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八都小说 > 其他类型 > 折海棠祁修远沈曼大结局

折海棠祁修远沈曼大结局

欧阳筱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夏末的眸中有淡淡的惊恐:“我----我没去哪呀。”祁修远的眸光暗沉沉地盯着她,似是要在她身上烧一个窟窿出来。夏末努力控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忽而,他轻哼:“身上都是土,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祁家亏待了你。”夏末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裤子上残存着些许泥渍。她刚刚从阿来的房间中跳出来,因为时间匆忙,只大略拍了拍,没有留心身上还有残余。她紧忙伸手去抚,一边慌乱的解释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祁修远起身:“在祁家住久了,见惯了生死,慢慢就会习惯。回房歇着吧,家里乱,切莫再惹事了。”夏末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被阿来的死吓到了。也对,正常的姑娘家就应该如此。她再次要上楼,祁修远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王婆子那边最近没去吧?...

主角:祁修远沈曼   更新:2025-03-26 14:4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祁修远沈曼的其他类型小说《折海棠祁修远沈曼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欧阳筱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末的眸中有淡淡的惊恐:“我----我没去哪呀。”祁修远的眸光暗沉沉地盯着她,似是要在她身上烧一个窟窿出来。夏末努力控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忽而,他轻哼:“身上都是土,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祁家亏待了你。”夏末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裤子上残存着些许泥渍。她刚刚从阿来的房间中跳出来,因为时间匆忙,只大略拍了拍,没有留心身上还有残余。她紧忙伸手去抚,一边慌乱的解释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祁修远起身:“在祁家住久了,见惯了生死,慢慢就会习惯。回房歇着吧,家里乱,切莫再惹事了。”夏末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被阿来的死吓到了。也对,正常的姑娘家就应该如此。她再次要上楼,祁修远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王婆子那边最近没去吧?...

《折海棠祁修远沈曼大结局》精彩片段

夏末的眸中有淡淡的惊恐:“我----我没去哪呀。”
祁修远的眸光暗沉沉地盯着她,似是要在她身上烧一个窟窿出来。
夏末努力控制着自己面上的表情,不让自己露出任何破绽。
忽而,他轻哼:“身上都是土,让别人看了去还以为祁家亏待了你。”
夏末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裤子上残存着些许泥渍。她刚刚从阿来的房间中跳出来,因为时间匆忙,只大略拍了拍,没有留心身上还有残余。
她紧忙伸手去抚,一边慌乱的解释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
祁修远起身:“在祁家住久了,见惯了生死,慢慢就会习惯。回房歇着吧,家里乱,切莫再惹事了。”
夏末松了口气,他以为自己被阿来的死吓到了。也对,正常的姑娘家就应该如此。
她再次要上楼,祁修远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王婆子那边最近没去吧?”
没。
夏末摇头。
她去了特高课,每日不累,可时间就没那么自由了。
又是片刻的死寂,他不再说话,夏末快步上了楼。房门锁好,才从怀中掏出了那个小本子。
她大略看了一遍。
是个密码本,这东西,若是落在有用的人手中,千金不换;可若是落在无用人的手里,如同废纸一般。
夏末从梳妆台里拿了个小本子,将这密码本逐页抄了一遍。
若阿来真是君/统的人,那沈曼会不会也是?
若是沈曼也是,上面让除掉沈曼就是一个错误的命令。
她不能枉杀一个无辜的人。
所以,她需要时间来确定沈曼的身份,而不是贸然执行上面的任务。
想到这,夏末将她抄写的内容藏好,带上这个本子,拿了两件衣服裹好,匆匆出了门。
祁家的后街一条暗巷里,有一家裁缝铺。
因为地势很偏,鲜有外人知道,一般来此处缝补衣服的,都是附近的居民。
夏末叩门进去,将衣服放在了桌上:“这衣服样子老了,您看看能不能改改款?”
