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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全文

芒果只吃切好的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柏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季晏辞准备起身离开时,沈柏煜追上前问道:“季总,能给个理由吗?”理由?季晏辞不打算把宁穗牵扯进来。宁穗性格太软了,沈凌枝以前帮过她,她会为了一点恩情,被生生拖累死。季晏辞淡淡道:“我看见她就烦。”这句话成功堵住了沈柏煜。季晏辞转身离开。推开办公室的门,门外站着沈凌枝。沈凌枝不知听到了多少,她仰起头,紧咬着下唇,脸上带着一丝倔强,语气不甘地开口质问:“季晏辞,你凭什么烦我?”季晏辞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我们以前的关系明明那么好。”沈凌枝往前逼近一步:“我膝盖摔伤了,你会关心我,你会送我去医院;每年过年,都是你从老家送我回新家。”“我是为了你才出国留学,现在我变优秀了,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肯和我说了?”“我知...

主角:宁穗季晏辞   更新:2025-03-27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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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穗季晏辞的其他类型小说《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全文》,由网络作家“芒果只吃切好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柏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季晏辞准备起身离开时,沈柏煜追上前问道:“季总,能给个理由吗?”理由?季晏辞不打算把宁穗牵扯进来。宁穗性格太软了,沈凌枝以前帮过她,她会为了一点恩情,被生生拖累死。季晏辞淡淡道:“我看见她就烦。”这句话成功堵住了沈柏煜。季晏辞转身离开。推开办公室的门,门外站着沈凌枝。沈凌枝不知听到了多少,她仰起头,紧咬着下唇,脸上带着一丝倔强,语气不甘地开口质问:“季晏辞,你凭什么烦我?”季晏辞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我们以前的关系明明那么好。”沈凌枝往前逼近一步:“我膝盖摔伤了,你会关心我,你会送我去医院;每年过年,都是你从老家送我回新家。”“我是为了你才出国留学,现在我变优秀了,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肯和我说了?”“我知...

《误会误会加倍!原来我是他的挚爱全文》精彩片段


沈柏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季晏辞准备起身离开时,沈柏煜追上前问道:“季总,能给个理由吗?”

理由?

季晏辞不打算把宁穗牵扯进来。

宁穗性格太软了,沈凌枝以前帮过她,她会为了一点恩情,被生生拖累死。

季晏辞淡淡道:“我看见她就烦。”

这句话成功堵住了沈柏煜。

季晏辞转身离开。

推开办公室的门,门外站着沈凌枝。

沈凌枝不知听到了多少,她仰起头,紧咬着下唇,脸上带着一丝倔强,语气不甘地开口质问:“季晏辞,你凭什么烦我?”

季晏辞的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

“我们以前的关系明明那么好。”

沈凌枝往前逼近一步:“我膝盖摔伤了,你会关心我,你会送我去医院;每年过年,都是你从老家送我回新家。”

“我是为了你才出国留学,现在我变优秀了,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肯和我说了?”

“我知道你结婚了,我也知道你结婚是一场意外,我没想让你出轨,我只是……”

季晏辞冷声打断:“谁说我结婚是意外?”

