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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总裁后悔时,我已嫁入真豪门全局

爱吃大番茄呀呀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许远紧握着那破碎的手机,想起刚被陶家人冷嘲热讽,又在许枝这儿遭讥讽,只觉脑袋都要炸了。“回去!”许远丢下这句话便走。许途连忙跟上。周围行人这才散去,大家心里都明白,许枝似乎不想再和许家有瓜葛了。可许枝的户口还和许家绑在一起,这意味着她永远脱不了干系,日后办事说不定还得求许天山把户口给她用。许枝上课也在想这事,有些焦虑。这时,她低头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夫人,您的户口已迁出,您现在就是自己的户主!一切都由您自己做决定!”许枝又惊又喜,差点叫出声来。真是心想事成!她猜这肯定是李华的号码。说来她还没加谢京欲的联系方式呢。可她很是疑惑,自己怎么成户主了?就算迁到谢京欲户口上,不也该是谢京欲是户主吗?她忍不住发问,很快收到回复:“夫人...

主角:许枝周子夜   更新:2025-03-31 16: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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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枝周子夜的其他类型小说《假总裁后悔时,我已嫁入真豪门全局》,由网络作家“爱吃大番茄呀呀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远紧握着那破碎的手机,想起刚被陶家人冷嘲热讽,又在许枝这儿遭讥讽,只觉脑袋都要炸了。“回去!”许远丢下这句话便走。许途连忙跟上。周围行人这才散去,大家心里都明白,许枝似乎不想再和许家有瓜葛了。可许枝的户口还和许家绑在一起,这意味着她永远脱不了干系,日后办事说不定还得求许天山把户口给她用。许枝上课也在想这事,有些焦虑。这时,她低头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夫人,您的户口已迁出,您现在就是自己的户主!一切都由您自己做决定!”许枝又惊又喜,差点叫出声来。真是心想事成!她猜这肯定是李华的号码。说来她还没加谢京欲的联系方式呢。可她很是疑惑,自己怎么成户主了?就算迁到谢京欲户口上,不也该是谢京欲是户主吗?她忍不住发问,很快收到回复:“夫人...

《假总裁后悔时,我已嫁入真豪门全局》精彩片段


许远紧握着那破碎的手机,想起刚被陶家人冷嘲热讽,又在许枝这儿遭讥讽,只觉脑袋都要炸了。

“回去!”许远丢下这句话便走。许途连忙跟上。

周围行人这才散去,大家心里都明白,许枝似乎不想再和许家有瓜葛了。

可许枝的户口还和许家绑在一起,这意味着她永远脱不了干系,日后办事说不定还得求许天山把户口给她用。

许枝上课也在想这事,有些焦虑。

这时,她低头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夫人,您的户口已迁出,您现在就是自己的户主!一切都由您自己做决定!”

许枝又惊又喜,差点叫出声来。

真是心想事成!她猜这肯定是李华的号码。说来她还没加谢京欲的联系方式呢。

可她很是疑惑,自己怎么成户主了?就算迁到谢京欲户口上,不也该是谢京欲是户主吗?

她忍不住发问,很快收到回复:“夫人,是这样。当初签合约的那些房产都在您名下,所以谢总让我给您单独立户,让您做户主,然后他再把户口迁到您名下。

这样您和谢总在同一户口本,您还是户主。”

“什么?!”许枝忍不住惊呼。

台上讲课的老师皱了皱眉,回头看到是许枝,又笑了起来问:“许枝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

许枝忙摆手道歉:“老师,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请继续。”

说完,她放下手机认真听课,因心怀愧疚,非常积极的与老师互动,让原本沉闷的课堂热闹不少,老师看她的眼神也更慈爱了。

可她心里其实很焦急很迫切的想要立刻就跟谢京欲说上话。

下课铃一响,许枝就迫不及待给谢京欲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慵懒而磁性、带着一丝暧昧的声音:“老婆,这么快就想我了?”

