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徐逸辰徐人杰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全局》,由网络作家“随风1”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贸易?当徐逸辰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的士子要么捧腹大笑,要么一阵鄙夷。“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无知小儿?居然想要跟北境那些蛮夷做贸易,这不是开玩笑呢吗?”“先不说北境那些蛮夷愿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他们能贸易什么呢?马屁还是女人?”“况且现在他们正是得势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与我朝进行贸易!”“来人啊!将这个无知小儿给我拖出去,省得他在我们面前碍眼!”显然,整个戏水阁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徐逸辰说的话。在他们眼里,穿的破破烂烂的徐逸辰说的都是疯言疯语。这里没有人把他当回事。面对这样的质疑,徐逸辰只是哈哈大笑,脸上满是不屑!“你们就是这种气度?在戏水阁这样群贤毕至的地方,居然连反对的声音都不能出现,我朝能有你们这样的士子,那才真是完蛋了!”众人之中...
《八年庶子刷恭桶,离府入朝后我无敌徐逸辰徐人杰全局》精彩片段
贸易?
当徐逸辰说出这句话之后,在场的士子要么捧腹大笑,要么一阵鄙夷。
“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无知小儿?居然想要跟北境那些蛮夷做贸易,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先不说北境那些蛮夷愿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他们能贸易什么呢?马屁还是女人?”
“况且现在他们正是得势的时候,根本就不可能与我朝进行贸易!”
“来人啊!将这个无知小儿给我拖出去,省得他在我们面前碍眼!”
显然,整个戏水阁没有一个人愿意相信徐逸辰说的话。
在他们眼里,穿的破破烂烂的徐逸辰说的都是疯言疯语。
这里没有人把他当回事。
面对这样的质疑,徐逸辰只是哈哈大笑,脸上满是不屑!
“你们就是这种气度?在戏水阁这样群贤毕至的地方,居然连反对的声音都不能出现,我朝能有你们这样的士子,那才真是完蛋了!”
众人之中,唯有周寻墨愿意再相信一次徐逸辰。
他刚刚仔细回忆了一下徐逸辰的话。
是的,他们这些士子没有一个上过战场,压根就不知道战场的残酷。
如果真的因为他们的一句话,就让那些将士们去送死,那才是大盛王朝的损失!
思索片刻之后,周寻墨很是恭敬地走上前去,微微拜首。
“徐兄,既然你都说出来了,肯定是有良策在身,不如与我等一说,诸位士子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
听闻此言,徐逸辰斜眼看向周寻墨。
这小白脸儿,倒是个良人!
这些士子都太容易被自己的学识所蒙蔽,不愿意听到任何反对的意见。
可这周寻墨却是就事论事,没有因人毁言。
而且,他居然没有嫌弃自己这满身的污秽。
“行吧,看在周兄你的面子上,我就多说几句。”
“诸位士子不如想想,咱们大盛乃是中原王朝和北境那些蛮夷作战,最缺少的是什么?”
话音刚落,就有士子站出来说道:“当然是马匹!我大盛的将士单论武力,绝不逊色于北境蛮夷,可就是这马匹,我中原地区完全养不出来。”
徐逸辰点点头,“不错!我大盛最缺少的就是品种优良的马匹,可因为水土环境的问题,完全圈养不出来。”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向蛮夷求购呢?”
听到这里,周寻墨微微皱眉,觉得十分不解。
“徐兄,蛮夷怎么可能卖给我们马匹?”
徐逸辰反驳道:“那他们还有什么能卖的吗?我大盛乃是中原王朝,物资丰富,无论是盐,茶这些刚需物资,还是绸缎,珠宝这些硬通货,他们全都没有!”
“他们除了拿牛马羊,来跟我们交换,还能卖什么?”
“蛮夷也不是傻子,我们大盛完全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们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来边境。”
“可只要贸易一开,他们就会开始疯狂的求购我们的茶,盐,绸缎,珠宝,一旦他们习惯了这种奢侈生活,战斗力必然下降,我们还可以趁机收买马匹,岂不是一举两得?”
