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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嫡女医毒无双:国公爷马甲请脱下董尚恩丁兰

小阿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泪落闭眸,掩埋杀机,姜辞柠缓缓开口。“好啊!”虚弱的声音如寒雪凛冽,却让董尚恩如痴如醉,瞬间面露笑意,“你想通了?”姜辞柠没有回答,忍着剧痛缓缓撑起身子,侧首发落,明明是一身狼狈,但本就明艳的面容上血迹沾染,妖冶非常,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蛊惑。她只是淡淡勾了勾指尖,那董尚恩便迫不及待,赶紧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尤其看见她脖颈上,那之前他用强留下的掐痕时,眼底冲动又瞬间被勾了起来。“这样才对嘛!”一手就握住姜辞柠冰凉的手,骨节错位,明显是断裂了,他却丝毫没有怜惜。恶心和剧痛姜辞柠此刻也不在乎,反而缓缓靠了过去。就在董尚恩准备享受美人入怀之际,姜辞柠却突然徒手从火盆里握起一根烧红的炭火,直接捅向董尚恩的眼睛。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任谁也不会料...

主角:董尚恩丁兰   更新:2025-03-25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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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尚恩丁兰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嫡女医毒无双:国公爷马甲请脱下董尚恩丁兰》,由网络作家“小阿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泪落闭眸,掩埋杀机,姜辞柠缓缓开口。“好啊!”虚弱的声音如寒雪凛冽,却让董尚恩如痴如醉,瞬间面露笑意,“你想通了?”姜辞柠没有回答,忍着剧痛缓缓撑起身子,侧首发落,明明是一身狼狈,但本就明艳的面容上血迹沾染,妖冶非常,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蛊惑。她只是淡淡勾了勾指尖,那董尚恩便迫不及待,赶紧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尤其看见她脖颈上,那之前他用强留下的掐痕时,眼底冲动又瞬间被勾了起来。“这样才对嘛!”一手就握住姜辞柠冰凉的手,骨节错位,明显是断裂了,他却丝毫没有怜惜。恶心和剧痛姜辞柠此刻也不在乎,反而缓缓靠了过去。就在董尚恩准备享受美人入怀之际,姜辞柠却突然徒手从火盆里握起一根烧红的炭火,直接捅向董尚恩的眼睛。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任谁也不会料...

《结局+番外嫡女医毒无双:国公爷马甲请脱下董尚恩丁兰》精彩片段

泪落闭眸,掩埋杀机,姜辞柠缓缓开口。
“好啊!”
虚弱的声音如寒雪凛冽,却让董尚恩如痴如醉,瞬间面露笑意,“你想通了?”
姜辞柠没有回答,忍着剧痛缓缓撑起身子,侧首发落,明明是一身狼狈,但本就明艳的面容上血迹沾染,妖冶非常,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蛊惑。
她只是淡淡勾了勾指尖,那董尚恩便迫不及待,赶紧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尤其看见她脖颈上,那之前他用强留下的掐痕时,眼底冲动又瞬间被勾了起来。
“这样才对嘛!”
一手就握住姜辞柠冰凉的手,骨节错位,明显是断裂了,他却丝毫没有怜惜。
恶心和剧痛姜辞柠此刻也不在乎,反而缓缓靠了过去。
就在董尚恩准备享受美人入怀之际,姜辞柠却突然徒手从火盆里握起一根烧红的炭火,直接捅向董尚恩的眼睛。
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任谁也不会料到,娇弱的姜辞柠会徒手伸进火盆里。
“啊...”
惨叫发出的瞬间,姜辞柠将之前藏好的药丸送进了董尚恩的口中,并竭力捂住。
与此同时,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拼力刺进了他的脖颈,以最快的速度进出,直至面容都被血色染红。
她是医,知道如何让人死得最快。
她也是毒,她的毒药,能让人活不过十息。
此前他以全部女眷的性命要挟她,事后却出尔反尔。
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董尚恩血泗横流,但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辞柠笑如鬼魅,吐气如兰,清冷低哑的嗓音更宛若来自地狱深处。
“董尚恩,你背师忘恩,残害无辜,牲畜不如,你当入修罗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她也要多谢他的自负。
否则,也不会这般容易杀他!