许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鼻尖忽然泛起一阵酸涩,她轻咬下唇,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澜,用略带鼻音的声音回道:

“嗯。”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紧接着,谢京欲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缓缓传来,像是一阵轻柔的风,带着安抚的力量:

“枝枝,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告诉我,好吗?”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把钥匙,打开了许枝心底那扇装满委屈与疲惫的门。

她的眼眶瞬间红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我想见你。”

电话那头明显地顿了一下,随后传来轻微的吸气声,仿佛是他的心跳也乱了节拍。

很快,温柔而深情的声音再次响起:“遵命,老婆大人。”

许枝的耳尖微微泛红,每次听到谢京欲称呼自己为“老婆”,她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

那两个字从他的唇间吐出,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魔力,让她羞涩不已,脸上也泛起了红晕。

在过去的经历里,许枝早已看透了人与人之间大多是利益的纠葛,可谢京欲对她的种种关怀与付出,却远远超出了他们之间利益往来的范畴。

他总是将她放在首位,事无巨细地照顾着她的感受。

许枝正微微出神,手机里突然传来谢京欲那低沉而迷人的嗓音:“老婆大人,我马上到五楼,等我。”

许枝猛地回过神来,这才惊觉电话居然一直没有挂断。

她慌乱地看了一眼身后人来人往的走廊,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对着手机低声说道:


清晨六点,天色还被昏沉的幕布笼罩着,冷风肆意地呼啸着,似是要把这座城市最后的一丝温暖也搜刮殆尽。

许枝静静地站在 VIP 病房门口,手中紧握着醒酒药和养胃粥,那只原本要搭上门把手的手,却在空中悬停,迟迟没有落下。

病房内,传来周子夜那慵懒又带着不屑的嗓音:“许家一门心思都扑在许软那个冒牌千金身上,也就只有我,还肯施舍点‘爱意’给许枝。

她爱惨了我,也离不开我。

我不过就打了个电话,你们信不信,许枝这会儿肯定推了早课,正火急火燎地给我送养胃粥和醒酒药呢。”

紧接着,便是一阵哄堂大笑,还有女人娇嗲的嗔怪声:“子夜哥哥,你这话可真让人伤透了心,人家许枝好歹是你的正牌女友呀。”

周子夜讽笑一声:“她?一个在自家都不受宠的真千金,连自家人的欢心都讨不到,哪配得上我?

不过是长了张勾人的脸蛋,让我勉强有了几分兴致罢了。”

他的那群兄弟立马兴奋地喝彩:“京都谁不知道许枝对咱们周总那是爱到骨子里了,周总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叫她喝水,她绝不敢拿碗吃饭。

周总出入会所、彻夜不归,她不仅不会说什么,更是还会主动送醒酒药和养胃粥。

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当老婆简直再合适不过了,哥几个可真是眼馋羡慕死了。”

那女人撒娇地哼唧着:“子夜哥哥,你不会真打算娶这么个无趣的女人吧?娇娇可比她可爱多了,娇娇才是最爱你的人呢。

哼,现在娇娇生气了,除非你亲一下,不然绝不原谅。”

周子夜嘴角勾起一抹笑,毫不犹豫地俯身亲了上去,一时间难舍难分,病房里又是一片起哄的喧闹声。

许枝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她透过门缝,将这不堪的一幕尽收眼底。

自高考结束后,她便留在了周子夜身边,整整四年。

这四年里,她看着周子夜身边的女人如走马灯般换了一批又一批,而她始终默默守在一旁,什么都不做,从不干扰他的“自由”,也不妄图管束他的行为。

他半夜三更让她送养胃粥到会所,她便顶着夜色匆匆赶去;

他让她送怀里的女人回别墅,她就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上车,稳稳地送到地方;

他让她去买安全套,甚至跑腿送情趣内衣,她都一一照办,毫无怨言。

她看似乖巧懂事,逆来顺受,没有半分正牌女友该有的架子,甚至连周子夜那些一夜情的女人都对她的“大度”感到诧异。

可实际上,她与周子夜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四年前,他们签下协议,周子夜每月给她一万块,她必须随叫随到。