徐逸辰说完之后,直接坐下来开始扒拉桌子上的瓜果,毫无风雅可言。
对比这些士子,他着实显得格格不入。
可周围的这些士子,全都是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来话!
至于角落里的那位灰衣老者,也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徐逸辰,眼中露出精光,似乎是在准备着什么。
离徐逸辰最近的周寻墨更是夸张,此刻竟是直接来到徐逸辰身边,给他刚刚喝完茶杯慢慢斟满。
他的眼中满是歉意。
觉得自己刚刚对徐逸辰的指责,完全就是无稽之谈,甚至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像徐逸辰这样有见识的士子,整个戏水阁都没有多少。
要不然,他们此刻也不会全都站着不说话。
面对周寻墨的殷勤,徐逸辰还是很享受的。
像周寻墨这样的南州士子,向来都不懂军政。
如今心悦诚服地给他倒起茶水,倒算得上是一种臣服。
很快,戏水阁里的其他士子也是开始了吹捧。
只有少部分世家子弟,才碍于自己的身份,没有当众夸赞。
不过,和谐的气氛却被一道苍老的声音打破。
“小子,你想和蛮夷做贸易?你有这个胆子吗?”
“且不说事情会不会按照你说的那么顺利,派谁去和蛮夷接触呢?”
“很简单,我去不就是了。”徐逸辰压根没把这个问题当回事。
“你?”
角落里,灰袍老者的声音中带着质疑,完全不愿意相信。
这戏水阁中的士子,个个都是眼高于顶。
能有见识的,不过凤毛麟角。
他坐在这里听了一下午,一句有用的屁话都没有听见。
也就是徐逸辰的观点,让他觉得耳目一新。
可......还是难以办到。
蛮夷哪有那么好骗呢?
不过要是真开启了贸易,朝廷绝对可以从中大赚一笔!
“怎么?不信我?”
面对这种质疑,徐逸辰当然是不会避让。
“那我倒是要试试你!”说着,灰袍老者竟然直接暴起,双手作爪,向徐逸辰抓来。
面对这种情况,会馆里的所有士子脸上都是一阵惊慌。
“此人是谁?怎么敢当众下手?”
“快!快去报官!”
“来不及了,这小子要死了!”
危急关头,徐逸辰的身前竟然多出一到白衣身影。
正是周寻墨。
“徐兄能有如此远见,以后必然是我大盛的肱骨之臣!本公子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徐兄!”
看到眼前这为自己挡刀的憨货,徐逸辰都快无语了。
搞什么?
他一个老头,我怕他?
徐逸辰直接推开周寻墨,独自面对灰袍老者。
哪怕这具身体没有经过什么锻炼,徐逸辰依然能够用军中的杀人技应对灰袍老者。
反正,对面也没有下重手,明显就是在试探。
徐逸辰侧身躲过了灰袍老者的进攻,随后又是一掌拍出。
灰袍老者也没有避让,反倒是嘴角一扯。
“小子,有点意思,老夫就跟你再过几招。”
两人打的有来有回,不可开交。
可周围却是有见多识广的士子认出了灰袍老者的身份。
“他......他是灰衣卫的!”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是士子莫不是变了脸色。
柱国府右进院,账房。
徐逸辰双手背在腰后,侃侃而入。
此刻的他,身无分文。
俗话说的好,银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银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后面又多了一个‘万’字,有些闯荡经历的男人,都会懂这一个点。
代表大盛参加百国朝俸,使得外邦使者臣服,这一点徐逸辰可以拍拍胸脯没问题。
但是。
他至少得有一件像样的衣服。
“嗯?徐逸辰?你个奸淫邦国女子的淫贼,现在不是应该被北疆使者带走了吗?”
