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瞳凌司炀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小说》,由网络作家“纳兰静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时,大门后蹿出一道身影,抬起一双玉手,轻轻将手心中残留的花粉拍掉,淡笑着信步走了出去。巍峨宫廷,仿佛是一环连着一环的迷宫,所幸她有拓跋落雪的记忆,才能准确无误的走向位于皇宫西北处角落的予膳殿,也就是传说中的御膳房。在这座皇宫里,因为她穿着邋遢,长发凌乱的披于身前身后,身上唯一的衣服前襟还沾着一些血迹,苏瞳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在各处行走,也因为根据拓跋落雪所知道的各处侍卫巡逻的时间与地方,她才避让着,小心的顺利走到予膳殿。从予膳殿里飘出来阵阵香味,该是晚膳的时间到了,里边的人正忙活着给宫里的主子们做菜。在殿门外的一处流着水的假山后边,苏瞳蹲在那里,等候着在这里巡逻着的侍卫离开后,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正从别处取来的调料罐往里边走,苏...
《毒医皇后苏瞳凌司炀小说》精彩片段
同时,大门后蹿出一道身影,抬起一双玉手,轻轻将手心中残留的花粉拍掉,淡笑着信步走了出去。
巍峨宫廷,仿佛是一环连着一环的迷宫,所幸她有拓跋落雪的记忆,才能准确无误的走向位于皇宫西北处角落的予膳殿,也就是传说中的御膳房。
在这座皇宫里,因为她穿着邋遢,长发凌乱的披于身前身后,身上唯一的衣服前襟还沾着一些血迹,苏瞳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在各处行走,也因为根据拓跋落雪所知道的各处侍卫巡逻的时间与地方,她才避让着,小心的顺利走到予膳殿。
从予膳殿里飘出来阵阵香味,该是晚膳的时间到了,里边的人正忙活着给宫里的主子们做菜。
在殿门外的一处流着水的假山后边,苏瞳蹲在那里,等候着在这里巡逻着的侍卫离开后,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手里拿着正从别处取来的调料罐往里边走,苏瞳顿时从身上扯下一块衣料,匆忙的沾了假山上流动的水,又从腰间将今天在冷宫里翻找出来的小荷包里装好的曼陀罗粉散到濡湿的布料上,随即快速的转身,用着她曾经所有学过的一切方法,从那小太监身后一把搂住他的身子,在他惊叫出声时,抬起另一只手,将沾有药粉的布料在他口鼻处用力按住。
虽然这具身体虚弱异常,但苏瞳毕竟也出过几次任务,想要迷晕一个人是件简单的事情,但是这小太监却狠命挣扎,让本来就使不出太多力气的苏瞳只觉得胸口被这该死的小太监撞得生疼。
不久后,小太监终于还是被药效迷的倒了下去,苏瞳忙扶着他,将他拖到假山后边,松了一口气后,便利落的褪去小太监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
少顷,苏瞳穿了一身太监服,将头发的样式也弄成和那个太监一样,然后拿着那罐调料,小心的走向予膳殿。
就在她走进予膳殿的大门时,不远处离御花园较近的一座石亭里,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静静的看着那一幕。
“陛下,那个是......”虽然很想装做没有看皇后娘娘换衣服,但长年跟在凌司炀的莫痕,终于还是不得不小心的开口。
凌司炀未出声,直到那到苏瞳贼兮兮的端着似乎是要送到各处宫里的食盒溜走时,他才转回身:“走吧。可是陛下,皇后她......”见凌司炀似乎并没有因为那个忽然变的有些奇怪的拓跋落雪而诧异,莫痕不由得惊愕的看向眼前那个仿佛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皇帝。
“无妨。”凌司炀淡淡的笑了笑,白得看起来仿佛有些病态的脸上透着一丝清澈的微光。
见凌司炀转身缓步走出石亭,莫痕不禁连忙肃起神色,快步跟了上去。
