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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新欢我嫁初恋,结婚当天你疯什么小说结局

不爱吃猫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只宽大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微凉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别捡了,去门卫大叔那借个扫把扫一下。”“......”熟悉的声音刺了她一下。纪子绵手上的动作一僵,头也没敢抬,跑出去拿扫把了。她一向要强,最不愿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了。何况三番五次的被曾经拒绝过她的男人撞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掉在地上的何止是垃圾......席宸锦站在散落的垃圾旁,一件清爽的白衬衫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气质脱俗,染上几分仙尘,令人无视了那一地狼藉。程楚苒目光倏地犀利起来,嫉妒火焰在心底熊熊燃起。上前和席宸锦搭话:“你是绵绵的男朋友吗?”“......”席宸锦淡淡的瞥了她的肚子一眼,便挪开了眸光。他冷淡的态度再次刺激了程楚苒。她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着纪子绵的缺点:“我是绵绵的...

主角:骆时一席宸锦   更新:2025-04-01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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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时一席宸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你选新欢我嫁初恋,结婚当天你疯什么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不爱吃猫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只宽大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微凉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别捡了,去门卫大叔那借个扫把扫一下。”“......”熟悉的声音刺了她一下。纪子绵手上的动作一僵,头也没敢抬,跑出去拿扫把了。她一向要强,最不愿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了。何况三番五次的被曾经拒绝过她的男人撞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掉在地上的何止是垃圾......席宸锦站在散落的垃圾旁,一件清爽的白衬衫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气质脱俗,染上几分仙尘,令人无视了那一地狼藉。程楚苒目光倏地犀利起来,嫉妒火焰在心底熊熊燃起。上前和席宸锦搭话:“你是绵绵的男朋友吗?”“......”席宸锦淡淡的瞥了她的肚子一眼,便挪开了眸光。他冷淡的态度再次刺激了程楚苒。她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着纪子绵的缺点:“我是绵绵的...

《你选新欢我嫁初恋,结婚当天你疯什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只宽大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腕上,微凉的声音从头顶飘来:“别捡了,去门卫大叔那借个扫把扫一下。”
“......”
熟悉的声音刺了她一下。
纪子绵手上的动作一僵,头也没敢抬,跑出去拿扫把了。
她一向要强,最不愿狼狈的样子被人看见了。
何况三番五次的被曾经拒绝过她的男人撞见她狼狈不堪的模样。
掉在地上的何止是垃圾......
席宸锦站在散落的垃圾旁,一件清爽的白衬衫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气质脱俗,染上几分仙尘,令人无视了那一地狼藉。
程楚苒目光倏地犀利起来,嫉妒火焰在心底熊熊燃起。
上前和席宸锦搭话:“你是绵绵的男朋友吗?”
“......”
席宸锦淡淡的瞥了她的肚子一眼,便挪开了眸光。
他冷淡的态度再次刺激了程楚苒。
她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着纪子绵的缺点:“我是绵绵的朋友,好心提醒你一句,她有未婚夫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实在不是什么干净的女人,看你长得这么帅,很容易被人骗,择偶要谨慎一点才是。”
席宸锦抬眸看向程楚苒,目光森寒。
“她守身如玉不干净,你孩子都怀上了就干净?”
“我跟我老公真心相爱,孕育孩子多伟大的事,怎么就不干净了,你这人说话也太刻薄了,等你被她骗的精光有你哭的。”
程楚苒恼羞成怒,拉了骆时一的衣袖求撑腰。
骆时一烦闷的甩开她的手,上前一步凝视着席宸锦眼睛,冷声问道:“她是不是守身如玉你怎么知道的?你试过?”
骆时一张口话就糙的很,简直不堪不入耳。
席宸锦眉峰一沉:“我不像你。”
“你清高,你了不起,不也没睡到她,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睡的女人多是想用量改变质吗?”
“你......”