在董尚恩咽下最后一口气时,背后寒风涌入。
“将军!”
在副将的怒吼声里,剑锋破风而来。
姜辞柠没有躲闪,任由那长剑刺入了体内。
身体已然麻木,长剑成为她的支撑。
双手抓住那长剑,原本瘫倒的身影猛然站起,任由长剑贯穿身体,她扑到了副将的身前。
不等副将反应,她爆发的气力便推着他出了帐篷。
“混账!”
副将愤怒将她甩了出去,长剑离体的瞬间,她也借力摔进了隔壁的帐篷里。
入目惊心,剜心刻骨。
满室皆是屈辱,她们最后的惨状都一一落入她的眼底。
她们曾笑着揽她入怀,温声细语里都是对她的体贴和爱护。
她们曾精心为她裁衣,远行不过数月,四季的衣衫整整堆满了马车。
她们曾慌乱为她落泪,只因她体弱又在春日里染了风寒。
生辰里遍空的烟火,寝殿里满满的香气,离别时城墙的身影...
一幕幕的过往都好似就在昨昔,转瞬却是血色遍地。
她从未想过,她们会是这样的结局。
“噗...”
姜辞柠一口血喷出,血泪满面。
心口扯裂的疼痛让她哭喊都无法出声。
满屋尸首,已无活口。
既如此,谁也别想活着。
手从角落处摸索出一个药瓶,那是她初日被抓来时就藏在此处的。
奋然丢入火堆之中,只是眨眼之间,药瓶炸裂,绿色烟雾喷涌而出,瞬间弥漫各处。
“啊...我的眼睛...”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姜辞柠却笑了。
身影倒下的瞬间,尸横遍野。
血流染红整片雪地,潺潺蔓延过她的指尖,只剩她苟延残喘。
恍惚间,飞雪瞬过,她好似又回到了那一年的除夕夜。
爹娘和大哥难得回京,叔伯婶姨们也难得重聚,那是阖家团圆的一年。
她坐在婶婶姨娘们的身侧,听她们打趣彼此,她听得兴起,却在她们晦涩偷笑时被温柔撵走。
她又混进哥哥们的席间,见他们舞文弄墨,意气风发,她凑上前问什么时候能有嫂嫂,再次被温柔地扫地出门。
她喝了点小酒,坐在檐下听叔伯们谈论朝政,却被星儿从中打断,她索性抢了星儿最喜欢的花灯,被星儿追了大半个院子,最后那花灯她让丁兰挂在星儿院中的大树顶上,硬是一年都没让她找到。
烟火响彻夜空,满府皆是欢声笑语。
烟火落幕,风雪如旧,虚妄一场之后,她听见了熟悉的声音。
“姜辞柠。”
“阿柠。”
“柠儿...”
是他们来了。
他们都来接她了!
忽而寒风起,门帘开。
被血色模糊的眼前,家人的身影消散,她隐约看见了一个男人。
衣摆雪白,沾染血色,好似白眉山巅,血池白雪之间绽放的红梅。
那人执剑而来,在她身前蹲下身来,她想看清他的脸,却被伸来的手捂住了双眼。
温热磨砺。
男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世间凉薄至此,多留一刻都是污秽,去更温暖的地方吧!”
所有疼痛好似都在此刻消失,只剩一片甜淡的香气。
所有意识归为黑暗的那一瞬,姜辞柠唇角微扬。
“多谢!”
“是我欠你的!”
......

这也是前世她被锁住之后才知道的,这赵明昇早就和自家娇滴滴的表妹暗通款曲,每每说什么虔诚祈求,都是在鬼混罢了。
他们也敢!
姜辞柠转头看向一旁的药炉,眼底沉了下来。
“丁兰,让人拿上这药罐火炉,我们去礼堂。丁香,你去找老夫人,就说,我去取她宝贝儿子的血做药引子了。”
丁香丁兰先是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
时至深夜,加之每每熬药都是姜辞柠独自完成,因此府中各处此时已然没什么人影。
而且有武功高深的贺立在旁,一行人很是顺利就直达礼堂。
站在门口,便隐约能听到里面的靡靡之音。
正巧那向来笑里藏刀的老夫人也到了。
姜辞柠唇角轻勾,“破门!”