望清来人模样的账房管事,感到有些差矣。
杂院那边庶子偷偷跑出柱国府,到街上用蒙汗药奸淫女子的事情,早在今天早上就传开了。
这会儿一个人独自前来,又是整的哪一出?
“八年来,你这歪嘴老儿到底克扣了我多少月钱,我就不一一跟你计较了。”
“现在,拿出一百两银票来,本公子可以就此忽略不计。”
徐逸辰等了这老儿三秒。
瞧他依然躺在腾椅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对自己视若无睹。
这一个瞬间,他明白了。
得给这老儿上点料。
“走你!”
徐逸辰抬起脚来便是一个刚入部队时候学的鞭腿。
——咯噔!
老儿连人带椅子,眨眼的功夫从三道坎子的石阶上摔了下去。
“哎呦~腰的我腰~庶子竟敢嚣张,回头我必告诉夫人。你说什么都没用了,私闯账房!”
对此。
徐逸辰只是嘴角略微一笑,然后便把那账房老儿身上穿着的衣裳,都给扒了下来。
拴住后脚。
他把老儿倒挂在了那扇可关可合的木门上。
敢不听话,只需轻轻回拉一下门栓。
咣!
账房老儿的脑袋就被门夹的满冒金星。
“给不给?不给就用这扇门,把你的脑袋夹成老年痴呆。”
徐逸辰随意抽动着门栓,倒是要看看这老儿有多坚强。
正安堂那边一个是夫人穆秋岚最宠爱的三公子,一个是为妹报仇的北疆使者......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暇顾及这边。
“如果你不给,就这样挂着,半个时辰之后你就会血脉倒流而死,你要老命还是要钱?”
徐逸辰说着,把老儿不知多长时间没洗的布鞋子脱下来,挂在平时账房算账用的算盘上,紧紧挨着老儿的鼻孔,让他多呼吸。
说起折磨人,方法他可有的是。
“咳咳!咳咳!”
账房老儿很快便被熏得痛不欲生,再没了刚才的那般神气。
“给,我给......快把老夫放下下来,臭,臭鞋拿走......咳咳!”
老儿急促着呼吸,生怕就这么被这神经庶子折磨着,不多会儿老命就没了。
他在心中已然想好了对策。
反正之后见了夫人,就一个劲儿的把屎盆子往那疯癫庶子的头上盖,钱就是被抢走的,有那庶子好受。
拿着钥匙打开柜子,取出银票。
徐逸辰双手背在腰后,一路来到府邸大门。
“站住!我怎么没......哦,想起来了,你就是那被囚禁在杂院当中的庶子,怎......”
守卫话刚说到一半,冷不丁的瞬间便是挨了来人重重一脚。
徐逸辰不打算过多废话。
反正他们又打不过自己,两鞭腿直接甩过去就完事儿了。
其余游巡在府内的侍卫见状,蜂拥而上前,意欲拿人。
徐逸辰随手抢过一根长矛来,对着众人就是一阵刺刀突刺。
“头痒,敢拦本公子?”
在众侍卫的眼中,他这人自从七年前丧母之后,便是神经变得有点失常,也就是脑袋当中的神经思索,不时会短路。
他们做侍卫的只敢拿人。
而对面那位作为柱国公庶子的徐逸辰,拿着长矛却是当真敢刺。
“你傻啊,这架势我们能拦得住吗?不得赶紧去禀报夫人?”杵在前面的侍卫长总算顿悟,眼前发飙的六公子,确实不是他们能够拿捏得住的。
主要还是为上柱国考虑。
防止京城以后,传出一则柱国府侍卫误杀公子的消息!
所记不错的话。
这一次也是徐逸辰从这七年来,第一次走出柱国府。
那个看哪儿哪儿都是仇地方,他是不会再回去了。
徐万钧那个便宜老爹,认与不认好像并无什么区别。
寻家酒馆饱餐一顿,洗个香香热水澡。
再到裁缝铺做上一身合适的衣裳。
徐逸辰扯直线路,直接出发上书房设立在京都之中的招贤馆。
乱杀时刻,就要到了!
