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难以承担如此重担。
那时我刚及笄,父母轮番给我传信,向我哭诉家中如何缺银两……
我平日虽饱读诗书,通晓古今,却未谙生财之速道。
有一日,父亲给我传信:“嫣嫣,你生得秀丽,又年轻貌美,应当很得富贵公子青睐,你弟弟只有这一条命,求你救救他吧。”
看到此信的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因为我是长姐,所以我便该牺牲自己吗?
我不明白天下怎会有这样的父亲,我不信!
可是我一回到家就听到哭声,娘亲以泪洗面,父亲垂泪叹气。
他们无声地凝视着我:养育我二十余载,牺牲我一次又何妨?
苏明朗是我的亲弟弟,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他病死不成?
所以当陆临渊让人送来密函:“每月三百两银子,青楼柳巷后院”时,我立马过去了。
非全然为了苏明朗。
实则我应下陆临渊,亦有赎罪之意。
为我爹赎罪,也为......赎我自己之罪。
我罪在少年春日,不该对他生出妄念。
书院内梧桐成荫,学子皆着青衫。
陆临渊立于众人之中却鹤立鸡群,英姿挺拔,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流光溢彩。
我本是被父亲一手调教的大家闺秀,一心只知三从四德。
可每每见他,心中被压抑的情愫便如野草疯长。
有一日看书,同窗自由活动。
陆临渊在场中习剑,我坐在廊下假意诵读,实则不住偷瞧他。
我的手心尽是汗,坐在廊下,如同坐在云端。
场中忽然爆出一阵喝彩,说是陆郎一剑刺破悬挂的红绸。
我正襟危坐,飞快向下一瞥,却不偏不倚,恰好对上他清亮的眸光。
对视的那几息间,时间为我停滞。
可怦然一下,竹剑击中他的后脑,他龇牙咧嘴捂住头。
他生得俊美,连呲牙咧嘴都好看得紧,像炸了毛的猫儿般可爱。
偏偏他自己不觉,还心虚地左右张望,生怕旁人知晓他这个剑术高手被竹剑击中。
他仰头看我,虚张声势地威胁:“喂,你方才什么都没瞧见!”
“啊?”我呆呆抱着书册。
他笑了,桃花眼弯如月牙,聚敛了万千星芒,柔声道:“忘了方才之事,一,二,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