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云毓郑佩柔的其他类型小说《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超高压键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玉竹院的偏房里,萧黎正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萧安汇报前线的情况。烛光摇曳,映照在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深沉。萧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神却透过窗棂,不知道飘向了何方。“侯爷,左翼大军已经收拢,只要侯爷一声令下就可以开拔。先锋营也已经押送着物资,先行启程了,估计不出十日就能到达京师。”萧安恭敬地站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清晰。萧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看到了远方的烽火连天。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前线的粮草和军械收拢的如何了?”萧安立刻回答道:“侯爷放心,粮草和军械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批次押送。第一批物资已经到达京师,第二批预计在五日内抵...
《说我不配进祖坟,重生主母一品诰命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玉竹院的偏房里,萧黎正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萧安汇报前线的情况。
烛光摇曳,映照在他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显得格外深沉。
萧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神却透过窗棂,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侯爷,左翼大军已经收拢,只要侯爷一声令下就可以开拔。先锋营也已经押送着物资,先行启程了,估计不出十日就能到达京师。”萧安恭敬地站在一旁,声音低沉而清晰。
萧黎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他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窗外,仿佛透过那层薄薄的窗纸,看到了远方的烽火连天。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前线的粮草和军械收拢的如何了?”
萧安立刻回答道:“侯爷放心,粮草和军械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分批次押送。第一批物资已经到达京师,第二批预计在五日内抵达。先锋营的行动也十分顺利,沿途并未遇到任何阻碍。”
萧黎微微颔首,似乎对这样的回答感到满意。他的手指依旧把玩着那块玉佩,眼神却渐渐变得幽深。片刻后,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十日。”
萧安一时没有听清楚,微微侧头询问道:“侯爷,您说什么?”
萧黎回过神来,淡淡地摆了摆手:“无事了,你先退下吧。”
萧安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出了书房。房门轻轻关上,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寂静。萧黎的目光重新落在那块玉佩上,指尖轻轻抚过玉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夜深人静,月色如水。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镇国侯府的屋檐上,显得格外清冷。楚云毓已经熄灯休息,却突然被一阵轻微的敲窗声惊醒。她微微皱眉,心中有些不悦。这里好歹是堂堂镇国侯府,居然接二连三有人半夜来敲她的窗户?镇国侯府的侍卫都是吃素的不成?
她起身披上外衣,拿起桌上原本用来剪布料的剪刀,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她轻轻推开窗户,夜风拂面,带着一丝凉意。窗外,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正是别院中的那人。
明明普通的面容,在月光下却显得格外清冷。楚云毓微微一愣,随即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隐隐的警惕。
萧黎见楚云毓凑近,微微一笑,低声说道:“我的腿已经好了,特意前来和夫人道谢。”
楚云毓心中疑惑更甚。前面不是赖在书房不愿意走,说什么至少要半个月,现在又突然好了?她虽心中不解,但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地说道:“深夜前来,只为道谢,似乎有些不妥吧?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需要弯弯绕绕。”
萧黎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一时之间起了逗弄的心思,突然凑近了一些。月光下,他的眼神微微闪烁,带着一丝玩味:“托夫人的福,我的腿才会这么快痊愈。我自然是想报答夫人。”
“报答?”楚云毓微微皱眉,心中警铃大作。她可不认为萧黎会单纯到只是为了道谢而来。
萧黎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戏:“听说夫人为了镇国侯爷守了三年活寡,我这心里可难受得很。侯爷在边疆生死未卜,夫人又孤身一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在下给你当个贴身侍卫如何啊?”
楚云毓听完,脸色骤变。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勾引!她立即斥道:“放肆!你胡说什么!当初我怀了一点恻隐之心帮助你,你如今就这样报答我?”
萧黎却并不在意,反而凑得更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在下可不是胡说。在下愿意就守在夫人身边,护夫人周全。”
楚云毓被萧黎的言行气得脸色铁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一个小倌,竟敢如此无礼!”
