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的女儿,受温温姐临死嘱托照顾你这么多年已经很知足了,就算寻安姐姐找人弄死我也是应该的,谁让我命贱呢。”
闻言,穆淮睿眼底仅存的动摇瞬间消散。
他皱着眉头,一根根掰开我的手指,“你连劳改犯都吃的下去,这几个流浪汉算什么。”
我瞳孔收缩,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流浪汉们争先恐后把我拖进隔壁里面,我彻底放弃了抵抗。
穆淮睿和我死气沉沉的目光交汇了一瞬,心里突然没来由地生出一股慌乱。
吴雪薇趁机握住他青筋暴起的手,“淮睿哥哥,明天就是温温姐的忌日了,她看到你为她报仇,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他松了眉头,“没错,十年前,是温温在洪流中把唯一的救生衣脱下来给我,自己却差点溺死在水里,她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发过誓,任何伤害她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无声的泪水溢出眼角。
多可笑。
十年前的洪流,就是崔温温趁乱抢走了他唯一的救生衣。
我脱下自己的套在他身上,在水流的冲撞中几乎丧命。
他却为了这样一个虚伪的谎言,把我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眼前的景象仿佛被割裂的镜片。
尖锐的喧闹声,狞笑声,污言秽语此起彼伏。
不知道过了多久,穆淮睿走进来,将一块牌子砸在我被疼痛麻痹的身体上。
“装什么,那些流浪汉只是玩玩,又没有来真的,一副不肯起来的样子,是还在意犹未尽?果然是下贱的烂货!”
我满身的血,在他眼中只是玩玩。
果然,装睡的人我永远叫不醒,就像我知道,那个说只爱我的男人,早已死在记忆里。
擦掉眼泪,我拿起牌子。
上面写着“我是杀人犯,我是母狗”。
我面色苍白,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浑身都被刺骨的冷意笼罩。
唇齿止不住哆嗦,“穆淮睿,你杀了我吧,我给崔温温偿命可以吗?”
穆淮睿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开手机,
视频里,我妈浑身插满管子,病床边两个保镖作势要拔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