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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娼三年后,我学乖了全局

沈回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黎题要去上京朝贡,陛下在信里点明了要见我,我自然也要跟着过去。重新回到旧土,那段日子的阴影也再度压上胸口。黎题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却感觉一束视线如刀割般落在我和黎题交握的手。晚宴过后,陛下留下黎题议事,我一个人往驿站走。前脚刚踏进房门,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抓着我的手腕强硬地将我抵在墙上。看清楚来人后,我一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双腿开始无力。“秋池,我终于见到你了。”沈回舟一副失而复得的欣喜,他抓着我的手有些颤抖。我害怕得不停摇头,恐惧到失语,我想呼救,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想跑想躲开。沈回舟的力气很大,他将我抱在怀里,手臂箍得很紧。“秋池,你放心,你这次回来后,就再也不用去匈奴了。”“我和长朝联系好了,过...

主角:沈回舟宋秋池   更新:2025-03-30 1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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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回舟宋秋池的其他类型小说《为娼三年后,我学乖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沈回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题要去上京朝贡,陛下在信里点明了要见我,我自然也要跟着过去。重新回到旧土,那段日子的阴影也再度压上胸口。黎题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却感觉一束视线如刀割般落在我和黎题交握的手。晚宴过后,陛下留下黎题议事,我一个人往驿站走。前脚刚踏进房门,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抓着我的手腕强硬地将我抵在墙上。看清楚来人后,我一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双腿开始无力。“秋池,我终于见到你了。”沈回舟一副失而复得的欣喜,他抓着我的手有些颤抖。我害怕得不停摇头,恐惧到失语,我想呼救,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想跑想躲开。沈回舟的力气很大,他将我抱在怀里,手臂箍得很紧。“秋池,你放心,你这次回来后,就再也不用去匈奴了。”“我和长朝联系好了,过...

《为娼三年后,我学乖了全局》精彩片段

黎题要去上京朝贡,陛下在信里点明了要见我,我自然也要跟着过去。

重新回到旧土,那段日子的阴影也再度压上胸口。

黎题握着我的手紧了紧,他没说话,但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却感觉一束视线如刀割般落在我和黎题交握的手。

晚宴过后,陛下留下黎题议事,我一个人往驿站走。

前脚刚踏进房门,一只大手突然伸出,抓着我的手腕强硬地将我抵在墙上。

看清楚来人后,我一颗心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双腿开始无力。

“秋池,我终于见到你了。”

沈回舟一副失而复得的欣喜,他抓着我的手有些颤抖。

我害怕得不停摇头,恐惧到失语,我想呼救,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想跑想躲开。

沈回舟的力气很大,他将我抱在怀里,手臂箍得很紧。

“秋池,你放心,你这次回来后,就再也不用去匈奴了。”

“我和长朝联系好了,过两日黎题要走,婉清会跟他回去,你以后就能留在上京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还是摇头:“不……不要!”

我不要留在上京,我不要留在沈回舟身边,我不要离开黎题。

我的反抗几乎毫无作用,竟然没出息地哭了出来。

沈回舟有些慌了,连忙捧着我的脸要替我擦掉眼泪,我下意识偏头躲开:“我不要留下来。”

“我是自愿去和亲的,没有任何人逼迫我,沈回舟,我放过我好不好,我早就不想嫁给你了。”

沈回舟愣住,月光从窗户中洒进来,照亮他半边脸,全是错愕。

“为……什么?”

沈回舟突然松开我,我连忙蹲在地上,背靠着墙,双手捧着脑袋,将自己蜷缩得严严实实。

好半晌,沈回舟才喃喃问我:“秋池,你肯定是在说气话,你是怪我当初送你去静安堂吗?

还是怪我当初逼你当众脱了衣裳?”

“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不想听,想跑,想去见黎题。

我感觉自己还在颤抖,我不想和沈回舟说话。

可他说着,又要上前。

“但是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想过要娶婉清。

我一直拿她当妹妹看,只是因为她要和亲了,我和长朝想着日后她很少回来,才想多关心她一点儿。”

“你那么爱我,秋池,你怎么会舍得离开我……可是我不爱你了,沈回舟,你能不能放过我?”

沈回舟脚步顿住,声音有些不可置信:“不可能,你又在说气话……”我忽然抬头,眼泪已经不受控制,沿着眼角流下来。

他有些手足无措,想伸手碰我:“秋池,你别哭。”

“啪!”