苏瞳本想拿着那些食物回之前的地方饱餐一顿,虽然这具身体是拓跋落雪的,但是就等于现在是她的,她能感觉得到,若是她不赶快吃东西,很有可能就会脱力,到时候不管她想怎么样,也很难从那个阴凉的要命的地方出去。
这个世界对于苏瞳来说太过陌生,但是对于拓跋落雪来说却是极其的悲惨,除了在玉夏国的父王和母后,就再也没什么人对她真心实意的好了。
即便是那个她最爱的凌司炀。
莫名的眼前闪过昨夜,自己硬是把那个面如润玉却心有千千结的小白兔皇帝给那啥那啥的事,苏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走回冷宫附近时,只见那些被酒中搀进去的花粉迷到的侍卫已经醒了,正里里外外的跑着说皇后娘娘失踪了,要派人去禀报陛下。
真是麻烦,就不能晚一点再醒。
苏瞳叹息着握紧了手中的食篮的木柄,转眼又向四周看了看。
凭借着拓跋落雪的记忆,冷宫附近只有一处竹林,还是一个禁地,除了皇帝之外,外人不得入内,那里处于皇宫中最为偏僻的地方,虽然没有重兵把守,但是曾有人传言禁地里闹鬼,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虽然苏瞳有些不相信,但还是打消了去那里的念头,只能提着篮子,继续装扮着小太监,快速的向着其他地方走去。
穿过了御花园,又匆匆的走到几座不知名的宫殿附近,直到走回刚刚予膳殿的那个假山后边,可能是她下的药太多了,那小太监到现在还光着身子睡在那儿。
本来是打算在这里吃,看着那丑不垃唧的太监一时间让人倒足了胃口,苏瞳只好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清了清嗓子,跑到前边不远处的御花园的那个较大的假山后边,见天色已经稍微黑了下来,这里算是僻静的地方了,一般没有人过来,便匆匆的打开食盒的盖子,拿出两碟菜和一碗清汤再加上那几个宫里边特制的山楂饼。
刚吃一口山楂饼时,苏瞳忽然一顿,眼皮跳了一下。
这饼当然没有毒,可是她忽然想起,这宫里的有一个叫什么惠妃的,那女人不是怀孕了吗?她记得刚刚拿着食盒时,予膳殿的掌事就告诉过她,这是要拿去送到惠妃的宁心殿里的。
苏瞳手中的饼顿时啪哒一声,掉了下去。
孕妇是不能吃山楂的,山楂是一种轻易不会被人发现,又不会被人去刻意避免去吃的,却绝对可以让身体不好的孕妇自然流产的东西。
苏瞳双眼顿时又看向地上那碗汤,双眼顿时又一紧,是用极珍贵的那种螃蟹炖的汤,螃蟹味道鲜美,但其性寒凉,有活血祛瘀之功,但是对孕妇不利,尤其是蟹爪,有明显的堕胎作用。
苏瞳不禁又咽了一口唾沫,早就听说皇宫里边不简单,后宫之间互相害得妃子流产的事情常有,她真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的遇到了。这些东西,在古代里一般很少有人会知道其做用,除非是对医术绝对精湛,也相当懂得揣摩人心的人,才能用的手段。
这完全是想表面上让惠妃觉得是对她好,但实际又能脱离被人怀疑的关系,因为这些东西根本就一点毒都没有。
她记得刚才在予膳殿里,另一个稍微老一点的太监一边帮着忙活着一边说:“今天这些补汤啊,可都是皇上特意交代给惠妃娘娘做的,可见皇上实际还是最宠惠妃,咱们现在就应该见风使舵,找机会好好去孝敬一下惠妃娘娘......是啊,这么多年宫里的皇妃们的肚子都没有什么消息,两年前白常在好不容易怀了龙种,却莫名奇妙的忽然流产,还有那个淑妃娘娘,进宫这么多年了,不也是半年前怀了龙种,但也是不小心流产了吗?也不知道惠妃娘娘怀里的孩子能不能......呸呸呸!别胡说,以前那都是巧合!快,快把这些吃的送到宁心殿去!少说话多做事!”听罢这些话时,她就趁机跑上前拿起食盒溜了。
究竟是什么病,苏瞳不知道,她还听说,凌司炀身体并不好,从小身上就有一种怪病,身体时冷时热,且每隔三个月就会吐出一大瘫的黑血,面若鬼色,修养几日后却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而且是有人在她小时候就在他身上种了什么毒,这种毒最难根治,而且最邪门。
一想起那个小白兔,苏瞳忽然觉得,他的身上,应该会有很多故事吧。
