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其他类型小说《许迎陈敬洲结局免费阅读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番外》,由网络作家“梨酒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湘庭湖距离遵义路不算远。随着店里的客流渐渐多了,许迎和苏乔结了账,在外面的休息区等他。也没等多少时间,远远的瞧见一辆SUV开过来,车牌号是熟悉的。没一会儿,陈敬洲从后座下来,让司机把车开了回去。他西装革履的出现在这儿,与周遭环境实在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张出众的脸,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他漫不经心逡巡的目光,不经意间恰好撞上了许迎的。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了数秒。他那双眼睛,永远的深不见底。苏乔也注意到他了,见人走过来,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男的这张脸可真养眼。”比她公司里那些千万粉的大网红,还要帅气个不知道多少倍。苏乔贴在许迎身上,勾肩搭背的,小声说道:“对着这么一张脸,五年都不动心,你是石头做的吧?”许迎冷淡地说:“你喜欢,送给...
《许迎陈敬洲结局免费阅读婚后遇旧爱,离婚不成反被套牢番外》精彩片段
湘庭湖距离遵义路不算远。
随着店里的客流渐渐多了,许迎和苏乔结了账,在外面的休息区等他。
也没等多少时间,远远的瞧见一辆SUV开过来,车牌号是熟悉的。
没一会儿,陈敬洲从后座下来,让司机把车开了回去。
他西装革履的出现在这儿,与周遭环境实在格格不入,尤其是那张出众的脸,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他漫不经心逡巡的目光,不经意间恰好撞上了许迎的。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了数秒。
他那双眼睛,永远的深不见底。
苏乔也注意到他了,见人走过来,忍不住“啧”了一声:“这男的这张脸可真养眼。”
比她公司里那些千万粉的大网红,还要帅气个不知道多少倍。
苏乔贴在许迎身上,勾肩搭背的,小声说道:“对着这么一张脸,五年都不动心,你是石头做的吧?”
许迎冷淡地说:“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苏乔立刻调侃:“哎哟哟,我听着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一股子酸味儿呢。”
她故意拔高了音量。
陈敬洲走过来时,已听去了一半。
许迎瞬间有丝尴尬,脸颊微微发热。
苏乔搭在她肩上的手,朝面前男人晃了晃:“晚上好呀,洲哥。”
陈敬洲对她身边的人一向有礼,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苏乔眨了眨眼睛,把许迎往他身上推,话里话外满是戏谑:“有段时间不见了,洲哥越长越帅了,难怪我家宝贝儿张口就酸溜溜的。”
许迎穿着一双高跟鞋,不设防的经苏乔这么一推,鞋跟“哒哒”几下踩在地上,摇摇晃晃的身体就这么直挺挺地撞进了男人怀里。
陈敬洲本能地揽住了她的腰。那只手,掌心的温度隔着衣服,紧贴她的肌肤,传递出一丝难言的燥热。
许迎心尖儿一颤,稍一抬头,额头又撞上了他的下巴。
他身上清冷的松香,密实的包裹着她。
而垂眸看她的眼神,却好像藏有一缕灼热。
不知怎么的,和他对视,许迎心底是满满的心虚。
她掩下心头丛生的慌乱,平静道:“别听她胡说八道。”
苏乔:“啊对对对,我胡说八道。”
“……”
许迎害怕苏乔又说出什么离谱的话,想带陈敬洲离开,便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我的车停在那边,我们过去吧。”
陈敬洲神色如常,淡淡地应:“好。”
许迎闻言,从他怀里退开,抬步径直先行了。
陈敬洲同苏乔点了个头,缓步跟上去。
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拥挤,嬉笑喧闹声时不时的响起,烟火气十足。
许迎走在前面,陈敬洲和她之间始终隔着两步的距离。
他手指间夹着一根刚点上的烟,抽了一口,烟雾随风一吹,便飘摇四散。
已经入夜了,滨海市初春时分的昼夜温差,让人不太适应。
陈敬洲看着走在前头的女人。
她身上是中规中矩的通勤风套装,无袖上衣和只及膝盖的短裙。
风一吹过,她的肩膀就瑟缩了一下,显然是冷了。
