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然苏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由网络作家“霖下渊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微风轻拂,谢君怀俊逸的面庞之上,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压。他在外向来以暴躁的人设示人,行事随心不羁。可此刻,面对着眼前这位灵秀的姑娘,他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彬彬有礼。只因眼前这姑娘,恰似一座神秘莫测的宝藏,亟待有心人去探寻。幸得,她所遇是他。“姑娘不妨,断一断我的命格?”苏欣然原本在马车中闭目养神,闻得谢君怀此言,缓缓睁开双眸。那一双美目之中,阴阳眼悄然开启。她定定地瞧向谢君怀头顶,只见其背后紫气萦绕,似有帝王之脉。她微微蹙眉,轻声道:“世子,当真让我说?”谢君怀颔首:“姑娘但说无妨,我已知姑娘能耐,无论所言何事,定不怪罪。”苏清然这才放心开口:“世子命格之中,官印皆被克死。世子幼年便丧父丧母。”“如今这武昌王爷,并非您的亲父。然世子身上存...
《结局+番外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精彩片段
微风轻拂,谢君怀俊逸的面庞之上,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压。
他在外向来以暴躁的人设示人,行事随心不羁。
可此刻,面对着眼前这位灵秀的姑娘,他却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彬彬有礼。
只因眼前这姑娘,恰似一座神秘莫测的宝藏,亟待有心人去探寻。
幸得,她所遇是他。
“姑娘不妨,断一断我的命格?”
苏欣然原本在马车中闭目养神,闻得谢君怀此言,缓缓睁开双眸。
那一双美目之中,阴阳眼悄然开启。
她定定地瞧向谢君怀头顶,只见其背后紫气萦绕,似有帝王之脉。
她微微蹙眉,轻声道:“世子,当真让我说?”
谢君怀颔首:“姑娘但说无妨,我已知姑娘能耐,无论所言何事,定不怪罪。”
苏清然这才放心开口:“世子命格之中,官印皆被克死。世子幼年便丧父丧母。”
“如今这武昌王爷,并非您的亲父。然世子身上存有帝王血脉。这身世,很复杂啊......”
谢君怀虽早有心理准备,却未料她竟如此轻易勘破。
谢君怀不禁摇头轻笑,手中折扇轻摇。
“姑娘所言极是,那姑娘不妨再猜猜,众人为何皆惧我至此?”
“依八字观之,世子虽表面性情暴躁,实则心地良善。只是命运多舛,想来应是长期服毒所致。”
“否则世子这纯金紫气中,怎会夹杂丝丝缕缕黑气。世子,为何长期自服毒药?”
长期服毒?
谢君怀苦笑一声。
“姑娘目光如炬,不知可有解法?”
苏青然轻点螓首:“解法自是有的,就看您能拿什么跟我换了。”
谢君怀豪爽,当即应道:“若能解我这燃眉之急,姑娘要什么,我便给什么。”
“武昌王远在边关,这王府上下,皆由我做主。”
苏青然见他这么爽快,也直接起来:“那好,我要一座炼丹房,一间清幽不受扰的屋子,每日吃食不可断,提及的银钱也要随时备好,日常吃穿用度更不能缺,世子可能办到?”
谢君怀毫不犹豫点头:“本世子既已承诺,王府家大业大,姑娘所求,必不食言。”
苏青然点点头,对这个大客户很是满意。
谢君怀这才坦言:“长期服毒,实非我愿。”
“武昌王非我生父,他以此毒控制我,每月寄来解药,离了他,没解药,我便会暴毙而亡。”
“此毒世间无解,姑娘可有办法?”
