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凛渊叶锦意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心装塞外公主,我强撩也能到手萧凛渊叶锦意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西红柿6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启铭猛地一愣:“父皇,儿臣……只是吃坏了肚子,些许不适罢了。”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企图掩饰内心的紧张。皇帝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哦?朕还以为你是看见裴将军在这里,才脸色突变呢。”“儿臣,真的是身体不适……”皇帝静静地听着康王的辩解,殿内的气氛也随着他的沉默变得愈加凝重。空气仿佛被冻结,连时间也变得缓慢。良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感慨似的说:“真是朕的好儿子啊。”他的声音令萧启铭的心脏再次剧烈的跳动。萧启铭沉默了一瞬,心底涌起一丝苦涩。裴骏出现在此,意味着他最后一点退路也被彻底斩断。成王败寇,他败了,已辩无可辩。“是,我谋逆了。我与裴骏勾结、调动军马、意图掌控皇城……这一切,全部是我策划的。”“早在三年前,我便开始筹谋。”“借...
《夫君心装塞外公主,我强撩也能到手萧凛渊叶锦意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萧启铭猛地一愣:“父皇,儿臣……只是吃坏了肚子,些许不适罢了。”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企图掩饰内心的紧张。
皇帝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哦?朕还以为你是看见裴将军在这里,才脸色突变呢。”
“儿臣,真的是身体不适……”
皇帝静静地听着康王的辩解,殿内的气氛也随着他的沉默变得愈加凝重。
空气仿佛被冻结,连时间也变得缓慢。
良久之后,皇帝终于开口,感慨似的说:“真是朕的好儿子啊。”
他的声音令萧启铭的心脏再次剧烈的跳动。
萧启铭沉默了一瞬,心底涌起一丝苦涩。
裴骏出现在此,意味着他最后一点退路也被彻底斩断。
成王败寇,他败了,已辩无可辩。
“是,我谋逆了。我与裴骏勾结、调动军马、意图掌控皇城……这一切,全部是我策划的。”
“早在三年前,我便开始筹谋。”
“借着处理西北战事的机会,与裴骏建立联系。朝中,我扶持党羽,收拢势力,只等时机一到,便可一举夺权。”
殿内一片死寂,众人屏息聆听,而萧启铭仍在回忆。
“从小到大,我不曾有一日懈怠,武艺不输旁人,兵法、政务,也样样精通,事事不甘落后。”
“论能力,我与萧凛渊旗鼓相当,甚至许多他不愿做、不屑做的事,我也愿意承担。”
“可父皇,你眼里只有他。朝务,给他;兵权,给他。”
“就连朝中重臣,也都向着他。他犯错,你宽容;我偶有差池,便是苛责。”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翻涌着多年积攒的不平:
“起初我只是想证明自己,证明我不比萧凛渊差。但是我做了这么多,你连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对比于萧启铭的声嘶力竭,皇帝显得极为平静:“朕待你们兄弟一向一视同仁。”
“甚至你幼年时,朕亲自教你识字习武。贤妃早年得宠,你亦是宫中最受关注的皇子之一。”
萧启铭冷笑一声:“父皇可真会自欺欺人。您当真觉得自己对母妃有多好,那你又为何频繁打压母妃母族?”
皇帝并未动怒,只是继续说道:“你总说朕偏爱豫王,可当朕让京城兵权归于他时,北疆的兵权不也落在了你手上?”