话音一落,贺立一脚便将房门踹开。
内里响起惊叫声时,姜辞柠带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进去。
真是好大一张床。
衣衫遍地,两人慌乱的身影被瞧了个真切。
“辞柠?你怎么来了?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那是怎样?”
赵明昇脸色铁青,小表妹胡媚儿则是躲在他的身后,一时羞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老夫人见情况不对,赶紧上前圆场。
伸手拉住姜辞柠的手,一脸的无奈,“辞柠啊,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此事...此事它是有误会的。”
“所以说,老夫人也是知道的此事的?”
姜辞柠冷冽的神色同往日的柔和截然不同,老夫人一时愣住。
见事情已然圆不过去了,干脆端起了未来婆婆的谱。
“辞柠啊,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也属正常,况且这媚儿自小便和明昇一起长大的,乖巧懂事,你也是知道的,你既是这伯爵府未来的主母,也该有主母的气度...”
“老夫人此话差矣。”
姜辞柠径直打断了老夫人的话,明艳的面容上有着嘲讽的笑意。
“老夫人若是去京都城打听过也该知道,我姜辞柠最是小气,得罪我的人,我会千倍百倍的还回来,况且,你伯爵府的主母,还真不是什么稀罕物,尤其在我眼中,更是一文不值。”
“你...这就是你该和长辈说话的态度?”
“老夫人,我同海昌伯的婚事,本就只是祖辈们的交情,之前碍于孝义,我勉强接受了,可如今海昌伯既是这般模样,这婚约不要也罢,想必定阳侯府也是这样的想法。”
“可不是嘛,如此欺负我们家小姐,何止是退婚,侯府上下那么疼爱小姐,都不会饶过你们的。”
丁兰在一旁帮腔,虽然话气人,但却让老夫人和赵明昇都瞬间变了脸色。
要知道,定阳侯府不仅仅是圣上面前的红人,那嫡系三脉更是各有所长,且都是高位。
长房从军,姜辞柠的生父定阳侯文武双全,一直守卫边境,手握重兵。
二房从文,二爷官拜户部尚书之位,其子更是新科状元。
三房从商,商路四通八达,是名副其实的京都首富。
三房同心,而姜辞柠,可是他们所有人心尖上疼爱的人。
加之定阳侯和圣上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交情,还有从龙之功...
若他们知道姜辞柠受了委屈,不仅此前想借着姜辞柠官财亨通的美梦实现不了,就连海昌伯爵府的爵位,恐怕都保不住。
想到这里,老夫人神色变动,瞬间堆上了笑意。
之前姜辞柠在府里一直是好性子的,加之姜辞柠身子不好,便误以为她是好拿捏的,可没想到...
“好辞柠,刚刚是我着急了,此事都怪明昇,因为心系我的病情,忧心至极喝多了酒,这才误了事,我敢保证,他心里绝对只有你一人。”
“是啊辞柠,我赵明昇此生,绝对只爱你一人。”
赵明昇附和着,还跪下举手发誓。
模样真是可笑。
“那你的表妹怎么办?”
“媚儿...事已至此,我总不能不对媚儿负责,不如...让媚儿入府为妾,我发誓,只是妾室,永远不会危及你正妻的地位,辞柠,只要你能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还以为有了希望,赵明昇满眼激动,“当然,只要辞柠你说得出,我一定做得到。”
姜辞柠见状,唇角浮现一抹笑意。
可这笑意,竟看的人心底发寒。
“说起来,我今日是送药来的,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还是辞柠有孝心,我们伯爵府能有你这样的主母,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老夫人一脸笑意的迎过来,却没见姜辞柠沉下来的神色。
“丁香,丁兰!”
话音一落,丁香丁兰笑着应声。
“丁香请老夫人喝药。”
“丁兰请海昌伯驱寒!”
