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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天降,替身甭虐了全文

千音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鸢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眼眸,跟以往无辜小白兔不同,这次颇显锋利。因为陆铭玺的关系,沈鸢对他的这些兄弟也算尊敬,哪怕他们说的话再难听,她都不在意。一次两次,给他们养成了怎么出言不逊,沈鸢都不会生气的错觉。“给陆铭玺当了这么多年舔狗,人家也不正眼看你一眼,不然以后舔我吧,我不像陆铭玺那么花心,一个月还能陪你睡两次。”他说着,还上了手。实在是今天的沈鸢,太吸睛了,惹的人只是看看就想犯罪。素白裹胸短裙,黑发披肩,那张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白里透红,活脱脱的撕漫女。“啪!”听着都疼的一巴掌,甩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讶异了片刻,自己让一个舔狗给打了?以后传出去还怎么混?为了不丢面子,他抬手抓住沈鸢的细嫩到一捏就碎的手腕,紧紧地抓着。“死舔狗,给你脸了...

主角:沈鸢陆铭玺   更新:2025-03-29 14: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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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鸢陆铭玺的其他类型小说《白月光天降,替身甭虐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千音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鸢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眼眸,跟以往无辜小白兔不同,这次颇显锋利。因为陆铭玺的关系,沈鸢对他的这些兄弟也算尊敬,哪怕他们说的话再难听,她都不在意。一次两次,给他们养成了怎么出言不逊,沈鸢都不会生气的错觉。“给陆铭玺当了这么多年舔狗,人家也不正眼看你一眼,不然以后舔我吧,我不像陆铭玺那么花心,一个月还能陪你睡两次。”他说着,还上了手。实在是今天的沈鸢,太吸睛了,惹的人只是看看就想犯罪。素白裹胸短裙,黑发披肩,那张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白里透红,活脱脱的撕漫女。“啪!”听着都疼的一巴掌,甩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讶异了片刻,自己让一个舔狗给打了?以后传出去还怎么混?为了不丢面子,他抬手抓住沈鸢的细嫩到一捏就碎的手腕,紧紧地抓着。“死舔狗,给你脸了...

《白月光天降,替身甭虐了全文》精彩片段

沈鸢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眼眸,跟以往无辜小白兔不同,这次颇显锋利。
因为陆铭玺的关系,沈鸢对他的这些兄弟也算尊敬,哪怕他们说的话再难听,她都不在意。
一次两次,给他们养成了怎么出言不逊,沈鸢都不会生气的错觉。
“给陆铭玺当了这么多年舔狗,人家也不正眼看你一眼,不然以后舔我吧,我不像陆铭玺那么花心,一个月还能陪你睡两次。”
他说着,还上了手。
实在是今天的沈鸢,太吸睛了,惹的人只是看看就想犯罪。
素白裹胸短裙,黑发披肩,那张脸精致的像个瓷娃娃,白里透红,活脱脱的撕漫女。
“啪!”
听着都疼的一巴掌,甩在了男人的脸上。
男人讶异了片刻,自己让一个舔狗给打了?以后传出去还怎么混?
为了不丢面子,他抬手抓住沈鸢的细嫩到一捏就碎的手腕,紧紧地抓着。
“死舔狗,给你脸了,你他妈敢打我!”
男人抡起拳头就要砸过来。
沈鸢来不及避开,也不是男人的对手,双眼紧紧地闭着,认了。
可下一秒,痛感并未落下,只感觉到一阵拳风扫过脸颊。
她缓缓睁开眼睛。
‘咔嚓’一声,男人手腕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
一个大活人从眼前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四周围观群众越来越多,陆铭玺的小跟班迅速跑离现场,进去通风报信。
传到陆铭玺耳朵里的是:“陆少!你的舔狗发疯打人了!”
陆铭玺:“???”
......
沈鸢转过眸,幅度不大,看到了霍桉跟宋知白。
打人的正是宋知白,踹人的是霍桉。
俩人一番配合,让她无意间想到了六年前......
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护着自己的。
“小纸鸢,你没事吧?”
宋知白关切地上前询问。
沈鸢有些木讷地摇摇头,有一种他们距离自己很近,又距离很远的感觉。。
“你他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被打的男人还在逞强叫嚣。
宋知白帮霍桉整理了下用力而跳出来的领带,冷笑了声。
“还真不知道,你要不做个自我介绍?”
