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诗清白沐风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爱吃葡萄的冰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国公府的小姐,你不过一条贱命,你能奈我何?”这个模样和上辈子白沐烟也是如出一撤,因着是国公府唯一嫡出的小姐,自幼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人命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或许还不如她头上的一根簪子值钱。上辈子叶诗清后面都已经缠绵病榻眼看着没有几天活头,白沐烟也是这样带着下人笑嘻嘻的站在自己床边。她手上戴着的是叶家传家的镯子,衣裳、首饰无一不精,这耗费的银两自然是从叶诗清这要来的。“如今叶家没了银子,留你这条命也没用了。嫂嫂,你不如去死吧。”两辈子的白沐烟恶劣的模样瞬间重叠,只是现在叶诗清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傻子。“国公府的规矩莫不是纵着嫡小姐对嫂子出手?”说完示意婆子直接把人给捆住,随她一起去了白老夫人的院里。白沐烟的嘴未曾被堵住,一路上骂着叶...
《宠妾灭妻?重生主母废了渣夫全家叶诗清白沐风大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国公府的小姐,你不过一条贱命,你能奈我何?”
这个模样和上辈子白沐烟也是如出一撤,因着是国公府唯一嫡出的小姐,自幼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人命对她来说也不过如此,或许还不如她头上的一根簪子值钱。
上辈子叶诗清后面都已经缠绵病榻眼看着没有几天活头,白沐烟也是这样带着下人笑嘻嘻的站在自己床边。
她手上戴着的是叶家传家的镯子,衣裳、首饰无一不精,这耗费的银两自然是从叶诗清这要来的。
“如今叶家没了银子,留你这条命也没用了。嫂嫂,你不如去死吧。”
两辈子的白沐烟恶劣的模样瞬间重叠,只是现在叶诗清可不是上辈子的那个傻子。
“国公府的规矩莫不是纵着嫡小姐对嫂子出手?”
说完示意婆子直接把人给捆住,随她一起去了白老夫人的院里。白沐烟的嘴未曾被堵住,一路上骂着叶诗清,词语都没有重复的。
屋里白老夫人老远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心生不悦:“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下人闻言连忙出去打探情况,谁知却是看到叶诗清让人把白沐烟给捆了,这让她愣的一时都忘了去回话。
“祖母,救命啊。”
这下也不用下人回禀了,白沐烟的声音已经传进了屋里,白老夫人也走了出来。
“叶诗清你放肆,烟儿是府里的小姐,你敢对她不敬?”
这有了撑腰之人白沐烟也狐假虎威起来,“还不快把我放了!”
没有叶诗清的吩咐婆子们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根本不当回事。
“老祖宗,国公府什么时候都不拿人命当回事了?”
白老夫人第一反应就是话里有话,但凡涉及到人命的都不是什么小事,而且再看到白沐烟一脸的不耐烦,此事看来不简单。
“人命不人命的先不说,你为何把烟儿给捆了?”
“因为您这好孙女想杀我。”
“啪嗒。”白老夫人手里的茶盏又落在了地上,连忙去看白沐烟,她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虽说府里的人都想要叶诗清的命,可这也没有面上下手的啊。
“烟儿,跪下!”
现下只能先把这事给糊弄过去,这么些时日的打交道让白老夫人知道叶诗清不是个好惹的。现在白沐烟又干出这种事,她只能先做做样子了。
“祖母。”白沐烟还有些不服气,只是碍于白老夫人的威严不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你放心,此事祖母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定然重罚烟儿。”
“不知祖母该如何罚?”
一句话让局面彻底焦灼下去了,正常人听到这话大多选择大事化小的,怎的到了叶诗清却反其道而行之。
“就罚烟儿去祠堂跪三天给你赔罪。”
“跪祠堂?”
看到叶诗清有些不满,白老夫人又连忙说道:“再抄女诫百遍!”
“祖母!”
