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卿琰柳诗音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别意,唯有香如故 番外》,由网络作家“萧卿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夫们抱着血竭匆匆涌入内堂。“还需多少血竭?”“尚缺十六盏,宫中血库恰好足够!”侍医一边拭汗一边应答。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群玄甲卫鱼贯而入,将内堂围得水泄不通,手中弩箭直指御医眉心。萧卿琰自门后踱步而来,剑眉紧蹙,神色焦灼:“将所有血竭送至隔壁暖阁,谁敢动夫人的血,本世子要他脑袋!”我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告诉他,他的夫人就在眼前。可显然,此刻他口中的夫人并非是我。而是,柳诗音。大夫们面面相觑,随行的侍医斗胆提醒:“那位夫人仅是指尖划破一道小口,无需用血竭……”他不听分说,只厉声催促。我念及腹中孩儿,强压下心头绞痛,挣扎着嘶喊:“我……”他反手一掌,将我掴倒在地,眸中寒光凛冽:“闭嘴!再敢多言,本世子便...
《离别意,唯有香如故 番外》精彩片段
大夫们抱着血竭匆匆涌入内堂。
“还需多少血竭?”
“尚缺十六盏,宫中血库恰好足够!”
侍医一边拭汗一边应答。
话音未落,殿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一群玄甲卫鱼贯而入,将内堂围得水泄不通,手中弩箭直指御医眉心。
萧卿琰自门后踱步而来,剑眉紧蹙,神色焦灼:“将所有血竭送至隔壁暖阁,谁敢动夫人的血,本世子要他脑袋!”
我染血的指尖颤抖着,试图抓住他的衣袖,告诉他,他的夫人就在眼前。
可显然,此刻他口中的夫人并非是我。
而是,柳诗音。
大夫们面面相觑,随行的侍医斗胆提醒:“那位夫人仅是指尖划破一道小口,无需用血竭……”他不听分说,只厉声催促。
我念及腹中孩儿,强压下心头绞痛,挣扎着嘶喊:“我……”他反手一掌,将我掴倒在地,眸中寒光凛冽:“闭嘴!
再敢多言,本世子便将你炼作夫人的活血丹!”
言罢,他嫌恶地瞥了一眼被血污沾染的掌心。
冷哼一声,携着血竭拂袖而去。
我捂着脸颊,怔怔地倒在地上,只觉五脏六腑都似被生生撕裂。
三年前,他曾耗费千金为我寻得千年难遇的血竭。
并叮嘱我随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如今,他却持弩劫走我所有的救命血竭。
同一个人,同一件事,只因他要护着的人换成了柳诗音。
御医们噤若寒蝉,却又不敢对我置之不理。
这时,一名小宫女气喘吁吁地拖进一名内侍,断断续续道:“寻到了,他是……他是合用的血!”
御医们如释重负。
忙为我采血输血。
随着新鲜的血涌入体内,我惨白如纸的面色渐渐回暖。
正当大夫准备为我催产时,殿门再次被撞开。
萧卿琰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那目光,如同看待一具尸体:“这妇人的胞衣本世子要了,夫人心口疼,正好滋补!”
我目光涣散地望着他,唇角止不住地颤抖,只觉自己便是个天大的笑话。
我用尽残存的气力,指向殿外,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他厌憎地睨了我一眼,一脚踹在床榻上,连人带榻直直撞向对面的墙壁。
我颓然摔落在地,口中呕出一滩鲜血,他却视若无睹,只恶狠狠地咒骂:“贱婢!
夫人能用你的胞衣,是你的福分!”
大夫吓得瑟瑟发抖,抱头跪伏,不敢多言。
“尔等还愣着作甚?
夫人若有三长两短,你们都得陪葬!”
萧卿琰望向对面的暖阁,急不可耐。
有大夫见我倒在血泊中实在可怜,壮着胆子道:“这位夫人……住口!
速取胞衣!
再敢多言,本世子送你去黄泉!”