“我爸是杜成!”
宋知白了解的‘哦’了一声:“杜成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他转眸笑吟吟的大了声音,问道:“霍二爷,他说他爸叫杜成呢。”
三句话两句话被Q到的霍二爷,沉了沉眸,轻飘飘扔下了俩字:“封杀。”
“好嘞!”
宋知白一副宦官上任的狗腿样,恨不得当着杜成儿子的面跳个广场舞。
转头又跑到沈鸢面前卖好:“小纸鸢,放心吧,我们再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这句话对于沈鸢来讲。
好像横跨了六年——
六年前的记忆画面跟面前的人重叠重叠在重叠,最终也没有重叠在一块儿去。
阴影的地方始终是阴影。
那里是阳光也照射不进的地方。
变了。
都变了。
六年前,霍桉少说了一句话。
人不仅要活下去。
可是,人,也会变。
沈鸢神色淡淡,疏离感极浓的冲着宋知白跟霍桉的方向点了下头。
虽没开口,已表示了感谢。
陆铭玺听到自己兄弟挨欺负,冲了出来。
见到兄弟疼的躺在地上直叫,目光锁定人群里的沈鸢:“你做什么?发什么疯?”
目光偏右移了一点,是霍桉。
他又跟变脸似的,笑着唤道:“小舅舅,你来了。”
被打男子忍着疼,听到是霍二爷,大惊失色。
从地面上爬起来,乞求道:“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要封杀杜家,不要封杀杜家......我爸会杀了我的......”
封杀?
以陆铭玺的智商完全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帮忙说了句:“小舅舅,这是我兄弟,从小玩到大的......”
“还真是人以类聚啊。”
有些话霍桉说不了,但宋知白能啊,他丝毫不介意拉仇恨。
反正他最喜欢别人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陆铭玺轻轻咬牙,内心厌恶死宋知白。
又不敢表现出来。
宋知白跟霍桉这些年形影不离,比他这个几乎没有什么血缘的大侄子那可是亲近太多了。
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陆铭玺,还求情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兄弟对小......”宋知白顿了下,更正道:“对这位小姑娘做了什么?”
“什么?”陆铭玺茫然抬头。
“自己调监控!”
“哦。”
卑微如他,哪怕是寿星也没用。
但那是他兄弟,还是打了120帮他处理了。
宋知白不到半分钟,下达了全江城封杀杜家的信息。
欺负小纸鸢!
都别想好!
闹剧散场,围在门口看戏的进了酒店。
陆铭玺见沈鸢今天还刻意打扮了,心里的拥堵瞬间畅快了。
他就知道,沈鸢不可能不在意自己。
他拉着沈鸢看上去气势汹汹的到了酒店走廊的某个角落,手掌向上一横:“礼物!”
沈鸢从包里找到带来的礼物盒,递给了他。
是她花了几个月工资买的。
一条刻着陆铭玺名字的金手链。
“真土!”
陆铭玺嫌弃,手链却没摘,不过让他用衣袖遮盖上了。
沈鸢送完了礼,转身就要走。
陆铭玺不爽的又叫住了她:“沈鸢,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什么?”沈鸢反问。
陆铭玺眼里的怒火快要化成实质了,他又说给她说了一遍:“我今天过生日!!!”
“哦,生日快乐。”
陆铭玺:“!!!”
沈鸢祝福送上,礼物也送上了。
这次能走了吧?
她转过身刚走两步,陆铭玺又不饶她的追上来。
“沈鸢,玩欲擒故纵要有个度!没完了?”
