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宴陈通渊的其他类型小说《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晚风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哪来如此大的胆量?“死了!”陈宴端起肉粥,浅浅抿了一口,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回道。顿了顿,又继续道:“刚传回来的消息,慕容灏及其所有家眷,包括皇妃萧氏在内....”“全部死于昨夜的覆船之中!”包括后面的内容,咬字极重。这言外的暗示,不言而喻。“什么?!”萧芷晴大惊,猛地站起身来,凝望着陈宴那淡定的神情,一个大胆的猜测,涌现在她的心头,试探性问道:“这...不会...不会是你做的吧?”说罢,深吸一口气。美眸深处,俱是惊恐。慕容灏连带着那些人死了,死在了覆船之中,而那船是陈宴准备的....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啊!“真聪明,一猜就中!”陈宴非但没有否认,甚至还打了个响指,坦然承认。还一脸欣赏地打量着萧芷晴,玩味道:“看来你不仅有美貌,还是有...
《天崩开局:从天牢死囚杀成摄政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哪来如此大的胆量?
“死了!”
陈宴端起肉粥,浅浅抿了一口,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地回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刚传回来的消息,慕容灏及其所有家眷,包括皇妃萧氏在内....”
“全部死于昨夜的覆船之中!”
包括后面的内容,咬字极重。
这言外的暗示,不言而喻。
“什么?!”
萧芷晴大惊,猛地站起身来,凝望着陈宴那淡定的神情,一个大胆的猜测,涌现在她的心头,试探性问道:“这...不会...不会是你做的吧?”
说罢,深吸一口气。
美眸深处,俱是惊恐。
慕容灏连带着那些人死了,死在了覆船之中,而那船是陈宴准备的....
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啊!
“真聪明,一猜就中!”
陈宴非但没有否认,甚至还打了个响指,坦然承认。
还一脸欣赏地打量着萧芷晴,玩味道:“看来你不仅有美貌,还是有点脑子的....”
不是空有其表的花瓶美人,在未知的环境与少量的信息中,能极快得出准确的判断。
陈宴对这个女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萧芷晴闻言,瘫坐回原位,双目无神,口中喃喃:“是宇文沪指使的...”
“我就说他怎会轻易放过陛下....”
一阵后知后觉的恍然后,一个更大的疑惑,出现了萧芷晴的心头,不解地看向陈宴,问道:“那你又为何独独会救下我呢?”
“见色起意咯!”
陈宴耸耸肩,痴迷地盯着萧芷晴的盛世容颜,笑道:“陈某这个人好色,尤其钟爱他人之妻!”
“昨日一见娘娘,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不可自拔....”
陈宴面不红心不跳。
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好似曹贼之好,孟德之志,是什么很光荣的事一般。
“放屁!”
萧芷晴几乎是脱口而出,斩钉截铁地说道:“以你的身份,再加上宇文沪对你的宠信,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
“绝不可能因为色迷心窍,而铤而走险的!”
从陈宴嘴里说出来的那话,萧芷晴连一个字都不信。
哪怕他那色欲熏心的模样,装得再像....
担这么大的风险,就是因为馋她的身子,真把她当三岁小孩子糊弄呢?
宇文沪的宠臣亲信,还会缺女人,能被女人所惑?
“熊大有脑,你这个女人,比慕容灏那个志大才疏的玩意儿,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
陈宴收敛伪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正色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其实,答案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
萧芷晴一怔,略作回忆后,恍然大悟:“兰陵萧氏,大梁皇族,你是因为我的身份!”
“陈宴,你的所图不小啊!”
那一刻,萧芷晴隐约间猜到了,面前这个男人的意图。
有自己在手,陈宴就是进可攻退可守。
一旦在周国失势或人身威胁,就可利用她的身份,顺利南下投靠大梁。
这个男人冒那么大的风险,是在未雨绸缪,给自己的未来留足了退路,还有容错的空间....
“青鱼,以后萧芷晴就交给你了,饮食起居参照我的标准,合理要求一应满足....”
“可以在府邸中自由活动,但不能踏出大门半步!”
陈宴淡然一笑,招手唤来青鱼,吩咐道。
“是。”青鱼点头应道。
“你要软禁我?”
萧芷晴见状,眉头微皱,问道。
刚从禁阙宫那个虎穴逃出,转头又撞进了狼窝。
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了性命之忧....
