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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强后,渣男他跪着求复合 全集

我是真千金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站在门口的许助理听苏凛动不动提离婚,也够不爽的,出声,“夫人……”“出去!”她一愣,看向沈棘年。意识到自己逾矩,忙低头,“是。”“可以松开了吗?”苏凛用下巴点点落在自己臂上那只手。沈棘年松手,苏凛迅速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又从桌上的抽纸卷里抽出湿纸巾擦被他握过的地方。自打决定跟他离婚,他的碰触她就反感起来。沈棘年阴着眸,看着自己的老婆当着他的面,在他握过的手腕处擦了又擦。擦完一张纸又一张……就似他有多么肮脏。这哪里是擦手,分明就是在摩擦他的脸面!看不下去,他绷着太阳穴转了脸。“苏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要离婚。”不明白?正擦着手的苏凛听到这话,控制不住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通红。看吧,这就是男人。她在家里受尽冷眼,在车祸现场痛...

主角:苏凛沈棘年   更新:2025-04-01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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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凛沈棘年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变强后,渣男他跪着求复合 全集》,由网络作家“我是真千金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门口的许助理听苏凛动不动提离婚,也够不爽的,出声,“夫人……”“出去!”她一愣,看向沈棘年。意识到自己逾矩,忙低头,“是。”“可以松开了吗?”苏凛用下巴点点落在自己臂上那只手。沈棘年松手,苏凛迅速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又从桌上的抽纸卷里抽出湿纸巾擦被他握过的地方。自打决定跟他离婚,他的碰触她就反感起来。沈棘年阴着眸,看着自己的老婆当着他的面,在他握过的手腕处擦了又擦。擦完一张纸又一张……就似他有多么肮脏。这哪里是擦手,分明就是在摩擦他的脸面!看不下去,他绷着太阳穴转了脸。“苏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要离婚。”不明白?正擦着手的苏凛听到这话,控制不住就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眶通红。看吧,这就是男人。她在家里受尽冷眼,在车祸现场痛...

《我变强后,渣男他跪着求复合 全集》精彩片段


站在门口的许助理听苏凛动不动提离婚,也够不爽的,出声,“夫人……”

“出去!”

她一愣,看向沈棘年。

意识到自己逾矩,忙低头,“是。”

“可以松开了吗?”苏凛用下巴点点落在自己臂上那只手。

沈棘年松手,苏凛迅速退开一步与他保持距离。

又从桌上的抽纸卷里抽出湿纸巾擦被他握过的地方。

自打决定跟他离婚,他的碰触她就反感起来。

沈棘年阴着眸,看着自己的老婆当着他的面,在他握过的手腕处擦了又擦。

擦完一张纸又一张……

就似他有多么肮脏。

这哪里是擦手,分明就是在摩擦他的脸面!

看不下去,他绷着太阳穴转了脸。

“苏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坚持要离婚。”

不明白?

正擦着手的苏凛听到这话,控制不住就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眶通红。

看吧,这就是男人。

她在家里受尽冷眼,在车祸现场痛苦绝望,在病床上任由孩子化成血水心如刀割……他全不知道!

她身心俱疲心如死灰要离开,他问——

为什么?

好委屈,好无辜哦。

满腔的恨意与怒意化成无言,苏凛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没有为什么!”

只有对男人还抱有期望,才会生气,才会委屈,才会想着倾诉,才会想要得到一点公平。

她不需要了。

“单纯就是不想过了。”

沈棘年头痛得再次揉起眉头。

苏凛在他面前就似一块铜墙铁壁,扒不开哪怕一丝缝隙!

“苏凛,没有正当理由我是不会离婚的。”沈棘年表明立场。

很认真,很严肃。

也很恶心!

苏凛咬着牙根笑,“正当理由太多了,沈先生但凡有心,稍稍找找就能找到!”

抬步,往外就走。

走到门口又回头,“沈棘年,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沈棘年沉默地看着她。

苏凛抽气一笑,“原来不知道啊。”

“那我换一个问题,对我这个妻子你了解多少?”

苏凛当然不指望能从沈棘年嘴里得到什么好回复,也不想留在这里自虐。

用后脑勺对他,“沈先生不想失去剩下的百分之九十财产,就尽快安排离婚!”

“希望下次见面,是在民政局的离婚窗口。”

离开时,绝决到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施舍。

“夫人……就这么走了?”

许助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凛的背影。

她果然不是来求沈总复合的!

“沈总……”

许助理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失误,却见沈棘年沉默着抬腿从她面前走过。

……

“安保设备已被破解!”