沈鸢视线温淡,没有吭声。
沈覃安还在催促她帮沈氏争取几个项目。
可她现在毫无心情去搪塞陆铭玺。
甚至,想躲远一点,清净一会儿。
恰巧这时,萧箫找了过来,笑意盈盈的跟陆铭玺挥手:“铭玺。”
陆铭玺见此,也很热情的回应着萧箫:“萧箫,不是让你在屋子里面等吗?外面多热呀,大厅人太多了,空调都不凉。”
“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俩人的对话都拉丝儿。
沈鸢正好想走,萧箫来了也给了她离开的时机,转过身直接入了大厅。
霍桉的视线以每三秒的频率看向沈鸢的方向。
跟宋知白说话也是心不在焉。
宋知白观察了霍桉好一会儿,幽幽道:“也是奇怪了,女的怎么就都爱渣男呢。”

霍桉压下了浓郁的情绪,缓缓地睁开眼。
车窗外的夜色浓重,车水马路。
繁华的街道上,无一处不在诉说着江城的繁华。
他心里这会儿空的很。
“陪我下去走走。”霍桉说。
然后,他推开了车门,下车。
宋知白熄火,也跟了下来。
夜色映衬着出二人的背影,一个焦灼,一个落寞。
......
沈鸢刚到家公寓。
沈覃安的电话就已经急不可耐的打了过来。
“陆铭玺怎么说的?他手中DX店的项目到底给不给你?透口风没?我刚才可是听生意上的伙伴说,陆铭玺众目睽睽的给你拉房间里面去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俩又什么事都没干?”
沈鸢回的很敷衍:“我还没有问这件事。”
“光上床去了?正事不问?”
沈覃安的话多赤裸有多赤裸,就差把‘废物’两个字骂过来了。
沈鸢纠正了一下:“床也没上,你的眼线那么多,没有人告诉你,陆铭玺的女朋友带人开锁了吗。”
沈覃安听着沈鸢这么淡定,更恼怒了。
“沈鸢!你真是白瞎这张脸了!陆铭玺身边的那些歪瓜裂枣,一个个谁能比的上你?六年了!陆铭玺都没碰过你,身为一个女人,你失败!身为沈家的人,你更失败!”
对面,气的“啪”一声挂了电话。
沈鸢也算落得个自在了。
挂了刚好。
她从兜里掏出了陆会长被扯掉一半的名片,电话号码缺了一位。
她从0试到了9,终于,电话那边传来了陆会长的声音:“喂,你好。”
“陆会长,我是沈鸢。”
沈鸢自报家门,约陆会长见面。
陆会长想到沈鸢那张娇俏又水灵的脸,声音沁着一丝丝猥琐。
“明天晚上如何?今天实在是走不开,到时候我给你发地址。”
“好。”
电话挂断。
沈鸢有点意外,沈覃安竟然没有再给她发催促的信息?
沈覃安是没给她发信息,电话直接打到陆铭玺手机上了。
他也懒得跟陆铭玺绕弯子了,每句话都极其直白。
“陆少爷,我们沈氏很想要DX店的项目,沈鸢不会说话又不好意思,我这个当舅舅的,有些话就帮她说了。”
“DX店的项目要是不给我们沈氏,我们沈氏就会亏空,如果亏空,我就会让沈鸢去联姻!”
陆铭玺的生日还差一个小时才过。
沈覃安就已经这么着急了?
“你在威胁我?”还是拿沈鸢?
沈覃安放软了语气:“陆少,这不是威胁,是我们沈氏现在什么样子你知道,沈鸢还有个妈躺在医院,每天都要很多钱,你要是这次项目不给我们,这是下下策。”
“呵,你试试?你要是敢让沈鸢联姻,我,陆铭玺,就让你们沈氏彻底在江城消失!”
沈覃安嫌沈鸢太废物了,干脆自己试探试探陆铭玺对沈鸢到底有没有意思。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
两三句话,就让沈覃安有了底牌。
他说:“陆少,抱歉,我是个商人,我只能思考眼下的利弊......”
话落,挂了电话。
当晚,就为了从陆铭玺这拿到项目,开始布局。
第二天一早,沈鸢来到沈氏集团上班。
员工们见到她,一个个都比以前客气了不少。
这差别待遇,还让人有点不适应。
“沐沐,什么情况?”
沈鸢跟整个公司唯一跟自己走的比较近的夏沐。
夏沐也用一双羡慕跟佩服的眼神看着沈鸢:“DX项目,陆家给我们啦!”
“嗯?”
DX项目?拿下了?
沈鸢还是一头雾水。
夏沐又说:“是您舅舅,沈总一大早上就宣布的,还让我们多跟您学学呢。”
沈覃安昨晚打电话,还在骂自己,今天就拿下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让沈鸢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自己当舔狗当了六年。
在陆铭玺那儿能拿到的东西,都少之又少。
沈覃安?
