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微微上扬的薄唇，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就那么与她对视，似是回味，又似嘲讽。
即便已经提前做了心理建设，在见到慕景川时，宋词还是不禁微怔，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见她许久不说话，引起会场里的人好奇。
耳朵上的隐藏耳返传出陆思思的声音：“诺拉？诺拉？”
宋词僵住的笑容有了丝松动，笑意比刚才又多了几分：
“慕总出价五千万，庆代天青釉洗现在在慕总手中，还有人加价吗？”
这件宝贝已经是目前拍品竞拍最高的，实力有限的买家已经停止举牌。
何况还是海城慕家，慕景川要的东西，谁敢跟他抢？
“还有吗？”宋词扫向全场，“电话和网络还有出价的吗？”
没人举牌。
“庆代天青釉洗五千万第一次……”
宋词喊完三次，准备落槌。
二楼此刻又有人举牌。
她仰头看去，是与慕景川隔了几个位置的男人，眉眼透着风流不羁。
所有竞拍的嘉宾资料，宋词早已熟记心中。
她唇角扬起，笑容如春日绽放的花朵，“陆总加价五十万，五千零五十万，庆代天青釉洗现在在陆总手中。”
一楼一片哗然，还以为是谁敢跟慕景川叫板，原来是陆晏。
慕景川微微看向右侧，陆晏正用眼尾看他，勾起的一侧唇角带着些许挑衅。
宋词也看出两人间的火药味。
“慕总还要加价吗？”她出声。
慕景川眸光向后瞥了眼，身后的曹瑞立刻举牌。
“好的，慕总加价五百万，现在是五千五百五十万。”
宋词的最后一个字音刚落，陆晏身后的人也再次举牌。
这情形显然是叫上板了。
“这是给慕家老夫人拍的，陆晏，你连这也要抢？”贺子骞气的朝陆晏喊了一句。
“我给我们家老爷子拍的，不行吗？”
陆晏轻飘飘一句。
贺子骞还想开口，慕景川抬了下手，他立马噤声。
“如果被我轻而易举拍到也没什么意思，陆总有兴趣那正好。”
“还是慕总大气。”
“全靠陆总衬托。”
于是，庆代天青釉洗在两位大佬的过招下，竞拍价格一路飙升到八千万。
台下有很多女宾客，能有机会亲眼见到慕景川和陆晏两个真人斗，不禁露出星星眼，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陆晏每次都在宋词快要落槌的时候举牌，也不知道这二人要竞争到什么时候。
果真是有钱人。
“九千五百万，庆代天青釉洗现在回到慕总手中。”
宋词等着陆晏加价。
没动静。
她开始最后三次报价：“……九千五百万第三次，陆总还要加价吗？”
陆晏但笑不语。
宋词手中的槌终于落下，“恭喜慕总，以九千五百万的价格拍下庆代天青釉洗。”
台下一片掌声。
“陆总怎么不跟了？”贺子骞嘲讽。
“罢了，不夺人所好。”陆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慕景川端起旁边放着的红酒，轻晃着：“陆总故意抬价，可惜我觉得物有所值。”
天青釉洗的收藏价值很高，尤其还是庆代的，即便拍出一个亿都是值的。
“慕总挺会自我安慰，你觉得值那就值。”
陆晏也端起手边的红酒，遥碰一下。
这时，大屏幕上开始切换画面。
周绍谦坐直身体，盯着下面，有些期待也有些好奇：“终于到了。”
宋词把上一份拍品的详单交给工作人员，看了眼大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