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时宜秦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咸鱼躺平失败后我驯化了死对头周时宜秦霄 全集》,由网络作家“流年碎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是她第一次正面打量裴雪归,算得上美男子的他,脸上有着让人温暖的笑容,是那种好似阳春三月的太阳烘得人心里暖暖的笑容。“在想什么呢?”还是那样温和好听的声音。周时宜浅笑地摇摇头,“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裴大哥,谢谢你!”裴雪归不答反笑:“时宜,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都是叫我雪归,从来没有这样亲切的叫我大哥,但是我并不想当你的大哥!”周时宜觉得他那温暖宠溺的笑容有点晃眼,低头道:“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想不变都难。而且我撞墙醒来后,以前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忘掉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吧!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其实太子他对你还是不舍的......”周时宜随手拔掉身边一颗长长的黄了半截的草叶子,心中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是啊,他...
《咸鱼躺平失败后我驯化了死对头周时宜秦霄 全集》精彩片段
这是她第一次正面打量裴雪归,算得上美男子的他,脸上有着让人温暖的笑容,是那种好似阳春三月的太阳烘得人心里暖暖的笑容。
“在想什么呢?”还是那样温和好听的声音。
周时宜浅笑地摇摇头,“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裴大哥,谢谢你!”
裴雪归不答反笑:“时宜,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以前都是叫我雪归,从来没有这样亲切的叫我大哥,但是我并不想当你的大哥!”
周时宜觉得他那温暖宠溺的笑容有点晃眼,低头道:“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想不变都难。而且我撞墙醒来后,以前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忘掉以前的事情,重新开始吧!至少还有我在你身边。其实太子他对你还是不舍的......”
周时宜随手拔掉身边一颗长长的黄了半截的草叶子,心中叹了口气,轻轻说道:“是啊,他不舍,我这条小命终是保住了。可我不明白,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为何既不舍又诛之,为何既爱又恨?”
周时宜把这些疑问问出,等于将自己不是真的周时宜这个问题抛出来,但是直觉告诉她,裴雪归值得信赖。
而且在那种任何情况下都会顾惜到她的人,即使他怀疑周时宜的身份,也不会威胁到她的生命,何况还有失意这个护身符。
裴雪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便消失,严重再次储上满满的温柔和宠溺,“太子心里是有你的,只是和你父亲有太深的恩怨,他心里也很矛盾。”
周时宜将手中的草叶编成一个草戒指,黄绿相间的草戒戴在白嫩的中指上,煞是好看。
“是不是我曾经和他有过协议,比如我帮他找到我爹谋反的证据,他就封我为太子妃?”
以前的周时宜真有那么爱承琰太子吗?
她被太子利用了感情,才发现是自己害了亲人,是真的绝望了吧,所以才会自尽。
可能太子对她也是有感情的,只是在面临美人和江山的选择题的时候,理智地选择了江山。
她头往后仰,轻轻地躺在身后的草地上,仰头望着高远湛蓝的天空,看着头顶的白云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
裴雪归也在周时宜身边躺了下来,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充满了周时宜身边的空气。
裴雪归幽幽道:“能看到你的淡然,我很高兴。时宜,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需要,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身边”。
周时宜慢慢地侧转身,右手支着脸,望着这个如兄如父的阳光般温暖的男人,感动阵阵涌过心头。
“雪归,你真好!”周时宜几乎哽咽着说。
裴雪归也左转侧着身子,和周时宜相对而望,温柔的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周时宜。
他知道她心里始终住着另外一个人。
“只要你好,只要他对你好,我别无所求!但是你了解他吗?”
周时宜无言以对,是啊,以前的周时宜不了解他,所以被他利用,更何况现在的自己,对太子更是一无所知。
周时宜重新躺下,“我对他知之甚少,无论如何,我活下来了,还希望活的更好”。
“我以前爱他,但是以前的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爱他!”
“我只想平静地生活,一间草房,一亩田,一个爱人,过着温馨甜蜜的生活......”
