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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婢女成了世子的掌上宠杳杳余光后续+全文

来点酸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杳杳闻声看向谢亦行的侧脸,仔细观察他脸上的那双桃花眼,挺立的鼻子,樱红薄唇,明明跟韦姨姨更像啊!谢老夫人又说道:“行儿这身板一看就跟他爹一样硬朗,用不了多久就能上战场打仗,跟他爹一样为我们谢家争光添彩!”韦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就这一个儿子,哪里舍得他去战场刀尖上舔血。再说这世道好不容易和平,就连她大儿子都被调回京城了,哪有那么多仗可以打?她连当祖母都没尽过,还指望他儿子为谢家出人出力?怎么不听她让耀文耀武去打仗啊。没等韦氏开口噎人,谢亦行便转过身跟自家祖母对视,冰冷的眉峰凌冽弯起,越发冷傲,眸底的晦色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是一眼,就让老夫人后背生寒,说不出话。就在这时,一道冷风灌入耀武的鼻腔,他正嚼着嘴里的冬脆枣,一个猛咳,枣核直...

主角:杳杳余光   更新:2025-03-29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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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杳杳余光的其他类型小说《锦鲤小婢女成了世子的掌上宠杳杳余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来点酸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杳杳闻声看向谢亦行的侧脸,仔细观察他脸上的那双桃花眼,挺立的鼻子,樱红薄唇,明明跟韦姨姨更像啊!谢老夫人又说道:“行儿这身板一看就跟他爹一样硬朗,用不了多久就能上战场打仗,跟他爹一样为我们谢家争光添彩!”韦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她就这一个儿子,哪里舍得他去战场刀尖上舔血。再说这世道好不容易和平,就连她大儿子都被调回京城了,哪有那么多仗可以打?她连当祖母都没尽过,还指望他儿子为谢家出人出力?怎么不听她让耀文耀武去打仗啊。没等韦氏开口噎人,谢亦行便转过身跟自家祖母对视,冰冷的眉峰凌冽弯起,越发冷傲,眸底的晦色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只是一眼,就让老夫人后背生寒,说不出话。就在这时,一道冷风灌入耀武的鼻腔,他正嚼着嘴里的冬脆枣,一个猛咳,枣核直...

《锦鲤小婢女成了世子的掌上宠杳杳余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杳杳闻声看向谢亦行的侧脸,仔细观察他脸上的那双桃花眼,挺立的鼻子,樱红薄唇,明明跟韦姨姨更像啊!

谢老夫人又说道:“行儿这身板一看就跟他爹一样硬朗,用不了多久就能上战场打仗,跟他爹一样为我们谢家争光添彩!”

韦氏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她就这一个儿子,哪里舍得他去战场刀尖上舔血。

再说这世道好不容易和平,就连她大儿子都被调回京城了,哪有那么多仗可以打?

她连当祖母都没尽过,还指望他儿子为谢家出人出力?怎么不听她让耀文耀武去打仗啊。

没等韦氏开口噎人,谢亦行便转过身跟自家祖母对视,冰冷的眉峰凌冽弯起,越发冷傲,眸底的晦色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只是一眼,就让老夫人后背生寒,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一道冷风灌入耀武的鼻腔,他正嚼着嘴里的冬脆枣,一个猛咳,枣核直接崩到看热闹的杳杳脑门上。

杳杳连忙捂住脑门倒吸口冷气,不满地瞪了耀武一眼。

结果耀武非但不跟她道歉,还摆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态度,向她扮鬼脸,自傲道:“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瞪我?”

耀武这句话刚说出口,顿时察觉周边一阵寂静。

先是韦氏,原本温和的神色顿时冷淡下来,虽什么话都没说,但她眸里透出的寒光足矣说明她不喜欢这个侄子,甚至生出厌恶的心思。

韦氏身边的赵嬷嬷也板下脸,脸上的褶皱堆积在一起,完全不掩饰眼底的鄙夷。

再往韦氏身边看,就是承明侯。

只见他垂下头,不停地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多次欲言又止,沉思半晌终于选择闭嘴。

紧接着便是环绕在四周的侯府下人,惊恐之余还有几分幸灾乐祸。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等着被收拾吧。

等耀武看了一圈,再将视线回归到杳杳脸上。

杳杳虽然生气,但她圆嘟嘟的小脸实在让人害怕不起来,看见她眉心一点红印,耀武又生出作恶的心思。

从小他就是家里的小霸王,就连比他早出生半年的耀文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平日谢老夫人最宠的也是他,把他惯得无法无天。

但他这会儿到了侯府,侯府有位世子爷,也是他堂哥。

从进门起,他被他娘扯着提醒,让他安分一点,千万别去惹自己这位世子堂哥。

但他却觉得自己这位世子堂哥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身份比他高一点,但祖母最喜欢的还是他!