我用力打开他的手,盯了他一会儿。

忽然起身,我当着他的面儿开始脱衣服:“沈回舟,你想留我在身边,无非是想要我,我给你好吗?

我给了你,你放我走好吗?”

“反正这种事我做过不少次了,也不差你这次。”

“秋池,你冷静!”

沈回舟按住我解衣带的手。

“啊,对,我忘了,你嫌我脏。”

我歪头盯着他,一缕碎发落下来,被眼泪打湿贴在脸边。

隔着泪水我看他,笑了:“可你有什么理由嫌我脏呢?

这一切分明都是你做的。”

“你让一个又一个男人欺辱我,你纵容宋婉清害我小产一次又一次,你是最没有资格嫌弃我脏的人。”

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像触电般收回手。

“秋池,你先冷静一下。”

沈回舟有些慌了,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解开自己身上的大氅给我披上,胡乱安抚了我,又像是在安抚他自己,我不知道。

他已经走了。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真的是你,秋池,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

他似乎松了口气,想伸手来碰我:“我找了你很久。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洞房那日我掀开盖头,看到的竟是婉清。”

他说着,向我走近。

我瞳孔放大,恐惧压迫着喉咙,让我喘不过来气,我抓紧了缰绳,试图掉转马头步步后退。

身后却不知何时,围上来一层侍卫,兄长勒马打头阵,冷冷睨着我:“秋池,别胡闹了,现在就同我们回上京。”。

我退无可退,沈回舟还在步步紧逼。

“你别过来!”

我大叫一声,有些崩溃,沈回舟仰头定定看着我,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离得近了,我这才发现,他似乎已经很久没睡觉了,双目布满红血丝,眼底一片乌青。

他又上前一步,马儿忽然尥蹶子,我一时不察,被撂翻在地。

“秋池,你没事……”沈回舟和兄长脸上满是担忧,兄长翻身下马,两人同时向我冲来。

我连忙抱住自己的脑袋,在他们要碰到我的一瞬,一头磕在地上:“别碰我!”

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们才能放过我。

我只能磕头,边哭边求饶。

“求求你们,求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靠近太子殿下了,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远离上京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沈回舟和兄长顿住,愣在原地。

两人对视一眼,兄长突然放软了语气:“秋池,你别闹了,同我们回去。”

沈回舟也跟着道:“我问了父皇,父皇说你从静安堂回来那日,自请去了和亲,我不肯信,才来找你。

好在,我终于找到了你,你告诉我,是不是婉清做的?

她将你打晕送上去和亲的花轿,自己代替你来了东宫,是吗?”

“你同我回去,回去后我让婉清向你道歉,好吗?”

“我知道你不是自愿来和亲的,这几日我都有派人在你身边监视,我知道你只是在同他们虚与委蛇,现在我来接你了,你和我回去上京,我们重新拜堂成婚……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王后嫁给我时带回来两条蛔虫?”

突然长空中传来一声嚎叫,紧跟着,长箭破空而来,沈回舟和兄长下意识躲开。

黎题大手将我捞进怀中,手中还握着弯弓,挑衅地扬扬眉:“两位,别来无恙。”

沈回舟和兄长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

“黎题,把他还给孤,你和亲的妻子不是她,她是孤的太子妃。”

我下意识往黎题身后躲。

沈回舟面色更冷,像是要将我看穿一样。

一声口哨声,桃花马闯了进来,黎题抱着我翻身上马,转头对他微微一笑:“你在想屁吃,她来和亲,就是本王的王后。”

“太子殿下不想两国开战,就请回吧,匈奴城不欢迎你们。”

说完,扔下脸黑如锅底的沈回舟,黎题带我回了匈奴城。

我以为他会生气,但他什么没有。

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好好休息。”

他说完就要出门,我连忙抓住他的手:“黎题,我不想回去。”

黎题拍拍我的手背:“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带你走。”

这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没见到沈回舟,也因此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直到年底,黎题收到上京来的信。


我一丝不挂在静安堂的地窖里躺了三年。

肚子大了又小,小了又大。

在流掉第九个孩子时。

未婚夫和兄长终于来接我回家了。

……“小郡主,太子殿下同您说话呢。”

太监尖锐轻慢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来不及思考太子殿下是谁,下意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便要开始解身上的罗裳。

在静安堂的这三年来,起先是稍微有点儿身份的男人,才能得到我。

再后来,我一次次小产,身子渐渐不如从前。

乞丐屠夫酒徒,但凡是出得起钱的男人,都能亵玩于我。

我从昔日被捧在掌心的郡主,成了他们的逢人可以夸耀的胯下玩物。

因此他们口中的殿下是谁都无妨,这一瞬我只知道他身份尊贵,只要能讨好他,我才能在姑子们手下有几日好过。

自解衣衫我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这次却不知为何,手在颤抖,心里越着急手却抖得越厉害,活结成了死结,我又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姑子们将长针扎进我指尖的疼。

黑影突然从头顶掠过。

我下意识抱住头往后躲:“贵人,您别生气,是我的错,我的错,我这就拿剪子把这身衣服剪了……呀,姐姐,您这是做什么?

