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宁李二柱的现代都市小说《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谢宁李二柱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霸气侧漏漏你一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是一块通体温润,麒麟纹样的白玉。谢宁就是再土老帽,也知道这玩意值钱,不知根知底的救命恩他不敢要,一块玉佩他倒是乐得收下。即便这块玉有什么了不得,大不了他不示人前不就完了。朝不保夕的灾荒年间,真要到了紧要的时候,这玩意没准能救命。“那我就收下了,老兄你珍重!”“柱子哥,走咱们回家!”一路上李二柱都在骂骂咧咧,临进村弄了不少野草和雪把牛车打扫干净,才肯进村,为此谢宁还打趣他是不是气管炎怕二嫂子骂。李二柱牛鼻子哼了哼没反驳。二道沟村民宅群居在东山脚下,进村的路就一条,谢宁他们刚一进村就被一大帮人围住,有男有女,个个眼睛冒精光全都盯着牛车上的背篓。“谢宁,你这是发了呀!”“野鹿买了多少钱?有二两银钱没?”“哎呦,你们看这背篓,这背篓里头装...
《农家穷叮当,医术科举两手抓谢宁李二柱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那是一块通体温润,麒麟纹样的白玉。
谢宁就是再土老帽,也知道这玩意值钱,不知根知底的救命恩他不敢要,一块玉佩他倒是乐得收下。
即便这块玉有什么了不得,大不了他不示人前不就完了。
朝不保夕的灾荒年间,真要到了紧要的时候,这玩意没准能救命。
“那我就收下了,老兄你珍重!”
“柱子哥,走咱们回家!”
一路上李二柱都在骂骂咧咧,临进村弄了不少野草和雪把牛车打扫干净,才肯进村,为此谢宁还打趣他是不是气管炎怕二嫂子骂。
李二柱牛鼻子哼了哼没反驳。
二道沟村民宅群居在东山脚下,进村的路就一条,谢宁他们刚一进村就被一大帮人围住,有男有女,个个眼睛冒精光全都盯着牛车上的背篓。
“谢宁,你这是发了呀!”
“野鹿买了多少钱?有二两银钱没?”
“哎呦,你们看这背篓,这背篓里头装的满满的可别都是肉!”
“关你们屁事!”
谢宁还没发话,李二柱子第一时间维护,牛鞭子一甩差点打到人,他骂道:“我弟弟卖了野鹿,那是他的能耐,去去去!都上一边子去,就算谢宁买了百来斤肉,也不给你们舔一个油珠!”
“李二柱你这话说的可就难听了!”
村里有名的风流寡妇,张寡妇尖着嗓子道:“谢宁啥时候成了你弟弟了,他是我弟弟才对,前阵子他还帮我挑过水呢,要吃肉珠那也是给我吃,你说是不宁弟弟!”
这一声‘宁弟弟’叫得谢宁浑身发冷。
鸡皮疙瘩掉地下能扫出来二斤。
想起原身的确是上赶着给张寡妇挑过水,谢宁暗骂了一句:“骚货!”
“张嫂子你可乱说!”谢宁立刻维护自身形象,“我那担水可是替纪老哥挑的,我家里还有娘子,这话可不好乱说!”
谢宁口中的纪老哥,便是他们村偷鸡摸狗有名的纪瘸子。
他跟谢宁二赖子,这三人并称村里三大祸害,是有名到一家一家空的三旋风。
谢宁看了一眼人群里纪瘸子不在,正好往他身上扯,反正他跟张寡妇有一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呦,这刚有点钱就不认识人了!”张寡妇语气拈酸,“敢情不是当初管我叫姐姐的时候了!”
“你可快拉倒吧!”
人群中村长儿子谢大利直接把张寡妇的脸面扯地上,“你那岁数都能当谢宁的娘了!还姐姐,村里孩子都叫不出口,你可赶紧上一遍骚愣去!”
“你、你放屁!”
饶是张寡妇脸皮再厚,听了这话也挂不住面,当即躲到人群后头,留下两只贼眼不死心地往牛车上瞟。
谢大利道:“谢宁,你那鹿没少卖钱吧?”
村长儿子的面子,谢宁得给,他道:“还成,够家里娘子看病吃药的。”
他这话可没有撒谎的成分,城里看病吃药本来就不便宜,若不是谢宁自己就会开方子,就一个简单的看诊就得几十文起步。
“那、那有二两银子没有?”
寻常人听了谢宁这般隐晦的回答,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再问。
但这会刨根问底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吃了个闷屁的张赖子。
谢宁冷冷地瞧了他一眼,“关你屁事!就是卖了一百两,也跟你没有一文钱的关系!”
“柱子哥,我们回家!”