“时宜,如今的你,和以前很不一样!”裴雪归温和的笑笑,声音充满期待,“还记得你以前说过吗?你说你一定要超过忍冬,成为当朝皇后。”
“是吗?也许那就是我以前的梦想吧!”周时宜无奈道:“人总是会变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烟云。不必刻意求取。”
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孤苦一身,即使真的周时宜在世,恐怕也会看穿这一切吧。
“雪归,你在这皇宫中过的开心吗?”
“开心?我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是开心。从小便无父无母,跟在太子身边长大,太子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跟在他身边看透尔虞我诈,帮着太子谋权划策,这好像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早就习惯了皇宫的生活,也无所谓开心不开心了。”
他陷入了记忆,说话很慢很轻,好像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剖析自己的人生。
“时宜,你说的一间草屋,一亩田,一个爱人的生活真的那么甜蜜吗?好期待我也能有过上那样的日子的一天!”
“那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离开?离开皇宫,离开太子,他能去哪里,能干什么?以前的裴雪归,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如果时宜都能放下皇后的位置,我裴又有何留恋。我有一身武艺,足以保护于你;我有一手绝妙的医术,我们去乡下开间诊所,足以过上神仙般的田园生活。时宜,只要你愿意,裴愿意陪你离开。”
周丞相被扳倒,清溪王流放到外地,皇后同时被斩断左右两臂,势力大削,太子在朝中逐步站稳,势力日益稳固。
即使是在这时候离开太子,太子已有足够的能力独当一面。
这番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周时宜会看作是男人的甜言蜜语,裴雪归给她一种奇妙的信任感和依赖感,她绝对相信这是他的肺腑之言,并能说道做到。
“好,一言为定,时机成熟,我们一起离开!”周时宜坐起身来,有些热切的看向裴雪归。
或许她可以向裴雪归学些医术之类的知识,以备后用。
一般情况下,周时宜都是上午学习,中午和裴雪归一同用膳,下午的课程早早结束,回到偏殿,如果太子在,就跟太子一起用晚膳。
这天上午,裴雪归说她学医的初衷已经达到,如不打算留在宫中做女御医,无需再学。周时宜知道自己学有所成,可以出山了,雀跃着提前回到太子殿。经过正殿时,看见太子一人坐在桌旁静思,她奇怪地咦了一声,退回脚步,朝太子走去。
“今天怎么如此有空?”周时宜好奇地打量他。
太子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才开口道:“时宜,如果,父皇同意册封你为太子妃,你愿意吗?”如果她愿意,他会尽全力让皇上同意封她为太子妃,即使不能,他会留她在身边,不管用什么手段。
这个问题周时宜不是不曾想过,是不愿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她能用心地感受到太子对她的用情,心里隐隐知道自己可能也动情了,但是她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更何况她一直都做着离开皇宫的打算,如果留下来,这些准备都成了无用功,逍遥世外的美梦都成了幻影。
看出周时宜的犹豫不决,太子轻叹了口气,“是了,你与以前不同了,现在的妃位在你眼中一文不值了吧?”
“时宜,我再问你一次,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太子妃吗?”
周时宜咬咬嘴唇,坚定地摇摇头:“不愿意!”
沉默,还是沉默......
许久,太子才无力地说:“也罢!父皇为我选好了太子妃,是西越国的嫡公主!下个月举行册封仪式!”
“你,就作为侍女呆在我身边吧!”
......
“那恭喜太子又得佳人咯!”她扬起白玉般精致的小脸,带着笑意。她应该高兴的,为何会有酸涩涌上心头?她明明是在笑的,为何眼睛却迷蒙看不清?
戴默在心中把自己骂了个遍,你不是最讨厌三妻四妾的男人吗?你不是喜欢裴雪归那样温和敦厚的男人吗?现在怎么犹豫不决,你不是应该毫不犹豫,坚定地拒绝吗?怎么能有不舍?甚至隐隐地嫉妒那位嫡公主?
周时宜努力收回眼眶中迷离的泪光,保持着微笑告别太子,回到偏殿。
这一夜,两个人都失眠了,深思,挣扎......
