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长青苏扶楹的其他类型小说《丫鬟拿稳辅助剧本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执墨扬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初霁却将此话当做耳旁风,顾左右而言他道:“非也非也。出海需得像忽尔老板这样有勇有谋的能人之士,晚辈自知薄弱胆小,怕是赚不来这钱。”忽尔康闷哼一声,心想果然不出他所料。“只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走西边廊亭有一个波斯国,再往西有一个大不列颠国。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皆是南洋东洋没有的东西。若是成功回来,怕是比出海一趟的价值还要大。”忽尔康早就听闻西边有些小国盛产奇珍异宝,华光彩艺的,只是一直苦于难以探得出来什么具体消息。眼下这小生看着这般年轻,竟知道这么多,莫非家中有什么能耐人?“吹嘘说大话的人我见得多,小子,少忽悠人,若你真有门道,怎么不自个儿发财去?跑这来巴巴地给我递消息?”忽尔康毕竟是经商几十年的精明人,自然有八百个心眼子。他自然不...
《丫鬟拿稳辅助剧本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傅初霁却将此话当做耳旁风,顾左右而言他道:“非也非也。出海需得像忽尔老板这样有勇有谋的能人之士,晚辈自知薄弱胆小,怕是赚不来这钱。”
忽尔康闷哼一声,心想果然不出他所料。
“只是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走西边廊亭有一个波斯国,再往西有一个大不列颠国。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皆是南洋东洋没有的东西。若是成功回来,怕是比出海一趟的价值还要大。”
忽尔康早就听闻西边有些小国盛产奇珍异宝,华光彩艺的,只是一直苦于难以探得出来什么具体消息。眼下这小生看着这般年轻,竟知道这么多,莫非家中有什么能耐人?
“吹嘘说大话的人我见得多,小子,少忽悠人,若你真有门道,怎么不自个儿发财去?跑这来巴巴地给我递消息?”
忽尔康毕竟是经商几十年的精明人,自然有八百个心眼子。他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眼前这个“毛头小子”的话。
“我方才说了,我胆小懦弱不经事,空有路子却不敢去。我也只是希望能和忽尔老板交个朋友,以后一起发发财。既然老板无心,那我也只好离开了。”傅初霁起身就要走。
果然,没出大门,忽尔康便叫住了她:
“且慢!你只说你有路子,可那波斯远在西方,我若信了你去了,死了都没人知道,让我怎么信你?”
傅初霁勾唇一笑,转身道:“我店里有块钟表,是家中长辈从波斯带来的,若是您不信可去一瞧,瞧瞧是不是罕见物儿。”
忽尔康被她这一本正经地样子唬住了,全然没了刚才的傲慢无礼,起身道:“若你真有路子,我也不是小气人,便带着你一块发发财,以后有什么难处只需报上我忽尔康的名字。”
傅初霁落座,与他推杯换盏敬酒。
店内刚刚装置好,那顶钟自然是傅初霁比着葫芦画瓢拿去让木匠做了个相似的形状 却不会转动。
她大学学的又不是机械制造,也没研究过钟表里面的构造,就算研究过在这个古代也不一定能制作的出来。
但足够唬住忽尔康的了。
但既然忽尔康已然有意谈条件,她也得弄到真材实料才行。
于是她今日还是一身男装,去了闻名江湖的摘星阁。
傅初霁进去后,觉得这里看起来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砸铁铺子,每个工匠也都是尽心尽力地打铁淬炼,火星子都渐出来了。
掌柜的见生客来了,便上前招呼道:“客官想寻什么物件儿?咱们这可以按图纸打造,几位师傅也都是十足的手艺。”
傅初霁环顾四周后回道:“打铁还需自身硬。我并非来求物,而是求信,请问摘星阁怎么走?”
傅初霁也只是听忽尔康吃饭时提及泸儿巷街尾有家打铁铺,表面上是打铁铺实则是消息遍布各地的摘星阁。他也是只是吹嘘自己知道其中门路,傅初霁再怎么旁敲侧击愣是不说暗号。
傅初霁便觉得这尔康根本不知道吧,就会吹牛。如果真的只是家砸铁铺,她这样问还挺唐突。
掌柜仔细打量了傅初霁,便道:“公子怕是走错了,我们这是打铁的,不摘星。”
好吧,果然是尔康胡乱吹嘘!
傅初霁刚要遗憾退场,便又被掌柜的叫住了:“哎哎!公子等等!”
傅初霁转身疑惑地看向掌柜,说道:“怎么?又能摘了?”
