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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别意,唯有香如故 番外

萧卿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夫们抱着血竭匆匆涌入内堂。“还需多少血竭?”“尚缺十六盏,宫中血库恰好足够!”侍医一边拭汗一边应答。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群玄甲卫鱼贯而入,将内堂围得水泄不通,手中弩箭直指御医眉心。萧卿琰自门后踱步而来,剑眉紧蹙,神色焦灼:“将所有血竭送至隔壁暖阁,谁敢动夫人的血,本世子要他脑袋!”我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告诉他,他的夫人就在眼前。可显然,此刻他口中的夫人并非是我。而是,柳诗音。大夫们面面相觑,随行的侍医斗胆提醒:“那位夫人仅是指尖划破一道小口,无需用血竭……”他不听分说,只厉声催促。我念及腹中孩儿,强压下心头绞痛,挣扎着嘶喊:“我……”他反手一掌,将我掴倒在地,眸中寒光凛冽:“闭嘴!再敢多言,本世子便...

主角:萧卿琰柳诗音   更新:2025-03-25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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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卿琰柳诗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别意,唯有香如故 番外》,由网络作家“萧卿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夫们抱着血竭匆匆涌入内堂。“还需多少血竭?”“尚缺十六盏,宫中血库恰好足够!”侍医一边拭汗一边应答。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群玄甲卫鱼贯而入,将内堂围得水泄不通,手中弩箭直指御医眉心。萧卿琰自门后踱步而来,剑眉紧蹙,神色焦灼:“将所有血竭送至隔壁暖阁,谁敢动夫人的血,本世子要他脑袋!”我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告诉他,他的夫人就在眼前。可显然,此刻他口中的夫人并非是我。而是,柳诗音。大夫们面面相觑,随行的侍医斗胆提醒:“那位夫人仅是指尖划破一道小口,无需用血竭……”他不听分说,只厉声催促。我念及腹中孩儿,强压下心头绞痛,挣扎着嘶喊:“我……”他反手一掌,将我掴倒在地,眸中寒光凛冽:“闭嘴!再敢多言,本世子便...

《离别意,唯有香如故 番外》精彩片段

大夫们抱着血竭匆匆涌入内堂。

“还需多少血竭?”

“尚缺十六盏,宫中血库恰好足够!”

侍医一边拭汗一边应答。

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群玄甲卫鱼贯而入,将内堂围得水泄不通,手中弩箭直指御医眉心。

萧卿琰自门后踱步而来,剑眉紧蹙,神色焦灼:“将所有血竭送至隔壁暖阁,谁敢动夫人的血,本世子要他脑袋!”

我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告诉他,他的夫人就在眼前。

可显然,此刻他口中的夫人并非是我。

而是,柳诗音。

大夫们面面相觑,随行的侍医斗胆提醒:“那位夫人仅是指尖划破一道小口,无需用血竭……”他不听分说,只厉声催促。

我念及腹中孩儿,强压下心头绞痛,挣扎着嘶喊:“我……”他反手一掌,将我掴倒在地,眸中寒光凛冽:“闭嘴!

再敢多言,本世子便将你炼作夫人的活血丹!”

言罢,他嫌恶地瞥了一眼被血污沾染的掌心。

冷哼一声,携着血竭拂袖而去。

我捂着脸颊,怔怔地倒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被生生撕裂。

三年前,他曾耗费千金为我寻得千年难遇的血竭。

并叮嘱我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他却持弩劫走我所有的救命血竭。

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只因他要护着的人换成了柳诗音。

御医们噤若寒蝉,却又不敢对我置之不理。

这时,一名小宫女气喘吁吁地拖进一名内侍,断断续续道:“寻到了,他是……他是合用的血!”

御医们如释重负。

忙为我采血输血。

随着新鲜的血涌入体内,我惨白如纸的面色渐渐回暖。

正当大夫准备为我催产时,殿门再次被撞开。

萧卿琰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那目光,如同看待一具尸体:“这妇人的胞衣本世子要了,夫人心口疼,正好滋补!”

我目光涣散地望着他,唇角止不住地颤抖,只觉自己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用尽残存的气力,指向殿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厌憎地睨了我一眼,一脚踹在床榻上,连人带榻直直撞向对面的墙壁。

我颓然摔落在地,口中呕出一滩鲜血,他却视若无睹,只恶狠狠地咒骂:“贱婢!