两人一左一右。
滚烫的汤药径直泼向了老夫人。
而那通红的火炉径直扔向了赵明昇。

景历十年,春。
时近三月,暖春突断,骤降霜寒。暴雪纷然肆虐,延绵一月未歇。
千里冰寒,大厦已倾。
盛极一时的定阳侯府,因谋逆被抄家灭族,血染京都。
而被判流放的侯府女眷,在夜幕之下,却被暗自转道,送进了偏僻之地的军营之中。
深夜寒风如剜骨的利刃,呼啸着席卷飞雪,却依旧掩埋不住雪地深处,那层层叠摞...不着寸缕的尸身。
不远处偌大的帐篷摇晃着,士兵们刺耳肆意的笑声,将女眷们最后绝望的呜咽裹挟,同逝去的生命一起消散。
一个男人拢着衣衫从帐篷出来,脸上皆是尽兴。
是此处的副将。
守在外面的新兵凑了过来。
“那里吊着的是谁?”
新兵所指处,少女衣衫破损,血痕斑驳交错,就这么被吊在军营大门的半空,任由风雪吹打,也无动分毫,生死不知。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即便全身痛到麻木,就连眼皮都无法睁开,呼吸都快要停止,但女眷们每一声的哀嚎,在狂风里都无比的清晰。
刻入骨髓一般的回旋反复,她却无能为力。
血泪从眼角凝结成冰,她只能拼命强撑,留住最后的一丝意识。
副将看了一眼,一声嗤笑。
“定阳侯府心尖上的嫡女,只可惜啊,什么医仙传人,如今不也是救不了自己。不过她也是活该,曾经仗着身份尊贵拒绝了我们将军的提亲,如今都落到这个地步还不肯屈服,自然有她受的,打了十军鞭吊在这儿,骨头还硬着,我都有些佩服了。”
“将军还跟她提过亲?”
“可不是嘛,咱们将军之前,那可是定阳侯的亲传弟子,军功赫赫。这嫡女自小体弱,不过就是个病秧子,如此还拒绝将军,自然是不识好歹。而且此番咱们将军平乱有功,定然还会步步高升,留她一条命,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将军不过是要将自己的面子挣回来,要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她,心甘情愿为他臣服,去卑微求他...”
不等副将说完,另一侧的帐篷传出了声音,“带她进来。”
“是。”
副将不敢耽搁,挥刀就断了绳子,少女轰然直接砸在了雪地里,传出了一声虚弱的闷哼声。
副将丝毫没有怜香惜玉,就好似拎尸体一般,将少女拖进了帐篷里,随即退了出去。
帐篷里火盆烧得通红,炙热的环境好似让少女冻僵的身子缓和了些,趴在地上的身子微微动了动。
高座之上,将军董尚恩衣衫半开,倨傲得意地看着她,眼底没有分毫心疼,只有报复之后的快意。
“姜辞柠,奄奄一息的滋味,可还好受?我可是给足了你面子,否则,你此刻就该在隔壁的帐篷里,和那些人一起,屈辱至死。还是说,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
见她没有动静,董尚恩一声冷笑,“死心吧,你侯府满门是我亲自监斩,绝对无一人活口。而将你送到我手里的,正是你那位儒雅君子的未婚夫,可笑吧,海昌伯曾经说非你不娶,如今却说你任我把玩!若你当初答应了我,何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不过我还是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今日要是跪着求我疼你,或许还能留下一条命来。”
乱发掩藏的黑暗里,姜辞柠血红的双眼之中,颤抖着噙满了杀意。
全身的剧痛让她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但却依旧奋力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床榻。
凌乱不堪里,一只玉臂搭在边沿,血流顺着指尖滴落,染红一片。
“哦,你妹妹虽然滋味不如你,但也还是不错的,不过就是太不识相了,白白害自己丢了性命,你若还是不识抬举...”
董尚恩的威胁落在姜辞柠的耳中如同轻烟飘散,她只是紧紧盯着床榻上的身影,耳边回旋着星儿昔日里的娇嗔。
“姜辞柠,明明我才是一直陪在家人身边的,可凭什么全家人都宠着你,我不服!”
“虽然我依旧坚定的认为,我才是姜家最出色的女儿,但毕竟你也是姓姜的,总不能丢了我姜家的面子,要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我打的他满地找牙。”
“明明知道自己身子弱,还当什么医仙传人这般辛苦救人,要是累死了自己,我可不会有半分心疼。”
“阿姐...快走,好好活下去!”
她那骄纵要强,心高灿阳的妹妹,最终却是以这般屈辱的方式离去。
董尚恩,必须死!