看着楚云毓气得小脸微红,萧黎忍住笑意,依旧不紧不慢,甚至带着一丝调侃地说道:“夫人何必这么生气呢?我只是觉得,既然我这条腿是因夫人的恩惠才好的,那我自然要报答夫人。夫人身边若是有个贴身侍卫,想必也会安心些。”
楚云毓冷哼一声,声音压得更低:“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好哄骗不成?你若再不知收敛,休怪我现在就唤人将你赶出去!”
萧黎微微一笑,眼神中却透出一丝狡黠:“既然夫人不想要我这个贴身侍卫,那便收下我的谢礼吧。”
说完,他也不顾楚云毓的反应,直接拉住她的一双柔夷,将一块触手温润的羊脂白玉塞在了她的手中。楚云毓重活两世都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一时不知要如何应对。
“你......你......”楚云毓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萧黎依旧笑眯眯的,不等楚云毓反应,他已经径直拿走了她手中的剪刀,“夫人的手可不应该拿这个东西,我就先替夫人保管了。”
说完,他轻身一跃,直接跳到了屋顶之上。楚云毓这才反应过来,哪是什么伶人小倌,此人分明是个身怀武功的高手!
她站在窗前,望着萧黎消失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他隐身在这镇国侯府,究竟所为何事?
楚云毓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触手温润,玉质上乘,显然不是凡品。她心中一动,或许,这块玉佩也不是一定要丢掉,毕竟一个神秘高手的人情也不是不可以利用一番。
在楚云毓视线之外的某个隐秘角落,他缓缓地揭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那张逼真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英俊非凡、神采奕奕的面容。
倘若楚云毓在这里应该能认出她以为的神秘高手正是她仅有一面之缘的夫君——镇国侯萧黎。
萧黎的马车从外观上看不像其他的达官贵人那样奢侈豪华,只是马车外的青幔上绣了一个龙飞凤舞的萧字。
内里却是别有洞天,马车里东西齐全,茶具和点心摆放在紫檀木的案几上,坐的地方铺上的是上好的狐狸毛。楚云毓的手轻触在柔软的狐狸毛上面,内心有说不出的满足。
这人果然是军官显赫啊,这样品质的狐狸毛这人拿来当作座垫。
楚云毓看着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的萧黎,男人的五官十分凌冽,可偏偏眼尾出有一颗黑色的痣若隐若现,让这个人闭眼的时候莫名的有一点涩气;若是他睁开眼睛又好像是被他盯上的猎物一样,这种矛盾又和谐的感觉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让人想去探究一番。
萧黎睁眼,褐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楚云毓,“夫人,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萧黎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叫夫人的时候拉长了尾音。
楚云毓听到这人这样叫自己,有一点不习惯,“你要不叫我其他的吧,你这样有点奇怪。”
她没有回应萧黎的问题,而且提出了另一件事。
萧黎看着眼前神色尴尬的楚云毓,有一点想笑。他本来就是想逗逗她的,可是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今日的宫宴那人好像会来......
想到那人,想到京城里的传言,萧黎笑不出来。
此刻好像为什么突然不让自己称呼她为夫人,为了这场宫宴梳妆打扮这些通通有了解释。
楚云毓本来想问他今日宫宴有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注意的事,可是见萧黎黑下的脸色她也没问出口来,她突然觉得这位将军好像有一点阴晴不定......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来到宫门口,萧安拿出萧黎的令牌,看守宫门的侍卫立马放行。
皇宫内是不允许行使马车,但是因为萧黎的情况,圣上特许萧黎可以在宫中乘坐马车。
而作为萧黎的妻子的楚云毓自然也有资格一同乘坐马车,但其实楚云毓挺想在宫门口下车,她有点无法与这样的萧黎乘坐同一辆马车内,待的越久,她就越难耐。
终于到了御花园前,两人从马车上下来时,引得许多人侧目......
