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洛琼谢九洲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全局》,由网络作家“南宫青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皇帝赐下的东西,谢九洲全都给了洛琼,不仅如此,谢九洲还把西边最大的院子也拨给了这位新婚夫人。关于金银财宝,洛琼自是高兴的,只是单独拨个院子又是什么意思?“王爷这是要同妾分居?你我新婚燕尔,正当是如胶似漆、如狼似虎的时候,怎么还要把妾赶到西院去?”某人如狼似虎的发言惹得谢九洲一口茶喷了出来。谢九洲拭了拭嘴角,用干咳掩饰尴尬。从旁伺候的花溪等人也忍不住纷纷交换眼神,而后自觉退下。谢九洲无奈叹气:“西院拨给你是因为那边有一间比较宽敞的库房,父皇赐的东西不少,总得有地方存放才是。”洛琼笑嘻嘻地点点头:“哦,原来是为了存东西啊。那我呢?王爷要把我存放在哪?心里吗?”洛琼说着一双柔夷便又不安分起来。谢九洲轻车熟路地握住洛琼冰凉的手指,戏谑道:...
《重生换嫁,残疾王爷站起来了全局》精彩片段
老皇帝赐下的东西,谢九洲全都给了洛琼,不仅如此,谢九洲还把西边最大的院子也拨给了这位新婚夫人。
关于金银财宝,洛琼自是高兴的,只是单独拨个院子又是什么意思?
“王爷这是要同妾分居?你我新婚燕尔,正当是如胶似漆、如狼似虎的时候,怎么还要把妾赶到西院去?”
某人如狼似虎的发言惹得谢九洲一口茶喷了出来。谢九洲拭了拭嘴角,用干咳掩饰尴尬。
从旁伺候的花溪等人也忍不住纷纷交换眼神,而后自觉退下。
谢九洲无奈叹气:“西院拨给你是因为那边有一间比较宽敞的库房,父皇赐的东西不少,总得有地方存放才是。”
洛琼笑嘻嘻地点点头:“哦,原来是为了存东西啊。那我呢?
王爷要把我存放在哪?心里吗?”洛琼说着一双柔夷便又不安分起来。
谢九洲轻车熟路地握住洛琼冰凉的手指,戏谑道:“王妃这一言不合就撩人的毛病到底是从哪学的?”
洛琼仰脸,眼睛笑得弯弯的:“还用学吗?妾可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是撩本王天赋异禀,还是对随便哪个男人都天赋异禀?”
“呦?王爷这是开始试探妾的真心了?上道!我喜欢!”
洛琼眼中尽是玩味和挑逗,唯独真情寥寥。
这样的眼神让谢九洲不由得心中烦闷,他手上一用力便把洛琼推到一边,神色间也骤然疏离了几分。
“明日是你归宁的日子,该给的体面本王都会给你。本王会陪你回去,但礼物你自己选。
父皇赐下的东西你可随意支配,若是还有什么想带回去的,让花溪去办就是。”
谢九洲没头没尾地撂下这句话,便冷声唤阿三进来将他推回书房。
看着谢九洲的背影,洛琼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转头看向刚刚进来的花溪,忍不住问道:
“你家王爷一直这么喜怒无常吗?”
花溪摇头,坦言道:“主子已许久没有过什么情绪了。”
“没有情绪......”洛琼低声重复着花溪的话,脑海中不自觉地闪过那人的身影。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本就是个没有情绪的怪人!
“王妃,明日归宁您打算带什么回去?属下提前准备。”
“带什么回去?带屁!”
洛琼利落起身,全然不顾花溪一脸诧异,大步往西院细数宝贝去了。
次日清晨,谢九洲的马车早早就等在门外,可眼看着辰时已过,却始终不见洛琼身影。
谢九洲:“阿三,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三应了一声,随即准备入府,可人还没到门前,便见洛琼与花溪不紧不慢地从府内出来。
洛琼没事人一样地跳上马车,全然没有迟了的自觉性。
阿三走到花溪跟前,压低声音:“主子已经等候多时了,王妃到底怎么回事?”
花溪白了阿三一眼:“王妃怎么回事也是你能问的?”
“不对呀!花老大,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就开始帮着王妃说话了?
虽说咱这王妃有些特别,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穆家人!”
