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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

杰西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长宁穿得轻便,也未佩戴以往华丽的头钗,素净更显其纯真。兵卒识得二人身份,引着她与姜长玉径直奔向谢晏的营帐。到底是世子身份,住的虽比不上府里,却也不差,难怪常宿在此。兄妹二人像参观一般,把他营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除了案牍上的兵书,姜长玉不愿看。姜长宁倒是拿起瞧了瞧,又放下了。姜长玉见谢晏还未归,又想着自己难得来一趟,说是先去同向将军打个招呼。姜长宁警醒道:“向湄之的父亲?”姜长玉点点头,“是。”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很快压下了。谢晏来得巧,姜长玉前脚刚走。他听人来报时还不相信,反复确认了几遍,当真是长宁郡主兄妹二人。掀起门帘时,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娇俏身影,正襟危坐,翻着他案上的书,这才有种真实感。一脚都迈进来了,像是想起什么,又...

主角:姜长宁谢晏   更新:2025-03-31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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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长宁谢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由网络作家“杰西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长宁穿得轻便,也未佩戴以往华丽的头钗,素净更显其纯真。兵卒识得二人身份,引着她与姜长玉径直奔向谢晏的营帐。到底是世子身份,住的虽比不上府里,却也不差,难怪常宿在此。兄妹二人像参观一般,把他营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除了案牍上的兵书,姜长玉不愿看。姜长宁倒是拿起瞧了瞧,又放下了。姜长玉见谢晏还未归,又想着自己难得来一趟,说是先去同向将军打个招呼。姜长宁警醒道:“向湄之的父亲?”姜长玉点点头,“是。”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很快压下了。谢晏来得巧,姜长玉前脚刚走。他听人来报时还不相信,反复确认了几遍,当真是长宁郡主兄妹二人。掀起门帘时,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娇俏身影,正襟危坐,翻着他案上的书,这才有种真实感。一脚都迈进来了,像是想起什么,又...

《病娇世子追妻,娇蛮郡主难逃掌心姜长宁谢晏》精彩片段


姜长宁穿得轻便,也未佩戴以往华丽的头钗,素净更显其纯真。

兵卒识得二人身份,引着她与姜长玉径直奔向谢晏的营帐。

到底是世子身份,住的虽比不上府里,却也不差,难怪常宿在此。兄妹二人像参观一般,把他营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除了案牍上的兵书,姜长玉不愿看。姜长宁倒是拿起瞧了瞧,又放下了。

姜长玉见谢晏还未归,又想着自己难得来一趟,说是先去同向将军打个招呼。

姜长宁警醒道:“向湄之的父亲?”

姜长玉点点头,“是。”

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但很快压下了。

谢晏来得巧,姜长玉前脚刚走。他听人来报时还不相信,反复确认了几遍,当真是长宁郡主兄妹二人。

掀起门帘时,看到那个日思夜想的娇俏身影,正襟危坐,翻着他案上的书,这才有种真实感。

一脚都迈进来了,像是想起什么,又折了回去,吩咐了门口的守卫几句。

姜长宁抬眼瞥他一下,清了清嗓子,“可不是我要来的,是哥哥要来的。”

又细细打量着他,他未着常服,穿着营中训练时的衣裳,腰身劲瘦,但身型健硕些许,脸确实黑了些,她从前还以为谢晏是晒不黑的。

谢晏走近了点,倚在桌上,让她看得更仔细些。

“你哥哥呢?”

姜长宁抬了抬下巴,“去同向将军打招呼了。”

谢晏颔首。

姜长宁原本准备好要骂他的话,忽然也说不出口了,许久未见,倒是有些尴尬。

她抿着唇,像是真的把书里的字看进去了。

谢晏看着她便觉好笑,一把夺过,丢在一旁。

没等她开口骂人,先一步跪在她腿边。

姜长宁惊呼:“你这是做甚?”