长指扯下耳边的通讯设备,身穿紧身衣的女孩转身捞起沙发里的男子,“跑!”

两人刚跑过长廊,一群黑衣人就围了过来。

女孩半遮了脸依旧可见一双俏丽的眼。

推着男人往后退一步,紧跟着眼尾一挑,扯着男人攻入人群。

快如闪电,只听得呯叭几声,冲在最前面的两名黑衣人被打倒!

另外几名黑衣人微微一愣,立马回神加入战斗。女人护着背后的人闪挪腾移,步步生风。

身上层出不穷的小物件随时敲打攻入安全范围的黑衣人,转眼间又打趴下好几人。

就在此时,女人侧后方躺着的男子突然睁眼,捡起地上的棍子朝她全力劈去!

呼呼风声贴着她的头皮刺来,对方又快又猛,眼见着就要砸到脑袋!

女孩身后的男子惊得啊一声尖叫,一屁股坐在地上。

呯!

千钧一发之际,一条腿飞过来,精准踢中握棍子的那只手。

棍子脱手。

咔嚓!

男人惨烈的呼痛声与棍子落地声同时响起。

一道轻巧的身影落在女孩身边。

两人相视一笑。

心有灵犀,互为后盾攻向不同方向的敌人。

转眼间,混闹的场面单方面宣布完结。

两道纤巧的身影周边躺下一片黑衣人。

“走!”

两人扯起地上吓坏的男子迅速跑下楼,跳上路边停着的一辆车,飞驰离开。

一排警车从远处呼啸而至,擦肩。

开车的女孩拉开口罩,露出娇俏的容颜,“烟烟。”

后头的女孩也拉开口罩,“阿凛。”

两人相视,眼里齐齐闪出泪光。

等将人平安送上船,苏凛才和洛焰歌并排走回来。

“对不起啊,烟烟。”

五年过去,苏凛依旧没勇气面对洛焰歌。

“当初没听你的话。”

洛焰歌故意板起脸,“现在呢?想清楚了没有?”

“想清楚了。”

苏凛沉重点头。

“想清楚了就好!”

气呼呼的语气。

下一刻,苏凛身上一暖,被紧紧抱住。

“你个坏蛋,就算嫁给了那个混蛋也不能不理我啊,五年来一次都没来看我,你太狠了!”

苏凛的眼眶一下通红通红,回抱烟烟,“烟烟,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这才对嘛。”

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革命友谊岂是说散就能散的,洛焰歌生完气就拉着苏凛跑进酒吧。

“欢迎咱们影正式回归!”

“不醉不归!”

洛焰歌举杯与她一碰,往嘴里就灌。

苏凛吓得连忙去拉她,“不行,不行,怀孕不能喝酒!”

“啊?我怀孕了啊。”

洛焰歌蒙了片刻才摸摸自己肚子,想起这回事。

苏凛无语。

要叫外人知道堂堂焰私下里这么拉垮,不知道烈焰的生意还做不做得下去。

宋瑾旸当初应该是看出了两人工作之外不靠谱,才派了个大学霸余许许处处跟着她们。

与苏凛和洛焰歌的学渣体质不同,余许许出生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从幼儿园开始成绩就是学校数一数二的存在,后来更是一举考取了最高学府。

以至于两人之后每每与余许许一块就会取笑她,上了那么多学,最终还不落得跟学渣一起工作。

余许许刚好就在本地,两人立马将她call了过来。

三个女人一台戏。

洛焰歌不能喝酒,两人也就不喝酒,陪着洛焰歌干聊。

“要不,跳舞吧。”

洛焰歌天生好动,光坐着实在受罪。

她指指台上道。

余许许和苏凛一起摇头,“不成,你怀着孕呢。”

“我保证只小小地扭。”洛焰歌举起两根手指起誓,小眼神说不出的可怜兮兮。

苏凛和余许许也知道多动症不动会要命,索性陪她一起上了台。

……

沈棘年坐在点了壁炉的房间里,长指勾着酒杯,眉底一片清冷。

“棘年,能不能别成天里黑着一张脸,怪吓人的。”他对面的年轻男人搂了搂怀里被吓得面色有些白的女孩,开口道。

放眼沈棘年身边,也只有他敢说出这样的话。

沈棘年这人太过严肃。

哪怕休闲喝酒,也绷着一张脸,总叫人觉得是在开一场关系生死的大会。

孟逸安和沈棘年携手走过很多年,一起开创了很多事业,如今又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也是为数不多知道沈棘年过往的人。


这是一场激情杀人案件。

男人仅仅因为与女朋友闹了矛盾就报复社会。

一场事故造成三十几人死亡,上百人受伤!

