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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

不吃草的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西菱细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今,你的命可是握在我的手里,要是不做饭,就等着饿死吧。”宋颜夕猛地推开南宫景,扔下这句话之后就火速冲出厨房。而南宫景呢,看着灶台上的米陷入沉思。那女人是不是西菱细作他自会查明。不过这填饱五脏庙的事儿,的确刻不容缓。说起来,他也有一天没进食了。他撸起袖子,将米倒入锅中:“做饭而已,还能难倒本王?”半个时辰后,黑着脸的南宫景和红着脸的宋颜夕坐在茅屋门口对月长叹。宋颜夕:“这可是最后的粮食了。”南宫景:“嗯。”宋颜夕:“这也是唯一的灶台。”南宫景:“嗯。”宋颜夕捏了捏拳头:“你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西北风是甜的还是苦的?”南宫景扬了扬下巴:“此事不能全怪我。我都说我不会做饭了。”宋颜夕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主角:宋颜夕南宫景   更新:2025-03-25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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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颜夕南宫景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由网络作家“不吃草的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西菱细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今,你的命可是握在我的手里,要是不做饭,就等着饿死吧。”宋颜夕猛地推开南宫景,扔下这句话之后就火速冲出厨房。而南宫景呢,看着灶台上的米陷入沉思。那女人是不是西菱细作他自会查明。不过这填饱五脏庙的事儿,的确刻不容缓。说起来,他也有一天没进食了。他撸起袖子,将米倒入锅中:“做饭而已,还能难倒本王?”半个时辰后,黑着脸的南宫景和红着脸的宋颜夕坐在茅屋门口对月长叹。宋颜夕:“这可是最后的粮食了。”南宫景:“嗯。”宋颜夕:“这也是唯一的灶台。”南宫景:“嗯。”宋颜夕捏了捏拳头:“你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西北风是甜的还是苦的?”南宫景扬了扬下巴:“此事不能全怪我。我都说我不会做饭了。”宋颜夕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结局+番外女帝重生后,死对头战王跪求名份宋颜夕南宫景》精彩片段

“什么西菱细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如今,你的命可是握在我的手里,要是不做饭,就等着饿死吧。”
宋颜夕猛地推开南宫景,扔下这句话之后就火速冲出厨房。
而南宫景呢,看着灶台上的米陷入沉思。
那女人是不是西菱细作他自会查明。不过这填饱五脏庙的事儿,的确刻不容缓。
说起来,他也有一天没进食了。
他撸起袖子,将米倒入锅中:“做饭而已,还能难倒本王?”
半个时辰后,黑着脸的南宫景和红着脸的宋颜夕坐在茅屋门口对月长叹。
宋颜夕:“这可是最后的粮食了。”
南宫景:“嗯。”
宋颜夕:“这也是唯一的灶台。”
南宫景:“嗯。”
宋颜夕捏了捏拳头:“你这么聪明,不妨猜一猜,西北风是甜的还是苦的?”
南宫景扬了扬下巴:“此事不能全怪我。我都说我不会做饭了。”
宋颜夕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左手指向那碎成两半的锅,以及被烧了一半的屋顶:“可你也没说,你会拆厨房啊。”
“宋姑娘好大的脾气,你如此能耐,怎的还要我这伤患洗手作羹汤?你莫不是,也不会下厨吧?”
“我......”
正当二人争执之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村长带着一帮人匆匆赶来:“大老远就瞧见这边有火光,宋颜夕,是不是山贼又来了?”
宋颜夕和南宫景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说道:“对,就是山贼干的。”
当黎明的曙光照进小山村,宋颜夕和南宫景终于吃上一口热乎饭。
而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山村,也开启了严峻的村庄保卫战。
当村子周围立起一排排栅栏,南宫景身上的外伤也逐渐愈合。
因为厨房被烧毁,宋颜夕和南宫景毫无心理负担地吃起了百家饭。
等到南宫景能下地行走,他们终于在村民们不满的目光中开始修理厨房。
“歪了歪了”
“再高一点”
“这么点活都干不好,你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南宫景将木桩扔在地上:“你行,你来啊!”
