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云枝谢辞的其他类型小说《死遁后二嫁邪王,前夫跪,养子求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晚来风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生怕沈云枝插上翅膀飞走般,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师傅住的竹院走,一边激动地喊:“小师姐回来啦,小师姐回来啦……”正一头扎进木堆中的众人听见,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忙跑来看沈云枝。一个二个眉开眼笑地围着她,高兴的同时,皆在埋怨她辞师离山后,竟多年不归。沈云枝简单与他们寒暄了一番,匆匆去看师傅。踏入房间,只见师傅容色憔悴地躺在床榻上。许是又将治病的大夫看成了她,抓住那人的手不停道:“枝枝,师傅最近新研制出了一种可催毁千军的军甲大炮,藏着还没告诉你那几个师兄师姐,师傅第一个教你好不好。”“你看上的那人心里无你,配不上你的爱,离开他,往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师傅都给你找好不好。”“枝枝,师傅活不了多久了,想要你在身边陪着……”沈云枝见此,眼泪控制不住地滑...
《死遁后二嫁邪王,前夫跪,养子求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生怕沈云枝插上翅膀飞走般,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师傅住的竹院走,一边激动地喊:
“小师姐回来啦,小师姐回来啦……”
正一头扎进木堆中的众人听见,纷纷放下手头上的事,忙跑来看沈云枝。
一个二个眉开眼笑地围着她,高兴的同时,皆在埋怨她辞师离山后,竟多年不归。
沈云枝简单与他们寒暄了一番,匆匆去看师傅。
踏入房间,只见师傅容色憔悴地躺在床榻上。
许是又将治病的大夫看成了她,抓住那人的手不停道:
“枝枝,师傅最近新研制出了一种可催毁千军的军甲大炮,藏着还没告诉你那几个师兄师姐,师傅第一个教你好不好。”
“你看上的那人心里无你,配不上你的爱,离开他,往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师傅都给你找好不好。”
“枝枝,师傅活不了多久了,想要你在身边陪着……”
沈云枝见此,眼泪控制不住地滑落。
冲进屋中,跪在他的床前,紧握着她的手涕泪横流地哽咽:
“师傅,枝枝回来了。”
“对不起,枝枝以前任性没听你的话,枝枝知道错了,你快睁眼看看枝枝好不好……”
听见沈云枝的声音,鬼骨匠师猛地睁大双眼。
当看到沈云枝的脸就在自己眼前放大,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
沈云枝将他的手握着贴在脸上,颤着声唤他:
“师傅,我是枝枝,我回来看你了。”
鬼谷匠师摸到从她眼角滚落的泪,猛地变得清醒。
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将沈云枝抱进怀中,落着泪万分激动:
“枝枝,你真的是枝枝,我的枝枝回来了!”
