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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媳妇有空间,吃软饭很合理吧结局+番外

狂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倒不是因为没人知道刘老头的真实姓名,而是三人似乎身上都没钱。陆远一看两人神色,也知道这情况。忙对护士道,“挂大队账上。”现在医院跟后世不一样,不存在不缴费就不给看病的情况。要是因公受伤,都可以挂在单位或是公社的账上。先看了病,到时候再统一结账就行。护士没说什么,转身走了。没多久,检查有了结果。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医生出来。“病人伤势很重,不过好在你们急救措施不错,命保住了。住两天院观察一下,没大碍就可以回家了。”陆远三人松了口气。这医生说是老头,其实也就四五十的样子。不知什么原因,一头的板寸全是白发,就连刚冒出来的发根都是白色的。不过这人长得倒是周正,气质温和,就算是一头白发,也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英俊的小伙。现在也是个儒雅大叔。陆...

主角:陆远温沫雪   更新:2025-03-25 18: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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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远温沫雪的其他类型小说《知青媳妇有空间,吃软饭很合理吧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狂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倒不是因为没人知道刘老头的真实姓名,而是三人似乎身上都没钱。陆远一看两人神色,也知道这情况。忙对护士道,“挂大队账上。”现在医院跟后世不一样,不存在不缴费就不给看病的情况。要是因公受伤,都可以挂在单位或是公社的账上。先看了病,到时候再统一结账就行。护士没说什么,转身走了。没多久,检查有了结果。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医生出来。“病人伤势很重,不过好在你们急救措施不错,命保住了。住两天院观察一下,没大碍就可以回家了。”陆远三人松了口气。这医生说是老头,其实也就四五十的样子。不知什么原因,一头的板寸全是白发,就连刚冒出来的发根都是白色的。不过这人长得倒是周正,气质温和,就算是一头白发,也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英俊的小伙。现在也是个儒雅大叔。陆...

《知青媳妇有空间,吃软饭很合理吧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倒不是因为没人知道刘老头的真实姓名,而是三人似乎身上都没钱。

陆远一看两人神色,也知道这情况。

忙对护士道,“挂大队账上。”

现在医院跟后世不一样,不存在不缴费就不给看病的情况。

要是因公受伤,都可以挂在单位或是公社的账上。

先看了病,到时候再统一结账就行。

护士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没多久,检查有了结果。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医生出来。

“病人伤势很重,不过好在你们急救措施不错,命保住了。住两天院观察一下,没大碍就可以回家了。”

陆远三人松了口气。

这医生说是老头,其实也就四五十的样子。

不知什么原因,一头的板寸全是白发,就连刚冒出来的发根都是白色的。

不过这人长得倒是周正,气质温和,就算是一头白发,也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个英俊的小伙。

现在也是个儒雅大叔。

陆远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想法,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你们大队是不是有医术好的赤脚大夫,这包扎手法很好,关键药也用得好。”医生问。

陆远瞬间明了,这医生想问的是药。

缺衣少食的年代,什么物资都紧缺,药品也是一样。

陆远想到假媳妇给刘老头用的止血药粉,撒上药粉顿时血就止住了,效果这么好的药,这卫生所怕是都没有。

难怪这医生稀罕。

他说,“这药是我媳妇下乡的时候从家里带过来的。”

“你媳妇是下乡知青?懂医的是她?这处理伤口的人也是她?”

医生三连问给陆远整懵逼了。

怎么感觉这人不仅关心药品,也好奇人呢!

“是的、是的、是的。”

陆远认真地分别回答了三个问题。

医生嘴角直抽抽,这年轻人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感觉有点憨。

“小伙子,你能不能让你媳妇带着药来卫生所一趟,放心,不会要她的药,就是给我们看看。”

这止血药粉是中药,他能看出一些成分,但看不全。

能看到药粉的话,说不准他自己也能配出来。

陆远没有一口答应,“这事我不能做决定,我要回去问问我媳妇。”

老头医生又抬眼看看他,似乎是觉得不能做媳妇儿主的人不多。

“行,你问问你媳妇,我们不会亏待她的。”

之前催缴费的护士正好路过,听见两人的对话,没好气地对陆远道,

“我们高医生能看上你媳妇的药,是她的福气,你还拿乔上了。”

嘿,这人!