这是太子哥哥呀,您怎么在太子哥哥和兄长跟前做这种……不雅之事?”

意想之中的殴打没有落下来,俏丽的声音响起,我动作顿住,迟疑地抬头。

同那双冷润黑沉的长眸四目相对时,我有一瞬的恍惚,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沈回舟的手还悬停在空中,见我抬头才收回。

他蹙眉:“宋秋池,你又在装神弄鬼玩什么把戏?”

兄长也蹙眉冷斥:“婉清不忍见你在静安堂受委屈,才求我们来接你回去,你若还和从前一样不懂事,便留在此地再反省三年。”

我定定看着他们,宋婉清就站在他们身后,得意地对我扬眉。

我瞬间红了眼眶,终于确定这不是梦。

三年来,我不止一次幻想过,一觉睡醒,沈回舟会站在门口对我伸手:“秋池,我来接你回家。”

可一年又一年,我等来的只有压在身上的一个又一个男人。

而现在,我要等的人就在眼前,我却只想远离他。

额头贴着地面,我讷讷道:“贱婢不敢。”

沈回舟愣了下,看我的眼神格外复杂。

宋婉清突然捂着头说头疼,沈回舟脸色微变,再没看我一眼,扶着她上了车,兄长紧跟其后。

两边的下人也扶着我,将我推上马车,我连连扭头,抗拒地想躲开他们搀扶的手:“贱婢出身卑微,不敢与殿下和兄长同乘……”话未说完,胸口一痛。

兄长撩开马车帘子,一脚飞过来,将我踹下马车,我整个人摔在地上。

一口血吐了出来。

“这么想装奴婢,就滚下去继续装。”

兄长说着,还想拔剑,却被沈回舟按住手腕。

“兰成!”

“太子殿下,舍妹顽劣狡诈,反省三年仍不知悔改,臣代先父教训她。”

沈回舟神色不明看我,他轻叹一口气:“秋池,你服个软……”我垂眸,嘴角的血迹都没敢擦,恭恭敬敬地叩首在地面:“贱婢知错。”

沈回舟说要我服软,我也服软了。

但我不知为何,他似乎又生气了,他甩开兄长的手,帘子落下,隔绝了我的视线。

从静安堂到上京城,我拖着双腿跟在马车后,一步步走了过去。

宋婉清的病似乎有些重,沈回舟和兄长便先送她回去,我被几个太监领着进了宫。

在太极殿外等候时,一个小太监悄悄塞给我一个小瓷瓶。

“郡主,太子殿下让奴婢把这个给您,您记得擦药。”

我盯着手中的瓷瓶,忽然笑了。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这不是他惯用的把戏吗?

若是放到三年前,我准会感激涕零。

可而今我早已经过了会为一个甜枣患得患失,我将瓷瓶推回去,头也不回地进了太极殿。

陛下和皇后娘娘慰问了我几句。

说来说去无非那几句,让我日后收敛起性子,该服软认错的就服软认错。

最后说来说去,说到我和宋婉清的婚事上。

未等陛下问我,我先开口:“陛下,我想去和亲。”


黎题是第二日凌晨回来的,他一回来就带着我往外走:“秋池,我们先回匈奴。”

他素来潇洒自在,平时也最爱逗我,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神情如此凝重。

来不及多问,我被他抱上马,趁天色还未亮,一路出了上京城往北走。

路上我从黎题口中得知,就在昨夜。

沈回舟回去后,不知为何突然像疯了一样,提刀冲进静安堂,杀红了眼。

而后又一脚踹开宋婉清的房门。

兄长不明就里,护着宋婉清,和沈回舟起了争执。

刀光剑影之中,兄长被刺伤胸口,剑指向了宋婉清。

迫于沈回舟的威压,宋婉清哭着将自己所作所为全数交代,还不停求饶。

却是无用。

沈回舟将她扔进军营充了军妓,供人折辱凌虐,生不如死。

黎题之所以这么着急带我回去,是因为他昨日回驿站的路上,遇见了兄长。

是兄长告诉他:“你和秋池若是再不走,沈回舟为了留她在上京,会不惜与匈奴开战也要杀了你,届时你和秋池一个都走不了。”

