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秀娥夏知画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全局》,由网络作家“知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夏知画早早起来去当地革命委员会指挥部登记。结果,下乡上山知识青年登记表上,早已经写了她的名字。工作人员面色严肃道:“你是怎么搞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明天早上八点出发,记得准时到车站。”夏知画点了点头,从指挥部出来,神情有些恍惚。她在胳膊上重重拧了一把。嘶——痛痛痛。很快,她不再质疑自己重生的事实。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靠自己。这些年来,夏家人给她的钱,她有偷偷存下来一些。那些首饰什么的肯定都带不走,衣服应该能带走几件。她手里还有平时攒的全国通用粮票布票糖票,这些拿在手里,将来都能傍身。还有,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断亲。夏知画回来时,江念念和刘秀娥又抱在一起哭。“爸爸妈妈,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姐姐...
《七零知青娇又媚,糙汉队长宠翻天全局》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夏知画早早起来去当地革命委员会指挥部登记。
结果,下乡上山知识青年登记表上,早已经写了她的名字。
工作人员面色严肃道:“你是怎么搞的,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住。
明天早上八点出发,记得准时到车站。”
夏知画点了点头,从指挥部出来,神情有些恍惚。
她在胳膊上重重拧了一把。
嘶——
痛痛痛。
很快,她不再质疑自己重生的事实。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靠自己。
这些年来,夏家人给她的钱,她有偷偷存下来一些。
那些首饰什么的肯定都带不走,衣服应该能带走几件。
她手里还有平时攒的全国通用粮票布票糖票,这些拿在手里,将来都能傍身。
还有,眼下最重要的一件事。
断亲。
夏知画回来时,江念念和刘秀娥又抱在一起哭。
“爸爸妈妈,都是我的错,我不想姐姐走。
姐姐比我优秀,比我漂亮,穿什么都好看,我看还是我走吧,嘤嘤嘤......”
刘秀娥心口疼,就像被人剜走了一块肉。
说实话,夏知画从小就漂亮,这十八年来被她们富养得气质出众,简直就是妥妥的千金小姐。
面前的女儿皮肤黝黑,五官一般,行为举止也粗鲁,两人还真没得比。
但谁让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一听这话,刘秀娥的心都快要碎了,愧疚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才是我的女儿,只要她一走,以后就别想回来。
你长得不差,妈妈下午就带你去买新衣服,再给你买很多雪花膏,回头咱们念念也是个妥妥的美人坯子。”
门口传来江念念娇滴滴的笑声:“谢谢妈。”
夏知画冷笑一声,推门走了进去。
她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一家三口都很尴尬。
在这个房间多待一秒,她都觉得全身刺痛无比。
是那种鲜血一点点流逝,刀口外翻,皮肉绽开的痛。
“我回来拿东西,工作人员说明天早上八点走。”
夏志峰和刘秀娥对视一眼,眼底满是愧疚。
要不是上一世临死前亲眼见到他们两口子对自己的态度,她怕是真就信了他们此时的表情。
刘秀娥松开江念念,双手显得无处安放。
到底是自己养了十八年的女儿,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这样啊,那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收拾好了。”
两口子看夏知画突然变这么乖,多少有些不习惯。
夏志峰道:“还需要什么?”
是不是要钱?
临走前,是不是还想着让他们拿一笔钱?
“之前一直闹是我的错,让你们跟着担心了。
以后,照顾好自己。
我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为了让念念放心留下来,我准备了一份断亲书,麻烦二老签字吧。”
她要去下乡上山,户口自然会跟着下乡迁走,只要签了这断亲书,以后就跟他们再也没任何关系了。
刘秀娥震惊:“你这是在怪我们?”
夏志峰也诧异,一时间摸不清她这是什么意思?
江念念一听,心底里窃喜。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起来。
“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你不想跟我在一个家里住?
你不要惹爸妈生气好不好?