夫人能用你的胞衣,是你的福分!”

大夫吓得瑟瑟发抖,抱头跪伏,不敢多言。

“尔等还愣着作甚?

夫人若有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

萧卿琰望向对面的暖阁,急不可耐。

有大夫见我倒在血泊中实在可怜,壮着胆子道:“这位夫人……住口!

速取胞衣!

再敢多言,本世子送你去黄泉!”

萧卿琰怒火中烧,手中弩箭直指御医。

即便大夫深知,强剖婴儿取胞衣,最终的结果,唯有一死。

可生死攸关,再无人敢置喙。

堂门缓缓合拢,耳畔是他隔着话筒对柳诗音的柔声蜜语:“爱妃莫怕,刚诞下的胞衣最是滋补,定能治好你心口疼的旧疾。”

“本世子即刻便来,等我,心悦你……”字字句句,犹如锥心之刺,往昔与他恩爱的点滴,仿佛被烈火焚烧。

寸寸化为灰烬。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一把血刃剜了一刀又一刀。

竟要用自己孩儿的性命,为他的宠妃滋补,萧卿琰果真情深义重!

大夫的麻沸散药效迅疾,片刻后,我便陷入昏迷。

昏沉间,耳边似是响起一声稚嫩的啼哭,仿佛在说:“娘亲,我疼……”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

我想抓住他,我想拥抱他,可眼前一片迷雾,我什么也寻不见……许是上苍垂怜,让我再见孩儿最后一面。

孩儿取出时,我骤然睁开了眼。


当真是鹣鲽情深。

唯有我与那未曾谋面的孩儿,倒像是他们游戏人间的一环。

我侧卧于榻,泪水无声滑落,却笑出了声。

萧卿琰这等污浊之人,早已不值得留恋,唯有彻底毁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柳氏尖锐的嗓音犹在耳畔,我却缓缓阖上双眸,不愿再听。

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为我那可怜的孩儿付出应有的代价。

换心之术后,我挣扎着起身,第一件事便是为孩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仪。

昔日稚子房中的玩物、衣衫、竹马、丹青,尽数焚于墓前,化作青烟。

但愿他即便身处幽冥,亦能感知到,为娘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

萧卿琰的狐朋狗友见我哀恸欲绝,纷纷前来劝慰。

就连萧王妃亦是眼眶泛红,轻声劝道:“儿啊,你尚且年轻,切莫伤了身子,日后子嗣绵延,不在话下!”

我拭去泪痕,抬眸细细打量着他们。

心中冷笑连连,当初这些人皆曾赴柳氏宴饮。

他们分明早已洞悉一切,却与萧卿琰沆瀣一气,将我视作玩偶。

此刻却又惺惺作态,当真令人作呕。

萧卿琰见我悲痛难抑,一时手足无措,只得柔声哄劝:“娘子莫要伤怀,咱们日后定会有孩儿的……”我猛然抬首,目光如炬,逼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质问:“然后让我诞下的孩儿,由柳氏抚养?”

萧卿琰面色骤变,慌忙辩解:“不!

婉娩,绝无此事!

那不过是句戏言!”

隔着朦胧泪眼,我沉默不语。

他见我不信,扑通一声跪于墓前,咚咚叩首,声音颤抖:“婉娩,你莫要如此,我当真知错了!”

“我起誓,回府便处置了柳氏!”

他叩首的力道极重,额角瞬间红肿一片,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以为我会心生怜悯,出言阻止。

但我自始至终冷眼旁观,他今日的忏悔,本就是罪有应得,终是萧夫人心疼不过,出声制止。

当夜,他便携我前往那座教场。

时至今日,我方才明白,这教场看似寻常,实则是萧卿琰暗中经营的据点之一。

明面上是强身健体之所,暗地里却尽是些藏污纳垢的勾当。

难怪,柳氏在此横行无忌。

上一次,我在此处沦为柳氏的拳下玩物。

这一次,我示意身后的侍卫将柳氏缚于木桩之上,只听她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卿琰,我求求你,莫要这般待我……”萧卿琰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即狠狠扼住她的咽喉,厉声喝道:“住口!