楚云毓推着萧黎朝着御花园里走去,他们两个的位置在一众皇子公主之下,却是所有臣子中离皇帝最近的位置,这一点足以看出皇帝对萧黎的宠爱。
所有大家尽管对萧黎坐在轮椅上有许多好奇,但是也不敢当面问,不过眼神交流着。
萧黎好像习惯了被许多人看着一样,尽管从前的眼神是尊敬崇拜,如今却是怜悯惋惜,他的面色也还是波澜不惊,其他人的想法根本干涉不了他。
楚云毓一直陪着萧黎,所有她也能感受到身边的目光,她本来想宽慰萧黎的,但是看萧黎毫不在意的样子,她也歇了心思。
“圣上到!皇后到!”一身尖锐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里,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中年男子走进众人的视线里,皇帝身边跟一个身穿正红色衣裙的女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人行礼。
“爱卿免礼!”皇帝坐在高位上,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
“今日的宫宴是为了迎接镇国侯回京,修直这三年辛苦了!”皇帝笑着说,他是真的欣赏这位镇国侯,但是想到他的腿,皇帝的笑意收敛了些许。
“为了圣上,为了我国疆土,臣在所不辞”萧黎说得不卑不亢。
“好!”皇帝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赏。
宴会过半,皇帝以困乏为由提前离席。
大家也放松了许多,纷纷朝着与自己相熟的人敬酒,也不是没有人来找萧黎敬酒,不过都被萧黎以身体为由拒绝了。
萧黎要被身边的人气笑了,身边的人一直未出声,他侧目一看这人竟然朝着一个方向一直看,眼神里是他从未见过的眷恋与柔情。
他顺着楚云毓的视线看过去,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与人谈笑风生,许多人都去朝他敬酒。
白衣男子似有所感一般转过身来,看到是萧黎他眼里有说不出的震惊,下一刻却拿起酒杯隔着人群朝萧黎敬了一杯。
萧黎拿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最后茶杯碎在他的手心里,他没管划上的手指,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酒杯朝着白衣男子回敬了一杯喝了下去。
周围有人看就萧黎喝了酒,蠢蠢欲动的心思又上来了;可是当他们看见萧黎黑着的脸,也不敢再继续上前去自找苦吃。
楚云毓喝了一点果酒,不知道是不是酒壮怂人胆的缘故,楚云毓一直朝着太师府的方向望去,看着看着她的眼里就留下了泪水。
“父亲母亲,女儿想你们了。”楚云毓在心里说着这话,但是她却不敢过去与父亲母亲说话,她无法原谅自己,也怕父亲母亲不认她这个不孝女。
萧黎看着身边这人不加掩饰的目光,心里的火越来越旺盛,自己好歹是他的夫君,她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直勾勾的看着别的男子,到底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她难道就如此喜欢那人,喜欢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一切了!
萧黎掰过楚云毓的脸,让她与自己面对面,他本来想质问她的,可就在他看到她的脸的一瞬间,她眼里潋滟着的水光让他突然泄了气。
是了,他们两个的这场婚姻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若不是母亲......
萧黎直接熄了所有的火,唤人将楚云毓扶回了马车上,自己也跟着上了马车。
楚云毓很少喝酒,这会儿有点难受,她摸索着靠在萧黎的身上,嘴里嘟囔着什么,萧黎听得并不清晰,他只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覃”。
萧黎本来想推开楚云毓的,可是楚云毓紧紧的扒在自己身上,推也推不开。
在楚云毓嘴里传出小声的呜咽声时,萧黎停止了自己的动作,他轻拍着楚云毓的背。
“楚云毓,我该拿你怎么办啊!”马车行使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哒哒的马蹄声中传出男人低哑的低喃。
这温润的语气让楚云毓松了口气,好歹不是亡命之徒。
她侧眸。
只见斜靠在床上的男人乌发玉冠,仅着了件里衣,五官虽然普通,但不知为何一眼看过去只觉得风姿不凡。
她在京中多年,可却从未曾见过有如此气度的青年公子。
而对方的下身正盖着被褥。
见她目光扫过,男子温润开口,“夫人不必担忧,在下断了双腿,早已是个废人了。”
原来是个残废?