萧卿琰怒火中烧,手中弩箭直指御医。
即便大夫深知,强剖婴儿取胞衣,最终的结果,唯有一死。
可生死攸关,再无人敢置喙。
堂门缓缓合拢,耳畔是他隔着话筒对柳诗音的柔声蜜语:“爱妃莫怕,刚诞下的胞衣最是滋补,定能治好你心口疼的旧疾。”
“本世子即刻便来,等我,心悦你……”字字句句,犹如锥心之刺,往昔与他恩爱的点滴,仿佛被烈火焚烧。
寸寸化为灰烬。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心口像是被一把血刃剜了一刀又一刀。
竟要用自己孩儿的性命,为他的宠妃滋补,萧卿琰果真情深义重!
大夫的麻沸散药效迅疾,片刻后,我便陷入昏迷。
昏沉间,耳边似是响起一声稚嫩的啼哭,仿佛在说:“娘亲,我疼……”泪水无声地自眼角滑落。
我想抓住他,我想拥抱他,可眼前一片迷雾,我什么也寻不见……许是上苍垂怜,让我再见孩儿最后一面。
孩儿取出时,我骤然睁开了眼。
当真是鹣鲽情深。
唯有我与那未曾谋面的孩儿,倒像是他们游戏人间的一环。
我侧卧于榻,泪水无声滑落,却笑出了声。
萧卿琰这等污浊之人,早已不值得留恋,唯有彻底毁去,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柳氏尖锐的嗓音犹在耳畔,我却缓缓阖上双眸,不愿再听。
要不了多久,他们便会为我那可怜的孩儿付出应有的代价。
换心之术后,我挣扎着起身,第一件事便是为孩儿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仪。
昔日稚子房中的玩物、衣衫、竹马、丹青,尽数焚于墓前,化作青烟。
但愿他即便身处幽冥,亦能感知到,为娘爱他胜过自己的性命。
萧卿琰的狐朋狗友见我哀恸欲绝,纷纷前来劝慰。
就连萧王妃亦是眼眶泛红,轻声劝道:“儿啊,你尚且年轻,切莫伤了身子,日后子嗣绵延,不在话下!”
我拭去泪痕,抬眸细细打量着他们。
心中冷笑连连,当初这些人皆曾赴柳氏宴饮。
他们分明早已洞悉一切,却与萧卿琰沆瀣一气,将我视作玩偶。
此刻却又惺惺作态,当真令人作呕。
萧卿琰见我悲痛难抑,一时手足无措,只得柔声哄劝:“娘子莫要伤怀,咱们日后定会有孩儿的……”我猛然抬首,目光如炬,逼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质问:“然后让我诞下的孩儿,由柳氏抚养?”
萧卿琰面色骤变,慌忙辩解:“不!
婉娩,绝无此事!
那不过是句戏言!”
隔着朦胧泪眼,我沉默不语。
他见我不信,扑通一声跪于墓前,咚咚叩首,声音颤抖:“婉娩,你莫要如此,我当真知错了!”
“我起誓,回府便处置了柳氏!”
他叩首的力道极重,额角瞬间红肿一片,渗出细密的血珠。
他以为我会心生怜悯,出言阻止。
但我自始至终冷眼旁观,他今日的忏悔,本就是罪有应得,终是萧夫人心疼不过,出声制止。
当夜,他便携我前往那座教场。
时至今日,我方才明白,这教场看似寻常,实则是萧卿琰暗中经营的据点之一。
明面上是强身健体之所,暗地里却尽是些藏污纳垢的勾当。
难怪,柳氏在此横行无忌。
上一次,我在此处沦为柳氏的拳下玩物。
这一次,我示意身后的侍卫将柳氏缚于木桩之上,只听她杀猪般的嚎叫声传来:“卿琰,我求求你,莫要这般待我……”萧卿琰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即狠狠扼住她的咽喉,厉声喝道:“住口!
你伤了婉娩,她如今讨回公道,天经地义!”
他理直气壮的模样,仿佛那日之事,他从未参与。
我并不意外,这便是这男人的真面目。
自私自利,为了一己私欲,任何人皆可牺牲。
柳氏见他铁石心肠,转而又楚楚可怜地向我哀求:“夫人,妾身知错了,您便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我默然不语,只淡淡反问:“我上次苦苦哀求之时,你亦未曾手下留情……”她面色煞白,口中的求饶声渐渐低了下去。
萧卿琰环顾四周,示意众人上前。
却被我一声断喝:“且慢!”
