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全文》,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拂晓。魏国公府。“凉凉的...冰冰的...还有点硬...”“怎么感觉有人用刀,在抵着我的脖子?”陈辞旧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隐约间感受到,有一透着寒芒的锋利刀刃,就架在他的咽喉处,甚至吞咽唾沫都有清晰的触感....这梦也太过于真实了。“刀?!”“啊,真有刀抵着我的脖子,这不是梦!”陈辞旧猛地惊醒。哪怕天色未亮,也知晓这是一柄锋利异常,透着寒意与血腥气的快刀....“辞旧,醒了呀?”刀主人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谁?”“你是谁?”陈辞旧不敢动弹分毫,额头寖出一丝冷汗,警惕问询道。顿了顿,又故作镇定,威胁道:“趁夜潜入本公子的房间,你要做什么?”“这里是魏国公府,我乃国公长子!”陈辞旧是真的很慌,但一想到是在自家府...
《背刺者终被背刺:疯批的复仇指南陈宴陈通渊全文》精彩片段
翌日。
拂晓。
魏国公府。
“凉凉的...冰冰的...还有点硬...”
“怎么感觉有人用刀,在抵着我的脖子?”
陈辞旧在自己的床上,睡得半梦半醒,迷迷糊糊。
隐约间感受到,有一透着寒芒的锋利刀刃,就架在他的咽喉处,甚至吞咽唾沫都有清晰的触感....
这梦也太过于真实了。
“刀?!”
“啊,真有刀抵着我的脖子,这不是梦!”
陈辞旧猛地惊醒。
哪怕天色未亮,也知晓这是一柄锋利异常,透着寒意与血腥气的快刀....
“辞旧,醒了呀?”刀主人戏谑的声音,悠悠传来。
“谁?”
“你是谁?”
陈辞旧不敢动弹分毫,额头寖出一丝冷汗,警惕问询道。
顿了顿,又故作镇定,威胁道:“趁夜潜入本公子的房间,你要做什么?”
“这里是魏国公府,我乃国公长子!”
陈辞旧是真的很慌,但一想到是在自家府中,又很快冷静下来。
深夜潜入挟持的贼人,无非就是为了钱财。
只要保住了性命,日后有的是办法对付他....
“长子?”
陈宴乐了,似笑非笑,玩味问道:“我的好弟弟,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大...大哥?!”
听着这无比熟悉的声音,陈辞旧猛地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
错愕无比。
顿了顿,又继续道:“是你...怎么是你?!”
“你不应该在....?”
陈辞旧傻眼了。
这声音他绝不会认错,是陈宴,绝对是陈宴!
但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哪儿?”
“在天牢等着枭首?”
陈宴握着长刀,将刀刃在陈辞旧的肌肤上轻移,意味深长地反问道。
跟在身旁的朱异,适时点亮了屋内的油灯,露出了两人的真容。
“大哥,有话好好说,先把刀放下....”
陈辞旧梗着脖子,汗毛耸立,狠狠咽了一口唾沫,强行挤出一抹笑意道:“你越狱的事儿,爹一定会想办法替你遮掩的。”
“你这刚回府,还没去拜见爹娘吧?”
“待弟弟更衣,随你同往....”
字里行间好似都在为兄长考虑,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只是双方心知肚明,其中有几分真....
陈辞旧在看到陈宴那张脸后,就没有了那么慌。
他很清楚,眼下的当务之急是稳住陈宴,拖到父亲到来。
这个蠢货必定还跟曾经一样蠢!
“不用。”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我已经派人去通知陈通渊了....”
“大哥,你怎能直呼父亲的姓名呢?”陈辞旧闻言,一如既往地指责道。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小跑声与问询声:
“朱雀掌镜使大人在哪儿呢?”
“一切都是误会啊!”
陈通渊披着外衣,匆忙赶来。
片刻前,他抱着新纳的美妾,睡得正香,就被朱雀副使宋非从床上薅了起来。
并告知他的长子犯了重罪,朱雀掌镜使大人已经亲自来捉拿了....
“陈宴?!”
陈通渊踏入屋内,在看到持刀人脸的那一刻,满是难以置信,“你怎会在这里?!”
父子二人,在毫无沟通的前提下,极为默契地问出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那个最不该出现的人,为什么会出现?
“爹,儿子我活着回来了....”
“您是不是很失望啊?”