有病吧!

他问问媳妇的意见怎么就是拿乔了?

陆远顿时黑了脸。

“我要真拿乔直接就拒绝了,还用得着回去问我媳妇?”

护士眼神更加不屑,“一个大男人这么点小事还需要问媳妇,吃软饭的?”

陆远很干脆地点头,“对,就是吃软饭的。”

护士一怔,见他似乎说得认真,翻了个白眼。

一个大男人把吃软饭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也没谁了。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是不是个男人。”

“于护士,请你注意言辞。”

高医生早就变了脸色,这于护士说话是越来越没分寸了。

于凤娇在陆远面前有优越感,说话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可在高医生面前,却不敢造次。

不仅是人家的医术好,而且还有身份背景。

听说之所以从大城市过来窝在他们这个小小的公社,是因为在找一个女人。

也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好命,居然让高医生这么心心念念。


“温知青,你就从了我吧!”

“只要你将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证从我叔那里给你弄到回城名额。”

陆远躺在人高的芦苇荡里,跷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双手枕着头,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正在思考自己的处境,就听见贱兮兮的声音。

整个人瞬间怔住。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脆生生的女声,听得出强装镇定中夹杂着几许焦急。

“呵,你喊吧,大伙儿都在上工,这里可没有人搭理你。”

“你这是耍流氓,是要吃枪子儿的。”

“错了,咱俩是在处对象,情难自禁,最多被批评两句。”

“我没有跟你处对象,我不会承认。”

“你承不承认不要紧,大队长是我大伯,他和好些人都可以作证,咱们就是在处对象。”

“你无耻。”

“温知青,我就是太喜欢你了,你不是想回城吗?只要你跟了我,我就给你弄回城名额。”

“我不想回城。”

“那正好,你就嫁给我,我保证对你好一辈子。”

两人说话间,陆远已经慢慢靠近,悄悄扒开了芦苇。

就见一个长得尖耳猴腮的男人,正朝着一个穿着碎花衬衣军绿裤的姑娘步步紧逼。

根据记忆,知道那男人是大队长的侄子,叫孙自强。

姑娘是知青点的知青,温沫雪。

温沫雪警惕地看着眼前想对她行不轨之事的男人,再看看周围无人的环境,眼里划过一丝狠厉。

但旋即想到什么,立马又否决了心中的想法,刚冒出的念头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不,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为了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搭上自己的一辈子不值得。

想到此,瞄了一眼身后的河水,决定改变策略。

“你别过来,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孙自强似乎料定她只是吓唬自己,不为所动,还是一步步逼近。

同时还发出贱兮兮的笑声,“嘿嘿嘿,温知青,跳啥跳,跟我一起快活快活不好吗?”

说着人就直接扑了过去。

我艹!

这个大流氓!

陆远赶紧冲了出去。

可是还是晚了,温沫雪已经在孙自强扑过去的瞬间跳下了河。

陆远没好气地一脚踹在了孙自强的屁股蛋子上。

这人本来就是往前扑的动作,加上这一脚,重心不稳,扑通一声也栽到了河里。

“救命——”

孙自强其实会游泳,只是突然之间被踹下河惊吓到,本能地呼救。

反倒是温沫雪,跳下河后也不扑腾,就那样静静地等待下沉,似乎是想自生自灭。

陆远发现她似乎不会游泳,便一个猛子扎了下去。

温沫雪确实不会游泳,跳河也实属无奈之举,但她也做好逃脱的准备。

谁知还有人会救她。

刚开始以为是孙自强,激烈挣扎。

“不想死就别动。”

定睛一看,原来不是那个臭流氓。

立马就不挣扎了。

她可不想死,有机会活着,怎么会想死。

紧紧地抱着救他的人。

“咳,松手,再勒这么紧咱俩都得完。”

温沫雪也意识到了这点,立马松开了手。

陆远一只手托着她,一只手浮水,往岸边游去。

看着在前面扑腾的孙自强,快游了两下追上。

拖住他一只脚,用力往下一拽。

“咕咚……”

孙自强猝不及防地被拽入水里,灌了两口水。

头刚冒出来,陆远又给按了下去。

“咕咚咕咚……”

温沫雪看得很解气。

等头再次冒起来的时候,不用陆远,她直接给按了下去。

反正她自己不用浮水,也不用抓着人,手空得很。

陆远见她这样,勾了勾唇,继续往岸边游去。

只是在游走的时候,脚有意无意地往那个又要冒出的头蹬了过去。

有此想法的不止他一个,被他拖住的人那双脚也没安分。

“救命,咕咚咕咚——”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的小动作,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

刚上岸还没来得及松手,就看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朝这边小跑着过来。

为首的是大队长和知青队长以及一个女知青。

看见两人湿漉漉地抱在一块儿从河里爬起来,那个女知青老远就开始大喊。

“沫雪,你跟孙自强这是怎么了?”