自从和应知雪相认以来,傅初霁倍感生活的充实。
和应知雪每隔三日便在酒楼里吃些好菜好饭,姐妹之间互通八卦。除了她每日要去回春堂学一学医术,顺便气一气小老头,其他时间就在府上陪苏扶楹练字弹琴。
眼见得夏天将至,天气逐渐炎热了起来。傅初霁心里十分急切,她迫不及待地出门和应知雪去吃酒楼的冰镇西瓜和果味刨冰了!
苏扶楹正在抚琴,抬眼看着一脸等不及的傅初霁道:“近日你真的有在医馆好好学习医术吗?”
傅初霁还没想好如何与苏扶楹说自己是如何和沈令妤的贴身丫鬟搭在一起的,一时被问得心虚道:“对啊对啊,我每天都为了这二十两而努力呢!”
“是吗?可张大夫让陈厌传话于我,说你医术学的十分不尽心呢。”苏扶楹语气平淡地问道。
傅初霁:这小老头真会告状!
“怎么会?!是小老……是张大夫嫌我学的慢,我哪有不尽心……”傅初霁小声嘟囔道。
“罢了,你去吧。”苏扶楹垂眸看向琴弦,似乎真的不再起疑了。
酒楼内,小二已经逐渐把菜上好,最后两碗刨冰上完之后便退下了。
傅初霁捧起刨冰吃了两口,解了暑气,开口道:“吃这碗刨冰不易,见你更是不易!你有与你家小姐说你为何出来吗?”
应知雪捧着刨冰,同样痛楚道:“别提了,要不是帮我家小姐去买小人书,我根本都出不了沈府,毕竟我家小姐颇为依赖我呢!”
傅初霁翻了个白眼,对应知雪这狗腿子的小骄傲嗤之以鼻。
“她俩互看不顺眼,让我们俩夹在中间,着实为难啊!”
“谁说不是呢!”
“砰——”地一声,大门被推开,两人目瞪口呆地看向门口气势汹汹的黄裙女子,随后对视一眼,心中皆浮现两个字:
完了!!!
接着黄裙女子踏进门,后面随后跟着一白裙女子一同进来,二人双双看着坐着吃刨冰的两个人。这种场面不亚于被捉奸在床啊!
两人异口同声道:“小姐你听我解释!!!”
半晌后,沈令妤和苏扶楹坐在凳子上,一旁的傅初霁和应知雪给她们扇风捏肩。
沈令妤看了苏扶楹一眼后,没好气道:“我看着你们长得也不像,怎么就知道是失散多年的的姐妹?”
苏扶楹收回目光,淡淡道:“许是有什么姐妹之间的暗语我们不知晓的吧。”
应知雪:你家小姐向来这么聪明的吗??
傅初霁:你家小姐一直都这么阴阳怪气吗??
苏扶楹此刻起身,淡淡道:“既然话都说清楚了,那便告辞了。”
傅初霁连忙追上去。
沈令妤登时大怒:“谁让她比我先走的??!!”
应知雪:“小姐消消气消消气!!”
傅初霁看了眼苏扶楹的脸色并没有什么起伏,心里正盘算着怎么撒娇哄她。
苏扶楹在街上忽然停住了脚步:“你可知错?”
女人问你知不知道错就要先说出自己的错处!
“知错知错,我不该瞒着小姐私下和沈五小姐的丫鬟走的太近,即使是失散多年的亲姐妹也不行!!”
苏扶楹扶了扶额头,叹道:“错了!是你早该告诉我找到失散多年的姐妹了才是!”
傅初霁感动不已!
不愧是她温柔贤惠体贴入微的小姐!!
“那沈五小姐娇蛮跋扈,你那姐妹跟着她怕是要受罪了。”
傅初霁:“……”
沈令妤: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应知雪扶着沈令妤上了轿子,自己没敢跟着上去——从前沈令妤都让她一起跟着坐马车。
眼见着应知雪要说“起轿”,沈令妤掀开车帘,道:“还不上来难不成让我请你上来??”
封闭的小环境更加尴尬,应知雪表示自己宁愿在外面走路回府。
“你可知错?”
“知错了小姐!奴婢知错!!”
沈令妤见她态度良好,已经消气了不少:“你若早与我说那丫鬟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妹,我在宴席上便可向外祖母把她要过来,你们姐妹也能团聚了。”
应知雪眼眶湿润,内心感动无与伦比。
不愧是她善良可爱美丽大方的小姐!!