“北疆何等重要?正因如此,朕才将朝中其他事务悉数分给豫王处理。”
他看向跪在殿中的萧启铭:“你总盯着眼前的一点得失,却从未思考过自己肩上的责任。”
“如今你站在这里,指责朕偏心,你可曾真正想过,你是否真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
话音刚落,宴席上留下的几位大臣心中皆是翻涌不已。
皇上这一番话才是最狠的一击。
与其直接下令处置,让他在绝望中看清一切,才是诛心至极。
众人见父子二人僵持至此,皆觉得尴尬无比,不敢多看一眼,纷纷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藏入阴影之中。
“削去康王封号,革除宗籍,押入奉恩寺。”
奉恩寺虽非死牢,却是皇家宗室被彻底剥夺权势后的幽禁之地。
对曾经位高权重的康王而言,这无异于将他囚禁在活着的牢笼里,让他在孤寂中慢慢熬尽余生。
“其家眷即刻流放至崖州,终生不得回京。”
皇帝面色平静,仿佛宣判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犯人。
萧启铭没有再挣扎,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这条路已经走到了尽头。
叶承远立于一旁,目光落在殿中,却未真正聚焦于任何一处。
叶锦意立于屏风前,纤细的手指缓缓拂过那道浅淡的“瘢痕”,眼底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呆瓜。”她轻声唤道。
暗处的人影一闪,呆瓜半跪在地,抱拳道:“主子。”
叶锦意漫不经心地道:“去库房,把所有桂花油里都掺一点荤油。量不用太多,只需让它的质地稍有变化,不至于轻易察觉。”
呆瓜看了一眼那道几乎已经淡去的瘢痕,心领神会:“属下明白。”
“再盯紧库房。”叶锦意像是随意交代,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是。”呆瓜的身影瞬间隐入暗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叶锦意偏头,目光落回屏风上,手指缓缓摩挲着那处痕迹。
她触摸的地方愈发光滑,几乎连痕迹都快散去了。她垂眸轻笑,似是不经意地喃喃自语:“可惜……还是差一点。”
烛光映照下,她的笑容隐于光影之中,柔美而深不可测。
几日后,塔娜房中。
阿桃小心翼翼地打开桂花油的瓷瓶,将油脂倒在掌心,缓缓揉开抹入塔娜的发丝间。
然而,当她的指尖顺着秀发一路滑下,眉头却突然蹙起,手上的动作也随之顿住。
塔娜察觉到异样,声音带着一丝不耐:“怎么了?”
阿桃迟疑了一瞬,随即回复道:“主子,这桂花油……有些不对劲。”
塔娜抬手轻抚发尾,指腹间竟透出一丝不同寻常的粘稠感。
她嗅了嗅,桂花的清香依旧,可油脂却隐隐透着一丝异样的厚重。
“哪里不对?”她眸色微沉。
阿桃连忙说道:“这桂花油,越往下的部分越粘稠,像是……被掺了什么东西。”
塔娜倏然坐直了身子:“掺了东西?”
阿桃压低声音道:“前几日王爷特意吩咐库房和下人们,都要避讳荤油,说叶侧妃的屏风不能沾上这些东西……主子,您看,会不会是……”
塔娜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叶锦意……”
她将发尾的桂花油在指尖揉搓了几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想借此来陷害我?”
阿桃不安地说:“主子,咱们要不要……”
塔娜眯了眯眼,片刻后,冷声吩咐道:“阿莱,去库房看看,所有桂花油是不是都出了问题。”
“是。”阿莱应声退下。
塔娜看着掌心那抹微微泛光的油脂,眼底的光芒犹如锋利的刀刃。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叶锦意得逞。
库房深处,幽暗的光线在木架间投下斑驳的影子,沉木与香料的气息交织,带着一丝安静的沉闷。
呆瓜隐身于角落,目光沉静如水,悄然盯着前方的身影。
阿莱低头翻检着桂花油,神色冷凝,她伸手取下一瓶,拔开塞子轻嗅,似是在分辨其中的气味。
呆瓜瞥见她腰间悬着一只香包,素色绣纹,因主人的动作轻微晃动,隐约散发出淡淡的檀香气息。
他眸光一闪,悄然摸出一根细长的丝线,一端扣住指尖,另一端悄然掠向阿莱的腰间。
趁着她弯腰检查油瓶时,他手腕微动,丝线轻巧地绕过香包的绳结,迅速一收,香包轻盈地脱落,被他稳稳接入掌心。
阿莱全然不觉,仍在仔细翻看那一瓶瓶桂花油,确认无误后,才收起瓶子,转身离去。
呆瓜站在原地,目光幽深,待阿莱走远后,他悄然退入阴影之中,消失无踪。
“主子,东西拿到了。”
叶锦意看着呆瓜手中的香包,满意的笑了:“干得不错。”
“我不会女工,得出府一趟去找旧识,让他们照着原样赶制一个,估摸几个时辰就好。”
叶锦意淡淡道:“可以,别着急,晚上去拿回来就成,快去快回。”
“是。”呆瓜领命而去。
只见他翻墙而出,迅速掠过街巷,最终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工坊门前。
几名匠人正在忙碌,听见熟悉的暗号,立刻停下手中活计。
一名年长的匠人走上前,询问道:“旧物照样复制?”