牛车刚走不远,剩下的人就议论开来,不过炮火主要集中在二赖子身上。
“还看呐!人家谢宁现在发达啦!”
有人奚落道:“谁还跟你个赖子称兄道弟,你这上赶着讨好,结果咋样,冷屁好吃不?”
“可不咋地!”
又有人道:“那可是一头鹿,猪肉都多少钱一斤呢,二十文一斤,咱过年过节都吃不上一口,他谢宁一下子就卖了上白斤,那得是多少钱!我看咱们村现在谁家也没有人谢宁有钱,人家还能来搭理你?”
“放你妈的狗屁!”
牛车的影子已经走远,二赖子恨得后槽牙磨出响来,狠狠啐了一口吐沫,骂了一句,“敢瞧不起老子!走着瞧!”
家门口一切如旧。
谢宁下车前还特地看了一眼,还好没屎。
李二柱帮着把东西卸到院里,他道:“棉花和棉布我拿走,让你嫂子给做被子,剩下的布头就让她给你缝个褂子。”
“那行,先谢谢嫂子。”
谢宁刚穿过来的那身衣裳,沾了呕吐物,就算洗干净了,他也嫌膈应没打算再穿,正好李二柱媳妇做的用来换洗。
李二柱听了谢宁这样回答,再次怔愣,眼神仿佛不太认识谢宁一般,昨个早晨还在青楼喝得一滩烂泥的人,今个咋变得不认识了呢。
“那我就先回去了!”
李二柱刚要走,谢宁就道:“柱子哥,你等下。”
他拿出肉铺事先切好的五斤多猪肉,还有背篓里特地留的鹿肥膘递过去,道:“柱子哥,以往都靠你多有照顾,猪肉我特地留给你的,拿回去给嫂子和侄子补补。”
“你这是干啥!”李二柱一听急了,“我答应你娘照顾你,是因为咱来是吃同一口奶长大的,我拿你当亲弟弟看,你这日子刚见到点钱,家里那个还病着,哪里不要钱,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
当初谢宁的娘原本还有一个儿子,但生下来没多久就夭亡了。
正好赶上李二柱也出生,李二柱的娘没有奶水,可以说李二柱是在谢宁娘亲的肚皮上长大的。
“你快拿走!快拿走!”
李二柱连连摆手。
谢宁执拗举着,“柱子哥,你拿我当弟弟,我也拿你当亲哥哥,只是五斤猪肉,咱们兄弟之间就别拉扯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要是我真的发达了这点猪肉又算得了什么。”
“你要不拿,我可送去给张寡妇了!”
“你敢!”
李二柱眼睛一瞪,又要生气,转念一想谢宁说的也的确是那个道理。
从谢宁他爹娘没了以后,他可没少往谢宁身上搭钱,就为了全当初的同胞情分。
“那行吧,这肉我就收下了。”李二柱拎着鹿肥膘说,“这鹿的肥膘总共没多少嘎达肉,你自个留着吧,你嫂子见了这些猪肉往后再不能说你什么了。”
谢宁道:“鹿肥膘还是你拿回去,让嫂子炼油,这是治冻伤烧伤的好东西,我手艺不好怕糟蹋了,炼好了你分我一半就成。”
“那行,那你嫂子炼好了我给你送来!”
李二柱走后,谢宁先把背篓送进厨房,把剩下的十多斤猪肉分解成块,掉在房顶冻上,再用家里余下的柴火煮了一锅开水,把自己洗了一通,筒骨排骨下锅搭理好卫生才走进卧室。
谢宁刚要下车就被李二柱拦住,“你干啥?这年头哪块地方不死人,闲事少管!”
他说的不假,大灾年间,饿殍遍地乃是常态。
谢宁骨子里还在受上辈子治病救人的大夫魂影响,听了李二柱这么一说,心底有些犹豫,可牛车与地上那鼓包擦身而过的瞬间,那个人的视线与谢宁的对上,强烈的求生欲让那个人看向谢宁的眼神充满了祈求。
“柱子哥,停一下!”
谢宁还是没忍住下了车。
“救、救救我......”
血泊中的是个男人,见有人过来眼中升起活下去的渴望,就连一呼一吸之间嘴里都涌着血沫子。
“先别动!”
谢宁撸胳膊先拿来男人的腕子号脉,然后掌心紧贴心脏掐算心率。
一百二多!
饶是见了男人满身的血,心里有预期,但这个心率还是给谢宁吓了一跳。西医相较中医最大的区别就是运用高科技将治病救人流程化,现在这会别说一般的医疗用具就是一把止血钳也是没有。
谢宁扒开男人的衣裳,果然,一道横贯伤将男人的肩膀到肚脐整个划开,涓涓血流顺着伤口往外涌,跟不要钱一样。
李二柱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这、这......谢宁,咱赶紧走吧,都这样了还哪能活,咱快走,这简直太晦气了!”