“可惜跟上那么个矫揉做作的主子,以后有她苦吃了。”
应知雪:“……”
苏扶楹: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这几日,在苏扶楹的监督下,傅初霁开始用功学医。还不知道应知雪那边的情况,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她家小姐那般贤惠温柔的。
长远侯夫人陈老太君的寿辰将至,上次苏府一别之后,陈老太君对这个准外孙媳妇十分满意,便特意差人多送了一份请帖给苏家大小姐。
对此自然引得柳氏那边嫉妒。
如今府上形势多有变化,掌家权自那日宴席之后便交到了苏扶楹的手里,柳氏一房颇受冷落。府上的丫鬟仆人收了从前的怠慢,连带着对傅初霁都毕恭毕敬的。
柳氏那边自然不缺吃喝,但油水自然没有从前多了。
傅初霁:我家小姐大方贤德!不跟你们小人一般见识!
长远候毕竟是曾经跟着先帝打江山的侯爷,府邸硕大,家业也丰腴。因此陈老太君这次的寿辰操办的自然要比苏府更加盛大。
宴席上最让傅初霁印象深刻的便是那衣着华贵,气质优雅高贵,长得宛若谪仙的美人。
美人身着淡青色衣裙,金线勾勒出的玉兰花样式在光下隐隐若现,眉若粉黛,色若桃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气势来。
她就是当朝皇后的女儿,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长公主李绾。
据说这长公主自幼拜国子监监正——太傅长孙良佑为师。她自小学富五车,颇具才情。同时琴棋书画样样精湛,实属才女却没有人敢妄自议论评价她。
今日的宴席也是得她操办,那叫一个有格调但不失典雅,高贵又不铺张浪费!!!
如此传奇的人物不禁让傅初霁多看几眼,一饱眼福——毕竟这也是她想要拿到的剧本啊!!
谁知对方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与她对视几秒便移开视线,但这几秒便足以让人心中慌乱。
傅初霁:完了完了,偷看长公主被发现,应该没什么事吧??!!
李绾挨着陈老太君而坐,接过身旁女侍递过来的酒杯,轻抿一口,随即放下酒杯而道:“听闻前些日子苏府酒宴有两首诗词流传京城,闹出不小的动静。一首是令妤的丫鬟写的,另一首听闻是苏姑娘身边的丫鬟所写?”
被偶像点名的滋味并不好受,傅初霁在这个场合并没有资格开口回话——在座的全是勋贵内室,更有一些皇亲国戚在此而坐。
傅初霁终于明白为何苏扶楹不想出风头了——枪打出头鸟!
应知雪是沈令妤的丫鬟,背景硬,当然不会有人找她的茬!!!
如今在座的也没有别的苏姑娘——屋内全是正妻嫡女,妾室庶女登不得台面。
苏扶楹闻言起身行礼,恭敬道:“回长公主,那日不过是玩闹一番,献丑于诸位夫人面前实属汗颜。”
傅初霁松了口气:好在她家小姐大方得体,言行举止合乎礼仪,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李绾红唇上挑:“苏姑娘不仅沉鱼落雁,说话也是严丝合缝,颇有储妃风范。”
傅初霁在此时察觉到一种位高权重者的威压,这种莫名的心理压力是在太子这个皇储面前都不曾有过的。
沈令妤在这时却道:“绾姐姐,今日这菜品不错,你多尝尝。”
傅初霁和苏扶楹皆没有想过沈令妤会在此时出面解围。
李绾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挑了挑眉笑着夹了一口白菜放在干净餐盘里,挥了挥手让近旁侍候的女侍拿去给沈令妤。
“令妤既然觉得菜合胃口,便多吃些。”
沈令妤看向那酸辣白菜,不由地咽了咽,一股恶心就要涌上心头。
“外祖母,这暑气多有闷热,我出去透口气。”李绾道。
众人立刻起身行礼恭送长公主离开。
傅初霁顿时松了口气,低声说道:“这长公主怎么这么吓人啊!”
苏扶楹示意她再小声些:“长公主这是在帮我。”
“帮你??”
“她既开口便说明认可我这个太子妃,以后旁人若是想动什么歪心思便就是与她作对。”苏扶楹低声回答道。
?!!那不就更糟糕了吗?当姐姐的想帮弟弟娶个好媳妇这很正常,可她弟那么混蛋一个渣男,她不知道吗?!
苏扶楹无声与对面的沈令妤点头致谢,沈令妤不自在地将头扭了过去。
饭后,众人陪着陈老太君逛了逛侯府的后花园,不巧正瞧见一些正在投壶的郎君。
登时那些小姐们开始窃窃私语,捂嘴偷笑地叽叽喳喳说笑。
傅初霁也顿时擦亮了眼睛。
之前从应知雪那里得知,京城果不其然有些美男排行——历来剧情必备嘛!