只要熬过四年,就能拿到五十万的分手费。

而今天,恰好是这漫长四年的最后一天。

这四年,她名义上是正牌女友,实则只是个高级“打工人”,做的大多是跑腿的活儿,从没有更进一步。

就像此刻手中的养胃粥和醒酒药,是她刚从跑腿小哥手里接过的,根本不可能自己熬。

这四年,她在学业上从未放松,一边当着周子夜的“随叫随到女友”,一边努力学习,成为了年级第一。

对她来说,这比出去兼职划算得多。

不过今天,是时候结束这场闹剧,澄清所有谣言了。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房门,迎着众人错愕、呆滞的目光,径直走了进去。

却丝毫没有留意到,从刚才开始,走廊深处就有一道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影,一直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嫂子来了!嫂子可真贤惠,昨晚哥几个喝酒唱 K 通宵,这会儿都头晕得厉害呢。”

周子夜的兄弟们嬉笑着,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许枝那张妖媚与清冷并存的脸,每看一次,都不禁被她的美貌所震撼。

周子夜坐在床边,怀里搂着那个叫娇娇的女人。

那女人脸上柔情似水,泛着红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晶莹,显然刚才两人正沉浸在热吻之中。

“你来了?过来,喂我和娇娇吃点东西,我这胃里空得难受,头晕得厉害。”

周子夜揉了揉眉心,语气依旧是那么理所当然。

彻夜的宿醉让他的胃里仿若被抽空,只剩胃酸翻涌,灼烧得厉害,晕眩与恶心感阵阵袭来。

他现在确实很想吃点醒酒药和养胃粥。

然而,许枝这次却并未如往常那般顺从。

她神色淡漠,缓缓抬起手,纤指一松,那装着养胃粥和醒酒药的袋子径直落入垃圾桶,发出“扑通”一声闷响。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得呆若木鸡。

周子夜紧抿双唇,强压住胃里的汹涌不适,抬眼望向许枝,声音里透着寒意:“你这是干什么?”

娇娇惊愕地掩住唇,身体愈发亲昵地往周子夜怀中偎去,轻声说道:“哎呀,姐姐不会是吃醋了吧,我和子夜哥哥只是普通朋友哦。”

周子夜听闻,微微挑眉,眼底的疏离冷淡褪去大半。

他推开怀中的娇娇,起身走到许枝面前,高大的身形居高临下地笼罩着她,声音竟奇迹般地温柔下来,微微低头凝视着她问道:

“你吃醋了?嗯?”

那眼神中竟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期待,许枝当然能够看懂其中深意。

因为曾经,周子夜热烈地追求过她,渴望与她的关系能有实质性进展,却被许枝果断拒绝。

“我们该分手了。”许枝仰头直视着他,语调冰冷刺骨。

周子夜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旁的兄弟们和床上的娇娇也满脸茫然,“该分手了?”这种话听起来仿佛是事先约定好的期限。

许枝紧接着的一句话解开了众人的疑惑,她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

“四年前我们签了合约才在一起,如今合约到期,往后我们各奔东西。”

“什么?合约!”众人皆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许枝却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无睹,自顾自地补完最后一句:“我的卡号你知道,五十万,我希望今天就能到账。”

言罢,她转身决然离去,脚步未曾有丝毫迟疑,很快便走出了房间。

关上房门的瞬间里面响起一阵惊呼慌乱的声音,许枝没有回头,只觉肩头仿若卸下千斤重担,心中那股郁积已久的闷气也随之消散。

或许是心情太过畅快,她走到拐角时没注意脚下直接一个踉跄,高跟鞋一歪,整个人向后仰倒,瞬间低呼一声,

“啊!”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稳稳地扶住她的腰,稍一用力往回一带,她便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

许枝剧烈的心跳未平,抬眸当那张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时,却陡然漏了一拍。

是谢京欲,那个她高中时代深埋心底的暗恋对象。

如今的他,褪去了高中时的青涩稚嫩,更多了几分优雅从容与成熟稳重。

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高定西装,将他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

三七侧分的发型恰到好处,衬得那张俊美深邃的五官愈发迷人。

双眸深邃如幽黑的深潭,勾人心魄让人甘愿沉沦,高挺的鼻梁下,绯红的唇瓣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终于分手了,许小姐。”

低醇磁性的嗓音响起,酥麻感瞬间缠绕上许枝的耳朵,让她面上一阵滚烫,心脏处的跳动声如雷贯耳。

脑海里不由冒出一个疑问,这么巧?