苏欣然应道:“办法倒是有,只是解毒丹药炼制需时,至少三个月,期间所需材料,还需世子帮忙筹备。”
谢君怀连声道谢,二人就此确认雇佣关系。
苏清然见此人豪爽大气,心中已将他视作大客户。
这般客户,不仅好相与,即便被说中要害亦不恼怒。且有权有势,能助自己摆脱诸多纠缠。
此等人物,苏清然在现代也遇见过,堪称榜一大哥级别。
于是,她便随谢世子进了王府。
不得不说,武昌王府着实气派非凡。
谢君怀贴身侍卫华容一声令下,不过半日,炼丹房便已备好。
她的房间也紧邻谢君怀的院子,宽敞清幽,奢华无比。
谢君怀亲自送她至房内,询问是否满意。
“谢府无女眷,姑娘有何需求,尽可吩咐这两个丫鬟。”
“我拨给姑娘的这两个丫鬟,精通武功,身怀绝技。一个名唤云桐,擅长近身搏斗,另一个叫云雁,轻功绝佳。若遇险境,打不过便让她带你逃走。
“这两个丫鬟伴你左右,保你出入平安。但凡有所求,王府必竭力满足。”
“谢府上下,见姑娘如见我亲妹。”
谢君怀预料,苏青然身怀如此绝技,必定会得罪贵人。
得罪贵人,日后或许便会深入险境。
她不会武功,自己不在身边时,便由这两个暗卫丫鬟保护着。
这“榜一大哥”果真诚意十足。
苏青然心满意足,就此安顿下来,成了谢府门客。
那两个丫鬟甚是乖巧懂事,平素寡言,眼神却机灵,活计皆料理得妥妥当当。
苏青然得空,打开系统面板,查看自己剩余寿命。
如果每一个小复仇,能令他们后悔值增加三十的话......
那侯夫人夜夜噩梦,想必能从她那获取不少延长寿命的数值。
关闭系统面板,苏清然正暗自思忖。
忽闻门外云雁道:“苏姑娘,平阳王世子求见,姑娘见是不见?”
平阳王世子?不正是原主那两情相悦的未婚夫么?
苏欣然轻触鼻尖。
见,自然是要见的。
望着苏清然出门的身影,谢君怀心中莫名泛起一丝凌乱。
未婚夫?
平阳王世子倒是会选妻子。
想起滴血验亲时,苏青然亲口说的,二人青梅竹马,两心相许......
谢君怀莫名有些心绪复杂。
苏青然所想的,不过是出去瞧瞧这平阳王世子究竟何许人也。
顺带与他说清楚。
自己已非原主,断不可能嫁给他。
何况,当时听到苏月儿的心声,这平阳王世子,早已经和苏月儿厮混过了......
平阳王世子在厅中来回踱步,心焦不已。
倒真有几分情郎盼佳人之态。
苏青然至厅门口驻足,平阳王世子见她,急切上前,嘘寒问暖。
“然然,你可安好?我听闻你被侯府卖至此处......”
苏欣然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淡淡道:“我自是无碍,平阳王世子所为何事?”
平阳王世子萧南辰,生得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五官柔和,模样实乃俊美公子。
只是此刻,他眼底满是哀伤之色。
他收敛情绪,道:“武昌王世子性情暴戾,杀人如麻。边关也好,京城也罢,总有杀戮之举。”
“你在此处甚是危险,随我回府,我自会护你周全。谢君怀那边,我去与他商谈”
“无论要多少银钱,还是什么珍贵物件,我皆可赔给他。然然,随我回去吧,你我婚约,尚未解除。”
苏青然上下打量他一番。
这平阳王世子生得俊朗,却有几分酒色沉迷之相。
阴阳眼微闪光芒,见到其身后竟趴着几个妓女的冤魂。
这平阳王世子不是对原主情深意重么?
怎么与苏月儿厮混就算了,还与妓女有染?
眼前这平阳王世子倒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苏清然却直截了当地拒绝道:“谢君怀请我到他府上做事,已将身契还我。我非奴婢,也非侍妾,而是门客。”
“他待我甚好,世子无需担忧。”
“至于婚姻之事,侯府必会取消。我已非侯府之人,他们也管不了我的婚事,世子还是另觅良配吧。”
平阳王世子闻言,愈发急切,似要冲上前将苏清然拥入怀中。
就在此时,一把折扇飞掠而来,直直插过二人之间,钉在墙上。
平阳王世子被这气势所惊,猛地后退一步。
谢君怀自里间挑帘而出,冷声道:“平阳王世子,在我府中,对我的座上宾行此不雅之事,该当何罪?”
苏青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一字一句道:
“民女原本是养在侯府家中的千金小姐,可家中以为我血脉有异,故意将我贬为奴婢。”
“幸得世子救我于水火,将我买走,还我身契。但侯府一家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若太后不嫌弃,便赐民女,去奴籍,能独立女户,如此便好。”
太后一听,心中一动。
难道是最近京城里面传得沸沸扬扬的真假千金一事?
脑筋一转,便已经明白了这群人的龌龊心思。
她哼了一声。
“侯府......威远侯府竟然待你至此!”
沈怡宁听到苏青然身世这样凄惨,也心中一紧。
太后冷声道:
“你有这般神通,又如此心善,仅仅是另一个女户,还不够震慑他们。哀家这便下旨,赐封你为郡主,替你在京中造一处郡主府,如何?”