不曾想谢晏伸手掸了掸她鞋子上的灰,郊外灰尘大,她素来喜欢干净,从来没想过姜长宁会来这里看他。

姜长宁想将他拉起来,这样跪着被人看到了不好。手却被反握住,放在面颊上,语气有愧疚之意,“这些天没能陪你,你该打我解解气的。”

姜长宁的气在见到他时就消了大半了,如今更是彻底没了脾气。

“你知道就好。我且留着,哪日看你不爽,再动手。”

到底是小个几岁,她被谢晏盯得红了脸。

谢晏坦言:“我每隔几日,都有去看你,只是太晚了,你都睡得正香。”

姜长宁见过窗台的脚印,又怎会不知是他?只是懊恼,没能同他说上话。

她神色柔和些许,郑重其事道:“你下次要叫醒我。”

谢晏明知故问,“为何?”

她眉头蹙起,觉得他这问题好生奇怪,“自然是想见你。”

谢晏心情前所未有的好,继续逗她,“现在见到了,可觉得我丑了?”

她似是真的在思考,迟迟不答。

谢晏急了,握着她的手指,轻咬了一口。

两人正闹着,姜长玉回来了。

听到有动静,姜长宁下意识甩开谢晏的手,又因太过紧张,不小心将人推倒在地。

她伸手想去扶,又恐兄长看到。

姜长玉走近,就看到谢晏跪坐在姜长宁脚边,满脸哀怨。忙将人扶起,笑道:“怎的练了三个月,还是这般毛躁。”

罪魁祸首无辜地吐了吐舌,附和道:“是啊,这样可不行呢。”

谢晏站直身子,缓了缓,只好拿姜长玉撒气,“都怪你。”

姜长玉也不恼,笑眯眯地将带来的食盒和酒一一摆上。

谢晏一看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便知是谁的手笔。

虽是白日,二人也喝了不少。姜长玉一喝酒,就更加唠叨,拉着谢晏讲起嫂嫂孕期的不易,又想起他们三人小时候的事情。

姜长宁听得耳朵都要磨茧了,在桌下踢了踢谢晏,“别灌我哥哥酒了。”

谢晏还未说什么,姜长玉大着胆子摆摆手,将酒坛子抱得更紧了,“你别管,今日你嫂嫂不在。”

姜长宁无奈,再喝下去,今夜留宿这里的该是自己哥哥了。

反观谢晏,虽面不改色,眼神却迷离,时不时在她身上打转。

她拦不住,便由着二人继续喝,自己到外面透透气。

环顾四周,确实荒凉,灰尘漫天,与汴京城内的繁华天壤之别。她想,谢晏这般辛苦,她应该体谅的。

上一秒还这样想,下一秒就被一道声音打破了。

“见过长宁郡主。”

来人行了礼。

对方抬起头,是向湄之,在这里见到她并不意外。

可向湄之见到姜长宁,却是很意外。

向湄之装扮比姜长宁利落些许,没有复杂的盘发,只有高高束起的发髻,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姜长宁自诩不是个小心眼儿的,可眼看着向湄之是往谢晏的营帐处走来,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谢晏曾收了对方的帕子,亏她当时还当场笑话打趣谢晏,如今却也笑不出来了。

向湄之手里拎着食盒,神色却有女儿家的娇羞。姜长宁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人家是来给谢晏送吃食的。

姜长宁站在门口,没有让开的意思。

向湄之率先开口道:“世子前几日因暑热,胃口不佳,我今日特做了几样小菜。”

“向姑娘有心了。”姜长宁没有继续挡路的道理,可还是站着没动。

青竹是个有眼力的,忙伸手接过向湄之的食盒,“姑娘给我吧。”

向湄之咬着唇,想说什么,却又忍下了。她见识过姜长宁的脾气,无缘无故也不敢招惹,规规矩矩行了礼就退下了。

姜长宁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情又烦躁起来。

青竹问:“郡主,向姑娘的食盒......”

姜长宁一把接过,“自然不能辜负人家一番美意。”

出去时人还是笑着的,再走进来脸就耷拉下来了。

她将食盒不轻不重地放下,谢晏酒醒了大半,姜长玉则吓得一个激灵。

她想回府了,后悔自己上赶着来这一趟。当即拉起姜长玉,“哥哥,我们走吧。”

姜长玉酒还没喝尽兴,此刻腿脚都是软的,站都站不直了。

看到那刚拿进来的食盒,就伸手去打开,“哪里来的?”

既然说起,姜长宁索性将每一盘都摆出来,尤其是将那盘带有花生的,推到谢晏面前,“喏,向姑娘给你的,吃吧。”

谢晏的酒彻底醒了。

姜长玉定睛一看,将那盘菜拉到自己面前,含糊不清说道:“妹妹,谢晏对花生过敏,你可是忘了?”