花溪的目光落在车内洛琼的身上:“阿三,我觉得咱们这位新主子很不一样。”
“很不一样?”
“嗯,你知道今天王妃带的回门礼是什么吗?”
阿三四处瞧了瞧,说来也怪,王妃都出来了,却始终不见有人把回门礼搬出来。
花溪见阿三还在到处找,直接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后脑。
“别找了!王妃带了个屁!”
“啥玩意?屁?”
马车在阿三诧异的尖叫中缓缓行驶起来,花溪轻笑,从旁跟上。
半晌,阿三才反应过来大步追了过去。
相府
穆婉心一大早就在段景川的陪同下回了穆家,二人看起来倒是琴瑟和鸣。只是穆婉心的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大夫人秦氏见女儿如此,不禁有些担心,便借由将女儿唤到内院。
秦氏:“心儿,你这脸色怎么如此差?你同娘说实话,是不是那段景川太不节制了?”
秦氏不提倒也罢了,可一提起“节制”二字,穆婉心顿时恼火得很。
“娘,那段景川哪里是不节制,他简直就是太节制了!”
“太节制?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们还没圆房?”秦氏一脸困惑。
穆婉心闻言重重地叹了口气:“的确还没圆房。大婚当日我无故晕厥过去。
当日段景川就没有宿在新房,后来这两天我身体好些,便主动寻他。
可这木头疙瘩却总是以我身体为由推拒。娘,你说这段景川该不会不喜欢我吧?”
“怎么可能?我女儿美若天仙,哪个男人能不喜欢。
我看啊,就是女婿太心疼你了。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会晕厥?可找郎中瞧过了?”
“瞧过了,并无大碍。”
“你啊,还是要小心保护身体才是。”
秦氏心疼地拍了拍穆婉心的手,而后却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道:
“对了,安王府一直没人来报丧,你说穆汐那小贱人不会没死吧?”
“怎么可能?”穆婉心好笑地看着秦氏,“我可是亲眼看着那小贱人把鹤顶红喝下去的。
再说了,当日她出门前可就已经奄奄一息了。娘你不是亲眼所见吗?
她喝的可是鹤顶红,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怎么可能不死?”
“可安王府的确没人来报丧啊?”
“安王?那个男人就是魔鬼,别说是穆汐那小贱人,只怕他亲娘死在面前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我猜啊,那小贱蹄子可能早就跟死狗一样被丢到乱葬岗了。”
听女儿如此说,秦氏总算松了口气,母女二人一脸恶毒,相视而笑。
正此时,管家梁伯匆匆赶来:“夫人,小姐,安王殿下到了。老爷让你们到前院迎接。”
“谢九洲?他来做什么?”穆婉心大惊,神色间还带着几分怒气。
上一世,谢九洲可是从未登过穆府的门。无论她如何求他,他就是不肯。
那么这一世他又来做什么?给穆汐报丧?一个贱人,也值得他如此上心?
“安王一个人来的?”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穆婉心上前对梁伯问道。
“自然是把二小姐也带回来了。只是......”
梁伯欲言又止,也不知这话到底该不该往下说。
可他这么一犹豫,反倒让穆婉心误会谢九洲带回来的正是穆汐的尸体。
穆婉心唇角勾笑,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走吧,看看热闹去!”
又一个煞星!真是服了!
金簪上的小眼睛翻了翻,恨不得立刻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某女君却截然相反,洛琼身体微微前倾,手指不自觉地轻点着下巴。
“大晚上的,谢九洲来这里做什么?”
洛琼一边低喃一边轻手蹑脚地凑上前去,可人还未到窗口,谢九洲凌厉地眼神便忽然射向这边。
某女君心虚地吞了下口水,闪身就逃。这家伙,简直警觉到了变态的地步!
谢九洲蹙眉看着窗外某处,那里除了微微颤动的花草,什么都没有。
祁云凑过来,歪着头往外看。“外边有什么,看得如此入神?”
谢九洲勾唇:“可能是女鬼吧!”
祁云往后跳了一步:“卧槽,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的很!”
“你说要是大燕百姓知道他们崇拜的国师是这么个低俗玩意,会不会哭死?”
谢九洲没理会祁云夸张的举动,只兴致缺缺地讥讽了一句,而后问道:
“你今日去穆家做什么?”