老板娘将手中的活计放下,起身,随手拿了一件出来,笑道:“姑娘,这都是最新的款,您这儿活我接不了。”
夏末眼中含笑,指着袖口的地方道:“就这吧,绣上一圈花边便行了,您的手艺好,我也慕名来的。”
话音落,老板娘已然知道了夏末的身份,四下无人,便将夏末请到了内屋。
夏末将笔记本放在桌上:“是军统的密码本,我留了一份,这一份劳您交给上面。我这边一切都好,请上面放心。”
天气又凉了几分。
办公室里更冷。
夏末拎着热水送到了温言的办公室里,他不在,桌上零零散散堆着一些文件。
只扫了一眼,夏末就退了出来,将热水壶放在了门口。
转身,便瞧见温言从隔壁走出来,见夏末站门口,问:“怎么不进去?”
夏末摇头:“您不在,我不方便进去。”
温言了然,开了门,夏末才又跟进去。
给温言倒着热水,瞧见他桌上放着阿来的调查报告,她抬眸,直截了当:“这个阿来真是君/统的人?”
温言摇头:“不是。”
不是?
他在祁家信誓旦旦地说是,怎么又不是了呢?
夏末手一晃,热水便洒了出来。
温言撇了夏末一眼,她正低头用布擦去桌上的水渍,水渍浸入了旁边的文档中,她手忙脚乱,无意中又碰倒了桌上的杯子。
温言正要帮忙,桌上的电话铃便响了。
他挂断电话,瞅着已经有两份文件被水泡了,皱眉道:“你收拾一下,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夏末有些为难的开口:“这些----”
温言嫌弃道:“没什么重要的文件,不过湿了的记得要补上,做事毛手毛脚的。”
他出了房间,夏末一个人将桌上的文件收拾了一遍。
阿来确实不是君统的人,这点温言没有骗她。
笔记本是如何来的,文件上没有记载,之所以特高课会注意到他,是因为他通过哈市的地下黑市买卖这份密码本。
特高课的人得到了消息时,阿来已经被杀,密码本也没了踪迹。
温言的结案报告上将阿来的死定性为他杀,杀死他的人同时拿走了密码本。
夏末继续从中翻着,阿来成年后的信息记录的十分清楚,只是一点,他的往来名单中没有沈曼的名字。
这一点不可能是他们忽略了,只能有一种可能,沈曼与阿来的往来都是私底下进行的,无人知晓。
笔记本的来历确定不了,沈曼的身份依旧无法确定。
因为有很大的可能性,笔记本是阿来从沈曼手中得来的。
毕竟,两个人的关系斐然。
眼下时间紧,上面的任务迫在眉睫,她只能拖得这一时。
只要证明沈曼的身份没有疑问,她就得立即执行上面的任务。
沈曼与王局有勾连,长期混荡在风月场里,又与祁修远有了关系。
王局这个人夏末并没有来往。眼下,最方便最好下手的地方,就是祁修远。
抬眸看了一眼时间,再有几分钟便能下班了,夏末收拾好东西,温言便推开了门:“下班有事吗?”
夏末摇头。
温言道:“井上课长的酒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夏末眨了眨眼睛,她?
温言解释道:“我需要一个会跳舞的舞伴。”
悠扬的音乐声里,夏末有些紧张,因为距离近了,温言的每一个呼吸她都能听的清楚。
大概是环境的关系,他眉目间的戾气少了几分:“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又吃不了你。”
夏末笑笑,努力让自己放松一些。
井上课长的酒会上出入的人大多是R本人,也有哈市的名流们,比如祁修远和沈曼也受邀而来。
论起交际,沈曼长袖善舞,陪在祁修远的身边可谓与之平分秋色。
她瞧见夏末也在,挑了挑眉,轻声在祁修远耳边道:“怎么你家的小朋友也来了?”
