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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新甲朱慈烺结局免费阅读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番外

救赎小艾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这么说,你是洛阳那边逃难过来的?”“回大爷的话,小女子家在洛阳东面三十里外的镇子上,家中有几亩薄田,本可勉强糊口度日......谁料战事一来,小女子一家在路上走散,现在就只剩下我跟父亲,父亲还不幸染上风寒......”“我们已经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是碰到大爷,恐怕小女子跟父亲只能饿死了......”客栈之中,李定国正与逃难的女子攀谈起来。女子一边说一边啜泣,那水灵的模样惹得李定国十分怜惜。他不仅主动派人帮女子在客栈安顿下来,还找来了大夫为其父诊治。“别叫我大爷!我可不是什么大爷......我跟你一样,也是穷苦百姓的孩子......”李定国说罢心中颇为感慨。当初要不是在家乡活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加入流民的队伍,不会跟着大西军一起造反...

主角:陈新甲朱慈烺   更新:2025-03-29 14: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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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新甲朱慈烺的女频言情小说《陈新甲朱慈烺结局免费阅读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番外》,由网络作家“救赎小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么说,你是洛阳那边逃难过来的?”“回大爷的话,小女子家在洛阳东面三十里外的镇子上,家中有几亩薄田,本可勉强糊口度日......谁料战事一来,小女子一家在路上走散,现在就只剩下我跟父亲,父亲还不幸染上风寒......”“我们已经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是碰到大爷,恐怕小女子跟父亲只能饿死了......”客栈之中,李定国正与逃难的女子攀谈起来。女子一边说一边啜泣,那水灵的模样惹得李定国十分怜惜。他不仅主动派人帮女子在客栈安顿下来,还找来了大夫为其父诊治。“别叫我大爷!我可不是什么大爷......我跟你一样,也是穷苦百姓的孩子......”李定国说罢心中颇为感慨。当初要不是在家乡活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加入流民的队伍,不会跟着大西军一起造反...

《陈新甲朱慈烺结局免费阅读明末:让你监国,你怎么登基了番外》精彩片段

“这么说,你是洛阳那边逃难过来的?”
“回大爷的话,小女子家在洛阳东面三十里外的镇子上,家中有几亩薄田,本可勉强糊口度日......谁料战事一来,小女子一家在路上走散,现在就只剩下我跟父亲,父亲还不幸染上风寒......”
“我们已经好些天没吃东西了!要不是碰到大爷,恐怕小女子跟父亲只能饿死了......”
客栈之中,李定国正与逃难的女子攀谈起来。
女子一边说一边啜泣,那水灵的模样惹得李定国十分怜惜。他不仅主动派人帮女子在客栈安顿下来,还找来了大夫为其父诊治。
“别叫我大爷!我可不是什么大爷......我跟你一样,也是穷苦百姓的孩子......”
李定国说罢心中颇为感慨。
当初要不是在家乡活不下去了,他也不会加入流民的队伍,不会跟着大西军一起造反四处流窜。
“这狗乱世!难呐!”
“都怪那遭瘟的皇帝,要不是他,世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娘的,他倒是享受到了,天天躺在皇宫里吃山珍海味就够了,晚上再抱着几个娘们儿睡觉......”
“那小日子可比我们这些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哈哈强多了!老子当初但凡要有一口吃的,也不至于背井离乡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
李定国说着就悲伤起来,只不过一转头就看到满是诧异的女子,顿时就把自己的嘴巴给闭了起来。
这里可不是敢乱说的地方!
再怎么说现在也属于官军的地盘,万一不小心被人发觉自己的身份,恐怕自己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朝廷下发的通缉名单中,他李定国的脑袋虽不如义父张献忠那么值钱,却也还是能够排的上号的。
“爷,您放心吧!您是小女子跟父亲的救命恩人,从今以后小女子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哎!别这样,我也没做什么事情!你可是还没出嫁的大姑娘,怎么能跟着我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面的......”