骆时一被堵的哑口无言,怒红了眼,险些冲上去动手。
程楚苒从他身后拦住了他,扮起了和事佬:“老公~我们别跟这种人生气,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等他头上绿成大草原,他肯定能分清楚谁才是好人。”
“哼~假清高,像你这种人根本没人要,还在那装清高。”
骆时一朝着席宸锦忒了一口。
搂着程楚苒的孕身朝外走去。
拿着扫把进来的纪子绵正巧擦身而过。
程楚苒满眼得意的瞥了纪子绵一眼,双手故意的放到并没有显怀的孕肚上。
她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从纪子绵的身边略过。
她期待着纪子绵露出难过的神情,奈何对方面无表情,没有给出丝毫的反馈。
打出去的一拳露在了棉花上,脸色阴沉沉的离开。
纪子绵淡定的走到散落的垃圾旁边,无心搭理他人。
“谢谢。”
收拾好了才冷淡的跟席宸锦道了声谢。
没什么事,转身就想离开。
“你衣服脏了,不上去换一下?”
席宸锦好心提醒。
她低头看了一眼外套的口袋旁染上了一片污渍。
纪子绵淡淡一笑:“没事,这衣服旧了,我不打算要了。”
随手把外套脱下,一并扔进了垃圾袋。
临近过年,冷空气已经来临了。
纪子绵身穿一件宽松的蓝色毛衣就出门了。
席宸锦眸色沉了沉,追了上去,把搭在胳膊上的羽绒服递给了她。
“我的给你,别冻病了浪费医疗资源。”
“......”
纪子绵眸光倏地犀利起来。
他什么意思?
嫌她浪费医疗资源了?
纪子绵冷哼一声,一手夺过了羽绒服。
“放心,下次我看病的时候尽量避开点你们医院,我去浪费你对家的资源行了吧?”
嘴上抱怨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她得赶回去赶稿了,刚才已经浪费了好长时间,来不及回去加衣服了。
有白送的衣服不要白不要。
“你的给我,我家有洗衣机。”
席宸锦指了指她手中的垃圾袋。
外套毛茸茸的兔耳朵还在外面垂落着,甚至可爱。
纪子绵抿了抿唇,鼻头有点酸。
乖巧的从垃圾袋里捞出外套,递给席宸锦。
“回头我把外套洗好了给你送过来,你再把我的还给我。”
“嗯。”
席宸锦接过外套,轻声应允。
纪子绵穿上了他的奶咖色羽绒服,出门把扫把还给了门卫的大叔。
打了个车回公司加班。
羽绒服不是很厚,但比她毛绒外套更暖和一些,防风的效果更好。
回公司的路上脑海中始终都是席宸锦帮她说话的模样。
人生头一回看到有人如此坚定的站在她这边,心里总有股说不上的感觉。
席宸锦这样冷漠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对她好?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到她用吃过饭,还是没想通。
别人莫名的好意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直到打开手绘屏的那一刻,一颗心投入到工作中了,她才好受一点。
“我爱工作,小钱钱爱我......”
纪子绵嘴里不断呢喃着,投入了工作中。
优化她争取在一周内赶完。
现在的仲夏夜被骂上热搜了,需要尽快优化。
做的好的话,能趁着这波热搜,免费宣传一下。
仲夏夜是她的代表作,以后就算是离开了鹅厂,简历也会好看很多。
接下来的几天里,纪子绵除了回去洗个澡换衣服,几乎都是吃喝拉撒睡都是在公司解决的。
时常有同事从她旁边路过还要抱怨几句:“卷什么卷,就你厉害,给大家都卷猝死算了。”
“就是,都快过年了,也不让人松快两天,活该她病,下次估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抢救的回来了。”
纪子绵听到这些话,便是默默的戴上耳机,继续赶自己的稿子。
5天时间,她便画出了仲夏夜新的海报图,人物设计图。
跟建模组沟通好了工作,确定方案可行,她才敲开了琳达姐办公室的门。
“你这么快?”
琳达有些惊喜的接过她手中的U盘,插到了自己工作电脑上。
检查了一下稿件,询问道:“建模组那边通过了吗?”