她怎么会忘呢?谢晏母亲还在府里时,癔症发作,给他喂了花生,还是她第一个发现的。

谢晏摇摇晃晃起身,把姜长玉拖到榻上,他比谁都清楚,姜长玉喝醉时,一沾枕头就去见周公。“你醉了,睡吧。”

安顿好姜长玉,他脚步虚浮,朝姜长宁走来。

姜长宁有些烦躁,“哥哥睡在此处,我回去如何同嫂嫂交代?”

谢晏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我同你回去。”


丑时。

窗外大雨如注,雷声轰轰作响。

少女抬手,撩起床幔,低声唤着床下的婢女。

婢女从睡梦中被唤醒,起身点了盏灯。

见到隐隐光亮,少女才阖上眼,细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婢女心细,掏出帕子,轻轻擦拭着她眼角的泪,“郡主,是不是做噩梦了?”

她哽咽着点点头。

昨日她去灵净寺上香,连求几次都是大凶。

当时便觉隐隐不安,回来后又做了家破人亡的梦,更是不得不信了。

她梦到自己与秦郴成婚三年,连手都没牵过,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

他远在扬州,甚少回京。每次相见,她总是欣喜不已,盛装打扮。每每要行夫妻之实,他却总是喝得烂醉如泥,百般推诿。他不了解她,却厌弃她,将她的尊严狠狠践踏。

那时她以为秦郴只是生性不爱笑。直到那天,本该远在扬州的他,出现在灵净寺。他对一位女子笑得深情,对面的女子是他的表妹——柳稚儿。

阳光炽烈,晃得她睁不开眼。她走近了些。看着柳稚儿一双美目挂着泪珠,任谁看了都怜爱几分。

她听到———

“我此次回来就是要与她和离,八抬大轿迎你进府。”

柳稚儿诚惶诚恐。嘴上说着不,嘴角却挂着笑。

躲在角落的她,满头珠翠,却像个笑话。

忽然,眼前一片漆黑。是血肉,溅她一身。待她看清了些,她父兄被秦郴斩于城门之下。

她不可置信地跑回府,官家钦赐的长公主府牌匾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秦府。

她的探花郎夫君,却牵着那表妹的手,堂而皇之走了进去。

…………

她翻过身,却再也睡不着了。

这是秦郴求娶官家赐婚的第九日,距离成婚的日子不足半年。

嫁与谁都要培养感情,她早有心理准备。

只是原本心怀期待准备嫁人的她,却梦到了“未来”。

梦里的秦郴,和她想象中的秦郴判若两人。她对秦郴,说有情意的话,倒也有点夸张,其实也只见过两面。

几年前落水被他救过一次,便心生感激。而后的几年,她再未见过秦郴,只听父亲说他家道中落,一心在家苦读。

再见面,便是他中榜那日的一瞥。

她从未想过秦郴会求娶她。

秦郴的殿前求娶传遍汴京,世人以为,秦郴对她情根深种,不求名不图利,高中只愿娶她。

赐婚后,她也打听过,秦郴府上住了个表妹,便是梦里那柳稚儿。

先前她还以为只是秦家遭了难,没剩下几个亲戚了,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倒也说得通。

回过头来想,探花郎求娶郡主,像话本子里的剧情。

纵使她美貌出众,也不值得男人用功名去换,更何况只有两面之缘。所以,她笃定,秦郴从始至终的目标,都是这姜家与长公主府。

她非执拗之人,也不是定了亲便非要嫁他不可。

父兄的性命安危远在她的婚事之上,且不论梦境真假,她心里存了疑,便不会心无旁骛嫁他了。

她要——退婚。


可仍有不解,镇北王妃消失多年,为何会凭空出现?她看着谢晏说起娘亲开心的样子,又不忍提醒。

幼时见过镇北王妃发病,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将谢晏寒冬腊月丢进柴房饿上两日,或喂他吃致敏的花生,更严重时,将他按进水里看他挣扎。