尽管李定国的话语中都是拒绝,可他的目光却在不住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高鼻梁,瓜子脸,面若桃花......这些都还没什么,最吸引李定国的还是那浑圆的身段,哪怕穿着厚实的衣服,仍旧能够看出若隐若现的丰韵。
“娘说屁股大能生儿......这样的要是娶回家,我老李家的香火肯定会旺盛的......”
李定国越看越喜欢,到后面眼神都开始灼热起来。女子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由得羞涩起来,低着的脸颊都已然是一片绯红。
正在气氛暧昧起来之时,突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来人正是从医馆里请来治病的大夫。
“姑娘,你爹......他快不行了!”
“啊?父亲......”
女子尖叫着就朝客房那边跑去。
李定国站在原地愣了一下,也只是片刻,他就起身朝客房那边跟了过去。
另一张桌子前的几名手下起身跟随,才走没两步就被李定国叫住,“踏马的,老子去看老丈人,你们跟来做什么?”
“将军,您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危险你大爷!咋滴?她一个弱女子还能把我给那啥了?”
手下面面相觑,只能任由李定国跟了进去。
眼看着女子就进了客房,李定国也掀开帘子闯入其中,可没想到,他才刚把身子探进去,两把绣春刀就架到了他的脖颈上。
“敢动一下就让你的脑袋搬家!”
客房之中,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带着两名番子等候已久。女子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她的父亲,也就是那个看起来要饿死的老头此时已经像没事人一样坐直了身子。
“玛德!中招了!”
“你们是什么人?”
李定国低声咒骂一句,朝着女子投去了怨恨的眼神。看完以后又将目光落到骆养性的身上。
骆养性也是一愣。
心中不由暗道,“这个乡巴佬连绣春刀都不认识?”
“我是何人现在你不必知道。”
“有人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就是了!”
骆养性说完一挥手,没等李定国做出回应,旁边的番子吐出一道迷烟,李定国都没挣扎便很快一头栽倒下去。
“快,所有人都撤走。”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个人护送到京师!”
“记住,哪怕我们都死了也不能让他出事!这是上面的命令......带不回他我们所有人都不用回去了!”
锦衣卫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不多时他们的马车就出现在城外。
为了防止李定国的手下来追击,骆养性临走之前还派人去县衙报官,特地把大西军探子混入城内的消息给泄露出去。
“快。”
“把这包围起来,一个都不许逃走!”
一队官兵出现在客栈门口。
这一幕把李定国的两名手下都吓了一跳。
流贼出身的他们可不会隐藏,当即就掏出携带的兵器跟官兵干了起来。其中一人还冲一名年龄小的汉子喊话,“六子,这里我们先顶住,你快去通知将军!”
“好。”
被唤作六子的汉子很快进去转了一圈,可瞧了许久都不曾发现李定国的踪迹,六子见状只得焦急地大声喊了起来,“将军!将军!官差发现我们了......”
无人应答。
偌大的客栈仿佛没有一个人。
连之前的店家和跑堂的小二都一同消失了。
“糟!出事了!”
六子很快冲到大堂,同伴们见他独自一人出来都很惊讶,“六子,将军呢?”
“老二,我们被骗了!”
“快撤!”
围攻的官差越来越多,六子一行的死伤也越来越多。在一阵厮杀过后,最终只有六子一人在掩护下夺下一匹快马逃走。
“六子,回去告诉大王,让他屠了这狗地方替兄弟们报仇......”
————天色渐亮,一抹嫣红染透天际。
通往北直隶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加速朝京师狂奔而去。
在马车周围,还有十几名汉子骑着高头大马护卫左右。
骆养性和手下的十几名番子两天两夜没有闭眼,甚至连饭都没吃上一口。
在他们的连夜赶路下,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了!

京营。
自从朱慈烺给士兵们发完第一个月的饷银以后,整个营地里的士气变得前所未有的高涨。
伙食的提升也进一步让士兵们的体魄有了明显的改变。
军中一日三练,早晨会进行耐力训练,中午则进行战阵配合,到下午开始教授军中搏杀技术。这还仅仅只是步卒们,骑兵营跟火枪营则有其他的训练项目。
“感觉如何?”