“怎么能叫软禁呢?”
陈宴摇了摇头,笑道:“不过是为了你的安危,以及在下的小命....”
“毕竟私藏前朝皇妃可是重罪!”
陈宴振振有词,说得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好似在做一件,极其合情合理之事一般。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说服本王!”
宇文沪斜了眼陈宴,竖起一根手指,冷冷道:“不然按贪污行贿罪,从重论处!”
语气格外冰冷,不近人情。
像极了拍马屁,拍在了马蹄上。
陈宴见状,不慌不忙,略作措辞,开口道:“大冢宰总领国政,想必比臣下更清楚柴米贵吧?”
“安抚民生,修桥铺路,施粥赈灾,锻造军备,抵御齐国,其中桩桩件件,哪样不需要银子?”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所谓治国,就是在烧钱烧银子,无论是对内的治理,对外的军务,都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撑。
尤其是大周的东面,还有一个高氏齐国虎视眈眈。
周齐两国谁都想吞并彼此,一统北方大地。
宇文沪面无表情,转动着玉扳指,淡淡道:“继续说下去....”
眼神极其复杂。
“大冢宰若想励精图治,就必定要撒下大把海量的银子!”
陈宴昂首,做出了犀利的结论。
随即,又猛地话锋一转,继续道:“而独孤老柱国任大司徒,又与您政见不合,必是处处掣肘....”
纵使是没有亲眼瞧见,权臣与柱国斗法...
但根据以往的经验,陈宴也能知道,独孤老柱国也必定明里暗里使绊子。
大冢宰的政策,能顺利落地一半就不错了。
话音落下。
宇文沪久久没有言语,只是双目炯炯,凝视着陈宴,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来人,给陈掌镜使看茶!”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的话,竟能说到自己的心坎上....
“多谢大冢宰!”
陈宴嘴角微微上扬,谢道。
门外伺候的亲卫,随即入内上茶。
“所以呢,这与你贿赂银票,又有何关系?”宇文沪端起茶杯。
很显然,这就是明知故问。
宇文沪就是想听,这小子亲口说出来,看看他的见解,是否与自己不谋而合。
“大冢宰手里握有足够的银子....”
陈宴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抑扬顿挫道:“就可以绕过地官府的审批流程,放开拳脚,大展抱负!”
用大白话来说,就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有了足够的资金冗余,才能逐步架空地官府,直至拿下大司徒。
“哈哈哈哈!”
宇文沪放声大笑,“陈宴啊陈宴,你这眼光还真是犀利呀!”
“这银票,本王收下了!”
每次见到这个小子,总能有不同的惊喜。
朝廷中多少官员,还不如陈宴看得透彻,更不能替他分忧。
此乃大才,宰辅之资啊!
“多谢大冢宰抬举!”
陈宴嘴角含笑,心知顺利过关,奉承道:“能略尽绵薄之力,是臣下的荣幸!”
宇文沪收敛笑意,话题陡转,提醒道:“那达奚珏是大司寇的老部下....”
“臣下知晓。”陈宴颔首,正色道。
这所谓的大司寇,即是八柱国之一的赵虔,楚国公,太尉,统领秋官府,负责司法治安。
与那同为八柱国的大司徒独孤昭交好,为大冢宰在朝中的两大阻力。
势力盘根错节,根基深厚,如日中天。
而那达奚珏就曾在赵虔的麾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被视为肱骨。
“你不怕大司寇的报复?”
宇文沪打量着知晓利害,却不为所动的陈宴,问道。
“无惧!”陈宴昂首,缓缓吐出两个字。
稚嫩的脸庞上,尽是说不出的坚毅。
“哦?”
宇文沪被勾起了兴趣,再次发问道:“这么有底气?”
陈宴迎上宇文沪的目光,淡然一笑,朗声道:“臣下是替大冢宰办事,大冢宰自会庇护臣下!”
“大冢宰就是臣下的底气!”
言语之中,满是自信。
要是连属下都护不住,那他宇文沪就枉为一代权臣了。
陈宴很清楚,接下此事后,他代表的就不是他自己,而是代表着大冢宰的颜面与权势。
谁动他就是在打大冢宰的脸。
“好小子!”