几个小时?搞定了陆铭玺?
怎么想,怎么鬼扯。
“你确定?”沈鸢还是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夏沐头跟捣蒜似的:“确定确定确定确定......”
沈鸢:“......”
她“哦”了一声,埋头工作。
其实她也没什么工作,沈覃安分配给她的,都是去陪客户,签单子。
试图要将她这张脸发挥到极致。
所有人又不知她跟陆铭玺到底什么关系。
有些客户即使想对沈鸢动手动脚,总要掂量一下陆家在江城的位置。
所以这些年,沈鸢也算安全。
沈鸢猜到,沈覃安不会这么消停。
果然,屁股还没坐热,沈覃安一脸殷勤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鸢鸢,你别忙了,公司的事,交给夏沐就行。你现在呀,把这个拿过去给陆铭玺。”
沈鸢打开文件夹,上面是陆铭玺的亲笔签名。
她手上拿的是文件的复印件。
一式三份。
他们沈氏集团留一份。
另外两份要送到陆家。
沈鸢问他:“你怎么搞到的?”
“智商。”沈覃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没有点本事,你当你舅舅这些年吃干饭的?”
虽是怀疑。
沈鸢还是去了。
文件拿给陆铭玺的时候,陆铭玺正在别墅的游泳池里面游泳。
浅蓝色的水面漾起了一层层水波纹。
泳池的旁边,还坐着几个穿着比基尼的小姑娘。
年纪跟沈鸢相仿。
其中,就有萧箫。
“沈鸢来了!”
说话的是萧箫姐妹团的成员,叫什么阿美的。
沈鸢忘了。
目光游移到叫她名的女孩身上:“有事?”
“有问题想请教一下~”
那女孩没什么好笑,接下来的问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问题。
沈鸢却来者不拒:“问。”
“我们就是想知道......陆少到底是身上有什么地方把你吸引了?”
谁都知道她在说什么。
沈鸢站在她们的对面。
自成一派。
还在游泳的陆铭玺也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也想听。
沈鸢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几人的目光齐聚在沈鸢身上。
沈鸢瞧着几人期待的眼神,唇角勾起很浅的弧度。
“嗯......可能是因为他不爱我吧。”
这个回答,让对面的几人噗嗤一声,都笑了。
“卧槽,这回答!”
“舔狗果然是舔狗!”

她猛然抬头,怔愣地看着眼前人。
眼前的男人背光站着,五官并不清晰,唯独一双眼讳莫如深。
包间内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刷刷地站起来一片,争先恐后地鞠躬喊人,“霍、霍二爷!”
霍二爷?
沈鸢倒是听过这个名号,却从来不知道原来霍二爷竟然......是他!江城霍家三代从商,但从第二代开始,霍家生意就一落千丈,直到霍二爷出国历练回来,才让霍家翻身,而今霍家已经是江城商圈头部。
那边,陆铭玺一下站了起来,连忙将怀里的姑娘推开,快步几步走到沈鸢身边,却是对攥着她手腕的男人毕恭毕敬喊了声,“小舅舅。”
沈鸢直愣愣的看着来人。
直到听到陆铭玺对来人的称呼,才艰难的找回了属于自己的声音,喃喃呓语,“小......舅舅?”
霍桉,是陆铭玺的小舅舅?!
难怪......难怪,陆铭玺的眉眼和霍桉这么像,原来外甥像舅啊!
沈鸢认识霍桉的时候,不过只有十六岁。
一个青春桀骜、恣意张扬,一个刚历经母族劫难情绪低落到谷底。阳光和阴郁的对撞,终究是温暖的金光冲破了阴云,赢了。
那天,也是雨夜,他靠近她,脱下大衣,披在她身上,就像是在抚摸一只流浪小猫,轻轻地揉了下她那湿漉漉的头顶。
垂着眸说,“好好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活着才有可能。
这句话她记了整整八年,哪怕是在最难的时候,都不曾放弃过。
八年没见,曾经温暖的阳光多了几分岁月历练后的沉稳,挺阔西装不是黑就是白的,没有一丝褶皱,浑身透着禁欲、冷漠的气息。
可沈鸢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见到霍桉,她以为他......死了!