中午时分,朱慈烺带着李定国在营地转了一圈。
“还行!”
李定国淡淡地点点头。
“哦?这么说你们大西军比这还厉害?”
“比别的我不敢说,比不怕死的话我们大西军精锐敢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殿下的兵马看起来很强!可大多都是新兵,一看就没上过战场......真要是打逆风仗的话,恐怕是打不了的......”
“大西军就能打逆风仗吗?”
“我大西军将星如云,打的逆风仗多了去了.......”
李定国说着一脸自豪。
朱慈烺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既是如此,不如你把你的兄弟们都叫过来.......孤向你保证,只要他们肯为朝廷效力,那么来日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一听到朱慈烺这话,李定国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忙笑着摆手,“殿下.......其实是我说错了!大西军能打的没几个,我刚刚那是吹牛呢!”
“是吗?”
朱慈烺忽然压低声音问,“你是说孙可望、刘文秀、艾能奇不行?”
李定国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惊骇。
大西军可不止这几个将领,但确实是这几人最有本事。他知道朝廷对大西军有所了解,可他不知道太子殿下竟然也会对大西军内部这么了解!
一时间,李定国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殿下。”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穿着铠甲的孙传庭看到了朱慈烺。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后,孙传庭已经成为了朱慈烺的铁杆嫡系,两人的关系也变得非比寻常。
朝着朱慈烺行礼之后,孙传庭下意识瞟了一眼朱慈烺身边的李定国。
“怎么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孙传庭心道。
“伯雅!军中的午饭好了吗?”
“若是好了,孤中午就在军营中吃了......”
“殿下来的正是时候!”
孙传庭一边带路一边说,“军中今日正要加餐......”
朱慈烺一行朝着吃饭的地方赶了过去。
朱慈烺人才刚到,营地里的士兵们就跟他打起了招呼。
“小的参见太子爷!”
“史老大,最近军中伙食如何?可吃得惯?”
“回太子爷的话,营地里伙食不错,小的都吃胖了......前两日休假回家我娘都快不认识我了......”
“你娘不认识没关系,你老婆认得就行!哈哈哈......”
朱慈烺的几句戏言,惹得一旁的大头兵们哈哈大笑。
李定国看着这一切都有些傻眼!
“太子爷在军中的威望这么高吗?”
李定国常年在行伍中,他知道大头兵们真正拥戴将领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所以,见到这些士兵们的模样,李定国不由得对朱慈烺产生了新的认知。
很快饭菜端到桌上。
“猪肉炖粉条?”
看着端上来的饭菜时,李定国又傻了,“特码的明军吃这么好?这伙食比太子吃的都强多了,好歹有肉啊!有油水吃了就有力气......”
——朝霞渐起,天空愈发明亮,金色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在东宫正殿的石梯上。此时朱漆门内,六部主管与内阁大臣全都在此。
这是朱慈烺专门设立的小朝会。
尽管距离龙椅不过咫尺之遥,可如今的他还不是名义上的皇帝,乾清宫依然是崇祯的地盘。
所以他只能把小朝会的地点放到东宫这边。
朝会开始,一道人影从队伍中站出。
“殿下,臣有本奏!”
说话的人是刚调任到京师的史可法,作为明末历史上最著名的文臣之一,史可法最引人称道的无疑是他的气节。
宁死不屈,哪怕高官厚禄放在眼前也绝不背弃自己的忠诚与信仰。
这样的人世间少有!
这才是士大夫的风骨!
不过,撇开忠心与气节来看,史可法在能力上,尤其是军事指挥能力和战略眼光上就显得很是平庸。
历史上江北四镇完全可以出兵占领河南与山东,趁着两地处于权力真空的状态去经营一下,但史可法没有这样干。
不仅如此,史可法还在弘光帝朱由崧登基之前被迫搞了一个“福潞之争”,都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还在党争内斗,不得不说这一点是极其愚蠢的。
后来江北四镇之一的兴平伯高杰被害,高杰妻子邢氏害怕高杰儿子震慑不住高杰部将,于是想让其子拜史可法为干爹!