祁云讨了个没趣,倒也不在意,他老神在在摆弄着面前的茶具,理直气壮地回道:
“还不是怕你冲动?直接噶了那老匹夫!”
“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莽夫?”
“莽夫倒不至于,躁郁狂差不多!”
谢九洲冷冰冰地看了祁云一眼,懒得与他在口舌上争个高低。
祁云执着杯,懒散地歪坐在太师椅上:“说吧!今天去穆家有什么收获?”
谢九洲轻啜了口茶,还没来得及说话,祁云那厮便又自顾自地啰嗦起来:
“总不至于真是陪你那王妃归宁去了吧!不过说起你那王妃,还真是个狠人!
她不是穆之远的亲生女儿吗?怎么打起穆家脸面比你下手还狠?
还有她那又茶又坏的样子,我是真喜欢!
谢九洲,要不你问问她,想不想修习仙道术法?我收她做徒弟!”
花溪眼见着自家主子头上的绿气蹭蹭往上冒,心跳都快停了。
可偏偏祁云那家伙是半点也没察觉,依旧霹雳吧啦地说个没完。
祁云见谢九洲半晌没有动静,缓缓坐直了身子:“发什么呆呢?问你话呢!”
“聒噪!她不拜师,死了这条心吧!”
谢九洲拍了拍轮椅的扶手,花溪和阿三立即上前。
见那躁郁狂忽然就狂躁了,祁云也是一脸懵逼。
“这咋还说着说着就生气了呢?不是,你先别走啊。
你还没告诉我去穆家有什么收获呢?”
祁云焦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谢九洲烦躁地扶了扶额头,眸中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不回答?不是,那你大晚上的跑我这来干啥?”
谢九洲青筋暴起:“来救你!怕你被女鬼吃了!”
祁云:......
谢九洲在花溪和阿三的陪同下出了道录司,上车前,谢九洲回头看了看道录司的匾额。
谢九洲冷声:“阿三,砸了!”
阿三:“砸了?”
花溪用手肘捅了阿三一下:“让你砸你就砸,废什么话!”
穆府院外
姑奶奶,你不回王府,跑这来做什么?
“今日离开时有点奇怪,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西?阴阳簪诧异的声音还没消散,洛琼便已纵身入了穆府。
凭借着记忆,洛琼摸到前院,她可以确定,这院子里一定藏着“东西”。
“汐儿,是我的汐儿。”洛琼双脚刚刚踏入院落,一道阴森的声音便从背后响起。
洛琼转身,刚好与那女鬼撞了个满怀。女鬼惨白的脸和发紫的嘴唇简直都要贴在洛琼脸上了。
若是放在平常,女君大人早把那东西打得魂飞魄散了。
可不知为何,面前这女鬼似乎没有丝毫恶意。在女鬼上前的瞬间,洛琼的心里竟无端泛起一阵酸涩。
我靠,你哭了?
看着洛琼无故掉泪,阴阳簪很是懵逼。这祖宗会哭?
洛琼也有些懵懵的,她伸出手指在脸颊湿润的地方沾了一下。
晶莹的泪珠停在指尖,她真的哭了?可为什么呢?
“孩子,我的孩子!”女鬼呜咽的声音再次响起。
洛琼退后一步,这才看清了女鬼的脸。
是林氏,她这一世的生母。难怪会流泪,原来是穆汐在哭。
“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已经死了十年了。怎么还在这里?”
洛琼虽仍有穆汐的情绪,可那些情绪似乎总是蒙着一层戳不破的薄雾。
故而,她虽然会哭,说出的话却冷得让鬼都心寒。
“你能看到娘?汐儿,你能看到娘吗?”
洛琼的冷淡林氏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在发现洛琼能看到她时,激动地魂儿都不稳了。
“我的汐儿,你受苦了!”
林氏颤抖地伸出手,惨白的手背上有几处星星点点的伤。
对于林氏的靠近,洛琼并不抵触,但也说不上喜欢。
她只是木然地任林氏抓着,蹙眉问道:“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林氏闻言立刻索回手,怯生生地回避道:
“没事,没事的!”