宇文沪注视着陈宴,不由地点点头,“倒是看得明白....”
顿了顿,又继续道:“尽管放开手脚去做,还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依旧只要结果....”
“剩下的一切有本王!”
波澜不惊的语气中,是权臣一诺。
大司寇赵虔?
正好借这个机会,瞧瞧这头年迈的猛虎,敢不敢亮出他的獠牙...
“臣下定不负大冢宰厚望!”
感受着那满满的安全感,陈宴大喜,沉声道:“若是无事,臣下这就去办了....”
他很确信,经此一事后,自己就彻底绑上了,大冢宰这艘战舰。
说罢,就准备起身,行礼告辞。
“不忙,银票不能白收你的!”
宇文沪抬手,叫住了陈宴,拿过压在桌角的一张地契,开口道:“这是本王在皇城边上,给你安置的院子....”
“尽快搬过去吧!”
这个宅子,是昨日就差尉迟渂去寻好的。
原本打算日后,找个机会赠于陈宴,结果刚好他今日就来了....
“这...”
“臣下何德何能...”
陈宴捧着地契,犹豫了,满是诚惶诚恐。
那宅子是在皇城边上,寸土寸金,而且占地还不小。
他给青鱼那一万两,怕是连十分之一都买不到....
这份礼太过于重了。
“勿要推辞!”
宇文沪抬眸,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道:“你替本王办差,又怎能亏待了你?”
“住在外城来回跑,也是更耽搁时辰的....”
他就连理由,都早已事先准备好了。
“多谢大冢宰!”
陈宴不再迟疑,眸中闪过一抹坚定,谢道。
“去吧!”
“用心去做!”
宇文沪闭上双眼,摆了摆手。
“臣下告退!”
陈宴将地契收好,转身离去。
片刻后。
殿内的暗室中,走出了一个人,立于宇文沪的身侧,说道:“大冢宰,您是真的很看重这个年轻人啊!”
此人复姓公羊,单名一个恢,乃天官府谋士。
宇文沪睁开眼,笑了笑,回道:“她的孩子,自是要重视些的....”
公羊恢躬身,双眼微眯,问道:“但将处理废帝余党之事,交与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朋友,也太过于难为他了吧?”
“大冢宰,是否再斟酌一二?”
宇文沪极目远眺,望着窗外的无垠的天际,淡淡道:“庭院里养不出千里马,花盆里栽不出万年松!”
翌日。
达溪府上。
夜幕沉沉,如墨般晕染开来,将这座府邸严严实实地笼罩。
晚风乍起,吹得槐叶沙沙作响,似在低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两鬓已有斑白的达溪珏,独坐于庭院之中,仰望天际,目光深邃。
“老爷,楚骁峰将军他们到了....”
“已经在书房等候。”
一美妇人带着贴身侍女,走到达溪珏的身后,柔声轻道。
这美妇人名唤叶凝萱,乃是达溪家主母。
十五岁嫁与达溪珏,风风雨雨数十年。
“好。”
“我这就过去....”
达溪珏回身起身,就准备前往书房。
“老爷!”
叶凝萱突然叫住了他。
“夫人,怎么了?”达溪珏停下脚步,回眸看向女人。
“老爷,这大晚上的,请楚骁峰将军他们来,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呀!”叶凝萱望着达溪珏,斟酌再三,还是开口提醒。
被深夜请来的楚骁峰等人,是她丈夫下辖的开府将军与军中将官....
更是他的心腹嫡系,生死与共的袍泽兄弟。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叶凝萱已经大概猜到了,她丈夫意欲做怎样之事....
“做与不做,其实已经由不得我了.....”
达溪珏闻言,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被逼到了悬崖边,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说罢,达溪珏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坚毅与肃杀。
他也不想冒险,但刀早已悬在了头顶,不知什么时候会落下。
“这....”叶凝萱抿了抿唇。
“走吧!”
达溪珏理着衣领,沉声道:“夫人也随我同往....”
“此事也需你鼎力相助。”
~~~~
达溪府书房。
楚骁峰、秦靖澜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达溪珏与叶凝萱的到来,当即起身,齐声道:“大哥,大嫂!”
“几位兄弟,想必已经猜到了,我连夜请你等来,所为何事吧?”
达溪珏按了按手,面色严肃,也不寒暄铺垫,而是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嗯!”