宋颜夕从怀里掏出针灸包:“我倒不是不能干活,只是我这人手无缚鸡之力,若是不小心伤了手,谁给何二哥你针灸啊?”
南宫景咬牙:“算你狠!”
吵吵闹闹十来天,小厨房才算勉强修好。两个不会下厨的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南宫景硬着头皮去村长家学了厨艺。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身上的毒还得靠宋颜夕解。
“我活了一把年纪了,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愿意下厨房的,小何公子可真是懂得心疼媳妇。”
村长夫人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颜夕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婿,她母亲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南宫景切菜的动作一顿:“她,一直生活在这个村子吗?”
“是啊,从三岁那年搬来,就没离开过。”
三岁?
南宫景垂眸,如此说来,竟然是从小养在东越的西菱细作吗?
想了想,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既是细作,如何会养在这荒野乡村?
难不成真是他误会她了?
从村长家出来,南宫景正好碰见采药归来的宋颜夕。
宋颜夕朝他挥了挥手,他立刻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药篓子。
“今日可挖到了一个大宝贝,再过半个月,你体内的毒就能完全清除了。”
宋颜夕说着,拍了拍南宫景的肩膀:“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再帮我做一件事。”
“何事?”
“和我成亲。”
南宫景一个踉跄,不可置信地看向宋颜夕:“你说什么?”
“不必如此激动,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成亲后,你再找个借口带我离开村子。离开此地之后,你我各奔东西,嫁娶自由。”
宋颜夕看向西边。这段时间,她也在暗中调理身子。
如今,这具身体已经具备远行的条件。
但东越与西菱不同,在这里,女人的地位远低于男人,行动总是受到各种限制。
尤其是未出阁的姑娘。
因此,她必须有一个离开村庄的合理理由。
嫁了人之后,她以“何娘子”的身份和“夫君”外出谋生才不会惹人怀疑。
南宫景盯着宋颜夕,见她的确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这才一脸正色地说道:“我拒绝。”
“为何?”
宋颜夕不解:“你我各取所需,不是正好吗?”
“婚姻之事岂能儿戏?宋姑娘,此话日后还是莫要再提起。”
“我一个姑娘家都不介意,你在别扭什么?”
“总之,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南宫景背着药蒌快速离开,他此生只会娶一人。
那便是西菱的月容女帝。
想到月容,南宫景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如今东越已经与西菱签订停战协议,等东越内乱结束后,他便会辞去官职,赴西菱求娶女帝。
“竟敢拒绝本帝?好,好得很啊。”
宋颜夕用舌尖顶住上颚,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本帝自有法子让你屈服。”
当天夜里,寂静的茅屋里响起一道石破天惊的怒吼声:“宋颜夕,你竟然在我的药浴里放毒蛇!”
宋颜夕靠在门上掏了掏耳朵:“你懂什么?这个啊,叫以毒攻毒。”
话音刚落,房门被一道蛮力推开,连宋颜夕都被推远了好几步。
南宫景穿着里衣站在冷风中:“想用这种手段逼我娶你,哼,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是吗?”
宋颜夕勾了勾嘴角:“何二哥这么有气魄,想必也是不屑和我同塌而眠的。”
南宫景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咯!”
宋颜夕冲他眨眨眼,一个反身钻进门内。
“砰!”
门被重重关上。
南宫景推了推,木门纹丝不动。
“宋颜夕,你给我开门。”
宋颜夕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何二哥这是答应我了?”
“绝不可能!我告诉你......”
话还没说完,屋里的烛光倏地熄灭了。
南宫景咬牙:“敢如此威胁本王,你还是头一个。等本王身上的毒解了,有你好看的。”
一阵冷风吹来,南宫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正在此时,耳边响起一道急而短促的哨声。
南宫景面色一凛,转身往院外走去。

“别急着给我定罪啊。”
宋颜夕吹了吹额前的碎发:“我给李娘子的,是治疗风寒的药物。至于李娘子喂李荣吃了什么,又岂是我能控制的?”