匈奴和天朝签了长久友好盟约,和平来之不易,黎题不会让它毁在沈回舟的手里。

我紧抿着唇没说话,缩在黎题怀中,像是终于寻到了安稳之地。

然而我们刚出上京,走了没多远,身后就响起哒哒的马蹄声。

“别怕。”

黎题将我护在怀中,一声口哨吹下,鹰隼俯冲而下,落在他的肩上。

“沈回舟追来了。”

他翻身下马,按住我要下马的动作,从手下手里又牵过来一匹马,对我说,“我们兵分两路,那他木护送你回匈奴,我殿后,很快就会去找你。”

“不要……啪——”我话未出口,黎题扬起马鞭,摔在我的我马上。

马儿高高扬起马蹄,载着我往北走,黎题当初送给我的鹰隼也在空中紧跟着我,身后传来刀枪碰撞的声音,我满心担心,时不时地扭头。

“王妃,前面有人!”

那他木出声提醒我,我连忙回头。

看清楚站在城门下的人后,勒紧马绳。

“秋池,是我。”

兄长浑身是血,分不清楚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我一看见他就想调转马头跑,兄长却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图,驾着马挡在我面前。

他深吸一口气,眼眶含泪看着我:“秋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

“婉清的事我都知道了,是阿兄对不住你,我们当真以为静安堂只是寻常的尼姑庵,没想过你会……你会……让你受委屈了。”

“但是婉清已经死了,她欠你的,沈回舟都报回来了。”

他有些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我今日过来,只是想见见你。”

那他木和一群手下护在我面前,我有了和兄长对视的勇气:“可是我不想见你。”

兄长抿唇,陷入了悲痛和沉默之中。

就在我以为他还要说什么,兄长突然让开路,去开城门:“你走吧,我会保证黎题平安无事回去见你。”

我没理他,骑着马狂奔出门。

出了边塞,穿过沙漠,到了那片熟悉的草原。

我开始走走停停,时不时地回头,看黎题有没有跟上来。

但是没有。

整整七天,我都没等到他。

我有些失落,那他木劝我先回匈奴城,也被我拒绝了,我想回去找黎题。

我一个孤家寡人,除了黎题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不敢想我会怎么样。

我让那他木先回去,翻身上马,往回走。

鹰隼仍旧盘旋在我的上空,突然,又一只鹰隼出现在空中。

“黎题!”

一个人影闯入我的视线,我扔下马儿,飞奔过去扑进他的怀中。

心终于落地。

回去的路上,我们都没有骑马,信手扯了根草枝,两个人走走停停。

“黎题,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黎题笑了:“我还以为你忘了。”

“那是在上京,我第一次随父亲来天朝朝贡,顺便……见一下我的未婚妻。。”

“那时我还小,水土不服生了场大病,一病不起。

你偷偷给我扎了长生辫,说我肯定能长命百岁。”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长命百岁,我只想知道你能不能变成我的未婚妻,于是我求天神啊求天神,终于求到了你。”

我心头一跳,扭头看他。

天神也将他送到我身边。


她说完,脚步轻快地跟上沈回舟。

两人的背影又重新靠近,渐行渐远。

我捂着被踩得红肿不堪的手,回了王府。

三年没回来,下人们诡异地看着我,交头接耳窃窃笑着。

我失神落魄地走进清风院,抬头却看见满院子的桃花。

风一吹,花影摇动,香气扑鼻,我连忙捂住口鼻,连连咳嗽。

却还是晚了,红色的疙瘩已经开始在身上浮现,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我的脸肿了起来,眼前也开始变黑。

笑声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挤进我的耳中,我听见有人说:“二小姐料事如神,就知道她一回来就会往这里来,早早让咱们几个准备好了扇风。”

“看她现在那个猪头样儿,我看她还怎么有脸去太子殿下面前转,太子妃必定是咱们二小姐的!”