不停有证人在检察官和原告律师的要求下出庭作证,苏凛无意间滑过沈棘年和俞淑宁所在的位置。

但见俞淑宁苍白着一张脸缩在沈棘年怀里,不停颤抖,好不可怜。

不知情者,还会以为她在事故中不是划伤手指,而是断了一只手!

轮到俞淑宁时,沈棘年扶着她才能说出话来。

“当时真的好可怕,好可怕,他的车子见人就撞。”

“我走出来的时候刚好被他看到,吓得跌在地上……好在及时被救了出去,否则也一定会被撞到。”

俞淑宁可怜兮兮地伸出两根手指,在沈棘年怀里瑟瑟发抖。

从她看沈棘年的眼神就知道,那个救她的就是沈棘年!

舍身相救也就罢了,还为她擦破皮的手指费心费神,不是真爱是什么?

法官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打断她,“接下来,请下一位证人。”

下一位是苏凛。

“苏凛小姐。”律师叫。

苏凛立起,一步一步走向证人席。

正扶着俞淑宁回来的沈棘年听到她的名字猛地定住,目光急速锁紧朝自己走来的她!

苏凛与他错身而过。

立在证人席上。

律师公式化地确认她的身份,背后的屏幕上突然放出一幅幅照片。

律师:“苏小姐,照片里的人是你吗?”

苏凛静静看着照片里的自己。

全身是血,捂着肚子,从车里爬出来。

被抬上车,在乱成一锅粥的道路上毫无希望地等待。死死拉紧医护人员的衣,泪水碎了一眶。

在医院的急救室门口,闭着眼,任由泪水滚落……

原来那时候的她这样破碎,这样狼狈。

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律师又叫了声,苏凛回过神来,“是。”

“请你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律师道。

苏凛平静地陈述,“那天我刚好经过,在路边停了一会儿,没想到……”

缓缓说完,苏凛抿唇。

感觉有亮光刺着自己。

余光中见沈棘年依旧站在过道里,保持着看她的动作,目光震惊!

急救医生也出了庭。

对苏凛印象深刻。

“这位病人当时身上多处受伤,流血很多,我们赶到的时候她硬撑着从车里爬出来。”

“其实以她的伤情一般人是动不了的,但她怀孕了,想保住自己的孩子,所以忍了常人忍不了的痛,甚至冒着可能被截肢的危险硬生生把自己的腿从夹死的位置里拔出来。”

“她不停求我们帮她保住孩子……可惜,当时现场太混乱,车子根本出不去,所以……”

医生说着眼眶就红了。

虽然见过无数生死,但还是被苏凛感动得一塌糊涂。

又为不能保住孩子的命而内疚不已。

“当时要有人能帮帮她就好了,如果能在十分钟内赶到医院,也不至于……”

现场气氛无比凝重。

苏凛深吸一口气,不愿意把自己沉浸在过去里出不来,不过离开时还是真心对医生道:“谢谢您。”

那天的医生是唯一给她温暖的。

因为稀缺,所以珍贵。

做完证,苏凛抬腿走出去。

刚走出大门,手臂就猛地一紧,被人握住。

条件反射回头,对上的是沈棘年不淡定的眼。

“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那天你在车祸现场?”

苏凛静静看着他。

在她记忆里,沈棘年第一次表现得这么不淡定。

原来,他也会有激动的时刻呀。


见是宋瑾旸的号码,她做了个手势,走到门外接。

宋瑾旸打电话过来,无非不放心洛焰歌。

以前就紧张她,怀孕后连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紧张。

苏凛都替他累得慌。

却也替洛焰歌高兴。

这世上不是每个女人都能遇到这么在乎自己的男人。

宽慰完了宋瑾旸,她转身往回走。

不意一名女醉鬼一下撞过来,撞得她趔趄退了两步。

“对、对不起。”那人摇摇晃晃,嘴里吐辞不清。

苏凛摆摆手,正要走,那人却叫出她的名字:“苏……苏凛?”

苏凛偏头,才看到撞自己的人,是杨雪盈。

杨雪盈向来衣着得体,无论走到哪里都一副高知女性模样,身上喷得香香的。

此时虽然依旧穿着体面的衣服,身体却晃个不停,眼神迷蒙,一看就醉得不轻。

头一次看到杨雪盈这副模样,苏凛意外地闪了闪眼。

杨雪盈冲着她笑,“我被开除,你满意了吗?”