“你的意思是,我下毒害我儿子不成?宋颜夕,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儿子。”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村长请看,这就是宋颜夕给我的瓶子,我只给荣儿喂了两颗,剩下的都在里面。”
村长接过瓷瓶,朝铁柱招了招手:“你,去把老王叫来。”
铁柱去叫人的功夫,宋颜夕拉着南宫景在木桌旁坐下。
“哪怕是给人定罪也得让人吃饱不是?各位,不介意我先用膳吧。”
没等其他人开口,宋颜夕就慢条斯理地把一块鸡肉塞进嘴里。
“嗯,酥软可口,齿颊留香。何二哥,厨艺见长啊。”
宋颜夕朝南宫景竖起大拇指。
南宫景瞥了村长一眼,笑着答道:“都是村长夫人教得好。”
村长听了这话,冷哼一声转过头去。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觑,但村长都默许了宋颜夕的行为,他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跟下毒这事儿比起来,丢鸡蛋的事情根本微不足道,张婆婆动了动嘴皮子,最后也只是抿嘴站在一旁等着。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一群人乌泱泱地站在院子里大眼瞪小眼,唯有宋颜夕和南宫景二脸淡定地保持干饭状态。
鸡肉香顺着微风吹进鼻间,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叫了一声。
南宫景听到这声音,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
“诸位,要不要一起?我虽然手不能提,肩不能抬,做的山鸡肉倒还算可口。”
说着,他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放心,没毒。”
此话一出,已经有人站不住,寻了个理由就匆匆离开了院子。
倒也有几个脸皮厚的,压低声音问了一句:“真的,能坐下一起吃?我这辈子还没吃过山鸡肉呢。”
宋颜夕倒是不介意:“你随意。”
眼见那人乐呵呵去厨房找碗筷,李娘子眼中闪过恶毒之色:“村长你看他们,到现在还在蛊惑乡亲们。一只山鸡就收买他们,难道我家荣儿的毒,就白中了吗?”
那个冲向厨房的人听了这话,一个急刹车,进退两难。
宋颜夕优雅地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向李娘子:“李荣的毒,自然不会白中。起码,能看清人心啊。”
她意有所指,李娘子瞬间怒上心头:“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喏,王大夫来了。”
老王已经上了年纪,腿脚不好,刚给李荣看完诊就被铁柱火急火燎地拉了过来。
还没等他站稳,李娘子就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怎么样,我家荣儿可醒了?”
老王摇了摇头:“那毒实在是太凶猛了,我如今也只能稳住不让毒性扩散,若要解毒,怕是要去城里找刘大夫。刘大夫医术远在我之上,如果是他的话,或许有法子。”
“我脚程快,找刘大夫的事,交给我了。”
说话的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因为出生时身体不好,他爹娘想着起个好养活的名字,便给他取名狗子。
狗子离开之后,村长将那个瓷瓶交到老王手里。
“你且瞧瞧,这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何物。”
老王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又将其捏碎,用指腹揉了揉。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村长这药是从何处得来?”
李娘子抢先一步说道:“是宋颜夕给我的,她说这是退热的药物,让我给荣儿服下。没想到,荣儿才刚服了药,就吐血昏迷了。”
说着,李娘子掩面哭了起来。
“怪不得李荣小子会昏迷不醒。”
老王摇了摇头:“这是由紫枫铃等多种药物研磨而成,乃剧毒之物啊。若不是李荣吃得少,此时怕是已经......”
“宋颜夕,你还有话可说?”
李娘子冲上来,抬手就往宋颜夕脸上打去:“我儿子才五岁啊,你到底为什么要如此害他?”
宋颜夕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也正想问你呢,李荣才五岁,你这个做母亲的,究竟有多恨他才将这等剧毒之物送到他的口中?”
宋颜夕只是微微用力,李娘子就被她甩在地上。
李娘子声嘶力竭:“你胡说,这分明是你给我的药。”
“李娘子说得没错,这瓶子我曾经见宋颜夕使用过。上面的纹路还是她娘在世时所画。除了雪娘子,咱们村里没人能画出这样的瓶子。”
还有这种事?