排在第一位的便是三皇子李谦。他仪表堂堂,待人温柔和煦,如沐春风,据说微微一笑就能迷倒万千少女。
排在第二的便是户部侍郎陆濯。据说这陆濯是当朝探花,又是清流贵族、世家之首的陆家嫡长子。有才有颜,最受姑娘们喜欢。
排在第三位的便是沈家大公子沈洵舟。他英俊又克己复礼,颇有君子风范。
…………
其实排在首位前三的傅初霁都不是很感兴趣,她最好奇的便是因为少年早逝而位居第四的少年将军宋星烨。
传说他英姿飒爽,风流倜傥,长枪一挥便能取得敌军首领头颅。父兄战死后独挑大梁,面对数十万的敌军毫不畏惧,在战场上屡立功勋。
英年早逝的剧情颇像彗星到来一般在历史上一闪而过,和傅初霁想到汉朝那位封狼居胥的少年英雄相似。
不过眼前榜一榜二榜三都在那呢,她自然要一饱眼福。沈洵舟她见过了,确实长得不赖,是个帅哥,于是乎更加好奇排在他前面的究竟有多帅。
陈老太君十分懂得姑娘们的心思,便笑着开口道:“我朝素来开明,姑娘们便随老身去看一看他们投壶吧!”
此时太子李恭正和一位负手而立的公子比赛,看得出来胜负分明——太子额头皆是汗珠,而身旁的公子从容不迫。
傅初霁回想起描述相貌的话语:眉目清明俊秀,清澈而贵气,举手投足皆有从容不迫的底气,夹带着恃才傲物的矜贵。
榜一陆濯没跑了!!!
李恭眼见的就要丢尽颜面,身为皇储的他自然要样样比别人强才行,满头大汗足以见到他的紧张。
这陆濯也是死脑筋,竟然没打算让一让太子。
但傅初霁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个赞:不卑不亢,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陆濯好样的,给渣男一点颜色瞧瞧!!
此时一锦衣男子忽然上前,低笑说道:“太子殿下暑气未消,便由我来替他吧。”
傅初霁在后面看着锦衣男子的背影,心想:这是哪里来的狗腿子?还不素素退下?!!
陆濯竟然爽快答应,并把箭递给他两支:“三皇子若想为太子殿下赢下此局,恐怕要连投两次双耳。”
李谦垂眸轻笑一声,接过双箭。能看到他侧脸的姑娘们都已经激动地差点尖叫出来,傅初霁正巧站在他身后,不由地好奇真的至于吗??帅成这样了都?
随后双箭落入壶中,终于有人忍不住叫出了声。
陆濯没有动气,随手一投,将一只箭稳稳投入壶中,接着平静地将双箭又一次递过去道:“三皇子投的真不赖,希望这一次也能投中双耳。”
眼下已经打成了平手,只要李谦再投中双耳便可赢得此局。
众人看着皆心惊胆战,这不仅是一场投壶比试,更是事关皇家颜面。
时辰尚早,傅初霁便拉着苏扶楹去了一家首饰店。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小女孩就是喜欢看看漂亮的东西,买买漂亮的东西!傅初霁把这叫作定时充电!
刚踏进万宝阁的门,便深刻感受到人潮的拥挤。
傅初霁不禁感慨:果然首都这地方不论何时最不缺的就是人呐!
万宝阁店内陈设犹如其名,十分华丽,各处展柜陈放着珠宝首饰,华丽至极。虽然这些首饰珠宝都没有标明价格,但傅初霁想都不用想,她们买不起!
傅初霁盯着琳琅满目的珠宝巡视了一圈,看到苏扶楹一直在盯着一根合欢花样式的簪子看,傅初霁便道:“怎么了?喜欢吗?”
苏扶楹摇了摇头,傅初了然:喜欢!
女人说不喜欢很多时候是怕你多花钱,傅初霁太了解这一点了,因为她自己就是女人!当然了,她对自己熟人根本不会客气。
但苏扶楹这个别扭的性子,她可太了解了!
但是相反,女人对于自己在乎的人是宁愿自己委屈也一定会让对方开心的!
于是傅初霁便立刻找到掌柜询问那个簪子要多少钱,自己计划一下要给小老头当几个月的徒弟才能买下来那个簪子。
“二百五十两呢亲。”胖掌柜和蔼一笑说道。
傅初霁:好了,又是一听就让我去死的价格。
等她失望而归时便便看到苏扶楹对面站了个穿着淡黄色流苏裙的女子,她头上插的珠宝首饰看起来格外名贵,样貌娇俏,趾高气扬的样子。
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丫鬟。
傅初霁:不好!二对一被人欺!!!小姐我来了!!