“通过了,你这边审批一下,那边就开始准备了。”
“行。”
琳达爽快的在文件上盖章,把U盘递回给了纪子绵。
夸赞道:“我就说我没看错人,你的工作效率还是很不错的,就是身体需要加强一下,要尽快跟上公司的节奏。”
“明白。”
“给你提前放个年假,好好休息一下,年后回来可要给你增加工作强度了。”
“谢谢琳达姐。”
纪子绵拿着U盘交到建模组去。
回工位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她明白琳达姐不过是利用完了,不需要了,又要再次把她踢开了。
但......打工人,领导说什么,她们就得照做。
提前休年假,年后这个部门怕是又没她的位置了。
只能想开点,年后的事,年后再看了,这几日加班她的身上很不舒服,趁着假期去医院做个全面系统的治疗。
出了公司,纪子绵打车直接去了医院。

席宸锦眸光沉了沉。
沉声说道:“你先回去,我下班去找你,我帮你想想办法。”
“......”
纪子绵诧异的看向他。
随后点了点头。
她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医保局。
去医院正好证件都带齐了,查了才知道,爸妈早就没有给她交医保了。
在学校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断交了。
她竟然毫不知情......
回家的路上,思绪万千。
到家往沙发上一躺,考虑了一会,心有不甘,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回去。
“喂,姐,是我。”
接电话的弟弟。
纪子绵冷漠的说道:“爸妈呢?你让他们接电话。”
“爸去隔壁村帮人盖瓦了,妈在打麻将,我帮你喊一下。”
“嗯。”
她和弟弟没什么好说的。
姐弟的感情很一般。
弟弟对家里的事情也不太清楚,问他等于白问。
等了两分钟,老妈泼辣的声音才从电话传来:“你现在长大了,脾气见长,想挂电话就挂电话,想打电话就打电话,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纪子绵没有理会老妈的埋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的医保是不是没给我交?”
老妈想也没想,当场认了:“现在医保涨价涨的离谱,以前80块钱就能交一年,现在要380一年,你和你姐姐都还年轻,你们不给我们两个老的拿钱,我们在家哪里能挣到多少钱,拿什么钱给你们交?”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家里有什么事你关心过,我和你爸你们都不关心,年纪轻轻的关心那个医保干啥,年轻人哪里用的上医保的?”
“......”
听着老妈理直气壮的反驳,她鼻头一酸,止不住抽噎着。
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
她歇斯底里的对着手机吼道:“你怎么确定我用不到的,我万一能用到呢,你要看着我去死吗?”
“年纪轻轻的哪里有那么容易死,看你矫情的,你们年轻人就是没过过苦日子,老是那么悲观,心理这么脆弱下地干几天活就老实了。”
“年轻人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生老病死,没有医保,生病了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死。”
纪子绵抽泣着,情绪完全失控。
她真的不想死。
是人都害怕死亡,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的看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老妈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对劲,只当她是因为没交医保闹脾气。
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在学校学校交,你上班了公司交,我们没有义务给你交,你要交自己拿钱回来交。”
“我姓纪,你们没有义务,那我算什么?”
纪子绵满腔的委屈化为一句质疑。
爸妈的心底,从没把她当女儿。
她心里清楚,只是想亲耳听他们承认一次。
就一次就好......她的心就会死了。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还要有什么义务,现在是你对我们有义务了,还你算什么,你屁都不算一个,你回来看过我和你爸几回,结个婚还要我们老两口操心,你不孝顺就算了,能省点心啊,我们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我死了,你们是不是就省心了?”
纪子绵深呼吸了一口,猛地平静下来。
她从小学习就很上进,事事乖巧懂事。
在学校就算是被人拖进厕所打,也不敢和家里说,生怕给爸妈添麻烦。
工作再困难,再怎么穷到吃不上饭,她也不曾跟家里开过口要钱。
她从不像弟弟,学习差,还四处惹是生非。
但在爸妈的眼里,弟弟永远都是那个乖孩子,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而她......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算的上“省心”?