百遍女诫她要抄到什么时候去,只是看到白老夫人的目光只能作罢。
“行吧。”
叶诗清已经做好小惩大诫的准备了,这惩罚也算是还行了,她若是把人逼急了只怕是自己也落不到好。
“这老太太还是偏心啊。”
好在这会周围都是自己人,这话也不怕传出去。等看不到叶诗清人影后白沐烟皱着眉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亲昵的挽住白老夫人的胳膊。
“祖母,您为何要罚我?”
“下次做事前动动脑子,我若是不罚你依着叶诗清现在的性子谁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
“这惩罚也实在是太重了。”
只是这会白老夫人也没什么耐心了,挥了挥手让下人直接给白沐烟带到祠堂去跪着。
这一次白沐烟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闺房没了,宴会不能参加了,现在还要跪祠堂。
府里几位庶出的小姐别提多开心了,她们生怕宴会那日会被白沐烟给抢了风头,现在人只怕是都出不来。
这几人心里对叶诗清也有些害怕,报复之心是一点都不敢有了,在府里别提多安分了。
张氏这几日也忙着宴会,叶诗清也总算是过了几天安静的日子。在自己院子里晒晒太阳,看看书的别提多舒服了。
“小姐,张氏想从您这借些人,说是宴会当日府里人手不够。”
这还真是有人不想让她过清静日子,宴会若是出了什么事,这些从她院里出去的人怕是首当其冲的。
“不借,你去拿十两银子打发了。”
在张氏看到下人带回的十两银子时来知道叶诗清这是拿她当叫花子打发,他们这种身份又怎会去在意这些银子。
刚准备把银子赏给下人时她突然有了别的主意,“拿这些银子去人牙子那雇几个人。”
张氏本来只是单纯的想找叶诗清借些人的,谁知得的却是这种结果是既如此那她要好好想想法子了。
很快便到了开宴当天,府里上上下下都被装点一新,甚至连下人都换上了簇新的衣裳。叶诗清在一旁看着倒是觉得张氏有些本事,里里外外的都操持的格外的不错。
在各自院子用完早饭后府里的主子们都去了前院,因着距离客人来的时间还早,那些小姐们还未曾换上新做好的衣裳。
“弟妹,今日你娘家也有人来,就劳烦你照顾了。”
“这是自然的。”
难得有和娘家人亲近的机会,叶诗清也是头一次收起了锋芒,格外安静的听着张氏今日的安排。
待到时辰差不多之后小姐们也回屋换上了衣裳,只是这时却是多了个不速之客。
“谢姨娘不在院里待着出来做甚?”
今日的谢媚媚看得出来是认真打扮过的,依旧是一身素衫,那头层次不齐的头发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都给梳了上去,遥遥一看倒是有几分姿色。
“妾身也是府里人,这办宴这么大的事情又怎能躲懒?”
这是二房的事情,再加上这些日子叶诗清的形象已经让人深入人心了。所以这会屋里的人都格外默契的闭上了嘴,静悄悄的看着热闹。
“谢姨娘也想办宴?倒也不是不行,只是这......”
开口的婆子正是在入府当天给她上妆之人,一看到她谢媚媚就想起当日受到的耻辱,偏偏根本没法子去反抗。
“我也是规矩人家的姑娘,为何不能回门?”
“是吗?规矩人家的姑娘会无媒苟合入府为妾?”
这个婆子正是叶诗清的陪嫁,那张嘴别提多利了,三言两句的就让叶诗清满脸通红。
“谢姨娘还是好生在听水轩住着,旁的事情可与你无关。”
说完示意丫鬟把人给扶进了屋里,那院门直接从外面锁住了,除了送饭之人其他时候是真的不能进出。
“嬷嬷,这可如何是好啊。”
谢媚媚在屋里急的团团转,她也不是真心想回门的,只是想着这般把叶诗清的脸面给踩在地上。
“姨娘胎像似乎是不稳?”
嬷嬷这么一说叶诗清瞬间明白了,如今这府里她的肚子却是最重要的!
“劳烦嬷嬷去请大夫了。”
动静闹的格外的大,看门的婆子一听到谢媚媚不舒服头也不回的去寻大夫,那动作生怕慢了一步就误了事。
果不其然没多大会功夫白沐风就听到了动静,带着小厮着急的就来了这听水轩。
“你们竟敢将院门关上?”