宋颜夕下意识看向老王手中的瓷瓶。
她当初不过是觉得这瓶子好看,随手拿来装药丸。没想到,这当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说起来,那瓶子上的画作的确精巧,寻常村妇不会画倒也正常。
宋颜夕摸了摸下巴。
原主的母亲,莫非还有其他身份?
“是我的瓶子,就能证明里头的毒药是我装的吗?”
宋颜夕拍了拍手,走到老王身边站定:“王大夫见多识广,应该知道紫枫铃的特性吧。”
“那是自然。”
老王捋了捋胡子:“紫枫铃生长在潮湿处,汁液中的毒素会渐渐形成紫色胶状物凝结在表层,虽在风化过程中毒素消散,接触其叶者不会中毒,但当中的紫色胶状物却会携带甜味,这种甜味人类无法闻到,蚂蚁却能嗅到。”
宋颜夕点头:“王大夫果然博学。既然您说这药丸中掺了紫枫铃,那制毒者必然要接触紫枫铃的叶子。大家不妨试试,我这手能不能招来蚂蚁。”
李娘子脸色一紧:“哼,你连衣裳都换了一身,想必也洗过手了。”
老王却打断了李娘子的话:“李娘子此言差矣,紫枫铃叶的甜味特殊,一旦沾上便需半年才能消散。光是洗手,是洗不去的。”
“大家都听到了,还不去抓几只蚂蚁来。”
村长发了话,立刻有人遵照执行。
没过多久,就有人拎着一个装了数十只蚂蚁的碗走了过来。
“把蚂蚁放在桌上。”
宋颜夕重新坐下,将手撑在桌面上。
叶子上的蚂蚁顺着桌面慢慢爬动,宋颜夕却忽然转身拉着李娘子的手:“一个人多没意思啊。不如,请李娘子也一同坐坐?”

“我,我不......”
宋颜夕哪里容得李娘子拒绝,直接将她的手按在桌子上:“李娘子不是口口声声说我给你儿子下毒吗?走近些,才能看得清楚。”
李娘子眼中闪过惊慌之色,她试图将手抽出来,无奈宋颜夕的力气大得很,她尝试好几次都没能成功。
“快看,蚂蚁动了。”
不知是谁叫了一句。
伴随这这一句叫喊声落下,李娘子也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那密密麻麻的蚂蚁顺着李娘子的指尖爬到她的手背,又成群结队朝她的掌心钻去。
而宋颜夕那边呢,干干净净,连一只蚂蚁都没有光顾。
“李娘子,看来蚂蚁更喜欢你掌心的味道啊。”
“不,不是我!”
李娘子慌忙起身,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想起来了,一定是因为我给荣儿喂药的时候沾上了紫枫铃的粘液。”
“不,紫枫铃一旦被研磨成粉,叶上的粘液就会被破坏。如果你只是接触药丸的话,根本不会招来蚂蚁。”
“难道,这毒药丸真是李娘子制的?”
“这也太恶毒了!”
“可我觉得,李娘子不像是这种人啊。”
“那可不一定,我瞧着李娘子平日里对李荣就不太好。我记得有一回,还看到她拿着鞭子抽打李荣那孩子呢。”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众人议论纷纷,李娘子的脸也是一阵红一阵白。
“不,我没有。你们别污蔑我。宋颜夕,这一定是你的阴谋对不对?是你在我身上做了手脚,蚂蚁才会往我身上爬。”
宋颜夕将手肘撑在桌上,一副慵懒到极致的模样:“李娘子这话可就说得不对了。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对你动手脚?”
“宋颜夕说得没错,照我看,此事还是李娘子嫌疑更大。”
“不,就是宋颜夕在我手上涂了东西。我知道了,就是方才你抓着我的时候。”
这个时候,南宫景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方才咱们可都看着呢,宋姑娘根本没有往你手上涂任何东西。李娘子非要将脏水往宋姑娘身上泼,莫不是欺负她身后无人吗?”