当然她不是什么多愁善感因为这点小事就会去同情谁的女人,但好歹也要做势去同情一下,哪知她装模做样的跑去乾司殿说是要去看看皇上,只见外边站了一排妃子哭哭啼啼的早就排好了队想要进去,然,最终的结果就是都被莫痕以皇上口喻谁也不见的理由给哄走。
却地当晚,苏瞳在坤雪殿里闲来无事的继续研制她的毒药时,让曾经从玉夏国一起随着拓跋落雪陪着过来的两个近身宫女环佩和叮当守在门外不许别人随便进来打扰。
但是因为缺了一味药,苏瞳叫她们两个先去太医院去替她取来的当口,寝宫门前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
苏瞳不由得起身,快步走出去正想看看是谁这么大半夜的敢闯进来,却刚一拐出自己所住的内室,鼻间传来血腥味的瞬间,那位一身银衣的银面男人瞬间出现在她眼前,无力的倒向她。
“啊!喂!你......”苏瞳惊愕,忙抬起手扶住仿佛是受了重伤的半昏半醒的银面人。
“你怎么又出现了,喂,你怎么了?老天!”一看到他胸前那么深的伤口,苏瞳不禁心下一抖,知道现在什么都不能多问,连忙扶稳了他,半扶半拖的将她扶到了自己的床.上,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衣服看看他的伤。
之前因为他不告而别的怒气似乎也早已消散,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宫里,更没想到他又受了伤。银面人的手忽然抬了起来,一把握住她要解开他衣服的手。
“不要被人看见......”他沉声低语,似乎是真的伤的很重,声音有气无力。
真是很难想像,他是怎么撑到她这里的。
“好,我不会让别人发现你,你先松开手,我看看你的伤......”苏瞳连忙点头,直到她他又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这才放了手。
利落的解开她的衣服,一眼便看见他胳膊上那两条早已经愈合的伤口,但却还是带着两道发白的疤痕,苏瞳叹息着转身拿过布巾擦拭去他胸前那道被剑刺的很深的伤,在她轻轻擦拭他伤口的同时,虽然他未出一声,却还是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紧绷,一定特别特别的疼,苏瞳不由抬起眼看了看他:“太疼的话你就咬住这个,给你。”她将一块干的布巾放到她嘴边,他却没有接过去,不削于这种东西。
苏瞳不由鄙视的翻了个白眼,不再强求,专心的给他清理伤口。
伤口上这一次并没有毒素,但却伤的很深,离心脉较近,若是再偏一些恐怕他就会直接没命,伤他的人手法很精致,刻意让他暂时找不到他们的麻烦又不至于让他死。
苏瞳虽然不解,但也无心多问,只是手下利落的给他上了些药,又找来干净的纱布替他包上伤口,然后又清理了一下地面上的血迹和她所藏的那些药,等她收拾完了跑回来时,银面人没有再像上次那样不告而别,而是坐在床边,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又怎么知道我可以救你第二次?”见他虽然不能大动,但却应该没什么大事了,苏瞳便没有好气的走了过去,继续翻白眼表示她很不爽。
银面人眸光变了变,没说话,抬起手捂住被包好的伤口,就要穿上刚刚被她解开的衣服,懒得回答。
“娘娘,是不是这株草......”外边忽然传来环佩和叮当两个丫头疾步跑回来的脚步声。
银面人猛然抬起眼转眼看向她,视线冰冷,苏瞳也顿时一慌,连忙将床帐放了下去想要把银面人藏住,可是想了想,又连忙也钻了进去,抬起手用力捂住他面具下边露出来的嘴。
“嘘!”她朝他做着手势。
银面人本来刚刚听到有人进来时目光先是一寒,但是见苏瞳如此这般,倒是眼中闪过一道戏谑般的笑意,看着她灰溜溜的与自己坐在床边正想办法的模样。
“娘娘,噫?娘娘您睡了吗?”环佩和叮当走进内殿,一看到放下的床帐,顿时走过去想要揭开看看。
苏瞳急了,顿时狠命的一把拉着银面人躺了下去,快速的揭起被子将两人盖住,又匆忙将身上的衣服扯开,半解露出香肩,侧过脸挡住从床外能看到银面人的角度,在他惊诧又震撼的目光下,哑声低语:
“皇上......您怎么忽然就跑来臣妾宫里了,让臣妾措手不及......皇上你可真坏......啊!娘娘!”刚一揭开帐帘的环配吓的来不及看清楚,忙放下帘子,与叮当一起吓的后退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娘娘,奴婢不知陛下和娘娘都在此,冲撞了陛下娘娘,请陛下和娘娘赎罪......请......你们下去。”苏瞳依然紧紧捂着银面人的嘴,未去看他惊诧的和一直盯着她的有些古怪的眼神,只是一直专注于外边的两个丫头。
“不要让外人随便进来,也不要让人知道皇上今夜在我这里,免得有人起了嫉妒之心加害于本宫,明白吗?”她冷声厉喝。
“是,娘娘!”两个丫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苏瞳这才松了口气,整个人几乎瘫在了银面人的身上,用力的深呼吸着。
猛地,她回过了神,转过眼看向他。
时间仿佛瞬间静止,呼吸交错着呼吸,明亮的视线对上迷一样沉冷的眼眸,苏瞳呆了片刻。
“你平时就是这样瞒过皇帝的眼睛的么?”银面人声音有些危险的低哑,有力的手轻轻扣在她腰间。
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紧贴着人家的小腹下方,苏瞳脸上倏地通红一片,挣扎着想要做起身,银面人却邪气一笑,明明受了重伤可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的将她整个人翻了过去,压制住她的身子,俯下头邪魅的笑着靠近她的脸,灼热的呼吸吹拂在苏瞳的脸上,让她本来此时应该防备的心思顿时瓦解,只能愕然的看着他。
瞬间,凌司炀站起身,旋过身来看着她,眼中依然含着万古不变的云淡风轻的淡雅淡意,倒是身上透出一股让苏瞳有些惊诧的冰冷气息,笑意盈盈中着染一层邪肆。
“没错,朕正想问你。”他笑,手下轻轻覆住苏瞳放在椅背上的手,俯下身,暧昧的靠近,直到俊逸好看的脸妖孽般的停留在苏瞳眼前,那么近的距离,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嘴唇对着嘴唇,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鼻间。
“你,是何人?”笑意渐渐扩大,用着只有苏瞳能看得懂的温柔中透出的一股寒冷,修长的手指轻轻勾住她的一缕发丝,深邃的双眼盯着她的瞳眸不放。
危险!这是苏瞳多年来早已经锻炼出的一种察觉,不管什么样的人站在她的面前伪装成谁,不管对方笑得多可爱多温柔或者多善良,但是天生与后天训练的敏锐也终于还是让苏瞳清楚的看到,眼前的这个小白兔,其实是多么的危险。
“我是拓跋落雪。”然后,她便在小白兔那双依然笑得柔情蜜意的眼中看到一丝不信。
“我是被一个绝情的利用过我的男人伤害过,死了,却又重生的拓跋落雪。”她补充,眼中是一片清明。
因为,她本来就没有说谎,她是重生的,也可以说是新生。
凌司炀先是顿了顿,再又听到她口中所说的那个绝情的利用过她的男人时,眼中的笑意更浓,轻轻放开她的发丝,依然保持其他不变的姿势,笑看着她的面色:“浴火重生么?”他笑。
“也许算是。”看着她眼中再无曾经的依赖和期盼,更也再无对他的情感,只是一片疏离防备和淡淡的憎恶,凌司炀不禁笑了。
“帮朕一个忙如何?”苏瞳感觉到他在说话时,修长的手指轻轻扫过她的胳膊,温柔的握住。
她没说话,等着他说。
“今日白常在所说过的话,你听到了多少?”苏瞳眼中瞳孔微微一阵紧缩,随即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没多少......”凌司炀挑眉,摆明了在用眼神说:我不信。
苏瞳不由皱了皱秀眉:“全听到了。别说出去。”他笑了笑,只轻轻的笑着说了这样四个字,便松开了她。
苏瞳连忙将一直被他轻轻按住的手抬了起来甩了甩,只感觉那只手一片冰凉,也不知道他究竟用的是什么方式能让她的手变的这么凉。
“就只是这样?”苏瞳又甩了甩手,随即将头上的帽子给固定好。
他与自己周旋了这么半天,最后竟然只是告诉她,不要把今天她所听到和知道的事情说出去。她看得出来凌司炀不是那么笨的人,也看得出来从他对拓跋落雪和对自己后宫妃子的手段来看,他若是想保住什么秘密,就会直接让那个知道秘密的人再也开不了口。