苏凛眸色浅浅,没有和酒疯子说话的想法。

杨雪盈却不愿意离开,晃着身子来到她面前,“可就算我被开除了又怎样?你也不过沈棘年身边的一个陪衬,在他需要的时候翻翻你的牌子,不需要就甩得远远的!”

“我被开除一千次也改变不了你的悲惨命运!在沈家,俞淑宁都比你值钱!”

“她在车祸里不过伤个小手指,沈棘年就派一架直升机去救。你呢?都要死了,沈棘年也没管!”

“有意思吗?”

“杨雪盈,开除你的不是我,别在我这里发神经!”苏凛冷声警告。

杨雪盈醉得太深,哪里肯听,“为什么不找你!就是因为你!”

说着,她突然哭了起来。

“就是因为你,我才被开除的。”

苏凛不想理她,正要迈腿越过,杨雪盈一下就跪在她面前,“苏凛,你告诉我,怎样才能得到沈棘年。”

“我学你穿旗袍,把自己装得像个江南美女。”

“可为什么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要求不高,只要你告诉我怎样才能进他心里,哪怕……哪怕只是像你那样被他翻翻牌子也好啊。”

杨雪盈边说,边拉开包包把里头的钱和卡一股脑塞在苏凛手里,“我有钱,给你钱,给你很多很多钱,只要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钱和卡苏凛没接,全都掉在地上。

杨雪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自打十八岁第一眼看到他,就念念不忘。”

“我想了好多办法接近他,他都不多看我一眼,最后碰上沈阿姨,才得到做瑶瑶老师的机会。”

“你知道我有多珍惜这个机会吗?我努力努力教好瑶瑶,不敢有一分钟的懈怠。”

“总以为把瑶瑶教好了,他就会多看我一眼,多爱我一点……”

“苏凛,你告诉我,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我改!”

苏凛沉默地看着杨雪盈,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虽然不至于像杨雪盈这样,但也疯狂地喜欢着沈棘年。

“不好意思,我帮不了你。”

“这种事你该找的是俞淑宁。”

沈棘年连她的牌子都没翻过,却给足了保护。

这才是真爱。

“苏凛,你在羞辱我是不是!”杨雪盈却不知道哪根筋搭得不对,发起火来,“把我跟俞淑宁那样的女人相提并论,在你心里,我连你都不如?”

苏凛:“……”

“我知道,你恨我,我被开除终于解了你的心头之恨,对不对!”

“可我做错了什么?不过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没理你罢了!”

“沈棘年才是你丈夫啊,你自己得不到他的心,弄得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没有,怪在我身上算什么!”


“怀孕十二周,出血严重,必须马上送医院!”

“路被堵死了!”

苏凛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急救车里,医生和司机焦急地看着车外。

外头一团乱糟,到处是血和扭曲变形的车子、栏杆。

半个小时前,一辆满载重物的大货车突然冲进中心地带,横冲直撞,见人就压,见车就撞。

她勉强跳进车里想要逃亡,还是被发了疯的司机连人带车撞飞了出去!

急救车到来后,她勉强支撑着说出身体状况就晕了过去。

如今醒来,救护车依旧在事故现场,纹丝不动!

“必须十分钟之内赶到医院,否则胎儿就……会不保!”医生沉重地道。

听到这话,苏凛顾不得身上的痛,猛地爬起,一把揪紧医生的衣袖,“救救孩子,求你,我做了九次试管婴儿好不容易才怀上的他……”

医生和司机同情地看着她。

不是他们不想,实在是……插翅难飞。

苏凛猛然想起,这里离丈夫沈棘年的公司不到100米,顶楼常年停着一架直升机。

只要联系到他,就能救孩子!

她哆嗦着拨了沈棘年的手机号码。

是助理接的。

她刚叫出沈棘年的名字,助理就打断,

“少夫人,不是跟您说了吗?要见沈总先背《语录》。”

“笼共就几千个字,您要真有心,也不至于到现在都背不出来。”

“车祸?我只是个助理,您又何必为难我!不好意思,现在有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嘟——

苏凛不死心地拨了沈棘年的另一个号码。知道这个号码一直是家庭教师在用,她痛得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道:

“能帮忙联系沈棘年吗?我受伤了,很严重。”

“您最好别现在打电话过来。”

“小小姐今天的手工没有得到老师表扬心情很不好,要知道您在这种时候还忙着与她抢沈先生,又该大发脾气。”

电话被家庭教师撂在一边,她再怎么叫也没人应答,话筒里传出孩子的声音:“叫那臭傻子滚远点!”

