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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女频言情 > 他恨我,那我就死给他看萧承渊沈景行结局+番外

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5-03-29



我知道他恨我,所以我自杀了。

月光冷的刺骨,但是当我握着匕首捅进我胸口的那一刻。

我不光没有感到寒凉,反倒感到一阵久违的放松。

我解脱了。

当他抱着装着我骨灰的粗陶罐时,我看到了他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即便是他的冷笑,我也好就都没有见过了。

“这种人,死了就该挫骨扬灰,埋起来都是祸害!”

手一甩,罐子砸在地上,碎得干脆。

我不怪他,我知道他恨我,恨我害死了他的师姐。

他藏在我身边好几年,忍着恨,图的也就是这一天。

可没几天,他又哭着跑回殓房,求他们把我还给他。

1.

三年前嫁给他时,我还傻乎乎地以为。

他挑这依山傍水的将军府,是知道我身子弱,想让我好好养着。

那会儿我刚从床上爬起来,满脑子都是他的好。

他站在院子里,风吹起他锦袍下摆,我看着就觉得心里暖。

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局。

外头送信的人都不飞来,我被困在这儿,像只笼里的鸟。

问他为啥,他总敷衍说山路不好走,送信麻烦。

我信了,还傻乎乎给他炖汤补身子。

我是沈氏最疼的小女儿,把我锁在这儿,他才能一步步收拾我全家。

他从一个穷酸书生混成北地的大将军,手握兵权,为的就是给她的师姐报仇。

五年前,我和柳清歌在出游时被山匪劫持。

路上拼命柳清歌把我推出马车,我才活下来。

可他一口咬定,那场祸事是我搞出来的,害死了他的师姐。

所以他装模作样娶了我,婚后对我各种折磨,甚至打算让我全族陪葬。

我撑了三年,每天看着他那张冷脸,心一点点凉下去。终

于在那个月圆夜,趁他出去喝酒,我一个人在寝殿结束了这一切。

血染红了床榻,我倒下去时,还听见外头的风声,像在哭。

他回来时拍手笑:“死得好,痛快得很!”

可那双冷眼红得吓人,笑到一半,眼泪就砸下来了。

我猜,他是想起了柳清歌,那个他嘴里“像清风飘走”的人。

我飘在他身边,看着他眼泪掉在我的血上。

2.

他知道我死了,平静得跟没事人一样。

就淡淡跟随从说:“送殓房,烧了吧。”

我被抬走时,堂兄沈景行赶来,满脸泪水喊我的名字。

可他晚了一步,只能眼睁睁看我被送进火堆。

再见我时,我成了一捧灰,装在个破陶罐里。

“你还我妹妹!”

他刚迈出殓房门,吼着就一拳砸向萧承渊。

可没两下就被卫卒按在地上,他瘫在那儿,哭得喘不上气。

堂兄从小护我,我摔破个碗他都替我挨骂,现在却只能对着我的骨灰哭。

“你妹在这儿呢。”

萧承渊拍拍罐子,又踩了我堂兄一脚。

“脏成这样,就该碾碎了扔出去。”

说完,他手一翻,罐子摔个稀烂,灰飘得满天都是。

我看着灰飞散,心揪得疼,可又有点解脱。

活着时被他踩,死了还是这待遇,我真是命苦。

我早知道他恨我,没想到恨到这份儿上,跟疯了一样。

他冷笑:“沈氏这么宝贝她,不如全家给她陪葬得了。”

靴子从堂兄身上挪开,他踩着我的骨灰走了。

堂兄满脸泪水混着泥,喊:

“你会后悔的!”

“后悔?我才不会。”

他连头都没回。

我在心里念了无数遍“对不起”,眼泪止不住。

灰飘到山野,有的被野狼叼走,有的落进溪水松林。

最后一丝沾在他袍子边上,跟他回了将军府。

我心想,这辈子真是白活了,连灰都这么倒霉。

3.