还真是意外之喜。
这太后看向她的目光还是相当怜惜。
看来刚才那一巴掌果然没有白挨,让太后对她更加愧疚,这才有了如此恩封。
苏青然自然是狠狠谢恩。
从皇宫出来已经是较晚的时辰。
沈怡宁似乎还舍不得苏青然,一句又一句地叮嘱着。
“来日我定要请苏姑娘到相府一叙,苏姑娘,我还会做许多糕点,到时候我请你来,你一定要来呀。”
真没想到这沈怡宁变脸如此之快,明明一开始认识的时候还对着苏青然冷脸。
谢君怀在心里暗暗笑了笑。
这苏姑娘就是神奇,仿佛所有见到她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信任她,与她亲近。
明明是这样一个神通广大,原本能高高在上的人。
苏青然谢过了沈怡宁,告别了太后。
临走之时,她看到皇后的目光,带着些深意,停留在自己身上。
苏青然也只是稍微留意了一瞬,并没有特别在意。
当她和谢君怀一同走出皇宫之时,却迎面见到一个老太监。
这老太监仿佛腿脚不好,走路一拐一拐的,看起来也有些年纪了,帽子里面还藏着些许白发。
苏青然见他那个老太监身上煞气颇重,没忍住,便在老太监面前停了停脚步,冷不丁地问他一句。
“这位公公,你平常要去的地方,是不是有湖水?”
那老公公见到苏青然是太后宫里出来的贵人,方才的巫蛊之事他也有所耳闻,于是便笑了笑回道:
“苏姑娘怎知,我回到房中的路上,有一必经之地,那必经之地便是宫中的大湖。”
苏青然点了点头,而后温声提醒道。
“公公,今时今日,你命犯水煞,你要切记,不要去任何有水的地方,否则,你性命不保。”
这话倒是将那老太监吓了一跳。
虽然这姑娘看起来怪怪的,但是却听说是连道云大师都比不过的神仙人物。
苏青然又指了指他的脸:“你脸上这颗痣,名为水砂痣。早些点掉,可多出三十年寿命。”
小小一颗痣,竟然如此关键?
那太监暗地里将此话记下,向苏青然道了谢:“董恭在此,谢过姑娘指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苏青然叹了口气。
这瘸腿太监是个命格纯善的好人。
希望这老太监能信她一信。
随后苏青然与谢君怀二人便一同走出皇宫,共乘马车回王府。
与谢君怀同乘马车之时,那苏青然便问他。
“皇后是否有一子?”
谢君怀点头,不太明白她为何有如此之问:“当今皇后,是继后。育二皇子。”
苏青然又问。
“你在政治立场上是不是和皇后的儿子相悖?”
谢君怀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他不是太子一党,也不是二皇子党。
而是皇帝的纯臣。
所以皇帝才如此喜欢他,因为只有他并不站队太子,也不站队二皇子,他只站队皇帝。
包括他名义上的父亲武昌王爷,也是如此。
“怪不得,你没有站队,那么太子和二皇子这两拨人马,自然对你是打不得骂不得,又相当忌惮的。”
苏青然冷静分析。
“只不过此事之后,那皇后与二皇子一派,可能便要针对于我了。”
谢君怀凝了凝眉毛,想不到苏青然竟然有如此敏锐的政治直觉。
“确实,今日你在引荐之下救了太后,突然间得了这郡主之位,那自然是要被各方人马加以分析的。”
恰巧此时马车颠簸,苏青然一下子往前面倒去,谢君怀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美人盈怀。
谢君怀的心莫名突突跳了两下。
二人墨发交缠。
谢君怀捏了捏拳头,向她承诺。
“你放心,我会护好你。”
苏青然其实已经习惯了。
在现代世界的时候,她也曾经为那些大人物断过风水。
只要帮了一个大人物,那么这个大人物的对家,就会来对她痛下杀手。
想当初她当时在全国各地,都有遇到过明目张胆的刺杀和陷害,相当刺激。
没有想到到了古代也是一样。
只要接近这些权贵,就免不了被卷入权力的纷争之中。
如今她和谢君怀,当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金主大大这样保她,她不帮他,确实也不在情理之中。
于是苏青然也道了声谢。
“那便有劳世子了。”
她可不会客气。
马车回到王府,却见王府门口热热闹闹地围了很大一圈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差点连马车都没有挤进去。
怎么回事?