这场即将点燃的爆炸最终因为一把水果刀平息了。

许天山离她远远的指着她怒骂,“你这个畜生!你给我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所有人的指责再一次铺天盖地压来,许枝丢下一个字,“好。”转身就走。

客厅骤然响起一阵令人心惊的摔砸声,紧接着是一连串恶毒至极的咒骂,如同利刃,一下下割扯着空气。

然而,许枝在走上楼梯的时候却像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面无表情,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搬出去,彻底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家。

许枝一步步走向二楼尽头拐角处的那间储物间。

那就是她的房间,小得可怜,这里没有空调没有厕所也没有窗户,只有孤零零的一张床,像被世界遗忘在这个角落里。

房间的高度不过两米,低矮得让人觉得压抑,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

可就是在这个如牢笼般的地方,许枝度过了漫长的十年。

“老朋友,再见了。”

她轻轻地坐在床边,纤细的手指缓缓抚摸着身下的床板。

这张床就像她多年来唯一的知己,默默陪伴着她度过了无数个孤独的夜晚。

还记得初中时,每一个夜晚她都在这张床上默默流泪,咸涩的泪水浸湿了枕头,而这床就像一个无声的守护者,默默接纳了她所有的痛苦与委屈。

许枝起身,把门外的行李箱拿进来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不过是几件简单朴素的衣服,还有那些最重要的草稿图纸。

那一张张图纸上密密麻麻的线条和标注,都是她的心血,是她在这个冷漠家庭里唯一的精神寄托。

至于一直放在床头的那条手链,是许途当年随手送给她的,她从来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如今她却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关上门下楼。

“你要是敢走出这个家,以后有本事就别回来!以后也别再说你是我许天山的女儿!别说你是我许家的人!我丢不起这个人!”

许天山的怒吼声如雷般炸开。

许枝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她冷冷地回应道:“放心,我一刻也不想再做您的女儿。”

说完,迈开腿向外走去,身后传来许天山更加恶狠狠的咒骂,李秀那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气愤,还有李途和李远冷漠至极的斥责。

可这些声音,就像一阵风,吹过了就散了,许枝的心早已麻木,这十年来的委屈求全让她疲惫不堪。

如今,她只想放过自己。

“姐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爸妈是爱你的呀,你不能这么不孝啊,你要是能多听听爸妈和哥哥的话,我们一家人怎么会闹到这种地步呢?”

许软娇柔的声音传来,她迈着看似慌乱的步伐跑了过来,伸手紧紧抓住许枝的手腕,可她的眼底满是得意,就像一只偷了腥还在炫耀的猫。

许枝看着她,心中涌起一阵悲凉。

其实,曾经的她也渴望过能和这个妹妹好好相处,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她甚至甘心接受爸妈偏心的事实,可是,无论她怎么退让,许家的所有人联合起来就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墙,把她死死地挡在外面,容不下她一丁点的存在。

哪怕她只是想争取自己读书和做选择的权利,在他们眼里,都像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

“别再假惺惺了,我不想跟你在这里演戏。”许枝冷冷地说着,用力抽出手。

许软像是早有准备,“啊”的一声,身体往后倒去。

许枝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把戏,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来,她猛地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了许软的脸上。

许软捂着迅速泛红的脸,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姐姐,你……你居然敢打我?”

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许枝的手掌微微发麻,她合拢手掌,用指腹轻轻搓了搓掌心,那里传来一阵刺痛的感觉。

可她心里却涌起一阵莫名的畅快,这一巴掌,仿佛把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委屈和愤怒都释放了出来。

“你不是喜欢装吗?那我就成全你。”许枝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她。

许途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一边扶起许软,一边对着许枝怒吼:“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真是后悔当初没让那条比特犬直接咬死你!”