值守在招贤馆门口石狮旁的两个守卫,瞧见来人并没有拦截询问身份,而是把手伸朝里堂,盛情接待。
“那边,例行登记。。”
“好。”徐逸辰点点额头回应,涌入了人群。
等候在这里面记名的人挺多,均来自天南地北,皆为求得那功名而来。
有世家公子,当然也不乏草堂书生。
毕竟像这样能够当面得到太贤皇帝陛下封赏的机会,可不多见!
徐逸辰跟随着队伍,论排而至。
“姓名?”坐在柜子后面记名的管事问道。
“徐逸辰。”
“户籍文牒所属何处?”
“京都柱国府。”
“?”负责记名的管事有点愕然,“柱......柱国府?”
“怎么,大盛律法规定柱国府出来的,不能为国做奉献吗?”徐逸辰略偏脑袋询问。
“这个......这倒不是。”管事上眼仔细瞧了他一眼,还是把名字一五一十的写在上面。
随即。
管事给了徐逸辰一张写有编序的招贤馆木牌,让他到城西一家名叫‘戏水阁’的会馆,找那里的管事参报。
到地方之后。
他将会遇到一名,同样是初次来到招贤馆内的江湖对手。
主考官会当即例出辩论题目,让双方依次发言进行辩论,给予评判官进行评判。
得分高者胜,可依次进入下一轮辩试。
而失败者,则是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
离馆踏入大街。
徐逸辰认真呼吸了一口这外面的新鲜空气,目光环转四周一扫,从远处进京来的外邦人可真多。
有高鼻梁的。
有黄头发的。
也有蓝眼睛的......
在这其中,徐逸辰还是比较喜欢长着蓝眼睛的,望上去比较显得温和。
瞧见他刚从招贤馆出来,在原地驻足了片刻。
一位身后跟着家仆的白衣公子,凑身走了过去。
“敢问公子,是否要去那戏水阁?”
他猛地甩开穆秋岚的手,怒视着她,声音低沉而愤怒:“你还想着让他回家?!”
穆秋岚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连忙后退一步,满脸惊恐地看着徐万钧,泣声道:“老爷......杰儿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穆秋岚的声音如泣如诉,现如今听到徐万钧耳中却只有烦躁。
“亲生骨肉?见死不救?”
徐万钧冷笑,眼中闪过一抹阴戾:“你看看他如今做的蠢事,看看他这次给我徐家惹下的祸端!”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什么时候能让他回家?”
“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种蠢货!”
穆秋岚被骂得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徐万钧却没有丝毫怜惜,他的眼神冰冷,心中满是怒意。
他怎么会养出这么个蠢货?
徐万钧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今晚在金瑞楼的一幕幕......
徐逸辰那毫不畏惧的神情,那锋芒毕露的话语,那咄咄逼人的讽刺......
徐人杰的蠢笨无能,和徐逸辰的锋芒毕露,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他从小宠爱呵护的嫡子,一个是他从不曾放在眼里的庶子。
可如今看来,孰优孰劣,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思及此处,他的心头涌上一抹莫名的烦躁与不甘。
此时他心里憋屈得快要爆炸,甚至......他有些怀疑自己这些年到底是不是选错了儿子!
明明现在看来......徐逸辰才是那个更像自己的!
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穆秋岚,心中愈发烦躁,甩袖冷声呵道:“滚回去,不要再来烦我!”
穆秋岚浑身一颤,眼中浮现出一抹屈辱与痛苦。
但她不敢再多言,颤巍巍地后退,最终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徐万钧深吸了一口气,狠狠甩袖,迈步朝书房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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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清晨的钟声回荡在紫宸门外,悠扬而庄重,宣告着新一天的朝会即将开始。
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依次踏入恢弘的应天殿,殿内金梁雕柱,气势肃穆,威严之气扑面而来。
一如往常,百官列位,依次站好。
各部尚书、侍郎、御史、将军依次站立,所有人都静待姜武越登基理政。
然而,当众臣站定,目光无意间扫向御座时,许多人心头一震。
皇帝御座之侧,竟站着一道陌生的身影!
