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觉得这是小感冒,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是打个喷嚏我都得陪你去医院检查。”
心中酸涩难捱,我自嘲的笑了下,伸手擦去了眼泪。
张姨再次望向我,眼里藏着事,几番欲言又止。
不等我开口询问,病房大门被一脚踹开。
宋方洲冲了进来,将我手上的吊水一拔,我整个人被他摔下了床。
他恨不得扇我一巴掌,只是那巴掌顿在半空没能落下。
宋方洲像是被气疯了:“程青,你就非得这么恶毒?
不过是在你面前和我睡了一晚,你就要害她去死是吗?!”
张姨不明所以:“少爷这是怎么了?
是不是误会?
程小姐她病了……你也帮着她说话!”
宋方洲大吼了一声打断了张姨,“你是我宋家的老人了,程青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张姨再热心肠也不敢触霉头,宋方洲转而瞪着我,又看了看刚刚拔针飙出的血迹。
“做戏做挺真啊程青,我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么能?!”
我没去看发疯的宋方洲,只是这一摔,胃又开始撕裂灼烧。
我疼的冷汗直流,知道宋方洲在说酒吧初遇那件事。
我为了一万块钱和一个富二代对喝,所有的人都嘲笑我穷疯了。
后来拿着钱胃出血晕倒在路边,是宋方洲把我捡去医院。
醒来后,我自嘲问他是不是也这么想。
他却温温柔柔说:“你一看就和那些人不一样,肯定是遇到了天大的难处。”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第一次见,我就对着这么个陌生人崩溃大哭出来。
“我们不认识,你凭什么这么想?”
他拿纸给我擦了眼泪,假装嫌弃道:“因为酒吧里,只有你的衣服穿得又多又旧。”
回忆美好不过一秒,宋方洲冷厉的声音从头顶吩咐下来:“自己起来和我走,程青,不然你别怪我。”
我嘴角忍不住抽搐,哀伤地抬眼看宋方洲:“我不和你走。”
宋方洲瞳孔微微放大,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程青,你别演过了,你那该死的弟弟还在ICU躺着呢!”
我一怔,后背渗出冷汗。
我知道宋方洲为什么这么威胁我。
往常,宋方洲让我睡大门口,我就绝不会踏进屋子一步。
他让我跪下给他的情人换鞋,我就绝不会是蹲下给他情人换。
阵阵窒息感袭来,我只是拼命张嘴想说些什么。
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我忍着腹疼,双手扶着床努力站起来。
可刚刚站稳,我又狠狠摔了回去。
肚子传来了比往常更剧烈的撕裂。
眼泪涌出眼眶,眼前模糊不清时。
宋方洲冷笑了一声,拖着我的后衣领就走。
我几乎是被拖到了房间门口,宋方洲才停下说:“程青,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白芮的病房离这不远,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把你拖过去认错。”
我嗓子干涩得紧,发出几乎嘶哑的声音:“我没错……我没……做错什么……”宋方洲仰天叹息一声,拖着我就往病房外走。