你伤了婉娩,她如今讨回公道,天经地义!”

他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那日之事,他从未参与。

我并不意外,这便是这男人的真面目。

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欲,任何人皆可牺牲。

柳氏见他铁石心肠,转而又楚楚可怜地向我哀求:“夫人,妾身知错了,您便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我默然不语,只淡淡反问:“我上次苦苦哀求之时,你亦未曾手下留情……”她面色煞白,口中的求饶声渐渐低了下去。

萧卿琰环顾四周,示意众人上前。

却被我一声断喝:“且慢!”

他回首望我,面露疑惑。

待看到我戴上拳套,脸色骤变。

我一步步逼近柳氏,咬紧牙关,拳如雨下,尽数落在她身上。

一拳紧似一拳,她从最初的惨叫到如今的奄奄一息。

鲜血从她嘴角淌出,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萧卿琰看着我的举动,几度欲言又止。

我知晓他心生不忍,亦知晓在我看不见的暗处,他会延请名医为她诊治。

他口口声声痛哭流涕,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夫君。

然而私下里,他依旧故我。

那些源源不断的珍馐补品,尽数送入了柳氏的房中,这一切皆被她画下来,送到我的面前。


“你是哪根葱?

别告诉我你是正妻!”

“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竟敢肖想我家相公?

既然这么喜欢他,那就让他亲手送你一程!”

柳诗音纤手捏住我的下颌,笑得刻毒。

话音未落,周遭宾客爆发出阵阵嘲弄的嗤笑。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萧卿琰每一次骗我去教场练兵的夜晚,都是与这名叫柳诗音的女子,在床榻间抵死缠绵。

可我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爱我至深的夫君,竟只是一场虚妄的幻梦。

明明他曾耗费万金,燃尽全城的烟火,只为博我一笑。

去年生辰,他更是赠我一座大宅,说是予我玩乐。

今年为庆祝我怀有身孕,他连夜买下两座楼阁,说是让我随意置办,给孩子日后当休闲玩耍的地方。

甚至还在我遭遇不测时,毫不犹豫地喂我吃下萧家传承百年的灵药,那么多他爱我的证物摆在眼前。

他怎么可能背着我,私下另有新欢?

我咬紧牙关,连连摇头,不愿相信。

可当我亲眼看见他亲昵地搂上柳诗音的纤腰时,所有的坚定都溃不成军。

柳诗音娇嗔着,纤指一勾,指向我:“相公,你不是最喜欢我身上的野劲吗?

这女人肚子这么大,正好拿来当沙包练拳呢,不然给你按摩都没有力气了。”

“小心肝,都听你的,你开心就好!”

萧卿琰一把搂过柳诗音,指尖轻柔地梳过她的发丝,眼神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了。

隔着湿漉漉的刘海,我浑身的血液,寸寸凝结成冰。

原来柳诗音并未欺我,她亦是萧卿琰的妻。

萧卿琰手上缠着绷带出现,我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希望他能认出我。

他只需回眸一瞥,就能看见,那个被悬吊空中,任人击打的“沙包”,竟是他曾视若珍宝的枕边人。

可他的眼中,却只有身旁的柳诗音。

我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被他一拳拳击打,鲜血淋漓,连喘息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可眼前,却反复浮现他贴在我隆起的腹部,聆听孩子心跳的模样。

“娘子,我希望这胎是个千金,长得像你,我会让她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小郡主……”可如今我才明白,他所谓的独一无二,不过是弥天大谎。

意识逐渐模糊,全身无一处不疼,身子仿佛飘在风雨飘摇的孤舟上。

耳畔传来焦急的呼喊:“夫人,您挺住,孩子还有心跳!”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我拼力睁开了眼。

稳婆是个年轻的小娘子,见我染血的罗裙,吓得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地安慰:“夫人,穿过萧府的喜宴,就能到医馆了,您一定要挺住!”

我死死盯着前方的露天喜宴,柳诗音一袭红衣,被萧卿琰紧紧搂在怀中。

两人对视间,是掩饰不住的柔情蜜意。

泪水无声滑落,我缓缓闭上眼。

随即,我一把攥住稳婆的手腕,嘶哑着嗓音哀求:“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下一刻,喜宴上有人嬉闹,前路被堵,马车寸步难行。

身下的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急得稳婆跳下马车,对着人群大喊:“人命关天,快让开!”

