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非孟清灿的其他类型小说《婴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季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脑子突然一阵剧痛,铺天盖地的回忆潮水一样涌进。我想起来了。高三那年我寄宿在小姨家,那个被流掉的孩子。那个孩子……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道士说,他天天听着我的声音,他跟着我也许不是认了姐姐,而是将我错认成了妈妈。原来他被坏人抢去,做成了婴灵。我闭着眼睛,眼泪滚滚而下。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害过我,我会血流不止、我会疼,只是因为——我与他本就血脉相连。他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提醒我、救我。他抱着那个小皮球,明明是我小时候最爱玩的玩具。他把我拦在路中央,害怕我坐的车被树砸到。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冲我喊:妈妈!跑!所以他,叫我妈妈。妙妙,妙妙…我哭得满脸是泪,祁妙跌跌撞撞爬过来,握住我手。他不会回来了。是吗?祁妙搞不懂我在哭什么,只以为我是害怕。她点...
《婴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脑子突然一阵剧痛,铺天盖地的回忆潮水一样涌进。
我想起来了。
高三那年我寄宿在小姨家,那个被流掉的孩子。
那个孩子……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
道士说,他天天听着我的声音,他跟着我也许不是认了姐姐,而是将我错认成了妈妈。
原来他被坏人抢去,做成了婴灵。
我闭着眼睛,眼泪滚滚而下。
所以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害过我,我会血流不止、我会疼,只是因为——我与他本就血脉相连。
他一遍又一遍地试图提醒我、救我。
他抱着那个小皮球,明明是我小时候最爱玩的玩具。
他把我拦在路中央,害怕我坐的车被树砸到。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冲我喊:妈妈!
跑!
所以他,叫我妈妈。
妙妙,妙妙…我哭得满脸是泪,祁妙跌跌撞撞爬过来,握住我手。
他不会回来了。
是吗?
祁妙搞不懂我在哭什么,只以为我是害怕。
她点点头:那恐怕是他最后一点力量了。
因为只请到一天的假,必须当天来回。
所以第二天不到四点,我和祁妙就从被窝里爬起来,坐上了网约车。
路上空无一人,我与祁妙昏昏沉沉,打算再补上一觉。
司机是个长相很憨厚的大叔,见我们困,一路上也相当默契地没有试图聊天。
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觉车停了。
睁眼一看,大约是开到了某个乡道上,路两边都是整整齐齐的菜地。
早上雾浓,赶麻雀的稻草人乍隐乍现,一时有些吓人。
祁妙也醒了,我俩问师傅怎么不开了。
师傅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抖。
他咽了一口唾沫,这才说道:前面没东西是没东西啊!
我俩对视一眼,觉得师傅是不是没睡醒。
他没有试图解释什么,而是将车缓缓启动。
但刚起步,车辆就传来一个清晰刺耳的预警声:前方有障碍物我们仨,看着前面空空荡荡的街道,沉默了。
雾气越来越浓,浓雾中我听到一声小孩儿的笑。
车窗原本被水汽覆盖住,成了一片白色,但此刻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一点点将它擦干。
一个圆形轮廓出现在车窗上,越来越清晰,最终形成一个脑袋大小的圆。
轮廓里…有一张面色苍白的脸。
是那个西瓜头小男孩。
他笑嘻嘻地,用似乎没有骨头的手擦着车玻璃,对着我,用口型叫了声。
妈妈我和祁妙还没说话,司机大叔反应过来,脚下猛踩油门。
飞速掉头,转到了另外一条开阔大路。
一车人惊魂未定,大叔为壮胆,顺手点开了车内广播。
一年后,我从C大毕业,回到了家乡。
我在离家最近的山上,为那个未出世的孩子立了一个坟。
他没有身体,也没有穿过的衣物、鞋袜。
我想了想,从老家找出那个小皮球,放了进去。
他曾经抱着这个皮球出现过,他大概是,很喜欢它吧。
我试图再看见他,或者梦见他。
我去求了那个住持师傅。
住持定定看了我很久,才叹一口气。
缘已散了。
我泪掉下来,他心慈不忍,又宽慰我。
他是开心的。
你也该安心。
我闭上眼,弯身朝住持一拜,回头朝下山走去。
这天晚上的月光很大很圆。
月光柔柔洒在地面上,像一条银色绸毯,铺满我回家的路。
纸张燃烧的难闻气味在宿舍中蔓延。
孟清灿第一个反应过来。
她疯了一样向我床冲过来:林游游!
但走到一半她就停下了。
符,烧尽了。
她瞳孔扩大,几乎吞噬了整个眼球,那本来干净的白色瞳仁变成血一样深红的颜色。
她死死掐住自己的脖颈,嘴角却一点点往上翘起,额头上青筋涌动。
继而发出一阵尖锐笑声,四肢不自主地摆动起来,断断续续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明所以的嘶吼和咒骂。
最后是一阵婴孩的啼哭,海浪一般涌动在整个宿舍。
小孩子银铃一般清脆的声音,在深夜里,只剩下令人胆寒的恐惧。
动静太大,有隔壁宿舍的同学被惊醒。
有人跑到宿舍门口敲着门:林游游!
祁妙!
是有人在叫吗?!
我打开门,眼里都是泪水,指着跪坐在地上的孟清灿。
是清灿!
她好像发病了!
孟清灿被送进了医院,闻声而来的季非在病房外拦住我。
林游游,你对灿灿做了什么!
祁妙一掌拍开他手:吊坠是你送的,你还问我们做了什么?
季非一愣:吊坠?
我扶着祁妙站起身:季非你告诉我,吊坠是怎么来的。
季非一脸茫然不像是装的。
是…灿灿给我的啊,她说怕你不高兴,让我哄你开心。
我强忍着没有一巴掌扇他脸上。
季非,我们结束了。
我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祁妙肩上。
妙妙,我们回去毁掉那个婴灵。
他们想,用人肉祭祀恶蛟,来延续寿命。
小男孩儿挠头,动作甚至有几分可爱。
反正死之将至,我也不怕他了。
人肉祭祀?
是巫地的一个传说,以人血、人肉饲之,恶蛟便会冲破一层禁锢,同时实现救它的人一个心愿。
所以我和祁妙,都是他俩的祭品,只为给孟清灿延续寿命。
远处,孟清灿和季非,似乎看不到西瓜头。
孟清灿牢牢直视我:你在和谁说话。
他看不到我的西瓜头嘻嘻笑,只有开天眼的人,和妈妈你,能够看到我。
所以说,季非口中所说,见到一个男孩的影子。
分明就是假的。
让我相信发现婴灵的存在、相信婴灵,才是他俩的第一步。
我也不是你妈妈,我为什么看得见你。
明白这一切后,我不再挣扎,反而问起了小男孩。
你就是我妈妈呀。
他好像有些生气,从地上一咕噜爬起来,跪坐着,用小指头来勾我的手指。
我的妈妈最好看了,虽然没能真正当一回你的孩子。
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妈妈。
他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我,那漆黑一片的瞳仁,也变回了正常人的眼睛。
妈妈,你不会死的,我会救你。
他们忘了,十二点是祭祀的时间,但同时也是婴灵能力最强的时候。
八音盒的闹钟声在屋内响起。
是我设好的闹钟。
快十二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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