只要你不惹爸妈生气,让我住地下室,吃剩菜剩饭,洗衣做饭都可以的。
我只想陪在亲生爸妈身边,我再也不想跟他们分开了,嘤嘤嘤......”
夏知画在心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茶里茶气的,一颗眼泪都没有,也就这老两口被血缘蒙蔽了双眼。
“念念,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你才是爸妈的女儿,我走了,这家里的一切都是你的,你应该高兴。
就是要辛苦你,以后要照顾爸妈了。
我以前不懂事,下乡去锻炼一下也挺好。”
江念念心里窃喜,这泼天的富贵,房子里那些华丽时髦衣服,还有梳妆台上那些首饰,从现在开始都是她的。
夏志峰听她这么一说,又看了刘秀娥一眼。
这丫头平时嚣张跋扈,没少得罪人,他们两口子为她挡了不少麻烦事。
说起来如果真要断亲的话也好,免得将来混不下去回来找他们。
说实在的,舍不得是真,巴不得她走也是真。
“咳咳......”他干咳两声,又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签了吧。”
夏志峰从中山服胸口掏出一支钢笔,强劲有力写下自己的名字,刘秀娥也跟着写下,随后还拿出印泥摁了手印。
夏知画将一份递给他们,一份自己装起来。
第二天一早,等他们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夏知画的身影。
老两口看她走得如此干脆,突然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现在的她跟之前的她不是同一个人。
仔细一看,房间里只少了她的衣服,那些首饰和洋娃娃,一个都没带走。
刘秀娥心里难受,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她终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离开就离开了吧。
火车一路况且况且向北出发,路过高原地区,积雪还没融化。
两天后,总算停了下来。
夏知画一手拎着行李,斜背着一个军绿色劳动背包,上面写着‘为人民服务’,一手拎着上车前发的被褥下了火车。
一下车,不远处有人拿着大喇叭喊着自己公社名。
站台上比较拥挤,身边路过的人身上行囊都差不多,夏知画静静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气质优雅端庄,显得格外亮眼,宛如一朵盛开在尘世的高洁之花。
不远处,有人喊着:“云台社的往这边走,这边这边。”
她吃力拎着行李走过去,行李太重,没注意眼前,一抬头迎面撞上一堵硬邦邦的肉墙。
一看,面前站着一个身穿军大衣,戴着大毡帽,胡子拉碴,邋里邋遢的男人。
战北寒眸色一滞,很快恢复冷漠,趁着没人发现轻轻抬了下眼皮。
“云台社的?”
夏知画额头的疼痛感还没消散,晃了晃神,迟钝点了点头。
上头这是脑子进水了,弄这么一个有气无力,弱不禁风的花瓶来凑数?
看着迷迷瞪瞪不清醒的样子,还怎么支援大西北?
他一阵头疼,还是指了指不远处。
“那边。”
夏知画朝他身后不远处看了眼,点头谢过后,颠了颠手里的被褥,拖着沉重的双腿朝那边走去。
王小玲疑惑地看了眼夏知画。
她到底什么来头?
一来怎么这两人就针对她?
夏知画差点被气笑了。
这两人还挺聪明,关键时刻转移注意力。
不过,她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们。
她站直身体,喊道:“报告队长,王小玲和李小芳要偷我行李箱里的东西。”
刘燕一脸错愕。
死贱人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到乡下了还想压她们一头。
刘燕扯着嗓子叫道:“夏知画,你傲气什么?
就你箱子里那点东西谁稀罕?
你不过就是被夏家遗弃的假千金,我们拿你点东西是看得起你。”
夏知画双手抱臂,上前一步。
刘燕抬了抬下巴,眼神满是挑衅,夏知画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让在场的人错愕震惊。
刘燕捂着脸颊,红着眼疯子一样吼道:“夏知画,你敢打我。”
夏知画甩了甩发麻的手掌心,笑容灿烂得意。
“没打你啊,这不是你教我的吗?