那不叫意外。

那叫明抢。

沈家老爷子是个特别爱折腾的人。

他会大冬天学人去冬泳,然后腿抽筋差点淹死在河里。

他会大夏天跑出去海钓,然后遇到台风天差点回不来。

冬泳那次,宁穗的大伯救了沈老爷子的命,两家定下了娃娃亲。

海钓那次,沈老爷子和季老爷子一块儿出海,遇到滔天风浪时,两位老爷子原地结拜,成了异姓好兄弟。

沈家和季家的友好关系延续到父母那一辈。

后来,季家和沈家相继搬离大院。

季晏辞跟着外公外婆留了下来。

沈凌枝则是跟着她姑姑一家留了下来。

沈柏煜拜托季晏辞照顾沈凌枝。

季老爷子和季家父母也让季晏辞多和沈凌枝相处。

当时两家长辈都看好季晏辞和沈凌枝在一起。

毕竟,交情好,关系近,青梅竹马,郎才女貌,亲上加亲。

沈凌枝明确表示喜欢季晏辞。

只有季晏辞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他的想法显得微不足道。

沈凌枝出了什么事,季家父母会联系季晏辞,让他过去帮帮忙;逢年过节要回家,季家父母会让季晏辞把沈凌枝捎上。

这是故意制造机会让他们培养感情。

哪怕季晏辞态度坚决,直言对沈凌枝毫无男女之情,季家父母仍然固执己见,认为多相处、多培养,自然而然会产生感情。

当时沈家发展比季家更好。

季家父母希望通过联姻的手段稳固两家的友好关系。

正好沈凌枝又那么喜欢季晏辞。

这是绝好的机会。

直到季晏辞上大学之后开始创业,他的个人能力逐渐展现,加上他对沈凌枝一直保持抗拒态度,季家父母这才终于消停下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沈凌枝高中毕业,她选择出国深造。

在沈凌枝的眼里,从小到大,季晏辞一直对她照顾有加,两家长辈也支持他们在一起。

季晏辞不喜欢她,没关系,她可以努力变成他喜欢的样子。

他们本该是一对。

沈凌枝无法接受季晏辞对她的态度转变。

“我喜欢穗穗。”季晏辞凉薄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沈凌枝,“是我追她,是我向她求婚,没有意外一说。”

“沈小姐,慎言。”

最后五个字的语气格外冰冷。

沈凌枝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她的胸膛起伏,颤声开口:“你是为了让我放弃你才故意这么说的,是不是?”


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再有,宁槐帮忙隐瞒文澜回来的事也让宁穗感到意外。

这个家里还有人值得信任吗?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家人,宁穗一步一步缓缓后退。

突然,身后有人轻轻伸手扶住她的后背。

熟悉的声音传来:“都聚在大门口做什么?”

宁槿刚从公司回来,她身着笔挺干练的职业装,高跟鞋踏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

感应到屋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她微微蹙眉,环视四周,见到文澜的那一瞬,宁槿脸色骤然一变:“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正要跟你们解释。”文淑芬拉着文澜上前一步,她笑着说道,“你们这几个孩子,都各自有家庭、有事业,我觉得孤单,所以把澜澜接回来,以后她留在家里陪我。”

闻言,宁槿眸色一冷,她沉声道:“妈,把人送走。”

文淑芬没料到宁槿会是这个态度。

她脸色一僵,继续道:“阿槿,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家人还是和和美美的好。”

“过去的事过没过去,你们说了不算,穗穗说过去了,才算过去。”宁槿锐利的视线落在宁穗身上,见她垂着眼帘,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宁槿没有同她确认,转头看向文淑芬,直接下了结论,“妈,现在就把人送走。”

如今的宁家是宁槿当家。

她拥有绝对话语权。

眼瞧着事情没有按预期的发展,文淑芬恶狠狠地瞪了宁穗一眼:“都是你把整个家搅得家宅不宁!”

宁槿侧身挡在宁穗跟前:“做错事要认罚,你不该把她接回来。”

“做错事?澜澜做错什么了?!”文淑芬指着宁穗,抬高音调道,“当年的事,你有受到半点伤害吗?!你没有!你不仅没有,你还得了一门好姻缘,这是好事!”

“澜澜做了一件好事,你还要记恨她,把她赶出家门,害她一个人在外面吃了这么多的苦!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她吗?!”

“你舅舅当年为了救我而死,澜澜是你舅舅留下的唯一血脉,你不但不尊敬她,不爱护她,你还要欺负她!你不怕你死了以后没有颜面去见你舅舅吗?”

宁穗是不怕的。

因为她没见过舅舅,见到了也认不出来。

这一套说辞,宁穗听过太多次,她的内心毫无波澜,只沉默地站在一旁。

文淑芬还在与宁槿争执。

宁穗的思绪渐渐飘远。

她开始思考要给陆言浠的礼服用哪一种丝绸。

小的时候,文淑芬经常莫名其妙训斥宁穗,或是文澜告状,或是大院有人嚼舌根,总之,只要是听到对文澜不利的话,文淑芬就会把过错归给宁穗。

次数多了,宁穗养成了在挨训时放空自我的习惯。

无视耳边纷纷扰扰,内心安静背篇课文。

文澜离开两年,宁穗有两年没听过文淑芬的训斥了。

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选完丝绸,她又开始考虑花纹的类型。

直至耳边响起警笛声。

宁穗回过神。

文淑芬和文澜率先冲了出去。

宁槿问宁穗:“你报的警?”