怎么王府门口会有这么多的平民百姓?
谢君怀的贴身侍卫华荣第一个出去探听情况,然后回禀道。
“主子,威远侯府来闹事了。”
闹事?
这是谢君怀没有想到的。
虽说他用玉佩碰瓷带走了苏青然。
但是侯府既然这样亏待苏青然,一副恨不得早些打发的样子,应该也不至于闹这样大的事。
这围观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都快把他的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了。
“闹什么事?”
苏青然倒是不怕。
“想必威远侯府是为我而来,既如此,便让我出去会他们一会。”
她自信地撩开车帘,转身一蹦便下了车。
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
只见那青楼之中,老鸨匆匆而出,身后还跟着一群壮丁。
那壮丁行动迅速,眨眼间便将现场围了个严实,而后又手脚麻利地将其打扫干净。
那老鸨满脸堆笑,极为客气地对着二位公子说道:“可真是吓到两位公子了,二位若肯进楼,为表歉意,摘星楼愿为两位公子免掉下酒菜钱。不知二位公子可愿赏光?”
这老鸨倒是个精明的生意人。
只是那苏青然微微抬头,朝着那尸体掉落之处望去。
只见那是一处极高的包厢,包厢内的一扇窗大开着,隐约能瞧见一个肥头大耳之人正朝着窗下张望。
即便隔着如此之高的楼层,苏青然却仍能感受到那股子油腻腻的目光。
究竟是何人竟敢在这摘星楼公然杀人?
但若让官府来办此事,怕是也颇有为难之处,毕竟人是从楼上坠落,说成自杀也未尝不可。
想必,官府的人很快便会前来,届时,只怕又要生出诸多麻烦。
苏欣然眼中看到是,这坠楼之人的冤魂尚未消散,。
那冤魂直直的往着楼上那扇大开的窗冲进去。
苏青然略一思索,抬脚便往楼内走去。
老鸨见此,愈发热情,忙不迭地介绍道:“今夜正巧是摘星楼选花魁的良辰,二位公子来得可真是时候。来来来,请进大堂。”
而在那包厢之内,肥头大耳的李公子悠然地展开折扇,轻轻吹了一声口哨。
他对着身旁之人说道:“哼,就这么死了,倒也干脆。不过,竟没把那俊俏公子吓到,倒还有几分胆量。”
“你速速想个法子,将楼下刚进来的那俊俏小公子给本公子弄进房来。”
龟奴面露难色,小心翼翼地回道:“公子,您在咱们摘星楼寻欢作乐倒也罢了,可若是招惹别家公子,他若不情愿,闹将起来,怕是不好收场啊。”
李公子却满脸傲气,冷哼一声道:“闹大了又如何?自有本公子顶着,怕什么?他人在何处?本公子现在就要去会会他。”
此刻,在大堂中满心期待着选花魁的苏青然,丝毫不知自己已然被人盯上。
她兴致勃勃地打量着这青楼内的布局。
只见此间布置得甚是华贵,四处皆挂满了五彩斑斓的轻纱,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这里的姑娘们个个风姿绰约,不仅容貌出众,身材曼妙,更是气质高雅,丝毫不显低俗。
倒真是一家颇具格调的青楼。
正瞧得入神之时,忽有青丝如瀑般飞泻而下,一位美人端坐秋千之上,自天而降。
那秋千乃是由上好的丝绸制成,悠悠地携着美人缓缓飘落,真如仙女下凡一般。
开场瞬间,叫好声此起彼伏。
就连苏青然也被这惊为天人的登场震撼不已,这美人当真是美若天仙。
只见她一手紧握着秋千,另一只手则信手握着琵琶,琵琶之声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此女便是今日摘星楼的花魁,亦是今晚的主角。
旁人未曾察觉的是,苏青然却恰恰望见那股她追寻许久的气。
沈公子被盗之气,最为浓郁的所在,竟是在这花魁姑娘身上。
着实令人费解。
既然要接近这花魁,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将花魁拍下。
思及此处,她略作沉吟,拿出今日沈丞相所赠的那一箱厚重之物。
转头问向身旁的谢君怀:“今日沈丞相予我的这些财物,拿下这花魁应当足够了吧?”
谢君怀微微一笑:“你竟对这花魁有了兴致?”