杳杳皱起眉头,有些不爽地看向耀武。

身边的耀文已经挪开,只留耀武一个人站在中间被全家人审视。

谢亦行更是一双丹凤眸孤傲冷冽,眼底泛起的冷色似锐利刀锋,浑身戾气暴涨,那张白玉般的面容飞快地闪过一抹杀意。

耀武对上他阴冷的眼神,莫名头皮一阵发麻。

但一想到祖母也在,有人替他撑腰,就放肆地掐着腰,冲谢亦行和杳杳吼道:“你们都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不就是侯府的一个下人,你的跟班吗?”

杳杳忍无可忍,圆胖的小脸上愠色渐起,一双似小鹿般圆溜溜的大眼睛也崩出几分寒星。

“柿子哥哥是杳杳的亲人!”

杳杳说得理直气壮,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凶一点。


“韦大爷,我们把整条街道都找遍了,连同东巷,北巷一起找了,都没找到二小姐。最近京中拐子盛行,二小姐不会是......”

韦大郎握紧拳头,倒吸一口凉气。

要是徽姐儿出事,他们韦府的面子就保不住了。

虽然韦大郎最近没脸见自己妹妹,但负责抓查拐子这件事是由自己妹夫主理的。

所以他不得不拉下自己的脸,往侯府走一趟。

韦大郎想起信里提及自己的外甥最近独宠一个丫头,便让人打开库房取了一小匣子宝石做的首饰,又命人外出买了些糕点,带着一并上门。

奈何他来得不凑巧,韦大郎前脚刚进侯府大门,承明侯已经踏进宫门了。

昨日的烟花献愿早就传到皇帝耳中,承明侯到时,皇帝正在大殿上练习书法,写的便是“时和岁稔”四个大字。

见他入殿,皇帝笑着招手,“爱卿上前来瞧瞧朕的书法可有长进?”

承明侯惶恐,“臣乃一介粗人,只知陛下的字师承俞老先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真要臣评,臣实在嘴笨说不出来。”

皇帝听到他提起恩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去,露出帝王的威严,“你这是在责怪朕抄俞氏一家?”

承明侯立马跪下,“微臣不敢。”

没想到他这一跪,反倒换来皇帝一笑,“爱卿这是作何?朕又没有怪你意思,罚抄俞氏一家,你是头功,”

“但这海晏河清、时和岁稔,倒让朕想起俞师父的好字来,也罢,就当朕发善心,免了俞家女眷去军营受罚,改成流放吧。”

听到皇帝的退让,虽没达到承明侯原本的预期,也算因祸得福,至少女眷们不用卖身活命,尚能保留尊严。

从宫门出来,承明侯就赶去大狱宣旨。

监狱里的俞家女眷听后,相拥着喜极而泣。

只有俞夫人抓着栏杆急切地问:“侯爷,我家薇姐儿?”

承明侯猛地一心虚,压根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露馅。

糊弄两句就借口要忙公务离开。

待他刚出狱门,就嘱咐手下继续去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俞家的薇姐儿找出来。

结果还没等他掘地三尺,自己儿子就派人去把临近城门口的那条路给掀了。

看着成车的石材运到城门,承明侯心口一疼,突然觉得家财不保。

匆匆回府一问,才得知自己儿子之所以拆路,是因为那路昨夜绊了杳杳这个小胖丫头,所以他才命人掀路。

韦氏生怕儿子落人埋怨,自掏腰包买了石材命人修路,对外就称自己儿子想做好事,特意把坑洼不堪的旧路掀开重整。

哪怕承明侯觉得不妥,但路已经被拆了,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补救,只能接受韦氏提议。