宁穗看向宁槿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警惕,她点点头:“是我。”

言罢,她转身往外走。

宁槿皱起眉,她回头看了宁槐一眼:“你做了什么?”

宁槐耸了耸肩:“我什么都没做。”

“你提前知道文澜回来了。”宁槿一语道破,“你没有告诉穗穗。”


公寓是乔映霜婚前买的私产。

方便婚后跟老公吵架了有地方住。

“我昨晚就没回去。”

乔映霜中午一个人点了一桌火锅外卖,没吃完的食材还乱糟糟地摆在桌上。

“你早点联系我就好了,我俩还能一起吃。”

宁穗换上她的专属拖鞋,径直走进客厅,瘫倒在沙发上:“我中午在家吃过了。”

“你这是什么半死不活的表情?”乔映霜站在沙发边打量宁穗,“还在烦离婚的事?”

宁穗不知从何说起,她一脸纠结:“要不你先跟我讲你的事。”

“我先问问姜姜来不来。”乔映霜掏出手机,“不对,我先点杯奶茶,你要吗?”

“要——”

等奶茶和姜书禾的时间里,乔映霜和宁穗说起了昨晚后来发生的事。

“其实也没什么。”

乔映霜语气淡淡:“昨晚你也看到了,秦越那副嘴脸,我可不想回去受气。”

“我在家族群里发了条预约信息,约的是今天上午去医院做羊水穿刺。”

宁穗瞪大眼睛:“你真去啦?”

“当然没有。”乔映霜睨了宁穗一眼,“我像是这么傻的人吗?”

“哦哦,你继续说。”

“我的信息一发,群里大半夜的就炸开锅了,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没回。”

乔映霜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我婆婆私聊我,没问发生了什么,也没说要秦越怎样,她直接说,要在协议里给我多加3%的股份。”

这行事风格还真是干脆爽快。

宁穗问:“你接受了?”

乔映霜耸耸肩:“不要白不要。”

其实宁穗觉得乔映霜心里还是在乎秦越的。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

生气归生气,失望归失望,既然决定不离婚,她也想把日子过好。

但是,秦越不知悔改,死不低头。

他责备乔映霜太强势,管的太宽,他想要家庭地位,不顾乔映霜的感受,导致两人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

情感的维系犹如搭建桥梁,需要用心呵护、精心修缮,无论是冲突、猜忌、或是恶语相向,都如重锤一般砸在桥梁上,也许一开始看不出裂痕有多深,但随着锤砸的次数增多,裂痕逐渐蔓延、扩大,终有一日会在摇摇欲坠中轰然崩塌。

“霜霜。”宁穗起身握住乔映霜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全力支持你。”

“我的人生目标其实挺明确了。”乔映霜做了一个握拳的动作,“生下孩子,拿下秦家,把金钱和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男人不过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他干出的蠢事越多,我得到的好处就越多。”

宁穗看着乔映霜的眼睛:“那你以后不能再为秦越生气了。”

乔映霜一愣,随即笑着说:“再也不会了。”

姜书禾到达公寓的时候,宁穗和乔映霜正一边喝着奶茶,一边脑袋挨着脑袋,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

宁穗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乔映霜。

“我四岁以后就没有尿过床了!”宁穗竖起四根手指,脸上表情十分憋屈,“我今天要住你家,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乔映霜一脸震惊:“你俩不是要离婚吗?玩这么花?”

“没有玩!”宁穗焦急地伸手去捂乔映霜的嘴,“你低声些!”

“行行行,我低点声。”乔映霜扒拉开宁穗的手,一本正经地问道,“他给你用了哪种款式的道具?”

宁穗:“…………”

“都说了没有玩!”

“你们没用道具?”

“没用!”