苏青然轻轻颔首:“今日定要将这花魁拿下,沈公子那股气息在这花魁身上尤为浓重,想必线索便在她这里。”
谢君怀点了点头,应道:“钱财之事,你无需担忧。”
有了他这番话,苏青然心中大定。
不多时,那花魁表演完毕,老鸨款步上台介绍。
花魁在这摘星楼向来是价高者得。
为了哄抬出更高的价格,通常会让花魁于现场翩翩起舞。
并用那水袖轻拂出价的客人,在这般挑逗之下,客人往往会给出更高的价钱。
这摘星楼的揽客手段着实高明。
只见那大堂之中,里三层外三层地坐满了人。
花魁身着一袭水袖,自舞台翩然落下,翩翩起舞。
很快便有人高声叫价:“两百两银子。”
这出价着实低了些,紧接着便有人跟上:“三百两。”
“四百两!”
“五百两!”
价格节节攀升,每一个出价之人,花魁的水袖都会轻轻拂过其面庞。
那水袖所携的香气极具魅惑,令那些宾客闻之欲醉。
很快,价格便被叫到了一千五百两。
此时,苏青然开口道:“两千两。”
她这一叫价,可谓是断层而出。
那花魁媚眼如丝,当即莲步轻移,来到了苏青然身旁。
瞧见苏青然俊朗的面容,花魁竟瞬间羞红了脸。
“公子出手如此阔绰,又生得这般俊俏,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啊。”
说着,花魁将手中水袖朝苏青然脸上轻轻一抛。
苏青然面上含笑,然而那阴阳眼中却泛起幽幽寒光。
只见这花魁背上竟跟着一大团冤魂,男女老少皆有。
与她那娇艳的面容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苏青然嘴角微微勾起,轻笑一声:“花魁不愧是花魁,艳若桃李,可谓才貌双全。”
当苏青然报出这个价格之后,场上瞬间一片寂静。
老鸨兴奋地高声叫价:“两千两一次,还有哪位公子还愿意出价,夺得花魁的初夜?”
“两千两两次!”
话音未落,只见包厢之上,一个大苹果直直砸下。
伴随着一阵淫邪的笑声:“三千两。”
这位公子出价竟是更高。
老鸨愈发兴奋,笑得脸上如同一朵绽放的菊花。
“李公子,出价三千两一次。”
苏青然毫不犹豫地回道:“四千两。”
真没想到这位面生的公子出手竟如此大方。
其他宾客望着苏青然那俊俏的模样,心里奇异。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细细打量起苏青然来。
那包厢里的李公子见状,嘿嘿笑了起来:“原来是这般爱美人的一位俊俏小公子,当真有趣,本公子倒要好好会一会你。”
不多时,他便从楼梯上走出。
“这位苏公子倒是财大气粗,不妨交个朋友?”
这李公子肥头大耳,身形臃肿,仿佛每走一步,整个楼梯都要颤抖三下。
他满脸兴奋地走到苏青然面前,一见到苏青然那白面书生般的模样,心中更是欢喜。
两只眼睛紧紧地黏在苏青然身上,再也挪不开。
谢君怀见状,眉头紧皱。
李公子见苏青然不吭声,便伸手去拉苏青然的手。
“这位小兄弟能与本公子看上同一个花魁,也算是同道中人。”
这肥头大耳的李公子不仅口出秽语,更是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肥肥的手朝着苏青然的脸上摸去。
那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只见里面是几个纸和棉布扎就的小人。
小人之上,写满了太后的生辰八字,密密麻麻的针几乎将整个小人塞满,宛如蜂窝一般。
那太监双手颤颤巍巍,诚惶诚恐地将盒子呈给太后。
太后被这骇人的场面吓得倒退两步,花容失色,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头疼,竟真的是这般邪祟之物在作祟。
巫蛊之乱,巫蛊之乱啊!
她在做贵妃之时,便有西域来的美人对她使出这等阴毒手段,未曾想,时过境迁,多年过去,这巫蛊之乱竟再度重现。
太后的心,气得颤抖不止!
谢君怀倒是场中最为沉着冷静之人,他仔仔细细地查看了那些娃娃,发觉它们的盒子表面皆带着泥土,瞧上去确是刚被挖出。
他给苏青然递去一个眼色,恰好苏青然也在此时回应他。
谢君怀启唇道:“苏姑娘,这该如何解决?”
苏青然动手接过:“好说好说,挖出来便好,能挖出来意味着不算病入膏肓,尚还能处置。”
太后顺了顺气,已然气到说不出话来:“谁要害我,究竟是谁要害我?那些人都已陪葬,到底还有谁要如此害我?”
