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玉砖路上,依旧可见遍地盛放的花朵。
可见当日大婚之隆重,与当日我与他成婚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经过时,路上的花沾染了我身上淌下的血,显得格外鲜红妖异。
到了主殿,只有希月一人。
她慵懒地躺在软椅上,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着一颗拇指大小的莹润果实。
感受到那颗果实的熟悉气息,我瞳孔一缩。
手中拎着的袋子啪嗒掉在地上,包着两颗人头的布散开,露出狰狞可怖的正脸。
侍女们惊叫着散开。
我眼中却只有那颗曾在我的腹中短暂停留过的果实。
紧紧握住希月的手,我怒不可遏,“你怎么拿到它的!”
身体猛地被一股灵力掀飞,刚抢到手里护着的果实碎了。
我的心也破了一道大口子,喉间窜出一股腥甜。
“玉姝,你竟要袭击月儿!你不知她的血脉对我一族有多重要吗?”
“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的视线呆呆地停留在碎落一地的果实上,声音凄然,
“长祈,你刚刚彻底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它最后的复生希望,被自己的父亲亲手掐灭。
长祈厌恶地皱眉,“一个普通的果子罢了,可笑,你拿它冒充我们的孩子?”
“争宠也要有个限度,你根本就没怀过孕,还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一个孕妇?”
我仿若未闻,跪在地上,颤抖着手去捡那些碎片。
希月不安地捏了捏长祈的手,委屈又小心地扁嘴,
“神君,是不是月儿做错了?我这就给姐姐道歉。”
她作势要跪下来道歉,被长祈拦住,“别理她,装腔作势罢了。”
她诚惶诚恐地应着,看向我时却眼尾上挑,得意又挑衅。
我心中陡然一沉。
就见她忽地捂住肚子,一副疼痛难忍地模样。
长祈脸色大变,当即带人去寻仙医,只冷冷丢下一句,
“若是希月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玉姝,你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我将手里碎烂的果子收进了一个小小的布袋子里,给未出生的孩子立碑。
见我长跪不起,属下一脸不忍,“神女,您还需要好好修养。”
她想将我扶起,门外却再次传来一道指令。
长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