“他就生把你给做……”

预感到乔映霜要口出狂言,宁穗眼疾手快,抄起沙发上的枕头,一把拍在她脸上,把她后面的话严严实实地堵了回去。


宁穗觉得。

季晏辞拉着沈凌枝离开的那一幕。

简直就像偶像剧。

阔别多年的昔日旧爱,物是人非的世俗无奈,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该如何去跨越……

“穗穗。”

季晏辞的声音拉回了宁穗的思绪。

他沉声道:“到家了。”

不知何时,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

“哦哦。”宁穗连忙开门下车。

刚进玄关,季晏辞从后面搂住宁穗的腰,低头在她后颈上用力吻了一下。

宁穗正在换鞋,她一个激灵,差点直接跪倒在地上。

季晏辞抱起宁穗径直往二楼卧室走。

他心里的邪火熊熊燃烧,从进公司开始,胡秘书也好,沈柏煜也好,沈凌枝也好,每个人都往他肚子里加了把火。

烧得他控制不住情绪。

宁穗没有挣扎。

她被放在床上。

季晏辞脱掉她绑带解到一半的玛丽珍鞋。

连衣裙的拉链被拉到底。

宁穗失落又麻木的神情叫停了季晏辞接下去的动作。

他叹了口气,把人抱起来。

“穗穗。”

“嗯?”

“在想什么?”

宁穗趴在季晏辞的肩膀上,低声道:“我想跟你聊一聊。”

“好,我们聊聊。”季晏辞往宁穗身上盖了块毯子,又在她背后放了抱枕,让她躺的舒服一点。

季晏辞盘坐在她身边,开口道:“想聊什么?”

宁穗小声说:“聊离婚的事。”

这是她第三次提离婚。

正所谓,事不过三。

今天是该聊个结果了。

季晏辞颔首:“你说。”

宁穗低垂着眼眸,沉默了一会儿,她问道:“你不同意和我离婚,是不是为了你的公司?”

问题来得突然,季晏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说,你是不是担心离婚会对你的公司产生不好的影响。”宁穗偷偷瞟了季晏辞一眼,继续道,“你可以说是我的原因。”

季晏辞顺着宁穗的话问道:“你有什么原因?”

宁穗:“比方说,你可以说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季晏辞不动声色地伸手按住宁穗放在身侧的手,他的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喜欢谁?”

“啊?”宁穗往后缩了一下,“我,我打个比方。”

“你有其他喜欢的人吗?”季晏辞往前逼近了几寸,他心里有分寸,没把沈柏煜的名字说出口,莫须有的质疑容易引发更大的矛盾。

宁穗连连摇头:“我没有啊。”

季晏辞:“你继续说。”

宁穗:“……哦。”

她说道:“反正,你就说我们感情破裂,我会帮你澄清的,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公司形象。”

季晏辞沉默半晌,低声道:“我说过,我不同意离婚。”

宁穗:“……为什么?”

“不该你问我为什么不同意离婚,而该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季晏辞语气认真:“你上次说,你要离婚,是因为我们没有感情,你说你生不出孩子,辜负了长辈对你的期待,穗穗,你自己觉得这些理由站得稳脚跟吗?”

“你如果坚持要离婚,你先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宁穗张了张嘴。

她说不出来。

要说照片的事吗?可是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

那不算出轨。

反倒容易被季晏辞误会宁穗在搞跟踪。

这是非常不尊重对方的行为。

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思考过后,宁穗小声说了一句:“沈凌枝回来了。”

说完,卧室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好半天没人说话。

宁穗在等季晏辞的下文,季晏辞在等宁穗的下文。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大眼瞪小眼。

季晏辞先开口:“所以呢?”

宁穗:“……”

这哪还有什么所以?

她都把话说的那么清楚了!

“你,你跟她,你,你以前,不是,她……”

宁穗一边语无伦次地说话,一边慢慢往床边挪动身体。

她翻身跳下床。

季晏辞两步追上前,伸手搂住宁穗的腰:“去哪儿?”

宁穗:“……”

她说:“我先不跟你说了。”

季晏辞:“……”

刚刚说要聊聊的是她,聊到一半跑路的还是她。

“穗穗。”季晏辞把宁穗抱回床上,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沈凌枝怎么了?她是对你说了什么话,还是让你做什么事?”

“你遇到了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离婚不是儿戏,我不希望第四次听到你说这个词,明白吗?”

季晏辞比宁穗年长七岁。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沉稳,态度不容置喙,总让人觉得他是在说教。

而宁穗是那个不懂事的小孩。

是宁穗不懂事吗?

什么叫“我不希望第四次听到你说这个词”,这是她的问题吗?

她第一次提离婚,季晏辞说要考虑一下;第二次提离婚,季晏辞故意亲她,不让她说话;第三次提离婚,她突然没心情不想聊了,不行吗?