“怎么没事?还不是你非要用什么鞭子蘸狗血?娘为了保护我,身上留下好多伤。”
一个还不到洛琼膝盖的小鬼呲着牙叫嚣着。
那小鬼唇红齿白,圆圆的脸蛋,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根根分明。
若不是他浑身鬼气,简直就是个白嫩嫩的奶娃娃。
洛琼缓缓蹲下身,有些好笑地拍了拍小鬼的脑袋。
“你又是谁?”
小鬼不耐烦地一仰头,鬼声奶气地答道:
“我是你兄长!”
“我兄长?”洛琼哈哈大笑,“你个小鬼,口气倒是不小。”
洛琼又挼了一把小鬼的脑袋,小鬼立刻龇牙咧嘴地凶了她一下。
“还挺厉害!”小鬼越是凶,洛琼就越是玩的高兴。
玩到最后,小鬼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娘,她欺负鬼!”
一人一鬼闹成这样,也说不好到底是惊悚还是搞笑。
林氏把小鬼拉到身后,有些无语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这喜欢玩鬼是不是有点过了?
且看这丫头一脸的意犹未尽,好像还玩上瘾了。
林氏无语,只能挡在小鬼前面:
“汐儿,快别闹了。阿元他的确是你兄长。”
“啥玩意?兄长?”
洛琼轻轻一跃便上了马车,阿四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王爷,见谢九洲没有反对,便权当他是默认了。
毕竟方才王妃那一手可是让阿四敬佩的五体投地。
洛琼走到谢九洲身后,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推手,谢九洲配合地勾了一下轮椅上的机关,固定轮子的榫卯便落了下去。
“我说方才马车急停你这轮椅怎么动都没动,原来还有这种设计。”
洛琼低头看了一眼那精致地榫卯设计,随后便微微用力将轮椅向前推去。
这功夫,花溪和阿四已经搭好了供轮椅上下的木板。
木板的坡度并不抖,可阿四还是有些担心地想要伸手去扶。
虽说王妃很厉害,可那盈盈弱弱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大力气的主儿。
王爷加上轮椅,再加上下坡的重力,可不是寻常女子能够控制好的。
可就在阿四伸手的瞬间,眼前却不知有什么东西猛然飞出,待阿四看清时,才震惊地发现那飞出去的东西竟是王爷!
木板本就有坡度,加之洛琼还“稍微”用了点力,谢九洲真是想不“飞”都难。
花溪比阿四反应快了一步,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阻止谢九洲向前撞去。
只不过谢九洲连带轮椅撞上的不是旁的,而是正准备上车换衣衫的太子殿下。
轮椅的速度太快,力度自然也就非同寻常。再加上谢禹泽半点准备也没有,竟直接被撞飞出去。
落地的瞬间,谢禹泽的牙齿磕到了嘴,虽伤得不重,却满脸是血,看着吓人。
起身后的谢禹泽本能地咒骂了一句,可话音未落,便感到身后起了寒意。
谢禹泽吞了下口水,胡乱抹了抹脸上的血,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逃野而去。
至于安王府这边,从近卫到马夫,无不一脸惊悚地看着洛琼。
这位祖宗,她戏弄的可是安王谢九洲啊。
不过对于这一点,某人似乎毫无感觉,洛琼拍拍手上的灰,跳下马车。
走到谢九洲身边时,还十分熟稔地拍了拍谢九洲的肩膀,全然无视某人冰川般的寒意:
“怎么样?仇还是自己报才爽吧?不用谢我,应该的!”
看着洛琼促狭一笑,谢九洲顿时明白这女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
这哪里是要他亲自报仇?分明是某人在发泄自己方才被说“莽撞”的怨愤。
这个女人,还真是半点也惹不得。可偏偏惹不得这件事在安王这里压根就是不存在的。
少年时的谢九洲可是连老虎屁股都要摸两下的。
谢九洲眸中寒意散去,薄唇轻挑,在洛琼挪开手的瞬间一把将其抓住。
手臂微一用力,身旁的女子便被带入怀中。突然的失重让洛琼本能地揽住谢九洲脖颈。
两人动作暧昧,简直没眼看。
洛琼媚眼如丝:“王爷这是做什么?当众调戏妾?”
谢九洲垂眸看了洛琼一眼,衣袖一甩,莫名蹦出两个字:“很臭!”