一袭深灰色官袍,腰佩长刀,神色淡然,眼神沉稳冷冽。
并非位列朝堂百官,却占据了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灰衣卫总旗——徐逸辰!
在认出眼前之人的瞬间,顿时满殿哗然!
要知道,灰衣卫直隶皇帝,掌管密探谍报,向来无需上朝!
可今日徐逸辰却破天荒地站在了姜武越的身边,一副护卫的模样,这又意味着什么?
一时间,文武百官纷纷低声议论,许多人更是忍不住将目光投向柱国公徐万钧,试图从他的神色中窥探出什么端倪。
然而,让他们更加意外的是徐万钧竟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却没有半点反对之意。
看到眼前的这一幕,众人心中疑惑更甚。
若说徐逸辰此举是皇帝的授意,那为何柱国公竟无半点异议?
难道......皇帝与柱国公之间,已经悄然达成了某种默契?
要知道,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一个小小的细节就有可能决定接下来的党派之争。
原本听说徐逸辰虽然出身柱国公府,但与其关系却并不好。
若徐逸辰今日之位是徐万钧举荐,那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皇帝与柱国公府之间有什么交易?
但若徐逸辰站在皇帝身边是跳过了徐万钧,那是否又是皇帝在制约着什么?
想到这里,整个朝堂之上气氛微妙,众人神色各异,心思纷乱。
唯有少部分深知内情的几人,如刑部尚书张允之和御史大夫高仲礼的目光在徐逸辰和徐万钧之间来回扫视,眼神更是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微妙意味。
他们心中清楚,昨夜金瑞楼的一场交锋,已然改变了许多事情的走向。
徐逸辰明明是被柱国公逐出徐家之人,可如今他却在陛下身侧站得如此稳当,甚至在早朝上堂而皇之地站在皇帝身旁,隐隐有监视群臣之意!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是皇帝有意扶持?还是徐逸辰另有谋划?
柱国公又究竟是何态度?为何在朝堂之上沉默不语?
徐家这一出骨肉相争,究竟是孰胜孰败?
种种疑问,萦绕在众臣心头,使得这场早朝的氛围越发诡谲,暗流涌动。
看着文武百官神色各异的模样,坐在龙椅上的姜武越却是神色平静,缓缓开口:“众卿可有本章上奏?”
朝堂之上,众臣相视一眼,一时间竟无人敢率先出列。
过了半晌,张允之终于硬着头皮踏出列,拱手上前,沉声奏道:“陛下,关于北疆公主一案,目前三司会审已有初步进展。”
此话一出,殿内众臣皆是微微一震,纷纷抬眼望来。
北疆公主之死,早就已成京城焦点。
此案不仅关乎北疆与大盛的邦交,更牵连到柱国公府,乃至皇帝对朝堂势力的掌控。
这件事迟早会被提起,但却没想到会是在这等节骨眼的早朝上。
坐在御座上的姜武越闻言神色淡然,目光微微一转,看向站在一旁的徐逸辰,语气不疾不徐:“徐卿,此案可曾属实?”
看到姜武越的态度,殿内大臣们顿时愣了愣神,面色有些微妙。
尤其是张允之、高仲礼等人,更是下意识地看向徐逸辰,目光复杂。
北疆公主一案,竟是要由徐逸辰亲自作答?
徐逸辰却如同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态度一般微微一笑,神色镇定自若,拱手回道:“回陛下,目前并无问题。”
“臣正亲自跟进此案,务求查明真相,还北疆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张允之的心猛地一沉,面上却强作镇定,眼底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
“嗯?”
姜武越眉头一皱。
之前他还觉得眼前这小子有点意思,但现在看来,也和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士子没什么区别。
这太和殿当然是钟灵神秀,这还用说?
