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摆弄了一下身上的婚纱。
“看看,这可是宴泽哥哥为我亲手设计请高级裁缝制成的,可比你当年那件好得不止一星半点。”
她知道怎么说会让我更痛。
可言语侮辱对我来说早就不算什么,毕竟我的身心已经受尽折磨。
见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偏偏惹恼了她。
她身后的佣人立马会意,掏出针就往我的身上扎。
眼看着婚礼就要开始,夏舒婷才叫人匆匆停下。
让人压着我坐上了席位。
我看着夏舒婷挽着爸爸的手一步一步走到陆宴泽的面前,再看着他们交换钻戒。
夏舒婷得意的朝我望了一眼,晃了晃手里的钻戒,在众人的起哄下害羞的跟陆宴泽拥吻。
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离开了现场,上了一条马上就要启航的小船。
上船时,不慎将礼服下摆钩住,撕开了一个大口。
身上密密麻麻的针口被暴露在阳光下,把船上的小孩吓得哇哇大哭。
“妈妈,这个姐姐没有手,她的身上好吓人啊……”话还没说完,我身后就传来了陆宴泽的声音。
“你身上这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跟来。
船上的人见状,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陆总吗?
难道她是夏沐卿?”
“这样子恐怖的很,密密麻麻的针口,有的还在往外渗血,看样子像是刚扎的,到底谁这么狠心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更有人听说过我的事,种种迹象都表明我才是那个被陷害的人,只不过当年被人威胁开不了口,如今正主都在眼前,他也就畅所欲言:“陆总,当年的事怎么看夏小姐都是被冤枉的那个,您和夏小姐青梅竹马,她是什么样的人您再清楚不过,夏小姐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么会做出叫人绑架您夫人,割掉手指头的事呢?”
“对啊,这之前没机会说,现在能说了,就算夏小姐失去的弥补不了,好歹查清楚了能还夏小姐一个清白……”清白。
人活在这世上,清白又能算得了什么东西。
我望向陆宴泽,发现他也在盯着我。
看着我的眼神晦涩难懂。
我苦笑了一声,“就算查清了又有什么用,他们这种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在婚礼现场敬酒的夏舒婷见陆宴泽迟迟没有回去,找了回来。
她笑着走到陆宴泽身后。
“姐姐?
你在这做什么?
怎么不去跟爸妈一起吃东西,我可是特意挑了许多你爱吃的呢。”
船启动了。
夏舒婷又来拉我,一边装模作样的说:“姐姐,你身上的针口是怎么回事?
谁欺负你了,妹妹替你做主!”
她这样子让我有一种说不清的疲惫和无力。
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离开这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过完我剩下的日子,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步步紧逼,让我没有一丝喘息。
我退后一步,猛地伸出断手打掉她的手。
嘲讽一笑。
“装什么?
你一口一个姐姐,可谁知道你的心比恶魔撒旦还要可怕?”
“我明明才是夏家的女儿,你不过是一个养女,可凭什么因为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就要毁掉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