祁修远眸中波澜不惊:“温言带来的。”
沈曼的表情,夏末自然也看在了眼里。她也大概猜出了沈曼与祁修远说了什么。
一曲终了,温言道:“我出去下,你别乱跑。”
夏末乖巧地点头。
温言离开后,夏末便寻了个清净些的角落坐下,酒会上的人她大多不熟,也不便于过分热络。
她刚坐下,警察厅的白厅长便到了,他的职位要高于席间不少人,于是,众人都围了过去打着招呼。
夏末只瞅了这边一眼,回眸就瞧见沈曼一人往大厅之后去了。
因为众人的焦点都在刚到的白厅长身上,所以没有人注意到沈曼的离开。
大厅后面,是井上课长的居所,她去哪里做什么?
夏末意识到这一点,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井上课长的妻子在日本,偌大的庭院中,除了一些下人以外再无别人。而今日的酒会,这些下人们异常忙碌,无暇顾及后院中的事情。
后院里一片漆黑,早已经没了沈曼的踪影。
夏末皱眉,偌大的院落中失去了沈曼的踪影再去找,谈何容易?

纵然心是乱的,可夏末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异样。
依旧是一副胆小怕事,与世无争的模样。
很快就有工作人员过来问,夏末咬唇:“我和温队在一起,中间有去了卫生间。”
那人挑眉,汉语说的极为流利:“卫生间里没有看到沈曼或者是别人?”
夏末摇了头,垂下眸子说道:“沈曼姐----一向不喜欢看到我的。”
她这话不假,沈曼想要将她赶出祁家的事情在上流圈子里每个人都有略有所闻,沈曼在与夏末闹翻之后,也不止一次在外扬言,谁也不能挡了她做祁太太的路。
工作人员转头问温言:“夏小姐是与您在一起吗?”
温言的眸光盯着夏末,眸底平静,可内则汹涌。夏末的手心都是黏腻腻的汗,她不能确定下一秒温言会不会矢口否认。
可偏偏,温言就是一声不吭。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拽到了这边。
死寂的片刻后,祁修远一步上前,正要开口。温言轻笑,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当然,不过她去卫生间时温某没陪着。”
他很少这般说话,引得周圈的人都吃吃地笑出了声音,那笑声中也是说不尽的暧昧。倒把之前凝重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祁修远眸中多了一抹玩味。
夏末心落了地,这一遭总算是扛了过去。
一圈盘问下来,只有王局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没有人证明他的去向。王局一张脸涨的通红:“我吃坏了肚子,在卫生间,能有什么人证?”
这话不假,可偏偏出事的沈曼就是王局负责接应的人,这里面的事情就让人忍不住浮想联翩。
出了酒会的门,温言一声也不吭。
车子停在了祁家的门口处,夏末道了声谢谢,刚要下车,温言冷声问:“没什么要解释的?”
夏末知道他问的是酒会上的事情,用手指拢了下发丝,反问道:“您为什么要帮我?”
温言瞥了她一眼:“你都拽了我下水,我再不帮,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更何况,你是我的下属,你出了事情我责无旁贷。”
夏末笑笑,几日接触下来,她可不认为温言是个能近人情的人:“那,我就是去了卫生间,只不过肚子疼,多待了几分钟。”
说完,她跳下了车。
温言的警告声还在耳后:“小心祁修远。”
夏末脚步顿了顿,这两个男人倒是有几分默契,都让自己小心对方,却又对彼此避而不谈。明明彼此间都有猜忌,可表面上井水不犯河水。
客厅亮如白昼。
除了管家外没有别人。
夏末上前询问:“祁爷还没回来?”
管家客气道:“在书房,夏小姐有事?”