宋颜夕看了南宫景一眼。
好小子,上道啊。
“谁,谁欺负她了?分明是她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哎呀我可怜的荣儿啊,你若是和你爹一起去了,我也不活了啊。”
眼见李娘子又开始撒泼打滚,宋颜夕和南宫景同时开口:“给我闭嘴!”
南宫景看向村长:“村长,事实的真相如何,大家都很清楚了。瓶中的毒药就是李娘子制的,而且也是她偷梁换柱嫁祸宋姑娘。既然她不肯承认,咱们不妨直接请镇府使裁决。”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李娘子身上:“制毒在我东越可是重罪,当处以极刑。李娘子,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不,我不见镇府使大人,我还不想死。药不是我制的,我只是从山上捡来而已啊。”
话才刚说出口,李娘子就立刻捂住自己的嘴。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宋颜夕轻笑一声:“大家可都听到了,李娘子亲口承认,这瓷瓶中的毒药,是她从山上捡的。”
最后几个字,她压得很重,而李娘子也在村民们鄙夷的目光中瘫倒在地。
“如果我知道那个药有毒,是万万不敢给荣儿服下的。我,只是看那药瓶子很精致,以为里面装着补药......村长你要相信我。我是荣儿的亲娘,不会害他的。”
“捡来的药怎么能随意服用呢?”
“自己把儿子害了,竟然还嫁祸给别人。”
“李娘子,你糊涂啊!”
村长叹了一声,让人将李娘子押了下去。
正当所有人都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听见宋颜夕说了一句:“可否让我看一看李荣?”
村长闻言,转过身来:“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
宋颜夕伸了个懒腰:“吃饱喝足,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都是乡里乡亲,你若想去看,便去瞧瞧吧。”
宋颜夕来到李娘子家的时候,李荣就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他嘴唇发紫,额头隐隐有黑气游走,显然中毒已深。
“你可有把握?”
就在她把手指搭在李荣手腕上的时候,耳边传来南宫景的声音。
宋颜夕并没有转头,只是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跟来了?”
“我还挺喜欢李荣这孩子的,乡里乡亲,我来看望一下很合理吧?”
其实,他和村里人接触并不多。
之所以跟了过来,不过是想看看宋颜夕打算如何医治李荣。
“既然来了,就给我搭把手。”
宋颜夕毫不客气地使唤他:“去,给我拿一把刀。”
“拿刀做什么?”
“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呢!”
南宫景抿嘴,这个女人,怎么使唤他如此顺手?
他好歹是东越战王,岂能被这小女子随意支配?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想归想,身体却很诚实。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就从厨房取了刀过来。
宋颜夕接过刀,反手就割破了李荣的手腕。
南宫景抓住她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
“给他放毒。若是不把毒放出来,他根本不可能撑到刘大夫过来。”
说话的时候,宋颜夕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李荣脸上。
南宫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见李荣额头的黑气的确消散不少,他才松开宋颜夕的手。
能割裂手腕而不伤人筋脉,这个女人的医术的确比他想象中还要高明许多。
而且,她在处理今日这件事的时候,太沉稳了。
沉稳得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虽然村民们没看到,他却是瞧得真实。
引蚂蚁的时候,宋颜夕的确对李娘子动手脚了。
不过她并没有将东西撒在李娘子手上,而是在第一次双手撑在桌面上的时候,在桌上动了手脚。
只要李娘子的手撑在同一个地方,蚂蚁必然会寻着味过去。
她的确不像是村民们口中那个软弱可欺的宋颜夕。
莫非,是偷梁换柱?
是戴了人皮面具吗?
此时此刻,他再一次对宋颜夕的身份起了疑心。
正要开口试探,门口却传来一声爆喝。
“你们在干什么?快给我住手!”

“啊!”