话音刚落,胥川指尖一颤,眩晕感瞬间袭来。
他诧异地看向姜辞柠,挥手之际,那银筷便如箭羽一般射了过来。
姜辞柠刚侧身躲过,下一瞬极大的力道便袭上她的脖颈。
好快的速度。
紧紧分秒之间,他就到了她的身前,还是在中毒的情况下。
姜辞柠被胥川掐着,紧紧抵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力道之大,让她瞬间有些窒息。
而极近的距离,姜辞柠能清晰看见胥川眼底的幽深,那是汹涌的杀意。
她也没想到胥川在她的药里还能扛这么久。
因此,她又暗地加了料。
“大人,我没有恶意,也不想伤害你们,我只是想借方庭一用。”
“借我的人,用这种方式?”
胥川手中力道加深的同时,另一只手捏碎酒杯,锋利的瓷片直接朝着姜辞柠的咽喉落下。
姜辞柠本就体弱,哪里是胥川的对手,更是无法挣脱。
千钧一发之际,脖颈的力道缓缓消解。
是药起作用了。
胥川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朝后倒了下去。
不甘最后一击,那瓷片被姜辞柠堪堪躲过,却连带着削落了发顶的玉冠。
满头墨发瀑布般肆意散落,擦过他的指尖,明艳惊绝的面容成为了他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定格。
而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的姜辞柠,心跳都快要炸了。
却也不敢耽搁。
草草医治了那血泊里的男人,又赶紧救醒了方庭,直入主题。
“带我去找县丞大人。”
方庭一间四下的场景,瞬间吓破了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竟连胥川都算计了。
看着方庭眼里的畏惧,姜辞柠干脆匕首一出,直接横在了他的脖颈上。
“想活命就带我去找他。”
“是是是,这就带你去找他,他就在后院。”
方庭不敢再多说什么,起身就带着姜辞柠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很大也很安静,姜辞柠跟着方庭直接进了西侧的一处小院。
推门而入,就见不远处的书案前,坐着一个男人。
看官服,的确是县丞。
但气氛不大对!
姜辞柠一手拽着方庭,一手伸向县丞,但当她碰到县丞的那一刻,县丞的身影轰然倒地。
嘴唇紫黑,没了生息。
毒死的。
这不对。
他死了,谁去状告二叔?
书信又去了何处?
他们的计划变了。
姜辞柠神色微沉,就在劲风而至之时,姜辞柠起身反手,匕首便怼到了准备偷袭她的方庭颈边。
方庭吓了一跳,姜辞柠抬眸幽冷,已然猜到了这其中缘由。
应当是皇烬司的突然出现,导致他们改变了计划。
转手再度将匕首横在了方庭身前,并将自身藏在了方庭身后,朝着门口冷声呵斥。
“都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他!”
话音一落,果不其然,从门口窗口瞬间涌入数名黑衣人,面纱覆面,不见真容。
手中长剑锋利,寒光环绕,将姜辞柠团团围住。
“果然啊,活人控告,自是没有死人血书来得震撼,而且只要人死了,即便皇烬司查过了,也不怕露馅,还能顺水推舟,说,陷害户部尚书的书信在何处?炸药又埋在什么方位?”
姜辞柠不再拐弯抹角,而话一出口,就看见了方庭眼底的震惊和杀意。
她竟然知道他们的计划!
“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辞柠匕首一紧,在方庭的脖颈留下一道血痕,“回答我的问题!”
方庭还未说话,黑衣人的头领却是一声冷笑。
“小丫头,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他就能威胁我们吧!”
姜辞柠唇角轻勾,也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那你不会也以为,我就只有一个人吧!”
姜辞柠说罢,朝着门口大喊。
“胥大人,人我都给你引出来了,还不出来吗?”