周时宜好容易熬到天亮,起床直奔裴雪归的梅园。穿过梅林,来到裴雪归的院门口,裴雪归正坐在矮凳上铡草药,动作熟练悠闲,如行云流水。宽大的白色袍袖随着上下举动的手臂一下一下地晃悠。周时宜恍惚看见一个淡如清风,柔如白云的男人,坐在山林里的小木屋门口,铡着草药,他的脚上是一个毛茸茸的小狗脑袋,一只黄色小狗正懒洋洋趴在他脚边假寐。阳光照在他身上,散发着宁静的淡淡的光晕。她在院子旁边晾着衣服,院门口的菜园地里,几只母鸡在啄食......
周时宜又觉双眼发涩,喉咙发堵,心中酸涩,暗叹道:想和心爱的男人,过着悠然南山的生活,真是太难了!也不知道几世才能修到那样的好福气!
裴雪归停下手中动作,偏转头,冲她微微一笑,招手道:“时宜,过来!”
周时宜缓步走到他身边,蹲下,低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地上铡好的草药......
裴雪归拍拍她的头,温和道:“有心事?”
“雪归,你说,我是不是不够坚定?早就做好离开的打算,却在听到他有新的太子妃时,不知所措!”
“你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心,爱一个人,需要付出!得到了,需要付出的是维持这份爱的精力;失去了,需要付出的是在心中默默坚守的苦涩。”
周时宜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而是不敢再爱,爱上太子这样的男人,悲剧结果是可以预见的。
这个时代的女人分三种:
第一种:温婉贤良的女人。这种女人,往往像藤蔓一样依附着自己的男人,即使男人三妻四妾,取了又取,她们依然贤淑,默守着孤独的日子一天天熬下去;
第二种:嫉妒歹毒的女人。这种女人,善嫉妒,好阴招,和众多女人明争暗斗,闹得鸡犬不宁,却在男人面前,使出千般魅惑手段,万般奉承讨好。
第三种:浪荡剽悍的女人。这种女人,多出身高贵,在男人三妻四妾的同时,自己也养男宠,和丈夫过着河水不犯井水的生活。
周时宜从现代来,不同于这个年代的任何一种女人:她温婉却不攀附,独占却不歹毒,与世无争却容不得别人染指自己的夫君,她的夫君,今生今生,只能疼她爱她一人。如果天底下没有这样的男人,她宁愿终生不嫁!
“或许是时候离开了!”周时宜不想留给自己犹豫的时间,快刀斩乱麻,趁这团麻还未到理不清的时候。
“雪归,你能带我离开这里吗?”
“你真的决定了?”裴雪归深深地看着蹲在地上,一脸决绝的周时宜。
“恩,越快越好!”
“我得好好准备一下,陪你一起离开!”是要好好准备,如何出得皇宫,又要太子不要下令通缉他们,路上的衣食住行如何安排,离开后他们往哪里去,这些,都是需要时间安排的。
“不,是我一个人离开,你是太子的左右臂膀,我们一起离开,他不会善罢甘休。”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出去!”裴雪归牵起周时宜的手,走到桌旁,和她一起坐下。
周时宜抽出他掌中的手,反手拍拍他的手背,道:“你放心,我懂医术,又会易容,只要小心,应当能够自保。待我找到一处安静隔世的地方住下来,你以后告老还乡了,可以来看我”她朝他轻松一笑。
“此事容我再想想!”
......
周时宜带上裴雪归给的毒药、解药、易容药,以及一些珍稀药丸,回到偏殿,又收拾了一些首饰和细软,挑了两套合身中衣,一同装在包袱里。
她掂了掂重量适中的包袱,满意地拍拍,将它塞到床底,只等裴雪归那边安排妥当,就准备离开。做好这一切,才爬上床,抱着被子睡去。
周时宜一只脚跨进偏殿门槛,另一只脚正准备迈进,猛地听他这样一说,差点没绊倒,就这样生生地卡在门槛上。
“啊?”周时宜惊呼出声。
“我说,你今晚就睡在我那!”太子有点不耐烦。
“那你睡哪里?”现在除了装糊涂,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周时宜,你不要得寸进尺,本太子对你一再忍让,也是有限度的!”太子声音提高了不止两倍,看到周时宜委屈紧张的神情,不经语气又软下来:“我只是累了,想离你近些!”