都说镇北王妃是生病了,时好时坏的。镇北王不常在家,后来忽然有一日,王妃不见了,只说是二人和离了。

谢晏不肯信,他宁愿接受时好时坏的娘亲,也不愿接受她的离开。这些年更没放弃寻找她的下落。

此次镇北王回京,王妃忽然现身,还将义女交托给谢晏,姜长宁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谢晏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还在生气,悄无声息将她禁锢到怀里,“宁宁,昨日是我错了,日后哪怕是天大的事,我都会知会你一声。”

姜长宁故作为难道:“我都说了不要嫁你了……”

还未说完,被人咬住了下唇,痛得她皱起眉头,想将人推开。

她从未见过谢晏这样的眼神,慌张无措又认真,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手指疼惜地抚过她的下唇。

“你那日答应过,嫁与我,绝不反悔……你打我骂我都好,不可再说这种话。”

姜长宁别过脸,想起昨日被阿云推搡,嘟囔道:“我才不打你骂你,你现在有了好妹妹会帮你还手呢。”

谢晏将她脸又转回来,坚定道:“于你我而言,旁人都是外人。旁人又怎知我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听他这般恳切,姜长宁心头涌起莫名的负罪感,她嘴角一撇,将头埋进他颈窝,“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晏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好。”

眼神无意向那幅画看去,画中人娇俏灵动,与姜长宁别无二致,他不得不承认那书生确实有点本事。

“咳……咳……”

他咳得胸前颤动,姜长宁抚着他后背轻拍,关切道:“这几年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犯咳症了?”

早些年王妃发病时,让他在冷水中泡了一宿,此后一遇秋冬便会犯咳症。

待王妃走后,太医院的药膳把他将养的很好,许久未犯此症了。

他反过来安慰道:“无事,别担心。”

姜长宁看他并不像没事的样子,她从柜中翻出自己的狐裘披风,披搭他肩上。

谢晏弯腰配合着,由着她帮他系上绳带。忽然觉得,这咳症犯的真及时。

姜长宁哪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忧心,手掌一直抚在他背后。

不放心叮嘱道:“你这两日都未曾好好休息,早些回去吧,吃完药便睡。”

谢晏一听要赶他走,当即摇摇头,得寸进尺道:“宁宁,你房里暖和,我今夜想……”

姜长宁打掉他乱动的手,“世子是说,堂堂镇北王府没有炭火?”

谢晏哑口无言,又吃准她嘴硬心软,弱弱开口道:“你若不在,那药膳太苦,我不想吃。”

说完又咳了几声,那架势好像要撒手人寰一般。

姜长宁知他耍无赖,也不想同他计较了,“我让人去请太医。”

太医来后。

反复摸着他的脉象,愁眉不展。

姜长宁见状,焦急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李太医摇摇头,“回郡主殿下,世子咳症前几年已好,忽然发作,不似着凉,倒像是……”

说着,看向谢晏,“不知世子近日可有误食敏症之物?”

谢晏想到了什么,但很快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应当没有。”

李太医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我还是先为世子开几副药膳,好生将养几日,切记,莫要误食敏症之物。”


姜长宁一下子没想起来,“应该是吧。”

忽然,一个箭步跑到他跟前,去抢他手里的画册。

谢晏一躲,她扑了个空。

他将手里的东西举过头顶,姜长宁扒着他的肩膀去抢。

若是她反应没这样大,谢晏也不会在意了,见她反应这样大,怕是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一手将人抱起,一手仍举着画册,“赤着脚就跑来了,里面到底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姜长宁心虚地辩解道:“没什么,寻常画册。”

谢晏不信,将人放在床上,自己快速转过身翻了两眼。

他不自然地吞下口水,疑惑道:“你怎会有这种东西?”

姜长宁见他已经看到了,索性坦白道:“宫里的嬷嬷送来的。”

谢晏疑心,他们二人还没定亲,不应该已经送来这种画册,追问道:“何时?”

姜长宁将头垂了下去,低声道:“先前定亲那次。”

说完,抬眼看他的反应。

谢晏皮笑肉不笑地将画册揣进怀里,想问她看过多少,当时心里想的是谁。可最后还是大度地继续为她绞发。

姜长宁见状,试探道:“你不生气?”