陈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陈通渊那精彩的表情,玩味道。
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见到自己这个想弄死儿子的亲爹.....
还真是一脸父慈子孝相啊!
“逆子,赶紧把刀放下,不要在这里胡闹!”
“赶紧随为父拜见朱雀掌镜使大人!”
面对陈宴的调侃,陈通渊根本无暇顾及。
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的只有,怎么在明镜司那位爷的手中,平安保下他的宝贝儿子....
更不能让这逆子,触怒了那位大人。
陈宴耸耸肩,把玩着手中刀,在陈辞旧的脖颈上移动,笑道:“真不巧,就是儿子派人传唤您来的....”
“大人!”
恰巧此时,宋非走了进来,朝陈宴行了一礼,坐实了其身份。
“什么?!”
陈通渊如遭雷击,连连后退两步,接受不了这个现实,颤抖地指着陈宴,“你就是新任的朱雀掌镜使?!”
“这怎么可能?!”
陈通渊被震惊得外焦里嫩。
当然,同样脑子嗡嗡作响的,还有被刀抵住脖子的陈辞旧。
父子二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朱雀掌镜使是陈宴,陈宴是朱雀掌镜使?!
他难道不应该在天牢,乖乖地等死吗?
“魏国公大人,是不是很惊喜?”
“很意外?”
陈宴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说着,手中的刀刃前移了几分。
向来养尊处优的陈辞旧,娇嫩肌肤被割开了口子。
殷红的鲜血寖在刀上,显得格外显眼。
“爹,救我!”
“疼!”
陈辞旧慌了神,急忙呼救。
“陈宴,不,阿宴,咱们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陈通渊原本准备呵斥陈宴,却猛地发现人为刀俎,连忙改了口,转变思路。
试图打感情牌来说服,这个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成为朱雀掌镜使的逆子。
“我也想好好说啊....”陈宴淡然一笑。
顿了顿,话锋一转,冷冷道:“可本掌镜使是来提调,废帝谋逆案钦犯的....”
“恕不能从命!”
说着,放下手中刀,抬起手来,拍了拍陈辞旧的脸。
“怎么可能?”
陈通渊脸色大变,诧异道:“辞旧何时参与了谋逆?”
“这一定是假的!”
在此时此刻之前,陈通渊完全没有预料过,自己也会有被回旋镖扎中的一天。
而且,报应来得快....
但明明参与其中的,是陈宴才对啊!
“冤枉!”
“冤枉啊!”
陈辞旧亦是疾声喊冤。
“我也是相信弟弟的....”
陈宴眨了眨眼,阴阳怪气道:“可谁让二叔畏罪自杀前,留下的认罪书里,供出了辞旧呢?”
“老二?”
“开元?”
“你对他做了什么?”
尽管陈通渊如遭雷击,却依旧敏锐地捕捉到了,最为关键的字眼....
“畏罪自杀”。
并第一时间联系到了陈宴的身上。
绝对与这逆子脱不了干系!
“父亲大人,你怎么能这么想儿子呢?”
陈宴装模作样地表演着哀伤,好似有说不出的心痛。
手中的动作却没有闲着。
一把掐住陈辞旧的脖子,将他径直拖拽提了起来。
四肢发达就这个好处,不需要陈宴再花时间去锻炼体魄。
“爹...”
“救...”
“救...”
“我...”
陈辞旧只觉呼吸困难,眼睛外突,紧紧抓着陈宴的手,却无济于事。
“混账东西,还不放开辞旧!”
陈通渊破口大骂。
想冲上来救人,就被朱异与宋非适时摁住。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挣扎,却无能为力。
“放开他也不是不行....”陈宴提溜着手中的“玩具”,似笑非笑。
陈通渊听懂了弦外之音,急切地问道:“你要怎样才能放过他?”
“五万两!”
陈宴不慌不忙,伸出另一只手,竖起五根手指,“买你儿子的命....”
“不可能!”
陈通渊没有过多犹豫,脱口而出的拒绝。
当爹的怎么能被一个逆子威胁呢?
若是就范了,之后势必更会蹬鼻子上脸。
陈宴并不意外,只是将陈辞旧扔在地上,“来啊,将家伙什弄上来....”
“请魏国公大人,瞧一出好戏!”
陈通渊望着陈宴那不怀好意的表情,一股不妙之感在心头升腾,“逆子,你要作甚?”
