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见到陆光耀时,被村里的几个大丫头欺负,推到了沟里。
几个小混混趁机围过来撕扯我的衣服。
绝望之际,一个穿中山装的年轻人将他们打跑,将我背回了家。
那时我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下乡知青,家里是京市的。
家境好,又长得帅,一到村里就成了领军人物。
好多女孩都想和他处对象,可他不仅全拒绝了,还对我发起了猛攻。
不仅送肉送票,还承包了我家大多数的活计。
他不仅给了我安全感,而且让我懂的什么叫浪漫。
在农村这种地方,我每天都能感受到电影的画面,甚至为了给我采花,被大队长通报批评。
我在强烈的攻势下,终于沦陷了。
我成了村里特别的存在,大家都说宁可得罪陆光耀也别得罪我,因为他会发狂。
为了能配得上他,我也强迫自己迎合他,学习那些能让男人开心的手段,尽力让他开心。
那时候他也很体谅我,每次都很轻柔不伤到我,也会想尽办法弄到防护用具。
不知从哪天起,他变的陌生。
“明媚,你太无趣了,我们来点刺激的怎么样?”
于是,我四处搜罗别人的经验,变着方式地讨他欢心。
草垛里、马棚里、小溪里……各种荒谬的地方,各种猎奇的玩法层出不穷。
我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也让自己变得面目全非。
村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一些话传到了我妈耳朵里,她发狂似打骂我。
我爸爸是烈士,原本有个未婚妻,是醉酒后和妈妈在一起有了我,无奈才结婚的。
可他们没有感情,第一胎又是个女儿,爸爸对她越发冷漠。
外界也传是我妈不择手段。
直到生下我弟弟,情况才有了好转,但我爸却牺牲了。
她也因此日渐暴躁,将清白看的比谁都重。
她希望我嫁给陆光耀,用我的彩礼供我弟弟读书娶媳妇,再让他帮忙给弟弟弄城里户口。
她每天疯狂谩骂,轻则动手,重则以死相逼。
面对她的狂躁,我无力反抗,只能期盼着陆光耀信守承诺娶我。
四年来,我想尽一切办法,或哄,或逼,甚至不惜自残,用身体为代价,换来的却是绝望。
“乔明媚,你已经坏了,配不上我陆家的门第。”
“娇娇比你单纯,比你游戏,她才适合做我老婆。”
曾经的记忆裹挟着我,身心俱疲。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门,背后传来我妈和弟弟的叫骂声。
“不要脸的东西,都成破鞋了还勾不到男人!
没用的玩意儿!”
“妈,你跟他废什么话!
再失败,就把她嫁给王瘸子!”
“我还等着钱,和同学去县城下馆子呢!”
我心里最后一丝念想,随着谩骂被扯断。
我爬上了山坡,看着下面成片的泥土房,心灰意冷。
陆光耀不可能娶我了。
我不想抽血,更不想被卖给老瘸子。
难道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嘛?
我究竟怎么做才能逃离这一切?
唯有死吧。
一了百了,也便解脱了。
想法萌生的瞬间,我闭着眼睛往前踏了一步,半悬在断壁上。
暖阳照在我身上,好似在召唤我。
只要再勇敢一点,就能解脱了。
我鼓起勇气身体前倾,想和一切说再见的时候,一只手却将我扯回,撞进了一个结实壮健的怀抱里。
“乔小姐,死都不怕,要不要试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