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报仇,只在当场。
人上了年纪,总是希望得到的关注更多些,和太皇太后唠了很久,我话锋一转:“太皇太后,最近,我家雪团会后空翻了。”
“当真?”
当然是假的。
传音蛊那端,有温婉的声线传入耳朵:“鱼传尺素月桥东,峥郎爽约,可是在怪我当初不告而别?”
“可父母之命,我一介女流,又能有什么办法?”
闵峥冷声:“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那该谁来?刀寻雁?”
“峥郎,别骗自己了,你根本就不爱她!”
“你忘了这道疤,这是你冒着大雪背我去太医署那晚,你说,这是你欠我的……”
伴随着啜泣和诱哄声,传音蛊逐渐开始休眠。
我扶着马车窗棱,兴奋得指节微微颤抖。
希望这次闵峥给力点,别那么没用。
我扶着太皇太后下了车,有侍卫上前推开了门。
顿时,满室狼藉,映入眼帘。
“荒谬!太子尸骨未寒,太子妃你竟做出这等事!来人!”
闵峥不由分说跪在地上,望向我的目光仿佛淬了毒。
“若要拿她,就先拿我。”
皇帝子嗣凋零,太子死后,皇位候选人便只剩下两个,一个是在京中的闵峥,一个是在边塞的闵衡。
闵峥不学无术,闵衡是个武夫,手心手背都是屎,皇上也无奈。
我掐了自己一把,上前一步:“朱弦断,明镜缺,锦水汤汤,与君……长决。”
闵峥勃然大怒:“刀寻雁,你她妈说什么!”
没文化,真可怕。
我侧身跪下,声音止不住颤抖:“太皇太后先前为寻雁赐婚,现今,还请赐予和离。”
闵峥瞪大眼。
呵,我就知道他听不懂。
“刀寻雁,你倒是会挑时辰,”闵峥不疾不徐的披上衣服:“太皇太后见谅,贱内四年无所出,陛下又子嗣凋零,我总得寻一些像她的女子开枝散叶……”
像?
究竟是她像我,还是我像她?
我突然想起,我与闵峥成婚那一日,也是太子东宫纳喜。
闵峥在花楼找的每一个姑娘,似乎都有苏墨的影子。
眼泪落下,闵峥便止住了话口。
“闵峥,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他神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