太后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自己都已年过半百,竟还有人用这等阴狠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还好有苏青然,还好有这位苏姑娘,否则自己如何身死都不知晓。
此刻,她再次望向苏青然的眼中,已饱含感激之意。
苏青然刚要有所动作。
此时此刻,门口却有太监高声唱道:“皇后娘娘驾到,道云大师到。”
道云大师?皇后娘娘?
刚挖出来,人就到了?
苏青然心头一紧,敏锐地察觉到一丝蹊跷。
她也随众人一般,向皇后娘娘行礼。
皇后娘娘乃是一位相当年轻之人,保养得宜,周身气势并不孱弱,然而却未穿金戴银,显得颇为亲和,看上去倒像是个贤惠的娘娘。
可苏青然眯起双眸一瞧,这娘娘身为皇族之人,身上所带尽是黑乎乎的煞气,竟无一丝紫气。
这皇后似乎害了不少人呐,否则怎会有如此浓重的煞气,将她原本身上所有的贵气都冲散了去?
身为一国之母,身上的紫气本应多于太后才是。
苏青然微微眯了眯眼,悄然退至人群身后,未发一言。
皇后娘娘却是相当热情地扑向眼前的太后,满脸关切,仿佛关心则乱:“母后,母后,一早便听闻您这边有动静,还当是母后的头疼之症又犯了,怎的在宫殿之中竟挖出了这等东西?”
太后却对她的热情视若无睹,甩手冷哼:“你过来得倒是快。”
言下之意,无非是在指责太后宫中,皇后的眼线众多。
前脚刚挖出这巫蛊娃娃,后脚皇后便到了。
皇后却丝毫不恼,微微浅笑两声,笑起来亦是端庄大气。
她轻轻一晒,对着谢君怀道:“君怀也在。你和怡宁两个何时成婚?本宫可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谢君怀未作言语,只是抱拳敬了敬礼。
皇后见气氛冷了下来,于是开始介绍起身旁的道云大师:“这位道云大师乃是林鹤观的道长,今日我恰好请道长来宫中做法事,未料碰上了这等事。既然如此,那就由道长来替咱们驱邪吧。母后,您意下如何?”
林鹤观的道长?
林鹤观可是全京城最为知名的道观,往年宫中处理此类事宜,也皆是让林鹤观的道长前来。
太后掀起眼皮,瞧了瞧皇后,也猜不透皇后今日究竟想做何事。
于是点了点头,想瞧瞧皇后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皇后这才满面笑意地将那巫蛊娃娃递至道长面前:“道长,您瞧瞧这要如何解决?”
那道云大师一挥手中的拂尘,半眯着眼瞧了瞧这巫蛊娃娃,冷不丁道:“凶,大凶。”
差点将皇后娘娘吓到。
皇后娘娘瞬时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道云大师,您说清楚,到底该如何是好?”
道云大师却道:“这巫蛊娃娃并非普通之物,它用七七四十九天的血水浸泡过。这血水,想必是从战场上搜集而来,乃是百万人的血汇聚而成的血水。
“此血水极为霸道。若用寻常之法,怕是无法将这邪物消灭,若无法将这邪物彻底清除,太后的头疼之症依旧难以治愈。”
苏青然在暗中点了点头,未曾想到这位道长倒还有些本事。
如此一来,或许无需自己出手了。
可紧接着,这道长的话音却陡然一转:“依我之见,需用火焚烧,放入我的丹炉中。烧够两炉丹药,太后的头疼便可消解,半炷香的时间都用不了。”
苏青然此时听着,顿觉不对劲儿,放入丹炉中,先不说炼丹时丹气会受损,说不定还会被这尸气影响变成邪丹。
难不成他这邪丹,之后还要献给太后?
果不其然,这道长随后便说道:“待巫蛊娃娃消失之后炼制出的丹药,再献给太后,太后服下,便再也不会因头疼受苦了。”
太后被他所描绘的美好前景说动,问道:“果真吗?”
道云大师拂尘一挥,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苏青然却在一旁冷笑一声:“大师,果真如此吗?大师究竟是想要太后的头疼立刻消除,还是想让太后即刻殡天?”
苏青然这番话,着实算不上中听,此语一出,犹如惊雷炸响,在场之人皆如被扇了一记耳光,呆立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这女子怎敢说出“即刻殡天”这等话语,明明太后已然这般状况,最是忌讳这些,她怎就如此大胆?!
