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能去!”
我匆匆来到东宫。
“毒才刚全部排完,殿下要静养,若去庆州,恐后患无穷。”
薛煜背对着我负手静立,他望着窗台染了雪的梅花,院中梅花开得美,却被积雪压弯了枝。
他说,“我必须去。”
“为什么?”
我不解。
薛煜跟我说了很多,说到那个最想他死的人。
是他的父皇。
薛煜舅舅是功高的大将军,薛煜自出生就聪明非凡,几乎是样样精通。
可他的父皇太看重权势,在薛煜中毒初感不适的时候,听到了他父皇与二皇子的对话,“那毒真能让太子......父皇放心吧,皇兄活不过两年。”
薛煜无法相信那个明察秋毫,仁慈厚爱的君主父亲是希望他死。
可我却阴差阳错的嫁了过来,救了他一命。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我必须去,才能不惧这风雪,才能不被压折了枝,我要争取我想要的,给我能给到的。”
薛煜看着我,眸光闪动。
我张了张嘴,心突地跳动了好几下。
“可......瘟疫岂能胡闹,你又哪里懂医术?”
“别到头来,我还是得给你陪葬。”
我有些许伤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置气,明明在来和亲之前,我就看淡了生死。
或许应该说,我为什么会关心薛煜?
薛煜突地笑开,声音明朗清冷,带着柔情,“你为我解毒那阵,累得睡着了,我看过你的医书,你知道的,我过目不忘。”
“这个你收下,必要时候它可以护你平安。”
他拿出一块玉佩,顿了顿又说,“没有任何人把玩过它,除了我自己。”
我一愣,接过玉佩,觉得它在手中烫得慌。
薛煜启程了,尽管朝中有大臣觉得不妥,可皇上执意如此。
而皇后,只不过是想要一个样样都厉害的儿子,薛煜病倒那阵,她受尽贵妃冷嘲热讽。
如今薛煜好起来,她开心得不行,日日叫我去她宫中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