周时宜低着头,收回偏殿里的那只脚,向着太子的方向走去,她磨磨蹭蹭,似在地上找蚂蚁,又听得太子耐着性子道:“乖了,快些!”
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周时宜足足走了一刻钟,她多希望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啊。
她边数蚂蚁边琢磨:可能太子真是对我有感情的。要是我过于明显的抗拒,以他太子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他若用强的,我也没办法。还是先稳住他,见招拆招!
这样想着,周时宜终于磨蹭到那张宽大的床边,也不去掉外套,径直脱掉鞋子,爬到床的最里侧,拉上被子,头朝里地躺下,虽然自我安慰,身体还是禁不住轻颤。
周时宜精神高度紧张,屏住呼吸,咬着唇,竖起两只耳朵听太子的动静。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脱衣声,接着,床猛地一沉,太子上床,随后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朝她后背贴过来,修长的手臂紧搂着她的纤腰,带着龙诞香的浓浓男子体息,铺天盖地传来。
周时宜全身肌肉迅速紧绷,心脏咚咚咚直跳,似乎要破膛而出,大脑也停止了思索,一片空白,她一动不敢动地任身后的男人紧抱着,直绷得她骨头都疼。
过了半晌,感觉到身后的太子不再动作,仔细一听,有轻轻的鼾声传来,原来他已经睡着了。
周时宜放松下来,整个人都瘫软在床上,这才发现,出了一身冷汗。她动了动,不见太子反应,便轻轻地转过身来,望着熟睡的太子。
他真的太累了,就这样毫不设防地在她身边睡着了。
熟睡中的太子,褪去了那层高贵威严,简单纯净得像初生的婴儿般无害。
谁能想到,这样的男人,是从腥风血雨中滚爬出来的?
他说过,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我也要在这处处机关暗器,满是血腥的地方一直生活下去吗?
周时宜跟着裴雪归学了一天医术,晚上又被太子一惊一乍吓得不轻,已是累极,不久也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周时宜身边空空的,太子早就上早朝去了。
她看看身上的衣服,衣衫整齐,只是昨晚睡觉弄得有点皱,才松了口气,下床回到偏殿。
洗漱完毕,用过早膳,又跑到裴雪归那里学习认识草药。
接下来的几天,太子没有再要求周时宜与他同睡,她也就渐渐忘了紧张和忧虑,投入到忙碌地学习中。
一转眼,周时宜到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天气越来越冷。
入了冬,太子殿后院那片枫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林叶子全部掉光,落入土中,化作来年的春泥,供奉曾经养育过他们的树干。
裴雪归院里的金钱绿萼也冒出越来越多的花骨朵,零星一些骨朵甚至欲开未开,含苞待放。
周时宜每天从梅林旁经过,看着越来越多的梅叶和淡绿色的花骨朵,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灿烂。
她笑得灿烂的另一个原因,是太子最近一段时间都在朝堂上处理事务,没有时间管束她,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奇怪的是裴雪归却有大量的空闲来陪她学习,每次她问裴雪归太子最近在忙什么,他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也不说话,周时宜无从知道答案,只得放弃。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寒冬。一天早上,周时宜从床上爬起来,房中光线格外明亮,她披衣下床,走到窗户前,推窗而望:满世界都是银装素裹,下雪啦!
下雪啦!下雪啦!
南方长大的周时宜,从来没见过下雪,她急急忙忙穿好衣服,推门而出。
凛冽的雪风扑面而来,刮得她脸上生疼。周时宜拢了拢衣领,快步跑到院子中间。
整个世界银装玉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周时宜只觉得置身空旷纯净的空灵之境,所有的欲念和思绪都被洗涤一空。
她闭上眼睛静静感受这种无我的空灵境界,深深呼吸清新冰凉的空气,身上的毛孔无一处不舒爽。
长长吐出一口气,小脸被雪风吹的通红,却带着无比灿烂的笑意,是这些日子来最开怀最纯粹的笑容。
她停下来,弯身掬起一捧雪,向半空抛洒去!
