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咱们家蔓蔓,单纯可爱没半点心机,你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不如试试谈个恋爱。”
纪野听到苏蔓的名字,缓缓抬起埋在臂弯的头。
“你们要是不提她,我都把她忘了。
没问题,我会好好地,和她谈一谈。”
纪野眼底的阴鸷,让纪母吓得一哆嗦。
“我,我也就随口一提,千万别做傻事。”
纪野勾起嘴角,“谈一谈而已,怎么会做傻事呢?”
纪母心里不安,还想开口,却提着大包小包的苏蔓打断了。
“哥哥,我今天买了十几套小衣服,还有各种道具,都是你喜欢的,一起玩好不好……”。
苏蔓顶着纯真的表情,言语却暗含挑逗。
“看着你天天为嫂嫂憔悴,我好心疼。
但人死不能复生,哥哥别怕,你还有我。”
说着,苏蔓满上了一杯红酒,挡住了纪野望向大海的视线。
纪父立刻了然,拉着纪母就要走,临走前神色尴尬地提醒:“年轻人别太放纵,注意安全。”
纪野望着爸妈的背影,转头对苏蔓蓦然一笑。
“好啊,春宵苦短,我们这就开始吧!”
我在新闻上看到了纪家的丑闻。
有人在舞蹈剧院的舞台下,发现了养女苏蔓臭掉的尸体。
她的模样骇人极了。
脑浆涂地,四肢扭曲,要不是被捆得像个粽子,怕是早就散架了。
极具反差的是,她还穿着空姐套装,画着甜美的妆容。
有人推测,她是从高空坠下,头朝地摔死的。
也有人说,她是和人玩奇怪play,玩没了性命。
纪野仍旧一副痴狂的样子,夜夜守在海边,期待着我的消息。
纪父纪母知道苏蔓的事有蹊跷,但他们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直到两年后,我在法律上被宣告死亡,他才彻底死了心。
为我挑丧服选墓地,即便我尸骨无存,连骨灰都没有。
后来,他帮我办销户,工作人员却拒绝开死亡证明。
他把材料撕得粉碎,冲着所有人咆哮:“系统里怎么会没有林清风的名字呢?
我见不到她的人,找不到她的尸体,凭什么连张证明她存在过的破纸都开不出来!”
工作人员还算耐心,“像这种本人注销身份的情况,只能去新的户籍地开死亡证明,你要不要去别的地方试试?”
“你说,是她本人注销的身份!?”
想到我可能活着,纪野傻站在原地,又哭又笑。
工作人员以为他疯了,打电话报了警。
同一时间,我跟着天花板级的舞团,开启了世界巡演。
在所有团员的推举下,我拿到了好几个c位。
为了防止被熟人认出,表演时我会戴上面纱。
有人嘲讽我长得太丑,五官配不上舞技,才会连脸都不敢露。
也有人反驳,正是这种朦胧的感觉,造就了我独树一帜的风格。
直到有次表演,面纱意外被风刮掉,我的脸再次暴露在闪光灯下。
我惶恐不安了许久,生怕让纪野知道我的行踪。
干脆彻底退居幕后,做了编舞老师。
后来,我编了一个又一个舞台剧,场场卖爆,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