“哎哟,马上就要过年了,我看你就是存心找晦气,你要死就死外头,别死在家里添晦气。”
老妈骂完,烦躁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嘟”一声切断。
家里无边的寂静环绕着她。
她愣神着,坐在沙发上,任由眼泪不断滴落,发不出一声哭喊。
门铃的声音响起,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起身,木楞的走到门前,神情呆滞的拉开门。
席宸锦看出了她的异常,心脏瞬间被一股力量攥紧。
毫无征兆的上前一步,环抱住了她的肩膀。
有些虚飘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力压住,纪子绵猛然缓过神来。
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环绕在鼻翼四周,冰凉的皮肤突然传入温暖的体温。
无法哭出来的她,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席宸锦错愕了一瞬,用脚踢上了门,抱的更紧了些。
静静的听着她哭,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静静的聆听她的悲伤。
纪子绵压抑了多天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
一哭就是半小时。
天黑了,两人也都没有开灯。
席宸锦就这样安静的在黑暗中拥抱着她。
哭完了,她还一时停不下抽泣,转身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一抽一抽的问出了多日来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
席宸锦被她的问题问笑了。
他一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猛的愣住,转瞬又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席宸锦。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你和我既不是朋友,你也......你......也不喜欢我。”
“......”
她的控诉充斥着满腹的委屈。
席宸锦微愣。
他怎么会不喜欢她?
正是因为足够喜欢,才会狠心推开。
纪子绵全程低着头,错过了席宸锦眸中那一汪没能压制住的爱意。
“那你就当我是医者仁心吧。”席宸锦语气平平的说道。
纪子绵抬起头来,忽而一笑。
讥讽道:“‘医者仁心’在当代似乎行不通,没钱,就没有医者仁心,有限的资源是要留给有钱人的,做医生的也要谋生,又有几个会损害自身利益去拯救他人?”
叹了口气,纪子绵轻嘲道:“再说了,那么多的病人,你们救的过来?”
“我承认你说的是很现实,但也不全是这样的,有的病人的确是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在能力范围内能救的,还是会抢救一下的,尤其是像你这样年轻的,人生才刚开始,做医生的也会感到惋惜。”
“我没有三十万,我也没有医保,席医生要不要留到我去世的那天再惋惜?”
纪子绵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
也坦白了她的困境。
她的狼狈都被席宸锦撞见了,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我有个办法能帮你,但是需要你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卖身?我这样的还值钱吗?”
纪子绵自嘲三连问。
她想不出她一个穷鬼病秧子,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纪子绵回到家拿起帆布包,随便塞了两件方便换洗的衣服,放了两套一次性牙刷。
其余的东西都没动。
搬家后还没怎么整理过家里,趁着收拾的空挡,把家里整理了一下。
下楼吃了个午餐,直接打了个车去医院办理住院。
她一路上心情都有些忐忑。
手术都有风险,她身边连个陪伴的亲人都没有。
既害怕,也有些失落。
她的家人......从未参与过她人生中的重要时刻。
不管是毕业典礼,还是生病,她永远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看着那些有家人陪着进医院看病的女生,她羡慕的眼眶微微发红。
快要走到门诊大楼时,一个女生摇摇晃晃的朝着她这边走来。
纪子绵眼尖的认出了是之前帮她的那个护士,朝着她挥手打招呼。
忽然,那人身形猛地晃了一下,倒了下去。
“小姐姐......”
纪子绵迅速上前查看她的情况。
正是下午交接班的点,门诊门口没什么人,纪子绵尝试叫醒她。
发现护士小姐脸色异常惨白。
立刻使出浑身的劲,抱着人就朝着急诊科大楼跑去。
把人送到急诊,她才从通讯录里翻出了席宸锦的电话。
席宸锦正在办公室休息,接到纪子绵的电话,马上赶到急诊这边来。
“翟护士连续加班三天没回家了,身体透支的有点多,各项指标都很低。”
席宸锦跟急诊的同事打听了一下,赶紧来跟纪子绵说。
有些疑惑的问道:“你和翟护士是朋友?”
“没有,之前在洗手间,我裤子脏了,她帮了我一次。”
她的病,总是会出现这种意外状况。
生病是件很消耗尊严的事,身体不可控的感觉能摧毁所有的自信。
翟护士与她素不相识,便愿意帮她,并且跟她说了一些很暖心的话。
这样一个顶好的护士,却累到自己的身体都吃不消。
纪子绵不经有些感慨。
大家都被工作压榨到连身体的健康都顾不上。
那些幸福的人生到底是谁在过啊?