“自然是要审讯谋逆钦犯咯!”
明镜司驻地。
一座巍峨的建筑矗立眼前,厚实的青灰色砖石层层垒砌。
高大的围墙犹如一条蛰伏的巨兽,将内部严密包裹。
墙顶的垛口森然林立,仿佛是巨兽露出的尖锐獠牙。
正门处,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紧闭,铜制的门环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冷硬的光。
大门上方,高悬着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上书“明镜司”几个大字,笔锋刚劲有力,透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门口两侧,各站着一名绣衣使者。
“这明镜司也没有,传闻中描述的那般阴森恐怖啊!”
陈宴负手而立,环视而过,叹道。
顿了顿,目光落在那两名值守的绣衣使者身上,又继续道:“倒是人员极为干练!”
若是换作这个时代的世家子弟,别说是如此堂而皇之的点评了,就是站在明镜司前,大概率都会双腿发软了。
但这种类似的地方,陈宴曾经来过太多次了....
倒是这些绣衣使者,一看就是精挑细选过的,绝非泛泛之辈。
“嗯。”
跟在身旁护卫的朱异,惜字如金地应了一声。
正聚精会神感受着,明镜司内的气息。
有点高手,但基本上都能打得过,能保少爷全身而退。
“来者止步!”
“明镜司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立于大门左侧的绣衣使者,注意到了两人,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来,冷冷地厉声喝止。
“这是我的腰牌。”
陈宴将怀中的令牌取出,用力一掷,径直丢了过去。
在从天牢出来之时,尉迟渂差使的人不仅送来金印,同时送来的也还有这块腰牌。
“嗯?”
立于右侧的李璮,伸手接过,随性地瞥过上面的两个鎏金字体,“朱雀?”
顿了顿,又慵懒地问道:“你就是朱雀卫新任掌镜使?”
“正是。”
陈宴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下一刻,李璮瞬间变脸,满脸堆笑,“陈大人头一次来明镜司,想必不熟悉地形,我引你前往朱雀堂,可好?”
俨然一副热情的谄媚模样。
此人的身份,怕是不简单.....陈宴打量着李璮,淡然一笑,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陈宴得出这种判断,除了因为李璮的气质,异于另一值守的的绣衣使者之外。
更是因为,明镜司乃是规矩森严之地,他却可以随意擅离职守。
旁边那人甚至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更说明其不简单....
一路上,李璮如数家珍地向陈宴,介绍着明镜司的情况,像极了一个话痨,直到走到朱雀堂外,朝其中大喊:
“老宋,老张,还不快来拜见,你们朱雀卫的新任掌镜使!”
“是个极其俊朗和善的年轻人啊!”
拜见二字,咬得极重。
是满满的调侃。
片刻后,堂内走出了两个人,“喊什么喊?”
“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嗓门了....”
不耐烦的语气中,是极其的不待见。
那两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停在陈宴身前,相视一眼后,恭敬地行礼:“属下朱雀副使宋非(张文谦),见过掌镜使大人!”
这态度与对李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二位无需多礼。”
陈宴托起了两人,又指向身旁满脸欠欠的李璮,问道:“不知这位是....?”
很显然,陈宴对此人的身份,产生了浓厚的好奇。
张文谦瞥了眼李璮,是说不出的嫌弃,介绍道:“原玄武掌镜使李璮,现在是明镜司一看门小卒....”
“哦?”
陈宴笑了笑,玩味道:“身份跨度这么大?”
与他平级的掌镜使,成了看门小兵,这其中怕是有故事呀?
宋非耸耸肩,开口道:“因为偷看孙家夫人洗澡,还去偷未出阁的小姐,被督主革职,一撸到底了....”
“诶诶诶!”
李璮老脸一红,顿时就不乐意了,控诉道:“老子好心给你们送人来,怎么还揭人短?”
简直就是不当人子啊!
话音落下。
在宋非张文谦怪异的眼神,与陈宴欣赏的眼神目送下,李璮骂骂咧咧地快步离去。
陈宴强压着上扬的嘴角,收敛笑意,开口道:“劳烦两位大人,一刻钟内集结朱雀卫所属....”
说罢,凌厉的目光,落在两位副使的脸上。
捕捉着他俩的微表情变化。
却不料这二人,竟是不假思索,直接齐声应道:“是。”
“属下即刻去办。”
随即,就要转身离去,一点推辞都没有。
“等等!”