救人一命,七级浮屠。
谢宁不是佛陀,也不预备当什么古代雷锋,只是看着这壮汉身高八尺,体型威武,一副面相虎须虬髯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况且也不是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你身上有伤药吗?”
谢宁没理会快要抓狂的李二柱子,朝着男人问道。
那人嘴里发出嗬嗬的血声,齿间全被血浆包裹。
谢宁没等他回话,直接上手去翻他的袖兜,果然从里面掏出两个小瓷瓶,拔开瓶塞闻到了三七、侧柏叶、仙鹤草的味道,其中仙鹤草是价格最为昂贵的止血圣药。
这个男人果然像他想的那样并非是一般人。
“柱子哥,帮个忙!帮我弄点干净的雪来!”
连水源都没有的荒郊野外,能低温降低血液流速的雪水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你简直是昏了头了!”人命关天,李二柱扔下一句话就立刻去找雪。
“你现在失血太多,若是挪动你去城里找人,恐大夫没到你就没命了。”缺医少药,谢宁只能就地取材,他从布庄带出来的包裹,拿出纳鞋底的粗针道:“萍水相逢,我没多大能耐,只能勉力一试,若你真的死了......那就死了吧。”
现在这情况只能死马当活马。
虽然是纳鞋底的绣花针,那也是有比没有强。
男人虚弱地盯着谢宁,看他把绣花针熟练地插进四大止血穴道:气海、关元、血海、隐白。
最后头发被这从天而降的人整个薅起来,就听他道:“我现在封住了你主要出血经脉,最后我要封住你的天柱穴,可能会有剧痛你忍一下。”
果然,下一秒,凉如冰锥的绣花针插进脊椎,男人几乎是瞬间眼睛外突,整个上身都跟着抖动起来。
“柱子哥,雪!”
李二柱刚捧了一兜干净的雪回来,还没等说什么,就被谢宁抢先。
只见谢宁,抓起一把雪放置在那血肉外翻的伤口上反复揉搓,循环往复这么下来,奇迹果然发生了,李二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谢、谢宁,血!血不淌了!”
“嗯!”
关键时刻,谢宁没工夫跟李二柱多话。
他吩咐道:“柱子哥,帮我穿针引线。”
李二柱一脸懵,“你让我穿针干啥?”
“还能干啥!缝合伤口!”谢宁语气急促,“快点,一会他就不行了!”
横贯伤简单清创过后,谢宁动作飞快将止血的金疮药洒在伤口上,这时候李二柱的针线也已经穿好了,他目瞪口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谢宁,将那外翻的皮肉一针针缝合在一块。
那针脚整齐得,比他媳妇给他缝的裤衩子还细。
“从来受外伤只听说上药包扎,这这这,咋这玩意还能跟布似得缝上啊!”
李二柱子不由感叹一句。
飞针走线,说话的功夫,谢宁已经将伤口缝合得七七八八。
现代的手术台上,高倍镜下,谢宁缝合伤口都是全三甲医院最快的,更何况现在手拿绣花针,这操作简单的简直跟纳鞋底子没啥差别。
缝合到了收尾,谢宁打了漂亮的外科结,收回绣花针,再次检查了一遍心率,果然,心率有了明显减缓,快降到一百一以下。
他长长吁出一口气,“行了,暂时性命无忧了。”
时间倏忽静止了几秒,一阵北风吹过,男人似乎是要说什么,最终闭上了双眼。
谢宁在地上坐了一小会,缓了缓,起身道:“柱子哥,帮忙把人抬到车上去。”
“啊......!咋还往车上抬,他可别死我车上!”李二柱连谢宁吐他车上,都要抽鞭子,更别提这快翘辫子见阎王的死鬼了。
晨起上山,卖鹿在城里走了一上午,折腾到现在,谢宁的糟吧体格早没力气了,李二柱的埋怨谢宁没搭理,“行了,死不了,我死他都不带死的!”
再次来到城门附近。
谢宁跟李二柱将人抬下车,就把人放在官道中央,他从兜里抹出来几十个铜板洒在那人周围,轻声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求多大回报,你能捡条命就行,若是有人路过看见这铜板也能搭救你一二。”
言罢。
谢宁起身要走,衣摆却被拉了一下。
转过身,男人睁开了眼睛,嗓音嘶哑,“恩、恩人贵姓?”
谢宁怔愣了下道:“你我萍水相逢,救命一事全属缘分,我姓什么你不必知晓,我只是小民一个只求想稳度日,你往后不要来找我,也千万不要将麻烦带给我。”
谢宁看得分明,这人但看外貌就不是一般人。
寻常人哪里有机会受这么严重的刀伤,并且他虽然看起来衣着普通,但脚下的那一双靴子可是寻常人根本穿不起的麂皮靴子。
李二柱子早等不及坐上了牛车。
谢宁说完就要走,男人却动作费力地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递了过来嗓音艰难道:“救命之恩,无以饱尝,这个请恩人拿去......”