许枝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真抱歉,后来被自己养的比特犬咬废双腿,在轮椅上坐了半年的人是你呢。”

许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哆嗦着开口:“这……这是你搞的鬼?”

许枝没有回答,转身决然地离开,只留下一句轻飘飘却又像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的话:

“这是老天给你的报应。”

十二岁那年,她回家当晚就被比特犬咬得在床上躺了整整一星期,那种钻心的疼痛她至今都还记得,可是没有一个人陪她去医院,他们都在家里陪着许软过生日。

而高一的时候,许途也同样被咬了,甚至比她伤得更加严重。

那条比特犬像发了疯一样扑向他,狠狠撕咬着他的双腿,鲜血淋漓、血肉模糊,他也因此在轮椅上坐了半年。

很巧合,但也很畅快,自那以后,许途终于再没有养过狗,也没了机会再用狗来故意吓她。

走出许家别墅的那一刻,许枝感觉自己像是从一个黑暗的深渊里挣脱了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管天空依旧阴沉沉的,细细的雨丝还在不停飘落,但她却莫名地感觉一身轻松。

她缓缓走着,突然,口袋里掉落出一张纸条。

她低头捡起纸条,目光落在纸条上的瞬间,心头猛地一颤。

那是十年前的她在某一个睡不着的夜晚许下的愿望,天真而又稚嫩:亲爱的许大枝呀,我是十年前的许小枝哦。

我希望等你看到这个纸条的时候能够跟爸爸妈妈哥哥妹妹成为了很好很好的一家人呀,我希望大家都能够在一起快快乐乐的永远都不分开呀。

许枝捏紧了纸条仰起头,望着那阴沉沉的天空,眼角有些湿润,却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抱歉了许小枝,我已经尽力了。”

许枝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中多了一丝决绝。

她低头将那张纸条缓缓撕碎,随手一扬,碎片如同破碎的梦,在风中飘散。

然后,她大步朝前走去,毫不留情将那些碎片碾压。

往后,她要独自一个人开开心心。

雨丝依旧纷纷扬扬地飘落,但一把黑色的伞突然出现在头顶,为她隔绝了那丝丝冷意。

许枝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到近乎妖孽的脸,是谢京欲,他居然一直在这里等着。

他的人如同名字一样,很欲,充满了诱惑。

那张脸,看起来就让人很爽。

“你淋雨了,小心感冒。”

许枝的心头微微一动,在这个冷漠的世界里,他是第一个关心她会不会感冒的人。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去我家洗漱一下,换身衣服。不然着凉了会头疼的,可以吗?”

谢京欲修长的手已经轻轻搭在了她的行李箱上,微微抬眸注视着她,似乎只要她轻轻点头,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她离开这一切。

听到“家”这个字,许枝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一阵空洞感蔓延开来。

她喃喃自语道:“我不会再回去了,我已经没有家了。”

谢京欲的眸底波澜顿起,随后,他二话不说,将手中的伞强势地塞进她手里,紧接着一把提起行李箱,动作干脆利落地将行李箱塞进了后备箱。

还没等许枝反应过来,他又伸手拉住她,将她稳稳地带进了车内。

车内的暖气扑面而来,瞬间将外面的寒意隔绝开来。

谢京欲的目光沉稳而深邃,他紧紧地盯着许枝,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有新家了,你愿意吗?”

许枝有些茫然地歪了歪头,她的思绪还沉浸在对未来的迷茫之中。

她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是先去外面租个房子,还是赶紧找份兼职?