杳杳这会儿正捧着韦大郎送来的梨花糕吃得正香甜,看着桌上的宝石钗子,手环和吊坠,更是两眼眯眯笑,完全想不起来昨晚受的委屈。

谢亦行就当无事发生,悠哉地在院里写字。

正当杳杳打了个饱嗝,准备伸手让奶娘抱着去睡午觉时,承明侯突然来了。

对上承明侯那双精干的眸子,杳杳乖巧地喊了声“伯伯”。

原本还对杳杳有些意见,觉得她一来,扰乱自己儿子的心,差点让承明侯府声誉尽毁的承明侯顿时化了心里的隔阂,一双严肃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弯了下来,伸手就要抱起胖丫头。

没成想自己儿子一记冷眼杀过来,他悬在半空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杳杳主动伸手过去替他化解尴尬。

承明侯抱了一下胖丫头,又匆匆将人放下,看向杳杳那张圆胖懵懂的小脸,低声细语地问了一句:“杳杳,昨日跟你们一起出门的玉儿姐姐去哪了,你知道吗?”

杳杳这才想起韦玉徽。

想到她昨晚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硬要把她往道路边缘拖拽,突然打了个冷颤。

嘴边还沾了梨花酥的屑,小脑袋一摇一晃,绑在揪揪上的金铃铛也跟着晃动,“玉儿姐姐想要把杳杳带走,但是被另一个漂亮的小姐姐给打了。”

“好长的一条鞭子落在玉儿姐姐肩上,看着可疼了。”

听到有人当街拿鞭子抽人,承明侯背脊一紧。

他昨晚当值,怎么没听手下来报。

于是他又低声询问:“那你认不认得,持鞭子那人是谁?”

杳杳摇头,“不认得,但我听周围的人喊她‘公猪’。”

杳杳露出疑惑的表情,“伯伯,她长得那么好看,跟杳杳一样,都是女孩子,为什么要叫‘公猪’啊?”

承明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谐音,但当他自己复述一遍,立马意识到她口中的“公猪”是谁。

是君和公主。

君和公主是皇帝目前最小的女儿,是最受宠的魏贵妃所生,颇得皇帝骄纵。

没想到她出宫一次,竟闯下这样的祸。

承明侯突然觉得自己遇上一块烫手山芋,万一真如杳杳所说,韦玉徽是被君和公主打出个好歹出了事,这事该如何解决?

杳杳却没这样的烦恼,待她回答完承明侯的问题,就被奶娘抱走睡午觉了。

院里只剩父子二人面面相觑。

承明侯原想说些什么拉近一下父子距离,结果刚一靠近儿子,儿子就放下手里的毛笔,向后退了两句。

瞪圆的眼睛好似一头小狼,对他持有敌意。

承明侯止住脚步,有些丧气,“为父只是想看看你写的字。”

结果小世子却问:“你刚进来,净手了吗?”

承明侯:“?”

韦氏不是说他的毛病在见好吗?

怎么还跟之前一样,只要见他,就得净手。

他还没进院子的时候,可是亲眼看见他亲手喂杳杳吃糕点?

他连外人都不嫌弃,反倒嫌弃起自己爹了。

承明侯吃瘪地离开,立马回到韦氏屋里诉苦,直言过完年就回军营好好操练一番手下的兵士,泄泄心里的怨气。

哭诉完,承明侯才将实情告知韦氏,“你那侄女怕是凶多吉少了。”

得知韦玉徽惹了君和公主,韦家的人更是捏了把冷汗。

这对母女真不让人省心!

一个惹上冷面无情的小世子,一个惹上骄纵无理的小公主,不论哪个他们韦家都惹不起啊!

当晚,韦家连夜收拾东西,打算搬回酉阳老家,省得公主审问下来,他们一家都要跟着遭殃......


她哪里是不舒服啊,她是太高兴了啊!

自行儿出生这六七年来,她时刻紧绷,生怕行儿一不开心,就动了杀念。

当初给行儿算卦的道士说,行儿前世沾了太多杀孽,投胎时,才会被抽走一魂一魄。

所以她才担忧行儿步前世后尘,受上天责罚。

这么多年,她吃斋念佛,年年都往护国寺捐献香火,为得就是保行儿平安,减轻他身上的罪孽。

没想到真让她盼来了转机。

先前给行儿看病的太医,就连喘口粗气都要遭行儿冷脸,这次他竟能为杳杳遏制情绪。

这不就说明,她的儿子真的在变好?

杳杳真是他们一家的功臣。

等江太医抽回手,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慢吞吞开始收拾自己的针袋。

就算有不爽,在那双黑眸的注视下,也不敢明确地说出来。

这家人搞什么鬼?屁大点问题还折腾他?