这是人还没看清,事情也还没了解清楚,就想将两人锁死在一块儿。

陆远怜悯地看着怀里的人,显然这是有人故意在整她。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这被水一浸,花衬衣不仅贴身,还十分透明。

温沫雪那傲人的资本和玲珑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陆远尴尬地移开视线。

眼看一群人近了,温沫雪不知所措,只能将身子往陆远靠近了些,试图用他宽大身躯遮挡一下。

看出她的窘态,陆远忙脱下自己灰扑扑的外套丢给她。

“将就一下。”

他里面有两道背心,又是个大男人,光着膀子没啥。

温沫雪离他太近,垂着眼都能看见他有力结实的臂膀。

俏脸不由得一红。

“谢谢。”

灰扑扑的衣服虽然破旧了点,但好在不透,忙套在了身上。

这时候大伙已经走近,也看清了情况。

“陆远,怎么是你?”

刚才老远就大喊大叫的女知青杨彩红一脸惊诧。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惊讶地看着两人。

陆远斜眼看向杨彩红,反问,

“不是我又是谁?”

杨彩红环顾四周,人呢?还有一个人呢?

正在她疑惑时,从河岸边爬出一人。

“咳咳,咳咳咳……”

孙自强连咳了好几声,接着又呼哧呼哧直喘气。

“自强,你这是怎么了?”

大队长孙成胜见状,忙过去关切问道。

孙自强看到自家大伯,顿时看到了救星,抱着他的腿就要哭诉。

谁知陆远抢先开了口,“队长叔,刚才温知青不小心掉河里去了,我和强子两人跳下河救人。不过显然强子游泳不行,我都将人救上来了,他才爬上来。”

之所以没说实话,也是口说无凭。

对方要是一口咬定不是耍流氓,而是在处对象。有这么个心疼侄子的大队长,就算有自己作证,怕是也无济于事。

谁叫自己是村里出了名的混子,人狗都嫌的懒汉,说话没什么分量。

搞不好证明不了这女知青的清白,自己也要搭进去。


“有机会去试试,就是怕人家看不上我。”

王丰年拍着他的肩膀,笃定道,“放心,以你这天赋,不可能看不上你。”

还拍着胸脯保证,“真要是看不上你,你就来找我。”

听他这口气,农机站是有熟人。

不管以后自己会不会去农机站,先把关系打好了准没错。

于是接下来,陆远感谢的话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秃噜。

将王丰年说得一张脸笑成了菊花。

两人一路闲聊,没多久拖拉机就突突突地进了村子。

陆远握着方向盘,顿时腰板都挺直了。

这个点是中午下工时间,大伙儿应该都在家里吃饭,听见拖拉机的声音,指定会跑出来瞧热闹。

看到是他在开拖拉机。

嘿!

个个眼珠子肯定都会瞪出来。

然后拖拉机的屁股后头跟着一群小屁孩跑,吃一嘴的油烟。

想想那场景陆远就乐呵。

只是预想中的画面没出现,进村后别说人,连只狗都没碰见。

好吧,错了。

这年头没有哪家吃饱了撑着还能养狗。

满心遗憾地往陆家开去。

快到陆家院子时,陆远顿时眼睛就是一亮。

原来路上没人,都聚集到了他们家院子这里。

里三层外三层,连篱笆院墙上都是人。

心里狐疑,他们家出啥事了,都围在这里?