失而复得的情绪冲击着沈鸢的眼眶,眼泪瞬时控制不住的落下。
霍桉盯看了沈鸢两秒,箍着她纤细手腕的大掌下移,拽出了红酒瓶。
骨节分明的大掌很是随意的将红酒瓶一丢,“陆铭玺,你长本事了。”
“陆家哪条家训教过你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人姑娘?”
好死不死的,在陆铭玺的脚边炸出鲜红的血花,他却连躲都不敢躲,任由价值不菲的西装被打湿、划破。
有碎片溅射飞起,砸在了刚从地上爬起的姑娘身上,她尖叫出声。
酒局就这么散了。
沈鸢很恍惚,觉得像做梦似地,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霍桉的身边离开,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在淋雨。
空气潮湿,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一时分不清潮湿的是天气还是她的情绪。
当年因为她的缘故,霍桉出了车祸。
所以当哪怕她是在沈覃安的强迫下追求的陆铭玺,却在看到他那张脸时,所有的强迫变成了心甘情愿,她在为当年的自己赎罪,哪怕低到尘埃里。
思绪回拢,沈鸢掏出手机先给陆铭玺发了条短信:我们分手吧。
然后,任由大雨将她淋透。
霍桉站在二楼抽烟。
那点微亮的火光在大雨中微不足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霍桉的好友兼损友宋知白托腮撑在栏杆上,顺着霍桉的视线往下看,又问道,“看上人姑娘了?也是......听说这姑娘长的好有能力,偏偏给人做舔狗......不过霍哥,我得提醒你,她到底是陆铭玺的女人,霍家和陆家闹成这样,你要真看上他的舔狗,传出去可不大好听。”
叭叭个不停。
惹的霍桉收回视线睨了他一眼,“她是小纸鸢。”
他比沈鸢年长四岁,没教沈鸢太多,但教了她隐忍,然后,忍而后发,一击必中。
可现在看来,她没领会他的意思。
宋知白一下瞪大了眼,“她她她......她!”
结巴了半天,他憋出来一句,“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虽然刚认识的时候阴郁的像阴沟里的小老鼠,看谁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警惕,可后来,他把她形容成野草,坚韧的野草,只要扎根了,根本拔不掉。
“嗯。”
霍桉灭了烟,冷傲的眼神落在宋知白的身上,菲薄的唇轻启,“你刚拿了驾照?”
......
下雨天不好打车,沈鸢在路上站了很久。
“嘎吱——”
一辆迈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
“哈喽,沈鸢。”宋知白摇下车窗就准备自我介绍,一看才发现沈鸢被他的停车技术泼了一身水,彻彻底底成了落汤鸡,笑容就这么凝固在了唇边,连忙下车,讪讪道歉,“不好意思,我刚拿了驾照。”
就被霍哥委以重任。
后半句他还没来得及说,因为沈鸢盯着他的脸,脱口而出就是,“你也没死?”
宋知白,“???”
“小纸鸢,你这打招呼的方式有点别具一格啊!”
他丝毫没生气的意思,向过去一样伸手去揉沈鸢的头发,摸了一手水,他赶忙道:“先上车。”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但沈鸢被淋的太透了,丝毫没暖和过来,她愣愣的望着窗外,问,“为什么?”
她因为车祸的事自责了整整六年,可他们竟然没死......既然没死,为什么不和她说一声?!
他们究竟知不知道她这六年是怎么过来的?!
回忆往昔,沈鸢的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生生啃噬着,痛不欲生!
宋知白哪里知道沈鸢的心理活动,只想着霍桉的叮嘱,绞尽脑汁间听到沈鸢这句话,随口就道:“陆家出孬种,陆铭玺他爹也是个出轨惯户,当年把霍哥亲姐姐虐的几近自杀,因为这件事,陆家和霍家决裂了......基因恶劣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但霍家翻身后,陆家又变了嘴脸,尤其是陆家那小子,只要在公开场合见到霍哥就喊舅,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霍哥的关系。”
“啧......话说回来,小纸鸢你眼什么时候瞎的?”
能看上陆铭玺那货?