他回首望我,面露疑惑。
待看到我戴上拳套,脸色骤变。
我一步步逼近柳氏,咬紧牙关,拳如雨下,尽数落在她身上。
一拳紧似一拳,她从最初的惨叫到如今的奄奄一息。
鲜血从她嘴角淌出,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地上,没了动静。
萧卿琰看着我的举动,几度欲言又止。
我知晓他心生不忍,亦知晓在我看不见的暗处,他会延请名医为她诊治。
他口口声声痛哭流涕,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夫君。
然而私下里,他依旧故我。
那些源源不断的珍馐补品,尽数送入了柳氏的房中,这一切皆被她画下来,送到我的面前。
“你是哪根葱?
别告诉我你是正妻!”
“又是一个痴心妄想的,竟敢肖想我家相公?
既然这么喜欢他,那就让他亲手送你一程!”
柳诗音纤手捏住我的下颌,笑得刻毒。
话音未落,周遭宾客爆发出阵阵嘲弄的嗤笑。
直到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萧卿琰每一次骗我去教场练兵的夜晚,都是与这名叫柳诗音的女子,在床榻间抵死缠绵。
可我不敢相信,记忆中那个爱我至深的夫君,竟只是一场虚妄的幻梦。
明明他曾耗费万金,燃尽全城的烟火,只为博我一笑。
去年生辰,他更是赠我一座大宅,说是予我玩乐。
今年为庆祝我怀有身孕,他连夜买下两座楼阁,说是让我随意置办,给孩子日后当休闲玩耍的地方。
甚至还在我遭遇不测时,毫不犹豫地喂我吃下萧家传承百年的灵药,那么多他爱我的证物摆在眼前。
他怎么可能背着我,私下另有新欢?
我咬紧牙关,连连摇头,不愿相信。
可当我亲眼看见他亲昵地搂上柳诗音的纤腰时,所有的坚定都溃不成军。
柳诗音娇嗔着,纤指一勾,指向我:“相公,你不是最喜欢我身上的野劲吗?
这女人肚子这么大,正好拿来当沙包练拳呢,不然给你按摩都没有力气了。”
“小心肝,都听你的,你开心就好!”
萧卿琰一把搂过柳诗音,指尖轻柔地梳过她的发丝,眼神里的宠溺快要溢出来了。
隔着湿漉漉的刘海,我浑身的血液,寸寸凝结成冰。
原来柳诗音并未欺我,她亦是萧卿琰的妻。
萧卿琰手上缠着绷带出现,我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希望他能认出我。
他只需回眸一瞥,就能看见,那个被悬吊空中,任人击打的“沙包”,竟是他曾视若珍宝的枕边人。
可他的眼中,却只有身旁的柳诗音。
我像个破败的布娃娃,被他一拳拳击打,鲜血淋漓,连喘息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可眼前,却反复浮现他贴在我隆起的腹部,聆听孩子心跳的模样。
“娘子,我希望这胎是个千金,长得像你,我会让她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小郡主……”可如今我才明白,他所谓的独一无二,不过是弥天大谎。
意识逐渐模糊,全身无一处不疼,身子仿佛飘在风雨飘摇的孤舟上。
耳畔传来焦急的呼喊:“夫人,您挺住,孩子还有心跳!”
听到这最后一句话,我拼力睁开了眼。
稳婆是个年轻的小娘子,见我染血的罗裙,吓得六神无主,只一个劲地安慰:“夫人,穿过萧府的喜宴,就能到医馆了,您一定要挺住!”
我死死盯着前方的露天喜宴,柳诗音一袭红衣,被萧卿琰紧紧搂在怀中。
两人对视间,是掩饰不住的柔情蜜意。
泪水无声滑落,我缓缓闭上眼。
随即,我一把攥住稳婆的手腕,嘶哑着嗓音哀求:“一定要救我的孩子!”
下一刻,喜宴上有人嬉闹,前路被堵,马车寸步难行。
身下的血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急得稳婆跳下马车,对着人群大喊:“人命关天,快让开!”
可现场全是“恭贺萧爷与柳夫人结缡五载之喜!”
的喧嚣。
字字句句,如同惊雷般劈在我头顶。
难怪他从不与我共度合卺之日,原来这一天,是他留给柳诗音的纪念。
我真是蠢钝如猪!