院里的嬷嬷听到声音连忙贴着门说道:“少爷,是二奶奶的吩咐,姨娘刚一听到消息就有些胎像不稳。”
“好你个叶诗清,你最好盼着媚儿无事!”
说完就准备直接推开门进去,只是却被看门的婆子给拦住了:“少爷,二奶奶吩咐过,听水轩禁止出入。”
“放肆,连本少爷都敢拦!”
不管他如何说话婆子都是不为所动,都是叶诗清陪嫁过来的,拿的也不是国公府的月钱,这态度自然是强硬了不少。
好在这时大夫总算是被带了过来,这个时候再关门就有些不合适了,白沐风也趁机闯了进去。
听水轩请了大夫的信息自然是传到了白老夫人院里,刚好这会叶诗清也在此处,她倒是好奇谢媚媚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随我一起去看看。”
叶诗清自然是连忙答应,随后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听水轩可都安排好了?”
香雪连忙点了点头,既如此叶诗清也放下了心。
这会谢媚媚一脸惨白的躺在床上,白沐风在一旁格外的着急。只是大夫的神色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似乎是在思考这脉象。
“大夫,媚儿是不是很严重?”
此时的白沐风整个心思都在谢媚媚身上,生怕她一不小心出了什么事影响了胎儿,所以一看大夫如此心里格外的着急。
谢媚媚的脉象没有半分问题,而且胎儿也好好的,大夫也是人精,自然是不愿意陷入这种大宅里的争斗。
“脉象无妨,只是有些气急攻心,好生养着便无碍了。”
这也算是大夫们最常用的借口,孕妇多补补也没事,说不定对胎儿还会更好。
等大夫前脚离开后白沐风立马脱下了伪装,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扇在叶诗清的脸上。
只是意料之中的巴掌声并未传来,白沐风的手反而被香雪给紧紧的握住,那力道他根本挣脱不开。
“你敢拦我?”
“姑爷,恕奴婢逾矩。”
说完松开白沐风的手又规矩的站在一旁,似乎是任由着惩罚。
白老夫人的眉头紧皱,似乎没想到白沐风会如此冲动,完全是不把她的话给放在心里。
“风儿,你不该动手的。”
传出去也不嫌丢人,为了个妾室对主母大打出手,国公府可是丢不起这个人。
“祖母,都是妾身的错,阿风也是太过于担心妾身。”
“谢姨娘既然没事,那就来算算其他的。”
叶诗清的突然开口但是打断了情深意切的二人,回头一看发现这会她正舒服的坐在椅子上,好不惬意。
“老祖宗,不知何时国公府的妾室有回门的权利?”
听到这话又算了一下日子白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闹的这一出怕是因为谢氏闹着要回门的。
到底是小门小户的,一点规矩都不懂,只是和叶诗清比起来,她还是更喜欢谢氏。
“国公府自然是没这规矩,只是谢氏怀有身孕,便是坏了回规矩又如何?”
“也是,国公府坏的规矩也不是这一件两件了。”
眼看着白老夫人面色不悦,叶诗清却又是紧接着说道:“国公府是个没规矩的,既如此不如敲锣打鼓的送谢姨娘回门?”
“老祖宗放心,这银子我一个人出了。”
让谢媚媚悄悄的回门可以算是一种恩泽,这敲锣打鼓的又是怎么回事!