将军府安静得像座空坟。

他换靴子时愣了一下,然后嗤笑:

“沈若瑶,你死得真是时候。”

我气得撇嘴,跟在他后面踩他影子。

这混蛋,我死了他还这么恨我!

我试着飘远点,可怎么都离不开他身边三尺,像被啥拴住了。

他走进膳房,倒了壶酒自己喝,眼角扫到案几上的字条。

“夫君,今早我炖了鹿茸汤,记得喝啊~”

腊月初九,我死前一天。

他眼神暗了暗,把字条揉成团扔进炭盆,烧得一干二净。

那汤我熬了两天,特意加了药材,就想让他高兴。

他以前最爱喝,每次喝完还摸摸我头,说好喝。

现在看都不看一眼,连汤罐都没掀开。

看来,连喜欢我炖的汤,也是他装出来的。

我飘在炭盆边,看着字条烧成灰,心凉得像腊月的水。

他躺到榻上,盯着屋顶的雕花灯笼,发了好久的呆。

那灯笼是我们成婚前一起挑的,我一眼就喜欢上了,硬拉着他买。

他居然也点头,说挺好看。

我还开心过,以为跟他有了点默契。

那天回府的路上,我抱着灯笼,笑得像个傻子。

他牵着马走在我旁边,夕阳拉长了我们的影子。

直到有次他喝醉,靠着我说:

“师姐像清风,飘走了。”

我心一紧,凑过去哄他:

“我做你的清风行不行?我肯定能让你开心!”

他没说话,抱紧我,身子抖得厉害,紧紧贴着我胸口。

他攥得我疼,我还以为他是感动,没喊停。

现在想想,爱上他,我就没脑子了。

他那天的抖,不是感动,是恨,是忍。

4.

盯着灯笼看了半天,他起身要回卧房。

我不想跟,可只能在他身边三尺飘着。

我试着拽自己,可啥也抓不住,只能气呼呼地瞪他背影。

我推开门,看见他眼睛红得像染了血。

地上全是血,是我死时流的。

他回来晚了,随从急着把我送去殓房,这屋子没人收拾。

我倒下去时,血流得不多。

可床榻上的红刺眼得要命,像在嘲我这辈子多可笑。

“沈若瑶!”

他冲着空气吼。

我吓了一跳,小声嘀咕:

“喊这么大声干嘛......”

可他听不见,我的声音轻得像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

血糊在床榻上,他却没想收拾的意思气得直抖,对着门外大喊随从:

“快去找新宅子,明天我就搬走!”

喊完之后还不解气,顺手将桌上的茶盏往地上一摔,碎得四溅。

我看着那茶盏成渣,心想。

他这脾气,真是没救了。

这样的萧承渊,我从没见过。

以前他再恨我,面上也装得冷淡,像块冰。

现在这模样,跟个疯子没两样。

我拍拍不存在的心口,等他走开,才蹲下去拨弄血水。

这是我第二次见这场面。

三年前,知道他娶我就是为了报仇,我跌在浴房,血崩没了孩子。

那天我躺在地上,盯着屋顶,想着他要是回来会不会救我。

可他没回来,我自己爬起来,找了个郎中保命。

第二次,就是我捅了自己那回。

刀捅进去时,我没觉得疼,却感到一阵放松。

现在再看,我叹气:

“萧承渊,要是你哪天知道她不是我害的,你会不会后悔?”

我飘到窗边,看着外头的月亮心想。

要是他后悔,我也不会原谅他。

这三年,他欠我的,太多了。

5.