他总说什么以自己如今的地位,行事要隐秘,这些鬼话,我竟信了五年!
不是不过,而是我不配!
我半阖着眼眸,气息渐弱,小稳婆急得失声痛哭。
眼见我即将命丧当场,她与好心人借了一辆木板车,推着我前行。
距离如此之近,我甚至听到了柳诗音的问询:“相公,那木板车上是何物?
好生污秽……不过是一头待宰的畜生,莫要多看,仔细污了你的眼……”萧卿琰的声音温柔缱绻,与几年前向我求亲时的语调如出一辙。
那时,他说的是:“婉娩,我心悦你,此生不渝,嫁与我!
往后余生,我定当珍爱呵护你!”
直到此刻,我才明白,萧卿琰的呵护,皆是索命的手段。
当木板车冲进医馆时,我身上的血已快流尽,眼见就要魂归天际。
往昔,他那声“夫人”曾是我心底最深的眷恋。
可自从听他唤过那柳氏“夫人”之后,我只觉五脏六腑都翻腾欲呕,恨不能将满腔污血尽数吐出。
我轻笑一声,气息微弱,指着胸前那道刚缝合的、血迹斑驳的伤口。
一字一顿地质问:“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儿,剖了我的心,如今却问我拿什么原谅?”
“萧卿琰,你才是世间最令人作呕之人!
和离吧。”
“不!
婉娩,我不知道是你啊!
这都是误会!”
他哭得满脸是泪,膝盖往前蹭了几步,挪到我跟前,死死地攥着我的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他一下下地掴着自己的耳光,力道之大,令人心惊。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猛地将他推开:“滚开!
别脏了我的手!”
他身形一僵,握着我的手颓然垂落。
我不再看他,转身冷冷盯着躲在角落的柳氏。
她脸上方才的得意之色早已荡然无存,只剩满腔的惊惶。
“或许你不知,可你的好夫人,早已认出了我!”
此言一出,萧卿琰脸色骤变,眼中划过复杂难辨的神色,有痛楚,有悔恨,亦有愤懑。
他咬紧牙关,猛地起身冲向柳氏,狠狠一掌掴去。
他一把薅住柳氏的头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嘶吼着:“都是你个贱婢害的!
要不是你,本世子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我要杀了你,为我儿偿命!”
话音未落,他对柳氏拳打脚踢,转瞬之间,整个屋子里都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
“夫君!
别打了,我是诗音啊!
你曾说过只爱我一人,难道你都忘了吗!”
女子的惨叫混着声嘶力竭的哭喊,在这死寂的房间里回旋冲撞。
她每说一句,萧卿琰的脸色便惨白一分,脚上的力道也愈发狠厉。
下一刻,他回身夺过侍卫的佩刀,直指柳氏眉心。
周遭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柳氏瘫在血泊里,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一声声的哀嚎:“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她沾满鲜血的手,试图攀住萧卿琰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这场景何其相似,正如当日在教场的我。
我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望着柳氏身上逐渐被鲜血染红的衣衫,心底划过一抹快意。
不够,这还远远不够。
从那日起,萧卿琰便像疯了一般,在天下各处为我寻觅可匹配的心。
他也曾提过,要将给柳氏的心换回来。
我试探着问:“我若死了,岂不正合你意?
正好让她名正言顺地做你的正室夫人!”
他一听,立即跪下,举手起誓:“婉娩,我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她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呵!
男人的嘴,当真不可信!
若只是一时新鲜,又怎会纠缠五年之久?
连谎话都说得如此拙劣。
我没揭穿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哦?
你真舍得下这手?”
他见我神色冷峻,并无半分玩笑之意,当下红了眼眶,跪着表态:“婉娩,信我,我心里只有你!”
他急切地辩白,眸中尽是焦灼。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她只是我一个出生入死兄弟的妹妹,那兄弟曾舍命救我,我答应过他要护她周全。”
所以,就背着我将人照料到了床上。
我微微颔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再也不敢信了。
信了一次,不但丢了孩儿的性命,还险些魂归黄泉。
这一次,我只信我自己。
待我身子稍稍将养了几日,能再经受开膛之痛时,我与柳诗音皆被送入了那间夺命的屋子。
她全然不复在萧卿琰面前的温婉伏低,只对我呲牙咧嘴,目露凶光:“哼!