这对于当时的南明小朝廷而言可是绝佳机会!
本来四镇兵马都是不听朝廷的,此时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收服高杰余部人马,这对于没有嫡系兵马的南明小朝廷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
然而,史可法拒绝了!
理由是史可法认为高杰乃“流贼”出身,而他自己爱惜羽毛,不想因此跟流贼扯上一点关系.......结果,高杰部众得知此事以后纷纷失望透顶,没过多久就渡过淮河投降清军去了!
种种事迹,证明了史可法的能力是不足以挽救明末危局的!
所以,朱慈烺在调任他之前也早就想过,史可法这样的人忠心可用,放他处理内政断然是不成问题的,可绝不能让他染指军权,他的能力匹配不了。
“准奏!!”
坐在上方的朱慈烺回道。
“臣来京师前一直都在南直隶,发现如今沿海一带的商贾越来越多,与之相关的贸易也逐日增加......臣以为,而今朝局艰难,是否可以开放海禁鼓励民间商贸?如此一来,也可缓解朝廷的财政压力.......“史可法道。
他一开口,六部的大臣们皆面面相觑。
海禁可不是什么小事情!
事实上,对于大明朝而言,海禁可一直都是朝廷重视的问题。
从太祖朱元璋开始,海禁政策都是断断续续的,再到嘉靖时期,沿海一带因海禁问题海盗肆虐,后来好不容易剿灭了那些人,朝廷却依然没有放开还海禁的态度。
朱慈烺没有着急回答史可法的问题,而是看着六部和内阁的官员们缓缓开口,“诸位爱卿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来吧!都说一说!”

“烺儿,不许哭!你是大明朝的储君,怎可做如此妇人之状?”
见到朱慈烺面带悲戚,崇祯并没有高兴,反倒出声阻止起来。
“父皇。”
朱慈烺止住自己的眼泪,将崇祯给搀扶起来。
待崇祯身子坐直以后,那副虚弱的模样也渐渐转变,一个倔强而又不屈从于命运的帝王形象再度出现。
“逆子!你知道你都做了什么?”
崇祯怒道。
朱慈烺看起来倒是平静。
“儿臣在拯救大明朝!”
“何为拯救?追杀边关走私之事便叫拯救吗?你以为父皇不知道这些事?”
崇祯一脸愤恨地说。
“崇祯十一年鞑子南下袭扰京师,当时卢象升正在查宣大镇与鞑子走私一事,当时朕已经准备好收拾那些边将,结果这个时候鞑子突然从喜峰口那边攻入北直隶,那些混账事后给朝廷说他们根本不知道鞑子打进来了.......”
“后来卢象升在巨鹿一战中又被清军包围,你以为他是怎么死的?”
崇祯一连串的话说出来以后急得满脸通红咳嗽起来。
朱慈烺一脸诧异。
他可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门道!
“父皇!”
朱慈烺走上去轻轻拍打着崇祯的后背,“儿臣知道此事难做,可不能因为难做儿臣就不去做!朝廷现在根本没多少钱,那些勋贵跟皇亲们又舍不得出钱,若是儿臣继续征收农税的话,且不说这些钱能不能收上来,恐怕还没收到流民就已经打到北直隶了......”
“胡说!”
崇祯开口训斥一句。
朱慈烺一点不怂,“走私一事本就违反了朝廷的法纪,况且儿臣这一次并没有处理那些边将,只是把参与此事的商贾给处理掉......若是这样他们都心生不满,那儿臣也不介意将这些人通通都处理掉......”
“烺儿!”
崇祯面露失望之色,“你太低估这些人了!他们盘根错节,从京师到边镇,早就已经威胁到朝廷了......你还记得你的弟弟吗?当初朕迫不得已问武清侯要钱,焕儿就不明不白去世了......”