一身黑色锦服的太子出现在前院的拱门前,背着双手,看着孩童一样的周时宜,嘴角不由向上弯起。
他大步走到周时宜身边,拍拍她冻得彤红的小脸,心疼地用温暖的手掌不停搓揉她因为玩雪变得冰冷的小手。
周时宜的心又快速跳动起来,红彤彤的小脸更红了,饶是如此,她还是乐呵呵地望着他傻笑。
侍婢从屋里拿出一件银白的貂毛大氅,太子亲手给他披上,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道:“好了,我们走吧!”
突然,书桌被砰地一声锤响。
承琰太子俊脸变得铁青,他抬袖猛地将桌上的笔和纸扫落在地,盯着周时宜,咬牙狠狠地说:“你想离开?哼......没那么容易。”
承琰太子气的不轻,说完愤愤起身,跨过一地混乱,大步离开。
周时宜松了口气,还好没被拖出去斩首。
她这下真的放心了,承琰太子确实是不舍杀周时宜的。
周时宜小心地捡起地上的毛笔和纸张,他刚刚写的是如何处理清溪王爷的事情。
她匆匆瞄了一眼,连忙放好,又把书桌整理干净,退回到自己所住的偏殿。
这偏殿自她住进来以后,没有其他的侍寝嫔妃和侍婢来住过。
周时宜心情很好的享受了她的午餐,准备像往常一样出去溜达一圈。
刚走到寝殿大门口,远远看见承琰太子和一个白袍青年跨过太子殿的大门朝她这边走来。
周时宜飞快地退回偏殿,站在墙边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一会,承琰太子低沉又气愤的声音传来:“这次我倒要看那老太婆如何保他!”
另一个温和的嗓音响起,是裴雪归,“你利用这次的事情同时扳倒了丞相和王爷,皇后自顾不暇,不会再妨碍到王爷。”
“她不会嚣张太久!”
“不知太子将如何处置时宜?”
这个裴雪归转换话题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周时宜听见提到自己,不经紧张地竖起耳朵。
两人安静了一会,承琰太子不悦道:“这事我自会处理,不用你操心。还有,以后不许时宜时宜地叫她!”
“太子殿下不也一直如此称呼时宜?”裴雪归即使是在在承琰太子面前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够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承琰太子厉声打断他。
“父王身体最近不太好,可能会更多的将朝中事务交给我做,你也会忙起来,先回去吧。”
“那我先回去了!”话还未完,人已飘然至寝殿门外。
看来这裴雪归和承琰太子的关系的确非同一般,不但和太子你我相称,还相当不把太子的警告当一回事。
人前清高少言,面对太子却操心不已的他,和人前威严高贵,面对裴雪归却平易近人的太子,他们有外人无法理解和体会的情谊。
自那天后,一连几天,周时宜再没见过裴雪归和太子。
这天天空万里无云,秋高气爽,周时宜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荷塘,思绪又飘回到现代。
母亲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会怎么样?
正当周时宜的神志无边无际漫游时,身边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白袍男子。
周时宜扭头看向那在她身边坐下的白袍男子,正是裴雪归。
那人带着周时宜在京城的小巷中快速穿梭,直到追兵的声音消失不见,这才停下脚步。
他躬身行礼:“在下秦霄,奉裴大人之命,特来搭救小姐。他们很快就会发现,我先带小姐到安全的地方。”
她心中充满了疑问,但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
秦霄背着周时宜在京城的小巷中穿梭,最终来到了一座普通的民宅。
他将周时宜放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我们暂时在这里躲避,等风头过了,我会送小姐出城。”
周时宜环顾四周,房间虽小,但家具用品一应俱全,只是久未住人,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抬头看向秦霄,心中暗想:这个人武功不弱,却如此容易脸红。不过他看起来老实可靠,或许能从他口中得知更多的事情。
在周时宜的巧妙盘问下,秦霄透露了不少信息。
原来裴大人名裴雪归,是太子的贴身御医,医术高超,只为太子和皇上看病。
他与太子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不仅医术精湛,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清高,很少与人来往,太子对他极为看重,视他为军师,宫中无人不敬他三分。
周时宜和姐姐周忍冬从小就与太子和裴雪归相识,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一年前,周忍冬被定为太子妃,原本即将大婚,却不料发生了这场悲剧。
至于周丞相谋反的真相,秦霄作为下人,自然无从得知。
周时宜和秦霄在房间里交谈,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晚。
就在他们稍稍放松警惕时,屋外突然火光冲天,脚步声和喊声此起彼伏:“就是这间屋子,下午有人看见一男一女进去了,很可能是逃犯......”