楚骁峰等人相视一眼,重重点头。
皆是心照不宣。
“宇文沪那厮手下的鹰犬,已经查出了陈开元,再顺藤摸瓜,查到咱们的身上还远吗?”达溪珏坐在主位之上,目光一凛,肃然道。
“昨夜,陈开元全家上下被杀,一个不剩....”
楚骁峰坐于下方,点点头,神情凝重,补充道:“他的下场,就是咱们这些人的前车之鉴!”
以往他只是听说,大冢宰宇文沪心狠手辣,却未曾料想到,竟是狠到了这般地步。
陈开元堂堂柱国之后,一夜就被杀了个干净,丝毫没有顾及任何的情面。
更让楚骁峰心悸的是,宇文沪的侦查手段之快,怕是要不了几日,就会查到他们的头上,并落下屠刀....
“没错!”
秦靖澜一拳捶在了右侧桌上,朗声道:“吾等疆场厮杀这么多年,刀尖上舔血,才活到了今日,绝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与陈开元不同,楚骁峰也好,秦靖澜也罢,皆是从当年千人入关中,与东齐五场血战,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坐以待毙之事,是绝对做不到的。
哪怕是死也要崩掉他们几颗牙。
“只能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了!”最为镇静的丁赫缓缓起身,沉声道。
“拼了!”
那一刻,书房内的众人达成了统一。
“我召你等前来,也正因如此!”
达溪珏点点头,开口道:“而且,我达溪家世受大燕皇恩,怎能坐视宇文氏篡权夺位!”
达溪珏父祖皆曾任前燕高官,他本人更是随燕帝西入关中,才归入了宇文信的手下。
如今慕容皇室蒙难,他又岂能坐视不理?
“大哥你说吧,要如何做?”
“兄弟我绝无二话!”
楚骁峰起身抱拳。
“我也是。”
“我亦如此,生死相随!”
秦靖澜与丁赫同样起身,宣示着自己的忠心。
“阿澜说得好,不能坐以待毙!”
达溪珏见众人表态,满意地点点头,“时机转瞬即逝,咱们须得先下手为强!”
“你们手中还有多少亲兵?”
“八百!”
“六百!”
达溪珏略作沉思,开口道:“那合起来就有近两千余....足够矣!”
“兵不在多在精!”
楚秦二人有亲兵一千四,他自己还有一千,合在一起足以完成一次斩首突袭了。
毕竟,当年天柱大将军七千破三十万之战,他们也在其军中效力。
“大哥作部署吧!”
“弟兄们的脑袋,都押给你了!”
楚骁峰等人躬身抱拳,齐声道。
退是必死,但搏一搏却未必,万一赢了呢?
达溪珏拿过墙上悬挂的长安地图,“阿赫随我领一千兵,趁夜直袭天官府....”
“阿峰,你领一千兵,直去皇宫挟持宇文氏伪帝!”
“阿澜,你去楚国公府求见赵老柱国,请他老人家站出来振臂一呼,主持大局!”
达溪珏的战略意图极其明显,掌控权力中枢,再挟天子以令群臣....
最后由德高望重的老柱国出面,令各大勋贵世家妥协,从而彻底掌控局面。
楚骁峰双眼微眯,低声提醒道:“这种事,老柱国应是不愿参与的吧?”
起兵谋反是掉脑袋之事,输了就是九族不保。
若非是被逼到了绝境,赵老柱国怎么看都会明哲保身吧?
“那光复大燕后,由老柱国辅政呢?”
达溪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冷笑道:“他对宇文沪专权,早不满久矣....”
自从宇文信死后,宇文沪执掌权柄,老柱国与他的矛盾,几乎是公开化的....
达溪珏就不信,老柱国能错失如此良机!
“大哥高见!”秦靖澜与丁赫齐声奉承。
楚骁峰见状,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得默默闭嘴。
“夫人,你来守好府邸!”
达溪珏取下墙上悬挂的佩剑,转头看向一直静静旁听的叶凝萱,“待我等凯旋归来!”
“老爷...是!”
叶凝萱担忧不已,犹豫再三后,还是应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你放心去,我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的!”
夫妻本是一体,既然丈夫做出了决定,那当妻子的就只能支持了。
“拿酒来!”达溪珏抬手一挥。
守在门外的叶凝萱贴身侍女,澹台明月闻言,当即去端来了四碗酒水。
“干!”
