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我找回自己的声音,摇着头说。
“不太好,但是……会好起来的,有机会带你去看她。”
“如果你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言为定!”
江云舒惊喜不已,连连点头表示自己会保守秘密。
其实她说出去也没关系,一来江云舒在家里不受重视,无人在意。
再则小孩子的话,谁会信呢?
就像当初。
那天过后,沈汀兰的疑心病更严重了。
我每天可以活动的地方装满了监控,要不是怕江易川发火,她可能连卫生间都不放过。
但凡我放假离开江家,她必要亲自上手搜查,以确认我没拿走任何东西。
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漠然,我就当自己是条案板上的鱼。
毕竟这份工作来之不易,反正隔天江总就会给我精神损失费作为补偿。
这天,我刚将孩子哄睡着,沈汀兰就火冒三丈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扯着我头发就朝外拉。
我怕吵醒孩子,闷声不吭随着她的手走,免得头皮受苦。
江易川今天也在,皱着眉头不悦开口。
“又在闹什么,一天天还有完没完了。”
“我那天让你把她赶走,你又不乐意,是嫌江家名声太好了吗?”
沈汀兰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声音凄厉地质问道。
“怎么,看我打她心疼了?”
“这次我可没胡乱冤枉人,她肯定是偷偷用了我的香水。”
“我说你最近怎么回家那么勤快,就是被狐狸精的味勾住了吧?”
“小贱人!
那天我就该撕了你的衣服,让所有男人看个够。”
江易川眼眸微阖,注意力重新放在正在冲泡的茶上,不再接话。
我低声叹了口气,闻了闻袖子解释道。
“如果我没记错,前两天是太太你说我身上奶味犯恶心,让我遮一遮。”
“太太口口声声说我偷用了你的香水,那么我请问,证据呢?
家里装了那么多摄像头总不能都是摆设吧。”
“平白无故被污蔑,我可以告你诽谤。”
沈汀兰娘家婆家都有权有势,只听得进好话,见不得别人反驳。
被我拿话刺了两句,火气便更大了。
“知道月嫂是什么吗?
低三下四伺候人的玩意儿,也配说告我,笑死个人。”
“小贱人,别说我污蔑了你,今天就是我把你打死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不仅是你,还有你的家人,我能全都弄死还全身而退你信不信。”
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很能唬人,要是胆小些的可能就被威胁到了。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瓮声瓮气地说。
“既然如此,我辞职总行了吧,江家的活我不干了,你们另外找人吧。”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
没有打成目的的沈汀兰气得原地跳脚,叫嚣着要将我抓回去折磨。
“沈汀兰,你又犯病了,回去喝药吧。”
我听见江易川平静却不容置疑地声音说。
有他出面,自然没人阻拦我,离开江家变得轻而易举。
然而刚出门不久,我就收到江易川发来的消息。
“明天开始,去江氏集团报道,做我的贴身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