谢晏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放快了些。

姜长宁不知他心思,毕竟她也没看过,那时一门心思都在想如何与秦郴退婚,只当他说的是真话。

待她头发干透躺下,谢晏起身便走了,不似往常要与她说上好一会儿的话。

姜长宁只当他是又吃了酒,要回去休息,自己美滋滋地入睡了。

全然不知,那人已经气得将那本画册烧成灰了。

第二日一早,依照定亲习俗,谢覃先来到府上拜会。

聘礼则围着汴京城走了一圈,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令人艳羡不已。

人群中有人提起长宁郡主上一次定亲,那穷困潦倒的秦探花只抬了三箱东西,如今与谢世子定亲,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谁也没有高攀谁。

可,那个穷困潦倒的秦探花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了,混在人群中,看着长长的队伍,攥紧了拳头。

庚帖交换的那一刻,谢晏松了口气,姜长宁也一样,剩下的事便不用他们操心了。

谢家人口单薄,待谢覃回西北,家中便只有他们二人,镇北王府离公主府仅一墙之隔,是以,姜仲安夫妇少了先前嫁女儿的不舍,欢欢喜喜地就把事定下了。

只待钦天监看好日子,便可成婚了。

长辈们聊天,姜长宁坐在一旁发呆,吹着茶杯里飘浮的碎叶,这一切都太顺利了,如做梦一般。

姜长玉在谢晏胸前轻捶一拳,“谢子恒,我这么好的妹妹,就要嫁给你了。”

谢晏的嘴角就没放下过,“是谢某高攀了,日后我会待她更好的。”

姜长玉轻笑一声,“你若是对她半分不好,不用我出手,她能将你打得脑袋开花。”

谢晏忽然觉得,惧内的名声好像也不错?

两人的婚事定在除夕前一日,距今不足三月。

这是谢晏让钦天监挑得最近的日子,他还想更快些,奈何实在没有其它更好的日子。

姜长宁得知此事的时候,在他头上猛敲一下,“要挑最好的日子,而不是最近的日子。”

谢晏反握住她的手,反问道:“这自然是好日子。宁宁不想早些与我成婚吗?”他眼里分明是得逞的笑,偏还要问。

姜长宁又想抬手打他,他先一步将脸凑过来,“打,给你打,但是说好了日子,不能改。”


三日后,到了约定取画的时间。

虽是承安去取的,却是谢晏来送的。姜长宁没想到他会来,忙扑过来。谁知抱的不是他,却是他手里的画。

谢晏尴尬地张着手臂,那人却熟视无睹,“姜长宁!”

她头也不抬,“嗯?”

目不转睛盯着画中,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几只仙鹤翱翔其间。一位老者立于松柏之下,手持书卷,神态安详。

姜长宁赞不绝口,又小心翼翼将画轴卷起来,生怕磕了碰了。

谢晏在一旁背过身,翻着白眼,学着她夸人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若是好好学上一年,也画得出。

撞上姜长宁的眼神,马上恢复人畜无害的笑脸,将手里捏碎的核桃挑出仁儿,喂到她嘴边。

姜长宁吃下,才想起问,今日为何有空来送画。

谢晏心想,还不是怕她又被酸书生骗了。到嘴边却是,“我想宁宁了。”

姜长宁似是不信,撇了撇嘴,笑意却达眼底。她想了想,不放心地叮嘱道:“你若有事,就先回去吧。”

凳子还没坐热,拿了画就要赶人走,谢晏自然赖着不走。他拉着姜长宁的手臂摇着,正欲开口,就听到姜长玉的声音。

姜长玉径自走进来,便是瞧见这一幕。

谢晏本来也没打算瞒着他,因此姜长宁怎么抽手都抽不动,索性今日便承认了。

不过,他也是没料到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是个傻的。

姜长玉上前将二人拉开,一副大家长的作派,训斥道:“哎呀,你们二人不要再打了。”

两人四目相对,眼里有同样的疑惑,他们看着像是在打架吗?

尴尬片刻,谢晏张嘴刚想说什么,就被人在嘴里塞了个杏仁酥,噎得他无法开口。瞧见桌上有茶水,可喝下去才发现是滚烫的。

姜长宁忙让人取了冰块来,谢晏含在嘴里,彻底说不上话了。

姜长玉见状,怕二人再打起来,以免引火烧身,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临走时还将门带上了。

谢晏负气,坐在榻上不愿理她。想着姜长宁为何不愿在兄长面前承认二人关系,他堂堂世子,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姜长宁想得却是别的,她戳戳谢晏的腰,将脸凑了过来,“嘴里可有好些?”