“二赖子没牛车不方便,况且我前一日受到二柱哥的教诲,打算往后都好好过日子,城里的花楼我以后都不会再去了。”
谢宁说的诚恳,也明白,日久年深,原身的败家子形象并非一朝一夕能够改变。
“你说真的?”
“当然。”
李二柱子将信将疑,从后腰抽出鞭子,凶横道:“先说好啊,二十个铜板,要是少了一个我就抽死你!”
农家汉子都有膀子力气,李二柱子拽着野鹿一把甩在肩膀上,见他二百来斤的东西说甩就甩,简直让谢宁羡慕不已,要知道在现代,他在健身房也练出了令少妇眼馋的腹肌人鱼线。
李二柱子和谢宁走远,旁边人便起哄道:“二赖子,你巴巴上前要跟人谢宁去卖野鹿,人家咋没搭理你?这下花酒喝不成了吧?”
“狗能改得了吃屎?”
二赖子嘴上找面子,“他谢宁离了我就是滩屎,城里花楼门槛都不配踏,你们瞧着吧,他卖完野鹿还得来找我!”
就谢宁那个第一次逛青楼的青瓜蛋子,今个竟然当众下了他的面子扔在地上踩,二赖子盯着谢宁的背影满眼阴鸷,心中暗暗记下。
牛车行驶到云州城脚下,谢宁却叫李二柱将车停在官道旁的树林里。
“不是要将这野物卖掉,你这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想到谢宁原先的做派,李二柱子下了牛车就将木棍握在手里,要是谢宁敢出什么幺蛾子,他就一顿棍子抽得他满地找牙。
谢宁没立刻搭话,而是下车以后扯着鹿腿上下仔细打量,他那比灯下看媳妇还仔细的眼神,给李二柱子弄得发蒙,“谢宁,你到底要干啥!我可告诉你,不管你这鹿卖不卖,二十个铜板少一个我就扒了你的皮!”
“二柱哥,别着急。”
谢宁拿出背篓里的柴刀,刀刃朝人,刹那间李二柱子还以为他要砍人。
下一秒,谢宁竟把他放在车上砍柴的刀也拿了过来。
谢宁对比了下道:“还是你这把锋利些,柱子哥,借你的砍柴刀一用。”
就见谢宁扒开被啃得稀巴烂的鹿内脏,柴刀的尖顺着腹部鹿皮的缝隙就捅了进去,刀刃一横一竖利落滑到麋鹿脊椎,然后柴刀换了个方向顺着颈骨方向,在鹿肩那块一掏,谢宁的半个肩膀整个胳膊就全捅在了鹿皮里头。
“柱子哥搭把手!”
鹿脑袋分量不轻,谢宁的姿势根本挪不开。
李二柱舌头打结,“干、干啥?”
谢宁道:“帮我把鹿脑袋抬起来。”
下一刻。
也不知道谢宁怎么用劲。
嘎巴一声,骨头断裂。
柴刀从鹿脖颈以下三寸探出刀刃,再一划,整个鹿脑袋就砸到了地上。
“谢,谢宁,你这是......”
李二柱彻底看不懂了。
谢宁道:“这鹿被野兽啃过,我怕不好卖,就先给它解开,省的影响价钱。”
这头鹿的鹿角老化,虽然过了收割鹿茸最值钱的时候,其他鹿四宝,鹿血淌不出什么玩意了,鹿也是公鹿,没有鹿胎,但鹿{鞭、鹿筋可都是值钱东西,鹿肉在医理上也是滋补佳品。
一把柴刀被谢宁使的行云流水,虽然刀不太趁手,但谢宁下手利落,李二柱眼瞅着他那双从不下地的白手,从膈膜里挤出来各种内脏,在他拇指精准摸到鹿髋骨关节处,就听咔哒一声。
李二柱浑身打了个冷战。
鹿的四条腿就那么被一一拧了下来。
二百多斤的野鹿眨眼间就被肢解完毕。
李二柱吞了吞口水,“谢宁,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解猪肉、不是鹿肉了?”
现在的这个谢宁早不是之前的那个草包,败家子。
作为外科医生庖丁解牛是基本功,看李二柱吃惊的样子,谢宁很想告诉他,要给他一把手术刀,他肢解活人比这鹿还快。
他找了个借口,道:“之前在一本杂书上看过。”
“啥书还教解猪?”