可是现在,他竟然只是告诉她,别说出去,却没有想要杀她。
“不然,你希望朕杀了你?”他陡然转过头,又是对着她云淡风轻的一笑,笑得那么容易扰乱别人的心智,真是只妖孽。
估计他前世真是只兔子,一身雪白,就只有肚子上长了黑毛的兔子。
苏瞳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又耸了耸肩:“我没必要把你这些无关于我的事告诉别人,更何况,有谁能相信一个皇帝会亲手扼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估计我要是说出去,你那群妃子会直接以为她们的小产是因为我下的毒,然后我却诬陷给你......你觉得,就算我说了,有人会相信我么?”估计,他不杀她,也是因为明知她就算是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吧。
真是只狡猾的兔子,苏瞳翻白眼,双手藏在衣袖里握拳。
是的,她现在很想用她那可怜的只会的一点点跆拳道来狠狠给他一拳,再补上一脚,然后帅气的走人。
但也只能凭空的遐想暗爽了一把,表面上却还得恭维着等着他老人家放话让她走人。
他笑,意味深长的笑。
“你走吧。”虽点有点不敢相信,但一得到特赦令,苏瞳便抬起小猫步一点点往外挪去。擦肩而过的一瞬,她又闻了闻他身上的淡淡檀香味道,只是普通的檀香,怎么刚刚她仿佛像是被摄了魂似的?她深度怀疑曾经拓跋落雪就是这样简单的被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极温柔极善良的男人给迷住地。
这皇宫里危险重重,以着拓跋落雪的记忆得知,在宫里宫外势力最大的淑妃与惠妃都不是什么好苗子,特别拓跋落雪的死还是淑妃亲手逼死的。再又想想那个深不可测的小白兔凌司炀,苏瞳不禁觉得眼皮直跳,仿佛是快掉入什么陷阱里的感觉。
她必须要离开这里,即便拓跋落雪是皇后,但是一个冷宫皇宫在这透着阴谋与算计的皇宫里根本就难以偷生,即便苏瞳并不是怕这些人,只是她懒得去周旋于这种种真的与她并无任何关联的事情中。
她想出宫,但一没皇帝亲赐的金牌,二为冷宫皇后,无权出宫。她不会轻功,不能翻墙出去,要是爬墙的话,估计还没等她爬到顶就被人发现了。
要不,施毒迷倒一群人?然后潇洒的离开!脑中忽然闪现出小白兔那张和谐的笑脸,苏瞳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打消了这样的念头,皇宫里成千上万的人,何况毒药的配方本就不是特别容易找,怎么可能调制得出来那么多那么多的药来。
苏瞳打消了种种侥幸的念头,便在宫里乱转了起来,希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隐蔽的狗洞猫洞耗子洞,能让她离开这种地方就成,却是她小心翼翼的穿着那身味道不是很好闻的太监服在皇宫里转了小半圈时,四周寂静无声,时入深夜,离近子时。
皇宫太大,几乎占了整个皇都城的一半,她走上这小半圈就已经动用了快两个时辰,正想着要不要先回冷宫里休息一晚,养精蓄锐后也好进入备战状态,却是当她向着冷宫附近走时,脚下陡然停驻,只见眼前的几处看起来有些荒废,与这个奢华的皇宫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直到莫霖无力的单膝跪到了地上,深呼吸着似乎是不想被药性迷倒而抬起眼咬牙看向转身逃跑的苏瞳。
在苏瞳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拐角之时,莫霖赫然间站起身,刚刚看似中了迷药而无力的模样瞬间不见,只是盯着苏瞳消失的方向,转身快步走进了洪府。
“爷!”莫痕在外廊听莫霖进来的通报之后,便一直在外边等着凌司炀与人谈完事情出来。
直到凌司炀与洪老爷子双双出来时,莫痕连忙快步上前,站在凌司炀身侧,低语了几句。
凌司炀眼中笑意加重,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眼:“洪老爷子,学生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来拜访。不敢,不敢!”那姓洪的满头花白的老者见凌司炀对自己依然一副恭敬的模样,不由点了点头:“去吧。”凌司炀勾唇,便转眼离去。