达溪珏等人端起,一饮而尽,将碗重重摔在地上,豪气干云道:“出征!”
就在此时,书房顶上飘来了,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有一说一,你们这造反,太过于仓促,更太过于草率了!”
“与小孩过家家无异!”
“不拿武库,不掌控禁军,还妄想成功,搁那做梦呢?”
字里行间,皆充斥着嘲弄。
“谁?”
达溪珏顿时警觉,拔剑而出,循声望去,喝道:“什么人在说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有人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谋划....
“正是在下!”
陈宴一脚踹开房顶,带着朱异翻身而下,拱手道:“达溪大将军,久仰大名!”
“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那行礼的模样,看似恭敬,却透着讥笑。
那造反部署看起来无比缜密,直击要害,实则一无是处,将自己的对手当傻子了。
武将就是武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过于想当然了,连造反三要素都不知道....
知道的是在造反,不知道还以为是搞笑。
“此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秦靖澜望着突然出现的陈宴,口中喃喃:“似是魏国公府的世子....”
“对!”
“就是他!”
“陈宴!”
丁赫认出了陈宴,朗声道:“他现在明镜司的人,也是他杀了陈开元全家!”
“将他拿下!”
达溪珏持剑指向陈宴,迅速做出决断:“绝不能放其离开!”
“稚芸姑太太?”
陈宴闻言,嘴里喃喃重复,脑中迅速搜检着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陈稚芸?”
“我那姑姑?”
陈稚芸,陈通渊的同胞妹妹。
在记忆中,这个所谓的姑姑,从小就没给过他任何的好脸色,还挖过不少坑给他跳。
“是的,就是她...”青鱼点点头。
“呵!”
陈宴冷哼一声,问道:“那女人来干什么?”
哪怕用屁股想,都能猜到绝对是来者不善。
十之八九,是被他的好父亲、好弟弟挑唆而来的。
青鱼略作回忆,怯怯地说道:“说是来为二爷,还有辞旧少爷,讨回一个公道....”
“还要给陈家清理门户!”
说着,小手拉住陈宴的衣袖。
眉宇间尽是担忧。
“讨回公道?”
“清理门户?”
“就她?”
陈宴轻蔑一笑,不屑道。
顿了顿,握紧青鱼的小手,温和笑道:“走,咱们会会我那好姑姑去!”
与小丫头的忧心忡忡不同,陈宴显得格外兴奋。
毕竟,有人主动将脸凑上来,让他去踹,又怎能不心情大好呢?
刚一走出屋外,踏入院中,就听到了一个女人的破口大骂:
“小畜生,你在做些什么?”
“怎的来的如此慢!”
“让长辈好等!”
“有没有一点礼数?”
不耐烦的声音,彰显着女人心中的极度不满。
还有那摆的极高的架子。
陈稚芸身旁,一个与她长得有几分相像的年轻男人,接过话茬,开始大呼小叫:“陈宴,还不快滚过来跪下,向长辈磕头认错!”
“再忏悔你戕害二舅一家,伤及辞旧表弟之事!”
言语之中,满是居高临下。
还有对这个破地方的嫌恶....
在长安生活这么多年,他还从未来过如此破烂的地方。
“青鱼,那旁边狗叫的,就是我那姑姑所生的表兄吧?”
陈宴斜了一眼,不慌不忙,淡淡地问道。
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倒更像是,在确定着什么....
“嗯,就是他...”
青鱼点点头,又补充道:“樊家的大少爷。”
长安樊家,原本不过一没落门户。
是陈稚芸看上了她现在的丈夫,要死要活的非要嫁,陈宴的祖父拗不过女儿,才勉强同意了这桩婚事。
樊家背靠八柱国的陈家,陈稚芸也没少拿家里的金银去贴补,拿资源人脉去帮扶,这些年才逐渐起势....
“混账东西,你那个早死的娘,到底是怎么生出你这白眼狼的?”
“骨肉相残,同室操戈,甚至敢对亲叔叔下手,眼里可还有亲情?”
“可知何为血浓于水?”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
陈稚芸见陈宴不为所动,气不打一处来,又继续数落呵斥。
十几年前,她就觉得这是个混账,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儿....