“很臭?”洛琼不明所以,但很快就闻到了一股鸟粪味儿。
脑海中轰然炸开,洛琼双眼猛地瞪圆,她扭着脖子去看谢九洲的袖袍,这才发现谢九洲的衣袖竟不知何时粘上了鸟粪。
“谢九洲!”娇俏的小脸骤然阴云密布,洛琼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安王殿下死死锁在怀里。
“王妃跑什么?方才不是才说过,仇还是自己报才爽吗?
本王自己报了仇,正是心情大好,王妃如此贤惠,自当一同体验本王的快乐才是!”
洛琼喘着粗气,漂亮的眼睛剜了一下又一下,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她早就把谢九洲这狗东西千刀万剐了!
“王妃不高兴吗?”谢九洲噙着笑,玩味地看着气呼呼的洛琼。
“高兴!”
高兴你大爷!
看着洛琼紧咬后槽牙口是心非的样子,谢九洲的双眸竟无端染上几分笑意。
“花老大,我是眼花了吗?主子那是......笑了?”
阿四揉揉眼,表情好似看到母猪上树一样夸张。
“你没眼花,主子他......的确笑了。”花溪唇角微扬,神色间满是欣喜与宽慰。
这样的安王,她已许久不曾见过了。
另一边,洛琼依旧被谢九洲牢牢困在怀里。
洛琼不悦:“谢九洲,你打算抱到什么时候?不进宫?”
谢九洲莞尔:“都臭了还怎么进宫?阿四!”
“属下在!”阿四收了震惊的大嘴,小跑到二人身边。
“进宫禀告父皇,王妃衣裙脏了,今日便不入宫问安了!”
“啊?可是车里......”
“车里什么?”谢九洲凌厉地扫了阿四一眼,可怜的阿四立刻改口:
“没什么,属下记错了,属下这就进宫禀报去!”
阿四转身就走,嘴上虽不敢说,心里却暗暗奇怪:明明车上就备了衣衫,为何不让王妃换呢?
阿四想不通,不过也难怪阿四会想不通,毕竟他一个直肠子哪里会懂得谢九洲的弯弯绕绕。
马车去而复返,一刻钟后便又回到了安王府。
这边马车刚一停稳,洛琼便火急火燎的跳下车去。
“老娘要沐浴!沐浴!”
看着王妃风风火火的背影,花溪不由得哑然失笑,或许正是这样的性子才能把主子世界里的阴暗撕开一道口子吧!
“花溪,去帮她。”谢九洲掀开车帘对着发呆的花溪吩咐道。
花溪回神,应了一声,便向洛琼追去。
洛琼里里外外洗了两遍才觉得身上不再有鸟粪的味道。只是这一折腾肚子可就咕噜噜地叫起来了。
“王妃,午膳已备好,王爷请您到饭堂用膳。”
花溪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从屏风外响起。
洛琼摸了摸干瘪的肚子,笑嘻嘻地应道:“这就来了!”
安王府的饭堂宽敞且明亮,正中央摆放着一张红木雕花圆桌。
只是除了这些,整个饭堂几乎可以说是朴素得毫无特点。
当然,朴素还是奢华对洛琼来说毫无区别,只要饭菜美味,其他都是浮云。
该说不说,这安王府的厨子还真是一绝,不管是大荤还是素炒,都做得有滋有味。
洛琼实在是太饿了,全然不顾什么王妃形象,轮起袖子就是一顿风卷残云。
那豪放的模样让一旁的阿三、阿四都不由得叹为观止。
不过,就在洛琼尽情吃喝时,门外却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圣旨到!安王、安王妃接旨!”
乙亥年,六月初六,大燕相府
穆汐一身嫁衣,嘴角却挂着血迹,她忍着剧痛死死拽着穆婉心的裙角: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同意与你换嫁,你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
穆婉心的眉间闪过一丝厌恶,她缓缓俯身,随即伸手扼住穆汐咽喉: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想嫁谁,用得着你来同意?
二妹妹,鹤顶红的滋味好受吗?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穆婉心面露杀意,一脚踹在穆汐身上,穆汐痛苦的蜷缩起来,心中除了绝望只有无助。
正此时,大夫人秦氏推门而入。
“我的小祖宗啊,她可是要嫁入安王府的!你把她弄死了咱们怎么交代?”
穆婉心款步走到秦氏身边:“娘你放心吧。安王他压根就不是个男人。嫁过去的是人是鬼他根本不在意!