陈宴叫住了两人。
“大人,还有何吩咐?”宋非与张文谦回过身来,不解道。
陈宴双眼微眯,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么爽快就答允了?”
“都不打算为难一下我?”
空缺已久的岗位,空降的领导最容易被刁难、使绊子。
尤其若是没有他,朱雀掌镜使的位置,有极大概率会落在他二人之一。
所以,在来之前,陈宴甚至就已经做好了,让朱异杀人立威的打算....
结果,谁曾想竟能这么顺利?
真是令人意外啊!
“大人说笑了....”
宋非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大冢宰的任命,我等自唯命是从!”
在陈宴来之前,督主的命令就已经传到了朱雀卫。
他俩很清楚,对抗没有任何好处,那是在与大冢宰作对....
相反的是,这一位是大冢宰看中之人,与其打好关系,在他平步青云后,难道会不提携自己吗?
倒是两个有脑子的聪明人.....陈宴淡然一笑,眸中满是欣赏,摆了摆手,“去办吧!”
~~~~
夜。
镇远将军府。
内宅主屋。
“新买五尺刀,悬著中梁柱。”
陈开元坐在桌边,端着酒杯,口中哼唱着小曲,“夫人,来喝一杯小酒!”
姜初澄接过陈开元递来的酒杯,依偎在他的怀中,问道:“老爷,今儿什么日子呀?”
“怎的有如此兴致?”
美眸之中,满是不解。
自家夫君前几日还担惊受怕、愁眉苦脸的,为何忽得就转性了?
姜初澄,陈开元续弦的妻子。
三十又三的她,身姿丰腴,宛如牡丹绽放,尽显成熟韵味。
眉眼间藏着岁月沉淀的温柔,眼波流转,似有千言万语。
面若银盘,肌肤白皙如玉,泛着柔和的光泽。
“当然是有好事....”
“大好事!”
陈开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开怀大笑。
“什么好事?”姜初澄轻眨着美眸,问道。
“天牢那边传来消息,陈宴那蠢小子供认不讳....”
陈开元又给自己斟满一杯酒,极为激动,“认下了所有的罪状!”
“而且我陈家检举有功,还不受牵连。”
一箭三雕,如何能不让人大喜呢?
“真的?”姜初澄美眸大亮,玉手轻掩小嘴,满是难以置信。
自家夫君这些日子愁眉苦脸的原因,她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就是其暗中押宝前燕废帝,想搏一搏锦绣前途,却功败垂成,唯恐被大冢宰查出清算。
“那哪儿能有假?”
“都已经几乎盖棺定论了....”
陈开元扬眉,无比得意,斩钉截铁道。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
姜初澄眉开眼笑,柔声道:“是得好好喝一杯....”
“夫人,来,咱俩喝个交杯酒!”陈开元举起酒杯,穿过姜初澄的手臂。
就在又将一饮而尽之时,背后却传来一道调侃声:
“哟!”
“小酒喝着呢?”
“兴致不错嘛!”
“谁?”陈开元被猛地吓了一激灵,杯中酒洒了一地。
而且,那声音还是无比的熟悉.....
陈宴已经猜出来了,他的大腿爸爸意欲何为,但不敢明说。
作为走狗,该迟钝还是迟钝些好....
“从根上彻底绝了某些人的念想!”
宇文沪眸中闪过一抹狠厉,抬手拍在桌案上,一字一顿道。
杀气与寒意交织。
“大冢宰圣明!”
陈宴眨了眨眼,没有任何犹豫,附和奉承道:“废帝一死,前燕余孽就再没了复辟的借口!”
与大冢宰想要永绝后患不同,陈宴心中盘算的是,能从这位废帝身上,捞到哪些好处....
听说慕容灏的后宫之中,有一位皇妃年二十,美颜不可方物,还是南边梁国皇族中人。
“此事难办....”
宇文沪并不知陈宴所思所想,继续自顾自说道:“做不好就是千古骂名!”
处理废帝的难点,不在处理的方式,他早已被软禁,杀起来不要太容易。
主要是处理的方式,后续带来的影响,以及后世之名....
毕竟,司马氏令成济当街弑君,可是遗臭万年了。
“难办?”
“废帝?”
“废帝算什么东西?”
“屠龙的办法,我有九种!九种!”