只是,徐逸辰没有停止继续说了下去。
“当然了,不仅外形好,还有内里!”
“这太和殿一定倾注了不少王朝工匠的心血,征夫走卒的汗水,当然了,还有朝廷派发的俸禄。”
听到这里,姜武越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他身为皇帝,哪里能听不出来。
眼前这小子明显就是在讽刺啊!
“小子,你是不是觉得朕的脾气很好?”
姜武越死死地盯着徐逸辰。
徐逸辰并没有恐慌,他知道,要是姜武越想要动他的话,绝对不会废什么话。
现在这么说,就是在给他机会。
“陛下不是让草民从财政的角度说说吗?草民还没有说完呢!”
既然已经选择了作死,索性就作到底。
“草民以为,这些年大盛王朝有些太安稳了,民众也已经失去了警惕心,就连陛下都开始了贪图享乐。”
“这座大殿就是最好的见证!”
“陛下不要忘了,前朝也是大兴土木没多久之后,就轰然倒塌。”
一连三句话,句句都可以被定为以下犯上。
冒犯圣上,绝对是诛九族的大罪。
只不过,大殿里面并没有响起姜武越的训斥声,反倒是传出了一道爽朗的笑声。
“好!你小子果然是敢说话!”
“既然敢说话,那就多说点!”
“朕今天就要看看,你究竟有多敢说!”
姜武越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徐逸辰的直言而丧失,反倒是有些兴致勃勃。
徐逸辰也没含糊。
说就说呗,又死不了。
“草民虽不知建造这太和殿需要多少银两,但这种繁重的工程,必然会造成恶劣的贪污。假设朝廷,内库拨出一百万两,最后能用于修建的,估计连三十万两都不剩。”
“而这三十万两,还不会被用于施工,因为工匠都是被迫而来。”
“王朝末年之所会成为末年,就是因为这些贪官污吏横征暴敛!”
前世的时候,徐逸辰就熟读史书。
即便他没有专门学过历史专业,也能从历史的兴衰当中窥探一二。
他所说的,都是前人的总结。
封建王朝的没落,大兴土木往往都只是个开头罢了。
一番长篇大论之后,姜武越闭上了眼睛。
他在回想徐逸辰说的每一句话。
事实上,他刚刚修建这太和殿的时候,就有人跳出来反对。
只不过,那位高相已经被他发配南州,不得回京。
这些年来,王朝看似鼎盛,实则危机四伏。
他作为皇帝,总是有些隐隐地不安。
可姜武越并不想去在意这些。
毕竟从明面上来说,王朝之内,还是四海升平。
但刚刚徐逸辰的一番话,倒是对他有警醒作用。
往往一个王朝的崩塌,都是从意见看似不起眼的小事开始。
姜武越作为中兴之君,很能明白这个道理。
像清楚之后,他缓缓睁开眼睛。
“小子,你很不错。”
“怪不得林振南能够这么推崇你,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朕听听!”
徐逸辰当即告知了自己的名字。
“徐逸辰?名字倒是个好名字,这姓氏....你家中可有人为官?”
“没有的话,朕可以直接赐你一官半职!”
姜武越对徐逸辰很是满意,这戏水阁的名额也没有白给。
“陛下,草民姓徐,出自柱国公府。”
“嗯?你再说一遍?”
“草民出自柱国公府!”
很明显,姜武越有些不敢相信。
“你是徐万均的孩子?朕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
徐逸辰沉声道:“草民只是庶子,陛下没有听说过也很正常。”
庶子?
姜武越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徐万均年轻的时候,曾跟随他一起征战四方。
他隐约记得,那厮好像从敌国带回去了一名貌美女子。
莫非就是眼前的徐逸辰?
姜武越突然感慨。
原来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可是....这徐逸辰的穿着,是否有些过于邋遢?