街上随便拉个赤脚大夫都能治好。

韦氏却急切问道:“江太医,她可有大碍?”

“哼。”

江太医实在没忍住,发出一声闷哼,

随即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一张老脸硬生生挤出一道笑,“小丫头没什么大碍,身体很康健,就是有点,积食。”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江太医自己都有点绷不住。

他堂堂太医,后宫什么疑难杂症都治过,还是第一次治这么轻的病。

没想到韦氏还要给他出难题,“还请太医开个药方。”

江太医挠了挠下巴,有些作难,“药方啊,这积食的药方,唉,难办啊!夫人不如去街上给小丫头买点消食的山楂糕吧。”

韦氏:“......”

赵嬷嬷:“......”

这老头说话怎么总大喘气呢?

江太医说完,正打算把针袋放进看诊的箱子里,余光一扫,瞧见被挪到一边放置的糕点,又多言了一句:“虽是长身体的年纪,但吃太胖也不好,糕点就别让她吃了。”

谢亦行这才注意到玉盘上的枣酥不是自己小厨房做的,脸色沉了又沉,“谁送来的?”

赵嬷嬷单薄的身板猛地一颤,战战兢兢道:“世子,是奴婢。”

还没等她说完,阴冷的眸光就像刀子,杀得她猝不及防,不受控制道:“是侯爷让奴婢送来的。”

这会儿的承明侯刚收到军营送回的书信,满心欢喜地打开,又失落地合上,叹了口气。

仍不死心地抽出一张纸,开始研墨。

他就不信,偌大的军营没有他的安身之所!

葳蕤院。

赵嬷嬷刚送走江太医,谢亦行就让人倒了桌上的糕点。

韦氏坐在杳杳身边,正在替杳杳整理衣衫,听到他毫无情面的下令,试着拦了一下,“行儿,你父亲也是好心。”

话刚说一半,韦氏注意到谢亦行眼底的不耐,连忙止住,自喃一声,“你父亲这人,总是好心办坏事......”

杳杳不懂大人间的话术,却能听懂谢亦行下的命令。

在采薇端走她面前的糕点时,她立马流出难过的情绪,眨动着大眼睛看向韦氏,“杳杳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吃糕点了?”

见她可怜巴巴的模样,韦氏有些不忍心。

可惜这事不是她能做主的,得她儿子说了算。

杳杳一想到自己见不到爹爹阿娘,也不能吃好吃的糕点,双手耷在身上相互交错,低下头,想要强忍着眼里的酸涩。

只是近期积攒的低郁情绪实在太多,她人又太小,实在装不下那么多的事。

韦氏刚轻轻拍上她的肩膀,杳杳的眼神就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


小世子一发威,整个侯府都要抖三抖。

尤其是他突然看见小丫头手上的红痕,痕迹不浅,显然是被人掐出来的。

眼里顿时起了杀意。

但他在杳杳面前,没有立刻发火,而是掏出帕子替杳杳把手和脸擦干净后,让李嬷去小厨房取一盘龙须酥给杳杳压惊。

等龙须酥送到杳杳面前,杳杳刚把手伸出去,突然又缩回来。

“柿子哥哥,对不起。”

杳杳觉得自己不配吃龙须酥,乖乖低头认错。

谢亦行几不可微地敛眉,问:“为什么道歉?”

杳杳垂头:“因为我迷路了。”

“所以?”

“这里太大了。”

杳杳只是想为自己找个理由,没想到谢亦行真的把话听了进去。

当韦氏听说自家儿子花钱在外买了几间小院,每个院子里都种了不同时节的果树,顿时明白他是给谁买的。

生怕他的私房不够用,韦氏专门取了银两送去,生怕苦了俩孩子。

再回到当下。

谢亦行霸道地将龙须酥塞进她手里,“快吃,吃饱才有力气打人。”

一会儿功夫,他派出去的人就把真相带回来了。

当他得知把杳杳弄哭的不是下人,而是自己堂兄时,骨节捏得嘎嘎响。

已知晓实情的下人忍不住替堂少爷捏了把汗。

堂少爷真倒霉,欺负谁不好,欺负了世子爷的心头好。

挨打也活该。

杳杳也没想到谢亦行说要带她打架,竟是真的。

早知道她就不往玉盘里留两块龙须酥了,就该全吃掉。

午后时光悠悠,韦氏正半倚榻上听丫鬟念话本,刚到精彩处,就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夫人,不好了,世子带着杳杳姑娘去西苑找堂少爷打架了。”

韦氏立马坐起,两眼冒光,“打架?我儿输了还是赢了?”