沈鸢收回视线,通过后视镜和宋知白对视。
静默两秒,她说,“六年前。”


红酒杯在他手中晃了晃。
手腕的力道刚刚好,猩红的液体也很均匀的沾染在了酒杯上面。
轻抿了一口,“味道不错,陆家真是下血本了。一个生日宴,至少要花费个一千万吧?”
霍桉目光一直追随着那道娇小的身影。
见她闯入人群。
一张脸一张脸的看过去,好像在找寻什么。
最后,小姑娘好像找到了她要找到的人。
还从侍应生的手中拿过了一杯酒,朝那人敬着。
“霍桉,你猜我看到谁了?”
宋知白略显急促的声音晃回了霍桉的视线。
他朝着门口的方向指了指。
眼神里满是惊恐:“我都让她弄出后遗症来了!见到她我就怕!”
江城第一名媛,姜薇。
也是霍家给霍桉找的未婚妻。
姜薇穿着淡白色的半透明蕾丝修身流苏裙,裙摆恰到好处的停在膝盖以上四指位置,流苏顺着她细直且嫩白的长腿就这么滑落下来,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呈现。
精致的脸庞引人注目,修长的脖颈像极了美丽高傲的白天鹅。
这也属于在衣服上面的小心机了。
至于宋知白为什么看见她就怕,都归功于霍桉。
他让自己去送早餐,结果他走错了房间,不小心碰见了姜薇刚洗完澡出来,俩人倒是没有发生任何尴尬事件。
可女孩子嘛。
对这些事还是忌讳的。
谁不想把充满诱惑的一面给自己心爱的男人看?
所以,宋知白得到了姜薇无情的一脚。
踹的他直流泪。
从那之后,宋知白就对姜薇避而远之。
有她在的地方,他就要逃。
姜薇刚刚出现,江城的豪门子弟便将她围了一圈。
“薇薇姐,什么风给你刮过来了?”
“你平常不是很讨厌参加别人的任何宴会吗?”
“该不会......传言是真的,姜家真的跟霍家喜结连理了?”
高高低低的议论声,压根就不背人。
姜薇倒也大方,视线一一看了过去:“你们的消息还挺快的,结婚了给你们发喜糖。”
“哇!真的?”
姜薇不想再跟他们扯闲话,那双漂亮的杏仁眸正在人群里搜索着霍桉。
他那张脸过于出色,去哪都很好辨认。
姜薇很快锁定了目标,整理了一下,轻抿笑意,骄傲的白天鹅朝着他的身边优雅走去。
“霍桉!”她站在他的面前,大方又耀眼。
顶配的首饰将她映衬的宛若从童话书里面走出来的公主,举手投足间也彰显着大家闺秀的风范。
霍桉眸子微淡:“你也来了。”
相比于她言语里的欣喜,他倒多了一分冷漠的疏离。
宛若一盆冷水把她的热情浇灭。
姜薇在心里努力的调整情绪。
这些年霍桉身边都没有出现过任何异性,他只是不会跟女孩子接触而已。
像他这么年轻,又这么优秀的人,情商跟智商应该都用在了事业上面。
要允许一个人,不是十全十美。
“嗯......”姜薇淡淡应了一声。
气氛再次尬掉。
俩人除了挨在了一块儿,几乎有足足十几秒都没有说过话。
宋知白畏惧她,连气氛调解员都不当了,转身就去找小纸鸢了。
沈鸢正在跟陆铭玺的二叔陆会长攀谈。
陆会长了解江城每一家的起起落落,包括发家史。
对于沈鸢父母公司的一些事,也算了解,虽不多,但一定比沈鸢知道的多。
陆会长当然也知道沈鸢私人感情的事儿。
看着小姑娘水灵灵又彰显无辜的眼睛,打量了一下她的身材跟那张极具灵气的脸蛋。
唇瓣勾起一抹邪笑,塞给了她一张自己的名片:“晚上可以打给我,现在人多,不太方便说。”
沈鸢顾不上去解析他的表情,脑海里都是母亲被下毒的事。
姓陆的一家,只要是男的......私人方面都很乱,包括面前的陆会长,都是一样的。
一旁的宋知白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还有陆铭玺——也都看见沈鸢主动去找陆会长要名片。
她还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揣进了兜儿。
宋知白本想上去关心的问问,沈鸢找陆会长做什么。
身子还未动。
陆铭玺一个大步上前,全然不顾旁人眼光抓住了她握着名片的那只手。
“沈鸢,你干嘛呢!”