突突突的声音让大家齐齐回头。

篱笆院墙上的孙毛豆看见陆远,直接站了起来,大喊,“陆远回来了。”

拖拉机熄火,陆远利落地跳了下来,顺手还撩起衣服擦了一把汗。

这大热天就穿一件衣服,撩起衣角的时候,露出了精瘦的腹肌,大姑娘小媳妇都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但又忍不住偷偷打量。

陆远正想问怎么回事,立在院墙上十分显眼的孙毛豆就朝他喊,

“陆远,听说你们家藏了不少资本家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陆远擦汗的手一顿,拧眉道,“胡说,我们家八代农民,怎么有资本家的东西。”

他就是再不喜亲爹和后娘,也不能让人家冤枉了去。

不然他就成了资本家的后代,还能有好下场?

“嗐,谁说你们家了,是说你新娶的媳妇。”

孙毛豆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公社革委会都来人了,正在你家检查呢。”

陆远一听,心里一咯噔,这是谁在整他和假媳妇?

刚才见这么多人围在这里,还以为在查荒宅搞破鞋的事。原来是有人要搞他,顿时顾不得跟王丰年打招呼,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此时陆家院子里面也满是人,看见陆远,自动让出一条道。

堂屋里,半个小时之前。

大队长带着三个革委会的人气势汹汹地要进东边前屋搜屋子,旁边站着起哄的张玉萍和陆小芳姐弟三人,以及沉着脸默不作声的陆国庆。

温沫雪这边帮手也不少,站在她身旁的除了知青点的红霞,还有徐冬和陆国安一家六口人。

就连陆国安的老娘也一屁股坐在了房门口。

革委会三人喝斥无关人员让开,不然全都抓起来送去公社教育批评。

陆国安的老娘装聋作哑。

“啊?你们叫我评理?那我就说说。”

说着拍拍屁股颤颤巍巍地起身。

“同志,你们不能看我这侄孙媳妇是个知青,就来欺负她。她要是有什么问题,就不会是来当知青了,早就被送去牛棚了。”

他们不敢真跟革委会的人起冲突,只能试图讲道理,希望这些人能听进去。


孙毛豆颠颠跑了。

没离开多久,贺胜桦就来了。

看见陆远在,也不奇怪。

应该是在路上碰到了孙毛豆,知道了大概情况。

“刘大爷还没出来?”贺胜桦拧眉问道。

“嗯。”

这都进去半个多小时了还没出来,陆远心里担心,也没心思闲聊,只淡淡回应了一个字。

“不是说晚上我过来吗?你怎么也过来了?”

“我来送药。”陆远找了个借口。

“咋不将药给大队长或是我带过来?也省得你多跑一趟。”

陆远转头看他,“你咋知道大队长来过?听毛豆说的?”

“不是,我来的时候路上碰到的。”

陆远心下一凝,大队长这么晚才回去?

“你在哪儿碰到的?”

“就在鸡公崖那里。没多久又碰到了孙毛豆。”

顿了顿又呢喃了一句,“大队长赶着牛车,也不知道他怎么不跟大队长一路坐牛车。”

鸡公崖离公社并不远,步行也就一刻钟的样子。

因为那里有个悬崖长得跟公鸡的样子很像,因此而得名。

陆远想自己来了公社也半个多小时了,贺胜桦从鸡公崖过来一刻钟,也就是说大队长是十五分钟前到的鸡公崖。

他赶着牛车,从公社过去也用不到一刻钟。

这样算来,自己到了公社后大队长才离开。两人才没有碰上。

可孙毛豆说大队长来卫生所是四点左右的样子。

这期间两三个小时,大队长没回村子。

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陆远满脑子都是这两个问题。

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的疑惑,他是大队长,来公社似乎也可以办点公事。

轻呼一口浊气,或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你现在要回大队吗?”贺胜桦问。

陆远摇头,“先等刘大爷出来再说。”

刘老头的情况不明,就这样回去他也不放心。何况原本也没打算今晚回去。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

高巍山满脸疲惫地摘下口罩。

“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但因为当时窒息时间太长大脑过度缺氧,什么时候醒来不好说。”

陆远抓住了关键词。

“窒息?”

“对。”高巍山点头。

“伤患就是因为窒息而造成的大脑缺氧才醒不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窒息?”陆远很是疑惑。

“这个要问你们看护的人。我们检查过,伤患口鼻没有堵塞物,导致窒息的原因应该是外界因素。”高巍山道。

“外界原因?这啥意思?”贺胜桦似懂非懂。

高巍山摇头,“这个没亲眼看见,不好断定。”

陆远沉思,看样子还真是孙毛豆去食堂那会儿发生了什么事。

他问,“高医生,刘大爷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高巍山叹气,“这个不好说,有可能一个月、两个月,甚至一年半载也说不好。”

顿了顿还是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也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陆远不死心,“有没有可能这几天就醒过来?”