崇祯所说的是朱慈烺的五弟朱慈焕,生于崇祯九年,在崇祯十三年时不幸得了痢疾去世。
表面上看似乎是病死的,可当时崇祯正因为兵饷的事情焦头烂额,他为此向孝定太后的侄孙武清侯李国瑞要钱。
钱倒是不多,也就十万两!对于家中富裕的武清侯完全不算什么!
可此人却不愿意掏这十万两银子,气得崇祯夺走他的爵位,使李国瑞忧惧而死。后来在崇祯准备抄家时朱慈焕就病了!
朱慈焕在病重有一次竟然呼喊“九莲菩萨”,此话传出去以后,不少人议论说这是崇祯薄待外戚,他的儿子们恐怕不会活太久。
如此政治事件,最终的结果是崇祯妥协!
不仅恢复对方的爵位,此后也不敢再向勋贵们要钱!
“唉!为父现在也不知道把江山交到你手上是不是对的......你是朕的嫡长子,若是你再出了任何事情,朕还能把江山托付给谁?”
崇祯越说越是低落,连带着他的身体也止不住抖动起来。
“父皇......”
朱慈烺看崇祯情况有些不对劲,赶忙上前查看。可不料崇祯的抽动越来越厉害,嘴巴里的口水也止不住地往外流。
朱慈烺想要为崇祯擦拭干净,可崇祯似乎不想让儿子看到这丢脸的一幕。守在门外的王承恩听到动静也快步进入室内,他一边命人速去传御医前来,一边命小太监去给崇祯擦拭。
“太子爷,您还是先走吧!”
王承恩拉着朱慈烺就朝外边走去,“皇爷如今受不得刺激......等他好了您再来吧!”
朱慈烺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东宫的路上,朱慈烺的心情也较之以往沉重不少。
崇祯的话显然也给了他一点警示!
他没想到这其中的事情会这么复杂。
不过,就在他刚回到东宫没多久,王承恩也很快赶到了过来。见到朱慈烺后,王承恩把崇祯的话带给了他,“殿下,皇爷跟奴婢说了,以后您在宫中的饮食就由皇后娘娘来负责!”
“皇爷还从内帑中调拨了五十万的银子给您!他说万事小心,若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去找他商量......”
————襄阳府。
自从这里被大西军攻破以后,这片地方就成了张献忠的地盘。可流贼不同于官府,他们对这些地方是没有感情的,除了劫掠还是劫掠,种种行径甚至有时候比官军还要恶劣。
好在官军的围剿还在持续,因此,大西军并没有打算一直在这里停留。
在张献忠准备朝着东边继续进攻之后,他手下的大将李定国被安排前往随县一带进行秘密侦查。此时随县还在官军的手上,李定国一行乔装而入,打算先摸清城内的状况。
一家客栈之中,李定国带着两名手下正在进食。看着城内不断调动的兵马,李定国一边悄然记下,一边思索着城内的兵力状况。
“看起来官军还不知道我们准备东进!若是义父可以给我两千骑兵,那我只需半天时间就能将随县给拿下来......”
李定国心中暗道。
正在此时,一旁突然来了一名女子跟老汉。女子看起来面色饥黄,似乎很久没有吃过东西。老汉同样如此,不仅身材瘦弱,脸上更是涌出一股病态的白皙。
“店家,我跟父亲流落至此,身上的盘缠都没了......能施舍给我们一点吃食吗?”
女子一边说着,脸上露出一丝难以言明的窘迫。
“外乡人要吃食?没有没有!快走开......你们不容易,难道我就容易了?别挡在这儿影响我做生意......快走......”
店家的嫌弃都快写在脸上了!
可女子仍旧不愿离开,尤其是当身旁的老父亲因病重而几乎倒下时,女子更是急得一下给店家跪在地上。
“我求求您了!就给我一点吃的吧!我父亲都快饿死了......”
坐在店内的李定国看到这一幕着实有些不忍。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朝着店家说了一句,“不管他们吃多少都记我账上,我给你钱.....”

在孙传庭的带领下,朱慈烺很快来到营地进食的地方。当他出现在众人面前的那一刻,原本还在一边吃一边聊天的大头兵们马上站起身来。
朱慈烺打断了准备行礼的众人,而后走到打饭的地方,见木盆中只有蒸饼与咸菜,朱慈烺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
“孙传庭!”