可现场全是“恭贺萧爷与柳夫人结缡五载之喜!”

的喧嚣。

字字句句,如同惊雷般劈在我头顶。

难怪他从不与我共度合卺之日,原来这一天,是他留给柳诗音的纪念。

我真是蠢钝如猪!

他总说什么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行事要隐秘,这些鬼话,我竟信了五年!

不是不过,而是我不配!

我半阖着眼眸,气息渐弱,小稳婆急得失声痛哭。

眼见我即将命丧当场,她与好心人借了一辆木板车,推着我前行。

距离如此之近,我甚至听到了柳诗音的问询:“相公,那木板车上是何物?

好生污秽……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畜生,莫要多看,仔细污了你的眼……”萧卿琰的声音温柔缱绻,与几年前向我求亲时的语调如出一辙。

那时,他说的是:“婉娩,我心悦你,此生不渝,嫁与我!

往后余生,我定当珍爱呵护你!”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萧卿琰的呵护,皆是索命的手段。

当木板车冲进医馆时,我身上的血已快流尽,眼见就要魂归天际。


往昔,他那声“夫人”曾是我心底最深的眷恋。

可自从听他唤过那柳氏“夫人”之后,我只觉五脏六腑都翻腾欲呕,恨不能将满腔污血尽数吐出。

我轻笑一声,气息微弱,指着胸前那道刚缝合的、血迹斑驳的伤口。

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儿,剖了我的心,如今却问我拿什么原谅?”

“萧卿琰,你才是世间最令人作呕之人!

和离吧。”

“不!

婉娩,我不知道是你啊!

这都是误会!”

他哭得满脸是泪,膝盖往前蹭了几步,挪到我跟前,死死地攥着我的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一下下地掴着自己的耳光,力道之大,令人心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他推开:“滚开!

别脏了我的手!”

他身形一僵,握着我的手颓然垂落。

我不再看他,转身冷冷盯着躲在角落的柳氏。

她脸上方才的得意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满腔的惊惶。

“或许你不知,可你的好夫人,早已认出了我!”

此言一出,萧卿琰脸色骤变,眼中划过复杂难辨的神色,有痛楚,有悔恨,亦有愤懑。

他咬紧牙关,猛地起身冲向柳氏,狠狠一掌掴去。

他一把薅住柳氏的头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嘶吼着:“都是你个贱婢害的!

要不是你,本世子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偿命!”

话音未落,他对柳氏拳打脚踢,转瞬之间,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

“夫君!

别打了,我是诗音啊!

你曾说过只爱我一人,难道你都忘了吗!”

女子的惨叫混着声嘶力竭的哭喊,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回旋冲撞。

她每说一句,萧卿琰的脸色便惨白一分,脚上的力道也愈发狠厉。

下一刻,他回身夺过侍卫的佩刀,直指柳氏眉心。

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柳氏瘫在血泊里,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一声声的哀嚎:“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沾满鲜血的手,试图攀住萧卿琰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这场景何其相似,正如当日在教场的我。

我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望着柳氏身上逐渐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心底划过一抹快意。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从那日起,萧卿琰便像疯了一般,在天下各处为我寻觅可匹配的心。

他也曾提过,要将给柳氏的心换回来。

我试探着问:“我若死了,岂不正合你意?

正好让她名正言顺地做你的正室夫人!”

他一听,立即跪下,举手起誓:“婉娩,我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她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呵!

男人的嘴,当真不可信!

若只是一时新鲜,又怎会纠缠五年之久?

连谎话都说得如此拙劣。

我没揭穿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哦?

你真舍得下这手?”

他见我神色冷峻,并无半分玩笑之意,当下红了眼眶,跪着表态:“婉娩,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他急切地辩白,眸中尽是焦灼。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只是我一个出生入死兄弟的妹妹,那兄弟曾舍命救我,我答应过他要护她周全。”

所以,就背着我将人照料到了床上。

我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再也不敢信了。

信了一次,不但丢了孩儿的性命,还险些魂归黄泉。

这一次,我只信我自己。

待我身子稍稍将养了几日,能再经受开膛之痛时,我与柳诗音皆被送入了那间夺命的屋子。

她全然不复在萧卿琰面前的温婉伏低,只对我呲牙咧嘴,目露凶光:“哼!