前两次没聊明白又不是她的责任!

况且,做事情讲究一鼓作气,她第一次提的时候,鼓足了所有勇气,状态最好,现在已经三而竭了,她说不下去,不行吗?

干嘛要这么逼她。

还说的好像全是她的错一样。

宁穗心里不高兴,她撇开脸,嘀咕了一声:“不明白。”

她说的特别小声,但两人抱在一起,距离挨得近,季晏辞还是听清了。

“穗穗。”季晏辞脸色微沉,“我们好好聊,别闹。”

“我哪里闹了!”宁穗用力挣扎着推开季晏辞,“明明就是你没有在好好聊,我跟你说话,你动手动脚,你只挑你爱听的话听,我说你不爱听的话,你就弄我!你还把我准备的离婚协议书给撕了!”

她不小心把不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宁穗的心好似被分成了四瓣。

一瓣在难过沈凌枝在露台上说的话。

一瓣在鼓励自己赶紧把离婚的事谈妥。

一瓣在心碎她要亲手把喜欢的人推开。

一瓣在生气季晏辞还要怪她不懂事。

她从来不是坚强的性格。

被人欺负了,受委屈了,她会哭。

与人当面吵架,明明占了上风,只要心里委屈,她也会哭。

眼泪是一种非常减弱气势的东西。

她长了一张凶不起来的脸。

给姐妹出主意,她倒是会,大道理一堆,侃侃而谈,可用在自己身上,她又不会了。

眼下。

宁穗被季晏辞逼急了,她伤心又气恼,没忍住反驳了几句,话说完,心情变得惊慌又委屈,她一个没忍住,眼泪掉了下来。


翌日清晨。

宁穗睡醒后,不敢起来。

昨天闹得太不愉快了。

不想面对。

她也不知道她昨天怎么了,突然闹这么大脾气。

她平时不这样。

季晏辞肯定觉得她不可理喻。

事情怎么就闹成现在这样了呢?

宁穗像蜗牛搬家一样,一点一点转动脑袋,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事已至此。

装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不知过去多久,身下的床垫轻轻颤动了一下。

身边的人起床了。

被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渐渐走远。

宁穗小心翼翼地扭过头,露出一只眼睛,季晏辞在她面前放了枕头,视线被遮挡,她什么也看不清。

她不想抬头,一动不动地待了一会儿,脚步声又一次传来。

宁穗迅速闭上眼,熟悉的气息靠近,脸颊上感受到温热。

季晏辞轻轻吻了宁穗一下。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宁穗的睫毛颤了颤。

她闭着眼睛,却能感受到一道强烈的视线正在盯着她看。

她大气都不敢出。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被牢牢锁定的感觉消失了。

关门声响起。

季晏辞离开了卧室。

宁穗等了一会儿才坐起身。

她拍拍胸口,幸好季晏辞没发现她已经醒了。

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起床后,宁穗准备出门。

她今天中午约了她二哥一起吃饭。

宁穗的二哥宁槐是市科技局的副局长。

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宁穗出门早,抵达科技局门口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她熟练地做了登记,进了办公楼,径直走进宁槐的办公室。

宁槐年近四十,身姿笔挺,身材没有丝毫走样,他手里捧着保温杯,笑容温和,招呼宁穗在沙发上坐下:“今天怎么突然想到来找二哥吃饭?”

“二哥。”宁穗开门见山,“我想离婚。”

“咳……”宁槐猝不及防,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全呛了出来。

宁穗忙不迭给宁槐递了张纸巾。

宁槐擦擦嘴角,眼神满是震惊。

“他打你了?”

“没有。”

“他出轨了?”

“没有没有。”

“那为什么要离婚?”宁槐露出不解的表情。

宁穗回答:“就是过不下去了。”

这个理由显然站不住脚。

宁槐眉心蹙起:“穗穗,你不是小孩子,别闹小孩子脾气。”

他起身倒了杯绿茶,放在宁穗的面前,语气温和地劝解道:“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什么矛盾,说出来解决掉。”

“你年纪小,入世不深,晏辞平时就处处让着你,他工作忙,他也不容易,你要多体谅他,别一点小事就把离婚挂嘴边。”

宁穗安静地听着宁槐说教。

文淑芬年近四十才生下宁穗,宁槐比宁穗年长十六岁,他们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兄妹。

宁槐更像是宁穗的叔叔。

察觉到宁穗的沉默,宁槐顿了顿,放软了语气:“穗穗,他怎么对你不好了?告诉二哥,二哥帮你说说他。”

宁穗温声道:“二哥,你知道的,我和他结婚只是一场意外,我过得不开心。”

宁槐看了宁穗一眼:“是他要跟你离婚?”