拨到第三个号码时,苏凛终于见到了丈夫沈棘年。

不知怎么地点开的视频通话里,男人眉角冷酷,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一个脸色脆弱苍白,满是破碎感的女人落在他怀里瑟瑟发抖,眼泪要掉不掉。

他低头垂首,握着女人的纤纤细指,为她指上不足一厘米的伤口消毒……

画面无比齁甜。

她认得这女人,是沈棘年的嫂子俞淑宁。

她想尽办法都无法联系的男人,俞淑宁随传随到!

她现在大出血,孩子生死未卜,她的男人却在为另一个女人不足一厘米的伤费心费神……

苏凛本就绞着的肚子愈发痛得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还是低声喊道:“救救孩子。”

助理的声音从画外传来,轻易将她的声音盖过,“少夫人先后打电话给我和家庭教师找您,说要用直升机。”

“别管她!”

视频终结在沈棘年冷酷无情的一句话里。

苏凛抬头,看到直升机缓缓从天空驶过。

这一天,她丈夫用直升机救走同场车祸里一个手指受伤的女人,对她、置之不理……

沈棘年一直说对俞淑宁没有想法。

她也相信他只将俞淑宁当嫂子。

可他连无关紧要的人都能如此关心,唯独对她不管不顾!

才……更伤人!

在沈氏,沈棘年的三个非自用手机号码高层人人备注,可以迅速调动重要资源,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联系到他本人。

他把这三个号码给了助理、家庭教师和嫂子。

唯独她这个正牌妻子不配拥有。

见他要背《语录》,联系只能通过助理。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常用号码。

可笑,真可笑!

没意思,太没意思。

因为沈棘年不管她,苏凛一个小时后才被送到医院。

接诊的医生不无遗憾地宣布:“孩子没保住。”

“要做清宫手术,家属呢?”

见苏凛一味闭眼流泪不回答,安静又绝望,像是一把割人心肺的刀,看着就疼。

医生既使见惯生死还是一怔。

忍不住望出去。

别的病床前都围满了家属和亲人,唯有她这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没有!”

苏凛用最后的力气扯掉胸前那条链子。

在医院里住了五天,期间没有任何人来看她。

手机一次也没响起。

出院这天,苏凛回到碧水湾。

婚后,她和沈棘年住在这里。

寸土寸金处建的顶级别墅,冷硬的铁灰色系装修不带一丝人情味,一如沈棘年本人。

此时,男人就坐在客厅铁灰色沙发里。

硬梆梆的立领顶着咳结,从头到脚一丝不苟,整洁到近乎严苛。仅能从旁边立着的箱子看出刚出差回来。

上位者的威严凝得空气都在发硬,他单手支着把手,见她进来冷峻的目光定在她腹部,“孩子,没了?”

听到“孩子”二字,苏凛喉头一阵发紧。

情绪还未爆发,沈棘年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很好,尽快养好身体。”

苏凛终于想起来,这个孩子沈棘年原本就不要的。

她有严重的先天性缺陷,沈棘年的医生团队将胚胎基因修了又修才重新放回肚子里孕育。

两年来她经历了九次胚胎移植才终于怀上孩子,却因为贪吃了一个冰淇凌,沈棘年要她把孩子打掉。

苏凛从来不忤逆沈棘年,但在这件事上她接受不了。

两人因此发生分歧,两个多月来她用各种办法试图让他改变主意,他却认为她在作,不断制裁她。

要不是她打电话告诉助理自己流产,怕依旧见不着他一面。

不消片刻,厨房里的佣人端上高档营养餐,摆了整整一桌。

沈棘年勾勾下巴,“好好吃,过几天去做个全面检查,尽早移植。”

要放在往日,沈棘年这么说,她一定会乐滋滋把东西吃掉。

此时,她一动不动。

只将医院里反复打磨的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沈棘年,我们离婚吧。”

沈棘年的眉头骤地拧紧,极度不悦,“苏凛,不要闹!”

这是沈棘年对她说过的最重的话。

不是因为有多爱她。

而是向来他只需要下命令,她会如提线木偶般全盘接受,完全不需要额外的教育。

离婚这么大的事,她以为他至少会为一句“为什么?”。

并没有。

在他心里,她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重要性远不及合作伙伴,亲人,嫂子,连家庭教师都比不上。

又何需费神?