“打招呼。”沈鸢平静的回答。
根本就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任何的问题。
“打招呼?”
陆铭玺身为陆家的一份子,自己家人什么样他是知道的,但陆会长是他的长辈。
他不好让人下不来台。
还是在自己生日宴上!
他抓着沈鸢离开人群,去了酒店的一处房间。
刷卡,开门。
一把将沈鸢仍在了弹性极好的床上。
“我看你是想用这样的方法,逼我,是吧?”
陆铭玺一边说,一边解外套。
“行!做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碰你吗!”
陆铭玺说着,又去脱她的外套。
沈鸢不挣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没有一丝丝得到心爱之人宠爱的开心。
倒像是......随便吧。
陆铭玺见到她这副死样子,瞬间又没了兴趣。
看着那张脸,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颚。
“沈鸢!为了沈氏拿到项目,你现在是不是都可以随便陪别人睡觉了?你为什么要收他的名片!”
“为什么!”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项目这么重要?比你的人格都重要?”
他越说越气,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是萧箫找到酒店负责人打开了房门,救下了沈鸢。
她的目的也不是救沈鸢。
是绝对不允许,自己未来老公陆铭玺,跟沈鸢有任何的关系!
萧箫见到沈鸢让陆铭玺赤着上身压在了身下,第一眼注意的是陆铭玺的裤子。
没脱。
还好,还好,没有来得及发生什么。
“铭玺,你这是......阿姨刚刚一直在找你,说你过生日,要你出去发言呢。”
萧箫无辜的眼神看向二人,委委屈屈的。
陆铭玺手握成拳,重重的朝着沈鸢脑袋旁边砸了下去!
萧箫把陆铭玺劝走,还朝着床上狼狈不堪的沈鸢投过去了一抹得意的挑衅。
似乎在说:只要有我在,这辈子你都别想把陆铭玺骗上床!

“六年前?”
宋知白疑惑,心中不明,但并没有直接问出口,将人安全送到之后,又回到酒吧,霍桉还在二楼,略显疲倦地靠在沙发上,手臂遮住双眼,修长均称的双腿随意地伸展着,裤子勾勒出结实的线条,透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力量感,姿态优雅又慵懒,让人禁不住被吸引。
饶是多年好友,早就应该习惯他魅力所在的宋知白,站在门口轻咳了声。
霍桉放下手,抬眸朝这边看来。
宋知白边往里走边说,“人已经送到了,小姑娘现在沉稳不少,不过有件好玩的事,你想不想听?”
他挑眉,故弄玄虚。
霍桉依旧默不作声,只是表情冷漠地扫了他一眼。
看到他这般淡定,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样子,宋知白扫兴地撇了撇嘴,他一屁股坐在霍桉对面,自顾自地继续说,“我不是好奇小纸鸢为什么会跟陆铭玺凑成一对吗?就问她什么时候眼瞎了,她跟我说六年前。”
“六年前啊,可真巧。”
他似笑非笑,眸底满是浓浓的兴味。
作为当年车祸的受害人之一,宋知白可太知道六年前发生了什么。
他问,“霍哥,你觉得小纸鸢说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霍桉始终沉默,他微微仰着头,看着雕着精致花纹的天花板出神,过了片刻,才面无表情地‘哦’了声。
......
那天之后。
沈鸢好似开了窍,真得准备断情绝爱似的,不再缠着陆铭玺,也不再接他电话。
她呆坐在沙发上,盯着暗下来的手机屏幕出神。
忽然,悦耳的铃声响起。
她眸色微闪,迅速接通,清了下嗓子,镇静地开口,“喂。”
“沈鸢!”是陆铭玺,他大发雷霆,“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你敢拉黑我?!我警告你,你再这么做下去,就彻底给我滚蛋!”
自从收到所谓的分手短信后。
刚开始,陆铭玺毫不在意,这些年他们吵过的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哪一次不是以沈鸢的妥协结束,但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整整三天,她连通电话都没有!陆铭玺借着要还她东西为理由,勉为其难地主动联系她。
岂料,根本就打不通!