他看着,抬起手把烟咬在了齿间,而后脱掉了身上的外套,加快脚步后,无比自然地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肩膀上落下来的一点重量,令许迎脚步一顿。
偏头看向他时,陈敬洲脸上的神情再平常不过。
他没多话,甚至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为她披一件衣服,而后便提步走在了她身前。
许迎望着他相隔只有一步的背影,心中顿时沉甸甸的……那是一种陌生而又难言的感觉,在她心上肆意的泛滥涨潮。
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很慢,陈敬洲手里的烟已燃了一半。
他听得到身后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脚步声,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声音渐渐的小了,然后又停了……
他立刻回过身。
几步之外,许迎披着他的衣服,正蹲在路边摸一只小狗。
那小狗看着干干净净、又十分亲人,倒不像是流浪狗。许是哪家店里的,调皮跑出来玩了。
许迎柔软的长发被风吹乱,侧脸轮廓看着宁静又美好。
她身上总是有一种很干净、很安抚人心的气质。
想起了高中那会儿,她倔强又不服输的样子……和现在有些不一样。
兴许是因为随着年龄渐长,人更成熟了。
但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身上那让人想保护的欲望,仍是丝毫未减。
陈敬洲静静地看着她摸那只小狗,半晌,抬起手抽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的身形,他眯了眯眸子。
忽然想起昨晚…又想起江开霁的那条微信。
他咬了咬齿间的烟,有一丝苦涩在他舌尖上迅速蔓延。
……
陈敬洲开车,夫妻两人回了湘庭湖。
秋姐已经睡了,别墅里留着灯,客厅和玄关一室明亮,厨房那边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小灯。
许迎趿着拖鞋,走到厨房岛台前喝水。
陈敬洲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回来的路上,她把头发随意地绑了一下,茂密的长发束成了慵懒的低马尾。
她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上身裹的严严实实,而那双腿,在他视线里左摇右晃,有些过分的惹眼……
他靠近时,许迎还毫无察觉。
她连头都没回,只问了声:“你要不要喝水?”
说话间,已经拿过另一只空杯,给他倒了小半杯的水。
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他走近的气息…许迎捧着那杯水刚转个身,陈敬洲已圈住了她的身体!
“啊!”她吓到了,不禁惊叫一声。
那杯水洒在他身上,白色衬衫顷刻湿了一片。
许迎还未及反应,陈敬洲已经低头寻到了她的唇。
她刚喝了水,唇齿间气息湿润,像无数颗饱满晶莹的水珠,在他舌尖上倏然绽开。
他死死地按着许迎的腰。
她手里的水杯一时没拿稳,“咚”地一声便摔在了地上!
许迎本能地向后退了退,陈敬洲紧跟而来,托住她的身体,把她抱到了岛台上。
而后,掌心燥热的手,抓着她的小腿,再圈住他的腰。
他是个无师自通的情场高手,许迎的态度早已柔软。
感官意识越是沉沦,脑子倒是转的越发清楚。
想起了早上那会儿,他刻意避开她,难道不是在跟她冷战么?
难怪人人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
好像有一张床,婚姻里所有的矛盾,就都迎刃而解了。
许迎被他吻着,气息略有不畅。
忽然听到他用粤语在耳边问了声:“要唔要?”
许迎被他撩拨的心上荡漾,圈着他腰的小腿情不自禁地收紧着,就连脚尖儿都莫名的紧绷起来。
那勾在脚趾上,早就摇摇欲坠的拖鞋,很合时宜的,“哒”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忽然又有一种自己在身体出轨的感觉。
想起了江开霁,大半的感官沉浸里,走神了短短数秒。
陈敬洲不轻不重地咬了她几下,然后又用粤语说了什么话。
这次听不懂了,是他从前在床上从没说过的。
“……”
许迎咬着唇,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鼻尖泛酸,有些说不出的难受,心口也闷闷的。
江开霁近乎央求的问:“迎迎,你能抱抱我吗?”
许迎放在腿上的双手默默地握紧,垂眸看着江开霁的眼睛。
那里面满载的希冀与期盼,让人不忍拒绝。
她心上泛酸,眼眶有一点热,艰难地深吸了一口气。
正想张开臂弯,一旁桌上的手机忽然在这时响了!