你偷拿我东西叫看得起我,那我给你一巴掌也是看得起你呀。
怎么,你偷我东西就可以,我扇你就不行?
你咋这么双标呢?”
刘燕脸红一阵白一阵,夏知画动不动就抬手扇人,李小芳欺软怕硬,看得都害怕。
王小玲也是一阵头疼。
她实在没精力管他们,这才刚来就不安分,不团结一致,将来能平安回去都谢天谢地了。
王小玲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骨。
“你们两个没经过别人同意,擅自动人行李箱就是不对。
还有你,下次别这么冲动动手打人。
我要是你们,就悄悄地少引起别人的注意力,这不是什么好事。”
夏知画若有所思,刘燕和李小芳只觉得王小玲是在拉偏架,而且还故意护着夏知画。
“你们有力气就继续吵,我去睡会儿。”
王小玲是知青办女生队的队长,她居然就是这么处理事情的?
王小玲往床上一躺,随后进来的张妍妍眼神嘲讽扫了三人一眼,仿佛在看跳梁小丑。
夏知画不解,她屁股还没坐床上,院子里传来一个陌生男孩的声音。
“夏知青在吗,吴支书喊你去他办公室。”
夏知画疑惑,眉头下意识皱了皱。
第一直觉告诉她,吴老二不是好人。
他为什么就只喊自己一个人?
王小玲蹭一下起身,盯着夏知画的目光欲言又止,张妍妍也是。
是人是狗,还得自己去瞅。
她前脚出来,温晚担心跟在她屁股后面。
“知画,我跟你一起去吧?”
夏知画还没说话,院子里的小男孩道:“吴支书叫你一个人去。”
夏知画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对温晚点头:“你先去休息吧,我去看看。”
他跟着小男孩走了没几分钟就到大队院门口了。
一进去院子,小男孩喊道:“吴叔,人我给你喊来了,我先回去吃饭了。”
吴支书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他站在门口对夏知画嘿嘿笑着。
“小夏同志来了,正好我有事儿找你,先进来坐。”
“吴支书,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我会吃了你啊,赶紧进来,肯定不是什么坏事。”
一副猥琐的样儿,是好事才怪。
她也嘿嘿一笑:“叔,没事儿,我就站这里。”
吴老二面色一变,突然严肃起来。
“你这孩子,叫你进来你就进来。”
夏知画看了眼四周,这个点整个大院好像就他们两个人。
越是这样,就越是要警惕。
再三犹豫后,她还是走了进去。
一进去,吴老二就将一陶瓷杯热水递过来。
“早上累着了吧,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谢谢支书,我不渴。”
吴老二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打量。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今天的她怎么看起来比昨天黑了大半截?
他往前一步,伸手就要摸夏知画的脸,她反应很快,偏头躲开突然伸过来的手。
“我说小夏呀,昨天看你还白里透红,今天怎么黑黢黢的?”
“不好意思啊吴支书,我昨天脸上抹了粉,今天这不是干活吗,不敢抹粉。”
抹了粉?
他咋看着不像?
不过无所谓,这脸蛋长得还是很标致。
还有这身材,村里那帮膀大腰粗的老娘们真跟城里来的小姑娘没办法比。
“小夏啊,我们这里条件艰苦,我看你性格好脾气也好,我挺喜欢你的。
你高中毕业有文化,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听话,我安排你来大队办公室当广播员,你长这么好看,当了广播员就不用下地晒太阳,更不用朝九晚五。
你看行不?”