呆瓜点头,将香包递了过去:“速制一模一样的。”
“这布料简单,你什么时候来拿?”匠人接过香包,迅速分派手下着手制作。
“晚上。”说完呆瓜便匆匆回了王府。
而叶锦意此刻在房中,端着一旁的调料碗,将蛋清薄薄地涂抹在屏风表面。
蛋清干透后,颜色与屏风无异,若无意外,任何油脂一触,都会在上面留下显眼的痕迹。
她吹了吹手指,脸上逐渐泛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落星居。
“主子,奴婢已经看过了。”阿莱立于塔娜面前。
“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若仔细去闻,确实能隐约闻出一点异味,与您平日里用的味道不同。”
塔娜旋即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果然是叶锦意的手段。她想让我用掺了荤油的桂花油,然后再拿这事做文章?”
阿桃有些不安:“那主子我们要不要……”
“无需慌张。”塔娜眼底浮现一抹得意之色,语气轻嘲,“她的把戏就这点程度?可惜,她低估了我。”
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眸色深沉:“把房里的桂花油都扔了吧。”
夜色沉沉,王府寂静无声。
呆瓜再度翻墙而出,来到了白日里托付工匠制作香包的地方。
“旧物已照样复制。”工匠将新制好的香包递给他。
呆瓜接过,仔细比对了一番,无论色泽、纹理、绣工,皆与原物毫无二致。
他确认无误后,将香包藏入袖中,迅速返回王府。
他穿梭于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掠向库房,将阿莱原本的香包外层薄薄地抹上一层桂花油。
随后找了个不算显眼却容易被碰触到的位置——靠近存放香料的小木架上,那里堆放着几只装有杂物的藤篮。
待一切妥当后,呆瓜转身往落星居掠去。
今夜正巧不是阿莱值夜,他潜伏在暗处,静静等待着。
待阿莱熟睡后,他悄无声息地靠近,将仿制的香包挂回她的衣带上,动作轻巧至极,未留下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才隐入夜色之中,消失无踪。
夜风微凉,而局,已经悄然成型。
落星居。
连日来,塔娜的头发开始变得干燥毛躁,梳理时常常打结。
她耐着性子忍了一阵,但最终还是忍无可忍:“阿莱,去库房拿些护发油来。”
阿桃犹豫道:“主子,如今叶侧妃把她的屏风看得比命还重,护发油会不会也被她盯上了?”
塔娜语气带着不屑:“我又不出门,更不会去她的院子,怎么可能沾到她的屏风?”
