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清伯夫人脸色惨白。
永清伯世子跪在地上,只觉得被人一盆冰水从头浇到尾,恐惧袭遍全身。
知意有身孕的事,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永清伯夫人指着沈挽,抖手道,“你,你如此败坏一个姑娘的清誉,你居心何在?!”
沈挽好笑,“状告到刑部,怎么是败坏许大姑娘的清誉?要她没有怀身孕,我所有的指责都是污蔑,不正好还她和世子清白吗?”
“我信口胡诌,毁人清誉,大家的唾沫星子能将我淹死,刑部也会治我一个污蔑之罪,我都不怕的事,永清伯夫人怕什么?”
许知意有身孕的事,沈挽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会儿当众说出来,永清伯夫人慌了,沈暨和云氏是气到浑身颤抖。
二老爷二夫人是面面相觑。
二夫人八面玲珑,当即道,“要真如挽儿说的,永清伯府就欺人太甚了!”
沈暨看着跪在地上的永清伯世子,“你是直接认罪,还是去刑部再认?!”
永清伯世子颤抖成筛子。
昨天沈历下手就重,沈暨看他的眼神,更是恨不得活剐了他。
永清伯世子不说话,沈暨替他选。
“押去刑部!”
声音凌厉,不容商量。
永清伯夫人摇摇欲坠,几乎站不住,强撑着道,“当年博文救妤儿一命,不得不娶她过门,如今竟要闹到对簿公堂的地步!”
不得不……
这三个字一出来。
沈历拳头一紧,骨头发出一阵嘎吱响声。
沈挽将涌上天灵盖的怒气压下,冷笑一声,“不得不娶我长姐过门,永清伯府原来这般被逼无奈。”
永清伯夫人道,“博文和他表妹青梅竹马,我们两家也早早定下口头婚约,定国公府退婚另嫁,我永清伯府怎敢不娶?博文是犯了错,但我永清伯府绝没有害妤儿之意,这罪名,我永清伯府担待不起!”
饶是云氏的好脾气,也恨不得叫人把永清伯府一家子给打出了。
拐着弯的说定国公府忘恩负义,逼的永清伯世子和表妹有情人不能成眷属,她女儿一桩好亲事退掉,进了永清伯府的狼窝,还险些丧命,他们倒是委屈上了。
云氏气的头顶冒青烟。
沈挽扶着云氏,“娘别气坏身子,没必要和这些恬不知耻的人多费唇舌!”
“你!”
永清伯夫人气结。
她活了几十年,还从来没被人,还是一个小辈这么骂。
沈挽看着她,眼底是不加遮掩的轻蔑和嘲讽,“青梅竹马,曾经定下口头婚约又如何?既然娶了我长姐,就不该再和自己表妹私相授受,无媒苟合!”
“既对我长姐不忠,更是折辱自己的表妹!”
“当年我长姐因为救命之恩,退婚另嫁,以身相许报恩不够,昨日惊马,也足够还清了!”
“写下和离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要还纠缠,那就去刑部断个清楚明白,父亲请旨为长姐和离!”
总之,和离一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永清伯夫人咬牙切齿,一脸看错人的失望,“外面的传言,我本不信,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本来沈挽还念在两年前,周博文救过沈妤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闹的太过难看,好聚好散,但人家给脸不要脸,就不要怪她了。
永清伯夫人的话难听,沈挽的就更难听了,“那些流言怎么回事,没人比永清伯府更清楚了,世子还没和离,就和表妹连孩子都怀上了,我长姐和离后,怎么不能再嫁?”
“不仅要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