屋里没有笨人,若是真的如此做了只怕是国公府的脊梁都要被人戳断。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谢媚媚回门定然是不可能的了。白沐风还想说些什么,在看到白老夫人的眼神后连忙把嘴闭了起来。
“谢姨娘既然身体不适那我也不多打扰了,只是这听水轩可是有脏东西,老祖宗还是要防着些。”
躺在床上的谢媚媚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发展,她闹了一场反而还把听水轩给封了。至于那些所谓的脏东西也不过是借口罢了,这是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下白老夫人才明白叶诗清的心思有多深,这一出手就是把谢媚媚给关了起来,看来之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你这个媳妇不简单啊。”
白沐风对此深有同感,前些年不声不响的还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这真的是咬人的狗不叫。
等这二人离开了谢媚媚直接从床上起身,指着一旁的丫鬟说道:“给我娘传句话,就说柿子红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丫鬟有些不解,不过她们做下人可没有询问的权利。
只是想着外面的人,她怯弱的说道:“姨娘,这院子奴婢怕是出不去。”
看门的几个婆子看起来都凶神恶煞的,而且格外的不近人情,根本不给人套话的机会。
丫鬟这么一说谢媚媚也知道是自己想的太容易了,就叶诗清的性子又怎会让自己有机会与外面通信。
等到送午饭的时候,看着那抱着食盒的小厮时谢媚媚意识到传信的机会来了。
叶诗清在香雪的搀扶下,缓缓坐于一侧,轻声细语道:“谢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代白老夫人传话,迎接贵府二小姐进府为妾。您若觉得此事不妥,大可到白老夫人那里去理论。”
她话音刚落,便向一旁的香雪递了个眼色。
香雪随即领着三位端着托盘的女婢上前。
谢大人跌坐在原地,低着头,身子微微发颤。
他脸色铁青,双拳紧握,似有发作之意:“荒谬!我女儿怎能做妾?你们白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就在这时,谢媚媚和谢夫人满脸堆笑地步入厅堂。
她们见到叶诗清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叶诗清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一口,慢条斯理地说道:“谢大人,我们瑞国公府历来注重礼数,即便是纳妾也不能马虎。除了白家族长亲笔书写的纳妾文书,这里还有五十两银子,作为纳妾之资,另有一件新衣,供二小姐入府时穿着。”
何为纳妾之资?
纳妾之资,亦称买妾之资。
今日只要谢家收下这两样东西,谢媚媚便是白府买来的妾,与谢家再无瓜葛。
谢大人猛地站起身,怒目圆睁,看向那三位一字排开的女婢。
“你......”他咬牙切齿,捂住胸口,重重地跌回椅子上,“你们!给我滚出去!”
“父亲!”谢媚媚快步走到谢大人跟前,急切地呼唤道,“父亲!您没事吧?”
谢大人强忍疼痛,用尽力气将谢媚媚的手狠狠推开:“看看,看看你们母女俩干的好事!我们谢家几十年的清誉,就这么被你们给毁了!”
谢媚媚看着那纳妾文书,看着那五十两的买妾之资,还有那青楼女子才穿的衣裙,顿时羞愤交加。
她抬起刚才还满面笑容的脸庞,恶狠狠地盯着叶诗清:“是你,是你嫉妒二公子喜欢我,所以特地来羞辱我!我要去告诉白沐风,让他来替我做主!”
叶诗清低垂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嫉妒?
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是这个世界上最愚蠢的行为。
“今日我如此大张旗鼓地来到谢府,白沐风若真有心娶你,为何到现在还不现身?”叶诗清冷冷地说道。
她带着人马来到谢府时,白沐风曾想阻拦她,但在白老夫人的劝阻下,得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后,算是默认了叶诗清的所作所为。
谢媚媚咬牙切齿地盯着叶诗清,原本还扮演着楚楚可怜的白莲花角色,此刻却满脸戾气,一双眼睛犹如锋利的弯刀:“你胡说!白沐风对我情深意重,他不会让我受如此委屈。”
叶诗清将纳妾文书拿出:“上面的瑞国公府印章,你可认得?”
谢媚媚抬头望去,见到那鲜红的“瑞国公”几个大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眸中的光芒变得混乱而黯淡,恐惧与绝望弥漫开来。
上一秒,谢媚媚还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能风风光光地嫁进白府,此刻却只能以妾室的身份入府,只是一瞬间,便从云端跌落谷底。
叶诗清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谢媚媚一向心高气傲,此刻受此屈辱,早已怒火中烧,与她当初仗着平妻之位侮辱叶诗清为贱妇时的嚣张模样判若两人。
然而,谢媚媚绝非轻易言败之人,此女心狠手辣,堪比豺狼。
叶诗清继续说道:“谢媚媚,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的名声,今日这纳妾文书就在此,你若不愿为妾,大可将其烧毁,从此与白家再无瓜葛!”