高巍山摇头,“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几天能醒过来的机率很小,几乎没可能。”

陆远和贺胜桦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这样一来,让刘大爷指认凶手是不可能的了。

“我去趟派出所。”陆远道。

贺胜桦点头,“好。”

这种情况,是该及时跟公安那边报备一下。

只是一个混混居然能想到这点,又刷新了贺胜桦的认知。

这个混混似乎不像个正经的混混。

陆远抬腿走了两步,似想起什么,又倒退了回来。

掏了掏裤兜,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高巍山。


贺胜桦两只大黑眼一瞪,正要说什么,陆远又开了口。

“好饿,我先去弄点吃的,你也吃饱了再睡。”

贺胜桦将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陆远问,“你有粮票吗?”

他手里就只有钱,没有票。

贺胜桦微微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了两张半斤粮票,递了过来。

连带着还有五毛钱。

陆远没借钱,只抽走了两张粮票。

“我手里有钱。这粮票回头让大队长还你。”

他去了国营饭店,买了六个大馒头,每人三个。

粮票也就用了一张。

至于喝的,病房的暖水壶有开水。

贺胜桦收好还回来的粮票,只吃了一个馒头。

明显没吃饱,但也不打算吃了。

将剩下的两个馒头用油纸包重新包好,揣进了两个裤兜里,一边一个。

陆远见怪不怪。

大家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能吃一个白面馒头就不错了。

剩下的两个估计要留着中午当午饭吃。

可他没这种觉悟,三个小碗大的馒头全被他就着白开水干完了。

贺胜桦看得眼皮直抽。

村里人都说他好吃懒做,真是一点都不假。

早上一次就能干掉三个大馒头,吃东西一点节制都没有,还从来不下地挣工分,这谁能养得起?

想到温沫雪那么好的姑娘,以后还要养这么个大胃王,被这个人拖累。心底就莫名窜出一股火气。

想开口让对方少吃点,以后有好东西多想着媳妇。

还有一个大男人得有男人的样子,至少要下地挣工分养家糊口才行。

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立场说这些话。

最后憋着一口闷气,背对着陆远躺在空着的病床上。

也不知道是气陆远没担当,还是气自己没用。

再次醒来,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大队长来了。

“刘大爷情况如何?毛豆说伤情加重了。”

陆远回,“嗯,高医生说刘大爷这辈子可能都醒不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陆远盯着孙常胜,不放过他的任何表情。

果然,当听见人可能永远醒不过来的时候,那微微上扬又强行立马压下去的细微表情,还是被陆远给捕捉到了。

他眼神眯了眯,问道,“大队长叔,人都这样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守着吗?”

“守,必须守。”

孙常胜义正辞严。

“只要有一丝醒过来的希望,我们都要将人放到卫生院让医生救治。”

陆远苦着脸,“可是医生都说了,刘大爷不可能醒过来了。”

说着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还有,我们这样日夜守着比干农活还累,今早的饭钱都是我和贺知青自己掏的腰包。这可不是人干的事。”

孙常胜看着精神饱满的人,心里腹诽,完全看不出哪里累了。

再说,这人下地干过农活吗?

不管心里如何想,孙常胜面上依旧笑呵呵。

“放心,你们来守刘大爷是记工分的。”

“那吃饭的钱票呢?”陆远忙问。

“回头村里报销。”

贺胜桦没什么意见,不过陆远没答应。

“不行,队长叔,我反正没钱票,我媳妇给我的几毛钱今天早上我全花光了。”

说着他呲着一口大白牙嘿嘿笑着。

“队长叔,要不还是先给我们钱票吧,昨天你也是先给毛豆钱票的。”

孙常胜看不惯他这副贪婪的样子,直接板着脸说。

“以后这里用不着你,有贺知青和毛豆在这里就成。你回去上工。”

哼,给他记了工分就是便宜他了,还一点都不服管教,更不知足。

索性就不用他了,让他后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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