普通农家人的印象里,读书就是为了当官,李二柱咋也没想到考功名当大官的书里竟然还有教杀猪的。
“就是一些杂书上看的,不记得是哪本了。”物资匮乏的古代,杀猪解肉绝对是一门可以传家的手艺,谢宁怕李二柱子再问,连忙把鹿骨和鹿肉复位,就连之前被啃得乱七八糟的地方,都被他剔得干净,打眼一看来这头鹿就跟事先被人买过了一样。
进了城,谢宁没让李二柱把牛车往酒楼饭馆那些地方赶,而是去了富人宅邸云集的东城。
古代城镇,东贵西贱。
云州城也是如此。
不过谢宁没那么没眼色去敲有钱人家的正门,而是沿着羊肠小巷挨家去敲人家的后门,在一条街的富户人家都敲遍了之后,李二柱子有些坐不住了,“这鹿肉好好的送去酒楼不行?我还认识几个后厨掌勺的,咱挨了半天白眼鹿肉都没卖出去半两,可别是卖不出去!”
“二柱哥,别急。”
鹿肉被人拒之门外,谢宁早有预料,他淡笑着安慰了李二柱一句,牛车继续赶往下一家。
这年头灾荒遍地,地里种不出庄稼,有点胆子的早把注意打到了大山野物那里,往寻常酒楼送点野鸡野兔都得跟后厨、小二搞好关系,更何况大户人家的后门了。
“小哥,我这有刚猎的野鹿,年岁小还是公的,劳烦您跟管事的问问府里的贵人需不需要?”
这回谢宁没空口让人问话,偷摸往看门的手里塞了两个铜板。
看门的小哥比谢宁小了好几岁,起先开门见他俩泥腿子,二话不说就要关门,是谢宁使了铜板,才牛鼻子朝天不咸不淡扔下一句,“等着吧,要是一炷香之后门没开,你俩就赶紧走。”
“好,谢谢小哥。”
二柱子见谢宁朝一个半大崽子点头哈腰,更是气的不打一处来,“你这是干啥,要嫌铜板多了咬手就都给我,咱们上门卖东西还白给他使银子,我看你是喝花酒喝坏脑子了。”
“柱子哥......”谢宁笑得无奈,天气太冷站着也是冻脚,谢宁坐上牛车抬手摸着鹿身光滑的皮毛,解释道:“柱子哥,常言道,宰相门房七品官,你猜我刚才为啥没给前几家的门房使银子?”
李二柱牛鼻子哼哼,“为啥?难道这里面还有啥门道不成。”
“当然有!这里面门道可大着呢,王公贵族住的地方是宫,当大官住的房子是府,有钱人住的是宅。”谢宁指了指后门上的牌匾,道:“我刚才敲的这家......就是府。”
“府......?”
“谢宁,不行,咱俩得赶紧走,你虽然喝花酒不干人事,但总归还喘气,我不能眼看着你为了卖头鹿把小命都打进去。”李二柱一听是大官家的宅院,当即腿肚子转筋,拉着谢宁就要走。
李府后门再次打开,从里面出来个身着清灰长衫的中年人。
“就是你有野鹿要卖?”
“正是。”谢宁不卑不亢答话,“管事的您看,这是我与家兄早上猎得的野鹿,皮毛和肉都是新鲜的,连酒楼都没去特来敲贵府的门。”
管事的上下扫视了谢宁和李二柱两眼,上手要去查看车上的鹿,谢宁比他更快一步,掀开鹿皮一角道:“您看,这鹿我特地找人给解开了,都不用您府上的厨子费事,是蒸是炒直接下锅就行。”
野鹿被谢宁收拾得皮肉整齐,完好的内脏就摆在原来的位置。
连肋骨都一根根给解得分明。
“你这书生倒是会干活。”历来上门主动卖野鸡野兔的不少,像这种大型的野鹿、野猪的也不是没有,但可没有一个像这个书生这样,鹿头、鹿皮全给解干净,连挂在墙上观赏的鹿头都给弄利索了。
“哎,这怎么还少了一大块?”
管事的看着鹿肚子上缺了一大块,眉头一拧有些不大满意。
李二柱子见生意可能要坏菜,立刻着急解释,“这、这块下山的时候......”
谢宁赶紧拉了他一把,笑呵呵道:“管事的不知,我与大哥虽不是亲兄弟,但大哥的长辈还在,鹿肉这种滋补佳品最补老人的身子,就事先切下来了些孝敬家里老人,鹿血不好带也都留到了家里。”
“看不出来,你俩还挺孝顺。”管事的听见谢宁这么说,立刻打消了疑虑,“这鹿你们打算怎么出价?”
这就到了谈价的关键时刻。
城里最便宜的瘦猪肉都要二十二文一斤,二百斤鹿肉,还卖给的官府的人家,这一下最少也得卖出去四千个铜板。
四千个铜板!那可就是四两银子!