楚云毓虽觉得有几分可惜。
但她还是郑重发问:“那敢问阁下躲在我这侧房里是何意图?”
男子看着她那张瓷白精致的小脸上的警惕之色,有些想笑。
他在这院子住了那么些年,怎么现在就变成了她的侧房?
但想到她如今的身份,他眼底多了些许柔和,“我求个栖身之所,还望夫人高抬贵手。”
楚云毓蹙紧眉头打量着他。
那双澄亮透彻的眸子让他怔了下。
两人视线交集时,都丝毫不避让。
男人忽然莫来由有些恼了。
他现在身份算得上是陌生男子,可她这样打量他是什么意思?
楚云毓平视着他,突然开口:“你是郑佩柔藏在府里的小倌吧?”
男人:“......”
楚云毓皱了皱鼻尖,“你不是头一个被她打断腿抢进府的了,但我能帮得了一个帮不了两个,你还是早些走吧。”
最主要的是,她现在还不想和郑佩柔正面起冲突。
郑佩柔私藏小倌也是她死后化作魂魄听人私下说起才得知的事情,就连她被埋尸的那块地,后面也陆陆续续不知掩盖了多少具尸体。
这样庄重威严的镇国侯府,居然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藏尸地。
她虽然怜悯这被打断腿的男子,但还是打开了窗户。
“你走吧,我不会将此事上报。”
男人皱起眉心,“你让我走?”
“那你是要赖在我这,坏我名声不成?”楚云毓觉得这人不知好赖,“我是这镇国侯府的夫人,夫君萧黎是驰骋沙场的镇国侯,你最好还是识相些。”
似是为了壮胆,她还取下了头上的簪子,尖端向前,目光冷硬的和他对视。
但男人看得出她是强撑的纸皮老虎,哑然失笑。
楚云毓不满冷声,“你笑什么?你虽是小倌可也清楚名声对女子的重要性。”
她上辈子死就死在了这个名声上,这辈子绝不会再给任何人一分一毫的机会。
男人无奈的敲了敲双膝,“夫人误会了,我如今已然是个残废,就连这屋子都出不了,哪还有能耐从窗户爬出去?”
“方才院子里的动静,在下听了不少,若是此时夫人赶我出去,只怕会坐实了这私通的罪名。”
“那你......”楚云毓被他这话噎的开不了口。
可她又觉着这是个大患,留不得。
她急切时,总喜欢咬紧了下唇,惹得对面男人多看了两眼。
男人盯着她,“夫人若是介意的话,我在这将养一月马上就走。”
“半月。”楚云毓赶人不好赶,也只能退步,“半月后你若是还不走,我会想办法把你扔出去,到时落在郑佩柔手中你是死是活与我无关。”
男人想起了他们两人年幼见面时,他第一次给她塞糖,她也是这副纠结模样。
他动了动薄唇,“好,多谢夫人。”
楚云毓只觉得晦气。
她抓过屏风上的外衫裹上后,便忍着气去了书房歇息。
男人只看着她负气离去的样子,细碎的发丝贴着她的脸颊,发梢却延升到了那一小节的白颈。
他低眼看着她躺过的位置,似还有着温度和暖香。
嗯......
他这夫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泼辣些?
他又感受了下床上的余温,想到方才她生气时的模样。
萧黎觉得。
他挺有福气的。
楚云毓才从侧房中出来,就恨不得把那门给摔烂。
这真是一堆烂摊子。
她最厌烦的还是牵扯上了郑佩柔的私事。
不过楚云毓还是吩咐下去,让院中所有人都不得私自进出偏房,只说是里面挂了侯爷的藏品。
她则歇在了书房。
才闭眼,上辈子一幕幕的如同走马灯般展现在面前。
镇国侯府夫人的身份如同压在她身上的千斤重担,日夜操劳,还得去给婆母请安,带表小姐赴宴。
这样苦的日子,她这辈子是绝不会再过了。
但这一夜注定是不安宁的。
清早,郑氏住的宁寿堂内。
“姨母,你可得给我出气!那小娼妇如今居然还敢顶撞我了!”