话说着,吴老二黑黢黢的手轻轻放在夏知画肩膀上。
夏知画假装吓得蹭一下起身,陶瓷杯里的热水直接朝吴老二脸上泼过去。
心术不正的老东西,这是打着照顾她的名义想占便宜。
想得美。
你姑奶奶我可是见过世面的。
想占我便宜,除非你命够硬。
夏知画手忙脚乱,手里的搪瓷缸子丢在一边,目光落在洗脸盆架子上,冲过去端起半盆香皂水朝吴老二脸上泼过去。
一张嘴,吴老二猛喝了一口。
夏知画一脸歉意,委屈道:“吴叔,你没烫着吧。
我担心你被烫到,就用盆里的水给你降温。
你千万别生气,我现在就去叫人来看看你有没有烫伤。”
吴老二咬牙,这死丫头一定是故意耍自己玩呢。
夏知画刚要往门口冲,吴老二眼疾手快,一把抹掉脸上的脏水,另一只手关上门。
夏知画被拦在里面。
吴老二有些生气道:“你跑什么,叔又不会怪你。
小夏啊,你觉得叔这个人怎么样?”
tui......
老色胚一个。
“嘿嘿,叔,你挺好的呀,人好心也好,有责任心还有能力,这一看将来就是当大官的。”
呕......违心死了。
“既然叔这么好,那你跟了叔怎么样?”
夏知画白眼都快翻上天了,看着爬满褶子凑过来的脸,她脑子都嗡嗡的。
夏知画拳头捏得咯吧咯吧作响。
挂在墙上都不老实的狗男人,要是敢对自己动一根手指头,她就废了他。
夏知画脑子正转着呢,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吴支书,你在吗?”
看到这帮人在院子里正在吃早饭,她瞬间松一口气。
张妍妍笑道:“知画醒了,知道你们昨天辛苦了,看你睡的踏实就没喊你,早饭给你留下了,等会儿我们要去上工,你们看缺什么东西,可以去村里供销社营业点看看。”
“谢谢妍妍姐。”
夏知画看了眼王小玲,好在她没说什么。
她胡乱洗了把脸,给自己打了一碗面汤,拿了一个红薯站在院子里吃。
早上起来,山里的空气都是甜滋滋的。
王小玲看她没有挑刺,也没有嫌弃,适应能力还挺强。
看样子,她没刘燕和李小芳说的那么娇气。
这帮人吃完后,扛着工具走了。
夏知画正打算钻进被窝睡个回笼觉,院子里传来战北寒的声音。
“你们休息好没,拿上自己的证明和介绍信,跟我去生产大队办公室做登记,以后进城都要请假。”
院子里几个男同志道:“战队长,我们马上就来。”
院子里又传来战北寒的声音:“顺便喊一下女同志。”
刘燕看到战北寒,觉得他这个人气质很特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他一九零的大高个站在院子里,身形魁梧,脸庞冷峻,满脸的胡茬增添了几分粗犷,微微皱起的眉头下,是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眸,只轻轻一扫,便让人感到无尽的寒意与压迫。
她很好奇,战北寒要是刮了胡子会不会更好看?
刘燕和李小芳两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进来从自己的行李中拿了证明就走,压根没喊夏知画。
另一个是南方来的小丫头,叫温晚。
温晚个头小小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看了眼躺在被窝的夏知画,上前一步打算叫醒她,刘燕一个凶狠眼神扫过去,小声警告道:“温晚,你要敢喊她,以后你就死定了。”
温晚胆子小,被他们一吓唬,犹豫中被这两人从房子里架了出来。
战北寒肃冷的目光扫过面前的八人,语气严肃道:“还有一个人呢?”
刘燕和李小芳一个眼神,李小芳微微一笑道:“夏知画吃完早餐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战队长,我们先走吧。”
战北寒眉头皱了皱,目光落在几人背后的门口。
夏知画穿着一件红毛衣,下半身一件红白格子A字裙,及腰的黑发编成斜鱼骨辫垂在胸口,发尾用碎花布绑了一个蝴蝶结。
她缓缓从门框走出来,战北寒眼睛都看直了,感觉她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
其他几个人顺着战北寒的目光回头一看,都震惊张嘴。
她这身打扮,也太好看了吧!
