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重新投胎。
却不想,阮延文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没死,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别忘了,你还有个孩子。”
四周一片昏暗,这是阮家的地下室。
昏暗的环境让我想起在精神病院时,每次逃跑失败自己都会被关进全黑的禁闭房。
分不清白天黑夜,没有食物和水,饿极了只能啃地上的土块儿,喝自己的尿。
数不清的老鼠和蟑螂从自己身上爬过,啃咬着自己的耳朵和脚趾。
我瑟缩成一团,眼神四处飘荡,要出去,一定要出去。
但脚上沉重的铁链压的我寸步难行,只能趴在地上,往门口台阶上爬去。
没几下,脚踝上传来湿润黏腻的感觉,血腥味蔓延开来。
身上的疼痛让我昏沉已久的大脑,难得清醒。
门被从外面推开。
沈千鹤牵着儿子站在我面前。
“姑姑,这里好黑,我害怕。”
“乖,姑姑带你来看一场好戏。”
沈千鹤俯视着我,没有半丝避讳的开口。
“你还真是难死啊,精神病院能让你逃出来,这能把人生吞活剥的大海,你也能活着出来。”
“不过没关系,就算你不死,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做不了这个阮家夫人。”
光亮里,七八个壮汉涌进不大的地下室。
捂着我的嘴塞下药。
“嫂嫂,你也不能怪我,你如果乖乖待在精神病院,我也不想折磨你。”
我下意识,将自己蜷缩起来,身体里翻涌的热意,灼烧着我的意识。
“这八个人,是我精挑细选的,也算没有亏待你。”
随着她话落,一群人一拥而上,开始撕扯着我的衣服,死死把我按在地上。
我使劲儿挣扎,拼命往门口爬,却被男人从身后扯住铁链死死控制住。
头发不知道被几双大手扯住,一起用力居然被生生扯掉大块儿头皮。
血肉模糊的头皮带着头发扔在我旁边。
肩膀上刚刚被抵上冰冷的物体,电流就蔓延过全身,呼吸骤然停止,意识瞬间消失,心脏痛得厉害。
原本以为是解脱,下一秒又被刺骨的冷水迎面浇下。
大口大口艰难的呼吸着微薄的空气,儿子的哭声突然响起。
“我害怕,姑姑,我害怕!
这里好黑!”
无尽黑暗带来的恐惧瞬间消失殆尽,药物带给我的燥热,被狠狠压下。
我抓住沈千鹤的脚,撕心裂肺叫喊。
“求求你,别让冉冉看见我这个样子。”
沈千鹤一动不动,抓住儿子的手,抬脚狠狠踩在我脸上。
尖锐的鞋跟刺破眼睛,鲜血模糊了视线。
“你也配和我提要求?”
又是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紧紧搂住沈千鹤的手被男人的大脚踩在下面。
痛的我阵阵头晕,眼前缓缓铺开的黑布上洒满了金星。
我没办法起身,只能使劲儿以头抢地。
“求求你了,沈千鹤,你也做过母亲,带冉冉走,别让他看见我这么不堪的样子。”
她踩着我脸的脚使劲儿一捻。
牵着儿子向门外走去。
“时思微,你可好好记住你宝贝儿子,毕竟下次再见可能就是下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