苏婉娩,你莫要得意,他说了,会为我再寻其他的心头血!”
“他!
永生永世都不会只属于你一人!”
瞧啊,他当面恨不得亲手结果了柳诗音,对她喊打喊杀。
可背着我,又为她遍请名医,寻觅新的心头血。
我是萧王府世子萧卿琰藏于深宅的宠妻。
平日里,他待我如掌上明珠,揉肩捶腿,百般恩宠,更妄言要我诞下十子。
可当我血染罗裙,如破败的沙袋般被拳打脚踢,羊水混着鲜血滴落尘埃时,他竟未认出我。
他转首,对着身侧的柳诗音柔声蜜语:“以孕妇为靶,当真有趣!
爱妾尽管动手,一切有我担待。”
那时我才恍然,原他还有一位藏于别院的二房。
言罢,他夺过拳套,朝我高耸的小腹狠狠击去。
口中是冰冷刺骨之言:“莫怕,待你魂归天外,自会通知你夫君来收尸!”
我目光迷离,死死盯着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男子。
昨夜,这锦衣华服的男子还捧着我的脚,轻怜蜜爱,口中呢喃着“爱妻,我心悦你。”
今日,却狠绝至此,欲夺我性命…………痛!
被高高吊起的双手如撕裂般,血流满面,腌得双目生疼。
痛楚噬骨,我紧咬牙关,喉中嘶哑难言。
“这孕妇怕是要临盆了,竟被打成这般!
只怪她冲撞了柳夫人……这是谁带来的,她夫君何在?”
教场内众人摇头叹息,眼中尽是怜悯。
无人知晓,方才恨不得将我置于死地的,正是我那所谓的夫君。
我本是来为萧卿琰送兵书,却不料撞破他私下为二房设宴。
而对方却是西域的烈性女子,骑射打拳样样精通。
那一刹,我心底燃起一丝微弱的希冀,或许他会认出我,将我从柳诗音的魔爪中解救。
可他只冷冷瞥了我一眼,便转过头去。
柳诗音只轻飘飘一句:“午膳过饱需消食,她腹大如鼓,击打起来手感定是不错。”
他便毫不犹豫,取过拳套,陪着她在我身上一拳又一拳地击打。
口中与身下传来浓郁的血腥,似催命的符咒。
他们越发兴奋,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我半死不活地悬于半空,如破败的玩偶般摇曳。
身下,鲜血染红了一片。
我咬紧牙关,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萧……卿……琰!”
他眼神一凛,击打的动作顿住,我心中一颤,以为他终于认出了我。
心底涌起无尽的酸楚。
下一瞬,他却抬腿猛踹向我的肚子,厌恶道:“已是这般模样,还妄想勾引我!
当真恶心!
给我打!”
数不清的拳打脚踢混着他的话语,如雨点般落下,身躯仿佛被车轮碾过千百次,痛彻心扉。
他狰狞狠绝的模样,令我浑身战栗。
明明我是他小心呵护的掌中娇,腹中孩儿更是他日夜期盼的珍宝。
我陪他从庶子一步步走到今日登上世子宝座,相爱五载。
无论律法还是名分,皆是名门正娶的正妻。
怎就成了勾引他?
甚至要将我置于死地?
下身的剧痛似要将我撕裂,眼见萧卿琰与柳诗音相携离去。
我的呼吸渐弱,坠入无尽的黑暗。
教场的武士恐真闹出人命,官差盘问不休,只得唤来医馆的马车。
期间,他们不停追问,我夫君是谁?
我张了张口,却无力言说。
方才牵着柳诗音的男子,便是。
今早他告知我要去商谈地契的事情。
随后,他软了神色,亲吻我的唇角,言说晚些归来陪我用膳。
这等应酬,他时常有之,我并未放在心上。
转身却见他的兵书落在房中,便急忙追了出去。
马车在教场门前停下时,我心中疑惑。
但急于送兵书,亦未多想,便冲了进去,却被那唤作柳诗音的女子一把抓住。
她不由分说,将我吊起。
我奋力挣扎,高呼自己是萧卿琰的妻子。
可柳诗音及她身后之人却嗤笑:“萧卿琰的正妻在柳家,妾室是柳氏,正立于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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