宋颜夕惊叫一声,后退两步摔在地上。
她借着巧劲支撑身体,虽瞧着狼狈,实则稳稳坐在地上。
猝不及防的南宫景却是摔了个四脚朝天,因为这一摔,伤口被石子划到,鲜血汩汩往外流。
南宫景倒吸一口凉气。
他合理怀疑,这女人就是在报方才的掐脖之仇。
“李家娘子,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查清楚,可不许闹出人命啊。”
村长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两个精瘦的小伙将处于癫狂状态的李娘子拉了下去。
“宋颜夕,我问你,你今日可见过李大郎?”
宋颜夕点头:“见过。”
“果然是你这贱蹄子杀了我家大郎!”
李娘子叫喊着又要冲上来,却被人死死按在原地。
“杀人?李大郎死了吗?我见到李大郎的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啊。”
“你是在何时见到李大郎?”
“申时,李大郎向我索要利息,我没钱还他,便想着上山采些草药抵债。”
村长犀利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说上山采药,药呢?”
“我才刚上山没多久,就遇见山贼。他们还要对我......对我......”宋颜夕低声啜泣,“若不是何公子出手相救,我恐怕就回不来了。”
看着宋颜夕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南宫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女人,还真是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村长这才注意到地上还躺着另一个人,他眼中闪过疑惑之色:“这位公子,不是咱们村里人吧,半夜三更,为何出现在后山?”
南宫景正要开口,却被宋颜夕抢先一步:“他其实,是我未来夫君。”
众人大惊:“夫君?”
宋颜夕将南宫景搀扶起来:“母亲在世时,曾替我定了一桩婚事。这位就是与我订亲的何二哥。前阵子闹水灾,何二哥的村子被淹了,他此番翻山越岭,便是来寻我的。”
南宫景压低声音:“姑娘方才可没说还有这订亲一说啊。”
“话这么多,还想不想解毒了?”
宋颜夕在南宫景胳膊上重重一拧,南宫景立刻咧嘴一笑:“晚生何越,见过村长。”
村长眼中的疑色并未褪去:“所以,申时之后,你们二人一直在一起?”
李娘子被按在地上大声嚷嚷:“咱们这穷乡僻壤的,哪里来的山贼?我看,根本就是这二人合伙杀了我家大郎。”
“李娘子若不信,大可让人往东边搜查。”
南宫景将大半个身子压在宋颜夕身上,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混乱中,有一山贼掉下了东边的悬崖。”
“此事我自有安排。铁柱、狗子,把宋颜夕和这位何公子带回祠堂,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出来。”
宋颜夕提了一句:“村长,何二哥的伤,可不能再拖了......”
村长大袖一挥:“让老王给他瞧瞧。”
老王是村里唯一的大夫,他并没有诊出南宫景身上的毒,草草包扎之后便离开了。
一直到第二日午时,他们才被放出祠堂。
祠堂的正中心摆着一副担架,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
村长坐在正堂,神色肃穆:“我们的确在东边的林子里发现了山贼的尸体。近日村子里怕是不太平,大家出门都小心着些。”
南宫景上前检查尸体,目光在尸体手腕上略一停留,道:“没错,就是此人将我砍伤的。”
“不,我不相信。如果真是山贼害了我家大郎,为何连尸首都不留下?而且,我家并未丢失银钱。”
李娘子脸色发白,虽然不似昨日那般癫狂,看向宋颜夕的眼神却还是带着恨意。
南宫景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挡在宋颜夕面前:“在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村长看向南宫景:“何公子有话,但说无妨。”
“晚生与山贼搏斗时,曾听其中一名山贼说起人皮灯笼。”
“人皮灯笼?”
“据说,以人皮入油可保灯火数日不熄。而这人皮灯笼的售价不菲,一盏灯,便可换纹银十两。”
村长脸色一变:“我说我们这穷乡僻壤怎么还能遭贼惦记。原来,那些山贼的目标并非银钱,而是......唉,如此说来,李大郎只怕是已经被,剥皮抽筋了。”
此话一出,李娘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那可怜的大郎,怎么就遭了这样的罪啊。”
宋颜夕全程没有说话,一直到回到茅草屋,才上下打量着南宫景。
“人皮灯笼?亏你想得出来。”
南宫景靠在床头:“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如今,姑娘是否也该兑现你的承诺?”