再者说,二妹妹可是死在安王府的,说起交代,也合该是他安王府给咱们一个交代才是!”
秦氏闻言,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母女二人相视一笑。
秦氏:“来人啊,时辰到了,扶两位小姐上轿!”
穆婉心看着如死狗一般被拖到轿中的穆汐,嘴角微微扬起。
穆汐啊穆汐,上辈子你嫁庶子,却不想段景川一朝得势,成了大燕的镇国将军。
你获封诰命,占尽荣华富贵,我却只能在谢九洲那残废身边蹉跎半生。
如今上天让我重生,便是要我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这辈子,所有的好东西都只能是我穆婉心一个人的。男人、财富、权势还有地位!
而你,就只配成为恶心谢九洲的一条狗!
轿帘落,两顶喜轿一南一北,分道扬镳。
安王府内,谢九洲一身玄色衣袍,端坐在宽大的木制轮椅上。
“殿下,穆府的喜轿到了!您......要不要换上喜袍?”
侍卫阿三站在门外,声音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不要!接进府来,让她自便!”
“是!”阿三拱手退下,可人还没走远,便见喜婆慌慌张张地跑来。
喜婆:“大人,王、王、王、王妃她,她、她、她、她死了!”
阿三蹙眉,转头看向身后那扇紧闭的殿门。
一息后,谢九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死了就丢出去,省得麻烦!”
阿三:“殿下......那毕竟是相府千金。真就这样丢出去,只怕又会授人以柄!”
殿内,谢九洲不耐烦地揉了揉额头:“算了,你看着办吧!”
如今的谢九洲早就不在意别人的口诛笔伐,但他的软肋还在宫中!
阿三施礼退下,随即吩咐把喜轿抬到偏院,查明死因,次日报丧。
抬轿的轿夫按着指示把穆汐送到偏院,偏院昏暗,几棵早已枯死的朽木上立着三两只乌鸦。
或是喜轿的艳红惊动了树上的畜生,那几只乌鸦竟忽然狂叫着飞冲下来。
轿内本就抬着死人,气氛再如此烘托,那几个轿夫顿时将喜轿咣当一声摔在地上转头就跑。
而此时,原本早该死透的穆二小姐却猛地睁开眼,漆黑的眸子里泛出阵阵寒光。
穆二小姐重生了!不!准确说来,是洛琼女君觉醒了!
洛琼漫不经心地抹掉嘴角的血迹,看着手指上还残存剧毒的血,不禁哑然失笑:
“想我堂堂古华族女君,人间一世,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前世今生的记忆与因缘顷刻间涌入洛琼脑海。
只是这记忆和因缘之间似乎还有些偏差,洛琼捏指掐算,这一世她本该成为段景川的妻子。
而那段景川虽为庶子,后却因战场立功,一步步坐上了镇国大将军的位置。
她与段景川原该一世恩爱,寿终正寝,可如今这又是个什么局面?
“看来这穆婉心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故而才强改天命,用我的血为她铺路。
很好!心思动到本君身上的,这女人还是头一个!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穆婉心,等着,本君这就来了!”
喜轿瞬间崩裂,洛琼一身大红喜服迎风而立,妖艳的身姿在昏暗的偏院中更显诡异。
洛琼抬手捻诀,正准备去段府好好闹闹洞房,可就在此时一条红线竟突兀地从眼前飘过!
“这气息怎得如此熟悉?难道是......他?”
洛琼右手在眉心处轻点,寻着气息往红线的一头望去。
目光穿过层层阻隔最终落在了一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剑眉入鬓,带着与生俱来的不羁与傲然。眸中的无尽冷意,让人如置冰窟。
他鼻梁挺直,线条刚硬,薄唇轻抿,却苍白得仿若蒙着一层寒霜。
冰雕玉琢的脸上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冷,便是身下的轮椅也不曾削弱这分毫寒意。
“我去!果然是他?”洛琼的眼角不自觉的跳动两下。
“这家伙怎么混得这么惨?天命煞星也会被人如此磋磨?
也罢!孽缘也是缘!便先救你一救吧!”