突兀的来电铃声,骤然打破了这暧昧渐生的氛围。
许迎的肩膀不禁一颤,有一种大梦惊醒的错觉。
她立刻偏头看了眼手机屏,明晃晃的来电备注,令她的心跳声蓦地停了一拍。
而后想都没想,立即挂断了电话。
她的反应很直白的说明了手机那头的人是谁。
江开霁眼底一片阴郁,敛下了眸子默不作声。
有那么三五秒钟的静寂,那人又一次打来电话。
那声音叮叮咚咚的响着,听来颇为刺耳。
江开霁在沉默之后又出声,语气里情绪难辨:“你一直拒接,他还会再打来电话,直到你接听为止。”
说着,仍维持着当下的姿势,仰起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迎迎,我们光明正大的,你怕什么?”
许迎抿了抿唇,思索过后,拿起了手机。
来电一接起,她先听到了手机那头,男人摁响打火机的动静。
而后,是他温淡平静的声音:“下班了吗?”
许迎应:“嗯。”
“在哪里?”
“……正跟客户聊一些项目的细节,很快就回去了。”
“哪个客户,叫什么名字?”
许迎闻言,下意识地看了江开霁一眼,心上多少有点打鼓。
正犹豫着想如实相告,江开霁忽然在这时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说:“迎迎,你答应给我的拥抱还没……”
“!”
许迎顿时一惊,连忙挂断了通话!
……
免提中传来“嘟”的一声响,陈敬洲眼睁睁地看着通话突然的结束。
他把手里的烟咬在齿间,抬起手拿过台几上的手机。
想再回拨过去,可沉思了一瞬后,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
通话结束的前一秒钟,他已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那头的声音。
……
许迎和江开霁分开以后,第一时间开车回了湘庭湖。
一路上都忐忑不已,时不时看一眼手机。
陈敬洲没再打电话过来,也没给她发任何消息,她甚至不敢确认,他究竟有没有听到江开霁的声音……
湘庭湖一到晚上,总是灯光明亮,几年如一日的为她或陈敬洲留着灯。
今晚却是个例外。
别墅共三层不见一丝光亮,唯有院子里的几盏灯,照出微弱又黯淡的光线。
许迎停好车后,踌躇了很久才提步进去。
她在玄关换好了鞋,凭借着肌肉记忆摸黑进了客厅,四处摸索遥控器。
开灯的一刹那,眼睛倒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亮。
许迎闭了闭眼睛,身后同时响起了男人那温冷的声音——
“回来了。”
肩膀蓦地一僵,许迎握着遥控器的指腹默默地收紧。
她低着头冷静了数秒,而后回身拿视线去寻男人。
陈敬洲坐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沙发上,坐姿较为闲适。
他手里正拿着一根颜色沉黑的香烟,仿佛把玩了很久。
许迎注意到,他面前台几上的烟灰缸里,好像有两三个烟头……
陈敬洲翘起的那只脚在半空中无声地点了两下,看她的眼神有些过分的平静。
他也不说话。
那莫名而来的压迫感,让许迎的心尖儿都是颤栗的。
他步伐一顿,回过身迎上她的目光。
走廊光线明亮,陈敬洲眉眼平和。
他耐着性子,等她先开口。
许迎抿了抿唇,朝他伸出一只手,声音里裹着几分冷意:“还给我。”
陈敬洲挑了下眉,淡淡地问:“还什么?”
许迎说:“我抽屉里的东西,是你拿走的吧?”
这样一个疑问句,语气却分外肯定。
陈敬洲垂眸瞧着她伸到面前的白净手心,仍面不改色:“什么东西?”
“戒指!”许迎却有些急了。
陈敬洲缓缓抬眼,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问得慢条斯理:“谁送的戒指?”
“你明知故问!”
许迎伸到他面前的那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不知怎么的,陈敬洲忽然有些意兴阑珊。
夫妻之间的气氛,显得剑拔弩张。
他却再冷静不过,只问道:“你手上已经戴着一枚婚戒了,还想再戴多少个?”