直到出了洪府,看到果然空空如也的马车时,凌司炀微微挑眉,却是笑了。
“陛下,不去追娘娘吗?”凌司炀未动,眼中一瞬间流光溢彩:“她会主动回来的。”苏瞳逃出莫霖的视线后,怎么想怎么觉得太过简单。
依照凌司炀向来的脾性和他那根本没打算放她离开的意思,他不可能真的让她这样轻巧的逃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高估了他?但是当苏瞳脚下忽然一阵虚软的跌坐在地上时,她猛地低下头,只见自己手腕上那两块被凌司炀伤到了的地方,从刚刚的灼热直到现在变成了火辣辣的疼,整个身子也虚软无力。
苏瞳不禁觉得有些不对,她刚刚没有太过防备凌司炀的原因就是也不想让他防备自己什么,好歹是转移了他对于她逃跑的可能的注意力,却没想到......苏瞳双腕疼的直咬牙,狠狠的低咒,凌司炀居然对她下毒!想她苏瞳一代用毒高手,先是被自己的亲妹妹下毒害死,再又不曾防备过被凌司炀给毒了,她算哪门子毒医圣手,典型一个毒界二百五!苏瞳深呼吸着,双脚因为毒性的蔓延而限制了力气,只能无力的坐在河边,四周是荒芜人烟的草坪,风景别致却是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只能勉强仔细的看了看手腕上开始渐渐溃烂的模样,又想了想治这种毒的办法,想了许久,又试了身上N种药,她终究也没解得了这毒,只能看着那双白晰的手腕以着半个小时烂一片的速度持续溃烂下去。
钻心的疼,让苏瞳难耐的咬紧了牙关。
这世界上种种毒她都研究过,只是她也听说一些传说中的解铃还需系铃人的毒,那便是有些人专门用自己的血给人下蛊,那种蛊毒除非是下毒的人亲自去解,否则绝对不可能解得了。
种血的人,才能是解毒的人。
苏瞳强烈的怀疑这毒是凌司炀想要威胁她自己回去的血毒,他可能是发现了她现在喜欢研究什么东西,竟然拿着她的强项来威逼她,却也成功的让她发现自己并不是万能的,并不是什么毒都能解的。
可是跑都已经跑出来的,岂有回去之理?苏瞳被手腕上的那种灼热的火辣辣的疼痛折磨的有些难耐,连忙将手伸入面前冰凉的河水中,虽然减轻了灼热之感,但是疼痛却是因为水流的冲激而加深,苏瞳紧咬着牙关告诉自己坚持住。
要坚持住,不能回头,不能低头回去求解药,她可以的,她一定可以替自己解了这毒的,她要离开,她不要做被人操控的棋子。
她早在二十一世纪就厌恶极了被人当枪使唤的宿命,既然穿越了,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她绝对不要再让自己活在别人的庇荫下或者别人的控制之下,她要替自己活着,她不要在那个诡异森森的皇宫里和那个凌司炀的面前卑微的活着......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下,苏瞳咬牙强忍着,不知道忍了多久,只知道天色从午时一直到黑夜,嘴唇也不知被她咬到了什么程度,只是直到她浑身连痛的感觉都没有了,便整个人无力的倒进了草地里,双手垂在岸边,任由河水一次一次冲刷着红肿溃烂的手腕。
微风吹来,一阵檀香的味道飘散而至。
凌司炀一步一步走到苏瞳身边,居高临下视线漠然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昏死在地上的女人。
“连救自己的能力都没有,怎么偏偏多事到想要替别人解毒?”带着一丝嘲讽又清淡的笑意被风吹散,淡淡的,让人听不真切。
脚步声越走越近,直到他缓缓俯下身,伸手将苏瞳轻轻抱起来。
赫然间,刚刚还昏死过去的人猛地睁开眼,手上闪过银光,细长的泛着奇怪色泽的银针迅速抵在凌司炀的喉间。
谁说她身上没有银针,真正保命的东西可是藏在他凌司炀找不到的地方!苏瞳双眼冰冷:“把解药给我!”凌司炀垂下眼,感觉到那银针在自己喉咙处危险的抵着,勾唇一笑,姿势未变却是认真的看向她:“朕果然还是低估了你。”苏瞳勉强撑着自己早已经坚持不住的身体,要不是她猜到凌司炀定会在没等到她回去时亲自前来,才躺在地上保持体力一直等着他,恐怕她现在是真的晕了过去。