几个男知青看的出神,战北寒干咳一声,皱眉严肃吼道:“这位女同志,你穿的这是什么,进去换掉。”
夏知画脚步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一脸不悦,这什么地方,衣服都不让人穿了?
她不悦上前:“我不换,我又没穿什么奇装异服。”
她瘪瘪嘴,像置气的小孩。
战北寒眼底闪过一丝旁人没有察觉的复杂神色,沉默几秒冷冷道:“随你。”
丢下这话,他转身就走,其他人紧跟身后。
温晚凑到夏知画身边,小声解释。
“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的。”
夏知画道:“没事。”
刚来这里,眼前除了刘燕和李小芳这两人,其他人暂时对自己都没什么敌意。
不过,出门在外人心隔肚皮,在没有确定对方是什么性格之前,她不会相信任何人。
很快几人就到生产队办公室。
一进门,村支书吴老二的目光落在几个女同志身上,一双眸子越睁越大,扬起的嘴角弧度也越来越大。
哎呦,这次居然带回来四个女知青,一个比一个长的水灵,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
吴老二的目光像黏在几个人身上一样,透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在她们几个身上肆意游走,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战北寒看到这眼神,深邃的眸子越发冷漠。
很快,夏知画进来后,吴老二眸子里射出猥琐目光,落在她身上。
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体曲线上来回扫视,尽显下流神色。
夏知画被这眼神看的很不舒服,下意识往男同志后面站了站。
战北寒眼底的目光看到她的小动作,无语至极。
让她换她非不换,现在被盯上了吧?
吴老二的目光贪婪落在夏知画脸上,他乐呵呵往前两步。
“这位女同志是从哪儿来,气质可真好啊。
细皮嫩肉的,来这里之前,家里人应该很舍不得吧?”
夏知画被盯的有些害怕,她不是傻子,这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心里跟明镜儿一样。
她偷偷看了眼战北寒,战北寒面上的表情依旧看起来冷冰冰,紧皱的眉头看起来有些不爽。
完了,看来这家伙是在帮自己,她还以为他跟别人一样肤浅,看不惯穿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夏知画客气一笑:“村支书好,我叫夏知画,是北城来的。”
“哎呦,这人如其名啊,人长得好看,身段好气质好,就连普通话都这么标准,声音跟黄鹂一样好听。
那个啥,你啥学历啊?”
“高中毕业。”
都来这里了,她的信息表上什么情况可都填的清清楚楚。
吴老二朝她招手,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哎呦,这小嘴跟我女儿一样乖,来来来,你上前几步来说话。”
夏知画当然不愿意,她立马露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干咳两声捂住嘴,看起来很痛苦。
“支书,实在抱歉,我来的路上感冒了,离太近怕把感冒传染给你。”
战北寒听着挑了挑眉,这是反应过来了?
还不算太笨。
其他知青看吴老二这么关心夏知画,几人互看一眼。
吴老二察觉到后,这才干咳两声,笑呵呵道:“那你可得注意好身体。
我们石家村欢迎你们几个的到来,来的路上辛苦了,你们今天休息一下,等会儿跟着一队大队长战北寒去领自己的口粮。
完了置办一下自己需要的东西,明天就开始下工了,有啥事或者有啥意见,先找张队长,你们九个由他来负责。”
听到是战北寒管理他们几个,夏知画居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帮了自己好几次的原因吧。
很快,几人登记完信息,吴老二又叮嘱他们几句,大家在门口等着领自己口粮。
夏知画被吴老二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只想麻利开溜时,吴老二突然喊住她。
“知画,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刘燕上前一步,挡在夏知画面前。
“等一下,你哪来这么多钱?”
夏知画觉得可笑,她花自己的钱跟别人有什么关系?
“你家住海边的吗,管这么宽?”
刘燕冷笑一声,他们下乡时,夏知画是夏家假千金的事情在同学间都传遍了。
老两口要真拿她当女儿,压根不会让她来下乡吃苦受罪。
既然不受宠,又怎么可能会给她钱?