许迎的表情僵了僵,一时答不上话来。
陈敬洲抓住了她的手,拇指指腹别有深意地,摩挲着她无名指上那枚婚戒,满不在乎道:“一枚戒指而已,丢了就丢了。你要是喜欢,明天我让珠宝店的人再送来一些,任你挑选。”
许迎张了张嘴,他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但你该记住,婚戒不能随便乱扔。”语气一顿,多了点警告的意味:“它要是丢了,我会很生气。”
…
陈敬洲生气,那是嘴上说说。
许迎生气,却会切切实实地发泄情绪。
他不承认拿走了戒指。
许迎也只好按捺着自己的满腔愤懑,可之后的一整天,赌气再没同他说一句话。
陈敬洲下午有两个视频会议,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上,一直忙碌到七八点钟。
中间吃了个晚饭,也没见许迎下楼。
人在忙于工作的时候,有限的专注力不支持他去胡思乱想,可一旦闲下来,心中所有似乎都被一件事填满……
陈敬洲动了动鼠标,关掉了工作邮箱。
微仰起头,靠着座椅。
片刻后,他不疾不徐地点了根烟,手肘支在座椅扶手上,眯起眼眸吞云吐雾着。
另一只手又探进西裤口袋,摸出了许迎心心念念的那枚戒指。
他把那戒指拿在手里,隔着飘渺如纱的烟雾反复细看。
越看就越是觉得可笑。
半支烟燃尽时,那戒指被他用力地攥在了掌心。
……
陈敬洲从楼上书房下来,径直去许迎的房间。
站在门口转了下门把手,不出所料的被反锁了。
他手里拿着钥匙,便耐着性子心平气和地开了门。
他进门的那一刻,许迎立即扯过被子,往上一拽,严严实实地蒙住了脑袋。
陈敬洲提步走到床边,“咚”地一下把钥匙扔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扯了扯被子。
许迎同他较劲儿,死死地抓着被子一角,瓮声瓮气的:“我要睡觉了。”
陈敬洲嗓音温平:“刚过八点就睡觉?”
“我困了。”
许迎显然在敷衍他。
薄薄的被子包裹着她姣好有致的身段,她躺在那儿,僵硬笔直的橡根木棍儿似的。
陈敬洲思索了几秒,在她身边坐下。
许迎就把被子又向上拽了拽,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暴露在空气中。
陈敬洲淡淡一笑,问她:“是真的困了,还是在使小性子?”
许迎咬了咬唇瓣,没有吭声。
脑袋蒙在被子里,人已经有点出汗,缺氧、晕晕的。
见她很长时间都没什么反应,陈敬洲又试图去掀她的被子。
许迎也是借题发挥,索性自己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气鼓鼓地吵嚷道:“我说我要睡觉了,你听不见吗?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敬洲倒是平静,双手撑在她两侧,身体微俯,眼睛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慢条斯理地说:“做ai。”
许迎眼睛瞪大,不知怎么的,脾气瞬间引爆,没好气儿地拒绝:“我累了,我不想!”
陈敬洲从前是个斯文人,近来却像极了禽兽,三两句话,就要拐她上床。
像是为了要孩子,也像是只纯粹的为了那点儿男女之事。
许迎却没半分心情,尤其是现在。
陈敬洲却问:“是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
这话多少带了些情绪。
尽管他的神情和语气,都不见一丝涟漪。可越是这样,就越让人心中打鼓。
许迎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陈敬洲那指腹温凉的大手,已探进被子里,突然又强势地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
将她向上折起时,许迎不禁惊叫出声:“陈敬洲,你——”
与此同时,她裹进被子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有人打电话进来。
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个不停。
许迎渗出薄汗的手心,紧紧地攥着身下床单。
从小腿开始,逐渐蔓延游走的酥麻感,很快传递至身体的四肢百骸中。
她羞耻地蜷起了脚趾,后背无声的紧绷着。
陈敬洲有辱斯文的行径,让许迎抗拒的念头柔软几分。
他太懂她的点了。
他坏透了。
感官意识被迫的向他臣服,思想意识却还拼命地做着抗争。
许迎抬起脚踢他,声音又细又轻:“我说了不想,你别碰我……”
“陈敬洲……”
“你……”
她酥软无力地反抗,简直像极了欲拒还迎。
许迎抱着膝盖,本能地向后缩了缩。
陈敬洲立刻跟上来,一只手撑在床头,另一只手不轻不重掐着她身上软肉。
他的衬衫领带一丝未乱,完美诠释了“衣冠禽兽”四个字。
许迎用力地推他,握成拳头的手压在他胸膛上,触及到他此刻心跳的频率,她连呼吸都不受控的紊乱起来。
陈敬洲的吻强势落下。
彼此纠缠中,许迎的身体重重陷落。
他在她上方,企图捉住她挣扎的双手。
一旁的手机又不合时宜的响起,急促的来电铃声掺在这一室暧昧中。
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无比混乱……
这时,不知道是谁碰到了手机屏幕,无意划下了接听,伴随着那清晰的“嘟——”的一声响后,来电通话已过了一秒。
手机那端的人似乎反应了一下,跟着试探出声:“……迎迎?”