那夜,我和萧承渊在这府里熬得难受。

我飘在屋里,看他辗转反侧,睡不着。

他起身点了盏灯,影子晃在墙上,像个孤魂野鬼。

我冷笑,这府里真有鬼,可惜他看不见。

第二天天刚亮,他换了身衣裳,直奔后山。

我听见他吩咐随从,把府里我的东西全清出去,他不想再看见一点我的痕迹。

其实我压根不信他会搬走。

因为柳清歌,那个他嘴里“飘走”的师姐,就葬在后山的松林里。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过那条小路,风吹得松针沙沙响,像在低语。

“小清,她死了。”

他蹲在墓前,手指轻轻摸着墓碑。

碑上刻着她的名字,旁边刻有她生前的画像,笑得温柔又灵动。

画像边缘有点模糊,像是被风吹旧了。

可惜,她命停在了十八岁。

我飘到碑边,看着那张脸心想。

她笑起来真好看,难怪他忘不了。

“我总算替你报了仇。”

他痴痴地说着,又在那儿发了好久的呆。

不知道为啥,这几天的萧承渊特别爱发呆。

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魂,愣愣地没点生气。

我可不觉得这跟我有关,估计是他报完仇,心里空荡荡了吧。

这几年,他靠着恨我活下去,现在我没了,他反应慢点也正常。

太阳刚升起来,他才离开后山。

没回府,直接去了马厩,牵了匹马就走。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马蹄踢起尘土心想,他这是要去哪儿发疯?

等我看到他停在镇外一户破旧草屋前,我知道他要干啥了。

他敲响了门,按着记忆,这应该是柳清歌家老宅。

门板吱吱响,没人应。

他又敲了几下,还是没动静,就有点烦躁,加了把劲。

这次把旁边的邻人吵出来了。

一个老妇拄着拐杖,揉着眼走出来:

“吵啥......”

刚要骂,瞧见他一身将军锦袍,硬生生把脏话咽回去。

“这家人呢?”他冷着脸问。

“这家啊。”

老妇撇撇嘴,满脸瞧不起:

“有了钱跑去享福了呗。”

萧承渊皱眉,像是听不下去这种粗话。

“他们去哪儿了?”

“谁知道,问我干啥,你谁啊?”

老妇翻了个白眼。

“我是......她师弟。”

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哟!”老妇眼里冒出八卦的光:

“你就是那个被她爹娘耍得团团转的傻小子?”

“可惜啊,那丫头命不好,生在这种人家,就这么被卖了命。”

她啧啧两声,拐杖戳地,像在叹气。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去看萧承渊的脸。

他眼眶都裂开了,半晌才咬牙问:

“卖了命?”

6.

回来的路上,萧承渊骑马快得像疯了。

脸黑得能滴墨,马蹄声震得路边小贩都回头看。

我飘在他身后,风吹得我晃晃悠悠。

这男人发起疯来,真是吓人。

他一路冲回沈氏老宅。

从前沈氏在北地也算名门,院子里总有仆人忙活,如今却冷清得连个守门人都没了。

门口的石狮子蒙了灰,像在嘲我这几年多可笑。

“萧承渊,你还敢来!”

堂兄沈景行揪着他衣领就开揍。

他满脸怒气,像要把这三年我受的苦全砸回去。

“滚开!”

他脸跟修罗似的推开人:

“我今天不想跟你动手,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堂兄笑得跟疯子一样,指着他鼻子骂:

“告诉你?凭什么告诉你?就凭你害死了我妹妹么?”

说完又是一拳砸过去。

俩人红着眼扭打成一团,尘土飞扬,像两头困兽。

我飘在一边,急得不行,又没法拉开,只能干瞪眼。

“住手!”

爹的声音响起来,低沉又苍老。

我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他头发白了大半,拄着根拐杖,手里拿着一叠旧契纸,甩到萧承渊面前。

“若瑶的命是清歌自愿救的,我事后为了报答她家,还给了他父母五百两谢银,这也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想问啥?”

“不可能......”

萧承渊抖着手翻那些纸,脸越来越白。

我也紧张得要命,飘在他旁边盯着看。

我没罪,我当然高兴。

可这三年吃的苦,谁能还我?

我咬着牙心想,要是他早知道这些,我是不是就不用死?

“我不信......我不信!肯定是你们在骗我!”

他跟丢了魂似的,反复念叨。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将军......”随从声音有点抖。

“我们......翻到了夫人的药方子。”

他顿了顿,像怕挨骂。

我愣住,萧承渊也僵在那儿。

药方子?啥药方子?

我飘过去,想看个清楚,可啥也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