这四年,因为堂姐家里遭遇变故,她垫付了不少钱,如今手里的存款只剩下三万块。

不过好在还有周子夜那边还没到账的五十万,加起来一共五十三万。

这五十三万,便是是她目前所有的依靠。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谢京欲的这句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将许枝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惊愕地看着谢京欲,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之前他说过的,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话。

看到许枝一脸呆呆的样子,谢京欲抿了抿唇,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道:

“我们谢家之前因为一些缘故,和许家定下了婚约。而你作为许家的女儿,就是我至始至终唯一的未婚妻。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现在就去领证。而且,我们还可以签订一份婚前协议,这份协议足以证明我的诚意。”

说着,一份文件已经放到了许枝的手里。

许枝低下头,文件上那一连串的数字让她眼花缭乱,只要自己签下这份协议,就等于踏入了一个财富的世界,那些钱多得让她一辈子都花不完。

“如果你还是有所疑虑,我可以把时间定为一年期限。

一年后,如果你想要离婚,你可以分得我一半的财产,到时候我也绝对不会再打扰你,这样可以吗?”

谢京欲问的很礼貌也很客气,可那双交握的手却因为过度用力而突出泛白的骨节。

许枝微愣,她发现从早上到现在,谢京欲对她说的最多的三个字就是‘可以吗?’

明明他是在商场上说一不二果断狠决的男人,可面对她时的态度却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若不是跟他认识也知道他的家世,许枝都不由得要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新型杀猪盘了。

前面开车的助理李华听到这些条件,早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他跟着谢总这么多年,四处谈生意、做合作,还从没见过谢总开出如此丰厚大方的条件。

这简直就是把钱往人家手里送啊!

那份婚前协议上列出的房产、车子、银行卡等等,多得数不胜数,他都恨不得替许小姐立刻签了这份协议。

许枝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抬起头,望着谢京欲那双深邃如同夜海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好,我愿意。”

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拒绝这样好的条件,这简直就是天上砸金子。

谢京欲终于松了口气,随后快速从怀里拿出一支钢笔递给许枝,语气仍旧客气:“许小姐,请。”


许家。

王妈听到大少爷的问话,心里忍不住吐槽:一个个当哥哥的,对自己的亲妹妹如此不上心,连她住哪间房都不清楚,真让人寒心。

但她还是尊敬地点点头,认真说道:“大少爷,这确实是许枝小姐一直住的房间。”

许天山走进房间,顿时愣住了。

这哪是什么房间,简直就是个囚笼!没有空调,没有独立卫生间,甚至连扇窗户都没有。

他有些恼怒地看向王妈:“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女儿?她再怎么说也是许家的人,我们家难道连个像样的住处都不能给她提供吗?”

王妈支支吾吾,眼神不自觉地飘向许软。这都是许软小姐的吩咐,她一个保姆哪有权力做主?

许远神色呆滞地走进房间,本以为会闻到一股刺鼻的灰尘味,然而,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甜润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就像许枝本人一样,清冷而迷人。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壁画和几张色彩斑斓的画布上,上面印着一张全家福。

看清照片的瞬间,许远的脸色变得煞白。他声音颤抖地喊道:“爸,妈,你们快来看。”

许天山、李秀和许途闻言,都围了过来。

由于房间狭小,他们只能站在门口张望。

照片上,许天山、李秀、许远、许途和许软五人笑容满面依偎在一起,却唯独没有许枝的身影,只是右下角角落里,写着“许枝”两个字。

许天山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李秀也一时语塞,许途则抱着双臂靠在门边,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这张照片是几年前拍的全家福,当时他们没让许枝参与。

许枝什么也没说,没想到她竟然自己打印了这张照片,还把名字写在角落,挂在了房间里。

许远感到一阵悸动和后知后觉的愧疚。

以前,他总觉得许枝很烦人,夜里常常在楼下跑来跑去。

他的书房离这儿不远,他工作时又喜欢敞着门,所以总能看到许枝的身影。

他曾以为她是故意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还骂过她别总装可怜,别老在他面前晃悠。

那时,他记得许枝倔强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泪光,她抿了抿嘴唇,似乎有话想说,却最终默默转身回了房间。

从那以后,许远发现许枝夜里很少出现了,但她的嘴唇总是干裂起皮,像是严重缺水。

当时,他以为她是在继续装可怜,博取同情,可现在……

“我真没想到,她住的地方连个厕所都没有。”

许远的声音有些哽咽,心里隐隐作痛。

为什么许枝不告诉他呢?要是她开口,他肯定会帮她的,不是吗?