男人熟悉的声音就在耳旁……正纠缠的两人俱是一愣。
有那么几秒钟,房间内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的旖旎,都被这通来电打破。
许迎瞬间清醒,下意识去拿手机!
陈敬洲却先她一步,按住她的同时,把手机抢在了自己手里。
他不发一言地挂断通话,继而迅速关机。
那是江开霁的声音,清清楚楚、且深入骨髓。
许迎眼眶泛红,爬起来去抢:“手机还给我!”
陈敬洲拦住了她的手,指腹微微收紧。
夫妻之间此刻形同对峙。
方才的暧昧,已消散的干干净净。
他严肃起来,乌黑瞳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你不想做,我不勉强你。”陈敬洲说:“我尊重你,许迎。”
他顿了一下,眼神锐利:“希望你也能尊重我。”
许迎心口一窒,被他握着的那只手,指尖一点点的发凉。
陈敬洲看上去很冷静,声音却有几分沉:“我现在告诉你,我不会离婚,更没有离婚的想法。你是我的妻子,还望你恪守婚姻关系应尽的义务。”
话落,他松了手,又把手机扔回床上。
这婚姻的天平,已在无形之中失去了它应有的平衡。
陈敬洲下了床,抬起手系上领口纽扣,而后转身往外走。
许迎的目光跟随着他,见人走到门口了,终是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江开霁回来了?”
一见到陈文渊,陈嘉禧立刻收起了手机。
陈清野也从摇椅里起身,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兄弟三人一同喊了声:“爷爷。”
阳台那边的陈敬洲和陈继尧跟着走了过来,也喊了陈文渊一声。
陈文渊八十出头的年岁,头发花白稀疏,身材清瘦,脸上堆着一条条的皱纹,眼睛也不似年轻人那么明亮。可眼底深处,却饱含着精明与威严。
他是陈家的大家长,手握着最至高无上的权力,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仍有震慑力。
陈文渊的目光在几人脸上一一扫过,到陈敬洲时,像多停留了那么一两秒。
他点了点头,语气还算温和:“都坐下吧。”
众人纷纷落座。
大家族里,总是先谈利益,再谈感情。亲人之间少了几分温情,场面像极了谈判桌上的生意。
陈文渊开口:“你们交上来的财报我都看过了…”
说到这里,他突兀的停顿了几秒,瞥了陈其东一眼。
后者立刻正襟危坐,手在发抖,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书房里静得落针可闻,唯有陈文渊沧桑的声音掷地有声:“都还不错。”
“……”陈其东暗暗地松了口气。
一旁的陈缙鸣不动声色地斜睨了他一眼。
陈文渊其实也没想过多纠缠财报的问题,没说上几句,转而聊起了别的:“这个先放一放,最近总公司这边……”
……
……
陈敬洲在副栋楼上开过会。
结束以后,陈缙鸣又单独叫走了他和陈其东。
等事情谈完,回去自己的卧室,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的手机没电了,不知道许迎是不是还在主栋那边……
陈敬洲上楼,看见有一道身影站在房间门口。
他脚步停了一下。
女人听到声音,偏过头看了一眼。
见到是他,一双眼睛立即亮了,几步就跑到了他面前,抬起手过分熟稔地拉住了他的衣服:“敬洲哥哥。”
陈敬洲眉头微皱,拿开了她的手,平静而疏远道:“你和清野很快就要结婚了,从辈分上论,你是我的弟妹,还望你自重。”
“你明明知道我不想嫁给清野的!”梁烟顿时有些激动。
她仰起脸定定的注视着他,眼眸泛红,像有万般委屈,不敢大声吵嚷,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也不喜欢他……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人只有你。”
陈敬洲脸上没有半点波澜,平静的样子实在有些冷漠。
回想起高中那会儿,他分明不是这样的……
一想到这儿,梁烟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她心上泛酸,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跟清野结婚么?”