现如今发生的种种,就是完美印证了自己的判断。
陈稚芸骂了好一阵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骂道:“还投靠宇文沪那权臣独夫,我陈家堂堂八柱国世家之一,怎么就出了你这个甘为走狗的孽障?”
“一口一个孽障,一口一个畜生,还真是一个满嘴喷粪的东西!”陈宴双手背于身后,缓步上前。
言语之中,满是嘲弄。
“陈宴,你怎么对长辈说话的?”
“站在你面前的,可是你的亲姑母!”
听到对自己母亲的辱骂,樊以杭气急败坏,抬手指向越靠越近的陈宴,厉声呵斥提醒。
但却并未等到,他幻想中点头哈腰、低声下气的“道歉忏悔”,而是....
“啪!”
“啊!”
陈宴抬手一扬,身体轻侧,一记响亮的耳光瞬间落下,“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同时响起的,还有樊以杭吃痛又错愕的惨叫声。
他被一巴掌径直,呼到了地上...
万万没想到,这个曾经唯唯诺诺的家伙,竟敢对自己动手?!
“少爷!”
陈稚芸母子带来的家丁见状,就要朝前而来。
“朱异,拦住他们...”
陈宴递了个眼神,淡淡开口。
“是。”
朱异应了一声,持剑橫挡于前,拦住了樊家的所有家丁。
“以杭!”
陈稚芸扑向自己的宝贝儿子,抬起头来,怒视陈宴,歇斯底里大喝道:“陈宴小畜生,你哪来的胆子,怎么敢对我的以杭动手的?”
“今日绝不会轻饶了....”
陈稚芸威胁之言,还未说完,就被陈宴所打断:“谁说我只打他了?”
“你...你想做什么?”陈稚芸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了不对劲。
“啪!”
“啊!”
陈宴没有答复,回应她的只有一记清澈的大耳瓜子。
声音分外响亮,远胜于樊以杭。
“不想做什么....”
陈宴冷笑,平静道:“就是觉得你这老娘们,缺乏管教,替已故的祖父大人,好好教训一番!”
说着,不慌不忙地活动手腕。
“你...”
“你...”
“你竟敢打我!”
陈稚芸倒在地上,捂着自己通红刺痛的脸颊,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要翻天了....”
“啪!”
陈宴抬手,又是一挥,淡淡道:“其实我不打女人....”
那一刻,陈稚芸两边脸瞬间对称,咬牙道:“那你还....?”
“啪!”
陈宴又赏了一记大耳瓜子,徐徐补充:“但我打贱人!”
作为新时代最有原则性的青年,格外拎得清,底线也极其灵活。
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你...你还打?”
“你怎么敢的?”
再次被扇倒的陈稚芸,见陈宴没有停下的意思,双手捂着脸,质问道。
“啪!”
陈宴目光一凛,沉声道:“我原本还想先礼后兵的....”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我的母亲,出言不逊!”
最开始,陈宴还打算戏耍他们一番,逗逗乐子。
但对亡母的辱骂,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就是他们自找的了!
“殴打姑母,不敬长辈,残害亲族,你怎敢狂悖到这个地步?”陈稚芸双目通红,头发散乱,浑身颤抖,咆哮质问。
“我都成权臣走狗了,难道还不能嚣张点?”
陈宴嘴角勾起一抹肆意,反问道。
说着,又是抬手一记大耳瓜子。
“啪!”
权臣走狗,嚣张点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
总不能还畏首畏尾吧?
那他娘也太丢这四个字的脸了吧?
“别打了!”
“别打了!”
“我打好侄儿,姑母受不住了....”
“求求你了!”
陈稚芸被扇得脑子嗡嗡,眼底满是恐惧,哭喊着哀嚎求饶。
这一幕,极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巴掌下面出孝子。
专治一切的嘴硬不服。
“啪啪啪啪!”
陈宴不语,只是一味抽大耳瓜子。
“母亲!”
樊以杭看着被扇晕死过去的陈稚芸,怒骂道:“陈宴,你好歹毒的心肠与手段啊!”
“放心,我这个人向来一碗水端平,从不厚此薄彼的....”
陈宴淡然一笑,迈步向樊以杭走去。
“你...你还想做什么?”