沈云枝扑进他的怀中,眼泪止不住地落。
鬼骨神医生怕沈云枝来了又会很快离开,连连抓住她的手问她能呆多久。
沈云枝起身,郑重地跪在他的床前,颤着声道:
“师傅,枝枝赌输了,你说得对,谢辞的却不是我的良配。”
“我已与他恩断义绝,今后枝枝要做回自己。”
鬼骨匠师闻言很是为她高兴,连忙伸手将她拉起,话音沉沉地道:
“人年轻的时候总要走几次弯路,做错选择不可怕,可怕的是撞了南墙还不回头。”
“枝枝你是师傅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匠师,你的人生应该是站在高台上为百姓谋福受万人膜拜,而不是同那些后宅女子般一辈子被锁事绊住。”
“师傅说过,不论如何永远认你,你回来,这鬼谷派接班人的位置师傅还为你留。”
沈云枝重重点头,心中酸涩不已。
一旁的老大夫见他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连忙拿来银针边替他针灸,边冲沈云枝吐槽:
“丫头你不知道,自你离开不周山后,你师傅就像失去开心果一般,这脸色一天比一天阴得可怕。”
“老头子我每次给他治病,都要连哄带骗费好大一番功夫,千叮铃万嘱咐让他配合的,他一样不做,说失去你这个苦心培养的接班人,就像失去了匠心,对生活没什么期望,让我不要医他,让他死了算了。”
“我这几日大出血给他用了很多好药,他都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你一来,这面色就红润了不少。若要让他好起来,你今后还得多花花心思去哄……”
他边说,鬼骨匠师边拿眼斜他,示意他不要将这些丢面子的话说出来。
可老大夫越说越起劲,最后还联合沈云枝一起“数落”他,
委屈得鬼谷匠师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只得承诺以后会乖乖配合。
冷霜见青儿被抽得衣衫浸血,有些同情地将一瓶上好的伤药递给她,沉着声道:“黑市上的蛇贩说夫人差身边的丫鬟买走两条银冠蛇,方才另一条出现在白姑娘的兰月轩险些咬伤了她,侯爷又在夫人房中找到蛇贩开的票据。”
“侯爷以为夫人故意以身入局惹他怜悯,担心她今后还会用别的法子对付白姑娘,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
青儿一听,顿时急红了眼,连忙解释:“花枝院中夫人能使唤得动的丫鬟唯有我一个,可夫人从未生过要害白姑娘的心思,我也没去黑市买过蛇啊。”
“冷侍卫,此事一定有误会,我不能让夫人平白受冤。侯爷素来不信夫人的话,等他气消了,你可不可以帮忙先在他跟前说说好话,让他重新调查此事。”
冷霜也觉得沈云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她,根本无从辩白。
只好让青儿想一想这几日沈云枝的房中都有谁来过。
青儿细细想了一番,突然睁大眼睛道:“冷侍卫你随侯爷前往城西找药王买解药的那夜,白姑娘身边的铃萝来看过夫人。”
“我当时忙着照顾夫人没怎么管她,只知道她在房间鬼鬼祟祟的转了一圈很快离去。”
青儿说完,似联想到什么,不等冷霜回话,红着眼圈继续道:“白姑娘一直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夫人害掉的,那两条银冠蛇一定与她脱不了关系,我现在就去找铃萝对峙!”
见青儿傻乎乎气鼓鼓地迈开腿,冷霜无奈伸手将她拉住,苦口婆心道:“这只是你的猜测,若无实质证据,就算你说破了嘴皮子也无人会信。”
“你先照顾好夫人,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若夫人真的清白,我不会让她蒙冤。”
青儿眼圈一红,眸中的泪止不住地落下。
感动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冷霜面前,哽咽道:“冷侍卫,整个侯府除了我,就只有你对夫人不抱偏见,我替夫人谢谢你。”
冷霜将她扶起,细细叮嘱一番,转身离去。
青儿则回屋守着沈云枝。
冷霜虽及时将她带了出来,但在一百条蛇中滚了一圈,她不可避免地被咬了几口。
看着她手臂上殷红的牙印,青儿心疼得直掉眼泪。
泪珠滚落在沈云枝的手上,将她从睡梦中徒然惊醒。
看着浑身是伤、且因心疼自己而哭成泪人的青儿,沈云枝不禁红了眼圈。
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看着她的眼道:“好青儿,别哭,我已经没事了。”
青儿对上她的视线。
只见那双魅人的丹凤眼不再空洞无神,而是溢满悲伤与心疼。
既激动又诧异地伸手在沈云枝眼前晃了晃,试探着问她:“夫人,你……你能看见了?”
沈云枝起身坐起,拉着青儿的手点头嗯了一声。
青儿顿时破涕为笑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日她虽能捕捉到一些沈云枝复明的蛛丝马迹,但见她依旧如失明时那般生活,便只当自己看错,没有多问。
听沈云枝说复明已有几日,激动地道:“那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侯爷,侯爷许诺你复明之日,便是你们圆房之时,等你们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那白姑娘应该就不敢这么嚣张日日霸占侯爷了。”
沈云枝却叹了口气道:“他心里无我,我已不想让他知道了。”
“青儿,若有朝一日我离开侯府,你愿意跟我走吗?”