前来报信的下人有些猝不及防,顿了顿才道:“世子爷赢了,但堂少爷他......”

这会儿任谁去看一眼堂少爷,都会道一声惨。

小世子明面上说是打架,谁成想他竟把人往死里打。

这事传到承明侯耳中,承明侯连门也不出了,立马赶到西苑。

他了解他儿,并非争强好斗之辈,能把他逼到出手,多半是他这侄儿触了行儿的逆鳞。

结果他刚到,就看见他儿一脚踩在侄儿的右手上,惨叫声连天。

谢亦行面无表情,阴声冷斥,“你刚用这只手碰的她?”

见儿子发怒,承明侯莫名向后缩了一步。

眼尖的下人见到他杵在院门口,像是得救一样大喊一声,“侯爷!”

承明侯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局促感,缓慢向前挪了两步。

直到韦氏领着两个嬷嬷出现,承明侯立马侧到自家夫人身后,小声嘀咕了句:“这事怎么处理?”

他是一家之主,但他在这家里最降不住的就是自己儿子。

自打记事起,他就颇有主意,谁都当不了他的主。

更别提他这个老爹做主管教儿子,不反被管教就是好的。

他一代枭雄,上阵杀敌都没怕过,却在自己儿子身上栽了跟头。

承明侯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决定这几日关紧门窗睡觉。

相较下,韦氏倒显得轻车熟路。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不管谢亦行是何种性格,她都能包容。

她看向微缩在身后的丈夫,目光镇定,“孩子间的胡闹算不得数,再说你那侄儿就没错吗?”

来的路上,她就听说了,谢成风可是把杳杳的手臂都掐红了,也不怪行儿发这么大火。

承明侯缄默不语,谢成风毕竟是宗族送来的人,要是真被打出个好歹,他跟宗族那边不好交代。

这次不用谢亦行出手,韦氏就把他训了一顿。

“别以为你谢家安的什么心思我不知道?我的行儿好好的,又不是病了残了死了,他们这么着急送个孩子过来不就是等着过继给你图我们侯府家产吗?”

“先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想他要是老实本分,日后与行儿能和睦相处我就谢天谢地,但他今天动了行儿身边的人,还是行儿目前最在乎的人。”

韦氏一向护短。

再加上她也是真心喜欢杳杳,小丫头圆滚滚地瞧着就讨喜。

承明侯被训得大气不敢喘,平日他倒是敢与韦氏争辩两声,但今天他确实理亏,低声应道:“我这就把他送到庄上养伤。”

承明侯想着,只要不让他再跟行儿见面,这事早晚过去。

但没想到韦氏态度坚决,“不能送到庄上,送回你们谢氏老家去。”

要是她今天做出退让,不止行儿那边会对她这个当娘的失望,也会让宗族的人得寸进尺。

承明侯有些作难,本想跟韦氏再讨价还价两句,还没出声,就听到身后幽幽传来一声“爹”,他浑身的汗毛都被吓直了。

“行,行儿。”承明侯转过半扇身子,笑容僵在脸上,“你累了吧?要不先歇歇?”

“我不累。”

谢亦行面色如常,走到下人端着的净水盆前,将自己的每一根手指都用水仔细揉搓。

等他处理好自己的私事,后厨的下人急匆匆端着一盘山楂条来了,“世子爷,这是您要的。”

谢亦行挑剔地看了眼玉盘上摆放整齐的山楂条,语气一下子冷下,“糖撒多了。”

下人顿时生出一头汗,“小的这就去换一盘。”

“要快。”

下人麻溜地离开。

承明侯小心跟他搭话,“行儿你何时爱吃山楂条了?”

他养儿这么多年,还是头次遇到他主动要东西,误以为他感兴趣。

结果谢亦行淡淡来了一句:“杳杳吃多了,山楂助消食。”

承明侯长舒一口气。

他说呢,怎么他儿突然就爱吃酸了。

承明侯抬眸看向不远处石墩上坐着的胖娃娃,杳杳这会儿正抱着自己的小肚子皱眉。

听到地上少年的一声呜呼,杳杳眉心拧的更紧,小嘴一撅,“让你嘲笑杳杳是胖丫头,柿子哥哥会替杳杳出头!”

