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这样叫我!”
他抓着沈心柔的头发,把她扯起来,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大屏幕。
“当初你怎么对一一的,嗯?”
沈心柔痛得发颤,也逐渐癫狂,“不也是你默许的吗?
哈哈哈……”江允琛寒意更甚。
只有这样自毁式的报复才让他好受点,但沈心柔的提醒无疑是揭开他最后一块遮羞布。
为了掩藏心里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和羞愧,他让人将沈心柔反绑送进地下室。
江允琛如同撒旦一般看着沈心柔,手里的匕首散着寒光。
他抬起她的脸,“是你放的火。”
沈心柔脸上全是恐惧,“你……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江允琛用力在她脸上划了一刀,鲜血溅出。
“听不懂?”
“难道不是你把甲醛含量超标的家具放进婴儿房?”
“难道不是你蓄意引燃白磷,导致我的女儿葬身火海?”
“难道不是你迷惑我让我在记者会上嫁祸给一一?”
江允琛每说一句话就往沈心柔脸上划一刀。
没一会,沈心柔已经满脸是血。
“我,我只是太爱你了,允琛……”她倒在地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乞求江允琛能够回心转意。
江允琛松开匕首,拿起旁边的汽油。
沈心柔恐惧地爬走,“不要……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没有一丝留情,把汽油倒在她身上。
……林染把这些告诉我时我内心毫无波动。
“也算是给孩子报仇了。”
林染说。
我抱着孩子的骨灰盒,心里渐渐安定下来。
“其实最该被惩罚的是江允琛。”
我淡淡道。
如果不是他,又怎么会给沈心柔害我和孩子的机会。
归根结底,他才是因果。
几个月后,我和导师拿着最新研究进展京市作报告。
会议结束出来时,一个流浪汉正在被保安驱赶。
他扑向我:“我就知道,一一,我就知道你没死,你还活着,我,我是允琛啊!”
我看着他,已经不复从前的英俊帅气。
衣服破破烂烂,身上也有好几处伤痕。
“我知道错了,一一,你回来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他卑微地乞求,那年同我求婚时也是这般真挚。
不过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
我拂开他的手,“抱歉,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
他还是抓着我不放。
岑言上前隔开我和他,小心翼翼地把我护在身后。
招手叫来保安:“把他赶走,不要扰乱会场秩序。”
岑言把我护上车时,江允琛跪在地上。
“一一,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一次!”
我转身,“我叫宋懿,不是你认识的一一。”
随后驱车扬长而去。
再几个月,我在南极考察时接到林染的电话。
在江允琛受尽几个月的折磨后,她把他故意杀人的证据提交警方,被判了死刑,三天后会执行。
企鹅在我身边游来游去,我正配合京市总台的拍摄,一步步追寻自己的梦想。
江允琛现在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我放过他,也还给自己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