见沈云枝满脸认真,青儿这才意识到她已对侯爷父子失望透顶。
顿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青儿被卖进侯府后日日遭府中老人欺负,是夫人你将我要到身边,才让我有了安宁日子。”
“青儿早已将夫人当做家人,往后夫人去哪,青儿都跟着。”
沈云枝于是将三日后姨母要派人来府中接自己去南离的事说了出来,沉声道:“我与谢辞缘分已尽。”
“在他眼里,我说任何话做任何事都是在惹他注意博他同情,这几日发生的事真相如何我已懒得再去查证,青儿,你今后切记别为我强出头,当下我们保全自己才是最要紧。”
青儿红着眼圈点头,扑进沈云枝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
这边冷霜敲响了谢辞书房的门。
见他正在作画,沉默着上前主动帮他研墨。
谢辞画了白月莲,十分满意地对冷霜吩咐:“呆会找人将画裱起来,莲儿喜欢金,画框上多镶些金边。”
冷霜看他提也不提沈云枝,忍不住道:“侯爷,夫人被蛇咬得满身是伤,如今躺在病榻上神志不清,您要不去看一看她?”
谢辞闻言心烦地将手中的画笔扔掉。
瘫坐在罗汉椅上冷声道:“那些都是无毒蛇,又咬不死人。”
“她如此擅妒,不让她吃点苦头,她还会将歪主意打在莲儿身上,我若现在去看她,只会让她越发骄纵!”
冷霜暗自叹了口气,浅斟细酌一番,小心翼翼地提醒:“夫人家道中落,嫁来侯府既无嫁妆也没聘礼,那银冠蛇一条卖至百两,夫人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应买不起两条蛇。”
谢辞听出冷霜是在为沈云枝开解,凝着眉有些生气地道:“难道本侯还能冤枉她不成?”
“她性子顽劣,不似莲儿这般温顺乖巧,府中价值连城的摆饰到处都是,若她有心,随意变卖一两件有的是钱。”
“此事就是她干的,你不必再为她说话!”
冷霜看出谢辞半点也不信沈云枝,只好闭嘴不再多言。
谢辞觉得烦闷,索性起身去兰月轩寻白月莲。
正坐在梳妆镜前卸掉珠翠的白月莲,听铃萝说起沈云枝被谢辞放一百条蛇咬的事,顿时笑得花枝乱颤。
得意地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沈云枝,侯爷心里眼里都是我,我只需略施小计,你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这次没被蛇毒死算你命大,给我等着,我定让你给我那未出世的孩子陪葬!”
眸中满是阴毒。
听铃萝提醒谢辞来寻她,已踏入院中。
赶忙将珠翠插回发间,瘫坐在美人榻上,装出一副病病弱弱的模样。
翌日,沈云枝早早起床。
将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以最好的状态赶去云梦居赴约。
来到指定厢房等待,房门被推开,进来的却是两个凶神恶煞的壮汉。
意识到不对,青儿赶忙将沈云枝护在身后,颤着话音问:
“你们是谁,这是长宁公主定的包厢,不想惹事上身的话速速离去。”
话音未落,其中一名壮汉二话不说,直接一脚将青儿踹晕过去。
直朝沈云枝逼近,“夫人,对不住了,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说完不给沈云枝逃走的机会,出手将她一掌劈晕。
拿出麻袋将她套好,扛在肩上拔腿就跑。
青儿醒来时见屋中空无一人,捂着剧痛的小腹,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搬救兵。
离开云梦居没多远,恍然瞥见长宁公主正在铺子中挑选首饰。
如看到救命稻草般赶忙跑过去,跪地哽咽:
“公主,求您快救救我家夫人,她方才在您定的包厢中被两个歹徒绑走了。”
长宁公主认识青儿,见她煞白着脸痛得秀眉蹙起,疑惑地问:
“我没开包厢啊,枝枝她不是身子抱恙在府中养病吗,哪个歹徒那么大胆敢从侯府掳人?”