“她住在这种地方夏天怎么熬啊?这么闷热,她也太能忍了,难道是哑巴吗?不知道说出来吗?搞得好像是大家都故意欺负她一样。”

许途放下捏着鼻子的手,满脸不耐烦。

不过,他吸了吸鼻子,意外地发现房间里有股奇特的香味,很好闻,也不知道许枝用的什么香水,却是没有想象中的臭味。

许天山脸色阴沉,点头道:“这孩子真是死脑筋,被安排到这种地方也不吭声。她要是说出来,我们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亏待她?”

说着,他又怒视王妈:“王妈,你也太糊涂了,竟敢让我女儿住这种地方。你明天不用来了,今天就收拾东西走人。”

王妈顿时慌了神,不停地道歉。

李秀于心不忍,劝道:“王妈在咱们家多年了,谁能像她这么贴心地照顾我?王妈不能走,

而且许枝既然住在这里这么多年什么都不说,那就说明她还是可以忍受的不是吗?”

许天山不再言语。

许软走上前,赶紧挽住许远的胳膊劝道:“大哥,你别自责了。这房间是许枝就是要住的。

我当初还劝过她,可她说那些漂亮的大房间她不配,她习惯住这种小地方,大概是从小住惯了破房子吧。”

许远心中刚涌起的一丝愧疚瞬间消散,他皱起眉头:“她自己选的?”

许软点头:“是啊。许枝还骂我,说如果我不滚,她就一直住这儿,还会告诉爸妈是我逼她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搬走了。”

许远微微愣住,不知为何,听了许软的话,他心中突然升起一丝怀疑。

不光是今天发生的事对他以往的认知冲击太大,还因为他这才隐约发现软软在他面前好像从没说过许枝的好话。

许途冷哼一声:“哼,我就知道许枝那女人不安好心,满肚子坏水,真让人恶心。”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床头一条红色手链上。

他眯起眼睛下一瞬猛地瞪大,几乎不假思索地挤开许远,冲过去抓起手链,咬牙切齿恨恨地说:

“这不是我当初送出去的手链吗?她竟敢就这么扔在这儿?她怎么敢?”

大家的视线纷纷聚焦过去。

许天山眉头紧皱,语气中满是不满:“许途,你难道忘了我平日对你的教导?送礼要么不送,要送就得送贵重、有档次的,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这不过是街边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儿,你拿它送人,简直是在丢许家的脸。”

许途急忙辩解:“爸,这只是送给许枝的,不用那么讲究吧。而且许枝以前可把我送的东西当宝贝似的,我就是送她个用过的碗,她都得供起来。”

一听是送给许枝的,许天山便不再吭声。毕竟,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未曾给许枝送过什么礼物。

提及送礼物,许远的脸上也泛起一丝苍白。

他同样没给许枝送过礼,只记得许枝曾送过他一份礼物,可究竟是什么,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也不清楚放到哪儿去了。

许途继续盯着手中的手链,气得脸色涨红,胸口剧烈起伏:“她竟敢把我送的东西扔在这儿,现在可真是长本事了,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尽管这手链只是他买其他东西时的赠品,可看到许枝那般珍视,他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毕竟,无论他送什么,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物件,许枝都会满心欢喜,视若珍宝,还会用那软糯的声音甜甜地喊他哥哥!

但此刻,许途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找到许枝,当面质问清楚。

“二哥,你干嘛这么生气呀?不就是一条手链嘛。”

许软瞧见二哥这副模样,心里不禁有些懊悔带他们上来。

说着,她便伸手想要从许途手中夺过手链。

以往,只要许软开口,许途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东西给她,可今天,他却猛地一躲,拒绝了。

他将手链直接揣进兜里,眉眼间依旧笼罩着一层寒霜:“软软,这条手链我要自己留着。”

许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不过,她转念一想,不过是条手链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不再计较。

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冰冷而压抑。

许天山抬腕看了眼手表,打破沉默:“都晚上九点了,王妈,你下楼去看看许枝回来没有。

要是她回来了,就告诉她,我给她换个房间,让她别再闹小脾气了。”

王妈匆匆下楼,很快又折返上来。

许远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转头问:“是不是许枝回来了?”