阿桃仍有些迟疑:“可是……”
塔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还有一个多月才到皇上生辰,难不成我要顶着这头乱发那么长时间?“
“叶锦意不是说猪油盏让她的屏风出了斑吗?那就取个固态的油脂,不是流质的总行了吧。”
阿桃见她态度坚定,也不再劝阻,只道:“那让阿莱去挑仔细点,别选错了。”
阿莱得令,随即前往库房。
她在库房仔细翻找,发现存放的油脂大多是药用的头皮膏,要么就是容易流动的各类护发油。
她皱着眉挑了许久,最终选了一盒沉香膏。
而这一切,早已被潜伏在暗处的呆瓜尽收眼底。
待阿莱走后,呆瓜回到栖梧院:“阿莱拿了沉香膏,和主子预测的一样。”
叶锦意神色平静,似乎早有预料:“很好。”
随后,她若无其事地吩咐道:“最近茶叶快没了,让冬青去取些回来吧。”
冬青得令,前往库房取茶。
她清楚呆瓜将阿莱的香包放在何处,便故意站在那附近。
手指不经意地拂过木架,衣袖便蹭到了香包外层的桂花油。
待她回到栖梧院,叶锦意立刻让她在屏风边整理茶具,或拂去屏风上的微尘。
如此一连数日,桂花油中的芳香醇类不断与蛋清发生微妙反应,屏风局部逐渐泛黄,严重的地方甚至呈现深色瘢痕。
冬青观察几日后,欣喜地禀告:“真的有效果,屏风已经开始变色了。”
叶锦意满意地看向屏风:“多亏了夏荷。”
夏荷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奴婢只是偶然观察到,有些花朵汁液沾到衣物上的蛋白质纤维后,会发生变色情况。”
“但若不是主子的计策,奴婢就算知道这个现象,也派不上用场,你们就别打趣我了……”
叶锦意故意逗弄她:“好,夏荷容易害羞,我们不说了,好不好?”
冬青在一旁掩唇轻笑,屋内的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
“呆瓜,明日行动,你今夜去把阿莱身上的香包拿过来。”叶锦意转而吩咐道。
呆瓜忧郁着说:“这个时辰她应该还没睡,恐怕不太好下手。”
叶锦意随意地拨弄着茶盏:“无妨,等晚些时候她熟睡了再动手。拿回来后,直接烧了就行。”
“是。”
翌日,萧凛渊刚下朝,叶锦意便急匆匆地赶到太和殿。
她衣袖微乱,脸上带着未干的泪痕,眼底泛红,显然哭了许久。
“王爷……”她一见到萧凛渊,便声音哽咽,仿佛满腹委屈憋了许久,“妾身的屏风……”
萧凛渊见状放缓语气安抚:“别急,慢慢说,屏风怎么了?”
叶锦意咬着唇,抬袖拭泪,语调颤抖:“妾身已经很小心了,可屏风上还是出了许多瘢痕……”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强忍着悲意:“屏风一直放在妾身的房中,屋里的人也都避开了荤油,甚至食盒都不让带进去……可它还是变成了这样……”
萧凛渊侧首看向立在一旁的德寿:“去查!一样一样查清楚。本王要知道到底是谁动的手脚。”
德寿连忙拱手:“是,王爷!”说罢,匆匆退下,往外而去。
德寿走后,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萧凛渊低头看着怀中柔弱可怜的叶锦意,她靠在自己胸膛上,眼尾微微泛红,显然是委屈到了极致。
“王爷……”她嗓音轻颤地唤了一声,指尖揪着他的衣襟,像是要汲取一些安慰。
“妾身真的好委屈……”
萧凛渊叹了口气,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本王会替你查清楚。”
叶锦意眼中盈着泪光,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心酸:“妾身那么用心地去做,也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可能会破坏屏风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不仅仅是妾身的心血……”
她带着一丝哽咽:“这屏风王爷也有参与,是我们一起完成的,意义不同……”
萧凛渊听着,心头一震。
是啊,这不仅仅是屏风而已。
她是如此珍视他所做的一切,甚至将这看作他们之间第一个共同完成的。
萧凛渊心疼地抚了抚她的发,郑重承诺:“本王会帮你找相同的记录,绝不会让它留下损痕。”
“以后,我们还会一起做很多个。”
叶锦意似是被安抚到了,点了点头,但眼中的泪光却更浓了几分。
不多时,德寿回来,见屋内氛围低沉,脚步不由得放轻,恭敬禀报道:“王爷,已经查过了。”
萧凛渊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德寿躬身道:“小厨房的人都很谨慎,听了王爷的命令后,这几日的饭菜明显减少了动物油脂,尤其是栖梧院,几乎全是清淡食物,没有荤油。”
“库房方面,他们也封锁了所有含油脂的日用品,取用皆有记录,任何人来拿都很谨慎。但在库房角落里,奴才发现了这个——”
他将一个香包呈上去。
萧凛渊接过香包,指腹摩挲了一下,隐约有些粘腻之感,凑近一闻,一股熟悉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他的脸色一沉,想到什么,沉声道:“把塔娜叫来。”
当塔娜赶到时,屋内的气氛明显不对。
她脚步顿住,察觉到一股沉沉的低气压压在屋内,令人透不过气来。
萧凛渊将香包放在桌上,目光凌厉:“可曾见过?”