夏末紧忙摇头,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几张图纸还在胸口藏着,硬邦邦地戳的人一阵疼。
夏末进了洗手间,小心地将门锁好,又将淋浴的开关打开,水流的哗哗声遮挡了一切声响后,她才将图纸打开。
沈曼说的不错,果然是布防图。
这东西确实事关重大,可夏末依旧有不解的地方。
上面传下来的任务是除掉沈曼。
可沈曼并不是通敌叛国的人,她葬送了自己偷出来的这布防图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没有贸然地执行任务,可沈曼终究是死了,她将这布防图传递出去后,唯一能为沈曼做的,只有将这一切据实上报。
还沈曼一个清白。
如此想着,夏末心中又坚定了几分。
她不是个坏人,只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次日的清晨,夏末用过了早饭,步行到了暗巷里的裁缝铺。
她将图纸交出去时,将沈曼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我请求组织上为沈曼正名,她不是一个坏人,我们不应该冤枉任何一个爱国的人。更何况她为此还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老板娘点头:“你的话我会原封不动的汇报的,其实,你或许不知,你就是接替沈曼的人。”
夏末诧异地抬眸。
沈曼也是组织上的人,可为何上面会让自己除掉她呢?
老板娘想了想,慢条斯理道:“沈曼已经与组织失联几个月了,她的任务是潜伏在祁修远的身边,伺机策反祁修远,让他为我们所用。可沈曼几次不听命于行动,与日本人勾结许久,还将她的丈夫也安排进了祁家,组织上怕她叛变,所以才让你来接替她的任务。”
夏末抬眸,询问:“那我接下来的任务?”
老板娘展颜笑了:“和沈曼一样,策反祁修远。这是祁修远的资料。”
这个任务沈曼进行了两年,见效甚微。
所以组织上换了与沈曼不同类型的夏末过来,试图能将这步棋走活。
夏末抬眸看了老板娘一眼:“他是坏人吗?”
她对他了解不多,可从心底里觉得他并不像一个坏人。
老板娘摇头:“目前来看,他没有任何叛国行为,但是,他常年混迹于日本人身边,若是能为我们所用,事情会事半功倍。反之----夏末,你应该清楚。”
接近祁修远。
这是她的任务。
夏末这般劝着自己。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不然组织上不会安排自己住进祁家来。
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夏末取出了祁修远的资料。
一目十行的看下来,夏末的心沉入了谷底。
祁修远的母亲在世时,为他订过一桩亲事,女方与之可谓是门当户对,祁修远对这门婚事也是很中意的。
后来祁修远的母亲过世,那个小姑娘还过来以未过门妻子的身份祭拜。祁修远也在亡母灵前起誓,此生非她不娶。
谁料事情过去不久,女方家中突遭变故,一夜间惨遭灭门,连带这个小女孩也在这场意外中离了人世。
亲事不了了之,可祁修远却念着对亡母的誓言,自此不再言及娶妻之事。这也是为何沈曼潜伏在祁修远身边两年而一无所获的原因。
祁修远的心中早有了别人,再想走进他心底,难上加难。

区别于前厅的灯火通明,后院中暗沉沉的。
夏末蹑手蹑脚地走到墙边,听着屋子里的动静。沈曼既然来了,必然是会有所行动的。
忽而,窗中一亮,有日本女子的惊呼声:“你是谁?”
夏末心中一惊,已然明白了,沈曼怕是被人发觉了。
借着房中的光亮望去,房中的摆设,应该是井上的书房。沈曼已经将那个日本女子制伏在地上,灯光下,寒色一闪,血已经从那女子的脖颈儿处喷涌而出。
她下手极快,甚至不给那女子一丝求救的机会。
饶是如此,刚刚那女子的惊呼声,已经让守卫注意到了这里。
夏末心知不妙,趁着守卫还未到,快步朝屋后跑去,不料,她刚转到了房后,沈曼便从后窗中跳了下来。
光色昏暗,沈曼看不清夏末的模样,下意识地摸了腰间的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别动。”
她声音冷冰冰的,没了往日的柔媚。
夏末丝毫不慌:“追的人马上就到,你确定咱们要在这一较高下。”
沈曼声音一转:“是你?”
她的戒备松了几分,夏末在她的眼中,原本就不值一提。她若想杀她,随时都可以。
房中的门“砰”的一声被踹开,夏末一把扣住沈曼的胳膊:“还不快走。”
那日本女子被人杀了,很快便会有人寻到此处,再不走真来不及了。
前厅之中依旧歌舞升平。
夏末将沈曼推进了洗手间中:“你身上的东西,处理一下。”
她动手杀那日本女子时,血溅到了身上。
沈曼反手扣住了夏末的手腕,眸光中带着探寻,问:“你到底是谁?”