朱慈烺喊道。
“殿下,臣在这里。”
“这就是京营的伙食?”
“殿下,您有所不知。这两年中原之地因闯贼的原因收成不好,其他地方也相差不大......而今这样的伙食已经算是不错了......臣也给辎重官说过,日后必须保证所有人都能吃饱,除此之外要做到每月一顿肉......”
朱慈烺摇摇头,显然并不认同。
“不行。这伙食还是太简单了!”
“孤知道你那里需要花钱的地方多,所以孤不怪你.......不过,必须让将士们吃好才行!”朱慈烺一边说着,一边招手唤来贴身太监吴忠,“大伴,记住孤的话,回去之后告诉光禄寺的人,从今日起,东宫各项开支减半,一切从简......省下来的开支转交到京营......”
“以后每十天要给将士们吃上一顿肉,平日里的伙食标准也必须提高!除了咸菜还可以多采购一些其他的吃食......”
“太子爷,奴婢知道了!”
一旁的太监吴忠回应道。
孙传庭可没想到朱慈烺会这么狠,直接削减东宫的一半用度。这种朝自己身上开刀子的行为着实令孙传庭感到钦佩!
不止是他,周遭的许多将士都听到了朱慈烺的话,当他们知道这位年轻的太子爷不惜削减自己用度给他们吃肉的时候,不少。将士都面露感动之色!
朱慈烺没有理会那么多,说完后从木盆里拿了几个蒸饼,又打了一份咸菜,而后便随便挑了一处地方坐下来。
凑巧的是,坐在朱慈烺身边的正是史老大跟史老二这两兄弟。
朱慈烺一过来,这两兄弟顿时紧张起来,连吃饭变得有些不太利索!
“你们愣着干什么?快吃啊!别因为孤在这里有什么压力......以后孤会常来军营的!你们必须得习惯,知道吗?”
坐在其他位置的小兵们慌得直点头。
朱慈烺没想太多,拿起桌上的蒸饼就吃了起来。他本以为这东西再难吃也是有限的,可真正咬下去以后,朱慈烺发现这玩意儿吃到嘴里真是不怎么样!
说是饼,实际味道不怎么样,吃起来跟面疙瘩差不多,嚼在嘴里就跟吃了一口面粉差不多。尽管难以下咽,可朱慈烺还是强行吞了下去。
“玛德!”
“这破饼这么难吃,咸菜总不会也是一样吧?”
朱慈烺小心翼翼夹了一筷子咸菜放嘴里,刚一入口,整个人就觉得一股酸味儿直冲天灵盖而去。如此味道,着实让朱慈烺感到一阵心痛!
“明末这些老百姓是真特码不容易!京营的士兵已经是待遇最好的,可吃的伙食还是这个样子......也难怪最终大明的天下亡了......”
难吃归难吃,朱慈烺可丝毫没有表现出嫌弃的样子。
他一边吃着,也跟一旁的士兵们聊了起来。当他问到史老大的时候,朱慈烺还把自己手中的蒸饼掰下来一半递过去,“孤吃不了那么多,你还饿吗?”
史老大看着太子爷递来的半块蒸饼人都愣住了!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蒸饼,像是拿到什么稀奇的玩意儿一半捧在手里迟迟没有下咽。直到朱慈烺被身后赶来的太监叫走,史老大也没有从愣神中回过神来。
“老大,你怎么了?”
史老二拍了拍大哥的肩膀。
见大哥没什么反应,就准备拿过大哥手中的蒸饼,“你不吃的话给我,我还饿着呢!”
没想到刚伸手就被史老大一把推开。
“滚蛋”
“这可是太子爷给我的!你吃个球......”
史老大拿出一方手巾小心翼翼将蒸饼放到上面包起来,“我要把这饼拿回家去......将来我要传给我儿子,我儿子要传给孙子!这可是太子爷给的啊!”