倘若谢媚媚真能做到这一步,叶诗清或许还会对她有几分敬意。
只可惜,她绝不会如此。
谢媚媚对权势地位有着近乎痴迷的渴望,她绝不会放过这次踏入国公府的机会。
谢夫人紧紧拉着谢媚媚的手:“孩子,别怕她的恐吓,做妾又如何?只要能进国公府,将来你生下男丁,那国公府的主母之位还不是迟早要落到你的头上?”
谢媚媚眉头紧锁:“娘,你糊涂啊!不能做平妻,哪怕是侧室也勉强可以接受,可你瞧瞧这文书上,明明白白写的是偏房贵妾,我哪怕生下再多的男丁,也别想被扶正!”
白老夫人既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让谢氏成为正妻,自然也不会给她任何翻身的机会。
贵妾之上还有偏室、侧室。
叶诗清故意没写清楚,就是要断了谢媚媚的后路。
今日谢媚媚尚有选择的余地。
一旦进了府,她此生都只能是妾。
谢媚媚和谢夫人陷入两难境地,犹豫不决。
谢大人扶着椅子缓缓站起,手指着她们母女俩,声色俱厉:“当初给你们寻了一门体面的亲事,你们不肯,如今却巴巴地要给人做妾,真是不要脸至极!”
他情绪激动时,狠狠地拍打着桌子,大声骂道:“从今往后,你谢媚媚不再是我谢家的女儿!我们断绝父女关系,你的死活与我们谢家再无任何瓜葛!”
谢大人膝下仅有一儿一女,原本得知谢媚媚与白沐风之事,他还想着通过女儿的高嫁来提升自家的门第。
如今被叶诗清这么一闹,弄得满城风雨,他大儿子尚未娶亲,若是此事影响到他的婚事,谢家可就真的完了。
他宁愿舍弃这个女儿,也要保住谢家的声誉。
“父亲!”谢媚媚惊慌失措,“父亲,我去求白沐风,他不会让我这么委屈地做妾的,父亲!”
谢大人手一挥:“他不会,那白家呢?”
“白家会让你做平妻?做正室?!”
谢大人一语中的。
世家大族的门槛没那么好迈。
叶诗清缓缓转身:“谢二小姐,轿子在门外候着,你若愿意为妾,就随我入府。”
谢媚媚瞪着她,眼中满是怨毒。
叶诗清迎上她的目光,冷冷地看着她,只等这条毒蛇自投罗网。
来吧,白家这个无底深渊正等着你!
叶诗清耐性十足,她在谢家府邸内悠然自得地品了五盏香茗。
第五盏茶毕,谢媚媚毅然起身,向谢大人深深跪拜:“父亲,我与白二公子情深意重,只要能伴其左右,为妾亦在所不惜。”
谢大人望着她,眼神空洞,心如寒冰:“既如此,那你便去吧。”言罢,衣袖轻拂,转身不再看她一眼。
谢媚媚向他重重叩首,接过那份纳妾文书,连同那五十两银子也一并收下。
唯独那套象征卑微身份的舞衣,她未曾触碰分毫。
叶诗清轻轻放下茶杯,淡然问道:“谢二小姐,这是决定要进府了?”
谢媚媚收起方才的狠厉之色,双眸含泪,楚楚动人地向她行礼:“二少奶奶让我为妾,我自当遵从,岂敢有丝毫怨言。”
言语间,尽是指责之意。
叶诗清缓缓起身,目光如炬地俯视着她:“谢二小姐,你要明白,非我强求你为妾,而是白老夫人,是......白家之意。”
一锭银子买了十几亩上好的水田,原因不过是国公府的少爷看上了这块地,想来建个庄子供他游玩。
这家人也想着反抗,最后的结果是十几口人只剩下了三人。卖掉青砖大房子只能在京中边缘租着房屋,他们眼看着就已经接受了这种日子。
现在叶诗清的这番话似乎是激起了这家人的血性,日子已经过成这样了,想来再怎么样也不会比现在更遭吧。
“老头子!”