“听闻苏家大小姐闭门不出,今个儿怎么舍得出来了?”淡黄裙子说道。
“想必苏丞终于准她出来了吧。”身旁的丫鬟帮腔掩嘴笑道。
“哎呦,这是哪来的黄灵鸟在这叽叽喳喳地一通乱叫?”傅初霁闪现在苏扶楹身边,装模作样地四处看。
忽然,她正面和黄灵鸟身边的丫鬟对视了,顿时目瞪口呆!
对方似乎也愣了一下。
傅初霁:像!太TM像了!这丫鬟长得怎么跟我姐妹应知雪一毛一样啊!!靠了!如果不是同穿的几率只有亿分之几,她都觉得她姐妹也穿了过来!因为她现在原主的脸也和自己现代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你敢骂我是黄灵鸟?苏府的家教就是这样以下犯上吗?苏大小姐觉得呢?!”黄灵鸟气愤道。
“不敢,沈小姐声音嘹亮动听,自然比吵闹不休的黄灵鸟要好听的多。”苏扶楹道。
“时间不早了,就先告辞了。”苏扶楹行过礼,拉着傅初霁便离开了。
“谁呀她,下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傅初霁小声嘀咕道。
“沈家五小姐沈令妤,户部尚书的女儿……”
“就这?就这?”
“她的母亲是平宁郡主,当朝皇后是她的姨母,外祖父是长远候,太子是她的表哥……”
“……”
“她大哥是礼部侍郎,二哥考中武举现居禁军校尉,三哥四哥在国子监读书……”
“……”
够了,不要再说了!
傅初霁突然能理解为什么黄灵鸟,不!沈令妤沈五小姐能把下巴翘到天上去,她要是有这身世有这背景,她就用鼻孔看人!
奈何自己只是封建阶级下最卑微的小丫鬟一枚。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沈洵舟呢?”
“她大哥。”
OK,以后见了绕道走!
“总感觉她似乎对你有些敌意呢?怎么突然就来找茬?你以前得罪她了?”傅初霁想了想,没到之前苏扶楹和沈令妤有过什么过节,于是问道。
苏扶楹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许是没有眼缘吧。沈五小姐素来骄横,我们今后莫要得罪于她。”
傅初霁:刚才还不算得罪吗??
猛地连连点头。
回府上的时候便撞见一个约摸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身量拔高,带着些许青涩,他看到苏扶楹之后有些愣住了,颇为尴尬地叫了一声“长姐。”
傅初霁打量了他一番,这应该就是苏楚阔了。这小孩长得挺稚嫩青涩,妥妥一青春男高嘛!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青春的面孔了,真好啊,真年轻!
苏扶楹点头示意:“听说你中了贡士,前几日我卧病在床,未来得及恭喜,礼物我待会差人送去你院子里。”
苏楚阔似有些尴尬,脸颊不自觉地红了,手指攥紧了衣袖:“多谢长姐!”
苏扶楹微笑着点了点头,刚要离开之际,苏楚阔叫住了她:“长姐!”
苏扶楹转身,苏楚阔两步走向前,向她鞠躬作揖道:“娘和二姐给长姐添麻烦了!还请长姐莫要与她们生气!”
傅初霁心里一叹:好在这孩子没长歪呐!苏家的独苗苗没长歪,啧啧!苏家以后还有救!
苏扶楹扶起他的双臂:“三弟,父亲给你取名楚阔,‘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是希望你志存高远,有自己抱负和担当,切莫为府中的杂事扰了心神,好好准备殿试吧。”
苏扶楹的言语细软清淡,不偏不重却深深砸进了苏楚阔的心里。
他抬眸眼光晶亮,咬了咬嘴唇道:“我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
回到院子里,傅初霁边喝茶边感慨:“还好三公子没长歪呢!”
不然我要是苏长青我得气吐血——妾室残害嫡女,庶女绑架长姐,要是再来个不学无术的儿子真是凑够三炸了!