“翟护士人很好,工作也很认真,放心吧,院内的同事都和她关系很好的,她不会有事。”
“嗯。”
纪子绵点了点头,跟着席宸锦朝门诊走去。
席宸锦的视线总是断断续续的落在她的胳膊上。
盯着她很不自在:“你干嘛一直看我?”
“没想到纪同学力气还挺大,急诊的同事说你抱着翟护士健步如飞,超厉害呢。”
“......”
纪子绵脸颊一热,立刻转头看向别处。
小声嘀咕:“救人一时着急,平时我力气没那么大的。”
她害羞了。
席宸锦只觉得她特别可爱,很善良,又有点笨笨的,她的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魅力。
怕给她吓跑了,他没再调侃她。
带着她来到了办事窗口。
收费处的同事刚上班。
席宸锦跟护士交代道:“纪子绵的住院手续帮忙办一下,我已经让陆医生开好了。”
“哟,席医生亲自来啊......怕不是早上的喜糖是......”
护士有些八卦的朝着席宸锦身后看去。
纪子绵社恐的躲在席宸锦背后,让护士只看到了一片衣角。
席宸锦点了点头,护士马上笑嘻嘻的开始帮他办理手续。
办好手续,席宸锦带着纪子绵上了住院部26楼。
“独立病房吗?”
纪子绵震惊的发现,病房虽小,但是只有一张床位。
普通病房都是三张床位的。
有时候床位紧张还会加塞一张床,四个人挤在一个狭小的病房里。
“嗯,院长给的特权。”
席宸锦接过她手上的帆布袋,放到病床旁的沙发上。
安慰道:“你安心住下,一会陆医生会来帮你做检查,你不用紧张,他是我师兄,比我更权威。”
“你们医生的家属待遇都这么好的吗?”
纪子绵环视一圈,发现这间病房的装修完全不同于那些普通病房,连墙壁都是刷的粉白配色。
窗帘也都是特殊的粉色,通风和视野也都很好。
甚至比私立医院的装修还要精致一些。
这待遇也太好了......她心底有些不踏实。
“特聘的主治医师家属才有的待遇。”
席宸锦眉心微挑,眉宇间满是自信与傲气。
纪子绵崇拜的双眸盯着他。
有些后怕的叹了一声:“还好你对我没有所图,不然我哪儿顶得住?”
席宸锦抿唇轻笑,笑的像是狡诈的狐狸。
纪子绵正好背过身去,没有看到他鸡贼的表情。
“我上班时间到了,去忙了,你在这里等着就行,我师兄一会就会过来的。”
“嗯,去吧。”
她和席宸锦虽然领证了,但两人相处起来还是很变扭。
说话间总是隔着一层薄膜,疏离又陌生,不像夫妻,也不像朋友。
席宸锦去值班了,她一个人坐在病房无所事事的玩着手机。
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等来了他的师兄。
陆医生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这三项检查我给你开好,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了,我们再排手术时间,没问题吧?”
陆医生声音很温柔。
纪子绵完全没有紧张的感觉。
乖巧的点了点头。
等人都走了才好意思笑出来。
她以为和帅哥玩一块的,颜值应该都差不多。
没想到陆医生已经是地中海了。
一想到席宸锦行医多年后,也成地中海,莫名的戳中了她的笑点。
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接下来的检查做起来,她都比较放松。
晚上医生查完房,她准备睡了。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姐姐打来的。
她起身关好门窗,确定姐姐听不到任何医院的广播才接通了电话。
“绵绵,你怎么都不回信息啊,家里出大事了。”
姐姐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她的一颗心也被提了起来,嗓子一紧,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骆时一的他妈妈到咱家提亲了,带了三大车的礼品,妈说让你赶紧请假回来结婚。”
“......”
闻言,纪子绵眸色骤冷,紧张的情绪烟消云散了。
冷声道:“你跟妈说,骆家的东西她敢收,就让她自己嫁过去。”
“绵绵,你别说气话,这事你毕竟是当事人,你真得回来一趟,妈现在身体很不好,她受不了刺激。”
姐姐头一次站在妈那边帮妈说话。
纪子绵瞬间有股被姐妹背叛的无名火直冲脑门。
“姐,以前弟弟帮妈说话就算了,现在怎么连你也这样了,妈受不了刺激,我就受的吗?”