李小芳也挡了过来,双手抱臂抬着下巴一脸傲娇。
“就是,我看你要么没钱,有钱也是偷的吧?”
夏知画那个气啊,当即不忍了。
她咬牙,袖子一卷,上手就给李小芳一个巴掌。
李小芳吃痛捂着脸颊,这一巴掌下去,让旁边几个知青都惊呆了。
刘燕气道:“你怎么还打人呢?”
“你再胡说八道一句,信不信我连你都打?
我不是夏家亲生的又怎么样,我下乡是为了报效祖国,在你们眼里怎么就成了来吃苦?
你们两个张嘴闭嘴吃苦受罪,存的是什么心思?
我拿我自己的私房钱来还不行?
再说,我就是买些生活用品,还买什么了值得你们两个揪住我不放?
我告诉你们,大家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既然做不到相互尊重,那最好别惹我。
下次谁敢惹我,我可就不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哼。”
她在学校的时候,都不稀罕跟这些人吵架。
但不吵架,并不代表她好说话。
反正,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凭什么要惯着这些人。
与其惯着你们,还不如取悦自己。
夏知画警告瞪她们两个一眼,这两人被她阴冷的眼神盯得后背发凉。
夏知画抬起拳头只是吓唬了下他们,这两人抱在一起瑟缩。
几个男知青看得目瞪口呆,温晚倒是心底里暗暗为夏知画高兴。
售货员也被夏知画吓唬住了,新来的知青还挺泼辣。
泼辣点好,在村里不吃亏。
售货员小声提醒道:“同志,东西你还要吗?”
夏知画将票拍在玻璃柜台上,说道:“要,再给我来一双三六码的布鞋。”
她来的时候穿的都是小皮鞋,那些都是海市货,她可舍不得穿着他们下地干活。
所有东西备齐,她一个人吃力往知青办走去。
温晚追了上来,怯懦道:“知画同志,我来帮你吧。”
她不喜欢刘燕和李小芳,那两个人很势利眼,瞧不起她还不让她跟夏知画打招呼。
她要是一个人,肯定会被那两个欺负。
刚才夏知画很厉害,她是个讲理的人,她觉得跟这样的人走在一起不会吃亏。
温晚来的时候拿着洗脸盆,她买的东西不是很多,夏知画笑道:“不用,你太客气了。”
“你要是拿我当朋友,就让我来帮你分担点吧。”
夏知画看温晚是那种胆子小的人,大大方方一笑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递给温晚。
她回来将东西放床底下,跟温晚一路打听来到粮仓位置。
战北寒已经等在这里了,再一次看到夏知画时,他震惊。
这是又换了一套衣服?
这会儿,她穿了一件白色衬衣,下半身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穿着布鞋,原本的斜马尾变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口。
更让他疑惑的是,早上见她白得发光,美得发亮。
可这才不到半小时没见,她的脸怎么黑黢黢的?
夏知画也注意到战北寒的眼神,她对他笑笑,露出调皮的表情。
她来的时候带了护肤品,自然也带了化妆品。
这玩意很少见,她没有拿出来。
吴老二那色眯眯的眼神让她害怕,她还是小心谨慎一点比较好,所以刚才出门的时候,故意将自己画得黑黢黢的。
很快战北寒收回目光,只是安安静静等其他人来。
九个人到齐后,战北寒才给他们分粮。
他们初来乍到,肯定是没有口粮的,但这口粮相当于生产队给他们借的,有些知青都是从家里拿的票和钱,来到生产队换。
夏知画换粮的钱是有的,但她不能太扎眼,还是随大流比较好。
她这人宁可饿着肚子,也要把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
她借了三十斤包谷米,十斤红薯干,半斤细粮都没借。
正好减肥。
来的五名男同志借了一半,给了一半的票和现金。
刘燕和李小芳看到夏知画,一时差点没认出来。
两人互看一眼,露出一个她怎么回事的表情。
这还是之前那个美美的她吗?