但是后半句傅初霁没有说出口。
苏扶楹知道她想说什么,又将她一饮而尽的茶盏添满水:“三弟自幼长在祖母膝下,又有祖宅德高望重的长辈们教导,自然不会长歪。”
傅初霁想了想,似乎还是苏扶楹向苏长青提议让苏楚阔养在祖母膝下的。当时的苏扶楹不过八岁,大概是怕苏楚阔日渐跟着柳氏学歪,便提议让祖母带着苏楚阔回老家私塾读书。
“那时三弟不过五六岁,已然有了柳氏的恶习,性子顽劣,我恐他日后会给苏府惹事,便向父亲提议由祖母代为养大。后来祖母去世,三弟见到柳氏不但不悲伤还一心想要争夺老家的田产,便已然与她离心。”
傅初霁没有想到苏扶楹会突然和她说这些,显然是将她之前的话听进去了。
“后来三弟仍不愿离开老宅,在那里读书倒也清净,如今得了贡士也算功德圆满。”
“但这的的确确是我算计。让他自幼离开亲生父母,在乡野之地跟随祖母长大。晴儿,我从来都不是娇滴滴的小姐,我有我的算计。我与你说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苏扶楹抬眸看向傅初霁。
傅初霁摇了摇头,如果换做是她的话,她只能做的比这个更绝。苏扶楹不过是以整个苏家考量,怕幼弟学坏,怕柳氏子凭母贵,这显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况且柳氏因此对苏扶楹苛待,这些年也没少受尽委屈。
“你没有错。他若跟着柳氏,必然习得一些坏毛病,届时不仅苏府遭难,你我更是没有好日子过。他自幼与祖母一起,自然以祖母为至亲,柳氏疏忽了这一点,也是她贪得无厌,所以母子离心。而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你的确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我也庆幸你不是,不然你我都活不到今天,不是吗?”
苏扶楹笑了笑,继续斟茶。
有些话压在心底很多年无从可说,也无处可说,于是慢慢地在心底发芽生根,越扎越深,今日突见日光,便只觉天光大亮,格外清明。
敞开心扉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
二月的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虽然偶尔的风还是有些许寒凉,但也足够让人心头温暖。
傅初霁和苏扶楹走在大街上,引得不少人频频回头看她们。
“小姐,你看你这花容月貌的,回头率……引得旁人纷纷注视……”
苏扶楹转过脸来看着傅初霁,指了指脸上的面纱,说道:“你确定不是因为我身上的蒜味?”
苏扶楹一开口,傅初霁立马捂住鼻子摇头否认。
她们现在出门就是为了找到那个给苏扶楹开药方的大夫。如果那大夫拿人钱财给苏扶楹开了有毒的药方,自然便是最好的人证。
回春堂是都城内最好的医馆,里面有位德高望重的大夫,据说可以妙手回春,医死人肉白骨。
这个名字倒让傅初霁想起现代“回春堂大药房”。
二人刚跨过门槛,便被匆匆出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一下,苏扶楹没站稳随后向后仰去,傅初霁情急之下抓住她的胳膊,苏扶楹却稳稳地靠在了一个人的胸膛里。
那人似乎也是好心帮忙,反应过来觉得于理不合,连忙后退三步,鞠躬作揖道歉:“罪过罪过,我我我不是有意占姑娘便宜的,我我我是是……”
傅初霁连忙将苏扶楹拉过来,瞧了眼这个人。
他身上穿了件青衣锦袍,从面料来看便价值不菲,头戴玉冠,容貌丰神俊朗,脸颊却带着青涩的红晕,一直不敢直视苏扶楹,说话也结结巴巴的像个呆子。
“无碍的,我在此替我家小姐谢过公子了。”傅初霁回了礼,便拉着苏扶楹进了门去。
青衣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们的背影,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离开了。
“刚刚那是什么人?怎么感觉像是认出我们似的。”傅初霁小声地问道。
“那是户部尚书长子沈洵舟。”
“你们认识?”
苏扶楹摇了摇头回道:“有过几面之缘,不熟。”
傅初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拉着苏扶楹进去了。
回春堂内的人很多,即便有两个大夫在问诊,也有很多人排着队等号脉拿药。与现代药房大相径庭的是,有两个小厮在磨药,另外两个小厮看着大夫开的药方抓药。
傅初霁看着有两个大夫在问诊,便从袖袋中掏出苏扶楹的旧药方,找抓药的小厮问道:“帅……小伙,请问你知道这个是哪个大夫开的药方吗?”
小厮忙着抓药本就烦躁,于是皱眉道:“看方子排队,一边去,我这忙着呢!”
傅初霁算是被婉拒了,苏扶楹正要安慰她,此时一个没见过的小厮突然过来恭敬道:“二位姑娘,若要问诊请随我到内堂。”
傅初霁和苏扶楹对视一眼,看着两个问诊的大夫前面排着两长队伍,不由地心生疑虑,但最后将信将疑地去了。
有插队这种好事???