纪子绵好不容易稳定一些的情绪,顿时崩溃瓦解。
委屈的大吼:“我年轻,我身上没病,我能受得了刺激,我就该死是吗?”

“我家不用你去了,你好好陪你的男朋友吧。”
席宸锦气极反笑,冷哼一声离开了病房。
乔天川目光凌厉的目送席宸锦离开。
这个男人出现在绵绵的面前,他就有一种强烈的危机感。
男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
乔天川故作平静的打听:“那个医生是你的追求者?”
纪子绵自嘲一笑:“是拒绝过我追求的男人。”
“你心心念念那位高冷男神?”
“嗯。”
纪子绵轻嗯了一声,扭头闭眼养神。
头昏昏沉沉的,吊瓶挂着更是十分口渴,她不想多说了。
她扭头的瞬间,乔天川眼眸深沉,晦暗不明。
纪子绵什么都不想管了,乔天川坚持要陪她,她也没再赶人走。
闭上眼睛,安心睡了几个小时。
醒来,吊瓶已经挂完了。
身体上的不适也得到了缓解,就是四肢还是有些麻麻的感觉。
“走吧,我要回去了。”
她掀开被子,动作有些迟缓,伸脚勾床边的鞋子。
乔天川弯腰,帮她穿上鞋子。
一手扶着她,一手去拉他的行李箱。
纪子绵刻意拉开了一些距离,婉拒道:“我好多了,我自己走就好。”
在学校她就习惯了跟乔天川保持距离。
这么多年,两人虽然是好友,但她也时刻记得与他保持男女之间该有的距离。
在老家那个小山村,哪怕只是他们走在一起,也会招来很多闲言碎语。
那些人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可以毁掉一个人的清白。
她惧怕人心的肮脏,不想被人误会。
腿麻木过后还不是很利索,她笨拙的朝着收费处去缴纳费用。
“你的费用都结清了。”
缴费处的人告知她费用全部都结完。
纪子绵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乔天川。
却见他摆了摆手:“不是我交的。”
“???”
见她满眼疑惑,乔天川有些酸涩的打趣道:“也许是你的高冷男神呢?”
纪子绵沉思了片刻,摇了摇头。
席宸锦没道理会帮她缴费才对。
他不像是好心泛滥的人。
“算了,走吧。”
病了一场,纪子绵想通了许多。
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深究了。
想的太多,没好处,徒增烦恼。
指不定死在哪天呢,她不想再为任何事费神了。
出了医院,乔天川还是坚持把她送到了出租屋楼下。
“有空我请你吃饭。”
麻烦到了人家,纪子绵只想赶紧请顿饭还清人情。
乔天川也没拒绝,微笑着答应了。
看着出租车拐出了胡同,纪子绵才转身上楼。
回到家,发现家里的门敞开着,她的东西大部分都在门口。
她着急走进去,迎面而来一床被子,将她击倒在门口。
“哟,没死啊?”
房东太太尖锐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纪子绵从被子底下挣扎着爬起来。
愤怒的看向房东太太,咆哮道:“我房租还没到期,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凭什么?凭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房东太太看到她也没了好脸色。
没有人会愿意自己价值近百万的房子变成凶宅。
那点租金也就够补贴房贷,这要是贬值了,她又跟谁哭去?
房东的话如同一击闪电,劈的纪子绵楞在了原地。
眼角的泪珠摇摇欲坠,哽咽着说道:“你说过给我时间搬的,我又不是不搬,你这样我住哪?”
“我管你住哪,我是看你小姑娘一个人在这可怜,才宽限了你几天,谁知道你得了什么毛病,三天两头不是跳楼就是昏死,你死这了,你让我这房子怎么办?”
“我这几天太累,身体不舒服而已,你总要给我点时间搬啊。”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情绪,又在一瞬间翻涌。
纪子绵尽力耐着性子跟房东太太沟通。
换来的还是房东太太的白眼。
房东朝着地上的东西踢了两脚,朝门口走了两步:“给你时间让你死里头祸害我啊?”