“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宋颜夕在屋子里翻了翻,找了些能用的草药替他重新包扎伤口,又用银针替他疏通筋脉,一番操作下来,已是暮色西沉。
“村子已经戒严,这些日子,你就住在这儿吧。”
茅草屋并不大,小小的房里只摆了一张床,宋颜夕找了块破布挂在床中间,勉强开辟出两个空间。
大概是这具身体的身体机能实在太差,没过多久,她便沉沉睡去。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南宫景猛地睁开眼。
这女人不像是寻常乡野女子。
莫非,是敌人派来蓄意接近他的?
宋颜夕并不知道在她睡着的时候,南宫景偷偷搜查了这间茅草屋。
而折腾半宿,一无所获的南宫景却在刚阖眼的时候被摇醒。
“你,去给我弄点吃的。”
除了被关在祠堂的时候得到两个冷馒头,她便再也没进食了,如今五脏庙打起了鼓,她实在无法入眠。
南宫景指了指自己的腿:“我可是伤患。”
“你伤的是腿,手不是还能动吗?去去去,不想饿死就给我干活。”
一直到被扔在灶台前,南宫景都还没回过神来。
他堂堂东越国战王,带兵打仗不在话下,处理政事亦是游刃有余,可唯有这刨厨之事,从未涉猎。
“傻愣着干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宋颜夕将米缸里仅剩的那点粮食捧到南宫景面前,见他像根柱子似的杵在哪儿,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宫景双手一摊:“我,不会做饭。”
“你说什么?身为男子,竟然不会做饭?家里主母没有教你规矩吗?”
南宫景却反身将宋颜夕压在灶台上,清冷的眸子透出杀意:
“宋姑娘这话倒是新鲜。普天之下,唯有西菱以女子为尊。你莫不是,西菱细作吧?”

就在菜刀距离她的鼻尖只有半根手指距离的时候,南宫景终于“勉强”收起了攻势。
“抱歉抱歉,都是这山鸡闹的。”
嘴上虽这么说,但宋颜夕明显察觉到他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这男人,是故意的。
“无妨无妨,何二哥的身子我是知道的,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让你杀鸡的确是难为你了。”
宋颜夕说着,直接扯下南宫景手里的菜刀,“这种粗活儿,交给我就行。”
“不行就别逞......”强
话音还未落下,南宫景就看到宋颜夕随手将刀扔了出去。
正好,砍在了山鸡的脖子上。
扭头的功夫,飞出的血溅了他一脸。
好快的速度!
南宫景诧异地盯着宋颜夕,这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身手?
不仅如此,就连性格也和他这段时间搜集到的信息对不上。
联想到初次见面那次,宋颜夕似乎拿着铁锹在埋什么,南宫景忍不住蹙起眉头。
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宋颜夕将已经没了呼吸的山鸡扔到灶台上,转身看向南宫景的时候,眉毛向上挑了挑。
这下南宫景明白了,这女人刚刚是在警告他。
“真没想到宋神医不仅能拿针线包,使起刀来也是游刃有余啊。”
“现在知道本神医的厉害了吧,我劝你最好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若是再拿刀对着我,我砍断的,就不只是鸡脖子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宋颜夕就离开了厨房。
看着她的背影,南宫景陷入沉思,片刻后,才捏着拳头走向那血淋淋的山鸡。
为了解毒,没什么不能忍的。
宋颜夕坐在院子里,眼见厨房中升起炊烟,满意地咧开嘴角。
“果然,男人啊,就是欠收拾。”
不过,还有一些不长眼的,也该给一些教训了。
趁着南宫景做饭的功夫,她转身朝李娘子家走去。
路过张婆婆家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孩鬼鬼祟祟趴在鸡窝旁,看样子,是在偷蛋。
这个小孩她认识,正是李大郎和李娘子的儿子,李荣。
“李荣,你在干什么呢?”
