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提出质疑，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不对劲。
一时间，直播间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李芳被警察带走之前，还在狡辩。
我则是当着她的面，在直播间里播放起了视频监控。
监控里，李芳在直播结束后就变了一副嘴脸。
她绷着脸，“老东西，你怎么就那么能活？
都就是九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死。”
“要不是为了直播圈钱，我才懒得在家伺候你。”
“你知道为了给你治病，我们这些小辈过得有多辛苦吗?你知道你的药有多贵吗？”
爷爷则是像个提线木偶一样坐在藤椅上，一言未发。
李芳不解气，还会上前拧爷爷几下。
……周围都死寂了。
连见惯了恶人的警察都对李芳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二叔嗷呜一声嘶吼，冲过去猛地抽了李芳一巴掌。
“畜生，你这个畜生！”
李芳捂着脸跌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这一事件，在网络上掀起了惊天骇浪。
一开始只是家庭伦理剧。
后来演变成降压药的价格问题。
#直播孝子逼死老人##降压药到底贵不贵#冲上热搜。
我打开手机，热搜词条下的评论区彻底沸腾：“降压药才两块三！
我奶奶也在吃，用医保很便宜的。”
“细思极恐！
既然降压药那么便宜，那那些拍老人看病的博主是不是都在欺骗大众？”
“直播平台为什么没有好好审核，连这种人都能直播？
平台难道没有责任吗？”
嫂子坐在我身边不停滑动手机。
她擦了擦眼泪，“哪怕我们把李方送去坐牢了，可……爷爷也回不来了。”
我敛住心中奔腾的情绪。
“还不够，不够。”
“什么？”
“李芳背后的推手必须付出代价。”
嫂子震惊看向我。
我点头，继续道，“李芳背后有专业的机构运作，为她打造‘苦难孝子’人设吸人血馒头。”
“类似账号还有不少，比如#农村两姐妹、#抗癌女儿、#离婚后的悲情女人......”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个记者打来的：“李小姐你好，我是中央电视台的记者。
不知道您愿不愿意接受我们的采访？”
“什么时候？”
“明天中午。”
我答应了。
我需要站在更大更高的地方，才能彻底揭露李芳背后机构的真面目。
记者会当天，我提前赶到。
还有实时直播。
直播间瞬间涌入上千万人。
我和嫂子对视一眼。
嫂子将一张药费单据投影在大屏上：“替米沙坦片，医保报销，自付2.3元。”
我禁不住落下一滴泪来。
就因为这2.3元，爷爷离开了人世。
闪光灯不停闪烁。
台下人头攒动。
我拿起话筒开始讲述：“大家看到了，这就是爷爷生前所服用的降压药，仅仅两块三。”
“可就是因为有一些丧心病狂的人故意撒谎，利用老人的善良和无知，让爷爷误以为自己是药费昂贵，最终选择放弃生命。”
“而这个人，正是我的堂姐李芳。”
“但她并不是独自作案，她的背后还有推手，推手在后面帮她骗取大家的同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