“走走走,赶紧带着你的东西滚蛋,你爱死哪死哪,别死在我这脏了我的地方。”
房东大力的推搡着。
纪子绵刚出院,身体还软绵绵的,一个没站稳,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额头在门上磕了一下,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房东动作麻利的关上房门:“我都没使劲,这可是你自己摔的,这是你的押金,退你,别想讹老娘!”
房东从口袋掏出几张钱扔地上,冷哼一声就走了。
纪子绵捂着额头上的伤口,抿唇咽下了所有委屈。
强忍着眼泪,一张一张捡起了房东扔过来的押金。
这是她身上最后一点钱了。
屋外开始飘起了小雪。
她的心和气温一样寒冷。
快过年了,陵海开始降温了。
她走到楼下的药店,拿了点外伤药。
店员看她可怜,帮她包扎好了额头上的伤。
拖着千疮百孔的身体,回到出租屋门口,把生活必需品整理到了两个箱子里,剩下的叫楼下收破烂的阿姨帮忙收拾,那些纸箱之类的就算是送她了。
纪子绵带着仅有的两个箱子,打了个出租车,开了个日租房。
箱子扔地上,身心俱疲的倒在床上。
环视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思绪有些恍惚。
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家......
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女孩子好像是没有家的。
出生的那个“家”,从没有过她的房间。
她是和姐姐挤在一个房间长大的。
家里有自己房间的是弟弟。
她们出来以后,住的房间也早就成为了家里的“杂物间”。
过年回家,也只是在家草草打个地铺,像乞丐一样被收留个几天。
在外工作,租的房子,即便是有合同,房东也可以随时给你赶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像只流浪狗,被人赶来赶去的,没有一点归属感。
昏暗的日租房里,迎不来曙光。
纪子绵埋头睡了一天,换了身衣服,照常上班。
眼泪仅限昨日,泪水擦一擦,班还是要照上的。
相比一个个穿着精致的同事,她上班只能算是穿的像个人。
她匆匆忙忙踩在最后一秒打了卡。
前脚刚踏进办公室,就有一个不属于她们部门的“熟人”在她的工位上坐着。
一看就是在等她。

“你也知道咱爸妈在农村待了一辈子,他们哪见过那么多好东西,他舍不得送走的,你现在不回来,妈就要到城里头去找你了,她是不知道你住哪嘎达,那姓骆的和你朝夕相处,他能不知道吗?”
听到妹妹的哭声,纪招娣心疼不已,苦口婆心的劝着。
谁知道骆家会搞这套。
她看出来了,骆家这是想要霸王硬上弓。
就像当年逼着她结婚一样,招数不同,但是套路如出一辙。
纪子绵在姐姐的提醒下,也有些害怕起来。
骆时一和她住在一个小区。
爸妈要是来城里,她就完了。
纪子绵怒骂:“卑鄙!”
骆时一分明就是想要逼她结婚。
速度够快,也够狠的!
“骆家那小子不是有女人了吗?怎么非抓着你不放啊?”
纪招娣想不通这点。
按理说骆时一出轨了,他只会想着退婚和那个三在一块才是。
“他只是想得到,我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件商品,得不到就加点价钱,我就是一个他轻而易举就能用钱买到的一个物件。”
纪子绵冷冷的说道。
她和骆时一相处了有一段时间了,对他了解的也算透彻。
他就像是个被惯坏的小孩,想要什么就只是想要抢回来。
到手了,他也不会珍视的。
她在差点被疾病疼死,他丝毫没有关心过。
就在他妈妈的医院就诊,病历随手可查,他甚至都不屑去查。
他在乎的只有他自己。
纪招娣一听骆时一是这么个人,更替妹妹发愁了。
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还真是不好办了,你也知道,咱爸妈别的都不好搞,就是见到钱就不行了,你现在不回来是可以,他们找到城里头去呢,你工作都干不成了。”
“逼急了,我带他一块下地狱!”
纪子绵既愤怒又无力,只能咬着牙放狠话。
“妹啊,你遇到事情不能老是这么冲动,他是个烂人,你不能因为这么个烂人就不活了,不管遇到什么事,人得活着才有希望。”
“哪儿有希望了?”