青儿一听顿时觉得不对劲,赶忙将昨日她送来信物约沈云枝在云梦居会面的事说出来。
长宁公主闻言气愤道:
“昨日侯府嬷嬷回话,说枝枝出不了门,本公主这才想着今日买些礼物去看她。”
“定是那别有用心的嬷嬷传错了话,你先回侯府把这件事告诉谢辞,我立即找人去救枝枝!”
长宁公主说完,赶忙坐上马车朝镇北王府赶。
刚从边疆归来,还未来得及换下战衣的萧冥夜见长宁公主忙急忙慌地闯入府中,疑惑问她:
“宁宁,何事这般惊慌?”
长宁公主跑到萧冥夜身前,喘着粗气道:
“皇叔,我的好姐妹沈云枝在云梦居被人掳走了,你快帮我去救她!”
萧冥夜一听顿时拧紧了眉,简单地向长宁公主询问好情况后,立即带人从各个方向搜索。
这边沈云枝晕沉沉地醒来。
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密不透光的小黑屋中,而绑她来的那两名大汉站在门外议论:
“永毅侯花钱让我们绑走他的夫人配合他英雄救美,可他身边的白姑娘出双倍价钱让我们毁人清白,大哥,你说我们该听谁的。”
“废话,有钱不挣是傻子,当然是听白姑娘的了。况且这永毅侯夫人仙姿玉骨玲珑有致,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将来你上哪能找这种美差……”
沈云枝一听这两人竟是谢辞找来的,怒得咬紧了牙。
听那两人商量好要毁她清白,拿钱逃离上京,赶忙将头上的发簪拔下握在手中,继续躺在木板床上装晕。
门很快被推开,其中一人先进屋。
一来便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扯沈云枝的腰带。
沈云枝瞅准时机,在他弯身靠近之际,突然快狠准地将簪子插入他的胸膛。
那人没料到沈云枝会突然出手,吃痛惨叫着倒地。
另一人听见声音,赶忙推门冲了进来。
沈云枝半点也不敢松懈地赶忙将簪子拔出,对准那人的脖颈冷声呵道:
“放我走,不然我杀了他!”
她眸光森森的模样像极了一朵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看得那两人根本不敢轻视半分。
被她控制住的那人胸口处有鲜血不停喷涌而出,生怕小命要交代在沈云枝的手上,赶忙喊道:
“二弟,听她的,让她走!”
那人回过神来,这才让到一旁,“别杀我大哥,我让你走。”
沈云枝瞥到一旁放有麻绳,让他自己将自己绑在木柱上打死结。
趁他不注意,往地上抓了把灰朝他的脸上洒去,拔腿就往屋外跑。
那人怒火滔天,确定自己的兄弟没有性命之危后,气急败坏去追沈云枝。
此处地势偏僻,荆棘遍地。
沈云枝寻不到方向,只得尽可能地朝隐蔽处跑去。
林中荆棘将她的肌肤划得满是红痕。
跑着跑着,因没看清脚下的路,不慎踩中一块凸石,跌倒在地崴伤了腿。
那壮汉熟悉地形,很快追了上来。
气鼓鼓地冲上来一巴掌呼在沈云枝的脸上,戾声吼道:
“臭娘们,你不是很能跑吗,再起来继续跑啊!”
“我告诉你,是你夫君给我们钱让我们把你抓来此处的,你要怨就怨他!”