夏末抬眸望她:“我没恶意,不然此时你就不会再这儿了。”
沈曼笑笑,手无意识地拢向自己鬓边的发,陡然一顿,她右耳的耳坠子丢了。更可怕的是,她不确定她丢在了何处。
她再望向自己身上的血痕,忽而一笑,语带嘲讽:“我这条命,活得够长久了。”
夏末还来不及反应她话是什么意思,沈曼已经从随身的包里掏了几张纸出来:“第三战区的军事部署图,不管你是谁的人,把它传出去。夏末,记住,这上面有千万条国人的命。”
夏末陡然明白了她的意思:“沈曼,你要做什么?”
沈曼推开夏末,毫不犹豫将她推出了洗手间。
夏末正要砸门,她手上,还攥着那几张纸。她转身,将纸叠了叠,塞进了自己的衣服中。她转身朝厅里走去,人们依旧欢声笑语,无人注意到她的离开和回来。
温言和人闲聊,眼角的余光瞥见夏末,夏末走近他,轻声道:“温队,我身子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
她知道,沈曼交给她的这几张何等重要,片刻后就会搜查到这边,这东西在她身上,终究是不安全。
温言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点头:“好,我送你回去。”
话音落,便听厅内音乐声一断,众人皆是一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夏末心中一凛,下意识地望向门口的方向,那边已经被重兵守住。夏末清楚,现在走为时已晚,她想离开怕是不能了。还好,那文件藏的比较隐秘,即便是搜身,也不会被人轻易搜了去。
井上从后院匆匆赶回来,面色铁青:“各位,实在抱歉,有敌对份子潜入了酒会,在后院中将一名日本官员杀害,酒会不得不暂停,我们现在要找出那名潜入的敌对份子。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众位见谅。”
他的酒会上有人潜入他的书房中,拿走了机密文件,还杀了人,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笑话?
“砰——”
井上的话刚说完,卫生间里便传来一声枪响。
众人面色一变,纷纷朝着那边望了过去,井上身边的警卫已经朝着那边跑了过去。
夏末心中怦怦直跳,莫名的恐惧朝她袭来。
沈曼出事了,一定是她。
果然,沈曼中了一枪,人们赶到时,她已经没了气息。
杀死她的枪在卫生间的入门处,沈曼倒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她旁边是一扇敞开的窗子。
现场看来,是有人闯进了卫生间,一枪杀死她后,从窗子里逃走了。
井上的面色阴沉,这时,一位日本人拿着一只耳坠匆匆赶来:“课长,这是在您的书房里发现的,应该是凶手留下的。”
那是一只红宝石耳坠子,非常漂亮,另一只此时正挂在沈曼的耳朵上。
温言扫了两眼现场的情况,道:“井上课长,通过现场分析,沈曼是有同伙的,她在后院杀人之后应该是取得了什么重要情报,随后,她同伙知道她可能暴露了,然后将她灭口。”
温言说完,目光落在了祁修远身上:“沈曼与先生一起来的。自己的女伴出了事情,祁先生是不是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祁修远波澜不惊地点头:“是,她是我的女伴。”
他的话,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被迫承认什么罪过。他一晚上没有离开大厅,有人能为他证明这些,所以,他不是杀死沈曼灭口的人。
祁修远眼中含了一抹讥诮:“温队也不必夹枪带棒,祁某与沈曼的关系众所周知。可至于沈曼为何频频出入祁家,王局您是不是应该解释解释?”
王局脖子一缩,不明白为何事情的重点又到了他的身上:“这,这又关我什么事?”