李二柱辛苦打柴一个月也就不到一两银子,这一头野鹿若是卖到四两那可顶得上他半年挣的!
这简直是天降横财!
李二柱子自诩是谢宁的哥,决不能让这摊生意黄了,他搓了搓满是潮汗的手,刚要说话,就被谢宁扯到了身后,就见谢宁朝着管事的徐徐道:“鹿肉乃是滋补上品,老人和孩子都食得,鹿骨熬汤大补元气,鹿油能治刀伤硬伤,至于这鹿头......”
谢宁目光闪烁了下道:“小子不敢冒昧打探贵府情况,若是贵人好文墨鹿头自然不好挂在家中,但若府中贵人喜好弓马骑射,那这鹿头用来彰显主人家的威赫就再合适不过了。”
一番话下来,管事的已经换了一种眼神来看谢宁。
都是男的说话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道:“你这书生挺有意思,东西还没卖呢,连主家怎么用都给规划上了,你刚才说了半天,还落了一样呢,鹿{鞭呢,这鹿{鞭你预备怎么卖?”
谢宁神情一顿,转而拿起牛车的断尾,放到管事的手里,笑得隐晦,“鹿{鞭自然是主人家想怎样用就怎样用,这个小子可不敢胡说,不过这鹿身上可不止那一处地方能让人重振雄风,这鹿尾效果也不差您尽管拿去享用一二。”
鹿{鞭的作用,在男人滋补品当中绝对是位列前茅。
以华夏男人对壮阳的痴迷,自从第一眼去看见这鹿是公的,谢宁就已经确定这头鹿绝对他是的第一桶金。
‘好一个油滑的书生。’
管事的收了一根鹿尾巴,当下在心里发出暗叹。
有了这鹿肉跟鹿{鞭,他今天绝对能在家主哪儿得个好脸,没准还能有赏钱。
“你这鹿我买了!”一想到自己刚娶的小妾,管事的说话的态度都和善了三分,“让你开价你意意思思扯一大堆,这价我来出,你觉着不合适咱就谁都别瞎耽误工夫。”
谢宁一颗心总算落地,他道:“您说,小子绝不还价。”
管事的道:“瞧你也是个明白的,现在年节上山打猎不容易,这鹿的肉和头还有鞭我都给你分开算,鹿肉我给你四十文一斤,鹿头三两银子,至于......那鹿鞭就也三两吧。”
“成!都听您的!”
管事的喊人来抬鹿肉,叫谢宁在原地等着一会过来人给结钱。
等白花花的十二两银子拿到手,李二柱子彻底傻了眼,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给谢宁吓了一跳,“柱子哥,你干啥?”
李二柱盯着谢宁手里的银子震惊道:“这、这就卖出去了?还卖了十多两银子?”
“是啊,卖出去了。”
今天可有钱买肉下锅,不用再喝豆面糊糊了,谢宁乐呵呵跟他确认。
李二柱还是不敢相信,他把脸当砂纸猛搓两下,照着谢宁肩膀使劲来了一拳,“好小子,行啊!以前我没见你有这么多心眼,小嘴这么能叭叭。”
一头鹿,他以为能卖到四两就是天价,没想到,谢宁竟能卖出比天价还天价的价钱。
谢宁被李二柱子的铁拳捶得肩膀差不点断了,他当即数出来二十个铜板,递给李二柱子,“柱子哥,当初说好的跑这一趟的工钱,多亏柱子哥肯陪我走这一趟,要是你不在,我哪敢去敲权贵家的门。”
李二柱子被捧了几句,心情大好,收下铜板道:“跟我你就别来那些虚的了,只要你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我当初可是答应你娘好好看着你,要是你以后还不学好,我照样收拾你!”