回来路上,一起来的几个男同志跟了上来。
“夏同志,咱们一起来的,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张嘴。”
夏知画笑道:“谢谢几位同志,都是同事,相互帮助,一起进步呀。”
几个男生做了自我介绍,夏知画一时间也记不住,只记住其中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矮胖子,叫巩解放。
几人一回来,夏知画将所有东西归纳了下。
这么一折腾,很快就到中午了。
赵毅先一步回来给大家做饭,每个人的口粮都放在厨房。
赵毅是知青办的队长,他一回来,将几人的口粮做了登记,一起放进厨房。
赵毅道:“咱们知青办轮流做饭,今天刚好轮到我。
你们九个新人按照顺序在后面加上,一个人一天,一日三餐做好就行。”
几人道:“知道了。”
赵毅的目光在夏知画脸上停留两秒。
是他的错觉吗?
昨晚上厨房的灯光很暗淡,但他觉得她比今天白多了。
夏知画对这个化妆品的效果很满意,心底里忍不住偷着乐。
几个大男人闲着也是闲着,进去厨房帮忙。
夏知画则是在周围转一圈,熟悉了下环境。
上一世她为了照顾那两个小王八蛋,可是没少在他们身上下工夫,辅食和厨师证她都考了。
就是吧,生火她不太会。
真怕轮到她了会把厨房给点了。
不过,她可以学。
她站在知青办门口看着不远处翠绿重叠的山峰,嘴角轻轻勾起。
既来之,则安之。
她再也不会回到过去狼狈不堪的日子,从现在开始,她要勇敢前行。
爱我所爱,做最勇敢的自己。
战北寒这边,下午从山上回来,村里的大喇叭就响了。
村子头顶上方,围绕着村支书的声音。
他通知晚上八点,生产队三个队长来大队院开会。
夏知画搬了块石头坐在院子里,手里端着碗,吃着玉米面疙瘩汤。
这玩意一点也不好吃,往下吞咽时还扎嗓子。
石头硌得屁股疼,她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还想着听听他们说什么,结果只是通知了下,就将大喇叭关了。
整个村里,也就大队通电了,他们知青办用的都是煤油炉子。
战北寒坐在办公桌前,吴老二说道:“今晚上把你们三个叫到一起来是想说,明天早上北寒你带那帮知青去河边修河堤。
二队郭少强带社员去拔小麦地里的草。
三队赵水军去开荒,这事儿咱们几个商量好,等会儿我在大喇叭通知。”
战北寒听着皱眉。
开什么玩笑?
让那十几个知青去修河堤?
他们平时本就缺少锻炼,估计都没怎么干过苦力活,修河堤还得有经验,夏季来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吴老二手指尖夹着一根报纸卷的旱烟,办公室昏暗的灯光下烟雾缭绕,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他接着又道:“你们三个有意见没?”
郭少强和赵水军互看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战北寒脸上。
战北寒道:“支书,你这个安排可以,但我有点担心。”
“担心啥你就直说。”
“那帮知青里面,七个女知青,九个男知青。
十几个人根本不可能将河堤赶在雨季来临前修起来。
我的建议是,让村里的妇女和孩子去麦地里拔草,四十岁以上的男人去开荒,四十岁以下的男人去修建河堤。
小麦地里拔草顶多三天就完事儿,完了女人直接跟着去开荒,这么安排比较合理。”
郭少强也道:“我觉得北寒说得对。”
吴老二眸子眯了眯,这几个臭小子,他说什么都会反对。
他有些生气道:“就是因为这帮人没吃过苦,上面才让他们到这里来历练。
多好的机会啊,不会干活可以学嘛,没力气力气活干多了不就好了?”