许途也看了过去,捏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丝嘲讽。

他就知道许枝会自己回来,不回这里她还有哪里可去呢?

许软却是有些紧张,该不会许枝还这么厚脸皮回来了吧?

谁知王妈却是摇了摇头:“是周子夜周总来了,说是要和老爷夫人商量与许枝小姐的婚事。”

“婚事?”许天山眼睛一亮,有些惊喜,李秀也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


许远额头青筋暴起,低喝一声:“许枝!”

许枝眼中满是讥讽:“你以为我的奖学金、兼职打工都是白干的?

我读书的学费都是自己挣的,还有我应得的分手费,我怎么就买不起了?别老用你那龌龊想法猜别人。”

许远被说得面红耳赤,想起爸妈以前只给许枝五百块生活费,心里有些愧疚。

路人听到这些,都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原来许枝和周子夜分手了。

他们都知道许枝以前多爱周子夜,没想到这么快就分了,而且许枝看起来一点也不伤心。

“哟,看来传言不可信啊。都说许枝爱惨了周子夜,可现在许枝拿了分手费就潇洒走人。

倒是周子夜,这几日我听说他天天买醉,连兄弟和情人都不理了。会不会是因为许枝跟他分手了才这样?”

“天哪,你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不过周子夜那种花花公子有啥好的。

许枝这四年对他那么好,他还整天搂着别的女人。我觉得就该分手,还得拿一大笔分手费,才能弥补这几年的精神损失呢。”

“就是就是。许枝可真厉害,四年里一边照顾那种烂人,一边学习备考,听说年年都是学校第一名,各方面都无可挑剔,人长得还漂亮。

真不知道许家为啥不疼自家这么努力的亲生女儿。”

周围人的议论声纷纷传进许途耳朵里,他脸涨得通红,怒吼道:“谁让你们多嘴!软软才是我们许家的宝贝,她许枝就是个外来的乡巴佬,晦气!”

众人听了,更是一阵唏嘘,直摇头。许途在外都敢这么骂许枝,她在家里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大家越发同情她了。

许远察觉到气氛不对,赶忙呵斥许途:“你给我闭嘴!”

许途咬着牙,脸色铁青,没再吭声。

许枝看着他们俩变幻不定的脸色,心里只觉得好笑。

这两个男人,曾是她拼命追逐讨好的对象。

在家的十年里,她做了无数琐碎小事,说了数不清的甜言蜜语,就盼着两位哥哥能多瞧她一眼。

哪怕不是真心相待,哪怕只是见面时能有个笑脸,或者简单寒暄一句也好,可从来没有过。

每次她热情打招呼,都得不到回应,那时她会独自伤心好久。

如今不在意了,才发觉他们的一举一动是那么可笑,令她厌烦。

“许枝,我们……好歹是你哥哥。别在外人面前丢许家的脸,跟我们回去吧。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我会让爸妈好好对你。”

许远抿了抿唇,好半天才对许枝说道。

许枝拿出新款手机看了眼时间,径直朝校门走去,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

只是与许远擦肩而过时,她冷冷地说:“哥哥?你配吗?”

许远浑身一僵,呆立当场。

许途这时候朝着她背影大吼一声,“许枝,你知道别人都在背后怎么说你吗!你要是知道了还能这样无动于衷吗?!”

许枝回头只是对着他凉凉扯唇,“我需要知道吗?他们重要吗?”然后潇洒离开。

许途面色惨白张大了嘴巴,感觉这句话看似是在说别人,可其实在对着他说。

直到许枝进了校园,他都没回过神来,紧接着便是满腔怒火。

他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拉下面子了,许枝竟还是一点情面都不给!

他气的要死又看向一旁的大哥问,“大哥,许枝刚跟你说什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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