“少说废话,快把解药给我!”说着,苏瞳将银针微微刺入凌司炀喉咙处的皮肉里,那一块地方顿时泛出了一丝淡淡的黑色:“否则,本姑娘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让你看着我死,不如我们一起死!”那针上染了剧毒,若是真的刺到他的喉管,连她都救不了他。
凌司炀未动,视线冷冰冰的,了无曾经那些惯有的笑意:“你究竟是什么人?”苏瞳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等到她没有力气,不由得,她手下加重了几分力度的刺入他喉咙里,见他依然一动不动仿佛没有感觉或者是根本就不怕的模样,她不由微微蹙了蹙眉。
随即,感觉到凌司炀一手抱着她,一手缓缓抬起似乎是想推开她的手。
苏瞳不由得冷声低哑着威胁:“你觉得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针快?”说着,她做势就要将那针直刺进他喉管。
凌司炀微微勾唇一笑,笑得极为冰冷,时为黑夜,却是连一星半点的月光和星星都没有,直到天空雷声阵阵,漫天冰冷的大雨淋落至两人的身上。
苏瞳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地面上的草药和药粉,不由蹙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惠妃冷笑:“拓跋落雪,我既然能亲自来找你就代表我有证据证明我的孩儿是你所杀,我叫太医检测过这个荷包,他们说这里的有几种草药确实可以让我小产,而这荷包,正是你不久前经常戴在身上的配饰,冷宫外的侍卫可以做证。所以呢?”苏瞳未急着去解释,眯眸问道:“你以为这些是证据?你以为让你失去孩子的人是本宫?这荷包是谁给你的?”她忽然寒了面色,沉声问。
“昨日,我去乾司殿给皇上请安,在角落里捡到的这个荷包。”惠妃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拓跋落雪,早晚有一天,我上官云琳定会叫你血债血偿!”说时,惠妃出其不意的猛地大步上前,一把抓住苏瞳的手,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在她的手背用力抓去。
苏瞳只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着,想要甩开,却只见惠妃森冷的笑着:“拓跋落雪,你还真是不简单!现在这样的你,倒是让我发现,若能弄倒你,是一件很振奋人心的事!相信我,不久的以后,你也会偿到比我更痛苦的事情,甚至,痛苦百倍!你未来的孩子,你未来的幸福......”惠妃脸上的笑意越来越诡异。
苏瞳知道自己应该甩开她的,却是终也还是被惠妃眼中的那么强烈的恨和报复震憾的任由她摧残自己的手。
直到惠妃像疯子一样的笑着走出去时,苏瞳才猛地浑身一抖,低下头看着自己血淋淋的手背,疼痛是钻心的蔓延,可让她更觉得冷颤的不是惠妃,而是这幕后的主使。
只有她知道这宫中所有妃子流产的事情是与凌司炀有关,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将知道秘密的她杀了,将她留了下来,放她回坤雪殿。然后,一步一步,只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一件的事情,结合到了一起,最后的矛头指向的,竟然最终是她。
是谁,在暗中一步一步的操控着这一切,仿佛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已经将她苏瞳,硬是放到了一个本来她不想去的位置,明着是替她占领一切,实际,却是将她推向最危险的边缘。
眼前晃过凌司炀温润的笑脸,苏瞳只觉越来越寒冷。
当晚,或许这是苏瞳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一个多月未见的小白兔来了,亲自御驾到了她的坤雪殿。
苏瞳懒得去迎接,但还是乖乖的任由环佩叮当给她换上衣服,走出去,一干宫女跪了下去,唱道:恭迎陛下。