洛琼一拂衣袖,调转方向,媚红的身影如鬼魂般“飘荡”在安王府内院。
安王谢九洲曾是大燕第一战神,这安王府也是当今陛下亲赐的府邸,其占地可是与东宫不相上下。
故而即便洛琼用“飘”的,也是找了相当长的时间。好在在某位女君耐心即将耗尽的时候总算是摸到了谢九洲的寝殿。
“什么人?”谢九洲门前的守卫十分机警,洛琼这边刚刚靠近,阿三等人便立刻做出反应。
红衣“女鬼”骤然出现,任谁都得喊上一句“卧槽”!
“卧槽,闹鬼了?”
阿三本能地吞了下口水,身体却依旧忠诚,拔刀、下劈,一气呵成!
“女鬼”身法也是相当利落,只是闪身间,头上的木簪不慎甩出。
阿三的刀撞上木簪,怎料那木簪不仅没断,反而顷刻间爆开,变成了一支青鸟形状的金簪。
金簪悬停在空中,青鸟的一双眼仿佛瞬间有了生命。一人一簪四目相对,阿三的口水那是吞了又吞。
阿三:“这么邪门吗?鬼簪?”
我去~~老子可是阴阳簪,阴阳簪!你个小王八蛋,瞎了吗?
还鬼簪?你才是鬼!你全家都是鬼!
阴阳簪周身泛起火光,可正当他即将冲向阿三时,却忽然被人一把拽住了尾巴。
哪个王八蛋敢拦老子?
“你姑奶奶我!”
洛琼的声音仿佛一道闷雷砸向阴阳簪,某簪周身的火光顿时暗淡下去。就连声音也变得极尽讨好。
呀!主人?您老竟然提前醒了?
“嗯。”洛琼不耐烦地把阴阳簪重新插回头上。某簪的恭敬顿时消散大半。
别抓我呀!老子还没教训那小王八蛋呢。
洛琼白眼:“你好歹也是上古神器,跟个凡人较什么劲?
他又听不到你的声音,骂了也是白骂!安静些,不然把你掰成镯子!”
......
阿三看着“女鬼”莫名其妙的嘟嘟囔囔,却始终也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阿三:“喂!穆二小姐,你的死与王爷无关,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你找谁去!
若是再在王府折腾,休怪我不客气了!”
洛琼闻言,微微耸了耸肩,她目光越过阿三,看向那扇紧闭的殿门:
“王爷怎么说?也要把新进门的夫人赶出去吗?”
谢九洲:“阿三,让她进来!”
洛琼起身,走到木质轮椅后。还不等谢九洲抗议,轮椅便已被推到床边。
“需要妾帮帮王爷吗?”洛琼作势去扶,却被谢九洲推开。
“本王还没废物到这种地步。”
言罢,谢九洲双手撑住床榻边缘,竟以臂力将身体带到床上。
尽管这个过程看起来并没有多凄惨,可洛琼的心里还是不由得一阵酸涩。
曾经的那个他何其高傲,如今竟也落得这般田地。
洛琼知道,双腿尽废,毁掉的不仅仅是谢九洲的身体,还有他引以为傲的尊严!
但洛琼也同样知道,这男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和怜悯。
洛琼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谢九洲身上。谢九洲因身体不便,只能生硬地平躺着。
不过那家伙一整个躺在床榻正中,属实是有点故意的味道了。
见谢九洲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洛琼索性褪去外衫直接躺在了谢九洲怀里。
温热身体隔着缎面里衣紧紧贴合着谢九洲的胸膛。熟悉的气息再次将谢九洲笼罩起来。
“你要做什么?”
谢九洲一把抓住洛琼不安分的手。
被捉住的某人不仅没有丝毫尴尬,反而越发得寸进尺地逼近了几分。
“王爷感觉不到吗?妾可是很卖力地在勾引王爷呢。”
谢九洲一愣,他还真是头一次被这般清新脱俗地勾引。
尽管谢九洲已残,可因着谢家的权势和谢九洲那张惊为天人的脸,谢府仍不乏名门贵女主动送上门来。
只是京都之内无人不知这位安王殿下的脾气,便是想不顾颜面的自荐枕席,那些个世家小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和家族的命够不够硬。
自谢九洲出事以来,上门拜会者众,似洛琼这般色胆包天的,她还真是独一份儿。
“再乱动,本王就命人把你的手砍了!”