塔娜看了一眼:“不曾。”
萧凛渊的目光微微眯起,而一旁的阿莱看见香包的瞬间,脸色骤变,手指无意识地揪紧衣袖,整个人都不自觉地绷紧了。
她早上才发现自己的香包不见了……怎么现在却出现在这儿?
一种不祥的预感猛地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低下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端倪,但心跳却在一点点加快。
萧凛渊冷冷地盯着塔娜,语气加重了一分:“本王再问一遍,你可曾见过这个香包?”
塔娜听到萧凛渊的自称,心里难免泛起一丝难言的情绪。
但她仍旧维持着平静的神色,摇头道:“未曾见过。”
萧凛渊看着她,目光深沉如渊,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好,既然如此,本王就把各房下人都叫来。”
他字字铿锵:“本王不信,一个天天挂在身上的东西,会没有人认得。”
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顿时压抑到了极点。
阿莱再也绷不住了,整个人轻轻哆嗦了一下,声音带着慌乱,低声说道:“回……回王爷,是奴婢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但嗓音仍带着颤抖:“只是……奴婢的香包早上就不见了……”
德寿紧跟着说道:“王爷,奴才发现这香包被扔在库房里已有一段时间,里面的香料气味早就散尽。
“如果是正常使用的香包,按理来说应当及时更换,绝不会放任至此。”
萧凛渊终于抬头看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怎么修复的?”
春莹答道:“回王爷,主子并未告知,只是让奴婢来回禀一声。”
萧凛渊闻言,手指在书案上轻敲了两下,似在思索什么。
片刻后,他放下书卷,起身向外走去:“去栖梧院。”
当萧凛渊到达时,叶锦意正坐在窗边,手里翻着一卷《周礼》。
直到听见脚步声,她才慢慢转过头。
“王爷怎么有空来了?”
萧凛渊看了她一眼:“不是你想让本王来的吗?让春莹告诉本王屏风修复了,却不说原因。”
叶锦意起身走到他身边,伸手拉住他的袖子,语气娇软:“那是因为妾身想您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他走到屏风前,指着那处修复后的檀木,道:“您看,是不是已经淡了很多?”
萧凛渊仔细打量了一番,原本触目惊心的瘢痕如今已被处理得浅淡许多。
他微微挑眉:“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锦意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得意:“妾身让夏荷查了些医书,用黄芪、当归等药材的汁水涂抹在上面。”
“这些药材的成分或许能改善檀木的木质结构,使瘢痕逐渐淡化。”
“妾身弄了一整夜,这才有些效果。”
萧凛渊伸手将她拉入怀中,语气带着几分责备:“怎么不让下人去做?非要自己动手?”