兜里有了钱,谢宁再买东西就不像之前那么抠抠搜搜。
许婉的药昨日已经买了七天的量,不需要再去药铺跑一趟。
他让二柱子陪着,第一站就去了昨日小二门缝里看人的书社,这回他把四书五经仔细翻看了个遍,也询问了价格,果然最薄的一本都要一两银子起步,谢宁虽说手头有了些钱,但过日子讲究细水长流,野鹿也不是天天都有。
他盯着小二的白眼,不耻下问打听了下,有没有便宜些读书的方法。
那小二虽然不用正眼看人,该告诉的也都告诉一二。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普通泥腿子要想突破阶级何其容易,不说供出一个进士,就是一个够备官资格的举人恐怕都要举全家之力,所以云州城府附近的穷苦读书人,用的都是便宜些的手抄本。
手抄本的价格是印刷本的一半。
同样也有不少读书人,一边抄书补贴家里,一边强化记忆两全其美。
谢宁几乎没有犹豫,当即就请了书社的掌柜来验证笔迹,谢宁的字是上初中就开始练,虽说不是科举专用的馆阁体,但字迹工整笔锋刚劲,掌柜的一看当即同意谢宁拿了两册中庸带回家抄写。
结账的时候,李二柱子局促地站在那里,看见两刀毛边纸一根兔毫笔就要八百文,吃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连连感叹读书果然不是一般的费钱。
更惊讶,谢宁真的要好好读书。
从书社结账出来,谢宁又去了昨日想去,没去成的肉铺,猪肉排骨、筒骨买了一大堆。
他跟李二柱从清早开始进城,这会正午已过,肚子早都饿得咕咕叫,谢宁大手一挥豪气地买了十五个大肉包子,出城的时候坐在牛车上跟李二柱对齐啃得满嘴流油。
喷香的大肉包子仍旧堵不住李二柱的唠叨,“我说你真是有俩钱就要败家,女人家有件衣裳能穿就行呗,哪犯得着买那么贵的成衣,再者,现在不年不节的你猪肉一下买那么多,二十斤!吃不完那不都坏了!”
上辈子谢宁的老娘也是总是这么不放心地唠叨他,这张嘴这会换成了李二柱的,谢宁非但没有不耐烦,反而庆幸就原身那样的混蛋竟还有这样真心实意操心他的人。
“婉娘,这回受伤不轻,我以前对她不好,现在就想多弥补些。”
谢宁想着原身造的孽,叹气道:“再说新衣裳也不是日日都买,就买这一回,哄自己女人开心花点就花点。”
想着昨晚睡硬板床,冻得跟浑身发抖醒来,谢宁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刚才买了四斤棉花一匹棉布,二柱哥,还得麻烦你回去跟嫂子说一下,帮忙做两床被子。”
做被子那都是小事儿。
李二柱子媳妇虽然容貌不好看,但针线活却是村里数一数二的。
商定好做被子的工钱,忙了一大天的谢宁这才闲下来喘口气,年初那场大雪余威尚在,官道两旁的田地都被积雪覆盖看不出原本的摸样,一望无际的白色让人看起来就心生绝望。
“都三月中了,四月末就要种地。”
李二柱见谢宁盯着田地发呆,不免忧愁,“这雪要是再不化,恐怕咱们这些关内人也要挨饿了。”
时岁大旱,虽然遭灾的多是白鹭关外的百姓,一场大雪虽然能化解干旱,但寒潮不退那可比大旱更要人命。
谢宁回想着历史上几个遭遇小冰河纪而灭亡的朝代,心中泛起沉重,忽地,白茫茫一片的视线里出现一大片殷红,他指着丈余远的地方吃惊道:“柱子哥,你看哪儿是不是有个人?”
一路无话。
进了城谢大利去办事,谢宁直奔药铺。
穿过药铺前人群,看见掌柜的再给人结算药钱,谢宁开口道:“掌柜的......”
谢宁话刚说了一半,掌柜的回头看见背后站着个人,怔愣了一瞬,皱着的眉头瞬间展开,指着谢宁满脸兴奋地拍大腿,“哎呀!是你!是你!书生!你可算是来了!”
都没容谢宁开口,人就被掌柜的一把扯进内堂。
内堂里吴大夫正在给服用逍遥散的人针灸,听见动静他回头,不满道:“做什么慌慌张张,后头有狗撵你?”
“没狗,没狗!”
掌柜的眼角眉梢俱是高兴,“吴老,你看看是谁来了!”
“谁?”
吴大夫继续下针,服用逍遥撒过量的人,都虚火沸腾,一旦戒断四肢均会呈现炭烧般网状血疮。
“书生!就是前几日说可以将钩吻草换成乌头草的书生!”
“是你!”
吴大夫蹭地一下站起来,盯着谢宁的两眼简直毛精光。
前天在听完掌柜的说用乌头草代替钩吻,再佐以雷公藤和地榆的药方后,吴大夫连夜查看古医书,几乎是连着翻看了两个晚上,他才将其中的药理平衡,不过那也只是想通了而已。
行医问药,那是细到极致的学问。
一个光是想明白,根本不能将药方推广出去。
“书生,你跟老朽好好说说,你的药方是从何处得来的?”
吴大夫坐诊了一辈子,从八岁开始苦读药经,可以说这世间只有没著出来的医书,就没有他没看过的。
他拉着谢宁坐下,旁边针灸了一半的病人彻底不管,两手拉着谢宁,那眼神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孙子。
谢宁被他这过分热切弄得有些尴尬,不过他稳下来,淡笑着道:“是一个行僧早年间路过我家,家母给了一碗素饭,他便给了晚辈一本医书。”
“那,那医书呢?”