姜武越甚至都不想靠近徐逸辰,免得闻到他身上的臭气。
“既然是柱国公的孩子,朕也就不客气了。”
“你刚刚的回答朕很满意,听赐!”
随着姜武越的一声令下,立刻有太监跪走进来,进行记录。
“柱国公府徐逸辰,进言有功,朕心甚慰,赏黄金百两,绸缎十匹!”
一旁的太监连忙抄录,不敢有丝毫的遗漏。
在别人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还偷偷看了一眼徐逸辰,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
就这个邋里邋遢的小子,居然会是从柱国公府出来的?
还被皇上亲自褒奖?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姜武越宣布完毕之后,还准备继续拉着徐逸辰再多说几句。
可就在这个时候,殿外突然有人大喊。
“大盛王朝不公!太贤皇帝不公!”
“大盛王朝不公!太贤皇帝不公!”
大喊声传遍了整个大殿。
姜武越皱眉不已。
“殿外事何人?”
此时,周围忙碌的太监也是害怕的要死。
他们哪里知道是谁在大喊,连忙出去查看。
“陛下,好像是北疆使者!”
“什么?”
姜武越沉吟一声。
北疆使者?
他倒是记得北疆使者前段时间来找过他。
好像是因为北疆公主的事。
那北疆公主居然在京城内被奸污。
这等事情已经在外国使团内传开,现在京城内有不少人都觉得这次百国朝奉有些过于儿戏。
姜武越得知以后,连忙派人前去审查。
这北疆使者也是领了圣旨的。
不是说查到谁就赶紧抓来吗?
怎么他会在外面大喊不公呢?
“来人,把他给我带进来!”
“是!”
大殿之中,徐逸辰暗自冷笑。
看来徐人杰那小子,还真是说服了徐万均。
现在,八成是已经抗旨!
在这个节骨眼上抗旨,徐万均还真敢!
徐逸辰没有做声,他倒是想要看看姜武越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徐万均背后,代表的可是军营勋贵。
哪怕是皇帝,也不好得罪啊!
北疆使者听到宣召之后,没有立即起身。
而是选择一步一跪,此刻他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双眼通红。
这个强壮无比的汉子,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在抗争。
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会无比动容。
等他进入到大殿之后,他才开口道:“太贤皇帝陛下,您可否是要与我北疆决裂!”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陷入了寂静。
姜武越更是一头的雾水。
“使者何出此言?”
北疆使者说道:“陛下赐我圣旨,让我缉拿真凶,如今我已经找到真凶,那人却执意抗旨,这圣旨究竟有何用?”
抗旨?
当这两个字眼出现在姜武越脑海当中时,他顿时雷霆大怒。
这京城中,居然还有人抗旨?
难道不怕被夷三族吗?
“谁?谁敢抗旨?朕今日就将他抽经扒皮!”
哪怕不是为了北疆使者这个事,姜武越都不能容许有任何人抗旨。
这完全就是在挑战皇家威严!
“陛下,您给我圣旨之后,我就去全城彻查,终于柱国公府发现了贼人!”
“可等在下要拿人的时候,柱国公却公然抗旨!”
“陛下,这就是大盛的威严吗?”
北疆使者把刚刚经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柱国公府的时候,他已经查明了到底是谁奸污公主。
但等他准备抓人的时候,穆秋岚却公然阻止。
在她的求情之下,柱国公也动了恻隐之心。
想亲自面见陛下说这件事。
北疆使者哪里能答应?
他直接来到皇宫控诉!
姜武越听到是柱国公府的时候,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他刚刚还说要诛三族!
现在北疆使者居然告诉他,是柱国公府上的人。
这....