叶锦意靠在他怀里,缓缓解释道:“不自己做也不放心,妾身还是会睡不好的。”
她抬头望向萧凛渊:“虽然不确定能不能完全恢复如初,也不知道一个月内来不来得及……但才一晚就淡了这么多,说不定可以。”
萧凛渊沉默片刻:“也正因如此,本王才想着去工部看看卷宗里的法子。”
叶锦意笑了笑,摇了摇头:“既然已经有了效果,不如再等等看。”
“您已经够忙了,这点小事妾身自己处理就好,不想再让您费心。”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窗外微风拂过,带着几分午后的慵懒气息。
萧凛渊目光落在她微带倦意的眉眼间,叹了口气:“本王今日前来其实还有一事,父皇生辰在即,进宫贺寿,你得尽快安排妥当。”
他停顿了一瞬,随即补充道:“塔娜也一起去。”
叶锦意点点头,语气温顺:“那妾身今日就让春莹她们接手涂抹屏风,今夜妾身好好休息,明日便开始操办。”
萧凛渊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
她明明已经疲惫至此,却依旧没有推脱。他向来知晓她行事周全,但有时候,也未免太过自律了些。
他隐隐生出让静姝代劳的念头,可转念一想,由叶锦意操持此事才最合规矩。
萧凛渊叹了口气:“罢了,过几日也无妨。”
“明日你随本王一同进宫去向母后请安,再向她讨要一位宫中教导礼仪的嬷嬷,让她来王府。”
叶锦意闻言,目光一动。
她嫁入王府已有时日,却从未主动入宫向皇后请安。
虽说理应遵循规矩,但皇后并未召见,她也乐得顺水推舟。
“需不需要提前通知姐姐,让她明日也做好准备?”
萧凛渊看了她一眼,似是在思考什么,神色微顿。
叶锦意察觉到他的沉吟,轻轻推了萧凛渊:“难道这礼仪嬷嬷,是给妾身准备的?”
萧凛渊被她揶揄的语气逗笑,摇了摇头:“自然不是。”
说罢,他转头吩咐静姝前往落星居,将此事告知塔娜。
落星居内静悄悄的,秋日的风裹挟着几分微凉。
次日清晨,王府的厨房杂役依照惯例出门采买。
卫恪隐匿在熙熙攘攘的集市角落,目光紧紧锁住杂役的一举一动。
待杂役在菜摊前专注挑选蔬菜时,他身形如风般掠过,手中的信精准无误地被塞入一只空心萝卜中。
眨眼间,他便融入涌动的人群,仿佛从未出现过。
另一边,呆瓜藏身于王府后厨附近的阴影处,密切留意着门口的动静。
见厨房杂役满载而归,正忙碌地卸货时,悄无声息地靠近蔬果筐。
他动作极快,手指一探,便将空心萝卜夹在袖中,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回到栖梧院,呆瓜单膝跪地,双手将信呈上:“主子,信已取回。”
叶锦意伸手接过,展开信纸细细研读。待看完后,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将信凑近烛火,看着信纸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叶锦意将春莹唤至跟前,抬眼望向窗外悠悠说道:“最近天气愈发冷了,你去准备一壶热气腾腾的桂花酒酿圆子,记得多放些桂花蜜,熬得软糯香甜些,晌午我要给王爷送去。”
叶锦意望着春莹那因欣喜而轻微泛红的脸庞,心底也跟着泛起丝丝暖意,她很希望春莹能一直这般单纯率真下去,莫要被这深宅大院的繁杂所沾染。
她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笑意,悠悠起身,款步绕过那道绘着梅兰竹菊的精致屏风,踏入了那方她精心打造的文房区域。
原本略显空旷的角落,如今被一张宽大的黄花梨书桌填得满满当当。
黄花梨书桌边缘,细腻的缠枝莲花纹蜿蜒,线条仿若在轻诉岁月。桌上,端砚纹理如雾,层次丰富。
一旁青花瓷笔筒里,粗细各异的毛笔整齐排列,竹节纹理清晰,件件都是精巧的艺术品。
她走到画案前,伸手将宣纸轻轻铺开,拿起画笔,饱蘸墨汁,对着窗外那片斑斓的秋景,徐徐勾勒起来。
这本是一幅她之前就已着手的画作,以她娴熟的技艺,完成剩余部分不过是片刻之功。
可她好似有意拖沓,刻意留下几笔关键的轮廓未画完,像是在等一个特殊的契机。
此时,落星居内,塔娜与阿莱正坐在软榻上轻声交谈。
塔娜神色间带着几分忧虑,轻声叹道:“阿莱,皇上的生辰快到了,可我还没想好该送什么礼物。”
阿莱柔声安慰道:“主子不是早就备好了那件西域进贡的和田玉摆件吗?依奴婢看,那物件既贵重又雅致,皇上定会喜欢。若是主子仍不放心,不如等王爷回来,再与他商议一番,如何?”