恍惚间我听到兄长怒喝,下人们哗啦散开,我跌进一个怀抱。

再次睁开眼,是在偏院。

我下意识环顾左右,丫鬟端着药过来:“小姐,世子已经走了,他交代了奴婢们照顾您喝药,您先喝点吧。”

兄长不在,我松了口气,心头的恐惧渐渐消散,我一口一口心不在焉地喝着药。

从丫鬟口中我才知道,在我离开王府这三年,兄长将我的清风院给了宋婉清。

我从前亲手栽下的梧桐,都被砍了,换成桃树。

可我偏偏对桃花不耐。

丫鬟又说:“小姐,世子还让我转告您,您既然回来了,就把性子收敛起。

再过几日就该是您出嫁的日子,也是二小姐离府的时候,您不可再欺负二小姐,多惹事端。”

我听在耳中,却只觉得荒谬。

若兄长肯用心一查,就能知道,从小到大只有宋婉清欺负我的份儿,我哪里对她不利过?

可他不信我。

偏爱让他一叶障目,看不见真相,也看不见我。

好在还有七日,七日后,我就可以如他所愿,永远离开这片不属于我的土地。

一连三日,我都未曾出过偏院,宋婉清来过一趟,送来个满是灰的木匣子。

里面都是从前沈回舟送我的东西,也有我给沈回舟的做的手帕,绣的香囊,画的扇子。

第四日的时候,我终于能下床。

我让下人在院子里点了一堆火,一个物件儿一个物件儿扔进去。

火光很快跃起,将扔进去的物件儿吞噬,烧得我的脸隐隐作痛。

火光落下的刹那,我看见沈回舟的脸。

他长身玉立,锦衣紫袍立在半月门前,俊脸冷凝望着我。

跟在他身边的宋婉清惊讶地捂着嘴:“太子哥哥,姐姐烧的那块料子,是不是您八年前送她的飞云锦?

好可惜啊,若我是姐姐,肯定连用都舍不得用……哎呀,瞧我。”

宋婉清说这,拍了拍自己的嘴,“太子哥哥,您别生气了,姐姐肯定也不是故意的……太子哥哥!”

她突然惊呼一声,沈回舟快步向我走来。

我连忙弯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气儿也不敢出。

然而沈回舟只是停在我面前,伸手从火中捞出来云锦,宋婉清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

沈回舟的手被烫红了一片,冷眼睨着我:“宋秋池,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个限度。

孤送你的料子既然不想要,就把身上衣裳脱了,从这里出去。”

我心头一跳。

这才意识到我身上这身衣裳,也是他让人送来的。

宋婉清开始和稀泥:“姐姐,您就和太子殿下服个软道个歉……”我充耳不闻,垂眸开始解身上的衣衫。

外氅,袄子,曳地长裙,每脱一件,沈回舟落在我身上的眼神便寒一寸。

最后只剩下贴身的里衣,里面便是肚兜。

宋婉清又道:“太子哥哥,您快阻止姐姐……脱!”

我的手一抖,里衣被解开,扔在地上,四周一片抽气声。

我仰头,和他对视,牙关因为恐惧而打磕巴:“殿下还要我再脱吗?”

“滚!”

我如释重负,叩头:“奴婢谢过太子殿下。”

然后起身往回走。

沈回舟的眼神如针刺在我的后背,却没能看见我掩盖在肚兜下,因九次流产变得松弛可怖的腹部。

他这样毫不掩饰的眼神,我是该躲开、该羞愤、该惊恐。

可在静安堂的那三年里,我什么样的眼神都见过。

傲慢的,施舍的,嫌恶的,嘲讽的。

我身上只有肚兜和下裤,赤着脚,穿过下人们异样的眼神,走回屋子里。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无力地瘫坐在地。

三日后,那件属于我的大红色嫁衣,从宫里送到我面前,穿在我身上。

我像个提线的木偶,任由她们将我来回拉扯,为我上妆打扮。

上京的风俗,女子出嫁前,要由父亲送出门。

但是我父亲早已故去,长兄如父,送我出门就变成了兄长。

宫里的嬷嬷为我梳妆后,见不到兄长,便派人去找。

不多会儿,下人回来,担忧地望着我,欲言又止:“世子爷今日要送婉清公主,他让郡主自己出门。”

“这像什么话?”

嬷嬷气急,“秋池郡主是要去匈奴和亲的,这一去可就回不来了,他还不来送……嬷嬷。”

我出声叫住她,平静地对她摇头:“无妨,我自己出门便是。”

反正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我一个人出了王府的门,上了花轿,一个人拜别陛下和娘娘安排来送行的人,往匈奴走去。

刀山火海我都走过,而今不过是去匈奴而已,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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