纪子绵反问道。
她哭着问姐姐:“摊上这么个贪财的爹妈,哪里会有希望,读书读滴再好还不是像家里头的猪一样,一到过年了就想着卖个好价钱。”
她从没这么共情过猪。
到年纪了种猪就要被拉去配,其他的能卖就卖,不能卖的宰了炕腊肉吃。
一猪三吃,不管怎么样,养猪的人都亏不了一点。
“胡说,读书读的好你才能去大城市生活,你那工资多高啊,接触的人也都不一样,你要在大山里,那山里的男人就知道生娃,他能懂个屁啊。”
“我每天不是上班,就是加班,我摸电脑摸的比男人都多,我哪能接触到什么人啊?”
和姐姐从小一块长大的,她现在忽然觉得和姐姐之间多了一堵隐性的围墙。
她好似被困在围墙内了。
所有人都觉得围墙内的日子是好日子。
没有人知道,她就算是辛辛苦苦读了半辈子的书,进了大公司。
也只是个攒不住什么钱的社会边角料罢了。
“那也比不读书的强,你在外边自由,你能自己打工养活自己,不像姐姐我,只能在家仰仗着男人赏几个是几个。”
纪招娣说到手心向上,声音小了些。
这些年的心酸早已经习惯了往肚里咽。
但说起来,也还是委屈的。
纪子绵低头不语,只是一味哭泣。
姐姐说的没错,她唯一幸运的就是还有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就算是加班再辛苦,也比在家给男人生孩子带娃来的要有尊严。
“姐......我不回去,他们闹就让他们闹吧,大不了这条命就还给爸妈算了。”
“你最近怎么总是说话很悲观,这有点不像你,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家里呢?”
“没有,我就是工作有点累。”
“工作再累也要好好干,你领导现在生病,你好好巴结巴结人家,说不准能升个职什么的,以后的日子呀,都会好起来的。”
“嗯,我过几天要陪领导出国治疗一个月,回来再联系。”
“出国?出国好啊,我妹能出国了,不愧是我妹,真有出息,给姐姐长脸了!”
姐姐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她的心又是一痛。
慌忙道了声再见,赶紧挂断了电话。
她站在病床边,捂着胸口,呼吸的节奏有些紊乱。
胸闷的厉害,头也越来越沉。
身体快要栽倒的时候,一只大手拦腰托住了她。
“深呼吸,冷静点,慢慢吸气......吐气......”
席宸锦身上的温度渐渐温暖她冰冷的皮肤。
跟着他的指挥,她尝试着调整呼吸。
慢慢的,头昏的感觉渐渐得到了缓解。
见她状态平稳下来,席宸锦才满眼担忧的低头问道:“你怎么了?”
他的温柔,瞬间击溃了她所有坚强的伪装。
眼泪倏地的落下。
她满眼委屈的向席宸锦倾诉:“骆时一他明明就不喜欢我,他非要逼着我家里,让我嫁给他,他都和苒苒有小孩了,我不想无痛当妈。”
“那你可以跟你爸妈说,拒绝他不就好了?”
席宸锦说的轻松。
纪子绵凌厉的眸光扫向他:“拒绝有用的话,我还干嘛要这么难受?”
“......”
席宸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反向安慰了。
他沉默下来,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坐在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放到他的手心上。
“如果你信的过我的话,可以把你的情绪垃圾倒出来,我就算是不能替你出主意,起码是个不会泄密的聆听者。”
掌心的温暖,让她放松了不少。
纪子绵垂下眼帘,委屈巴巴的说着:“我在他们的眼里就是一个商品,一个想买,一个给钱就卖,像一头猪,被明码标价。”
“噗嗤......不好意思,第一次听到有人骂自己是猪的。”
席宸锦强压着嘴角不断上翘的弧度,一副快要憋出内伤的模样。
对视上纪子绵怨怼的目光,才收住了笑意。
“如果你就是因为这件事烦心的话,为什么不告诉家里,我们结婚了?”
纪子绵被席宸锦的问题问倒了。
迟疑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占了你的家属名额,已经换取得够多了,如果让我家里知道了你的存在,我怕他们会把你当成新的取款机。”
“所以......他们把那小子当取款机了?”
席宸锦眸色微凉,一抹危险的气息从眼尾闪过。
纪子绵抿唇不语,但她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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