陈宴猛地被拉回思绪,眼前一亮,神色亢奋,心中狂呼,难掩激动之色。
无伤屠龙很难吗?
这是在质疑他陈宴的专业性!
“此次本王不强迫你,若是觉着难,本王可以另寻他人....”宇文沪双眼微眯,沉声道。
他不想在这上面折了陈宴。
折了阿棠唯一的孩子....
大可以让一弃子去做,事后再杀了弃子,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不!”
陈宴迫不及待地拒绝,嘴角止不住地上扬,“能办,臣下能办!”
“大冢宰您可一定要,交由臣下来办!”
宇文沪眉头微皱,问道:“你想好了?”
眼底泛起了疑惑。
这可是一个不慎,就会反噬自身的烫手山芋,别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结果这小子倒好,自己说了可以推辞,却还争着抢着要?!
“是的,臣下定会替大冢宰分忧!”
陈宴颔首,抱拳郑重道。
那一刻,他身体里的每一个都在亢奋,整个人都在摩拳擦掌....
屠龙的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这个村,还去哪儿找这个店?
也就是大冢宰爸爸人好,信任他爱护他,才这么愿意给机会!
“好。”
“阿宴,那这个隐患,就交给你来处置了!”
宇文沪见陈宴如此斩钉截铁,也就不再犹豫,许诺道:“此事不易,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
“本王最大程度上满足!”
陈宴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色,似笑非笑,说道:“臣下的确需要,向大冢宰求一物.....”
~~~~~
夕阳西下。
议事结束后,陈宴被侍从送出了天官府。
朱异早已在外守候多时,快步迎了上去。
在两人离去返回之际,陈宴回眸看了眼,身后映照在落日余晖中的天官府,心中不由地激荡,暗自喃喃:“随心所欲生杀予夺,一句话就可以屠龙....”
“难怪权力这玩意儿,让世间无数人上瘾,为之痴狂,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
“我也想坐上那权臣的位置,宰执自己还有天下人的命运!”
那个瞬间,一颗种子在陈宴的心底扎根....
现在只是开始,他要一步一步一步,追到最高!
长安。
温府。
梳妆台前。
温念姝今日特意穿了一件紫衣绫罗,矜贵又雅致,发髻被听雨梳成端庄的飞云髻,头上坠着淡紫色宝石的流苏簪子。
贴身侍女秋兰立于左侧,欲言又止许久后,才开口问道:“小姐,你真要自降身份,还盛装去见那个陈宴?”
言语之中,是满满的嫌恶。
大冢宰那看似征求意见的询问一出,庭院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过了好半晌后,赵虔握紧椅边扶手,在经过无数利弊权衡后,目光冷冽,咬牙道:“绝不可轻易姑息!”
“更不能开了这个口子!”
在名利场上沉浮数十年,赵虔哪怕再脾气暴躁,也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必须要与达溪珏做出切割,划清界限....
这是唯一的最优解。
否则,将成为攻向自己的利刃。
“还是老柱国深明大义,令人钦佩!”
宇文沪微微一笑,拱手慨叹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本王也是如此想的,所以已命陈宴灭其满门,抄其全家,绝了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
说罢,轻转着玉扳指。
他要的就是赵虔这句话!
更是笃定了,这位在朝堂上多加掣肘的老柱国,哪怕再不情愿,再念及过往,也必会弃车保帅....
“宇文沪这厮还真是雷厉风行,也是真的心狠手辣!”
独孤昭双眼微眯,一言不发,静静旁观着这一切,心中暗道:“此番落听之后,才叫老夫与赵虔前来,怕是想借此敲山震虎....”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独孤昭一眼就看透了,宇文沪摆在明面上的心思。
真是好算计呢!
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切尘埃落定,逼得他们不得不就范,再以达溪珏的人头,以及楚骁峰等人的惨状,来震慑他们....
难怪宇文信那老家伙,临终前会选宇文沪辅政,接掌家业!
“一切由大冢宰做主!”
赵虔脸色阴沉得能掐出水来,但依旧没乱了方寸,“对这种敢犯上作乱之徒,就是不能留情....”
说着,余光扫过达溪珏的人头,以及无比凄惨的楚骁峰等人。
今日的一切,他尽数都记在了心头。
“依本王愚见还要晓谕朝野,以为百官警示!”