史老二见状不满地悄声嘟囔起来,“老大,你那会儿不是还说太子爷这是在收买人心吗?怎么半个饼就让你变成这样子了?”
“你懂个屁!要是别人的话那肯定是收买人心,可咱们这位太子爷是吗?有哪个太子爷舍得把自己的钱拿出来只为让大头兵吃顿好的?”
“咱们这位太子爷是天底下最有人情味的太子,知道咱们这些大头兵不容易,也愿意把咱们当人看......可惜太子爷现在还不是皇帝,否则咱们日后肯定更有奔头.......”
————天色渐晚,夕阳已然落下,天际处只剩一抹红晕在那里晃荡。
朱慈烺一行走在回宫的路上。
马车中,前来传崇祯口谕的王承恩正坐在朱慈烺侧面的位置。
“你是说孤做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
朱慈烺问。
王承恩小心翼翼地点头。
“父皇可有说过什么?”
“皇爷他......他就是担心您!”
见王承恩似乎不敢开口,朱慈烺也没为难他,剩下的时间不再说话,只开始闭目养神起来。很快马车回到皇宫之中,朱慈烺一路来到乾清宫外,在王承恩的带领下,他朝着崇祯帝所居住的暖阁缓缓而去。
暖阁中灯火通明,在最东侧的玉榻上,崇祯帝正躺在那里不动一动。
朱慈烺进去以后,王承恩就主动退出门外,还赶走了所有的太监与宫女。此时此刻,这屋子里只剩下他跟崇祯父子两人。
“是烺儿吗?”
崇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微弱。
朱慈烺缓步上前,走到崇祯面前跪地叩首,“父皇,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
玉榻上的崇祯欣慰地点点头,眼神之中尽是宠溺,“不晚不晚!烺儿快扶朕起来......朕想看看你......”
朱慈烺照崇祯所说的将他搀扶起来。
也正是这个过程,朱慈烺惊讶地发现面前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苍老。
而今不过三十出头的年龄,可崇祯头上的白发已然不少,甚至脸上的皱纹都清晰可见,最引人注目的是,如今崇祯的半边脸颊已然动弹不得,甚至半边嘴角都保持着抽搐的痕迹。
昔日站在朝堂上一言九鼎的那个九五之尊,此时看起来只是一个半边身子瘫痪无法动弹的普通男人。
“父皇!”
朱慈烺于心不忍,忽然叫出声来,“您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臣以为,海禁既是我大明朝太祖所定之国策,那今日吾等应该遵从祖宗之法!”
“臣附议!”
“臣也附议。”
令朱慈烺深感诧异的是,他本以为手下的六部大臣们会反对海禁政策。可事实与他猜测的相反,大臣们看起来对于海禁政策非常支持。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慈烺知道,这些大臣们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臣反对。”
就在正殿内一片支持声的时候,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众官员的默契。
站出来之人头戴儒巾,身穿青色圆领袍,模样倒是周正,可年龄着实不大,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他一开口顿时引来众人的注视,当一群六部高官注意到他时,大部分人表现出来的除了不屑还有惊讶。
不屑是因为从穿着来看此人不过是一名举人。要知道,此时东宫能进来参加小朝会的最低也是二品大员,一个小小的举人在他们面前连蝼蚁都不算。
惊讶则同样是因为他的身份!
太子殿下会让一个普通举人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吗?自然是不会的。
“说说,你为什么反对?”
朱慈烺饶有兴致地注视着他,此人正是朱慈烺派人从宁波找来的张煌言。此时的他刚考中举人不久,不过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仅从资历来看的话,张煌言确实还比稚嫩。
不过,也正是因为年轻,才让朱慈烺看到了他身上的干劲儿!
“殿下,各位大人,小人家住宁波府,算是靠海之人,故有一些所见所闻......昔日隆庆年间朝廷开放海禁,沿海一带的商贾们得以顺利参与海上贸易,近乎三十年的时间里,沿海一带商贸之风大盛,往日的东洋人之患也彻底断绝......”