这小厮看着穿着不像抓药和磨药的小厮一般糙,举止行为有礼得体,像是大户人家里有规矩的家仆。
他引着傅初霁和苏扶楹避开嘈杂的人群,到了内堂安静处。
这内堂与外面铺子以一条走廊隔开,倒像是与世隔绝般寂静雅然。几处拐角都摆放着几盆没有开花的吊兰,翠竹种在庭院四周,格外有风雅之气。
卷帘处隐隐看到帘内人身量挺拔地站着,在看到她们过来之后,小厮请她们落座,对方才堪堪坐下来。
傅初霁:中医大夫不都是老头吗?难道是我太片面了?
此时隔着卷帘,苏扶楹将手腕从卷帘口处递过去,温热的手指搭在苏扶楹的脉搏上,指尖被染了红。
半晌,对方似乎有些着急问道:“姑娘脉搏微弱,似心脏肺腑受损,可是误食了什么?”
傅初霁听着这人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是谁,便从袖口里掏出包裹着的药材残渣,递过去说道:“大夫请看看这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隔着帘子的人接过药渣,思蹰想了片刻便立即道:“这药方是何人开的?!里面有黄丹,不能随便服用!”
傅初霁对于中药之事并不熟悉,只是在刷小视频的时候被科普过——黄丹就是古代炼制的据说可以长生不老的丹药,但其实是含有金属剧毒的。一颗丹药应该含有少量金属,那若是长期以往服用必然命不久矣。
傅初霁见这大夫对此看起来十分惊讶,似乎毫不知情,又从来没有出过诊,许是个新人。对此,傅初霁对他的医术不免产生了些许怀疑。毕竟从前那些医学博士也是读到三四十岁问诊的,这家伙从那手和身形看起来撑死二十来岁。
正当她要拉着苏扶楹离开时,那隔帘里的大夫十分焦急地吩咐他身边的小厮让她们稍等片刻。
傅初霁和苏扶楹心中都略有疑惑,并不想久留。
此时门口处在小厮的牵引下走进来一个白发苍苍浑身药草味的老头,他花白的胡子上还沾了一片不知名的草药。
“老夫是回春堂的张旬正,听我徒儿说在你们的药渣里发现了黄丹?这味道,竟然有人知道蒜可以解毒。”张旬正捋了一把胡子,妙不可言地看向她们道。
苏扶楹闻言不免脸颊微红,有些局促。傅初霁见状登时上前道:“药是你们回春堂开的,有没有黄丹你们心里清楚。你们回春堂必须有个交代,否则我们告到官府去,谋财害命够你们受的。”
张旬正被傅初霁这么一恐吓,却豁然大笑道:“小丫头,你这信口雌黄地污蔑可也是大罪啊……我们回春堂里的都是大夫又不是道士,学的是医术不是仙术,怎么会有黄丹这种荒唐可笑的东西?”
也是,黄丹这种东西应该只有古代道士在丹炉里炼制而成。但这并不能保证回春堂和黄丹就没有关系。
“懂这些的还不是你们大夫?你怎么证明和你们回春堂无关?之前给我们苏府把脉开药方的是你们回春堂的大夫,如今出了事你们总得有个交代,把那诊脉开方大夫给我叫出来。”傅初霁道。
像这种无良商家必须步步紧逼,不然他们就以为你好欺负!如今平台不能介入,还得傅初霁这个社牛达人出场平事。
“你这丫头,好好好,那老夫问你们,何时请的大夫啊?请的是谁?”张旬正捋胡子问道。
张旬正也不是不想给这两个小姑娘主持公道,主要他们药堂就根本没有黄丹这种东西,很可能就是宅院争斗之间的丑事才将回春堂牵扯进来。他向来喜爱钻研医术,立命悬壶济世,绝不可能做出谋财害命之举,他手下的大夫也不会是这种心思不正之人。
医闹之事他活得久见得多,没有证据他不可能把自己手下的任何一个人推出去背锅。这害人的罪名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是担不起的。
“咳,人带来了。”小厮此时将一个满头大汗、年纪不小的大夫带来,毕恭毕敬道。
此时的张旬正不由地看了眼帘后一直默不作声的人。
“见过师傅。”那大夫擦了擦鬓角的汗珠,作揖道。
张旬正收回目光,甩了甩袖子道:“问什么你便答什么吧。”
“是。”
傅初霁打量了一眼这个年近四十的大夫,他看起来朴素木讷,敦厚老实,身上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袄,立春未化冰的季节他竟然流了这么多汗,敦厚的样貌倒让人觉得不是心虚,而是在前堂忙的缘故。
“三年前的六月初,苏柳氏请我去苏府给大小姐诊脉,期间确实多次向我暗示何物可以使人患隐疾,但我身为医者自然不能多说,于是给小姐开了简单料理身子的药方便离开了。我诊脉有个习惯,会经常留下一处备用的方子以防后患。”大夫从袖中拿出那张陈旧的药方递给张旬正。
“如何证明这是当时的方子?”傅初霁半信半疑道。
苏扶楹接过方子仔细看了看,便道:“是……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写药方的纸张是我从箱底拿出的两张苏合纸,上面有母亲的印刻。”
傅初霁闻言接过那张纸,仔细查看。
泛黄的纸张在右下角处确实有一处若隐若现的合欢花的图案。
苏扶楹收起药方,向张旬正行了个礼,道:“刚才多有冒犯,多谢张大夫和这位大夫了。”
傅初霁咽了咽,也跟着行礼离开了。
见二人离开之后,帘子后的人才着急忙慌地出来,出来时腿还被桌角磕了一下,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离开的背影。
张旬正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儿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无药可医咯!”