同一时刻的朝堂上,气氛却显得格外凝重。
一位大臣言辞激烈,直指康王,言辞犀利,态度咄咄逼人。
萧凛渊站在殿中面色如常,心中却暗自思忖:此事并非自己安排,看来多半是侯府那边在背后推波助澜。
退朝后,萧凛渊在侍从的簇拥下阔步走出宫门,德寿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一路上,萧凛渊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朝堂上那场突如其来的弹劾风波。
踏入王府大门的瞬间,一个身形娇小的丫鬟匆忙赶来,正是塔娜的贴身丫鬟阿桃。
阿桃见到萧凛渊,屈膝行礼道:“王爷,主子请您去落星居一趟。”
萧凛渊脚步微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回去告诉她,本王眼下还有要事在身,稍后便过去。”
阿桃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即转身离去回落星居复命。
待萧凛渊走到书房门口,一眼便瞧见叶锦意正捧着一个食盒站在那里。
他微微一怔,本就因朝堂之事想着找叶锦意询问一二,没想到她竟自己来了。
他走上前,看着叶锦意被秋风吹得微微发红的鼻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天气这么冷,什么时候过来的?”
叶锦意抬眸,目光与萧凛渊相接,她屈膝行礼道:“确实有些冷,所以妾身特意让春莹准备了桂花酒酿圆子,给王爷暖暖身子。”
萧凛渊闻言,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
叶锦意向来对他客气疏离,两人之间并无深厚情谊,今日怎会突然想到为他准备吃食?
他目光微凝,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叶锦意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疑虑,轻声解释道:“王爷是我的夫君,关心您本就是妾身分内之事。”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马上就是皇上生辰了,妾身也想送王爷一份礼物,不知王爷可有想要的?”
萧凛渊听罢,不禁觉得有些荒唐:“父皇生辰,你送我礼物做什么?”
叶锦意不慌不忙的说道:“王爷近日忙于朝务,妾身想着,皇上生辰将至,王爷定会操劳,送您一份礼物,也算是为王爷分忧了。”
萧凛渊听罢,眉梢微动,心中了然——她不过是寻个由头借机示好罢了。
可他刚欲开口,叶锦意却抢先一步:“王爷若是有想法,晚上可来栖梧院找妾身。”
说罢,她福了福身,不等萧凛渊回应,便转身离去,转眼间消失在廊角。
萧凛渊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他本还想借机打探朝堂弹劾之事,却不想她走得如此之快,连开口的机会都没给他。
塔娜得知萧凛渊与叶锦意一同进了书房,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不悦。她猛地站起身来,语气急躁:“不行,本妃也得去!”
阿莱见状,连忙上前拦住她,低声劝道:“主子别急,王爷既然说了会来找您。贸然过去,反倒惹王爷不高兴。”
塔娜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可心里却像被猫抓了一般,七上八下,难以平静。
过了许久,萧凛渊终于走进落星居。塔娜立刻迎了上去,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阿渊,叶侧妃在书房同你说了什么?你不是不许外人进书房吗?”
萧凛渊听她这么一问顿感不悦:“不过是些琐事。”
塔娜见他脸色不好,立刻软下语气:“阿渊,我这不是太在乎你了,等了你一上午,心里着急。”
萧凛渊听她这么说,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叶锦意站在寒风中的模样,也不知她在外面等了自己多久。
塔娜见他有些走神,连忙换了个话题:“其实今日我是想过问你的意见,我准备送皇上和田玉摆件当生辰礼,怎么样?”