看着这二人似乎是需要商量的,叶诗清格外有眼色的推门走了过去。门外环境依旧恶劣,只是看到一旁无忧无虑和香雪玩着的小孩时她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
两口子商量的时间不是很长,一会的功夫大门就被打开了,看着站在一旁等待的叶诗清两人还有些发愣。
“我们愿意。”
叶诗清等的就是这句话,对于这些人她早就做好了安排。屋里那些行李随意收拾好了之后就上了马车,只是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的。
马车布置的实在是太好了,他们这一身的脏污与面前铺着柔软地毯的环境格外的不相符。
“无妨,再洗便是。”
看着两人的拘谨叶诗清连忙开口安慰,那个小孩倒是适应的很好,这会和香雪玩的正开心。
走了一半路后马车突然被拍了一下,随后一张纸条透过窗扔了进来。
香雪眼疾手快手快的打开纸条一看瞬间变了脸色:“小姐,有人在跟踪我们。”
“白家人?”
纸条并未透露跟踪人的身份,想来也不过是那么几人。看着马车里的一家人叶诗清瞬间有了主意,本就凄苦的人不能再遇到危险了。
路过一家客栈后这一家三口被放了下来,眨眼间便从人群中消失了。
马车眼看着越走越偏僻,很快就到了一处拐角,这里最是适合做些血腥之事。
叶诗清格外的有耐心,那幕后之人竟然能一直跟着她就知道她带的人不多,这是最好下手的机会。
果不其然,盏茶的功夫后马车外传出了响动,听声音这来的人似乎还不少,看来为了她这条命也是煞费苦心啊。
马夫的功夫不错,几个来回就已经打伤了好几人,只是到底是人数悬殊,很快就落了下风。
暗卫们眼看着准备出手时叶诗清却听到了另外的动静,不远处也停了一辆马车,看样式似乎是摄政王府的。
叶诗清稳坐在颠簸的马车中,面色冷凝,抬手制止了准备出手的暗卫。
叶诗清在赌,赌摄政王不会看着这些人滥杀无辜。眼看一个刺客快爬上马车时,远处一个飞镖直接扎在了刺客身上。
多了一个人场上的局势里面有了转变,摄政王府的护卫功夫格外不错,面对这些刺客如同切菜一般刃有余。
待外面彻底没了动静后叶诗清才掀开了帘子,马车周围都是尸体,格外的吓人,只是叶诗清却神色淡然。
对着另一辆华丽的马车她遥遥行了个礼后大声说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对方迟迟没有回应,就在她准备离开时背后传来一道清冽之声:“小事而已。”
“可惜没留活口,不知道出手之人是谁。”
香雪这会满脑子都是刚才叶诗清冒险:“刚才为何不让暗卫出手,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回府的路上香雪一直在絮絮叨叨的,看得出来是真的被吓到了。偏偏叶诗清却是无事发生一样,仿佛刚才的事情只是个插曲。
等两人进了瑞锦院后香雪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也有功夫去想其他的事情。
“小姐,为何要如此在意那家人,分明是半分能力都没有。”
“一家人的能力是有限的,只是这种若是有几十,几百家呢?”
人命自然是不值钱的,只是一旦达到一定的数字后想来当今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只是叶诗清希望这一日永远不会发生。
他们实在是太苦了,再把伤口撕开实在是太过于残忍,若不到万不得已这步棋她是不会用的。
“那几位小姐呢,这几日怎的这么安分?”