让他们修河堤,还没开始战北寒就已经想到结果了。
修个屁啊。
战北寒深邃的眸子眯了眯。
“主任,这活我不接,我做不到。
你也要想想咱们早上说的事儿。”
吴老二先是一顿,下一秒一拍脑门,想起早上他们才说过的事儿。
他有些烦躁,本想着先给这帮知青一个下马威,然后让几个女同志受不了主动来找自己,但战北寒又跟以往一样,站出来反对他。
这小子是有点本事的,但他有时候压根不听自己指挥,搞得他牙痒痒。
他不耐烦道:“行行行,那就听你的吧。”
夜幕降临,夏知画看这会儿还早,一个人在院子里快步走路锻炼,头顶的大喇叭又响了。
“各位社员请注意,各位社员请注意,明天早上六点半准时上工,村里女人跟孩子包括知青办的女同志去山顶跟一队队长战北寒去山顶给小麦拔草,二队......”
听到明天的任务是去拔草,夏知画觉得应该还行。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让她变成更好的自己,她在心里默数着自己的脚步,大概走了一万步,她才洗漱完躺下休息。
第二天一早,她准时起床,早饭过后直接去下工。
一帮人走了半小时山路,这才到了山顶。
山顶不远处是松树林,夏知画看到路边还有无患子,心底里窃喜。
她来的时候带的洗发膏也不多了,刚好趁着休息时间可以采摘一些回去晾干,抽空给自己做洗发水。
本以为拔草是什么很轻松地活,结果站在小麦道道里,弯腰起身弯腰起身,重复了不知多少次后,夏知画这才知道他们说的饿肚子是什么意思。
太阳高高升起,照在她后背暖洋洋的。
连着拔了两个小时,她感觉自己累得能原地躺下睡。
战北寒路过时,冰冷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夏知画抬眸时,四目相撞,夏知画自来熟地对他咧嘴一笑。
她黑黢黢的脸跟她白花花的眼形成鲜明对比,战北寒嘴角抽了下。
真丑!
又瘦又丑!
他眼神淡淡挪开,看起来面无表情。
夏知画:切,一点礼貌都没有。
一旁刘燕和李小芳都快要哭出来了,昨天他们没舍得买劳保用品,这会儿手掌心都磨出泡了。
看到夏知画戴的手套,这两人只有羡慕的份儿。
休息时间,田埂上出现一个大辫子女孩。
女孩是个大骨架,一头黑黝黝的辫子垂在后腰,她穿着一件旧红色的袄子,下半身一条蓝色裤子,脚上一双黑色布鞋,两个脸蛋看着气血很足,红艳艳的。
她左手挂着一个竹编篮子,右手牵着一个奶奶的小女娃,两人朝着不远处跟社员说话的战北寒走去。
战北寒这人对谁都冷冰冰的,看着不易接近。
她浑身出了一身汗,这会儿学着一旁村里妇女的样子坐在一旁田埂上。
几个女人啃着干粮,笑呵呵道:“金凤丫头可真是贤惠啊,她都二十了还不结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心里装着战北寒,但战北寒偏偏带着个女儿。”
“就是啊,当年他从部队回来时,心瑶还没满月,听说他媳妇死了,要是没死就跟人跑了。”
“谁知道呢,反正战北寒也不提孩子妈的事儿,这几年一个人带着孩子。
他那个妈也是个偏心的,战北寒那么能干,一年到头挣的工分全搭在大哥和二哥家了。”
“也就是他好心,这事儿要是放在我身上,我指定要跟他们分家。
不过听说她媳妇没死,是跟小白脸跑了。”
夏知画缩着脖子,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她双手抱着一个干巴巴的窝窝头,垂头像仓鼠一样啃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战北寒居然有女儿了?
也是,他看着粗犷,比自己要大十岁的样子,人家结婚了也很正常。
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老婆居然跟小白脸跑了。
他们还真是同病相怜,头上顶着两座草原。
锡林郭勒和呼伦贝尔。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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