谢九洲的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他眼底没有杀气,反倒是气息没来由的乱了。
洛琼看在眼里,不由得扯起一抹玩味的笑:
“原来王爷不喜欢妾动手动脚?王爷也不早说?那这样呢?”
洛琼说着,樱唇便覆上了谢九洲略有些冰凉的唇瓣。
谢九洲本该愤怒的,可这一刻,他却只是紧张却本能地攥紧双拳。
体内某种压抑已久的冲动仿佛就要破土而出一般。
然而就在谢九洲呆愣的瞬间,那个挑逗他的小妖精却又忽然停了下来。
洛琼微微抬起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这一瞬,谢九洲感受到的不是如释重负,反倒是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和空唠。
“喜欢吗?”女人蛊惑的声音轻柔且魅惑地在耳边响起。
谢九洲深吸一口气,寻回残存的意志,此刻的他倒有些庆幸自己的不举。
若不是身上有残,只怕今夜当真就要着了这女人的道了。
“看来是喜欢的,那不如再继续?”
洛琼一见谢九洲蹙眉的样子,便忍不住想要使坏。
可这一次,她还未靠近,便被谢九洲一把推开。
“你可知那些在本王面前不知进退的女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谢九洲神色严肃,但看在洛琼眼中也不过就是强装镇定罢了。
“那些女人什么下场跟妾有什么关系?妾和她们又不一样。
妾可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怎么?睡自己的男人是有违律法吗?”
洛琼白皙的柔夷轻轻抚摸着谢九洲结实的臂膀,谢九洲心下一阵骚乱,喉结也不由得滚动了两下。
对于谢九洲的反应,洛琼表示十分满意,在某个冷面王爷还未反应过来时,洛琼的唇便再次覆了上来。
只不过,和上一次的浅尝辄止不同,这一次的吻霸道且不容抗拒。
谢九洲自诩骄傲的意志竟渐渐被一个女人的吻摧毁殆尽。
而在那意识的最深处,谢九洲仿佛看到了另一个画面,在那个世界中,那女子也是这般热烈。
唯一不同的是,在那个世界里,他的眼中有光,而那光,仿佛只为她而闪亮!
谢九洲的意识渐渐模糊,一切的行为开始趋于本能。
他紧紧拥着怀中的女人,被动的吻也逐渐霸道起来。
洛琼这一吻原本只是为了渡气压住谢九洲体内的蛊毒,没想到却反被这家伙纠缠住了。
随着谢九洲意识的不断涣散,这家伙的动作也开始变得越发粗鲁。洛琼只觉得快被吻到窒息,就连女君大人的腰也快被某个狗男人勒断了。
无奈之下,洛琼只能一记手刀砍了下去,谢九洲晕死过去的瞬间,洛琼才得以喘息。
“这家伙是疯了不成!累死老娘了!”
洛琼连续喘着粗气,头上的金簪却正盯着男人:
我去,不是不行了吗?这也能叫不行?
洛琼抬手用力弹了弹阴阳簪的脑袋:
“本君沉睡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嘿嘿,该学的不该学的都学了点。
“闭嘴吧,本君累了,睡会儿!”
洛琼抬脚把谢九洲往里侧踹了踹,自己则合衣躺在外边。可人刚刚躺下,却又猛地坐了起来。
“我好像还没瞧瞧这煞星的红线到底是同谁绑在一处了?”
洛琼虚空一握,掌中便赫然多了一条红丝。那红丝仿佛是有生命一般,正在洛琼的手里扭来扭去。
“让本君瞧瞧,月老给这煞星安排的什么好亲事?”
顺着红线,洛琼的神识一路追随到段府,而红线另一头的穆婉心此刻正含情脉脉地与段景川喝着合卺酒。
“什么烂姻缘?那老头怎么敢的?”
洛琼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从发间拔下金簪。一丝不详的预感直奔阴阳簪脑门。
姑奶奶,你要干啥?别别别别别......
阴阳簪话未说完,便已被迫成了洛琼暴斩红线的凶器。
看着断掉的红线,阴阳簪彻底傻了眼。
祖宗啊,这可是月老的红线!斩了它是要损大.阴德的。
“你斩的!”洛琼厚颜无耻地看了阴阳簪一眼,转身便睡。
而段府那边,前一秒还含情脉脉的穆婉心却忽然心悸疼痛,晕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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