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委屈了孩子,更不能委屈了自己。
这五千,苏舒雅必须给我吐出来。
我假装紧张道:“妈进了ICU怎么不跟我说呢?
我打电话问问。”
“不用了,妈没事。”
“那就好,可这五千怎么办,儿子学习要紧,不然让咱妈帮帮忙,或者每个月少转她点生活费。”
“没事,我做点兼职,五千很快就赚回来了。”
看来。
苏舒雅舍不得让陆辰受一点委屈。
她选择下班后开网约车赚钱,又脸皮薄,生怕拉到熟人,所以只开着车在一些人烟稀少的地方瞎转。
一晚上拉两个客人,连油钱都不够。
晚上十二点,苏舒雅才疲惫的回到家。
儿子早已进入梦想,我抱着儿子佯装熟睡,实则在暗中观察苏舒雅的举动。
苏舒雅去厨房转了一圈,发现锅里空空如也,她扫兴的进门,戳了戳我的肩膀,质问道:“你怎么不给我做饭?”
这些年,家里一直都是我在操持。
似乎在苏舒雅的世界里,我给她准备好一日三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如果苏舒雅对我真诚一点,我愿意让她在外光鲜,为她操持柴米油盐。
可现在,我不愿意了。
备胎也有备胎的脾气。
备胎炸了,车子就没有后路了。
苏舒雅有些不耐,她加重了些许的力气:“赵淮,我饿了,你起来给我做饭。”
我起身,重重的拍掉了她的手。
我愤愤的道:“苏舒雅,你神经病吧?
现在几点了,要吃饭自己做去,别打扰我和儿子睡!”
苏舒雅被我骂懵了,她从未想过,我会拒绝她的要求。
半晌,苏舒雅觉得无趣,转身去了客厅。
次日醒来,我发现茶几上多了一盒泡面和几个啤酒的空瓶。
苏舒雅像一条死鱼似的,毫无生气的躺在沙发上。
看来,她昨晚的心情很烦闷。
只是这些心酸的酒,并不是为我,为家庭而喝的。
客厅里满是酒气,我捏着鼻子去卫生间洗漱,然后给自己做了一份三明治。
我吃完饭后,苏舒雅醒了。
她大叫起来:“给我煮一碗醒酒汤!
我头疼!”
我冷声道:“不好意思,我上班要来不及了,你自己来。”
在苏舒雅错愕的目光下,我潇洒的出门。
我在手机上打开家里的监控,发现苏舒雅在我吃剩的三明治空盘前傻站了好一会儿。
半晌,她还是没能动手给自己做一份早餐,只是将方便面捏碎了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