井上的面色难看,沈曼是他们的一颗棋子,原以为忠心不二,却不曾想,被棋子反咬了一口。
祁修远眉毛一挑,语调冰凉:“王局与沈曼的私交似乎----她的一举一动,更应该在您的授意之下才是。如今来问祁某人,祁某无可奉告。”
井上咳了一声:“沈曼被人杀了,杀她之人应该还在现场,祁先生刚刚一直在大厅中,显然不是祁先生所为。现在,要排查所有离开过大厅的人,所有人,务必要有人能证明自己的动向。”
夏末手心沁出汗来,她刚刚出去了,哪有什么人能为她证明?

夏末抬头时面上都是恐惧,连声音都带着颤:“你,你们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抢劫不成吗?”
来人拧眉看着夏末:“我们是特高课的人,奉命执行公务。”
夏末带了几分激动,声音也高了几分:“我也是特高课的人,你们是谁的人?温言吗?还是井上课长?”
那人冷冷地打量着夏末,手中的枪口依旧对着夏末。
旁边有人认出了夏末,在那男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男子冷声一哼:“夏小姐,那就请您回去把事情解释清楚吧。”
王婆子被带进了审讯室,夏末被带到了楼上。
楼上的会议室中,温言和井上都在。
温言皱眉眉眼带着一丝疑惑:“让你们去抓地下党,你们把她抓回来了?”
抓回夏末的男子道:“根据裁缝店邻居们的供述,经常有一位衣着光鲜的年轻女子出入,我们在那等了一早晨,只有夏小姐从那经过。”
夏末一肚子的委屈,轻声地嘀咕着:“那路修了就是让人走的,难不成我走几步也算是通共咯?”
她声音虽轻,可屋子里的众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
温言瞪了夏末一眼,转脸问井上:“怎么回事?课里的行动?”
井上唇角的笑若隐若现:“是,昨夜电讯科发现的电台发报,顺着找过去时,裁缝铺里的人当场死了,邻居们说时常在晨起时见有人出入这裁缝铺----依着这线索,把夏小姐就抓了来。”
温言转而问夏末:“你上班得从那过?”
夏末摇头。
井上嘴角抽了抽笑道:“这就怪了,上班的时间夏小姐不上班,去那小巷子里做什么?”
夏末瘪着嘴:“昨天我有请假的,温队长知道的,我今天有私事要办,所以,晚到一会儿。”
温言点头,证实夏末确实请过假了。
井上脸上的笑更神秘了几分:“私事?什么私事,夏小姐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夏末脸一红,牙齿轻咬着唇,摇头。
不能说,说了脸还要不要?
温言皱眉又问了两句,夏末就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吭。
带她来的男子道:“她穿过巷子去了一个婆子家,那婆子是个老鸨子,屋子里已经全部搜过了,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也不排除那里会是她们的一个联络点。走访了周围的邻居,她们说时常看到夏小姐过去。”
夏末白了那男子一眼。
温言冷哼:“一个老鸨子?夏末,你这是不准备解释了?”
他眸中的戾气更盛。
正常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和一个这样的老女人有了牵扯?其中的诡异确实让人生疑。
夏末抬眸,依旧怯懦,可那怯懦中带着些许执着与气恼:“我喜欢祁修远,学点手段搭上他你们有意见?”
屋子里的众人皆是一愣。
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复。
夏末哼唧唧的一肚子委屈,因为被逼得紧,眼眶红了一圈:“你们以为沈曼为什么不喜欢我?因为她知道我在王婆子那的事情,所以心存芥蒂,总是想把我赶出去。原本沈曼盯的紧,我不敢再去;如今她死了,我过去看个老婆子,就成了通/共?你们还讲不讲点道理?”
井上与温言对望了一眼,井上轻咳了一声,示意身边的随从去问问审讯室的情况。随后,又问夏末:“那裁缝铺你去过没?”