国公府里没有一个安分的人,那日几个庶小姐受了如此大的委屈应该不会忍着的,这还没出手让人有些意外。
“听下人说这几天一直待一起似乎在想着什么谋划。”
“那咱们就等着吧。”
没脑子的人做出来的叶诗清还是格外的好奇的,国公府里的乐子实在是有些少了。
叶诗清手里的铺子不少,平日里收到稀罕物件都是直接送过来的。
今日如同往常一样,铺子收了一块极大的镜子,掌柜的当下觉得叶诗清定然会喜欢,拿黑布包好后就让小二给送到了瑞国公府。
对于外面时不时的给瑞锦院送些东西门房早就习惯了,打开侧门后就让几个下人把镜子抬去瑞锦院。
都是做习惯的事情,只是今日走到一半却是出了问题,不知从哪吹来的一阵风直接把黑布给吹了下来。
几人的身影就这么在镜子中显示出来,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如此清楚的,不由得玩了起来。
“这镜子哪来的?”
玩的正高兴时身旁传来一道声音,看清楚是谁是几个下人连忙低下了头。
“大少奶奶,这是二少奶奶铺子上送来的。”
“搬到我房里吧。”
之前铺子里送的东西叶诗清都是格外大方的让府里的人先挑,这次镜子送来这人也先入为主了。
“这,大少奶奶,小的们不敢擅自做主。”
“怕什么,出什么事担着。”
都已经这样说了几个下人也实在是不敢违背命令,只想着到时候去瑞锦院说一声,二少奶奶素来心善,应该不会太过于责罚他们。
得了一面如此大的镜子张氏自然是格外的高兴,连忙把三个女儿都给喊了过来。她们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大的镜子,而且照的人格外的清楚。
这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叶诗清也知道了自己的东西被抢了,而且还是在半道被人给抢走了。
“小姐,大少奶奶实在是太过分了,明知道是你的东西的东西还抢!”
叶诗清却是格外的漫不经心:“镜子而已,让给她又如何?”
“谢氏身怀六甲,出身清白,陪伴风儿已有三载春秋,依礼当晋升为平妻之位,诗清,你可有不服之处?”
白府老太君端坐于正厅高位,面容冷峻,言辞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叶诗清端坐于下位,青丝如瀑,轻轻挽于耳后,遮掩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若是此事放在过去,她或许会在此刻怒不可遏,搅得白府天翻地覆,但今非昔比,她已不再是昔日那国公府中的二夫人。
她重生了,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她夫君白沐风即将纳外室谢媚媚为平妻的关键时刻。
叶诗清,身为京城首富叶家独女,自幼生活在锦衣玉食之中,虽是商贾之家,但其气派与风范,丝毫不逊于那些侯门贵族之女。
瑞国公府白家,为得叶家丰厚的陪嫁,恳请皇上赐婚,将她许配给了二公子白沐风。
然而,新婚之夜,那位曾对她甜言蜜语、百般献媚的白二公子,竟扼住她的咽喉,将她粗暴的按在喜庆的大床上,并出言侮辱。
“你一个商贾出身的女子,身份低微,怎配得上我国公府的门楣?今日能让你以八抬大轿进门,已是莫大的恩赐。往后,我绝不会再多瞧你一眼,你也不必痴心妄想。”
言毕,他衣袖一挥,无情地将她弃于新房,让她独守空房三年。
而今,他又在外另觅佳人。
这位佳人姓谢,乃朝中七品小吏的次女,也算官宦之后,与白沐风暗中苟且已有三年之久。
如今谢氏有孕,为保全二人颜面,两家商议,将她娶入府中,封为平妻。
名义上是平起平坐,实则是以谢氏为饵,打压叶诗清,觊觎她的财产,最终扶谢氏为正室。
前世,谢氏入门后,白家人便原形毕露,诬陷她不孕善妒,巧取豪夺她的家产,将她囚禁于府中,以毒药与酷刑折磨,致使她年仅二十余岁便满头白发,全身溃烂,悲惨离世。
如今重生归来,她誓不再蹈覆辙。
此刻,庄严的大厅内,各房夫人围坐,她们神色复杂,有的窃笑,有的幸灾乐祸,但无一例外都等着看她失态发疯。
“诗清!”白老太君再次呼唤她,“你成婚三年,肚子未有动静,我白家岂能无后?”