姜武越也不得不犹豫片刻。
柱国公徐万均之所以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有军队的支持。
大盛王朝军队不下百万,而柱国公手中便掌握着三十万精锐。
这三十万精锐可以单独拿出来对付周边任何一个国家。
徐万均敢抗旨的底气就来源于此。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徐万均这是在逼皇帝。
他的儿子,要比圣旨重要。
姜武越坐在龙椅之上,心中颇为复杂。
最近这几年,徐万均在军队中的威望日益攀升。
甚至隐隐间有压过其他所有将帅的意味。
毕竟他是柱国公,身上有皇帝亲赐的免死令牌。
朝中不少人都在巴结徐万均。
但这也造成了徐万均的目中无人!
刚开始的时候,只是让姜武越有些下不来台。
现在,居然敢公然抗旨。
难道,这大盛王朝是他徐万均的不成?
姜武越越想越是生气。
他觉得,刚好可以拿这件事来开刀。
不过,在此之前,他倒是想起了大殿之上还有徐逸辰。
他和那歹徒,莫不是亲兄弟?
姜武越沉声问道:“徐逸辰,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徐逸辰?
北疆使者顺着姜武越的声音看了过去。
这不是今天帮助他抓住贼人的柱国公府公子吗?
怎么他现在也在大殿之上?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徐逸辰听到姜武越的问题,轻笑一声。
随后他的眼中显露出杀机。
“陛下,草民没什么想法。”
“只是,依我大盛法令,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此言一出,姜武越心中已经清楚。
看来这徐逸辰应该跟家中不合才是。
而北疆使者正是在这个时候开口。
“陛下,就是这位小有今日帮我抓出贼人。”
北疆使者的话,更加印证了姜武越的判断。
“徐逸辰,奸污公主的是谁?”
“回陛下,我的哥哥,徐人杰!”
“好!那朕就命你亲自去抓捕,你不会有意见吧?”
姜武越好奇地问道。
此时,徐逸辰心中冷笑。
他如何不明白这皇帝老儿在心中想什么?
无非就是想让徐家内斗而已。
历来所有王朝,皇帝和权臣之前的斗争都是极为惨烈的。
柱国公功劳比天大,差一点就能成为异姓王。
如此功绩,让姜武越很是头疼。
现在他好不容易抓住对方的把柄,肯定要趁势出击。
不过,徐逸辰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徐家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名义上的家,他待不待都有。
徐人杰被捉拿,是他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徐逸辰走上前一步,点头说道:“陛下,草民愿去!”
“这种为民除害的事情,草民自然是乐意至极。”
姜武越很是满意,随后直接说道:“擢升徐逸辰为灰衣卫总旗,捉拿罪臣徐人杰归案!”
“任何人不得阻拦,违者格杀勿论!”
为了彰显徐逸辰的权力,姜武越还专门在后面补了一句。
徐逸辰倒是想知道,如果是柱国公阻拦,那他杀还是不杀呢?
只不过,他现在没想那么多。
领旨之后,徐逸辰就带着北疆使者离开皇宫,前往柱国公府。
北疆使者跟在徐逸辰的后面,怒气冲冲。
路上,徐逸辰轻笑一声。
“使者!别这么紧张,一会儿到了之后直接抓人便是。”
此刻徐逸辰的身后可是跟着二十灰衣卫。
这些灰衣卫,都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同时也是武艺高强。
柱国公府是有私军,但他们绝对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京城跟灰衣卫对着干,那就是触犯圣上的威严。
诛九族都不够!
徐逸辰相信,自己那便宜老爹还没有疯狂到这个地步。
北疆使者此刻默不作声。
他现在就只有一个想法,将那该死的徐人杰碎尸万段。
公主的亡灵,需要用那贼子的血来祭奠。
否则这件事情绝对不会过去。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大汗。
如果不能妥善解决,他们绝对会发起战争!
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只杀一个徐人杰可以了结的了。
很快,一行人来到了柱国公府。
此刻,柱国公府的大门紧闭,门口连个护卫都没有,似乎是早有预料。
徐逸辰冷哼一声,直接轻轻挥手。
“给我砸!”
他身后的灰衣卫立马会意,直接将门板给砸破。
堂堂柱国公府的大门,就这样被强行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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