有眼力见的小厮把大门重重关上,只听门外男子骂道:“苏丞相!苏大小姐如今在外的名声你也知道,何不答应我呢?!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你是哪里的混账东西还敢觊觎我女儿?!就算我女儿一辈子待字闺中我也养得起!平白叫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杀千刀来羞辱人!滚出去,告诉其他那些不安好心的趁早死了心!”
傅初霁第一次看见苏长青这般吹胡子瞪眼,文臣向来身骨弱筋骨傲,刚刚挥了那几下,又长骂了一通,眼下已然脸红脖子粗。
傅初霁连忙倒水给他顺气。
老爷子还成。
府上消息没有密不透风的,一打听便知道刚才被轰走的那人是京城有名的浪荡子,想娶苏扶楹作妾。
这几日她生意忙,早走晚归的,加上不怎么走正门,苏扶楹又是个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看不到也不知道这些天有许许多多不三不四的人上来提亲下聘。
别说是妾了,就算是嫁给那些浪荡子做正妻也是要委屈苏扶楹的,苏长青千般不愿。今日那不知廉耻的浪荡子竟然敢提出让苏扶楹作他美妾,苏长青当时就气极了,拎起棍子就要打人,也不顾文人儒林作风了。
“这事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我必然叫人把那些混蛋都打出去,好给你出出气。”
苏扶楹正在作画,她看起来满不在乎道:“打他们作甚?都是些富家子弟,打不的骂不得才成了这样,叫人抓了把柄赖上了岂非得偿所愿?”
傅初霁盯着她画的合欢花,又想起吹胡子瞪眼的苏长青,便笑道:“咱们打不得,那以后就交给老爷打骂得了。他位高权重,身份也合适。”
苏扶楹笑意盎然地看向她:“父亲最重儒风,平日行事更是稳妥得当,更做不来你说的打骂一事了。”
傅初噗嗤一笑道:“那你是没见着咱家老爷三杆子把浪荡子打出家门的架势,关上扯着嗓子叫骂,生生把人给吓跑了。”
苏扶楹不相信地问道:“真的?平日只见得父亲对我们严厉些,倒是不曾见过他责骂谁,更别说打谁了。”
傅初霁忍俊不禁地努力点头道:“真的啊!府上的人都看到了!不过那混蛋也是欺人太甚,竟要娶你做美妾。咱家老爷可发话了,就算你一辈子不嫁他也养得起。”
苏扶楹闻言心头一暖。
这些年的父女情份都被生生隔断,加上妾室的挑拨,她的执拗与敏感也为父女之间更筑了一层心墙,生生隔开两人。
经历诸多事情之后,从苏长青当时问她是否还愿意嫁给太子时她就该知晓父亲心里是有她的,不然也不会问她愿不愿意,父女生嫌隙的时候主动低头来求证她的心意。
当她百般犹豫提出要退婚的时候,苏长青更是一口答应,接连求了皇上半月有余。
眼下父亲又为她将羞辱她的人全都赶了出去,满城流言蜚语他从未质问过她。
这不是全心全意地护着、信任着,又是什么?
苏扶楹眼眶一红,傅初霁抱住了她。
她太了解这父女之间的事了,之前种种隔阂误会在此刻已然清晰分明,女儿心里有父亲,父亲心里也有女儿,那道心墙早已被血脉亲情冲破冲垮,让二人得以重见光明。
傅初霁也有些想念自己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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