谢晏睨她一眼,偏过头去,一热一冷下去,他嘴里都没什么知觉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同哥哥讲嘛,有些事情还未确定......”

她小嘴一张一合,谢晏全然听不进,一把将人带到自己腿上。

姜长宁刚要张嘴,却被人一个吻堵上,吻到她缴械投降再不挣扎时,嘴里突然多了块冰凉之物。

她睁开眼睛,发觉谢晏正盯着她笑。

她一时羞恼,好似自己刚才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

谢晏作弄道:“可舒服?”

姜长宁摇摇头,想将嘴里的冰块吐出,却因半躺在他身上而动弹不得。

谢晏怕真把她冰着,直接伸手到她嘴边接着,“吐出来。”

姜长宁乖乖将冰块吐出。

她也没挣扎着要起来了,忽然发现谢晏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确实小有姿色。当然,她是不会告诉谢晏的。不知是刚才的吻,还是二人的姿势,姜长宁一颗心如小鹿乱撞般。

谢晏想起她前面说的话,“为何说有些事情还未确定?不确定什么?”

姜长宁清了清嗓,“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谢晏追问:“你不确定我的心意?还是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姜长宁见他急了,才吞吞吐吐道:“我只知你现在待我如何,怎知以后会如何?”

谢晏就差将自己一颗心剖出来给她看了,他喜欢姜长宁,并非一日两日。

他举起手,刚想发誓,就被姜长宁堵住了嘴,“你给我的话本子里说了,男人好的时候发的誓都是做不得数的,你莫要来这套。”

姜长宁打了一巴掌,又给了颗糖,安抚道:“待我从扬州回来,看你表现。若是表现得好,再告诉哥哥也不迟。”

谢晏感觉自己像个讨要名份失败的弃夫,又思及待她去扬州,姜家宗亲怕是要争着为她说媒,万一再碰着个秦郴那样的。

事实证明,谢晏的推测不无道理。

他去拜见姜仲安时,就听闻了此事。说是长宁到了婚嫁年纪,姜氏一族中有不少好儿郎,等着她回去相看。若是成了,那便是亲上加亲。

当天回去,他便收拾好了行装。

姜长宁第二日还未上路,他已出现在了长公主府门口。

众人皆惊讶不已,他只找了个理由,说官家安排他秘密出京,恰巧顺路。既如此,他便与长宁妹妹同行,也好保护她。

姜仲安本就不放心她一人出行,得知谢晏可以同行,欢欢喜喜送二人到了城门口,交代了好些话才走。

长公主放心不下自己宝贝女儿,安排了一组家丁和侍卫,人多眼杂,谢晏不好明目张胆同姜长宁一辆马车,只得骑着马,慢慢悠悠跟在她马车旁。

姜长宁撩起帘子,便对上他得逞的眼神,好似占了多大的便宜。

“你跟来做甚?”

谢晏歪着头,眼波流转,嘴里说着放荡之词,“自然是来向郡主讨要名份。”

姜长宁低声骂道:“无赖!”

放下帘子,却也笑了起来。能同他日日相见,自然是好的,也不必忧心路途遥远太过无聊了。

到了城外驿站歇脚,谢晏将她扶下马车。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心有灵犀,二人今日都穿了靛蓝,又不想暴露身份,衣着打扮都从简了。

他知姜长宁爱干净,将承安提前擦干净的座位,又重新擦了一遍。

手指蹭了下,无灰,姜长宁满意落座。

承安也没料到自家世子都被训成这副样子了,抬头问天:这还是他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子吗?

店家看着二人的穿着,倒像是富贵人家的新婚夫妇。一碟碟小菜端上,热络地聊起,“官人和娘子成婚不久吧?”

谢晏闻言,挑着眉看向姜长宁,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店家好眼力!你说,我与娘子是不是十分般配?”

姜长宁羞红了脸,想解释又无从开口。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又恶狠狠地瞪着他。

店家是个会做生意的,“官人与娘子是千分万分的般配。”

待“官人与娘子”走后,店家才发现桌上整整齐齐摞了六锭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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