夏末点头,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滚落:“我以前在家都是有人伺候的,衣服破了就是扔,也从来不修的;可----在祁家住着,那裁缝铺离得还算近,老板娘的手艺也说的过去。”
这解释也算说的通。
温言轻咳了一声,递了自己的手绢过去,语调有些不耐:“别哭了。”
手帕上有淡淡的薄荷味。
夏末接过,却没用,只是攥在了手里。
片刻后,出去询问的随从回来,朝着井上点了点头。
井上被这一出逗得呵呵一笑:“你们这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今天这帮混小子办事不仔细,我这个带头的,给夏小姐赔个不是了。”
夏末眼泪止了一些,紧忙摆手:“课长客气了,只是,只是今日的事情课长还是别让祁先生知道,我在祁家本就尴尬。”
其实就算夏末不说,众人也知道她在祁家的处境。
寄人篱下,处境本就尴尬;其实她生出这样的心思别人也能理解,毕竟祁修远的条件,不知道是多少未婚女子的心仪之人。
想到这,众人又暗暗佩服这小姑娘的胆量,祁修远这人油盐不进,想拿下他自然不容易。不过后生可畏,谁又能想到结果如何?
井上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今日的话定不会有人乱说。”
夏末这才破涕为笑:“那,王婆婆----”
井上摆了摆手,示意属下赶紧放人。
回了办公室,夏末将自己如花猫般的脸洗净,温言便推门进来了:“今天的事情你受惊了。”
夏末以为温言过来道歉,紧忙摆手:“温队,我没事儿,您不用----”
温言嗤笑,眸光锐利:“以为我来安慰你?夏末,既然进了这特高课,就该长点心,最少也要长点脑子。今日你能逃过去是偶然,下次不见得有这么好的运气。”
夏末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这话什么意思?
今日逃出去确实是偶然,也幸而自己没去推那扇紧闭的门,不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夏末忍不住地辩驳:“温队,特高课抓人也要讲证据。”
温言的眼睛眯了眯:“证据?特高课什么时候讲过证据?你以为你若不是我和祁修远的人,今日还能逃出去?
井上接连受挫,如今早就急了眼,就等着找个替死鬼来替他犯下的错买单,你就一头撞了上来!
对了,你或许还不知道,刚刚审你,祁修远就在屏风之后,你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自己想想怎么和他解释吧。”
夏末瞪大了眼睛,刚刚祁,祁修远也在?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人作呕。
屋子处于地下,纵然有通风口,空气依然凝滞。
温言听闻后面的脚步声,转眸看到夏末,颇有几分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夏末勉强扯了抹笑,将文件递了上去。
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望向那些被抓来刑讯的人员,只大略瞧了一遍,温言便站起身挡住了她的视线:“字签好了,回吧。”
夏末点头,无奈地转身。
那个服务员应该不在其中的。
刚走了两步,便听门口的两个男子小声音的嘀咕:“这次行动定然是走漏了风声,线是从王局那挖出来的,第一时间出去,人却没抓着,也是点背。”
夏末心中安稳了不少,可念及那些被误抓来的人,心中不免焦躁。
临近下班时温言才回办公室,夏末眼疾手快,递了被热水过去:“外面大风刮的呼呼的,温队要记得换件厚些的衣服回家。”
温言扫了夏末一眼,道:“今天要加班,估计等工作忙完了,这天也该亮了。”
夏末不经意地问:“我走的时候听门口的警卫说人没抓到,既然没抓到,审那些人也没什么大用,还不如早点儿回去睡觉。”
温言轻哼了一声:“明天一早人就放了,今晚是连夜走手续。一群无用的人,在这白白浪费资源。”
这话莫名让夏末心中一暖。
她抬眸看他,眉目中的戾气依然浓重。
外面人们都传他暴虐成性,是个手段凶残的人,可真正处下来,夏末却不觉得。
他虽称不上好性子,却也还不错。最少,夏末是这般觉得。
正想着出神,温言将手中一份文件扔了过来:“找井上签个字,再送去白t长那边,你也跟着加个班。”
夏末点头,出门右拐,敲响了井上的办公室。
井上没应,可房中却传出了他说话的声音,是日语,虽轻但也能依稀听的到:“是,我明白。这边已经做好了应对,这批物资是送给他们的,近日他们的电报中频频提及此事----海市是必经之路,只要切断了这条线,这一个冬日,他们扛不住的----”
夏末还待细听,门便被拽开了。
井上的房间中铺了厚重的地毯,故而走起来没有任何的声响。
夏末手指悬在空中,面上颇带了几分尴尬,悻悻地收回了手:“课长,温队让您签的文件。”
井上接过后大略翻了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夏小姐懂日语吗?”