苏婉娩,你莫要得意,他说了,会为我再寻其他的心头血!”

“他!

永生永世都不会只属于你一人!”

瞧啊,他当面恨不得亲手结果了柳诗音,对她喊打喊杀。

可背着我,又为她遍请名医,寻觅新的心头血。


我是萧王府世子萧卿琰藏于深宅的宠妻。

平日里,他待我如掌上明珠,揉肩捶腿,百般恩宠,更妄言要我诞下十子。

可当我血染罗裙,如破败的沙袋般被拳打脚踢,羊水混着鲜血滴落尘埃时,他竟未认出我。

他转首,对着身侧的柳诗音柔声蜜语:“以孕妇为靶,当真有趣!

爱妾尽管动手,一切有我担待。”

那时我才恍然,原他还有一位藏于别院的二房。

言罢,他夺过拳套,朝我高耸的小腹狠狠击去。

口中是冰冷刺骨之言:“莫怕,待你魂归天外,自会通知你夫君来收尸!”

我目光迷离,死死盯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昨夜,这锦衣华服的男子还捧着我的脚,轻怜蜜爱,口中呢喃着“爱妻,我心悦你。”

今日,却狠绝至此,欲夺我性命…………痛!

被高高吊起的双手如撕裂般,血流满面,腌得双目生疼。

痛楚噬骨,我紧咬牙关,喉中嘶哑难言。

“这孕妇怕是要临盆了,竟被打成这般!

只怪她冲撞了柳夫人……这是谁带来的,她夫君何在?”

教场内众人摇头叹息,眼中尽是怜悯。

无人知晓,方才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的,正是我那所谓的夫君。

我本是来为萧卿琰送兵书,却不料撞破他私下为二房设宴。

而对方却是西域的烈性女子,骑射打拳样样精通。

那一刹,我心底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或许他会认出我,将我从柳诗音的魔爪中解救。

可他只冷冷瞥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

柳诗音只轻飘飘一句:“午膳过饱需消食,她腹大如鼓,击打起来手感定是不错。”

他便毫不犹豫,取过拳套,陪着她在我身上一拳又一拳地击打。

口中与身下传来浓郁的血腥,似催命的符咒。

他们越发兴奋,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半死不活地悬于半空,如破败的玩偶般摇曳。

身下,鲜血染红了一片。

我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萧……卿……琰!”

他眼神一凛,击打的动作顿住,我心中一颤,以为他终于认出了我。

心底涌起无尽的酸楚。

下一瞬,他却抬腿猛踹向我的肚子,厌恶道:“已是这般模样,还妄想勾引我!

当真恶心!

给我打!”

数不清的拳打脚踢混着他的话语,如雨点般落下,身躯仿佛被车轮碾过千百次,痛彻心扉。

他狰狞狠绝的模样,令我浑身战栗。

明明我是他小心呵护的掌中娇,腹中孩儿更是他日夜期盼的珍宝。

我陪他从庶子一步步走到今日登上世子宝座,相爱五载。

无论律法还是名分,皆是名门正娶的正妻。

怎就成了勾引他?

甚至要将我置于死地?

下身的剧痛似要将我撕裂,眼见萧卿琰与柳诗音相携离去。

我的呼吸渐弱,坠入无尽的黑暗。

教场的武士恐真闹出人命,官差盘问不休,只得唤来医馆的马车。

期间,他们不停追问,我夫君是谁?

我张了张口,却无力言说。

方才牵着柳诗音的男子,便是。

今早他告知我要去商谈地契的事情。

随后,他软了神色,亲吻我的唇角,言说晚些归来陪我用膳。

这等应酬,他时常有之,我并未放在心上。

转身却见他的兵书落在房中,便急忙追了出去。

马车在教场门前停下时,我心中疑惑。

但急于送兵书,亦未多想,便冲了进去,却被那唤作柳诗音的女子一把抓住。

她不由分说,将我吊起。

我奋力挣扎,高呼自己是萧卿琰的妻子。

可柳诗音及她身后之人却嗤笑:“萧卿琰的正妻在柳家,妾室是柳氏,正立于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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