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宋时序和姜荟脸皮还挺厚。
忙了一个月旗下资产的管理,回过头发现他们还住在我的房子里。
三波催搬都没能让他们走,我不得不亲自过去一趟。
我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正在打架。
姜荟依旧不依不饶扯着宋时序的头发,逼他拿钱出来。
而宋时序掐着姜荟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要离婚。
孩子在屋里哭的昏天黑地。
两个人都不退让,没人管他,一整个屋子都鸡飞狗跳。
我笑笑,多好。
和我想象中的简直无差。
两个都是极端自私的人,因为那笔丰厚的遗产才重新聚到一起,哪有什么真切感情,不过是利益使然罢了。
现在没了那笔钱的存在,这不,本性全都暴露无遗。
宋时序从一开始打的就是钱的主意,只不过他没想到我妈会出意外,竟让他有了直接继承遗产的权利。
他怕我分走一半的财产,甚至不惜给我下药,让我怀孕来拿捏我。
我那时候就觉得奇怪,我明明没喝多少酒,却一点意识都没有。
早上醒来竟然会直接在他怀里。
现在想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算计好了的。
而姜荟,也是宋时序有钱路上追忆往昔。
宋时序先看到我,一把甩开她。
走到我面前时,眉眼温柔,和刚才判若两人。
“娆娆,你来了。”
“对啊,来催你们搬走。”
我把当初他对我说的话送给他:“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
宋时序一下僵住,脸色难堪片刻又缓和。
“娆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明天就和她离婚,你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想娶她,是被她逼婚逼得没办法才迫不得已。”
“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等我,我一定会娶你。”
我每一次都会被宋时序的不要脸震惊到。
我冷笑:“不用了,你还是和你心爱的白月光百年好合吧。”
宋时序急道:“她算什么白月光,我不过就是和她玩玩,娆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知道错了。”
“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我们结婚,以后我就在家带孩子,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好不好?”
我知道宋时序为什么如此急切的想和我重新就好。
当然不是什么爱我的鬼话。
而是他在拿到遗产前飘了,觉得自己马上就是大富豪,所以从银行提前预支了一部分,投资了个项目。
可惜眼界太窄,现在那个项目暴了雷。
他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
和我和好是他改头换面重新来过的最大捷径。
可是这次要让他失望了。
我摇头:“我喜欢的是光风霁月的宋时序,不是我面前唯利是图的宋时序,你不是他。”
他一下立在原地,面上神情逐渐恍惚。
我没再理会他,只是向身后的保镖招手。
他们动作很快,几下就把不属于我的东西扔到了门外。
我看着被孩子吐了一片又一片奶的沙发,开口:“把这些也扔出去。”
“这些就当是施舍你们的,不用谢。”
姜荟面上闪过屈辱,但是碍于我身边的几个彪形大汉,她无法向我发作。
无法把火气撒到我身上,她走到还在哭闹的孩子面前,一巴掌扇上去。
“哭哭哭,天天就知道哭,你是死爹了还是死娘了!”
而一旁的宋时序无动于衷。
在我说完那句话后,他都异常沉默。
或许是为数不多的自尊心复发,他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
姜荟在后面喊他,他丝毫没有反应。
气得她一跺脚,就去追他。
我笑笑,让保镖把那些东西都扔到了垃圾箱。
那些破烂他们要是还想要,就去垃圾堆里找吧。
我把那套房子折了现,住到了另一栋宋时序他们都不知道的别墅里。
后来我再见宋时序,依旧是在一所高档会所内。
只是这次不是他揽着别人,而是圆润的富婆搂着他,满口心肝的喊着。
我去打听了一下,富婆说是宋时序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主动找上的他。
“年轻,体力还行,跟他玩玩。”
富婆小姐妹是这样说的。
我笑了。
这不也算如了宋时序的愿,成功靠美色吃饭了。
而姜荟我一直都没再见过她。
再次看到她的信息是在新闻上。
上面报道她杀人藏尸,肢解在冰箱。
而被他杀得那个人,正是曾经被她和宋时序示弱珍宝的孩子。
我不由有些唏嘘,有些父母的爱可真有代价。
但是无论怎样,曾经纷乱的过往都与我无关。
我也曾与同舟度。
然覆水难收,江海不可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