吴大夫神情无比炙热。
谢宁面露惭愧,鬼扯道:“医书年头太旧已经烂掉了。”
“啊......烂掉了,怎么会烂掉了呢!”
谢宁见吴大夫大失所望,立刻抛出引线,“不过里面的内容晚辈倒是记得一些。”
“来来来,你跟我说说都记得什么......”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谢宁说,吴大夫记,一老一小,仿佛师生,却又年龄倒转,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却认真无比。
半个时辰后。
吴大夫道:“高高高!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啊!怪不得这些服药了的,个个身体都长了烂疮。”
不服药,烂疮该长也长。
谢宁想着,但嘴上没说。
“照你的意思完全戒断毒瘾,只需要更换雷公藤和乌头草还有地榆......这药方虽好也能根治,就是这地榆的价钱......”提起成本吴大夫面露难色,“地榆的价钱比钩吻等其他药材都贵,按照这个价钱,只是添了一钱地榆价钱可要比之前吃上十天的都贵。”
地榆放到现代都用在放化疗上,这种救命的药能不贵么。
谢宁等的就是这效果,他轻笑道:“地榆是不便宜,但治病救人因人而异,药到病除的汤剂并不适用所有老百姓......”
起码钱上就不适合。
“那你的意思,没钱看病的就都等死不治了?”
吴大夫当即沉下脸。
想不到这老头还有副火爆脾气。
谢宁慢条斯理道:“吴大夫,您先别急,您店里的药方给戒毒的病人少说也吃了半年了,我看附近的病人都在您这里抓药,这么庞大的患病群体,贸然换药方风险不小。”
“那你什么意思?”
这时候听了半天的掌柜的也跃跃欲试。
谢宁道:“燥火旁盛,发于四肢,烂血烂髓,不等彻底戒断逍遥散的毒瘾,人就已经不堪痛苦,依我看毒发所带来的毒瘾,远没有血疮带来的危害大。”
“那可有法可解?”
“当然有!”
谢宁取来背篓,将里面事先准备好的三样药材摆在柜台上,开口念出了一个药方,他整肃道:“这个药方造价便宜用料方便,只需要做成中成药,每日三次化水服用,七日内晚辈可以保证血疮症状绝对可以减轻,轻症半年、重症一年便可以彻底拔毒。”
“松针、牛舌草就可以解毒......松针、牛舌草就能治疗血疮......”
“这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这么简单的医理我之前为什么没有想到......”
吴大夫听了谢宁的解毒药方,布满皱纹的双眼既亢奋又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我要回去查千金方略,我要回去查医书,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知道的简单医理,我没有想通......”
说完他就蹭蹭蹭往院里跑,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谢宁被他弄得一脸懵。
掌柜的扶额无奈道:“这药铺乃是贵人所开,主要也是为了治病救人,吴大夫出生杏林世家,他看了一辈子的病患,逍遥散解毒连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的毒。”
“你这么年轻就能解决,而且药方更高明,更利惠百姓,他受些刺激也是正常。”
“书生,咱们聊聊吧。”
掌柜的换了一副神色,无比正经起来,药童上茶的功夫,他们互相做了个自我介绍。
源济堂掌柜的乃是云州城最大的药铺。
也是西北一带唯一能出戒断逍遥散药方的地方。
这也是为什么,每次谢宁来都会看见长长的队伍。
一听整个西北的吸食逍遥散的人,都在这里戒断,谢宁顿时仿佛看见了源源不断的财富,向自己涌来。
古往今来,人吃五谷杂粮,那个不生病,在现代医疗系统是最挣钱的产业链,古代也不外如是。
掌柜的在旁听吴大夫与谢宁交流医理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在他掏出来松针、牛舌草的时候更加无比确定,他是有备而来。
“谢宁,你可知道开药铺的可不一定全是治病救人的好大夫。”
“这是当然。”
谢宁道:“晚辈也知晓,仅凭单项药方也可传家。”
“那你为何将戒断逍遥散的药方,就这么平白告诉吴大夫,你可知,仅凭这一个小小的解毒药方,就能上报官府得到不小的奖赏。”周掌柜的目光灼灼地看着谢宁。
“这晚辈当然知晓。”谢宁淡笑了下,态度依旧八风不动,他道:“只是晚辈一介白身,一无功名护身,二无家势仰仗,这药方虽说可以传家,但晚辈势单力薄能不能护住都是两说,更何谈上官府去讨要奖赏。”
周掌柜心下凛然。
这书生真是聪明通透。
现下时局不稳,旁的不提,就单单说他们药铺,若不是背后的大腿够粗,药铺里解毒的药方老早就被人抢走八百回了。
“那你是如何想法,总不能无所图吧?”
周掌柜放下茶碗,笑了下,“要说什么都不图,我看你也不像!”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