刚靠近的谢亦行忽地冷眸,看向杳杳,“他笑你胖?”

杳杳把头点成小鸡叨米,“是,她说杳杳胖,还说杳杳这样的丫头,给他当洗脚婢都不要。”

杳杳说完,院内突然陷入死寂。

见识过小世子生气的下人恨不得当场遁地离开,省得被连坐。

尤其是被安插在西苑伺候谢成风的婆子丫鬟,更是胆战心惊。

她们看着趴在地上不停呜咽的谢成风,恨不得人人上前踹一脚。

好好在房间读书不好吗?非要出去欺负人。

这下好了,踹到硬钉子了,还要连累他们一起受罚。

眼看没人替他说话,谢成风试图装晕逃避责任。

下一秒,一盆凉水落在他身上。

谢成风刚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森冷无情的黑眸。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一块桂花糕就能哄好。

韦氏点头,“当然可以请杳杳吃,杳杳想吃多少都可以。”

“不行。”

正盯着耀武额头银针看的谢亦行听到韦氏的话,突然转过头,眼底浮出警告之色。

他尚铭记着上次江太医过来提醒杳杳积食,要少吃糕点。

虽然他没有断了杳杳糕点,但糕点的类型还有数量他都严格把控。

韦氏话刚说完,对上自家儿子冰霜般的眼神,又有些退缩,咽了咽口水,试着给自己留了个余地,“前提是,杳杳的身体要变得健康。”

杳杳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欢喜中。

谢亦行虽没在此刻发作,但老夫人以及谢家其他人对杳杳任何的诋毁他全都记在心里。

等晚上再慢慢收拾他们。

侯府的人全都提心吊胆,只有谢家人觉得谢亦行选择安静,是因为心虚。

但他们的不知道的是,小世子每次静悄悄的时候,通常是某些人大难临头的时候。

谢亦行紧盯着耀武头上的针,算够时间,才示意府医上手拔针。

等到耀武见针从自己皮肤里拔出,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说话也有力气,“我,我还能活吗?”

府医把过他的脉,眼前一亮,“毒全解了!”

说完,府医眼神热切地看向谢亦行。

神了,小世子真是神了!

华佗神医在世啊!

他从医这么多年,再没见过像小世子这么有天赋的孩子!

要不是他身份尊贵,又有重度洁癖,难以招架,他真想认作自己徒弟。

万一日后在医术上颇有成就,他这个当师傅的不也跟着沾光?

但他只是单纯的想想,哪敢说出口?

小世子虽能把人从阎王嘴里夺出来,也有把人送去见阎王的本事,可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听到耀武没事,老夫人的脸色非但没转好,反倒更加难看。

她狠下心给自己宝贝孙子下毒,就是为了拿这件事要挟韦氏,好从韦氏手里夺来管家权。

侯府的账簿肯定宽裕,到时候她随便支点就能多做几身新衣,多添几件用品。

自己儿子赚的钱怎能让媳妇攥着不撒手,自然由他这个老娘看管才最妥当!

结果毒被解了?还是她大孙子解的。

这不就是自家人搬起石头砸自家人的脚?

韦氏注意到老夫人不正常的脸色,茅塞顿开,惊讶之余搀着愤怒,但又没把话说得太明白,“婆母一向疼爱耀武,现在耀武没事,母亲反倒不怎么开心了?”

“我开心啊!我当然开心!”

老夫人干笑两声,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但她的演技实在太生硬了,别说韦氏发现了,就连承明侯也看出来了。

承明侯被今天这一出弄得心烦意乱,也懒得去查耀武中毒的原因,生怕真查出结果,这个年都过不了。

再有三天就过年了,他可不想除夕当晚又被韦氏赶出寝房,更不想韦氏带着孩子回娘家。

早知道他就应该提前租个院子把这一大家子人送进去,省得她们生出非分之想。

就算被人骂不孝,他也认了。

但现在人已经进侯府里了,他只能认栽。

老夫人想要装,但韦氏不想装了。

她抱着杳杳,看了眼赵嬷嬷,直接高喊一声,“备车,我要回娘家!”

说完,她才抬眸看向杳杳那张粉嫩的小脸,越看心里越是喜欢,“杳杳,你想跟韦姨一起回韦家过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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