萧凛渊回过神来:“嗯,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塔娜见他点头,眉眼间染上了几分娇俏。
她轻轻凑近了些,声音柔媚似水:“阿渊,你最近总是忙,都没怎么陪我。下午就留在落星居,好不好?”
说着,她的手轻轻搭在了萧凛渊的胳膊上,眼神中满是期待。
他说完就唤了德寿进来:“更衣。”
叶锦意哦了一声,还没完全清醒,眼中透着一丝迷蒙。
萧凛渊看她这副模样,指腹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快些起来,时辰不早了。”
他转身唤了春莹进来,吩咐道:“伺候侧妃梳洗,动作快些。”
春莹连忙应声,端了热水和梳妆用具进来,手脚麻利地帮叶锦意整理妆容。
萧凛渊则站在一旁,目光时不时扫过她。
不多时,叶锦意总算收拾妥当,虽仍有些困意,但精神已好了许多。
二人用膳时,叶锦意轻叹道:“除了大婚第二日,今日还是妾身第一次正式见皇后娘娘呢。”
萧凛渊安抚的说道:“无妨。”
他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叶锦意碗中:“母后平日忙于处理宫廷事务,并未要求后宅之人频繁请安,塔娜先前也就去了两次。”
叶锦意点点头,但眉间仍有一丝不安。
萧凛渊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怎么,你平时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还有害怕的时候呢?”
叶锦意解释道:“妾身之前进宫,总是有祖母或父亲母亲陪着,这次是以另一种身份去,难免会有些紧张。”
萧凛渊闻言,神色柔和了些,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母后速来宽和,不会为难你。再者,还有本王在呢。”
“而且——”他顿了顿,眼底浮上一抹深意,“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叶锦意抬眸看他:“王爷这话……倒像是故意哄妾身似的。”
萧凛渊眉梢微挑:“怎么,本王哄你,你还不乐意了?”
叶锦意轻哼一声,低头夹了一筷子菜:“王爷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今日倒是会说好听话了。”
萧凛渊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难得带了几分宠溺:“连本王都敢打趣了?”
叶锦意故意躲开他的手:“王爷再这样,这顿饭都没法安心吃了。”
萧凛渊笑着摇了摇头,收回手,继续用膳:“好,快些吃吧,别误了时辰。”
用完早膳,二人便动身前往皇宫。
进宫后,叶锦意端庄得体,举止之间透着几分贵气与稳重,与在萧凛渊面前偶尔流露的娇俏模样截然不同。
萧凛渊虽神色如常,但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
他见她步履从容,心中暗自赞许,却又在她稍有迟疑时,不着痕迹地放缓脚步。
坤宁宫内。
华丽的宫灯映出柔和的光晕,殿中熏香袅袅,透着沉稳端庄的气息。
萧凛渊与叶锦意步入殿中,齐身向皇后行礼。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身着绣金云纹宫装,气度雍容。
她目光落在二人身上,语气温和:“快起来吧。”
二人起身落座,宫人奉上茶水。
皇后端起茶盏,目光在叶锦意身上停留片刻,语气依旧和煦:“你们成婚已有些时日,本宫也该见见你。”
叶锦意端正地坐好,语气恭敬道:“臣妾平日未曾入宫叨扰,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倒是并未介意:“无妨,本宫这些时日本就事务繁忙,原想着你们新婚,总要在府中安顿妥当,也就免了你们请安。”
她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侧妃如何她不管,但正妃的人选,必须要合乎规矩。
不过她确实不过问萧凛渊后院之事,觉得儿子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便好。
只是王妃的身份不同,绝不能草率。
如今看来,叶锦意的家世规矩不差,性子也算沉稳,倒是个合适的人选。
她缓缓放下茶盏,与叶锦意闲聊几句,话题不疾不徐,都是些日常琐事。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