他边说边将沈云枝压在地上,一手扼住她的脖颈,一手大力撕扯她的衣服。
沈云枝被他掐得出不来气,涨红着脸道:
“他们给你多少钱,放……放了我,我……我给你双倍……”
那人冷笑一声,“一个不被夫君宠爱的女人,能拿得出多少银子。”
“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放了你岂不可惜?今日我就让你看看,究竟是你夫君厉害,还是小爷我厉害。”
趁他说话的功夫,沈云枝摸到地上的碎石,毫不犹豫地拿起往他头上招呼。
“砰”地一声,那人的脑袋被砸出一个血洞。
鲜血溅了沈云枝一脸
摸了摸流出的鲜血,他赤红着眼瞪向沈云枝,如只发了狂的疯狗般突然双手死死扼住她的脖颈,怒声戾呵:
“你个臭娘们,劳资掐死你,掐死你!!!”
沈云枝被他掐得双目圆瞪无法呼吸。
快要撑不住晕厥之际,一支冷箭突然从后方射来,直穿透那人的脖颈。
他瞪大了双眼,直挺挺地朝沈云枝倒来。
尸体即将压在沈云枝身上之际,一枚长鞭嗖地圈住他的腰肢,猛一用力,直将他甩撞在一旁。
沈云枝大口喘着粗气,抬眼看去,只见雄骏的战马上,一名身着金色流云铠甲的男子昂然端坐。
他未戴头盔,乌发一丝不苟地用银冠高高束起,硬挺的五官俊逸非凡,周身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
与沈云枝对上视线的瞬间,他利落地翻身下马。
见沈云枝身上的衣衫被荆棘刮得破破烂烂,一把扯下披风盖在她的身上,沉声道:
“沈姑娘,我乃镇北王萧冥夜,是长宁公主让我来救你的。”
声音落入沈云枝耳中,如冰石镜碎,清潭坠玉。
他哪里想到小小年纪的谢渊竟会说出如此不知感恩的话。
一气之下忍不住脾气,直接一脚将谢渊踹倒。
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呵:
“渊儿你说这话难道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云枝虽不是你亲娘,可是她呕心沥血的亲手将你养大,为了照顾好你弄得满身是伤。”
“你张口闭口叫她瞎子,读的四书五经都烂肚子里了不成!”
谢渊痛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白月莲赶忙跑去将他抱在怀中,落着泪如慈母一般安抚。
谢渊越发觉得委屈,缩在白月莲怀中,一抽一抽地哭着对谢辞道:
“爹爹你忘了吗,我叫她瞎子可是你默许的。”
“是你说让我多陪陪白姨,说我们才更像一家三口的……”
谢辞听到此处,心口猛地缩了一下。
这才想起谢渊一开始很黏沈云枝。
是他将白月莲带来府中后,言传身教让他多与白月莲相处,他才逐渐对沈云枝疏远不敬的。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这个当父亲的都没做好榜样,又如何能指望儿子三观正、道德清?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从前做的事错得离谱,他万分懊悔痛心地踉跄倒坐在椅子上。
眸中的泪无声落下。
白月莲生怕真要被赶走,拉着谢渊一起跪在谢辞面前,哽咽着求:
“侯爷,求你不要赶莲儿走了好不好,你若看莲儿不顺眼,莲儿以后就呆在兰月轩思过,在侯爷你没原谅莲儿之前,莲儿绝不来你眼前晃行不行。”
谢渊也哭着求:
“爹爹,渊儿不想当没娘的孩子,求你让白姨留下来给渊儿当娘,渊儿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学习,再也不贪玩了。”
谢辞沉浸在懊悔与悲痛中。
对白月莲和谢渊的话充耳不闻。
眼见说不动谢辞,白月莲心一狠,直接拔下簪子对准自己的胸口哭道:“侯爷,莲儿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无侯爷保护,顶着这张美丽的脸定会遭贼人觊觎。”