到了天官府后,一直未曾言语的宇文橫,在欣赏完赵虔的神情后,突然开口。
“阿橫所言极是!”
宇文沪与其交换了一个眼神,接过话茬,笑道:“那就辛苦赵老柱国监斩,将此四个乱臣贼子之首,传示天下....”
“好一手阳谋毒计!”
独孤昭盯着这一唱一和的兄弟俩,扯了扯嘴角,心中腹诽:“无论赵虔接与不接,他的威望皆会受损.....”
赵虔接了,亲自监斩部将,手下的心腹嫡系会作何想?
会不会有所动摇,会不会生出二心?
那若是不接,宇文沪必会在两人的关系上,大作文章...
怎么选都是坑,真是阴毒至极的阳谋!
“遵大冢宰之命!”
赵虔斟酌再三,最终选择了接下。
他当然知道两杯鸩酒都有毒,但也只能选毒性娇弱的喝下。
今日之事,也绝不会算完....
宇文沪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老柱国,陈宴那孩子替你清理了门户,保全了你老的清誉,是不是该有所表示呀?”
“那是自然的。”赵虔攥紧了拳头,沉声道。
“大哥这招高啊!”
“将陈宴直接摆出来,让赵老匹夫不敢在明面上对他出手....”
“面子上还得对那小子千恩万谢!”
宇文橫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前一亮,心中暗笑道。
陈宴动了赵虔之人,哪怕是受大冢宰之命,遭到报复是可以遇见的。
但偏偏又被如此摆了出来,让老匹夫捏着鼻子认了。
这可远比让他茅厕大吃大喝十斤,还要更加恶心吧....
“大冢宰若是无旁的事,那老夫二人就先行告辞了!”
“润啊!”
“别人家的媳妇儿就是好!”
陈宴走出关押处,脖颈上有些微红抓痕,却容光焕发,满面春风,整理着自己那略显凌乱的衣衫。
从穿越而来,就身处天牢死狱开始的压抑情绪,还有那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释放倾泻....
但不得不说,曹老板诚不欺他也!
“少爷,你这体力还真是不俗....”
“不是说雏儿的头回,都很快吗?”
朱异的声音,冷不丁地从身后传来。
除了调侃之外,更多的疑惑不解....
“艹!”
“妈了个巴子的,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还学会听墙根了?”
仍在回味的陈宴,被这毫无征兆的家伙,吓了一激灵,转过头骂骂咧咧。
他分明记得,在来之前是把朱异,给支开了的呀?
幸好不是办事的时候,不然非得吓得养胃不可。
“这不是担心有不开眼之人,打扰到少爷的雅兴?”
“再加上还得保护少爷的安全....”
朱异环抱着剑,面不改色,张口就来。
说得那叫一个振振有词。
“你他娘的!”
陈宴见状,咬了咬牙,强压下想踹他两脚的冲动,丢下一个字:“走!”
“是。”
~~~
朱雀堂。
议事厅。
“老张,这是陈开元那一脉的家谱!”
陈宴停在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文谦身前,从怀中取出一本册子,轻轻抛了过去。
“大人,你这是何意....?”
张文谦伸手接过,简单翻看后,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望向了陈宴。
家谱都整出来了,这位爷究竟意欲何为?
但隐约间,心头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只是有点不敢确信....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指尖轻点那本册子,淡淡道:“照着这家谱,将我二叔的子嗣,全部解决掉....”
那风轻云淡的语气,好似在陈述一件极为平常之事。
要处理的,好似也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人....
“大人,你是认真的?”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当真的亲耳听到之时,张文谦还是忍不住询问。
这家谱上记载的名字,不是别人,有一个算一个,皆是这位掌镜使大人的堂兄弟姐妹....
“老张,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陈宴目光一凛,轻拍张文谦的肩膀,平静地反问道。
血脉至亲?
恰恰就是这些至亲之人,将他一手送进了天牢,恨不得他早一点去死。
如今在这个世界上,能被陈宴视为亲人的,也就只有不弃不离的朱异与青鱼了....
“是。”
张文谦颔首,应了一声,似是意识到漏了一个关键人物,再次问道:“那陈开元呢?”
陈宴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指节轻敲,似笑非笑:“安排人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模样....”
“再模仿他的字迹,写一封认罪书!”
“记得将我那两个好弟弟,一起加进去!”