“快,打开看看......”
周时宜惊慌失措地看向秦霄,他也是一脸严肃。
他们环顾四周,发现唯一的出路是窗户。
秦霄果断地说:“我们从窗户走。”
但当他们打开窗户,却发现四周已被官兵包围,火把照亮了夜空。
秦霄若是独自行动,或许还有逃脱的机会,但带上周时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霄无奈地说:“看来我今天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请小姐先跟他们回去,我立刻去通知裴大人,他一定会设法救你。”
说完,他纵身跃出窗外。
房门被撞开,周时宜没有反抗,乖乖地跟着官兵返回皇宫。
大殿内冷清而寂静,太子的面容如同大殿一般阴沉。
周时宜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尽管内心充满了恐惧,但她的面容依然保持着镇静。
太子沉默不语,周时宜也不敢开口。
这种死一般的沉默持续了许久,终于,周时宜听到太子低沉的声音:“没想到你还会逃,我还以为你会在天牢中自尽,真是没心没肺的女人。你们周家的女人想成为本殿下的太子妃?哼,做梦!”
周时宜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不知道周家和太子之间究竟有何纠葛,这一切真的只是太子抓住了周丞相谋反的把柄这么简单吗?
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太子。
这是一张极具轮廓的脸,宽额、挺鼻、薄唇,带着几分混血儿的特征,威严中透露出皇室独有的高贵。
然而此时,那张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
周时宜没有回答,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是摇尾乞怜还是视死如归?
但她知道,无论她如何选择,太子都不会因为她的话而放过她。
就在周时宜左右为难之际,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裴雪归见过太子。”
随着声音,一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出现在她的视野中,淡淡的药香也随之飘来。
“雪归,你来得正好,依你之见,这个叛臣之女该如何处置?那个救走她的人,会是谁?”
裴雪归沉思片刻,回答:“太子既然在太子殿见时宜,要怎么处置,不是已经心中有数了吗?至于是谁救走时宜,微臣也说不好。”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太子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暂时将罪臣之女周时宜囚禁于霖霜院。”
囚禁于霖霜院?就是说暂时不会被砍头了,终于又躲过了一劫。
这时的周时宜已是满身冷汗,腿脚都有点发软。
这霖霜院是座废弃了的冷宫,长满青苔的青石围墙,漏雨的屋顶,歪斜的木大门,无不昭示着这里的破败和寂寞。
屋子最里面,破旧的木床上放着散发霉味的潮湿的被褥,一张桌子,两根圆肚凳子,木床旁边,是掉了漆的红色的梳妆台,上头立着一面泛着黄光的铜镜,镜面并不光滑,隐隐能看清里面的人影。
周时宜静静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的少女,十五六岁的摸样,肤若凝脂,只是这时候的小脸苍白无血色,她眉如远山之黛,形如柳叶,长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温若水波流动的双眼,本是倾国倾城的俏佳人,却因为在牢里受了几天煎熬,显得憔悴不堪。
坐了一会,周时宜走向床边,一头倒在床上就睡,潮湿霉臭的被子虽然令她很不舒服,比起天牢又好了很多。
她浑浑噩噩的睡到掌灯时分,有太监送来几个硬得能打死狗的馒头,和一碗发馊的大米粥。实在是难以下咽,周时宜还是皱着眉吃了一个馒头和大半碗米粥。
放下已经冰冷的碗筷,周时宜和衣披着被子窝在床上,仔细的想着今后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只听“噗”的一声响,窗户纸破了一个小洞,掉进来一团东西。
她捡起来,是张纸条,上面写着:取悦太子。
取悦太子?我现在人在冷宫,连太子的面都见不着,如何取悦?
周时宜边想边打开门,院门口只有两个守夜的太监,是派来监视她的,并没有发现送信的人。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