“既然侯爷执意要赶走莲儿,那莲儿便以死向夫人赔罪!反正离了侯爷,莲儿也不想活了。”
她说着,直接将簪子插进血肉之中。
因只是想博得谢辞的怜悯,加之探一探在他心中的地位。
这一簪子恰到好处的避开了要害。
一旁的谢渊见她流了好多血,被吓得紧紧抱着她冲谢辞哭:“爹爹,白姨都受伤了,你快看一看她,我不想让白姨死啊,呜呜呜……”
谢辞也被白月莲的举动震惊到。
记得她最是怕疼。
平日里手不小心划破道口子,都要眼圈红红扑他怀中喊痛。
如今却抱着必死的心,往自己身上戳了一簪子。
生怕她一死,这世间便再也寻不到与慕容遥那么相似的脸了。
终是心一软,沉着声道:“既然连渊儿都为你求情,今后你就呆在兰月轩思过吧。”
说着起身出门,唤来侍卫吩咐:“从今日起,将兰月轩大门小门皆封住,没我的允许,不许白姑娘踏出房门半步。”
白月莲知自己赌赢了。
只要她还顶着这张与慕容遥极其相似的脸,谢辞便永远不可能狠得下心对付她。
只要她能留在侯府,来日方长,有的是法子重获谢辞的欢心。
慕容遥和沈云枝即便真在他心中占有重要地位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死人一个?
随着时间流逝,谢辞终会慢慢忘记她们,只将她视作唯一!
沈云枝讨厌谢辞以这种冷漠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自谢渊要认白月莲当娘,恶毒到想要致她于死地的那一刻起。
她便对他死了心。
不想再傻乎乎地谢辞父子奉献自己,她楞在原地不动,依旧话音冷漠地道:
“我救不了,你若想亲眼看谢渊死的话,尽管跟我在这里耗着。”
谢辞一惊,不敢置信地看向沈云枝,赤红着眼呵她:
“沈云枝,渊儿虽不是你亲生,可自小到大一直叫你娘亲,你何时变得这般铁石心肠了!”
沈云枝冷声一笑,道:
“是他亲口说想要白月莲当他娘的,既然他都不认我,我又何必再将他当儿子。”
终究曾亲手将他带着长大。
沈云枝还无法眼睁睁看着谢渊死在眼前。
不等谢辞回话,说完后沉着声继续道:
“治这个病没有什么诀窍,只需将他抱在怀中,握住他的双手耐心安抚,让他感觉到母爱将情绪放松下来即可。”
见沈云枝铁了心不想救谢渊,谢辞失望地瞪了她一眼。
道一句:“沈云枝,我对你很失望。”
便片刻也不敢耽搁的抱着谢渊去找白月莲。
白月莲见谢渊身体僵硬发抖,赶忙满脸心疼地将他从谢辞怀中接过。
按照谢辞的吩咐将他平抱于怀中,抓住他的小手不停柔声安抚:
“渊儿别怕,白姨在,白姨疼你,等你醒过来,白姨带你去溪边抓鱼好不好……”
谢渊此时已失去意识,痉挛的手一碰到人,立即用力去抓。
疼得白月莲红着眼连连喊疼。
为在谢辞眼中留下好印象,她咬牙忍痛,一直在竭力安抚着谢渊。
谢渊越抓越狠,将她的手臂抓得满是红痕。
因情绪迟迟没有被安抚下来,他“呕”地一声,痉挛到将胃里的食物全吐了出来。
带着酸臭味的恶心东西吐得白月莲满身都是,她被熏得连连干呕。
忍无可忍地红眼看向谢辞,颤声哽咽:
“侯爷,莲儿已经尽力了,侯爷还是抱渊儿去找夫人吧。”
谢辞这才徒然想起,以前谢渊发病被沈云枝抱在怀里时。
也是像现在这般吐她一身,掐得她满身是伤。
可沈云枝咬牙忍痛,一声不吭地继续紧抱着谢渊安抚。
直靠白月莲无望,谢辞赶忙将谢渊接过来,学着沈云枝从前的样子安抚他。
谢渊年纪虽小,可力道却大得惊人。
掐在谢辞身上的每一下,都疼得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接连安抚一番后,谢渊不再发颤,僵硬的身体也逐渐恢复柔软。
府医赶忙将他抱上床针灸。
而谢辞被掐得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突然就能共情到沈云枝从前的不易。
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安抚白月莲一番,转头去看才发现她嫌脏,早已跑去沐浴更衣。
待谢渊情况安稳下来,谢辞叫来嬷嬷询问:
“渊儿近几日都吃了什么?”