叶诗清收回思绪,目光冷静如冰,冷笑回应:“老祖宗,自成婚之日起,白沐风便未曾与孙媳圆房,无后之责,岂能全部都归咎于孙媳?莫非要让孙媳自行外出,为他寻个血脉回来?”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原来白沐风婚后从未亲近过她,实乃奇闻一件。
深知内情的白老太君与白夫人面色大变,连忙制止:“诗清,休要在众人面前口出妄言!”
叶诗清轻抬衣袖,露出臂上守宫砂:“老祖宗,您可瞧仔细了,我并非信口雌黄。”
白老太君见那醒目的红点,身形一晃,手中的佛珠险些脱手。
叶诗清未待她继续开口,笑道:“老祖宗,母亲,莫要随意将无后的罪名强加于孙媳,孙媳担当不起。白沐风他放荡不羁,在外藏娇三年,这又岂是孙媳之过?
“你们与其质问我,不如问问世间众人,抬平妻此事究竟合不合乎礼法。”
昔日她冲动软弱,如今已脱胎换骨,一番言辞犀利、进退有度的话语,让在场众人无言以对。
且不论他们是否有权迎娶平妻,世人皆知,正室若无过错,岂能轻易让出平妻之位?
白老夫人心中惊怒交加,见无法将罪名强加于叶诗清,不禁恼羞成怒:“谢氏所怀乃是风儿的骨肉,我怎能允许白家的血脉流落他乡?”
叶诗清嘴角微扬,从容不迫地继续言道:“老祖宗,您言重了。在大成国,虽无迎娶平妻的旧例,但可先将谢氏接入府中为妾,待她诞下男婴后,再将其过继至我名下,如此一来,不也同样是白家的嫡长孙吗?何来血脉外流之说?”
嫡长孙?这不过是笑话一场,还需看谢氏能否顺利产下才是,目前不过是她用来哄骗白家的手段。
前世,谢氏出身贫寒,对国公府夫人的宝座垂涎已久,不惜与白家少爷私通,做出败坏门风之事。
入府后,更是仗着腹中胎儿,一步步登上正妻之位,与白家众人联手对她百般折磨,毁她容貌,废她双腿,甚至残忍杀害她的乳母。
那血腥的味道,还清晰的在她的记忆力,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这一世,叶诗清不仅要让瑞国公府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更要让谢媚媚亲身体验她曾受过的苦难。
谢氏不是一直梦寐以求正妻的身份吗?她偏偏要让她失望。
妾侍身份卑微,她要让谢氏尝尝低人一等的滋味,看看究竟谁才是真正的贱妇。
白家众人不是等着看她发疯吗?她偏偏要保持冷静。
她要风风光光地迎接谢媚媚这个祸端进门,更要踩着白家的门槛,昂首阔步地走出这座牢笼。
白老夫人眼中的怒火稍减,但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妾?谢氏的出身怎配为妾!”
叶诗清轻笑一声:“老祖宗,白沐风此刻正忙于科举,若是被长公主知晓他欲娶平妻,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大成国,律法明确规定一妻多妾,平妻之位并非谁都能担当。白沐风如今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二少爷,娶平妻已是违法乱纪,他们之所以能如此嚣张,全靠宫中的端嫔撑腰。
可长公主是何许人也?她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姑姑,是权倾一时的摄政王的母亲,在朝中的地位堪比太后。这些年来,她一向反对官员娶平妻,谁敢在她面前放肆,那就是自掘坟墓。
白老夫人听完,脸色瞬间铁青,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白夫人吕氏急忙劝道:“诗清,长公主此刻正在滨州避暑,只要我们不说,她自然不会知道。”
吕氏乃白沐风的生母,叶诗清的婆母,同时也是谢氏的远房表姨。过去,她每日都会给叶诗清送来有毒的“滋补汤”,表面上慈爱和睦,实则心狠手辣。
叶诗清眉眼含笑,缓缓起身,看似柔弱的身影中透出一股不容小觑的寒意:“母亲,这可如何是好,我来之前,已经给长公主送去了一封信。”
“什么信?”白老夫人和吕氏异口同声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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