就连皇后娘娘都对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仔细打量起来。
在系统眼里,穿进死人文学可是美差。
只要时间节点选得好,穿进来一死,其他角色悔恨拉满,便大功告成。
可苏青然哪能同意,她前世刚死过一回!
要是现在就死,再回去只怕灰飞烟灭。
在哪活不是活?
不如在这小世界安定下来,赚悔恨值延长寿命,重新渡劫。
苏青然拿定主意,便想着怎么忽悠系统:“话不能这么说,咱俩就这么死了,肯定被随便遮掩。”
“你看之前那些女主,肯定有比我先来的,随便选个时候死,后悔都来不及。”
“我可不一样,得找个好时机去死,得让别人对我愧疚得不行,就差最后一棵稻草的时候死去,这样才能多赚悔恨值。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系统听了,陷入沉思。
不得不承认,苏青然说得在理,它之前接待的宿主,早死的能完成任务回去的没几个。
苏青然心里不信任这系统,没把心里话全说出来。
但既然有系统在,还是先问问能有啥助力,于是问道:“正常系统都有金手指吧,你有什么?”
系统特自豪地打开数值面板:“宿主,您的金手指是读心术。刚才您听到的,就是苏月儿的心声。”
“但悔恨值不够的话,只能解锁初级读心术,得碰到对方才能读到当下的想法。还有一些bug尚未修复......”
“您能用这读心术,做别人最贴心的牛马,死的时候多赚点悔恨值。”
原来如此,那些人后悔女主死,是后悔少了个贴心奴仆?
苏青然扶额轻叹,这死人文学的作者真不是个东西啊。
不过这金手指也不是没用。
刚好能结合现代学的看相风水算卦,读人心思,给自己铺路。
苏青然决定先解决眼前困境,在屋里转了转。
这小房子锁得严实,这小姐也不会武,身子软得很。
对上几个壮汉,没胜算,还吃了情药,马夫还快到小院门口了。
苏月儿心肠真毒,这几乎是死局。
但哪有绝对的死局?
苏青然微微一笑,轻声问系统:“原主生辰八字你知道不?”
系统挠头不解,但仍然听话地从角色基础面板中,把生辰八字给了苏青然。
年月日时,四柱八字,一目了然。
苏青然看着,便心生怜悯。
原主是戊辰一柱,自坐财库,年上食神旺相,本该长寿富有,和侯府千金身份相符。
坏就坏在运势不好。
局中劫财在月干,劫财旺,盗了原主印的气。
劫财代表原主的兄弟姐妹。
命局讲究阴阳平衡,哪个五行过多过旺,就容易伤害命主。
反映到现实中,就是兄弟姐妹拖累她。
又走十年劫财大运,被亲姐妹害死了。
苏青然一算,今年今日,正是原主七杀攻身之时。
五行相生相克,木克土,戊土的七杀是寅木,木土交战,火来通关。
丙火,丁火,就是今天的通关用神!
火又生土,火是戊土的印,印又指女性长辈。
苏青然心下主意已定,开始翻箱倒柜,果然找到几个火折子。
她当即用火折子点燃蜡烛,而后毅然将床帘点燃,接着又烧向窗户上木制的窗棂。
其上的窗纸瞬间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小院里便火光冲天。
系统傻眼了:“宿主,您这是要葬身火海?葬身火海悔恨值难达标啊,死状不够惨。被强而死,真相大白后,家人会悔恨原主是被陷害。被烧死在这,就......”
“谁说我要死在这?”苏青然嫣然一笑,此刻,她的笑靥在这熊熊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璀璨夺目,明艳动人。
系统一时之间看痴了,心中暗叹,本书女主的美貌当真惊为天人,竟有着如此摄人心魄的魅力。
苏青然迅速烧出了一个角落,然后用力一推,被烧坏的窗豁然被推开一个大洞。
一时间,枯木的烧焦味与丝制品的焦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时迟那时快,苏青然轻盈地踏上窗旁的桌子,一个飞身跳跃,便跃了出去。
跃出之后,她朝着院旁的湖里猛地一扎。
她的身上沾染了些许火苗,纱裙沾火即燃,情药在腹中的躁动,也令她有些迷糊。
如今跳入湖中,两难皆解。
苏青然沉潜进湖中,默默地朝着记忆中自己小院的方向游去。
死局?在她的生命中,绝不存在什么死局。
上辈子渡劫失败尚能死里逃生,如今这些小伎俩,又怎能困住她?