嬷嬷如实道:
“以前渊少爷的一日三餐都是夫人守在厨房准备的,为防渊少爷发病,夫人从不让下人给渊少爷吃不干净的零嘴,但这几日夫人不管渊少爷的饮食,白姑娘见渊少爷喜欢,也一直给他投喂零嘴……”
嬷嬷的话恰好被重新收拾好进屋的白月莲听见。
她一脸委屈地抱着谢辞的手臂道:
“侯爷,自夫人发现莲儿在府中后,一直对侯爷和渊儿冷漠疏远。”
“莲儿不想让侯爷为难,要不莲儿还是离开侯府吧。”
谢辞一把将白月莲搂在怀中,安抚道:
“她擅妒成性,休要理会。”
“莲儿你就呆在府中,没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白月莲故作委屈地红着眼道:
“可莲儿在府中会惹夫人不快。”
“这段时间她对渊儿不闻不问,对侯爷疏远冷漠,若莲儿再继续在府中呆下去,只怕将来侯爷会与她争吵不断。”
“莲儿不想成为罪人,请侯爷不要顾虑莲儿,先去想法子安抚好夫人。”
白月莲红眼娇嗔的模样楚楚惹怜,见她如此温顺懂事,谢辞心中对沈云枝的埋怨不禁深了几分。
细想这几日沈云枝确实像变了个人般,让谢辞感到很是陌生。
如今她连最宠爱的谢渊都能见死不救,若开口让她帮忙改造袖箭,只怕会被一口回绝。
自知是自己有愧在先,谢辞不想再与沈云枝继续僵持下去,严肃问白月莲:
“莲儿你向来善解人意,可有什么破冰法子?”
白月莲见他问得认真,心头突然盘算起了小九九。
浅斟细酌一番,附在谢辞耳畔道:
“女子慕强,内宅中的女子都渴望得到夫君的偏宠,夫人她双目失明,整日呆在府中难免缺失安全感,长时间没有得到你的关爱,又有莲儿这个争宠者出现,这才与你渐行渐远。”
“侯爷你可以谋划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只要让夫人体会到被你保护的感觉,她定会待你如初的。”
谢辞闻言恍然想起当初他便是英雄救美救了沈云枝,她才开始喜欢上自己的。
想情景再现让沈云枝再次依赖上自己,谢辞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正纠结要如何谋划之时,嬷嬷敲门入屋,道:
“侯爷,长宁公主身边的秀娟姑娘给夫人送来了一枚簪子,说公主想约夫人明日午时在云梦居中小聚。”
谢辞接过簪子,眸中满是深邃。
边把玩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边漫不经心道:
“去回秀娟姑娘,说夫人近日身子抱恙不宜出门,簪子夫人先收下,等改日养好身子,再去公主府探望。”
转身却另外唤人,让其将簪子拿给沈云枝,原原本本将长宁公主要约见沈云枝的话带到。
长宁公主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九公主,与沈云枝乃闺中蜜友。
当年沈家出事,长宁公主在圣上面前跪晕过去,才换得圣上松口,将满门抄斩换成抄家流放。
沈云枝被接到谢家后,据说长宁公主大病一场,被送到云天寺养病。
这三年间,沈云枝与她失去所有联系。
如今突然得知她要约见,想赶在离开上京之前与她叙旧一番。
当即兴高采烈地让青儿准备些见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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