“吕宋岛以及东南诸国的商人不断往返于我大明之间,我大明的丝绸、茶叶、瓷器等物远销海外,受到诸多国家的喜欢,我大明朝也因此从中获利颇多.....”
“若是小人没记错的话,当时每年仅是市舶司收上来的税银都有数十万两之巨......今时今日早已不同,祖宗之法固然重要,可也需要因时而变,如今国库空虚,民间商贸却无比繁荣,小人以为正是重开海禁之时......”
张煌言洋洋洒洒说了一堆。
然而六部大臣们对于他的话却是不屑一顾。
“荒谬!”
“祖宗之法断不可变!尔难道要陷殿下于不忠乎?”
“国库不足便掠之于商?此人所言简直谬论!”
对于六部大臣们的攻击,张煌言没有反驳,只是站在原地保持之前的姿态。
“臣以为此法可行。”
史可法继续站出来表态。
朱慈烺把目光看向内阁首辅蒋德璟,出声问道,“首辅如何看待此事?”
蒋德璟也是老狐狸,一看史可法跟张煌言便猜到这两人私下里肯定跟太子爷交流过。再一看今日这阵势,八成儿是太子爷故意试探六部成员的,为的恐怕就是将此事顺利推行下去,顺便再把不听话的人踢出太子的班底。
“臣以为此计可行。”
朱慈烺满意地点点头。
“如此甚好!”
“孤也认同张煌言与史可法所说。”
朱慈烺正色道,“孤决定即日起设立海关衙门,由张煌言担任第一任海关总长。此部门独立于六部之外,总长授正二品,有任何事情可直接与孤汇报!”
“朝廷在四地设置港口,分别是广州、福建厦门、浙江宁波以及江苏松江!”
“至于具体的章程,张煌言,你跟史可法一同拟个折子递上来......日后海关所收之税,一半入孤的内帑,一半则进入户部的账目......”
“嗯?”
朱慈烺这话把蒋德璟等内阁臣子们吓了一跳。
海关税银入太子的内帑?
皇帝可是还没死呢!哪怕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可理论上这些钱也是必须要进皇帝腰包的啊!太子如今当着众人的面敢这么说,实在是有些大胆。
朱慈烺仿佛没注意到众人的表情一般,只是吩咐内阁尽快协助将此事办成。
尽管作为太子的他看起来身份尊贵,可朱慈烺也存在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无人可用。崇祯帝不是没给他指派老师,可那些人要不太老,要不不堪大用。
放在太平年间当然是可用的,可明末这样的乱局显然就不太够了!
即便他拥有一些后世目光,可也没办法一下子把内阁及六部的人全换了!朝廷需要官员们去办事,短时间内更换大批官员只会影响到朝政的运作。
而如今的大明朝,在这一方面需要的反倒是稳定。
小朝会刚开始不久,朱慈烺本打算去京营转转。可还没等他走出宫门,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他的面前。来人正是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
在朱慈烺给他爵位之后,骆养性已经成了朱慈烺的忠实拥趸。
毕竟,太子爷可是说话算话的,这一点比起崇祯可强太多了!若是在崇祯的手上,骆养性恐怕再混几十年都没可能拿到爵位!
“殿下,边关那边有消息。”
骆养性将手中纸条递给朱慈烺。
自松锦大战结束之后,明朝在关外的经营全线溃败,大片地方被清军占据,留在明廷手中的仅仅只有山海关这些地方。
尽管关外已成清廷的地盘,可留在这里的明廷细作却不在少数。
尤其是此前没能及时撤离的锦衣卫,也在上面的授意下继续潜伏,并且开始密切关注起清军的动向。这一次的消息便是关外的锦衣卫冒死送进来的。
朱慈烺打开纸条,片刻后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鞑子的动作这么快吗?”
“来人!传旨,让孙传庭到东宫来,快!”
片刻之后,守在东宫的朱慈烺终于等到匆匆赶来的孙传庭。
“殿下。”
“伯雅,锦衣卫从关外传来消息,鞑子的大批兵马已经在朝西面移动。看样子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南下了,说不定比我们预想中的时间还要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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