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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3-25
拧紧花洒。
男人黑着脸出了浴室,顾不得擦水,拿起手机要给瑞青打电话,让他立刻去找时幼礼的下落。
而此时,屏幕上突然弹出的视频,让他目光瞬间沉下去。
视频里,时幼礼被人以一种绝对屈辱的姿势绑在沙发上,五颜六色的灯光略过她的身体,清晰可见她被打湿衬衫下的胸衣纹路。
背景音里,男男女女的欢呼笑声,伴随着时幼礼的呜咽一起,交叉挑拨着谢时韫的神经,他的太阳穴跳得厉害。
手臂的青筋浮现,谢时韫眸间骤然一冷。
那张俊朗的脸上阴云密布,眼神从镜片后折射出令人畏惧的寒霜。
......
梁耀光拍了好几个视频发出去以后,又叫人把三脚架和相机送进来,架在一旁。
他一直都有拍摄的习惯,既是个人喜好,也是拿捏女人的把柄。
这样一套证据在手,管她是顶流女星还是当红模特,为了维护自己对外的贞洁,都得乖乖闭嘴。
眼前的香艳的画面实在刺激神经,他要不是为了拍下来以作观赏,早就直接在这里把她给办了!
等各项拍摄设备都准备齐全,梁耀光低头开始解裤腰带,顺带把房间里的人都赶出去。
录像归录像,可干这档子事儿,被人围观可没什么兴致。
好不容易把人都清走,他刚松一松腰带,忽然有人连滚带爬的冲进来。
“梁少,有人......有人找!”
“让他滚!”梁耀光连头也不回,裤子也脱到了一半,“这个时候,我亲爹都不敢来扫老子的兴!”
说完,他就要去脱时幼礼的裤子。
手才刚碰到牛仔裤的边缘,忽然被人一把拽住,梁耀光刚要开口怒骂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儿,结果就被一脚踹了出去。
男人的腿脚功夫了得,这一脚踢得也极为用力,直接让梁耀光从沙发旁边飞了出去,硬生生撞到墙壁上。
肉撞到水泥墙的声音很闷,梁耀光叫疼都来不及,瞬间就吐了一大口血,接着蜷缩着倒在地上。
梁耀光疼得倒抽冷气,眼睛只能看到停留在视线内的男士皮鞋。
他哆嗦着抬起头,看到那张不冷不热的脸。
“谢......谢时韫......”梁耀光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疼得话都说不顺畅,“你再敢动我,你信不信......信不信我爸找人弄死你?”
谢时韫注视着他,眼底如同冰河刺骨,眼神冷得能够杀人,而声调始终平静:“无所谓。”
说完,他的脚第二次落了下来。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肉和墙壁撞击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重,而躺着的人因痛而发出的谩骂与**却越来越轻。
到后面,只见出的气,不见进的气了。
一直到最后,谢时韫的皮鞋直接压在他刚才碰过时幼礼的手上,用力的左右缓慢碾动着。
指骨和地板发出“咯吱”的摩擦声,血肉变得模糊,不知是尿液还是血液混在一起,地板变得肮脏不堪。
自始至终,谢时韫的神色未改,站姿依旧挺拔清俊。
低头俯视着梁耀光片刻,他好像终于愿意屈尊似的,弯腰蹲了下来,和梁耀光那双血红的眼睛对视。
相比对方的恼恨,他镜片后的眼睛里,只有一览无余的平静。
这种平静并非儒雅从容,而是一种毫无感情的淡漠。
若是梁耀光今日死在这里,他的眉头也不会动一下,顶多吩咐人过来给他收尸。
只要谢时韫乐意。
谢时韫到底没打算弄出人命,给他留了口气儿,让人给送到医院里去。
喊人进来时,谢时韫将西装也一并脱下,把沙发上的时幼礼遮了个严严实实,将她从沙发上抱进怀里。
时幼礼浑身都被酒水打湿,但好在衣服都完好的穿在身上,没有被侵犯过的迹象。
谢时韫的动作已经足够轻柔,但怀里的人儿还是轻哼了一声,漂亮的眉心皱了皱,无意识的喊了一声:“......疼。”
谢时韫这才注意到她被绳子勒得鲜血淋漓的手腕。
他的神色立即疏冷下去,抱她的手指也攥紧几分。
他的眉眼里覆盖着霜雪,声音一贯冷淡:“忍着。”
时幼礼听出他的声音,她第一反应是要挣扎,可被酒精麻痹的身体不听使唤,抗拒也是徒然。
眼皮更是重得掀不开,脑袋里只剩酒精导致的嗡鸣。
还有他那不咸不淡的两个字。
忍着。
......
从确定自己被谢时韫带走的那一刻起,时幼礼脑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也终于能松懈下来,之后便是陷入沉沉的昏睡。
等再有知觉时,是被谢时韫推醒的。
“起来换衣服。”
他有点轻微洁癖,一路抱她回来已是忍受的极限;现在她浑身酒气的倒在沙发上,他的眉头更是皱得不能再紧。
时幼礼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男人的脸,对他翻了个白眼又闭上。
要不是使不上力气,她估计都能对他竖个中指。
谢时韫:......
谢时韫深吸一口气,暂时不想再管她。
转身回房间换了身睡衣,再出来时,时幼礼又睡着了。
这一次,他不管怎么推,也推不醒。
瑞青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跟他汇报梁耀光的情况,顺便还吞吞吐吐的说:“谢总,梁少给小姐的酒里......下了点药。”
谢时韫垂眸,看着在沙发上睡死过去的时幼礼,神色一凛。
他沉声问:“什么药?”
“不确定,是梁少的保镖说的,他们手里有不少种类。”瑞青心里也没底,“有助兴的,也有致昏迷的,得看具体表现。”
瑞青说的含蓄,但谢时韫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些骗姑娘们乖乖上床的腌臜手段,没见过也听说过。
好在从目前观察到的情况来看,时幼礼除了睡得不省人事以外,倒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谢时韫闭了闭眼,烦躁地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现在放任她不管,半夜闹出别的幺蛾子,照样还是要他来收场。
他过去摸她的额头,温度稍微有点高,潮湿的头发黏在颈窝,出了不少的汗。
她的脸颊红润,但却红得不正常。
谢时韫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静静的凝视着她。
自从时家出事以后,他和时幼礼的相处不是横眉冷对,就是争吵不休,嫌少有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谢时韫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她的汗出得越来越多,脸颊也呈现出病态的红,头发黏在脸上。
谢时韫立刻走过去,用纸巾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低声喊她的名字:“时幼礼?”
时幼礼没有睁眼,只是神色十分痛苦,她揪着自己的衬衫扣子,动作笨拙却执拗的一颗颗解开,直到她把整件衣服脱掉。
她的脸皱在一起,像是抗争了许久,才哼出一个字:“......我热。”
谢时韫脸上毫无表情,但他已经意识到一个事实。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