陈敬洲沉默不语。
她只好说:“如果我们结了婚,他就是半个梁家人,我爸和我哥一定会坚定不移的帮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即使这样,你也想把我推给清野吗?”
梁烟清楚他的野心。也清楚自己背后的梁家,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链。
那正是陈敬洲所需要的,她不信他会不动心。
梁烟眼含期盼的望着他。
陈敬洲却再淡漠不过的问:“你说完了?”
梁烟顿时一哽。
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陈敬洲已从她身旁径直走过。
他进了卧室,反手就要关门。
梁烟追上了他,见状,想都没想,立即伸手拦了一下:“敬洲哥哥……”
她还有许多话要说。
婚期在即,再不退婚一切就成了定局。
她想确认陈敬洲的心意。
梁烟紧紧地抓着门框,不许他关门。
站在书房的阳台上往下一瞧,就能瞧见一群小猫在假山上疯玩。
陈敬洲齿间咬着一根烟,单手撑在阳台栏杆上,垂着头慢条斯理地点烟。
打火机摁响的同时,他看见许迎正和谁手挽着手走过来。
许迎今天穿着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分外雪白,微卷长发也慵懒的披在肩上。
远远看去,像一只误入凡间的小精灵。
陈敬洲眯了眯眼睛,视线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
注意力被完全的吸引,他抽烟的动作都放缓了不少,无意识地转着手里的打火机。
与身后书房里的人声鼎沸,仿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静静地注视着楼下的那道身影,夹着烟的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好半晌才抽上一口。
手里的烟燃出了一截长长的烟灰,经风一吹,零零落落的卷入风中。
他抬起手慢慢地吸着烟……听到身后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陈继尧走到他身边时,也往楼下看了一眼。
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声“二哥”。
而后,转过身来倚着栏杆,朝里面努了努下巴,说:“大哥正给他的新项目拉投资呢,听起来挺不错的样子,你说我要投吗?”
陈敬洲看着楼下园子里,那道墨绿色的身影正抱起一只小猫,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喉结便忍不住滚了滚。
他把烟送到唇间又抽了一口,回过身时,眯着眸子吐出烟雾,神情淡淡的看向里面。
陈其东正在炫耀拿到了南城地皮的开发权,眉飞色舞的讲述着自己之后的计划,又拉着兄弟们给他的新项目投钱。
偌大的书房里,数他的声音最吵。
“清野,嘉禧,你们放心的投钱!大哥什么时候坑过你们?”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保证:“要不是看在都自家兄弟的份上,我也不会提前给你们漏风声。”
“等政府的注资一到,项目马上就能动工。大哥跟你们保证,这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陈其东一双眼睛里写满了期待,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弟弟:“清野?嘉禧?”
陈嘉禧坐在真皮沙发里打游戏,连头都没抬。
“大哥,你也知道,我对生意上的事儿一窍不通,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顿了顿,自嘲地笑了声:“我在总公司没半点实权,我就是信你,也没钱投给你啊。”
陈其东撇了撇嘴,也知道陈嘉禧说的是实情,眼珠子一转,便把期望放在了陈清野身上。
陈清野半躺在摇椅里,手中拿着一串翡翠,一下一下地盘着,那声音是异常的清脆。
见陈其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勉强扯出了一点笑意,懒懒的道:“大哥,你这项目听起来是不错,不过……”
陈清野犹豫了几秒,拨手串的动作也停住了,颇为认真的问:“据我所知,政府在南城那边好像没什么开发计划,你确定能拿到这笔注资么?”
“……”
陈其东闻言,不由得愣住,表情也不似方才那么自信愉悦,看上去有点僵硬。
陈嘉禧这时抬头看了他一眼。
陈其东立刻说:“不可能!”
他收敛了笑意,不悦道:“清野,你要是不想投钱,直说就是了,何必给我泼冷水?”
“大哥……”
咔哒——
陈清野还想说什么,书房门又正好在这时被人打开。
管家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陈文渊缓步进来,身后跟着陈缙鸣一行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