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
可看向一片寂静毫无动静的身后,随后一声冷笑,“小丫头,少虚张声势了,在你来后院时,我的人已经去前院,此时皇烬司的那些人,应当都是亡魂了。”
说罢,首领一个挥手,黑衣人们瞬间拔剑而上,丝毫不顾方庭的死活。
姜辞柠一边用方庭的身体抵挡剑锋,一边洒出药粉。
药粉弥漫,靠近的黑衣人尽数倒地,一时间竟然让他们不敢近身。
但首领到底是厉害的,寒光利刃自他手心而出,直接刺入方庭的体内,强大的冲劲甚至让暗器从方庭的心口径直穿出,好在姜辞柠反应够快,侧身只被擦伤了肩侧。
否则,便是一刃两命。
见此法有效,众人纷纷拿出暗器,无数寒光尽数向姜辞柠涌去。
姜辞柠瞳孔微震,看着密密麻麻的暗器迎面而来,心跳都要停滞。
如此境况,即便用方庭的身体作为盾牌,都是要万箭穿心的地步。
破风拂发,锋芒近在咫尺。
“胥大人,戏还没看够吗?”

痛。
好痛。
指尖灼烧,好似皮肉都要分离。
双眼睁开的瞬间,血红未退,皆是狠绝。
但仅仅一瞬,内里便重新聚焦,姜辞柠也恢复了神智。
四下里满是药味,而她的手正按在那药炉上,钻心的疼痛让她赶紧抽回,被撕下了大片的血红。
姜辞柠倒吸一口凉气,却顾不得疼痛,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她一时愣住。
这里分明就是海昌伯爵府的小厨房。
她不是死了吗?
怎么会回到这里?
走到窗边一看,的确是熟悉的院落。
不远处还有两个小丫头提灯而来。
“这伯爵府可真是好规矩,说得好听是请小姐过来同未来姑爷一起过中秋,实则就是让小姐过来为老夫人医病的,医病倒也罢了,这大半夜的,小姐还在熬药,他们竟然连一个人影也不见。”
“可不是嘛,要我说啊,回头等小姐离开了,我趁着月黑风高的,定要回来将这些狼心狗肺的,套了麻袋好好打一顿才是。”
丁香,丁兰。
自小和姜辞柠一起长大的侍女,一文一武,一直护在她的身边,同亲姐妹一般。
她们...还活着!
门被打开,丁香丁兰进门的瞬间,姜辞柠便扑了过去,将两人紧紧抱住。
“小姐?”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愣住,但姜辞柠却控制不住自己,泪如雨下。
不仅仅是失而复得的喜极而泣,更因为她不可思议的处境。
她重生了。
重生到了半年之前,一切悲剧还未发生的时候。
“天啦,小姐,你的手...”
丁香发现姜辞柠手上的伤,赶紧就扶着她在一侧坐下,丁兰找来药箱,两人一起细细帮她包扎起来。
重生一事骇人听闻,但姜辞柠自小不修边幅,奇闻异事也听得不少,倒也很快便接受了下来。
只是激动之余,她还疑惑一点。
那就是在最终时刻,结束她痛苦的那个男人是谁?
为何说欠她的?
欠她什么?
姜辞柠想不通,也没时间让她多想。
毕竟,一切已经刻不容缓。
她必须开始规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现下的节点,正是她来海昌伯爵府过中秋的时候。
海昌伯爵府,因蒙祖荫一直延续荣光至今,实则已经名存实亡。
不过因祖辈之交,如今的海昌伯赵明昇,自小便和她订下了娃娃亲。
还因已故祖父是当今圣上的恩师,圣上特意下了赐婚的圣旨。
赵明昇是个惯会演戏的,不仅人前人后装的温润如玉,人品贵重,还对她装得深情一片,非她不娶。
她虽然对赵明昇没什么感情,但却也没有抗拒,只是没想到啊,一切不过是表象。
所谓的情深,不过是因为侯府的权势罢了。
在侯府出事之际,他们才露出了真面目。
先是趁她不在之际,迷晕绑了丁香丁兰和护卫,后又偷袭将她打晕锁了起来。
也就是那时,为护她逃跑,丁兰被活活烧死在了偏院里。
而丁香和近卫贺立也被赶来拦截的董尚恩乱箭射杀。
想到这里,姜辞柠握紧了拳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你的手...”
没有理会丁香的心疼,姜辞柠问道,“赵明昇呢?”
“动不动就去求佛,还不让人打扰,也没见老夫人的病情好多少,不都是小姐的功劳。”
姜辞柠一声冷笑,“求佛本就不会祛病,更何况,他根本不是在拜佛。”
而是在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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