郑氏虽然已经是镇国侯府的老夫人,可却才是四十出头的美妇人,戴着抹额穿着华贵的服饰居于正中堂上。
她身旁的嬷嬷晃着团扇,示意她小些声。
郑佩柔只能不甘心的撇着嘴。
郑氏向来最看重这个外甥女,一心想捧着她上高枝,素来在府中都是宠惯了她的脾气。
她闭着眼轻声问:“你去她院子里可抓到她和人私通了?”
“没有。”郑佩柔说:“我带人去她院里的时候,她正叫人捆了菖蒲和安怀远去报官。”
才说起这俩人,她又嫌恶的骂了句,
楚云毓躺在床上,心里乱糟糟的,就好像被胡乱缠绕起来的线团一样。
萧黎今日也不知道要睡在何处,如果萧黎不来,明日是不是就会传出自己和萧黎不和的消息,萧黎要是来了,他们两个要如何相处,俩人虽然说是夫妻,可是归根结底他们也还是陌生人。
就在楚云毓胡思乱想的时候,屋外轮椅在地面滑动的声音响起。
萧黎真的来了!
楚云毓下意识的立刻闭上眼睛,这是楚云毓当下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萧黎的轮椅声越来越近,楚云毓的睫毛微不可察的颤动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轻薄的月罗纱,撒在了楚云毓的身上。她巴掌大的脸上好像都写满了我睡着了这样的字样,萧黎失声轻笑,之前是胆小的兔子,现在是躲起来的乌龟。
萧黎俯身上床,身边的人好像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技能一样,只有她的体温和淡淡的兰花香气证明这个人确确实实的存在。
周围漆黑一片,萧黎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提醒,身边躺着的这个女孩可能会自己憋气而亡。
“咳咳咳,明日有一个宫宴,需要你我一同参加。”夜色中萧黎的话突兀的响起。
楚云毓有点无地自容,他是知道自己在装睡吗?现在自己要怎么办,要不要回应他?
“看来是睡着了,明日我让萧安再告知你身边的人,可不能误了宫宴。”萧黎的话打断了楚云毓的胡思乱想。
等楚云毓的呼吸渐渐平稳以后,萧黎知道她是真的睡着了,感叹到这个人有时候心还挺大的。
清晨,楚云毓起床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她不易的有一点懊恼。
前段时间因为不想去侍奉郑氏自己便不再早起,如今既然养成了贪睡的习惯。这夫君第一日出家,更何况萧黎的身体还是那样的情况,自己这个做妻子的总是要照顾一二的。
红枣拿着听到铃声响动,知道这是楚云毓醒了唤人进去伺候。
“夫人,今早侯爷身边的萧安来告知,申时要去参加宫宴。”红枣的语气里有向往,毕竟她从小到大还没去过宫里。
听到红枣的提醒,楚云毓的面上微微泛红,昨日自己装睡也不知道......
楚云毓摇了摇头,想要把昨日尴尬的行为给遗忘,“让金枝从嫁妆里挑选一些饰品。”
话落,金枝就带着人捧着一套兰花头面进来了
“夫人,这是我从你的嫁妆里挑选的。”金枝从小就跟着楚云毓,以前楚云毓参加任何宴会都是由金枝负责为楚云毓装点,而金枝也确实十分擅长这些事情。
红枣被这套头面深深吸引住了,“夫人,这套头面太好看了吧。”
看着这套头面,楚云毓的眼眶也红了,这是她要出嫁时母亲专门替自己打造的,因为自己从小便最喜兰花,自己死后才知道这套头面,样式是母亲亲自设计的,连材料也是母亲和父亲亲自挑选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最好的。
可是上辈子的自己怨恨父亲母亲非要自己嫁给互不相识的萧黎,这套头面自己上辈子别说带了,甚至看都不看一眼,最后还送给了郑佩柔。
如今的她回想前世的荒唐和任性,也没有脸再去面对母亲他们了,所以重来这一世她还没有回太师府去看过他们二老。
楚云毓起身从金枝手里拿出簪子,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滴落在簪子上。
红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金枝却知道,她知道夫人这是想念太师和老夫人了。
夫人当初因为被迫嫁给侯爷,心有不愿;至今成婚已经三年多了,从来没回过太师府,甚至有太师府参加的宴会夫人都会推掉。
“夫人,今日的宫宴太师和老夫人也一定会在。”金枝嘴里说着宽慰的话,还不忘记拿出帕子为楚云毓擦拭泪水。夫人还未出嫁时对外是知书达理的,对内其实是骄纵可爱的,如今却......