“不是。”宁穗低声说,“是我不想过了,可以吗?”

闻言,宁槐又是一顿。

办公室里回荡着他深呼吸的声音。

片刻后,宁槐问道:“你跟大姐说过了吗?”

宁穗摇摇头:“还没有。”

宁槐缓缓开口:“最近有个高新区的项目,晏辞牵头,你大姐也分了一杯羹,现在科技创新是政府的重点目标,又赚钱,又赚名声,要是项目没了,你大姐要损失一大笔钱。”

“晏辞今年在评选京市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虽说他早就拿过比这更辉煌的成绩,但谁会嫌奖杯多?家庭和睦也是评选的一大标准。”

“每个人都有缺点,人要有包容之心,晏辞在圈子里的口碑是一等一的好,你去外面看看,哪里找得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宁槐说了许多话。

每句话都点到为止,不主动劝阻,却句句在劝。

季家和宁家有合作,季晏辞在评奖,不家暴不出轨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宁穗不该离婚。

跟她的个人想法比起来,有太多更重要、更值得去考量的事情。

道理她都懂。

“二哥,我就是心里有这个想法,所以过来找你聊聊。”宁穗笑了一下,语气平静道,“其实我也还没有想好,我没跟大姐说,是知道她工作忙,怕给她添烦恼。”

其实不是。

宁穗昨天给她大姐宁槿发过信息,说有事想找她面聊,宁槿回复说,她最近公司业务忙,没空见宁穗,有事情下周再说。

她这才退而求其次来找了二哥。

见宁穗态度松动,宁槐松了口气,笑着说:“应该的,穗穗,你以后遇到什么烦恼,随时来找二哥聊。”

宁穗一笑:“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宁槐又说了不少季晏辞的好话。

简直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

宁穗没有再提要离婚的事。

回家路上,宁穗突然想,难怪乔映霜宁可忍着恶心也要为了家人和事业坚守婚姻。

两个人的婚姻牵扯了两家人的利益。

当时乔映霜提起她选择不离婚的理由,嘴上说是家里人不同意离婚,失去娘家的支持,离婚会让她脱一层皮。

事实上,乔映霜的哥哥对乔映霜十分宠爱。

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妹妹陷在火坑里。

应该是乔映霜自己意识到,她一旦离婚,乔家和秦家的合作破裂,乔家会因此蒙受损失。

真正脱一层皮的是乔家。

联姻带来的好处将会双倍返还回去。

乔映霜不忍心。

是她识人不清,是她错信秦越,是她答应联姻,该由她承担后果。

她在绝境中浴火前行,闯出了属于她的一片天。

同样的事发生在宁穗身上。

宁穗和她哥哥姐姐的关系并不算亲近。

他们年龄差太大,从小不在一起长大,不过,逢年过节,看到母亲纵容表姐欺负她时,哥哥姐姐都会坚定地维护她。

因此,宁穗对他们怀有一丝感激和依赖。

她不愿看到他们为她的事忧心。

虽然,两年前宁穗答应和季晏辞结婚,她没想过她会是联姻,更没想从季晏辞身上得到好处,可现实摆在眼前,离婚会影响到她的家人。

答应结婚的是她,闹离婚的也是她。

她没有去想后果。

是她太年轻,是她太过草率,正如季晏辞所说,她连离婚的理由都毫无说服力。

问题在她。

宁穗把车停在附近公园的停车场,她趴在方向盘上发了会儿呆,掏出手机给乔映霜打电话。

“霜霜,我离不掉。”

她的语气恹恹的。

乔映霜似乎在外面,电话那头的背景声音很吵:“啊?你说啥?你咋啦?”

“我……”宁穗顿了一下,问道,“你在干嘛?”

“我公司来了个新人,我们在开欢迎会。”乔映霜兴奋道,“你心情不好?要不要过来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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