既然是投名状,那陈宴就一定会为自己,交一份完美的“答卷”。
谁让他正好专业对口呢?
张文谦闻言,愣了愣神,心中略作沉思,忽得眼前一亮,竖起了大拇指,“大人,高明!”
“高啊!”
做成畏罪自杀的自缢,都不需要在走流程,坐实所有罪状的同时,还直接绝了企图翻案,与营救陈开元的任何可能性。
再来一封认罪书,更是就成了板上钉钉的铁案,完美闭环。
所有的流程,都是合理合规合法的,谁也挑不出来毛病。
至于被捎带进去的两人,得罪了这样的兄长,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那一刻,张文谦只觉叹为观止。
如此缜密的谋划,这真的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这等天纵奇才,更像就是为了明镜司而生的!
陈宴摩挲着下颌,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特意叮嘱道:“二叔可是我的骨肉血亲,挚爱亲朋....”
“你们动手的时候,利索一点!”
顿了顿,又感慨道:“可惜不能用族谱,好想来个九族消消乐啊!”
说罢,长叹一声。
满是惋惜。
朱异听到这话,凑到陈宴身旁,提醒道:“少爷,你也在他九族之内.....”
“很快就不是了!”陈宴向后倚靠在椅背上,慵懒地翘起了二郎腿,波澜不惊道。
朱异没有再言语,只是默默注视着陈宴,眸中泛起了光亮。
少爷变了,与之前木讷庸弱、优柔寡断、顾念亲情、忍气吞声的时候,判若两人了。
夫人在天有灵啊!
让少爷在进了一趟天牢死狱后,开窍了....
一炷香后。
宋非领着抄家的一众绣衣使者返回。
并将所得的金银珍宝,全部堆放在了议事厅内,场面极其壮观。
“大人,这是在陈开元府上,抄出的财物明细清单,还请过目....”宋非走到陈宴的面前,将事先拟好的汇总呈上。
“折合白银五十三万两,珍宝地契无数....”
陈宴接过后,快速浏览扫过清单,笑道:“我这二叔还真挺会敛财的!”
陈开元这老小子,做官带兵都不是那块料。
但在贪污敛财上,却是天赋异禀,若是再给他些年,怕是还能捞的更多....
“大人,这些抄家来的赃物,可是要即刻封存入府库?”宋非躬身,请示道。
“封存什么?”
陈宴站起身来,拿过暂时存放银票的小匣子打开,取出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塞进了宋非与张文谦的手中,“拿着!”
没有人比陈宴更懂赚钱。
穿越者积累第一桶金,赚钱最快的办法,是制盐、肥皂、玻璃、炼铁、抄书吗?
不,都不是!
是抄家!
“大人,这是何意?”
张文谦被陈宴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不会了。
“大人,我们这公然贪污,不合适吧?”宋非愣了愣神,低声提醒道。
此时此刻,这两张一万两的银票,在两人的手中,像极了烫手山芋。
让他俩极其的胆战心惊。
贪这种银子,若是万一被查出来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
陈宴反问,眉头微挑,指了指自己,一本正经道:“你不拿,我怎么拿?”
“我不拿,大冢宰怎么拿?”
“这....”
宋非与张文谦相视一眼,哑口无言。
虽然听起来有点不靠谱,但又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
陈宴将手搭在两人的肩上,意味深长地继续道:“大冢宰不拿,你我怎么进步呀?”
不跑不送,降职使用。
只跑不送,原地不动。
又跑又送,提拔重用!
作为曾经顶级大佬的私人幕僚,陈宴深刻理解一个道理:
你如果不向一把手靠拢,不经常出现在一把手的视线里,不把一把手当成你的zz资源,那就很难出现在一级组织的考察范围里。
大冢宰又不是他爹,凭什么无缘无故地提拔重用他?
那一刻,宋张二人只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齐声道:“大人所言极是!”
同时,更是无比庆幸,自己押对了宝...
这位爷上去了,难道还能忘了他们吗?
“十万两孝敬督主,二十万两与各种珍宝,还有地契,孝敬大冢宰....”
陈宴笑了笑,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再拿个三万两出来,给咱们朱雀卫的弟兄们分了!”
“大家折腾了一夜,也都辛苦了。”
“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但凡任何好处,我绝不会一人独享!”
宋非与张文谦难掩激动之色,双手不住地颤抖,恭敬地跪倒在地:“愿为大人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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