宋颜夕大喝一声,李荣吓得手一抖,手中的蛋“啪”一声掉在地上。
见到宋颜夕的时候,李荣拔腿就跑。
“跑什么跑?我问你,谁让你来偷蛋的?”
宋颜夕抓着李荣的后脖颈,轻轻一拉就把他提溜起来。
她皱了皱眉,这孩子瞧着也有五六岁了,怎么这般轻?
再看这孩子的脸色,蜡黄蜡黄的,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
“我,我没有偷蛋。”
李荣挣扎着,试图从宋颜夕的手底下逃脱。
然而宋颜夕的力气实在是比他想象中大得多,他踢着小短腿半天都没能让宋颜夕松手。
宋颜夕看着这小孩耐力蹬腿的样子,忽然就想到方才扑闪着翅膀四处逃窜的野鸡。
于是乎,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你知道吗?方才有一只小鸡仔也很不听话,我啊。”
她抬起另一只手在李荣面前面一挥,继续说道:“一刀下去,那小鸡仔的脖子就和身体分了家。”
此话一出,卖力蹬腿的李荣瞬间将身体绷得笔直。
一滴泪,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在宋颜夕的手背。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饿了......呜呜呜,我对不起张婆婆,这已经是她最后一只鸡了,我还打碎了她的蛋......”
听着这孩子抽抽搭搭的说了一堆话,宋颜夕总算把事情捋顺。
她把李荣放在地上:“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娘在家里不给你做饭,你是因为饿了才到处偷东西?”
李荣低着头没有说话。
宋颜夕暗骂一声:“她自己倒是吃的白白胖胖,没想到竟然是个虐待孩子的。走,我带你去找你娘。”
宋颜夕拉起李荣就走,这一拉才发现,李荣的身体烫得出奇。
“竟然发烧了!”
宋颜夕索性抱起李荣,加快脚步往李娘子家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见李娘子拎着那五十文钱在窗口笑。
见宋颜夕抱着李荣出现,李娘子脸上的笑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宋颜夕,你来干什么?不会是想要回这五十文吧?我告诉你,进了我口袋的东西就别想拿回去。”
宋颜夕直接踢开院门:“你倒是还有心思在这儿数钱,你儿子发烧了,你不知道吗?”
李娘子扫了李荣一眼,上前一步从宋颜夕手中把人夺了回来。
她将李荣推进房里,转身看向宋颜夕:“我儿子发不发烧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像这种程度的高烧,很容易烧坏脑子的。”
“就算烧坏脑子那也是我们家的事儿,宋颜夕,你要是闲得没事干,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凑齐剩下的四百五十文。”
宋颜夕原本是想给她一些教训的,但看到趴在门缝上往外看的李荣,便把本来要说的话全压了下去。
“我不与你争论。这是我自制的退热丹,你且让李荣分三次服下,若还没退烧,再去我那取些草药煎服。”
她将一个瓷瓶递到李娘子面前,却不料,李娘子竟然直接将那药瓶甩到地上。
“谁要你假好心!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照顾。”
见那瓶中的药丸撒在地上,宋颜夕的脸色沉了沉。
这可是她花费很大精力才制成的。
“别以为对我儿子示好就能掩盖你杀了大郎的事实,我刘英可不吃这一套。”
刘英是李娘子的闺名,嫁了人之后,村里人便都叫她李娘子。
听到李娘子说宋颜夕杀了李大郎,门后的李荣愣了一下。
很快,他就瞪大了双眼。
因为他透过门缝,竟然看到宋颜夕掐住了李娘子的脖子。
“你怎么这么肯定是我杀了李大郎?”
李娘子眼中闪过惊恐之色,但很快就冷静下来:“自然是因为,我亲眼看的。”
宋颜夕一直在观察李娘子的表情,她眼中虽有惊恐之色,但,说起李大郎那件事时,目光坚定。
宋颜夕几乎可以肯定,李娘子并没有撒谎。
原主和李大郎搏斗的时候,李娘子或许就躲在某个地方看着她。
这个女人,看来是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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