身后火光熊熊,火势愈演愈烈,还能听到那群马夫慌乱的呼喊声。
他们也傻眼了。
不知此时此刻究竟是该溜走为好,还是救火为妙。
为首的马夫,身材魁梧高大,乃是这群马夫中的头目。
他一咬牙,与众多马夫商议:“我们就在这里救火,只要一口咬定是来此处与大小姐私会的,不管怎样,大小姐她一介弱女子,如何也辩白不清。哪怕她烧死在这院子里,也休想保住清誉!”
另一边,苏青然从湖中上岸,回院换衣,而后将那身湿漉衣物烧得一干二净。接着,她唤来丫鬟,精心梳妆。
她忆起苏月儿的心声,还有院里的那群马夫,以及卜算里提示的女性长辈,整理完毕便出了门,往老祖母的院子里去。
熊熊烈焰,小院仿若置身地狱般炙热,最终在众人拼命扑救下缓缓熄灭。
侯府今日办的是认亲宴,苏月儿正领着一群前来做客的千金小姐及公子哥们走过。
猛瞧见自己请来的马夫被家丁盘问,顿时心急如焚。
本应是捉奸的绝佳场面,怎料此刻小院竟被大火吞噬。
家丁一见是二小姐,赶忙恭敬回道:“二小姐,我等巡逻见此处火光冲天,匆忙赶来救火,却在此见到一群陌生男子。正要细问,这群男子咬定是大小姐约他们来此私会。属下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苏月儿见精心谋划的捉奸之计泡汤,心想,罢了,即便不能让那些官家小姐亲眼见到捉奸场景,但让她们听闻这几个马夫是来与大小姐私会,苏青然的声誉也好不到哪去。
“这般大事我难以做主,快去请夫人过来,让夫人瞧瞧这几个马夫如何污蔑大姐。”
旁边的千金小姐们,注意力的中心点,原本是身后那位才回京不久的暴躁武昌王世子。
如今听了这等劲爆消息,哪里还顾得什么风流公子?全竖起耳朵在旁边看戏。
“听闻这真假千金之事后,侯府姐妹心存嫌隙,没想到苏月儿竟如此竭力维护苏青然,看来传言不实。这苏月儿倒是心地善良,并非趋炎附势之人。”
就在众人各怀心思时,小丫鬟终于带着侯府夫人匆匆赶到。
侯府夫人听闻马夫与大小姐有关,怒火攻心。
到小院,见那小院半毁,众多官家小姐竟都在,更是烦躁不堪。
“来人,将这几个贼子给我拿下!”
那几个马夫见侯夫人不由分说就要拿人,吓得跪地求饶,一口咬定在场都是大小姐的情夫。
侯夫人听着他们句句不离大小姐,气得几近昏厥。
不等他们求饶完,她轻轻一招手,其余家丁心领神会,冲过去按住那几个马夫。
瞬间,场面混乱,摁手的家丁粗暴,打板子的家丁狠厉,板子不停落在马夫身上,打得他们惨叫连连,哀嚎声响彻空中。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村夫,竟敢玷污侯府嫡女清誉?给我狠狠打,定要打出真话!”
侯夫人怒目圆睁,吼声如刀。那几个马夫本就健壮,此刻在板子下咬紧牙关,坚称是大小姐约他们私会,还说常常如此。
板子挥舞间,有些马夫竟口出秽语,在场的官家小姐纷纷掩面,羞愤交加。
“难道真的是苏青然叫的这群马夫?不然,这几下板子,寻常小贼早该招了。”
官家小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那群少爷们也面色各异。
见马夫们死不松口,众人心中已有定论。
就在此时,小院门外人影绰绰,一位身着华服、头戴金饰的小姐在众人簇拥下优雅而来。
“谁敢污蔑我在此私会外男,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那声音清脆坚决。
马夫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光彩照人的小姐在簇拥下宛如仙子降临,他们认定这便是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声嘶力竭地求救:
“求大小姐看在我们平日里伺候您的份上,别让我们被侯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死啊!”
那一声声急切呼喊,似坐实了他们与大小姐的亲密。
众人心中暗惊,若苏青然此时现身这小院,今日这污名怕是难洗清了。
侯夫人满心恼怒,转身要责骂苏青然。
苏月儿心中大喜,本担心侯夫人急切处置马夫,让苏青然躲过一劫,可如今苏青然竟亲自现身,这不是给马夫攀咬她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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