夏末道:“英语还可以,日语是当真不懂。”
井上点头:“去吧,白厅长还等着呢。”
夏末转身,松了一口气。其实自己档案上有写过的,她不懂日语。井上会不知道吗?
夏末吃了晚饭祁修远才回来。
他进门时,管家迎着他说了些细碎的琐事,祁修远点头,转脸看到了夏末:“电报我发走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夏末笑笑:“我想学些日语,先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祁修远皱了皱眉:“好端端的学日语做什么?”
夏末挠挠头,不好意思道:“井上课长问我懂不懂日语,我不懂的,他是不是嫌弃我笨了?所以,我想了想,要不还是学一些比较方便。我记得先生的日语很好的----”
她抬眸,快速看了祁修远一眼,又惴惴地垂下眼睑。
祁修远冷声道:“不会就别学了,你是温言的人,不必理会井上的意思。”
夏末点头,愣愣地瞅着祁修远的背影出神。
祁修远走了两步又停下:“若是那边待得不顺心,可以回来,祁家不差你这口饭。”
夏末紧忙摇头:“不,您误会了,课长是随口一说,是我多心了。”
她眸中有明显的慌乱,像一只受了惊扰的小兔子一般。
祁修远拧眉看了她两眼,转身离开。
夏末松了口气,她知道,祁修远和井上的私交很好,只要祁修远这边唬弄过去,井上那边也算过去了。
夜里,念着井上在房中说的那些话,夏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现在要急于确定井上口中的消息是否准确。夏末知道,海市的深山中,有许多人员潜藏其中,如今天气愈发的冷了,若是物资一断,这个寒冬很难熬过去。
次日的晨起,眼下一片乌青。
脂粉抹上去,也遮不住。
祁修远一眼瞧见了,问:“没睡好?”
夏末点头,想家了。
这是最好的解释,谁也不会因此起疑心。
祁修远正要说什么,管家过来:“祁爷,刚来的电话,咱们有批货被日方扣了,您得出面去要一下。”
祁修远点头:“行,一会我过去特高课一趟。”
说完,转眸看夏末:“带你一起去?”
夏末刚要点头,想着趁机和他多接触一下,可一想自己身上还有别的事,摇摇头:“我还是坐电车吧。”
祁修远走后,夏末出了门。
暗巷中的裁缝铺平时都是敞着门,可今日大门紧闭,夏末拎着包一扫而过,心中已经起了疑心。
她没进去,径直向前。
走到巷口时,迎面撞上来一个姑娘,她跑的急,两人撞了个满怀。夏末一晃,站稳了脚,可那姑娘却摔在了地上。
夏末怕姑娘受伤,紧忙去扶:“你没事吧。”
那姑娘用围巾捂着大半张脸,趁着夏末来扶,轻声在她耳边道:“快走,这边出事了,电台被抄了,小心你身后。”
说完,这姑娘便起身,哼唧唧地骂了夏末两句,径直离开。
这姑娘一句话,夏末已经清楚了她是谁。
她们之前有过交流的,若她没记错的话,她就是那咖啡店的服务生。
她在此出现,怕是裁缝店也暴露了。
夏末此时庆幸自己刚刚没有去推裁缝铺的门,可此时自己已经在这暗巷中,这边与自己上班的方向正好相反,若说自己去上班,怕是没人会信。
贸贸然转身就跑,更会引了别人的疑心,不如----
夏末一步步往前,依旧维持着刚才的速度,又穿了几条暗巷,到了王婆子家的楼下。她知道身后依旧有人跟着她。
她上了楼,敲开了王婆子家的门,刚要进门时,门口就冲进来几个男人,黑洞洞的枪口直对准夏末与王婆子。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