楚云毓收敛住情绪,让红枣去小厨房拿鸡蛋来为自己敷眼睛。
正如金枝说得那样,宫宴这样的场合,以父亲的身份一定会在邀请名单之内的。她要调整好自己,不能让父亲母亲为自己担心了。
金枝见楚云毓对与太师府参加同一个宴会不再排斥,内心有说不出的开心。金枝没有说,但是她发现了夫人变了很多。
楚云毓看着笑得灿烂的金枝,好像也被感染了,脸上浮起来笑容,“金枝,发生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金枝收敛了笑容,她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夫人这会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小姐当初未出阁时一模一样,他们就好像回到了当初。
犹豫再三下,金枝小心翼翼的说到:“夫人,听了你可不能生气。”
虽然金枝感受到了楚云毓的变化,可是她内心还是有一点担心......
楚云毓再三保证自己不会生气,金枝才吞吞吐吐的说:“奴婢是为夫人感到高兴。夫人自从嫁到镇国侯府以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只听信陈嬷嬷的话,而且还对着表小姐言听计从......”其实金枝的话说得以及很委婉。
“但是夫人现在又和以前未出阁时很像,奴婢只愿夫人开开心心的。”金枝连忙补充到,她的眼神里除了高兴还有担忧,她真的很开心夫人变回之前的样子,也心疼夫人变得多愁善感。
楚云毓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金枝和红枣不一样,金枝是自己的贴身丫鬟,自己当初做了许多事情,让金枝受了许多委屈。她想过金枝会恨,会生气,可是金枝从来没有这样的情绪,她只是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
楚云毓拉过金枝的手,“我知道你的心,快替我梳妆打扮吧,好金枝。”
金枝确定楚云毓真的没有生气,欢喜的替楚云毓梳妆。她自小就喜欢为楚云毓梳妆,楚云毓长得很好看,每次为楚云毓梳妆完,她都觉得非常快乐。
待最后一只簪子插入楚云毓的发髻上,楚云毓的发型就完全弄好了,现在就等眼睛消肿后上妆就行了。
楚云毓看了看后对金枝到:“金枝,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楚云毓想了一会儿又继续到,“你去找秦嬷嬷来,我有点事想问问她。”
郑佩柔嘴里说着求饶的话,但她的目光如毒蛇般盯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恨意。
然而,楚云毓仿佛并未察觉,只是淡淡地对张肇方说道:“打搅了各位的雅兴,我这就回府了。”
张肇方微微颔首,目送楚云毓与郑佩柔离去,心中却暗自思忖,这镇国侯府的水,远比表面看来要复杂得多。
郑佩柔眼看楚云毓并没有要带她走的意思。
她身子一软,直直向后倒去。
春叶眼疾手快扶住她的腰,却因力道不足,两人一同跌在青石板上。
春花尖叫一声,扑过去扶住郑佩柔的头,却见郑佩柔面色苍白如纸,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张肇方正准备派人去喊大夫。
楚云毓却止住了他,“张大人,这是老毛病了,就不劳烦大人了,我这就带她回镇国侯府。”
张肇方混迹官场多年,自然是明白各种奥秘,也就随她们去了。
春花和春叶扶着郑佩柔准备上马车,却被红枣拦在了门口。
“不好意思,车上已经满了,就辛苦表小姐坐后面的马车吧。”
闭着眼睛的郑佩柔心里暗暗骂道,楚云毓这个贱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作贱自己,让她去下人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红枣压住嘴角的笑意,忍不住问道:“夫人,您怎么知道郑佩柔会抄袭您的诗?”