他被气得火冒三丈。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打过来的第几通电话,原本有些期待的沈鸢此时神情黯淡,她手机放在耳边,沉默地听着,当听到陆铭玺让她滚蛋的时候,淡漠地‘哦’了声,便听话地径直挂断。
“嘟嘟嘟......”
机械的忙音在静悄悄的客厅内响起。
早在成年之后,沈鸢就已经搬出来独居,公寓并不大,沈覃安不愿意放人,如果不是沈鸢执意,恐怕直到如今也要生活在他的监视之下。
挂断电话。
沈鸢情绪瞬间变得低沉,她随意地将手机落在沙发上,起身正要朝书房走去时,铃声再次响起,她脚步顿了下,犹豫两秒,转身回头,说曹操曹操就到,是沈覃安。
她紧抿着唇,垂着眸无声拒接。
她现在根本就没心情理会任何人。
偏偏,命运弄人,越是心烦意乱的时候,麻烦事越多,刚安静没多大一会儿,吵闹的铃声再次响起,沈鸢皱眉,她冷着眸接道,声音格外冰冷,“有事?”
对面短暂沉默,“......”
沈鸢更加心烦,“没事我就挂了。”
正当她打算行动的时候,对面总算出声,他问,“在等谁?”
刹那,心脏被击穿。
沈鸢愣在当地,彷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着她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无法呼吸,喘不过气来。
这道声音太熟悉,熟悉到,哪怕久隔六年,她依旧能够第一时间听出声音主人是谁。
她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攥紧。
声音紧绷地像是拉着一根快要断了线的弦,她说,“霍二爷。”
一句‘霍二爷’,立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霍桉沉默,“......”
他一声不吭,光是透过电话传来的呼吸声都让沈鸢觉得委屈,她强装镇定的眼眶逐渐涌出泪来。
他还活着,他还活着!
直到此时此刻,沈鸢才有种切实感。
六年前,知道霍桉去世后,如若不是母亲还活着,沈鸢恐怕早就要随他而去,那是她生命中的一束光,是她垂死挣扎还愿意活在这世上的唯一信念。
可信念崩塌。
他死了。
死在她最爱他的时候。
沈鸢的泪水无声滴落,转瞬间便已经泪流满面。
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霍桉无奈叹息,他低声喊,“小纸鸢。”
“生我气了?”
“我没资格,”沈鸢没有正面回应,她站在那里,背影无比倔强,她问,“为什么?”
不用明说。
两人都清楚她问的是什么。
霍桉再次沉默,过了片刻,他才一言带过,“事出有因。”
呵。
沈鸢不禁冷笑出声,什么事出有因,不过就是为躲着她罢了。
她眸色骤沉,语气冰冷,“霍二爷尽管把心放回肚子里,我没那么下贱,也没那么执迷不悟,你确实赌对了,六年过去,就算再喜欢的情意,也早就被消磨干净。”
她顿了下,继续说,“我已经不喜欢了。”
霍桉久久未言。
听到他的沉默,沈鸢的双眸逐渐黯淡,她自嘲地冷笑。
就当已经不抱有期待的时候。
霍桉说,“当年的事并非我本意,我不曾骗你,六年前的车祸是真,我也确实受了伤,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在国外。”
“那为什么不来找我?”沈鸢忍耐不住,没有等他说完,略显激动地质问。
她始终在这里,在她们相遇的这里。
这六年,无论她多痛苦都不曾离开,怕的就是他无论以任何形态回来的时候找不到自己。
可他明明还活着,明明知道她会痛苦,却连告诉她一声都不曾!
好似被留在过去的只有她。
她痛苦地闭上双眼。
就在这时,霍桉说,“那时候霍家出了点意外。”
沈鸢睁开眼,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解释。
但那边许久寂静无声。
她皱着眉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电话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断。
沈鸢先是愣住,随即忽然开始笑,原本是低低的笑,逐渐笑得猖狂,笑到最后,她仰天大笑,笑得满脸都是泪。
她笑着笑着,猛然拿起手机朝地上砸去。
时间刚好。
响彻于整个客厅的并不是砰的一声重击,而是那令人心慌意乱的铃声!
听到已经很久没有响起的特别铃声时。
沈鸢的心骤然一沉,她的手都在颤抖,慌忙地将手机捡起,第一时间就迫切地质问,“我妈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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