而苏瞳未跪。
凌司炀仿佛不以为然,走上前,修长的手指轻轻覆住苏瞳随便上了些药却没有包扎的手,声音缓缓,带着一丝凉意:“都退下。”直到喏大的宫殿里只剩下两人,苏瞳倏地将手抽了回去,面色抑制不住的难看:“陛下今日好兴致,竟然想到会来这里走走。朕怎么,仿佛觉得这话里有着一丝酸味儿?”凌司炀笑着挑起眉,不顾她的挣扎,伸臂轻轻环住她的腰身搂着她一起走进内室。
他忽然的到来也不知究竟所为何事,只是两人走回内室后,他便轻轻的按着她,让她坐到软榻边上,袖口滑落出一支宝蓝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后轻轻洒在苏瞳的手背被抓伤处。
苏瞳沉默的看着这一幕,视线依旧冰冷:“皇帝陛下,想必你并不只是为了替臣妾上药而来。既然你明知惠妃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出来,怎么不提前警告臣妾一声,现在过来放马后炮,你不觉得自己的戏演的很烂?”凌司炀旦笑不语,替她上好了药,然后轻轻扯出些纱布替她将手上的伤口缠好。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落雪算是第二次受伤了吧。”他笑着。
苏瞳皱眉,孤疑的看了一眼他的眼神,那双眼里平静无波,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一切的纷争都与他无关,他是最无辜的。
惠妃的事情对苏瞳其实没有什么影响,她也并非生气,只不过,对于这个城府深的太过惊人的男人,她除了谨慎戒备似乎是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
收回已经被包扎好的手,苏瞳站起身,抬起眼毫不避讳的瞪着高出了自己很多,依然笑得无邪的眼中仿佛只有着关心的男人:“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让我给你此时的对手玉夏国蒙羞?还是打算用着你这些怪异的方式,让你宫中那些妃子来铲除我?惠妃小产的事情想必你比我更明白其中的原因,你故意让矛盾点在我的身上出现这我无所谓,但是你得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落雪觉得呢?”凌司炀没去解释,更没有说自己冤枉,只是歪过头,对着她温柔的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缓缓抬起,将她垂落在脸颊两侧的头发轻轻顺到她的耳后。
手指上的温度触到苏瞳的脸颊,让她为之一震,忙要向后退去。
“我若是知道你想做什么就好了。”苏瞳冷冷的瞟了他一眼,忽然眼中精光一闪:“皇上,有没有兴趣与臣妾下一盘棋?下棋?”凌司炀挑眉:“落雪曾经不是最讨厌与朕对弈?那是曾经。”苏瞳假意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手,示意外边的人进来,让环佩和叮当备了棋盘棋子和新沏的一壶茶后,便与凌司炀对坐两侧。
抬眼,看着凌司炀万古不变的淡然笑意,苏瞳深呼吸了一口气,目光一直盯着他各个落子的地方。
她记得以前凌司炀与拓跋落雪下过棋,而且每一次凌司炀都像是在故意让着拓跋落雪,但却常常也落子落的出人意料,吃尽对方的一整片棋子。
就像现在一样,凌司炀依然是故意让着她,苏瞳对棋局的研究并不是很精通,不过是曾经养父闲来无事时总是会找些玩乐的法子,常常以养生之道训身边之人,也对这些下棋的事情钻研很深,常常拉着她一起下几局罢了。
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凌司炀每一个落子虽然故意让着她,却也恰到好处。
苏瞳有意针对他那些落子的地方,全然不顾已经被他吃掉的子,一步一步的突出重围,死活都不让他包围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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