楚云毓微微一笑,目光深邃:“红枣,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郑佩柔的诗词功底我再清楚不过,她根本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她今日如此积极,不过是想借诗会的风头,攀上更高的枝头罢了。”
金枝在一旁点头:“夫人说得对,郑佩柔那点心思,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
楚云毓靠在车窗边,淡淡说道:“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计划?从她偷偷跑出府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陈嬷嬷的异常,不过是她计划中的一步,可惜她不知道,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楚云毓了。”
红枣和金枝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敬佩,夫人自从玉竹院起火以后,就大彻大悟了。
回到镇国侯府,楚云毓刚一下车,便看到得到风声的陈嬷嬷站在玉竹院门口,脸上带着几分惶恐。
楚云毓冷笑一声,缓步走了过去。
“夫人,您回来了。”陈嬷嬷见楚云毓走近,连忙低下头,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楚云毓停下脚步,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陈嬷嬷,你今日的行踪,可真是让人意外。”
陈嬷嬷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楚云毓怎么会知道,她今天可是小心谨慎的很。
“夫人,老奴只是去买些您喜欢的吃食,您可别多想。”
楚云毓冷笑一声,语气却依旧平静:“陈嬷嬷,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脾气?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北盘街见谁?”
陈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颤抖着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楚云毓继续说道:“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害我?陈嬷嬷原本你是我的乳母,你踏踏实实我定不会亏待你的。”
陈嬷嬷终于崩溃,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夫人,老奴知错了!是表小姐给了我银子,让我来偷书稿,老奴一时糊涂,求您饶命啊!”
楚云毓冷冷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陈嬷嬷,你在我身边多年,我待你不薄。你却为了银子,背叛我。府中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不忠不义的人应该是什么下场。”
陈嬷嬷听到这话,绝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夫人,老奴真的知错了,求您饶了老奴一命吧!”
楚云毓却毫不动容,冷冷地说道:“拖下去!”
楚云毓的声音冷冽如冰,仿佛一把利刃刺入陈嬷嬷的心脏。陈嬷嬷瘫软在地,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两名粗壮的婆子走上前来,毫不留情地将她拖了下去。
陈嬷嬷被拖下去时,还不停地哭喊着求饶,可楚云毓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转身走进玉竹院。
院中一片寂静,只有陈嬷嬷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风中。
红枣和金枝站在楚云毓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她们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冷酷的一面,心中既敬畏又有些不安。
楚云毓却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转身走进玉竹院,语气平静:“红枣,去准备些茶点,我有些乏了。”
红枣连忙应声,快步退下。金枝则小心翼翼地跟在楚云毓身后,低声问道:“夫人,陈嬷嬷毕竟是您的乳母,就这样轻易处置她会不会引起府中其他人的议论?”
楚云毓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议论?她们若是聪明,就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镇国侯府的水深得很,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还如何立足?”
金枝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楚云毓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株盛开的玉兰,目光渐渐变得深邃。她轻声自语:“郑佩柔,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今日不过是个开始,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与此同时,被下人小心翼翼地扶回房间的郑佩柔,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仿佛要将那柔软的布料撕成碎片。
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受的羞辱,她绝不会忘记,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记忆中,如同刻在石碑上的铭文,清晰而不可磨灭。
“楚云毓,你等着!”郑佩柔咬牙切齿地低语,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愤怒,“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求饶!”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却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郑佩柔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的心中暗暗盘算着,今日之事虽然失利,但她还有后手。只要她能攀上更高的枝头,楚云毓又算得了什么?
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她会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无论是金钱、权力还是人脉,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去争取。
她想起了那个在朝堂上权势滔天的人,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楚云毓又算得了什么?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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