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的就被我制服了。
只可惜,来杀谢朝安的追兵太多了,我和阿弟绕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摆脱他们。
后来阿弟提议他去引开追兵,让我带人先离开。
“阿姐,你放心,我一会就能回来。”
我看着阿弟的身影,咬牙背着谢朝安继续走。
幸好我平日上山打猎,下地耕农,练就了一身力气,否则真的扛不动他。
一路上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才将早就已经昏迷的谢朝安安置在草屋中。
匆忙去镇上请了郎中,拔了谢朝安身上的利箭,堪堪救回来他一条命。
郎中开了药方,反复叮嘱需要连续不断地喝一个月的药。
我将这几年攒的银两细细的算了下,除去给郎中的,发现只够开几天的。
我瞬间有些后悔,貌似救回来了一个吞金兽。
我恼怒的看着谢朝安。
“等你好了后,定要朝你讨回来。”
忙完一切后,我突然意识到,阿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已是半夜,他从未回家这么晚过。
崎阳山离这并不远,最多一个时辰的路程。
我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阿弟他,失踪了。
谢朝安伤的很重,连续喝了五天的汤药也没有醒。
家中所存的靠狩猎打回来的皮毛这几天也变卖的七七八八。
为了给他凑齐买药的钱,我将家里的老母鸡卖了四只,留下一只下蛋。
直到最后一张兔皮卖完,谢朝安拿药的银两也并未凑齐。
迫不得已,我将娘亲留给我的那根银素簪子拿去当铺卖掉,换了一些银两回来。
我恶狠狠的盯着他,口中威胁。
“等你醒来后,我就让你干长工,天天让你干活,直到把我的簪子赎回来。”
纵是心疼钱财,可终归是一条人命。
从小爹爹就教育我,要与人为善,不能见死不救。
悉心照顾了谢朝安半个月,他总算醒了。
醒来后,他就直直的看着草屋上方,一句话也不说。
问他名字,是哪里人,家又在哪里。
可他就彷佛是个木头人,一句话也不回。
我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突然想起遇见他的那一天。
那个时辰天微微亮,山顶上浮现出一缕鱼肚白。
但并不刺眼,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朝安。
谢朝安三个字就这样出现在我脑海中。
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配他。
我对他说,给他起了一个新名字,以后就这样叫他了。
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我在他旁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
什么隔壁李大娘家的大黄狗偷吃了村西头王寡妇的肥鸡,她们两人打起来了。
刘大叔的女儿被他爹以二两银子的价钱卖给了镇上最有钱的富绅。
但听说对方已经六十岁,还有十八房的姨太太。
我说了一上午的话,谢朝安愣是一字不吭。
我一度以为,他掉下悬崖,摔傻了。
毕竟他除了胸口中了一箭外,脑袋伤的也很重。
但人倒是乖乖的,让喝药就喝药,让翻身就翻身,听话的很。
倒也不是傻的很厉害。
阿弟失踪,我早已报官,可州府官员嫌弃我是农妇,没有给他们想要的银两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