樊以杭头皮发麻,吓得趴在地上连连后退。
“啪啪啪啪!”
又是一阵响亮的耳光,再次出产了一个红肿猪头。
“废物。”
陈宴拎起晕死的母子二人,丢给了樊家家丁,“将你们的主子带回去....”
樊家一众家丁不敢在,这是非之地多作停留,当即携人快步离去。
朱异望着那群远去的背影,抱剑走到陈宴身侧,提醒道:“少爷,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知道。”
陈宴搓了搓手掌,似笑非笑,“我已经为我亲爱的姑母一家,选了最好的上路方式.....”
“也就这两日了!”
宋非哈哈大笑,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径直甩锅道:“这不近墨者黑,跟李璮那个害群之马学的嘛....”
明镜司的不良风气,都是李某人带起来。
李璮:我谢谢您嘞!
“少爷,你昨夜带回来的那个醒了!”
青鱼一路小跑,匆匆而来,将气喘匀后,说道。
顿了顿,又继续道:“明月在那守着她....”
“行。”
陈宴应了一声,拍了拍宋非的肩膀,“老宋,你先去善后吧....”
“下官告退!”
宋非点点头,眨了眨眼,一脸心照不宣的模样,行礼后快步离去。
“走,咱们瞧瞧她去!”
陈宴伸了个懒腰,拉着青鱼向她的来时路走去。
~~~~
客房。
“你刚醒,先喝些水吧!”
澹台明月面无表情,捧着一碗温热的水,递到从床榻上走下,在四处张望的萧芷晴面前。
随即,又指了指一旁的桌上,继续道:“桌上有肉粥和糕点,要是饿了的话,可以吃点....”
“你是谁?”
“这又是哪里?”
萧芷晴并未接澹台明月递来的水,而是很是警惕地盯着这个女人。
她分明记得,自己在随陛下登船的路上,不知为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就是出现在这里....
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还有两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其中一个见她醒来,还急匆匆的跑了,不知作何去了。
这些水还有食物,她可不敢吃.....
澹台明月见萧芷晴不接,也没再端着,直接放在了桌上,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没有任何要回答问题的意思。
两人就在那儿,大眼瞪小眼。
陈宴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美人长发如墨般顺滑,松松挽起,一只紫玉簪斜插其中,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如玉的颈边,更添几分妩媚。
她肌肤胜雪,在紫色衣衫的映衬下,更显晶莹剔透,吹弹可破。
陈宴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感慨道:“啧,午高老师诚不欺我也,的确是紫色更有韵味!”
这个女人本就很美,在紫色的勾勒下,分外凹凸有致,勾魂夺魄。
没有哪个禽兽,能抵御得了这种诱惑....
尤其是像陈宴这种好色之徒!
(她只是我的妹妹,妹妹说紫色很有韵味。)
“少爷,午高老师是谁呀?”跟在身旁的青鱼,听得疑惑不已,问道。
“他啊,是我认识的一个哲学家!”
陈宴的思绪被拉回,一本正经地胡诌道。
说罢,见青鱼还是云里雾里的模样,又继续道:“嗯...你可以理解为,很有学问的大儒!”
“你从哪儿抢回来的女人?”
澹台明月站起身来,走到陈宴面前,斜眸示意萧芷晴,问道。
“什么叫抢?”
陈宴听到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立刻纠正道:“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抢呢?”
澹台明月点点头,改口道:“对,是绑!”
那戏谑的表情,仿佛在说:我还不懂你?
“行了行了,你先去忙吧....”
陈宴扯了扯嘴角,将这个拆台的女人往外推去,“这里我来处理。”
澹台明月也懒得多作停留,她手中还有一堆事要做,当即转身离去。
在两人插科打诨之际,萧芷晴亦是冷静下来,凤眸直视陈宴,沉声质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宫?”
“你可知本宫是何人?”
举手投足间,俱是上位者的威严。
“知道啊!”
“要是不知道,能带你回来吗?”
陈宴不慌不忙拉过凳子,慵懒地坐在了桌边,拿起一块糕点递给青鱼,又拿起一块啃起来。
顿了顿,又继续道:“萧芷晴,兰陵萧氏,梁国皇室中人,前燕皇妃....”
“你既清楚,那还怎敢?”萧芷晴捏紧了拳头,俏脸之上满是愠怒,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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