苏凛捂着胸口痛得说不出话来,转头时一滴泪狠狠砸碎在手背。

酸楚在喉腔里翻涌,到嘴的那句“你有爱过我吗?”强力咽了下去。

都要离婚了,就别再自取其辱。

沈棘年的手机响起来。

他没接,转身朝外走。

这代表:这件事到此为止。

苏凛控制不住就想到那天她满身是血生命攸关找他时那些刁难的电话。

想到那短暂又漫长的100米距离。

想到冰冷的器械在体内搅动的痛楚。

想到他说的那一句:别管她!

她再也不想把自己活成一个悲剧!

用力咽下眼泪,苏凛猛地拉住他,“明天能办手续吗?”

沈棘年冷峻的脸上泛起阴沉,“婚不是你想离就能离!我苏棘年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你差点、就成功了。”苏凛接口道,声音再次哽咽。

“什么意思!”

苏凛倔强地扭过头去不回答,背对着他时方才允许泪水喷涌而出。

已不期盼眼泪能换得他的心软,不想……在离婚之时还被他鄙视!


比谁都清楚,杨雪盈一走,就是俞淑宁的天下!

她可不干!

当初俞淑宁打着沈济安遗孀的旗号回来,甚至连离开的借口都编得清清楚楚:沈济安突然离世受了刺激精神不正常,一直住医院。

谁都清楚,她回来是奔着沈棘年来的!

沈棘年如今管理着偌大的沈家,连带着沈家的亲戚都被他罩着,谁不想把这种男人掌握手中?

自己好不容易以苏凛有阅读障碍教不了孩子为由把沈瑶瑶弄在身边养,又把杨雪盈弄过来教她,就是为了断了俞淑宁的念想!

郑丽如可不愿意败在俞淑宁的手下,对沈棘年道,“这件事说起来,你也有责任。”

“苏凛为什么这么不受重视?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做老公的不待见她?”

“就拿车祸的事说,她怀着孕还伤那么重,无论如何也该把直升机安排给她。”

“你明明在现场,却不肯多问一问,抛着重伤不管管轻伤,有些人那点伤,估计到医院都好透了!”

明晃晃着点俞淑宁。

俞淑宁被说得面皮一扯,一味装软弱,“对不起,我当时……被吓透了,有些精神不正常,棘年是看我有发病的征兆所以才……”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我难辞其咎。”

难辞其咎却闭口不说怎么惩罚自己,不等于没说!

郑丽如暗自撇嘴。

……

苏凛接了刘妈一个电话,说沈老夫人有东西送给自己。

从余许许家下得楼来,看到路边站的却是郑丽如。

苏凛脸一冷。

对于这位婆婆唯一的印象只有刻薄,半点不想与她打交道。

“苏凛!”

她转身要走,郑丽如已看到了她。

平日里每次见她都一副等着她来请安的架式,此时却主动大步走到她面前,“刘妈临时有事,让我把东西带给你。”

苏凛接过。

是个小小的布袋。

布袋里窝了一双玉镯,晶莹剔透,冰清玉洁。

一看就是极贵重的。

哪怕郑丽如都眼前一亮。

“真没想到,老人家竟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传给了你!”

这双镯子是沈家的传家之宝,郑丽如早就想要,可惜沈老夫人就是不给。

“看来,她挺认可你的。”

郑丽如又羡慕又心酸。

沈老夫人突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她,苏凛也挺受宠若惊的。

自己如今都要和沈棘年离婚了,还拿这东西做什么?

得送回去才行。

“老人能认可你,也是好事一件。”郑丽如的声音再次传来。

接受到的是苏凛意外的目光。

几乎整个沈家都知道郑丽如不待见她,如今却说出这种话?

郑丽如脸上微微发烫,还是继续道:“我先前不认可你只是觉得棘年娶你娶得草率。”

“在你们领证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棘年是我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太在乎他,难免多想,连带着对你有了意见。”

郑丽如说在乎沈棘年时,苏凛差点笑出声来。

有些事不说破不代表不知道。

沈棘年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她可亲眼见证。

郑丽如不知道苏凛的想法,继续道,“不过经历了这么些事,我也想明白了,既然棘年认可了你,我也不想再坚持。”

“苏凛,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一次融入沈家的机会。”

苏凛:“……”

第一反应是,郑丽如一定吃错药了。

“杨雪盈呢?您不挺看好她的吗?”

一提起杨雪盈,郑丽如面上就不好看起来。

哪里有什么杨雪盈啊,昨晚就被沈棘年给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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